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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往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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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呢?
向天笑坐在北边的那张石凳上,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将那个很像猴子一样的人仔细的打量了一遍,才疑惑的道:“我们好像素未谋面吧?难道阁下居然认识我?”
那个很像猴子一样的人道:“原本是不认识的,可是现在却认识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诸多疑问,不如我先介绍一下,等我介绍完了以后,你若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问我。”于是,那个很像猴子一样的人就开始介绍道:“这里是一个无欲无求的清修之地,名叫绝世山,我到这里来已不知修炼了多少年,现在连我曾经所用的名字都忘记了,因为我终日与一群猴子为伍,所以你也可以称呼我为猴王。这个地方虽然不大,多少却处处充满了神奇,想进来或者出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之所以让神猴带你进来,是因为我受故人之托,助你一臂之力。”
又是一个“受人之托”,上次虚庐医士也是受人之托,他们到底受了谁之托?上次没能当面问个清楚,这次自然要向猴王问个明白了,于是,向天笑道:“不知猴王是受谁之托呢?”
猴王道:“藏龙谷主逍遥老人。”
向天笑原以为猴王会有所顾忌,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说了出来,而且说得简单明了。可是向天笑却茫然了,他非但没有听说过藏龙谷这个地方,而且也没有听说过逍遥老人。猴王仿佛已看出了向天笑的茫然,解释道:“我知道你没有见过逍遥老人,也没有去过藏龙谷,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我只能告诉你:逍遥老人就像先知老人一样,是江湖上的传说。我不但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就算勉强形容出来,你也未必明白;而藏龙谷就像这里一样,是一个不会被人轻易发现的地方,所以,我也就无法告诉你它的具体位置所在。”
向天笑点点头,又道:“不知逍遥老人所托何事?”
猴王道:“他让我传你一招刀法中的绝招,这一招叫做‘惊天变’。”
向天笑道:“他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于你?”
猴王道:“因为我是他的朋友。”
向天笑道:“可是逍遥老人让你传授我这一招的用意是什么呢?”
猴王道:“前几天让你身负重伤的凶神,想必你还没有忘记吧?”
向天笑道:“自然不曾忘记,可是这件事情和凶神又有什么关系呢?”
猴王道:“因为凶神就是藏龙谷的人。最近凶神到江湖上闯荡来了,不料一开始就遇到了你,而且把你打败。逍遥老人本来是不允许藏龙谷的人卷入江湖的,可是又苦于不曾明文禁止,所以也不便亲自出面为难他,于是便托我传你这招‘惊天变’,以便以后再遇到凶神时,好让他尝尝苦头。”
仅仅只是一招就能让武功深不可测的凶神尝到苦头,可想而知这一招‘惊变便’有多么强大的威力,果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向天笑自然知道这一招对他有多么大的帮助,于是,便停留下来,开始专心一志的跟着猴王学习。向天笑本来就是一个擅长使刀的人,所以,惊天变的套路一点就通,一学就会,可是,要把其中的奥妙融会贯通,化为己有,却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向天笑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这套威力无比的刀法安全掌握,于是乎,便不分白天黑夜的揣摩,想了又想,练了又练,不知不觉便已过去了半月之久。这一天,向天笑在猴王面前演练了一遍惊天变之后,猴王便对向天笑道:“你果然很有天赋,短短半月时间,已经将惊天变练到了七八分火候,再假以时日,定能大功告成,只是,我现在却要送你出去了。”
这半月以来都好端端的,况且惊天变还没有练十分纯熟,怎么猴王就要自己离开了呢?向天笑奇道:“为什么?”
猴王道:“没有为什么,惊天变的所有招式和心法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只要你以后勤加练习,必然可将这一招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就不便留你了。”
这半月在绝世山的日子,虽然又苦又累,但是向天笑却觉得十分充实,他和猴王之间自然而然的也有了一些感情,如今猴王提出分离,向天笑眼含热泪,无数句感激猴王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今日一别,只怕此生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见了,向天笑忽然又感到有些凄凉和悲哀。
就在向天笑还沉浸在深深的伤感中时,猴王却一把抓起他,以流星闪电的速度奔出花园,跨过小桥,一溜烟梭过小道,忽然闪人树林中。向天笑感到天旋地转,仿佛整个身体已经不属于他自己的了似的,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起,映入眼帘的物体不断的变换着,一闪而过,最后却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他明明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移动,但他自己却连一丁点儿动的感觉都没有。当一切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向天笑的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却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仿佛正是半月以前神猴送信来的地方,而身旁早已没有了猴王的影子。
天下这么大,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存在的。如果不是在白天,向天笑一定以为自己在做梦;纵然明知道这不是梦,向天笑仍然惊讶不已,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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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
人活在这个世上,最简单也最真实的目的就是填饱肚子,当然,能够用美味可口的东西来填饱肚子,那自然就更好了。和猴王在一起的日子里,向天笑别说能够吃到美味可口的东西,就连能不能吃饱都是问题,渴了就喝溪水,饿了就吃野果,短短半月的时间,向天笑看起来仿佛已经瘦了许多,他几曾这样亏待过自己?
这是一家并不出名的小饭店,生意也不兴隆,就连招牌都很普通。但这毕竟也是一家饭店,只要你花得起银子,就可以吃到你想吃的任何东西。向天笑现在就在这家小饭馆二楼临窗的位置坐着,他决定要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于是点了一份红烧狮子头,一份糖醋排骨和一道三鲜汤,因为据店小二说这几样东西是店里的招牌菜,既然是招牌菜,那就有必要尝尝。
居高临下,街上的情形尽收眼底。向天笑正望着窗外发呆,店小二已经将两菜一汤和一坛陈年花雕端了过来。从向天笑一走进这家饭店的时候开始,店小二的目光就一直放在他身上没有离开过,尤其是将他那张脸端详的十分仔细,只可惜向天笑自己却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可是,哪有一个店小二这样看客人的呢?莫非这店小二认识向天笑吗?
店小二已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对向天笑道:“客官,你点的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向天笑把望向窗外的头转过来,看到桌上的汤菜,食欲大增,马上就打开了酒坛子,却发现店小二居然还没有离开,奇道:“小二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店小二面有难色,仿佛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恰到好处的回答向天笑的提问,犹豫了一阵子,才道:“客官仿佛远道而来,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
向天笑想也没想,直接就道:“有什么问题?你只管说来听听。”
店小二道:“客官的家乡是哪里的?”
这并不是一个店小二应该问的问题,向天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若有若无城。”店小二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喜形于色,道:“太好了,原来我们居然是老乡,我叫秦子报,敢问大哥尊姓大名?”
向天笑道:“我叫向天笑,大家既然是老乡,何不坐下来,一起小酌几杯?”
秦子报道:“能够在异地他乡认识向大哥,原本是应该喝几杯的,只可惜现在却不是时候,向大哥请慢用,我得干活去了。”说完这话,秦子报果然就欢欢乐乐的离开了。店小二本来是地位低下,身份卑微的小人物,可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人生乐趣,就好像秦子报一样,忽然认识了一位老乡,马上就会高兴起来。其实,高兴这种心情本来就不是高贵者的专利,任何人都有理由让自己高兴起来,向天笑觉得这秦子报实在是有趣可爱。
招牌菜之所以成为招牌菜,就是因为它独特的口味所在。桌上的这几样菜原本都很平常,但是却因为它与众不同的口味而让向天笑大快朵颐,看他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你就知道他这一顿饭吃得有多么愉快了。只是,向天笑只顾着自己吃饭,却没有发现他的老乡秦子报却已经手忙脚乱的跑到楼下去了。放着手中的活不干,他这是去哪里?做什么?
吃完饭,付过账,走下楼来,向天笑正疑惑怎么不见秦子报时,却见秦子报正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跑进来。秦子报看到向天笑时,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生涩,仿佛还透着一丝心虚的样子;向天笑看到秦子报时,显然有些疑惑,同时也感到有些吃惊。
秦子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挂在脸上,道:“向大哥,这么快就吃完了吗?”
向天笑点点头,道:“见你神色如此匆忙,去做什么紧要的事情了吗?”
秦子报道:“西街的张员外昨日到小店来订了一桌酒菜,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饭菜也已经做好,可是人却没有来,掌柜的便打发我过去通报一下,所以便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又急急忙忙的跑回来。向大哥现在就着急着要走了吗?”
向天笑道:“是啊,我还有一些紧要的事情要尽快去做,不便耽搁,所以吃完饭就应该走了。”
秦子报忽然露出一种失望的样子来,就好像他十分不舍向天笑的离开一样。他难过的道:“小弟原本打算今晚便邀请向大哥共饮几杯的,却不料向大哥现在便要走了,看来是我没有那份荣幸了。”
向天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等我办完了事情以后再来找你,到时候就是喝个三天三夜又有何不可?”
向天笑以为他的这句话可以让秦子报立刻就开心起来,谁知此刻秦子报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十分黯淡,眼里仿佛还噙着泪光,他质疑道:“向大哥,你真的还会再来吗?”
向天笑道:“当然是真的,我本来就喜欢喝酒,况且,你们店里的红烧狮子头的味道确实不错,不再来吃一回,岂不可惜了?”
秦子报眼眶中的泪水终究没有落下来,脸上已经有了笑意,他道:“一言为定,那我就等着向大哥来。”互道一声珍重,二人擦肩而过,秦子报准备上楼,向天笑准备步出门外。意外之所以成为意外,就是因为人们预料不到,防范不了。任谁也不会想到:已经准备上楼的秦子报却忽然转过身来,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直挺挺的朝着向天笑刺了过去,仿佛想将他的后背扎出几个窟窿来。
如果秦子报就这么容易得手的话,向天笑只怕也活不到现在了,仿佛他早已感受到了后背传来的危险,就在秦子报的匕首离他还有半尺之遥的时候,向天笑的身体忽然从左边稍稍倾斜,以左脚为圆心,右脚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立刻就转过身来,右手格开秦子报握匕首的手,左手一掌朝着秦子报胸口击去。
秦子报一心只希望手中的匕首能够插进向天笑的后背,却疏于防范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被震退数步,左手捂住胸口,强忍着疼痛,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向天笑,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表情恰恰才是最复杂的表情。当秦子报被震开以后,向天笑才看清背后偷袭他的人居然就是与他称兄道弟的老乡秦子报,他仔细的静静的看着秦子报,脑袋中却在迅速的思考着,他实在不明白秦子报为什么会忽然间反目成仇,他忍不住问道:“秦兄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子报怒道:“为什么?向天笑,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七年前的一个晚上,鬼刀田二爷家里发生的事情,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
七年前的向天笑才刚出道不久,但他就有能力杀了若有若无城里大名鼎鼎的鬼刀田二爷,田二爷并不是一个很容易就能杀得了的人,无论是谁杀了他,都不会轻易的忘掉。向天笑和田二爷之间本来毫无恩怨,素无瓜葛,只是向天笑觉得田二爷应该死,所以就把他杀了,而且,当年他杀的不止田二爷一个,还有他年迈的父母,温柔的妻子和幼小的女儿。可是他却不明白:秦子报和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向天笑道:“我是一个记性不是很好的人,很多陈年旧事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这件事情经你已提起,我好像又想起来了。可是,你和田二爷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子报道:“因为我就是田二爷的儿子。”他说的很慢,但是每一个字都沉重有力,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刀一样的朝着向天笑砍了过来:秦子报居然是田二爷的儿子!向天笑并不知道田二爷居然还有个儿子,若是早就知道了的话,只怕就没有现在站在向天笑面前的秦子报了。只是,他却想不通秦子报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事实上,向天笑并不知道早在七年前的那个晚上,秦子报就已经见过他了。那时,秦子报有事晚归,来到院外,刚好看见向天笑带着滴血的刀离开,他看到的只是向天笑的侧脸,可是,这七年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回忆着这半张脸,甚至连做梦都想手刃了这半张脸的主人。由此可见,他心里的创伤有多么重!仇恨有多么深!那种刻骨铭心的创伤和仇恨是一辈子也无法抹灭的。
向天笑道:“难不成如今你是准备为你爹报仇了?”
秦子报道:“父仇子报,难道我不应该找你报仇吗?”
向天笑道:“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
秦子报道:“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向天笑道:“只可惜,现在却还不是你报仇的时候。”
秦子报道:“难道报仇还得挑时候吗?”
向天笑道:“你现在有把握能够杀得了我吗?”秦子报当然没有把握,若是有把握的话,也不至于等到现在了。事实上,秦子报报仇的决心虽然坚定,但是他却从来也没有真正的学过武功,若是动起手来,向天笑一招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秦子报道:“能不能杀了你,总要试过了才知道,老天既然安排了我们相遇,那就到了一切都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向天笑摇头叹息道:“鬼刀田二不值得你这样去做。”
秦子报怒道:“住嘴!你没有资格去评价我父亲,纳命来吧”匕首又一次的刺了过来,这次的结果几乎和上次一样,连向天笑的衣角都沾不上,秦子报毕竟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出手缓慢,动作呆板,无论他怎样使劲的刺,向天笑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躲开。一顿饭的时间过去了,秦子报非但没能刺到向天笑,反而把自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有劲也使不出来了。
秦子报终于停了下来,嘴里喘着粗气,眼睛怒视着向天笑,道:“向天笑,我知道我今生杀不了你,但是还有来世,我纵然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着,他手里的匕首就已刺进了自己的胸口,鲜血立刻就染红了衣服,他的脸也因痛苦而极度扭曲。难道这就是他刚才所说的“了断”吗?
向天笑惊呆了,他并不是没有见过自杀的人,只是他想不到眼前这个大仇未报的秦子报居然会自杀,而且,他把匕首插进自己胸口的时候,速度一点儿也不慢,向天笑纵然想阻止,却也为时已晚,只能感叹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秦子报什么也没说,只是凄凉的一笑,然后使出最后的一丝力气拨出匕首,倒在了地上,已经停止了呼吸。他就这样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但是他的眼睛却瞪得很大,他在瞪什么呢?在瞪向天笑吗?在瞪老天吗?在瞪命运吗?
人的心里绝不可以拥有仇恨,仇恨这东西实在他可怕了。秦子报就因为仇恨而断送了自己的生命,他没能杀掉向天笑,他死不瞑目;但是,纵然他能够杀了向天笑,他就能因为自己大仇得报而欢天喜地了吗?不!不会的,就算他真的杀了向天笑,报了仇,他也不会真正高兴起来的。如果七年前的那个晚上,向天笑一刀把秦子报杀了,那向天笑一定不会愧疚,也不会难过,因为鬼刀田二一生为恶,死不足惜,就算向天笑不杀他,别人也会杀了他的。可是,现在秦子报以自杀的方式死在他面前,他的心里却不平静了,他反复的在心里问自己: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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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户
所谓屠户,无非就是杀猪宰羊、屠狗解牛一类的人物。我要说的这个人,他的的确确也算是个屠户,但他屠的既非猪狗,也非牛羊,而是人!这个屠户的名字就叫欧阳刀。就在向天笑所走的这条街上,你只要说出“欧阳屠户”这四个字,但凡听到的人无不立马跑得老远,仅仅只是四个字,仿佛就已是瘟神的代名词。
就像天下的大多数屠户一样,欧阳刀也在街上开了一家铺子,铺子里,案板上,有尖刀、砍刀、连环勾,但是却没有肉,猪肉、牛肉、羊肉、狗肉,什么肉都没有,一块也没有。铺子前,木桩上,拴着两条看起来很凶恶的狗,据说,欧阳刀把他所杀的人的肉都拿去喂了这两条狗。现在,这两条狗正无精打采的趴着,好像他们已经饿了很长一段时间。难道欧阳刀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杀人了吗?难道欧阳刀除了喂它们人肉以外,就不会喂它们一些别的什么了吗?
欧阳刀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翻看他那本带着油渍和血迹,又有些破旧的花名册,那上面记载着他曾经杀过的人和将来会杀的人的名字,这些名字他几乎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但他仍然坚持每天都翻看,好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将某个人的名字遗漏了一样。有时候,他也会盯着某个名字静静的出神,痴痴的发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从来也不出门招揽生意,因为他知道:只要时间一到,他要杀的人自己就会送上门来的。
向天笑已经走上了这条街道,并且离欧阳刀的铺子已经不远了,此时的欧阳刀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翻开的花名册,仿佛又看得出了神,花名册的这一页上有三个醒目的大字:向天笑!
太阳无情的煎烤着大地,令大地如火,热浪一阵又一阵的袭来,对赶路的人来说,尤其是种煎熬。向天笑正在承受着这种煎熬。其实,他完全可以等到天气稍微凉快了一些再走的,毕竟此地离强盗林已经不远了。但是,他觉得人生必须要接受各种各样的煎熬,外在的环境是其一,内在的寂寞是其二。总不能说天热就不干活,孤单就不上路。如果你也明白了这一点,那么,你就会少些抱怨的借口,多些行动的理由。
向天笑来到欧阳刀的铺子前,那两条趴着的恶狗就好像嗅到了熟悉的骨头的味道一样,忽然立起来,朝着向天笑狂吠,如果不是因为它们的脖子上还栓着绳子的话,只怕已把向天笑咬着了。犹在出神的欧阳刀忽然从狗叫声中清醒过来,他没有丝毫的迟疑,抓起案上的尖刀,健步如飞,马上就来到了向天笑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向天笑感到很吃惊,但他并不是惊讶于眼前这个屠户打扮一样的中年人速度之快,而是惊讶于这两条恶狗居然会对着他莫名其妙的狂吠。向天笑猜想这屠户一定就是狗的主人,自家的狗朝着路人乱叫唤,这主人一定是过来赔礼道歉的。向天笑甚至已经做好了只要屠户一道歉,他马上就会原谅他的准备,谁知他等来的却不是屠户的道歉,而是一句无论是谁听了以后都会火冒三丈的话。欧阳刀首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向天笑,然后就莫名其妙的道:“朋友,你的死期到了。”
怎么会遇到这么稀奇古怪的人呢?向天笑气得简直连肺都要炸掉了。他的右手已经触摸到了腰间的刀柄,只要这屠户再敢出言不逊,他或许就会一气之下将屠户一刀劈做两半。但是,向天笑马上又转念一想:也许,这屠户根本就是一个疯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又何必同一个疯子计较呢?
对和错的选择,往往只在一念之间。也许,出手真的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所以,向天笑选择了离开,他咽下了这口常人难以咽下的气,绕过欧阳刀,准备朝大街的那头走去。
很显然,向天笑的选择令欧阳刀大失所望,欧阳刀本来已经做好了打斗的准备,他甚至已经算出了向天笑一定会因为愤怒而拔刀,谁料他会选择离开呢?欧阳刀转过身来,注视着向天笑,厉声道:“向天笑,你站住!与其做个缩头乌龟,不如做个敢于面对的男人。”
这个“无理取闹的疯子”居然认识向天笑,向天笑感到有些震惊,难道这又是一个仇人么?他愣了愣,停住脚步,想了想,接着又朝着前边走去。身旁仿佛刮起了一阵大风,欧阳刀又出现在向天笑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欧阳刀道:“若是让你这么容易就走掉,那我就不配是欧阳刀了。”
欧阳刀?又是一个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名字,但是,在看过了他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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