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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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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挂这干什么?卖钱啊?你要指望这卖钱,我劝你最好赶紧托梦让你后代烧点钱来,省的半个子儿也没有,饿的你灰飞湮灭哟~~~”哟字带着颤音拖得极长。

    也将少年气的直哆嗦。

    沈汐几次隐隐拉扯竹七,想让他别说了,都被竹七视而不见的甩掉,想要求助荀歧,她还没等沈汐靠近,便后挪一寸,沈汐和怀里的一二三四很是无奈。

    “。。。”

    竹七也不知吃了谁家的炮竹,口气狂的哟炸的哟,好似自己的字举世无双。
………………………………

27 鬼使

    西方城是癸和所在之地。

    也称西殿。

    殿前很快聚集了很多鬼族,一些都戴着面具,许是死前样貌太过难看,都稍稍遮挡,一些索性毫无遮挡,有眼下发青,像是长时间睡眠不足,有的口舌老长,恐是上吊而死,有的耳眼鼻口不停的冒血,血水四溅,不停的擦,还要给别人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喷到你身上了。。。诸如此类。

    鬼族三三两两的都纷纷议论:“西殿又要揍人了吗?”“又有谁不长眼说西殿的字丑啦?”“西殿又要比字了吗?”“真的吗,真的吗?又可以一睹西殿的风采了?”“快来快来,我给你占的好位置!”

    随着鬼族的人越聚越多,沈汐很是头疼,不明白竹七为什么一定要挑战这少年的,尊严。

    少年吩咐人抬了笔墨纸砚,誓要将竹七说的“破字”两个字叫他收回,且要他心服口服。

    少年得意洋洋的道:“想我西城多少人求我一副字画而不得!你懂个屁!”

    周围的鬼族,几乎性别全是女,尖叫着捧场。

    沈汐想,这都是什么人在求你的字画哟。

    竹七捋好袖子,沈汐以为他要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竹七将笔朝自己的手里一塞,讨好的笑笑,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沈汐狐疑的看看手中的笔,又看向一旁的少年,少年依稀是个不认得字的,临时抱佛脚认真的对着牌匾在空中比划着“殿”字。

    这场比字比的真够荒唐的。

    不认字不会写的,和一个认字不会写的比,最后还要旁人代笔。

    沈汐想,我果真是个代笔。

    沈汐三下五除二迅速的写好,默默退至竹七身后,换作竹七继续得瑟。

    那厢,少年的字也已经写好,显然还不如牌匾上的字,原本牌匾上的红字无非就是歪歪扭扭,现如今在纸上的这字,好像大风刮过,没吹皱纸张,独独吹散了字,像一座濒临倾倒摇摇欲坠的歪楼。

    少年脸涨的通红,憋了半天,将手中的笔掷在地上,墨汁四溅,少年恨恨的甩出一句:“你赢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瞪着竹七。

    不过一旁的女鬼们见少年这模样,反倒更加痴狂:“字给我!给我!”“西殿扔给我扔给我!”“你算老几,也配拿西殿的字?”“你说谁?”“说你咋的?”“你再说一句??”“说你怎么滴?!”

    “。。。”沈汐看向鬼使,“真的不去管管吗?好像要动手了。”

    鬼使云淡风轻的表示,此乃是我南冥洲淳朴的民风。

    哦。

    你说的对。

    竹七还在嚷嚷自己赢了字的事,要求少年答应他一件事,少年不屑:“我西方鬼君言出必行!”

    哦,这脑中缺弦的少年就是西方鬼君啊。

    荀歧开口,“我要翻阅鬼族的族谱。”

    少年仿佛才看到荀歧一般,看向荀歧的眼迸发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你不行。”

    荀歧废话都没有一句,袖里飞出一段绢布,绢布坚硬如铁,做劈山状,砍向少年,少年堪堪避让绢布,脸上一道血痕,血迹顺着伤痕滴落,嘴里骂骂咧咧:“真晦气!”

    ????你一个魂体还有晦气的说法?你还能晦气到哪儿去?沈汐不解。

    少年闪跳着躲避绢布,荀歧连个正眼也吝啬给那个少年,低头琢磨着手指,仿佛思考着双手还派不派的上用场一样,这样冷若冰霜的一个人,动起武力来怎么蛮横的不行?招招狠悷。

    沈汐悄悄将这疑问,和竹七说了之后。

    竹七嘀嘀咕咕的对沈汐说道:“她的武艺无人教的。。。都是自己琢磨的。。。所以她不会点到为止。。。会的都是。。。杀人技。。。”

    荀歧看向双手的眼神忽然抬起,竹七吓的立刻躲入沈汐背后。

    鬼使突然开口:“荀楼主不必如此,只是此事西方君主大人做不了主的,须得四方君主共同使用四方君主印才能开启中殿。”

    “开启中殿?”沈汐疑惑的重复着。

    鬼使有些讪讪,“。。。中殿下在奈何桥边呢。”

    想必是和五洲大陆的格局一样,东西南北中。

    只是,“南冥洲分那么多殿?”沈汐更加疑惑,他依稀记得,所有的洲上都只有一个洲神。

    鬼使觉得这题有些超纲,他总不能回答,是啊,我们四方鬼君瓜分了原南冥洲神的地盘,将一人握着的权利分成四份吧?

    不远处的少年闻言,扭头“呸”的吐出一口血水,随即擦擦嘴角,:“女人能做什么事情!”

    沈汐看着少年说完这句话,就被荀歧的绢布狠狠抽了一耳光,沈汐想,这就是女人能做的事啊,嘶,脸好疼。

    荀歧并未因为鬼使的话,将手里的绢布收回,绢布有灵性一般,依旧教训着少年。

    鬼使渐渐有些焦急:“一会就给你开好吧,小西都要给你揍成饼了。”鬼使将脸上的面具一扔,露出与少年相似的面庞,想必也是四方鬼君中的一位。

    荀歧这才停下手。

    少年幡然倒地。

    鬼使焦急拍打着少年,领着人进了西殿。

    沈汐见荀歧此刻才停手,心下明了,好奇道:“你们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鬼使?”

    竹七老神在在:“鬼使都忙死了,谁有空领着我们在街上乱逛。何况我就没听过有什么法宝可以存贮威神的。还威神庇护。”威神,是指神主的神魂威力。

    “那你说字丑。。。?”

    竹七立刻又开始得瑟:“少主你没听过吗?近来中洲人族都流行说,再得瑟我送你去西天!”

    沈汐一头雾水。

    “哎呀!西殿在西方可不就是西天!西殿的小毛孩脾气暴躁,据说他一发脾气就会不小心摆错了阵,带错了人,就带到了西殿,哈哈哈哈,然后无可奈何又将人放了回去,出了好几次错,就有这个说法了呀,哈哈哈哈哈。。。”竹七笑着笑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到肚子都开始疼了。

    荀歧接着说道:“鬼使大多冥普出生。”

    沈汐明白了,这鬼使在桥上,说自己小时候在红色的花旁玩耍,数桥上的魂体过来过往,如果是冥普,定要为生计发愁,怎会有时间去那里玩。

    “那为何要比字?”

    沈汐以为荀歧不会回答了,拉起笑个不停地竹七,她却突然说:“因为他不会。”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所以更禁不住别人说不好?才会更暴躁?然后我们更好提要求?是这个意思吗?

    荀歧已经进入了西殿,声音缓缓从远处飘来:“是。”

    沈汐好奇的小声与竹七嘀咕:“为什么鬼族的人好像…有些…怕…”

    竹七慌忙伸手捂住沈汐的嘴,打断了沈汐的说话,瞬间着急忙慌的一脚跳入西殿的内殿,将沈汐扔在殿外。

    殿外的“人们”依旧还在乱做一团。
………………………………

28 奈何桥的红花

    沈汐怔愣了片刻,也走进了殿内,那两人早已经坐稳当,开始了长久的等待。

    沈汐瞅了眼手边冒着热气的茶,刚刚拿起要润润嘴唇,被荀歧一声喝止,竹七侧身悄悄的说:“少主,不能喝呀。那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沈汐乍舌,应该。。。没啥问题吧?继续端着杯子,靠近嘴边,又有些犹豫。。。

    屏风后传来一声轻笑。

    沈汐的心随着笑声提了起来。

    这样的笑声,像是嗤笑,又像是哀叹带着一种悲凉,沈汐想似是在哪里听过一般。

    “若是你们二位喝了,怕是要留在我南冥洲了,西洲少主却是无碍的,”屏风后一人隐隐绰绰的身形站立,“我要去看一眼小西,你们自便吧。”

    沈汐端着茶水要放不放的纠结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

    屏风后那人才缓缓离去,动作低柔轻缓至极,连衣物摆动的声音也不曾听到。

    殿内一时无言,沈汐想,这里的人是有多喜爱这个红色,入眼之处绝无二色,等待片刻后,沈汐道:“竹七,有没有觉得此情此景很是相似?”

    竹七摇摇头,我可没来过这儿。

    沈汐有些愉悦:“就是我们也曾在荀家等待荀楼主许久呀,连饭都没来及吃!”

    竹七这才突然想起,点点头,揶揄着笑道:“荀楼主也有这样冷茶等人的一天,哈哈哈,说起来,少主,当时是不是还有谁一起。。。”

    二人异口同声:“荀楼主的未婚妻!”“曼荆!”

    哦豁,几人出门,竟无一人想起歧楼内有个伤患,竹七有些恼怒,怎么把人家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丢在了陌生的地方,他望向荀歧,想托荀歧传音回去问一下,曼荆状况如何,可看这位荀楼主仿佛没听见一样,闭目养神,丝毫不关心她的“未婚妻”。

    沈汐点点荀歧的手臂,“你关照一下祖爷爷,去问一下吧?”

    荀歧毫无反应。

    沈汐无奈,用眼神示意竹七,竹七摇摇头,瑟缩着,我害怕,我可没本事叫醒她。

    其实荀歧闭目之时,浑身的冷刺像是被卸下,在这样红澄澄的房间里,衬得荀歧的唇色也显得红润润的,沈汐想,还挺好看的。

    哪知,荀歧却抬起了眼帘,扫了沈汐一眼,对上沈汐的目不转睛的眼睛,一时间,荀歧身上的刺又好像全都长了出来,刺了沈汐一眼。

    竹七嘴角微翘,发现自家少主好像有些怕荀歧,自觉很是骄傲,这种暗暗的,原来不止自己也怕她的这种小发现,小窃喜,足够他在无聊的日子里偷偷翻出来默笑好几遍。嘻嘻。

    荀歧道:“她无碍。”

    萍水相逢,又都有些瓜葛,总不好将人丢在一边不管了,沈汐手撑椅背,有一搭没一搭的仔细看着殿内的布置,要说都是红艳艳的样子,偏偏红的好像还有些层次,深红,浅红,红的倒是没有一眼望去的那么俗艳,沈汐的眼睛一寸一寸的略过,在屋顶的最角落,惊觉那里的红色居然是流动的,还未来得及指给他们看,红色气流直直射入沈汐的眼中,荀歧和竹七瞬间抵挡,却不及红色气流的迅速。

    渐渐沈汐越来越难受,难以忍耐的,捂住双眼,脸上痛苦之色愈来愈沉重,用力的揉着右边的眼睛,荀歧及时止住了沈汐的动作,沈汐显然还是有意识的,手指紧纂,也在坚忍着想要将手戳进眼球的冲动。

    竹七焦急的在四周环顾情况,企图冲入内殿,却被门边的鬼族之人拦住,荀歧对竹七喊道:“砸匾!”简短有力。

    竹七闻言飞身出殿外,丝毫不管殿外因他忽然出现而驻足的鬼族之人,竹七手中剑陡然出现,跃起用力砸向牌匾,哐哐哐,连砸三下,四周的鬼都惶惶然四处逃窜:“要死啦!”“又有人挑战西殿啦!”“西殿墨宝不保啦!”

    西方鬼君癸和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字,何况每座殿外都有一层由阵法所设的无形结界,受到攻击之时会自然显现,这也是荀歧要竹七砸向牌匾的原因。

    竹七尚未落地,数名鬼将将竹七团团围住,正准备出手,竹七剑尖直指亦准备迎战,一男子缓缓而来,却口中急切:“住手!”

    鬼将们都保持着动作,依言未动,竹七仍旧举剑护身旁,在鬼将的杂乱身影中,恶狠狠的盯着那名男子。

    牌匾似掉非掉,男子拱手,尚还能持有礼数的询问:“敢问七公子,可是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

    竹七声音冷冽,说出的话明显带着威胁:“西殿下好手段!敢偷袭我家少主,是以为我们西洲承担不起神罚是吗!”

    二十年前,因沈汐的离去,如竹七和荀歧等西洲的人自然知道,西洲遭受的神罚不过是因为他们偷了九欘建木树,对于不知情的人,都只是猜测竹七一气之下,去扫荡了一次北妖族,才惹来了的神罚,使得竹七虽然名头上很好听,是西洲的大司祭师,掌管着人际往来和神主沟通,但实际上就是个吹枕边风的,只是大家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枕边风大,刮的北妖洲闪了一半的头,于是人人也都尊称竹七一声七公子,但人人也都怕他七疯子给自己也吹阵风。

    这也是为何沈汐与竹七去了荀家却没人招待,又匆匆而走的原因,对于沈汐和竹七,中洲人族是怕的,毕竟前世他们曾和北妖洲的人参与了围剿,只想荀歧带着他们赶紧走,当然了,他们也是怕荀歧的,这也是个疯子,毕竟家主她都不放在眼里。

    男子自然也是看到了沈汐的痛苦难耐,只是首要的还是想先稳住七疯子,以免他真的发起疯来拆了殿,到时小西一定会和他没完,若是两个疯子死磕到一起。。。真是想都不敢想。。。

    男子依旧温柔:“七公子,你先过来,少主的病,容我瞧一瞧,若是我南冥洲的流魂,我自然更好出手。”

    竹七心道,不逼你们一下,连个场面话都没有人出来和我哈拉。

    瞥见殿内的荀歧略略往这里看,竹七立刻会意,将剑收起,抬脚往殿内方向走去。

    男子微微笑着:“七公子,先请。”

    竹七犹未平息怒气,哼了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殿内沈汐被荀歧用灵力暂时封住了眼睛里红色的气流,但是眼睛一时间难以适应,右眼眼泪婆娑,男子依旧先向沈汐行礼,沈汐摆摆手:“烦劳您了。”

    男子想先给沈汐把脉,却发现荀歧紧紧握着沈汐的手,男子深深的在这双交叠的手上凝视了好一会,直到荀歧也发现双手的交叠,迅速放开,做出相请的动作。

    男子这才开始号脉,随后他弯腰伸手将沈汐的眼睑拉开,沈汐因刚刚的疼痛还是有些敏感,不自觉的有些躲避,荀歧立刻扶住沈汐的后背,男子望了一眼又迅速逃开,挣扎了好一会,才堪堪掀开沈汐的眼睑,竹七和荀歧瞬间也围了上来,这,这,这是奈何桥边红色的花!

    花瓣如针形,尾端向后开展,有些微皱如波状,十分形象!甚至能瞧见花蕊长长短短!
………………………………

29 郁东

    男子掀开沈汐的眼睛,只那一瞬,看的清红色的花朵形态,红色迅速迅速从瞳孔中央往两侧蔓延,沈汐狂躁的挣脱荀歧和男子的手臂,弓着身子颤抖着跪坐在地上,手指按住眉骨和眼窝,仿佛再侧一点点,再疼一点点,他就要挖出自己的眼珠。

    荀歧来不及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再次用灵力压制,但这次毫无作为。

    男子略略思索:“我来试试吧。”

    荀歧犹豫不决,竹七却一把拉过她,语带决绝:“这是南冥洲的地盘,这是他地盘上的东西,让他试,治不好少主,我要它南冥洲陪葬!”

    男子一阵苦笑,虽然我也知道这是我南冥洲的花,但我真的不知道它怎么会这样,何况,它不是已经湮灭了吗!

    男子掌心轻轻聚力,放在沈汐右眼的正中,手掌微成孤型,不断的催动魂灵力试图将红色气流拉出,但除了沈汐的眼球似乎要破眶而出,那红色气流始终盘踞在眼睛里毫无波动,男子无法,只得改抓为放,心中默念,食指画印,片息过后,仿佛将红色气流暂时按压于沈汐的瞳孔之中,沈汐睁开眼时,荀歧与竹七望去只隐隐觉得他右眼整个瞳孔变成了红色。

    沈汐缓过神来,对男子恭敬一礼:“谢鬼君相助。”

    竹七也上前,行一揖:“竹七失礼莽撞了,言语冒犯鬼君,望鬼君见谅。”

    大丈夫能屈能伸,竹七深谙“要命不要脸,要脸嫌命贱”的市井生存之计。

    男子受得这两礼过后,偷偷扫了一眼沈汐身边的荀歧,见她只顾扶着沈汐,眼里黯了一下,却被竹七看个正准,胆子真大,还想要荀大小姐的礼呀,上一个受过她礼的人还不知道在哪个土包里做养料呢。

    男子的眼神非常短暂,持着如沐春风的柔笑:“七公子严重了,我也只能按压住而已,要想根除,只怕还得纠其原因。”

    荀歧扶着沈汐坐下后,自己也在一旁坐下,说道:“敢问鬼君坐哪殿?”

    “东位。”

    荀歧点点头:“郁东殿下。”

    “你是东方鬼君癸郁?”竹七努力回想着,挠挠头,有些喃喃自语道:“…不是长这样的啊…”

    男子神色自若,并不在意竹七的言语里的质疑。

    一名鬼将上前:“东殿,南殿请您过去一趟。”

    “可说什么事?”

    鬼将回到:“不曾。”

    男子沉吟片刻,依旧温柔:“让他自己看着办。”

    鬼将有些为难,男子再三摆摆手,荀歧道:“东殿可自行忙去。我们也有事需要查明。”

    男子语气稍异,“我与几位相陪…”

    荀歧打断:“无需如此。”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将大哥拉走了。”之前打伤的少年捂着胸口,脱口而出,少年一边说话一边并未停留在荀歧几人面前,径直朝外走去,众人皆奇怪他要做什么,只见他望着殿前牌匾:“万幸万幸!”随后瞪向竹七,温柔男子悄悄的将自己的脸庞杵在他的视线中间,少年惊慌的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男子有些宠溺:“我先带小西下去处理一些事情,让衡北过来。”说着与鬼将吩咐了一番。

    见他如此坚持,只得静静等待他口中的衡北。

    等到人一出现………原来就是桥边的鬼使。

    荀歧点点头,沈汐不知所措的被荀歧搀扶而走,留下竹七一人辞礼。

    那厢少年也拉着男子想速速离开,而男子却看向他们的背影良久。

    竹七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也跟着那位衡北,竹七回头:“北殿?”

    衡北点点头。

    竹七有些欲言又止,衡北笑:“有什么就说呀?一会没见怎么变成姑娘了,扭扭捏捏…”

    竹七拉着衡北,鬼鬼祟祟的小声私语:“你们四位鬼君用的不会是真名吧?”

    “为什么这么说?”

    竹七一边思索,一边掰着手指说着:“你看原来冥洲神只有尊称,你看你们,都是名加尊称,郁东,衡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衡北爆发一阵狂笑,引得沈汐和荀歧驻足观看。

    “都说西洲最可怕的不是西洲少主,而是大司祭师七疯子这话一点不假,”竹七一时羞愤死拧衡北的胳膊,显然竹七自己也听过这个外号的,衡北话锋一转:“那我问你,都说,七疯子是西洲少主从路边捡回来的,对也不对?”

    竹七脸热,衡北的话分明是说,哪有鬼族敢顶着真名到处跑的…竹七甩开衡北的手,一溜烟蹿到了沈汐和荀歧的后面,对着衡北使了个鬼脸。

    衡北呲溜跟着几人身后,故意嚷嚷着:“七疯子!七疯子!等等我!”

    沈汐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朝竹七问道:“你这外号怎么来的?”竹七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荀歧脸色淡淡:“少说废话。”

    沈汐哑然。

    衡北看看这两人神色,顿觉其中有隐情,也不多话,安分的跟着静静走着。

    荀歧转头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道:“竟不知四位鬼君很有兴趣掺和我们西洲的事。”

    我们?西洲?她不是荀家的人吗?

    沈汐闻言,扭头看看竹七,竹七微微点头。

    衡北明确自己听到的是我们西洲,狐疑不已,在沈汐和荀歧两人身上来回的打量,提问:“莫不是,西洲少主与荀楼主有婚约?”

    竹七惊觉自己扳回一局,有些愉悦,抢先说着:“是我们先问的,不答反问,我们也没有回答的必要哦~”

    无视衡北梗住的嘴角。

    四人沿着街道在来时的路上越走越远,路上竟比来时少了许多的“人”,街道反常的安静,许久,衡北才开口:“荀楼主误会了,巧合而已。”

    荀歧停住脚步,两旁的红色灯笼在街道上摇摇曳曳,她下巴微抬向灯笼的方向,道:“你说它什么时候会掉落?”

    ?三人还没有回神,荀歧的话题切的太快了吧?

    “我话落便落。”

    “吧嗒,”大红色灯笼瞬间掉地燃尽。

    沈汐想,荀歧是想警告什么吗?

    果然,荀歧接着说:“我给你们的图纸只可破阵,你们的阵法似我之手但并非出自我手。”

    衡北不明白,这个阵法能代表什么?

    沈汐会意,好心为衡北解释道:“她对阵法犹如落灯,出手布阵从不留后路,所以你们这阵法并不是她所修,但又与她的布阵手法如出一辙,如果你们可以布下与荀楼主不相上下的阵法,那么你们完全没有必要向荀楼主讨要破阵的图纸,我这样说,北殿你可能清晰她的意思?”

    衡北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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