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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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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回到原点
待一路奔波回到歧楼,天色已晚,恰逢歧楼内的说书悄然开场,沈汐路过大厅时顺耳听了一段:
“…世人皆道相思苦,但问谁人不相思。近日兴起的相思门可是令人有情人艳羡又令无情人止步之地呀……”
“嘭,”沈汐听的入耳,不慎被撞了肩头,抬头一位清新绝丽的女子,施施然赔罪,光洁细腻的颈脖露的恰到好处:“公子莫怪。”
沈汐眼看说书老人,心不在焉的道:“是我不小心…”
女子还未答话。
荀歧伸手一拦:“借过。”她这动作分明打算从两人中间走过,迫使两人各自后退一步,距离立刻宽阔了些。
竹七有模有样跟着一同穿过:“多谢。”嘻嘻。
女子可能平常没能被人如此忽略,毕竟一张脸就足够倾人倾城,却来了一个不解风情之人,有一还有二,顿时脸色不是太好,沈汐在原地有些窘迫,见女子气闷,低声歉意连连也跟着转身离开,那女子胸口起伏难平。
荀歧察觉沈汐跟上便道:“看下君主印还在吗?”
沈汐探查都没有探查,说道:“在的。”
竹七却突然聪明一回,“她是故意的?”
沈汐否认:“怎么会呢,不要小人之心,谁会知道我有这枚印呢。”
竹七一想好似很有道理。
“那可不一定。”祖龙神突然出现在三人身后,沈汐向楼内大厅张望,客人三三两两的喝着酒,不禁询问道:“您这说书说完了?”
祖龙神一脸神秘:“书无止境,说自然也不能尽。”
沈汐并未听全过祖龙神的书,而他看荀歧并未说话,只有竹七跃跃欲听,兴趣自然也不是很大。
几人来到内室,竹七迫不及待的开口道:“祖爷爷,你先说故事!”
祖龙神刚欲开口,忽然侧目一瞪,凝视沈汐许久,眉头微拧,道:“暮清,小四他的气息怎么这么微弱?”
“微弱?”沈汐奇道。
“龙族之间有彼此特殊的气息味道,你的身上只浅浅残留着小四的味道,一二三应当都在你怀里。”祖龙神解释道。
“吓死我了!祖爷爷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我以为小四真的出事了!”竹七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嚷嚷着。
荀歧望着手里的水杯,杯中的水轻轻的泛着涟漪。
沈汐有些尴尬:“小四是不见了,我不知道它去哪儿了。”随后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这么说,那白衣女子就这样走了?”祖龙神微微摇头晃脑,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竹七跟着摇头晃脑,对着祖龙神有些歉然,语气也颇有些郁闷:“这一趟白跑了,什么都没做成。”
沈汐将怀里的一二三掏出来,只有小三还是清醒的,祖龙神一看小三居然还是原来细条条的样子,张张嘴,还是说道:“小三就没吃什么吗?”
沈汐与荀歧对视一眼,他开口说道:“祖爷爷,您若有是有事要我去做,我定然是义不容辞的,但是您总是多疑,您甚至教好了一二三四,这让我很不解,若是为他们好,我自然会去做的,何必。。。”
小三显然明白沈汐话里的意思,低低头看看沈汐转而又望望祖龙神,呲溜一下蹿出门外。
小三是个很有自尊的龙,四条小龙也时常一起,从不分开,早在西洲的时候,就一起陪着沈汐,小三从不会对小四漠不关心,而这次小四明显生死未知,他却很淡定,说明他知道小四在找的是什么,也许小四真的受到了召唤,但是他内心是知道什么东西在召唤他,才会在沈汐荀歧都防备的前提下,仍然坚定的要靠近,在沈汐停驻脚步的时候,毅然决然的跳进那个池子,才会在获得灵力足够使自己更加壮大之后,两次对着沈汐却始终不知该说什么。
而当小二睡着了,小三明显也很渴望这样‘龙族应有的样子’,却还是打着哈欠说“暮清哥哥,我不需要外力”这样的话语,这话的潜台词无非就是‘我知道那东西在哪儿,但是沈汐哥哥你别替我找,我会自己修炼。’
祖龙神望着小三离去的方向,一脸慈爱,回过神,斟酌道:“暮清,你绝不是仅仅有这些发现吧?”
竹七察觉气氛的不对劲,却还是知道自己属于哪个正营,原本与祖龙神在一边坐着,瞬间跳起护卫在沈汐的身前,沈汐被他猛地吓一跳,苦笑不得,吩咐道:“竹七,你去看看小三去哪儿了。”
竹七一边出去一边想,虽说少主灵力全失,脑筋还是很好使的嘛。
沈汐给自己倒了杯茶,学着荀歧望着杯子里一圈一圈的涟漪:“我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祖龙神很镇定:“那便从头开始说起吧。”
“当初我去南冥洲,不过是因为你说的互为制肘。妖族为你平息了噬尸死树的阴气,你也确实发了神魂誓不得探究,但是你想起种种的不对劲,你开始觉得有问题,很可能最初的问题就是在与我订婚的那位冥洲神身上,这事你不必给予我回应,我们都不知道天道的神魂誓在哪个阶段会开始神罚,所以,我并不探究。”
沈汐抿了口茶,“不过我进来之后,你有两句话故意引导我的更明显,第一,你们龙族有血脉传承,所以你并不是闻的小四的气味,你身为龙族的老祖宗,或许你更是知道他的位置。”
“其二,那女子并未隐瞒你们的关系,或者说利益互换,对我说‘他们不过就是想离开南冥洲而已’,可见她是知情的,我以为她是来助我的,可我与她萍水相逢,更重要的是,她对荀楼主的过往更为知晓,除非她是和您一个时代的人,但据我观测不可能。”
“其三,我进楼时,您说了相思门,那白衣女子我曾在来歧楼的路上见过,与她一起的女子身上都挂有玲珑骰子,‘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故此那骰子是她们的标志,姑且就是女子的坊间组织,相思门。”
老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听完定定的说:“还有吗?”
沈汐道:“有是有,只是没必要再说了。”
老头闭目缓缓道:“何谓没必要再说?”
沈汐笑笑:“我大约能猜到一二,您提示的这么明显。”
良久,才有一声叹气:“暮清果真还是暮清。”
全中。
即便碍于神罚,没有全中也是八九不离十。
沈汐窃喜,都是随口蒙的,话赶话说到的,居然说对了,我真是聪慧。
荀歧淡淡抬一眼,又低头抿着茶。
“南冥洲只有你能进去,这就是全部的意思。”祖龙神神态恢复往昔,只是没有了刻意的笑容,噙着释怀的嘴角松动,他的微笑与南冥洲的郁东笑的不同,明明是张布满霜痕的老脸,肃穆的有些可怕,却总是喜欢微微笑,笑起来也仿若恐吓一般,郁东的笑却好似真的如沐春风。
荀歧将手中空杯放下,轻轻的不带一点声响:“我说过我不介意弑神。”
沈汐扣住荀歧的手,又添了些茶水,对着祖龙神道:“相比于动作频繁的鬼族,妖族简直是平静的如一潭死水,这让人很是疑惑,当初妖族平息噬尸死树的方法究竟是什么,总不能是阖族陪葬吧?所以我将一二三放回您这,您既然不信我,我不好带着他们四处走的。”即便他们是我养大的。
或许因为你的不信任,使得我也对你的疑虑增加,但是我不喜欢这样,与其让彼此都不能释怀对方的举动,不如就此划出一条沟壑,显得我曾经的信任不那么荒唐。
让一切回到原点,我设定的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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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甘遂
荀歧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莫非。。。你也觊觎言灵咒术?”
祖龙神笑笑:“不过小道矣。”我要的不是这个,或者说不全是,也或者是,不止是。
荀歧觉得祖龙神也许始终没有放下当初自己的荒唐的念头,即便被困多年。
沈汐也笑:“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我们那女子的来历了?”
祖龙神注视着沈汐的眼睛,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倏然,他发现了沈汐右眼的异常,有一撇隐隐约约的红色在摇曳,惊道:“暮清,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祖龙神有着自己的各种私心,却还是对沈汐有着长辈对晚辈的照拂。
沈汐下意识的摸着右眼:“嗯,看来我想错了,我以为那女子与这个红色花朵有关呢。”
荀歧沉着脸。
祖龙神仔细研究着沈汐的右眼,正惊疑不定,门外传来楼内的脚步声,急匆匆,又极其慌乱。
楼里的某一处正在经历着不大不小的晃动,一扇积满灰尘的门前,门板上的封层被灰尘盖住,字迹并不清晰,勉强可以看得到应当是荀歧很久前刻画的阵法。
门前零落的围着一些附庸者,却都犹疑不决,缓缓后退。
布满灰尘的门终于激烈的晃动,门上的灰尘簌簌是的掉落,一名附庸有些声嘶力竭:“他要破阵了!”
“他终于按耐不住了!”
语气里有些怯意,有些恐惧。
又人眼尖看清荀歧的身影,尖叫着“。。。荀楼主来了!是荀楼主!”
楼内的阵法,寻常人不可破,楼内的人都是自愿附庸于荀歧的,也通过问心阵,至少对荀歧毫无恶意的,只有一人不同,他是被动囚于此的,对荀歧也充斥着怨恨,然而荀歧从不知恨从何来,荀歧一听动静,不敢懈怠,冲出门去,不停变换着脚步,配合阵型,来到不多时,荀歧看着这个门前的阵法,越来越疑惑,阵法的效应并没有减弱,她却能感受道屋内的人的躁动,她淡定的将手指咬破,在原有的阵法上画着什么。
那名附庸者又说道:“有荀楼主我等便不怕了,在此观摩一番吧!”
“是呀是呀!”
几句话间,原本缓步后退的附庸者们都围绕了过来,荀歧手指变化飞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屋里的东西如此冲动,此刻荀歧的心里只想快速镇压,她注视着自己混着血和灰的指尖,完成之后,又片刻的失神。
片刻之后,沈汐在祖龙神的带领下,找到了这里,荀歧看屋内平静,正准备缓缓离去,转身撞上一人,抬头迎上沈汐火红的右眼。
怎么会。君主印失灵了?
沈汐一只眼睛有些充血,一只被红色完全覆盖,而沈汐似乎并未有痛感,还与荀歧对视着。身后祖龙神上前查看着阵法,荀歧抓着沈汐的手搭脉,觉得沈汐的体温似乎比自己凉上一些,忽觉沈汐有些呆滞,刚欲询问祖龙神,却被沈汐反手一把抓住自己正在把脉的手,来不及分一丝眼神给祖龙神,沈汐死死瞪着荀歧:“是甘遂,对吗?”
而在此时,竹七带着小三也出现在一旁。
他在歧楼外找到生闷气的小三,才宽慰小三几句,听到楼内附庸的叫喊声,又察觉人流来往有些着急,便也急急带着小三回到了楼内。
看到沈汐的眼睛,不禁有些失声:“少主!”
见到沈汐如此模样,竹七哪有心思听沈汐刚刚说了什么,关心道:“少主你怎么样?”
沈汐有些怀疑:“你是不是也知道?”
竹七有些懵懵懂懂的:“什么?少主你说什么?”
楼道内的附庸们显然都是认得竹七的,见此状况,有心提醒,却好似不敢提那个名字一般:“。。。七,七公子,是,是,是甘遂啊!”
竹七猛地回头:“谁?”
那人又道:“沈少主问你,阵法所困的是不是。。。那个,甘遂!”
一阵静谧,竹七觉得自己仿佛失聪了,震惊,难过,交杂而过。
他还记得那个女子,喜着黑衣,眼里噙着能融化一切的暖意,总是笑脸盈盈的对自己说:“阿七,你是大人了,要会打扮自己哦,”“阿七,你看,这衣衫我给你做的,”“。。。”
半晌,竹七也望着荀歧:“是吗?是她吗?”
竹七冲到门边,门上贴着荀歧刚刚画好的阵法,将屋内屋外隔离成两个世界。
沈汐还抓着荀歧的手,荀歧觉得,第一次被他抓住手时,皮肤残留的暖意,此刻只有全身血液倒流的冰凉。
沈汐的眼睛,让荀歧瞧着,胆颤又心惊,门前新补的阵法,阵法上落上的灰,实在让荀歧难以开口说些什么。
祖龙神见状,拍了拍沈汐的肩:“暮清,你冷静一下。”
是呢,这是沈汐第一次失态,为了这个甘遂。
眼见着,荀歧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几分茫然无措,祖龙神心下摇头,痴情儿女啊!
竹七眼见着就要扯下阵法,身旁附庸齐齐惊叫:“七公子!手下留情!”
竹七面上惊疑,手中动作也变的犹疑起来。
祖龙神想想,便唬着脸,指着沈汐道:“你个臭小子!是不是记忆都恢复了?”
一旁的附庸显然也知道事情始末,插嘴道:“沈少主不必自责,当初你的言灵咒术尚在不熟练中,使得个把人有个什么伤害是很正常的事,何况荀楼主已经帮您处理了,只不过这魔头癫狂实在难以处置,。。。才一直囚禁于此。”
沈汐终于不再瞪视荀歧,转而盯着这名附庸,冷冷的不发一言。
又有附庸终于忍不住道:“沈少主终是入妖道了吗?”
“。。。是哦,沈少主的眼睛红的不一样,像妖兔一族!”
荀歧虽始终无言,却在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拧了下眉头。于是这些附庸既不走开,也没有停止讨论,而是转为当着面开始窃窃私语。
祖龙神心中无奈,即便是世代变化,人类这样心思复杂的群居物种,总是一尘不变的复杂着。
竹七却没有较为高级的良好品性,不论是什么原因,他竹七人生就不认识字!更不认识忍字!
“给我滚!谁再出现在少主面前,我对他不客气!”
一时间,附庸呈鸟兽散,楼道内变得空空荡荡,沈汐又说了一遍:“是甘遂,对吗?”
荀歧面无表情的回答:“是。”
沈汐:“放出来。”
荀歧对视着却不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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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楼内风波
两两对视之间,荀歧始终不作解释,而沈汐眼里的红色以肉眼可见的向沈汐的眼眶周围延伸,僵持被祖龙神一个手刀打破,下手之重让竹七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颈背。
祖龙神扶着沈汐向内室走着,竹七拽着不愿前进了小三一点点移动着,竹七道:“你快点!没看见你爷爷又黑我家少主了?”
小三小眼翻翻,撅着嘴。
小三的性格里怕是带着叛逆,并不是十分认同自己老爷子的想法,但是又不屑言语反抗,只能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决定。
小一小二小四默默的服从着也确实得到了爷爷口中的力量,小三的心中,暮清哥哥和爷爷一样重要,利用一个人成全自己,他做不到。
竹七又扯着:“快点!等少主好了再收拾你!”
就是因为暮清哥哥被爷爷给敲晕了才不要进去,谁知道是不是被爷爷气的!
荀歧充耳不闻,眼神好似飘荡在祖龙神扶着的沈汐身上,又好似在想着什么。
几人好不容易到达内室,祖龙神将沈汐放在卧榻上,荀歧接过手盖了一层薄毯。
安置好后,竹七问出了按捺了许久的疑问,迫不及待的问道:“果真是甘遂姐姐?”
祖龙神试图安抚竹七,掰扯着道理到:“荀楼主何时做过不利暮清的事?即便是隐瞒了甘遂还活着囚禁于此的事,也必定是为暮清好的。”
小三盘盘腿,试图让自己也放松些,竹七泄愤一般打了他一巴掌,“祖爷爷不必敷衍我,当初若不是查到甘遂逝去的线索,少主怎么会一个人离开?又怎么会…”
剩下没有说完的话,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荀歧道:“我不知谁给他的线索,我也在查。”
祖龙神淡淡道:“眼下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回头紧紧看向卧榻上紧闭双眼的沈汐:“他恢复记忆了?”
“我只能感觉的到少主应该有一些片段记忆出现,”竹七看向荀歧,最近这段日子,他俩都有比自己更多的单独相处的机会,显然只能由荀歧做出陈词:“我也只依稀察觉他似乎恢复了某些记忆,出发南冥洲之前,他唤了他给我取的小字。”
祖龙神不解:“据我所知,荀家并未给你举行及笄大礼,何谈小字?”
荀歧神色有些不自然:“沈暮清取的。”
祖龙神点点头:“如此,他的确恢复记忆了,”祖龙神又好奇道:“他何时为你取了小字?我们怎么一直不知?并未听他唤过,何况…”何况,女子的小字如果不是及笄时父母长辈所赐,亲近之人才会唤。
沈汐取的哪门子的小字?
“…”竹七不懂这个,只是隐约明白字都不是旁人可以随意取的。
荀歧神色骤然变化:“这是我一直奇怪的地方。”
“何处奇怪?”
“当初我和竹七发现暮清之时,他已经没有气息,这是我们都确定过的。”荀歧语气停顿,竹七跟着点头,彼时的祖龙神已经不能离开歧楼的阵法,只能听着这两人的描述,竹七仔细回想后最终也确定道:“是的。”
“但是,荀家大阵开启的最后一刻,我在心里听到他的声音,他说从未听过我的小字便为我取了字,当时我便觉得诧异,犹以为是我自己的错觉。”
祖龙神沉吟道:“还有其他的事件发生吗?”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
“烛龙一族一眼九幽,在阵中为你取小字的暮清,大抵是如今的暮清,这是烛龙一族特有的魂体。”
竹七不可思议的道:“也就是说,是如今的少主的魂体回到了过去的记忆里,并且看到了他死后的事情,还未荀楼主取了小字?”天啊,所以少主与荀楼主的关系并不是明面上的打打闹闹,而是私下更为亲近??
荀歧心中也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头萦绕。
连带一旁的小三也都诡异的看着荀歧。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刚刚才寂静不久的楼内,闹杂声此起彼伏,荀歧的脸色也是一直在变幻,歧楼从来是个安静的地方,不会如此毫无章法。
荀歧拉开内室的门,定定的站着,门外的侍从惊慌的,语无伦次:“楼主,楼主,我们楼内客房…长满了草,不,不,小树苗,,不不…”
荀歧点点头:“无碍,你先疏散人群,我自去处理。”
祖龙神在内室也听到侍从的惊慌失措,喃喃道:“客房?客房应当是没有人的…”将要起身,一把拉住竹七:“快快,七小子,你带回来的女子在客房里,你快去瞧一眼!”
竹七忙不迭的爬起,随着荀歧而去。
屋内也不可无人,祖龙神静静的在案几上点起了草荔。
草荔草的烟袅袅升起,烟后祖龙神疲惫的眼神若隐若现,望着软榻。
竹七跟着荀歧行至客房,客房内外长出了一株株绿色的植物,只有一根绿枝,形若粗壮的豆类芽状却笔直向上,类荆棘却不若荆棘粗壮,像树幼苗又枝杆全是青白色,密密麻麻,毫无落脚之处。
荀歧与竹七手起剑落,划出一条路径,进去关闭的客房,荀歧试试却无法推开,竹七一脚猛的踹开,上半部分的房门瞬间炸开,房门以下毫无损坏,入眼的屋内绿植从贴着房门开始更为高立,笔挺的绿枝并没有变得粗壮,只是长得更加抽条,清白浅绿,而所有绿植,形成一道屏障,阻隔开外部与里面的接触。
中间躺着的女子,双目紧闭。
荀歧飞剑入内,剑气所到之处,绿植皆断,靠近后,拉着女子的手把着脉,脉象一如既往。
竹七不懂把脉,只能等待,见荀歧将手放好后,掀了掀女子的眼皮,问道:“她怎么还没有醒?”
“我曾听闻,中洲有偏远部落的女子陷入沉睡时醒不来,都需要男子给予她一个亲吻才会苏醒,你试试。”荀歧检查完女子的瞳孔后,说道。
竹七愁眉苦脸:“啊?不好吧?”
荀歧目光紧盯女子面部,口中却对竹七道:“救人一命,胜过行百件善事。”
竹七一本正经的坚定拒绝着:“这是我初吻,不合适的!!”
毫无反应。
荀歧可以肯定,这次曼荆是真的陷入昏迷之中。
妖族在无意识昏迷时极易使得妖灵气分散,从而露出与自己原型相关的特质。
只是,蔓荆子是绿色小叶类的植物,即便灵力失控长出的小叶小芽应该也是圆叶状,而不是这样条状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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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一对骰子
荀歧以这房间为中心设了一个阵法阻挡灵气四溢,但也要放置楼内再生波澜,如今五洲四处动乱,许多中洲人族在此寻求一方安定,何况,楼内封印着的东西,是不允许歧楼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还未来得及吩咐人将绿植砍去,荀歧阵成的那一刻,绿植渐渐萎靡而死,以半截板门阑珊的房间为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屋内陈设简洁,寥寥几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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