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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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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魂体缓缓道:“暮清。”
沈汐道:“是我。”
“我行将就木,不得转生,剥夺神格,能否允我消散前再强人所难托孤一番?”
沈汐打断道:“你龙身在哪儿?我该如何救你?”
魂体怅然道:“不知。”
沈汐此刻才恍然明白,自己已经打乱了自己回忆中的记忆轨道!
之前不曾变化,是因为自己不能言语不能动弹!如今已经能走能动,已经不是当时的意识与思维方式。
如果是当初的自己,从次元空间出来,或许有别的办法可以离开,也或许,当自己到达东洲之时,一定是先回西洲,而不是像现在的自己一般,想要找到祖龙神!
因为此刻的祖龙神并不认得自己!
沈汐更想起一件被忽略的事!
竹七曾经告诉自己,自己与荀歧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歧楼,因为歧楼的名字猜到主人来自于智地,从而猜到歧楼的主人乃是荀歧!
并不是如现在这样,在东洲相识!
自己根本没有参与当时的东洲事宜!又怎么会知道祖龙神的龙身在哪!
以至于难怪东洲神祗荒废,祖龙神早已经失去神格!也许从神罚灭了他全族开始,他已然不是东洲人人敬仰的龙神了!
沈汐万分懊恼却又无可奈何!
荀歧见状,道:“我试着推算一番。”随即在地上抓了一把密林内的树叶,抛向天空。
沈汐心头的懊恼立刻被她的举动惊呆,心道:若不是我知道她也善卜卦,我差点以为她在糊弄我。
随手撒一把落叶就叫卜卦,也太儿戏了吧:
祖龙神问道:“莫非是荀家公子?”
沈汐安慰祖龙神道:“是的,祖爷爷你稍待片刻。”
这厢荀歧并不搭理祖龙神,眉头一紧,道:“卦象显示就在我们身边。”
沈汐奇道:“荀兄,能告知我,你是如何卜算的吗?”
祖龙神急急打断:“暮清,这是荀家不传秘技,你怎好相询?”
沈汐这时才反应过来,连连摆手:“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荀歧神色淡淡:“不过是利用沾染了龙神气息的树叶,择以方向。”
哦,说了我也学不会,谁对灵力的感知能像她一般诡异。
“厉害厉害。”沈汐由衷佩服。
荀歧不作声,显然一直在思考着,沈汐看向祖龙神的魂体,有些奇道:“祖爷爷,你眼睛看不见吗?”
若他龙神五官无碍,应当不会看不到,龙族最重要的就是眼睛,祖龙施展空间秘技也需要眼睛作为空间传递窗,他看不见,只有一个可能:
一叶障目!
凡人总听说过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说法,实际上这是特指的龙族,也就是说,龙族的眼睛,通过特殊的树叶将眼睛遮住,就连泰山在眼前也看不到,不过后来民间谣传才变了味道。
这人显然对龙族很了解!
………………………………
52 真实与梦境
再次醒来,果不其然在歧楼的内室,低案,香灰,灯火通明,荀歧也依旧在身边坐着,沈汐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明明是自己的回忆,却会被自己篡改,想到那个总是一副笑脸的甘遂,自己莫名的担心,想到这里,有些失态,也有些焦急:“。。。若汲。”
荀歧早已感受到沈汐的呼吸频率变化,只是他醒来却目光出神的发着呆:“我在。”
沈汐抓住她的手:“祖爷爷呢!”说着又放开她的手,试图挣扎着起身,“我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荀歧淡淡:“让他过来。”
沈汐拒绝,自己有事相询,还是自己过去比较好,何况那也是个长辈,但是他错误估计了荀歧对祖龙神的态度,几条绢布迅速发出,不一会,响起一阵敲门声:“楼主!”
沈汐停顿,好似祖爷爷的声音?他看看荀歧,安静了下来。
祖龙神依旧挂着一幅假呵呵的皮笑肉不笑:“楼主,连下三道催促,可是有什么不妥?”
荀歧并没有回答祖龙神,而是看了一眼沈汐,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沈汐不解,荀歧究竟有多不想搭理祖爷爷?而祖爷爷居然也都无视她这般无礼。
难道说?如果我没有出现,救祖爷爷的人就是荀歧?
沈汐收起望着荀歧思虑的眼神,对祖龙神说道:“祖爷爷,是我醒了想见你。”
祖龙神笑呵呵:“暮清醒了呀。”
这笑容…沈汐再三忍耐,最终还是出言道:“祖爷爷,你以前没这么爱笑吧?你以前的声音不是很正经严肃的吗?”
祖龙神一脸疑惑。
荀歧道:“你记起什么了?”
这女人除了对灵力的感知,对其他事情的感知一如既往的尖锐嘛。
“我在东洲遇到祖爷爷,他并不会总呵呵的笑着说话。”
祖龙神面露尴尬,半晌,荀歧说道:“你不觉得他脸上没有笑容非常阴森,像是在想什么坏事吗?”
…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他笑起来更像是这会正在做坏事好吗?!
沈汐略一思索,稍稍坐起来:“我睡了多久?”
祖龙神接过话头:“不到两日。”
这么短?我出发到东洲,甚至待在东洲的时间已经快两个月了呀?
沈汐道:“祖爷爷,若我进入自己的记忆,却没有按照原本记忆的轨迹,会怎样?”
祖龙神思虑片刻,摇摇头:“并无此先例。”
荀歧道:“也就是说你这次想起了与他有关联的事,并且有些举动可能已经偏离原来的记忆。”
“…”沈汐无言,你一个人概括了我两个月的经历,我还能说什么?沈汐扯扯被褥,往里一钻准备躺下,祖龙神与荀歧显然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只是荀歧的耐性一向较好,并不打算出言询问,而祖龙神一向就是个粗略的性子,只以为沈汐又要睡了。
沈汐等半天,这两人都对他的举动毫无反应,倏地将被褥一掀,有些郁闷:“你们都不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荀歧深深地望了沈汐一样,手中绢布飞扬,咋的沈汐往后一缩:“你做什么?!”
绢布离手飞向门外,内室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沈汐正不知所措,竹七一路哭喊着踢开内室的门,一时顿住,看见沈汐坐着,狂奔而来,故意昂着脸,让人看见眼角留下的两道可疑泪痕:“少主!少主你醒了?!”然后紧紧抱住沈汐的腿:“少主,姓荀的想杀了我!绑了我两天了!…少主少主,要是我命丧于此,都是她呀!都是她!唔唔唔……”
祖龙神解释着,原来荀歧觉得竹七有些吵,用绢布将他绑在发生异象的客房内,刚刚的绢布想必是让人放了他,又对荀歧说道:“吵也不至于绑他,何况那屋子本就有异常。”
沈汐有些嫌恶地将他推开,但是竹七抱住他的力气有些大,一时推搡不动,沈汐一口气没接上来,咳嗽几声,荀歧迅速一掌打翻竹七,竹七躲避不及,在地上滚了两圈,碰到墙壁停下,叫声更大,颇有些喊到楼内外皆知的意思:“杀人啦!救命呀!救命!”
沈汐捂住耳朵:“若汲,你别绑竹七了,好吗?”这样再喊几次,我都要去南冥洲报道了。
到底是沈汐开口,分量恐不是祖龙神可比拟的:“事情已经验证完了。”言外之意就是不绑了。
竹七立刻止住喊声,手脚并用爬到沈汐软榻边,关心道:“少主,你怎么样?是不是被我弄痛了?”
沈汐摇摇头:“口水呛了一下而已。”
…囧。
沈汐清清嗓子:“我想问一问甘遂的事。”
荀歧脸色转变,祖龙神飞速地觑了一眼荀歧,然后低下头,我自岿然不动。
竹七刚欲说话,沈汐摆摆手,接着道:“我随着记忆去了东洲,我身边有个黑衣女子,我待她如亲妹,但是我醒来的这些年,不仅没有见过这个女子,甚至于无人提起过。”
沈汐两日昏睡,滴水未沾,仅是湿润了唇畔,此时话有些多,声音不免嘶哑,堪堪转身想让竹七倒杯水,荀歧已将杯子靠近沈汐嘴边,喂他喝下。
竹七道:“哼,做贼心虚。”
沈汐瞪了一眼竹七,竹七还想辩解,又看到荀歧平淡的抬眼随意撇了自己一眼,瞬间怂弱了的闭嘴。
沈汐接着道:“想必,她已是不在人世,只是我还是想问下她的死因,是不是因为进了东洲的缚魂灵阵?若是因此,我万分愧疚…”
“复魂灵阵?”祖龙神与荀歧异口同声道。
只不过祖龙神语气惊讶,而荀歧语气依旧平淡。
沈汐点点头:“我带着甘遂进入了缚魂灵阵,没看住她,她跳进阵心了。”
“她跳进了阵心?”又是异口同声,只不过祖龙神不仅语气惊讶,连人都站了起来!
荀歧也不似刚刚那样平淡。
有什么问题吗?莫非,“她那时没有跳入阵心?”
祖龙神凝视着地面,就在地面快被他用眼神穿了一个洞的时候,突然叹气道:“那是我与荀楼主相识的地方。”
沈汐想,我猜到了。
………………………………
53 又见面的?
言语正色间,沈汐问道:“那甘遂的异动和我有关?”
荀歧道:“原先不确定,现在有些确定。”
“为何?”
荀歧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祖龙神语带回忆,对着竹七道:“当初楼主说甘遂不能活,并不全然是假话,如果她不以阵法控制起来,以她的疯魔程度,早不可能苟且活至今日,暮清当初也已然试过言灵术,却对她丝毫没有作用,小七,你是明白的。”
竹七依旧忿忿不平,“那她也可以告诉我们,我自责了好久。”
祖龙神感慨:“你怎么只长了个子,没有脑子。”
一旁的荀歧始终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模样,仿佛说的两人谈论的不是自己。
那厢淡定自若低着头的荀歧,使沈汐的心头萦绕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思绪,这个从睁眼就以大夫身份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虽然不爱说话,或者说出来的话不那么动听,却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人情味。
“你以前为什么会随身带那么多手帕?”
荀歧显然没有想到沈汐会问这个问题,有些怔愣,“你那回忆里,有我?”
祖龙神微微一想,语气难以捉摸:“暮清既然在阵心,楼主你救得我,自然也是见到你的。”
沈汐点点头。
竹七插嘴道:“还不是少主你总整她,她才改了这个习惯。”
见沈汐一脸疑惑,竹七好心解释道:“少主,我觉得吧,荀楼主主要是因为和您待了个把月,就自然治好了她这极爱干净的毛病。”
沈汐道;“怎么,我很不爱干净吗?”
祖龙神:“。。。”
荀歧:“。。。”
您自己没数吗?稻草堆这种东西五洲氏族家的公子都没几个会躺下的,何况您。。。竹七暗暗道。
沈汐一本正经的企图扯回话题:“那,甘遂在哪儿?我想看看她。”
竹七又奇道:“少,少,少主,你不是知道她在哪儿吗?”
嗯?沈汐看着内室几人一脸疑惑的模样,自己也很是不解:“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儿?”
荀歧立即伸手为沈汐把脉,沈汐被她这举动惊的有些突然,“怎么了?”
组龙神此时也道:“暮清,你右眼可有异样?昏迷前可有异样?”
沈汐道:“并无异样,昏迷前,只记得自己下了楼?”
竹七有些诧异:“少主,你不记得其他的了吗?”
沈汐摇摇头,问道,“发生了什么吗?”
祖龙神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你的状态并不对。”
当时红色向眼眶蔓延,似乎想要遍布他的全脸,而沈汐也并没有当时的回忆,这是不是说明,这红色与甘遂有什么联系?如此想来,荀歧更不想沈汐去看甘遂了,说道:“改日再看吧。”
竹七又要发表关于荀歧的妄想理论,被沈汐看了一眼,只得呐呐住嘴。
沈汐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祖龙神也不愧是前辈,与荀歧想到一块去了,道:“恐怕你眼中的这个东西与甘遂有什么联系。”
沈汐笑:“怎么会呢?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我眼里可是没有这个东西,甘遂不是也发生了暴动了吗?”
荀歧却有一种非常的直觉,且这直觉颇为强烈,隐隐有一根不甚明了的线被埋着。
沈汐见此,并没有强求什么,而是默默酝酿着说服她的话,唯有竹七,即便是不说话,你依然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他想说的无非就是: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去看,你就是囚禁人家了。
突然内室门外敲门声突然想响起,侍从的声音隐隐传来:“启禀楼主,门外有一白衣女子,称受祖老之约而来。”
顶着室内几人的视线,祖龙神理了理衣服,道:“快请!”说完,正襟危坐,顺了顺头发。
沈汐与竹七狐疑的看着祖龙神。
内室门尚未打开,楼内旋即一阵动荡,荀歧为沈汐掖好被褥,“我去去就来。”
竹七连忙要跟上:“你去甘遂姐姐那儿?我也要去!”
沈汐望着两人的背影将将离去,侍从口中说的白衣女子走近。
那女子开口对祖龙神说道:“何事邀我?”
这声音…“姑娘,是你?!”沈汐分明听的出是南冥洲地底的那名女子。
那女子依旧戴着帷幕,淡淡道:“好巧,你竟在此处。”
沈汐微笑:“上次还未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谈不上,不过顺手。”女子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疏离。
沈汐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祖龙神突然出言打断:“暮清,女儿家的名讳你不便得知。”
荀歧的声音仿佛在内室乍然散开:“是他不便得知,还是你们不想相告?”
沈汐回头,荀歧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内室,而竹七并没有跟上来。
“起初,我以为你不过是与祖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使得他在多年前明明知道布下缚魂灵阵之人就是你,但还是自投罗网,”荀歧道:“只是没想到,你的灵力波动这么大,刚踏入我楼内,两三处阵法封着的东西都受你影响。看样子,你们的噬灵死树这些年依旧茁壮。”
那白衣女子笑笑,并不答话,沈汐惊讶非常,望着荀歧:“那阵心里的人是她?!”复又转向女子道:“真的是你?”
那女子在帷幕后看不清面容,只听得声音枭枭袅袅,却听不出这话的意思:“荀楼主与西洲少主感情着实要好。”
祖龙神辩解道:“她不是缚魂灵阵的布阵之人!”
荀歧道:“不如你把怀里的骰子拿出来看看,是不是她身上挂的这个样式?”
每一个轮回骨蛊女的骰子样式都是不一样的,尤其是这女子的,骰子更是晶莹剔透。
祖龙神迟迟没有掏出怀里的一对骰子,倒是沈汐看向那女子挂在身上的骰子,似乎与打向自己手腕的白色物体大小有些相似。
那女子却一口承认,语气依旧莫辩:“是我又如何?绞杀魂体的最终还是你,使他们死后依旧魂居恶道被受煎熬的人,是你。”
沈汐抓住其中的一个词,反问道:“恶道?”
帷幕晃动,那女子道:“是的,都说如果没有在规定的时间没被引渡到南冥洲就去不了,实际上是找不到去时的路,只会走向恶道,一直徘徊。”
“那所谓的托梦…?”
“托梦便是恶道给与良善之人的一丝希望,在承受了迟归的惩罚后,给后辈托梦,后辈通过祭祀,祈愿等助他们脱离恶道。”
………………………………
54 不谙世事是褒是贬?
竹七在门外站了许久,才明白,原来这女子虽然是祖龙神请过来的,但也是在阵心与少主略有冲突之人,遂又转身去将小三带了过来,想着,谁请来的,该谁送走嘛。
小三听完嘟囔了一句,揉揉眼睛道:“七哥哥,你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诶?是哦。但是说话间,已经到了内室,小三嗅了嗅周遭空气,瞬间变成细小蛇形,因为还没长角,还看不出来龙的模样,呲溜一下,一跃而起,绝无二次反弹的钻进了沈汐的怀里。
沈汐苦笑,“小三?”
竹七愣愣的道:“。。。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前一秒还是七哥哥,下一秒就扑向了别的哥哥。
唉。
沈汐:“。。。”
竹七躬身行礼:“多谢姑娘上次救助少主。”
那女子淡淡:“客气。”
竹七道:“先礼后兵,也是应该的。”
。。。沈汐下巴磕都快惊掉了,什么情况这是?
那女子回眸,面前帷幕摇曳:“看来七公子有话要说。”
沈汐望着竹七,不知怎的,觉得竹七正经了起来,“我原本以为,少主这样的性格很好,不谙世事,广阔博爱,但直到我刚刚在门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
55会隐身的雪兔
荀歧看着屋内几人打闹,稍等了片刻后,说道:“想必那女子知道那花的来历。”
沈汐听不懂,但是竹七明白,荀歧摘花之时差点被偷袭,小三凉凉的道:“可惜人家走啦。”
沈汐幡然醒悟,摩拳擦掌,“来来,是我显摆的时候了,天下奇花我都认识,来来,给我看给我看!”
竹七佩服:“少主,你认识这么多花啊?”
“嗯,认识,书上都看过。”
“…”
几人望着桌面上拿出依旧郁郁葱葱的绿枝。
………………………………
56 白色的朱华?
小兔子更有些惶惶不安,弱弱的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一边说一边泫然欲泣,小三又隆重登场,保护欲极强:“嗯,我信你。”
屋内眼神交错,哇,小三怎么这么重色呢?
小三也不愧是上古神龙的后人,直觉十分的敏锐,环绕四周,喉头有些艰难,“都,都怎么了?眼神好吓人。。。”
沈汐看着脚边的雪兔,一时陷入了沉思,这人,那花,第一次恢复记忆的地方,一瞬间思绪纷扰,指尖轻捻,心头忽然涌上一种荒谬的想法。
内室门此刻轻叩几声,侍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楼主,客房有异动。”
荀歧道:“这就来。”
几人对视见,齐齐起身,商讨之下决定将小三与雪兔族的女子,嘱咐小三好好看着这女子。
沈汐边走边道:“就是这绿色植物所在的地方?”
竹七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出了内室,三人步履匆匆,到达时,客房虽然早已被荀歧的阵法锁住,里面的植物生长不出来,在阵法控制以内的房间疯狂的直立长高,似乎长到了一个整点,高度开始停止了生长,枝桠顶端包裹着极细小的花骨朵从窄小的绿色中间绽放出一缕缕如扁平豆芽一般细的白色细枝,丝丝颤颤,让人瞧着与南冥洲奈何桥边的红色花朵极其相似,只不过它是白色的花丝,而当上层包裹的绿色细叶慢慢浅浅的全部凋谢,白色花丝绽放的更加硕大!完全如同那曼珠沙华一般无二!
客房中心的床边围绕着大片大片的白色花丝,画面诡异,让人无法进入。
沈汐道:“莫不是那两人是血缘关系?”
这明显就是妖族在无意识的释放自己本体,又与朱华本体的红花如此相似,只有这一个理由说的通了。
竹七道:“少主,她本体真的是曼荆子。”
沈汐无语:“你哪知眼睛看的这植物是蔓荆子?”
竹七梗住,道:“。。。两只眼睛。”
沈汐差点七窍生烟,断言道:“你眼睛不能要了。”
玩闹归玩闹,沈汐还是决意靠近仔细分辨一番,荀歧默契的将阵法解开,三人走入阵中,只是荀歧内心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这植物的生长并不是无意识的,而是床上的人故意释放出的灵力在催生这些植物。
沈汐毫无所觉,蹲在地上,一边与竹七说着话,一边捋了一把白色的花朵,在手心仔细的观察,忽然身后一阵光影飞向沈汐,荀歧右手出掌,将竹七拍向前,竹七没有防备一个踉跄跌趴在沈汐的后背,那道光影说时迟那时快,在将将堪要打在竹七的身上之时,擦肩而过之后瞬间消散。
沈汐愕然:“若汲,你怎么能将竹七拍到我背后?!”
竹七对此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呀,只是,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若,若汲?咋地这么亲热捏?
荀歧不发一言,警戒在周围。
竹七见沈汐还在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欣慰又有些感动:“少主,这原本就是我应该的分内之事,荀楼主没有做错,你别怪她。”
沈汐正色道:“我是嫌你重,回头我没有被人打中,被压死了怎么办?”
竹七:“。。。”魅眼都抛给瞎子看了。
沈汐见竹七郁闷的表情,心里险要笑死,为什么以前在村子里住的时候,没有发现竹七这么可爱?
“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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