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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往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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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笑皱了皱眉头,显得很难为情的样子,道:“我无处可去,能否在贵寺借住一宿?”
和尚道:“阿弥陀佛,上善禅师早已看出施主绝非普通百姓可比,请随我来吧,上善禅师有请。”
向天笑正苦于不知该如何接近上善禅师,这下倒好,上善禅师竟先派人出来迎接他了。于是,向天笑乐呵呵的随着和尚来到上善禅师的禅房。进门后,和尚自行去了,上善禅师正盘腿坐在床上,对向天笑招手示意道:“施主,请坐。”
向天笑坐在椅子上,抬头望向上善禅师,却见上善禅师正好也在看着他,四目相对,向天笑马上又撤走了自己的目光,转头望向别处。只感到上善禅师既慈爱又威严,仿佛一尊庇护四方的天神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敬重之心来,不敢有丝毫的冒犯。却听上善禅师道:“施主为何会将目光投向别处?”
向天笑又故意将目光收回来,重新盯在上善禅师脸上,道:“能和大师这样的高僧共处一室,已让我感到三生有幸,受宠若惊;加上大师有如天神一样,不怒而威,故我不敢仰视。”
上善禅师道:“半日听讲,施主可曾收获了什么?”
向天笑忽然陷入沉思,好像正在绞尽脑汁的思索该如何来回答上善禅师的这个问题,过了半响,才道:“人生坎坷,世途崎岖,人要想平平安安的过完一辈子,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
事实上,上善禅师整个下午都没有讲到“人生”这个话题,也不知道向天笑怎么会忽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这分明不是他听经后的收获,倒像是他在感叹自己的人生,上善禅师疑道:“此话怎讲?”
向天笑道:“放得下,便一身轻松,了无牵挂,这辈子自然很容易就过去了;放不下,便一生烦恼,为名利奔波,被名利所累,这辈子自然就过得艰难了。”
上善禅师道:“施主既然已将人生看得这么透彻,想必早就放下了吧?”
向天笑道:“杂念丛生,未曾放得下,或许,这就是命吧,终究不能让我在宁静中享一份愉悦,却要在俗世中劳累奔波。我几度思量,总觉得人生就这样过下去,实在无趣得很,所以,今日才来请求大师指点迷津。”
上善禅师道:“你所求的是什么?”
向天笑道:“求一份解脱。”
上善禅师反问道:“什么才是解脱?”
向天笑道:“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便是解脱。”
上善禅师道:“阿弥陀佛!求人不如求己,施主既然知道什么是解脱,便自有解脱的法子,又何必来找我呢?况且,解铃还须系铃人,贫僧实在帮不了施主的忙。”
向天笑露出失望的神色来,仿佛连心都凉了半截,上善禅师见他心事重重,垂头丧气的样子,开导道:“施主何不放下心中之事呢?”
向天笑长叹一声,无奈的道:“若是能够放下,我便早已放下了,只是现在已势成骑虎,上下两难,进退维谷,仿佛自身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连气都喘不过来,可是,却偏偏又不能放下,或许,直到死去都得扛着。”向天笑的话越说越离谱,这哪是平日里的向天笑呢?是不是他在别人面前隐瞒了什么?如今既然想当着上善禅师的面一吐为快,可是,为什么又不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呢?
上善禅师越听越糊涂,委实不知道面前这位心事重重的施主在说些什么,细看他的面目,眉宇间那股非同凡响的气势和隐约透露出来的那份随遇而安的样子,却又绝不像是一个处事不决的人。心想:或许这位施主果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也不至欲言又止,说话只说到一半,只是我一个出家之人,不能随意探问别人的之事,他既然不愿说,我又何必问呢?嘴里只好道:“施主大约是太劳累的缘故吧,不如就请到客房休息去吧。”
向天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上善禅师轻唤一声,一个小和尚应声推门进来,上善禅师对那小和尚道:“带这位施主到客房休息。”
向天笑双手一揖,道:“叨扰大师许久了。”遂同那小和尚一起去了。
向天笑到底想对上善禅师说些什么呢?最后想说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别人也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他明明是想要说出来的,可是,为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呢?
………………………………
挑战
入夜之后,和尚们做完功课,寺院便异常寂静。在这庄严而神圣的地方,向天笑很快就睡过去了,而且睡得很香,睡得很沉。幸福是什么呢?能够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这就是一种幸福,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只可惜那些盲目去追逐幸福的人,却往往没有发现。
一觉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向天起床活动一下筋骨,感到气血畅通,连一丁点儿不适也没有,好像前两天所受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这不禁让他喜出望外,心情大好。其实,只要心情好,一切都好!哪怕是件极其繁复和劳累的工作,只要你带着良好的心情去对待,就会感到轻松而愉快。向天笑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正好适合去做他接手的工作,于是,便不再耽搁,马上就去向上善禅师辞行。上善禅师原本打算再说出一些挽留他的话来,可是见向天笑去意已决,执意不肯留下来,就只好亲自送他到院门口来。临别在即,上善禅师道:“施主,凡事不可强求,且随遇而安吧。”
向天笑道:“我一定会谨记大师的话,就此告辞。”说着,向天笑抱歉一揖,转身离开了寺院,他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竟然没有注意到这家寺院到底叫什么名字。
仿佛向天笑这次的任务注定要费尽周折,并且从一开始就凶险不断,一路走来,又遇到这么多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事情,但是,向天笑总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缘故,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发生,至于到底是什么缘故呢?向天笑也想不出来,只是,无乱前方的路有多么难走,向天笑都会迎刃而上的,生命的真谛是什么?就是敢于探索,敢于面对,用向天笑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冒险,是的,是冒险!
到寒来暑往城只有不过几天的路程了,几天之后就是向天笑勇于面对的时候了,可是,还等不到他去面对最后的问题时,现在却不得不先面对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向天笑刚刚走下山来,到对面的大街上还要经过一条河,但是,现在在这条河的桥上,却有两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两个人手里都握着剑,一个穿青衣,一个穿白衣,穿白衣的这个人脖子上还栓着一根细长的红线,红线虽然细,但是在白衣的衬托下却格外明显,红线上还穿着一枚铜钱,这枚铜钱显然不是普通的铜钱,而是特意制作的,比普通的铜钱大了不止两三倍。这两个人看起来虽然已经不年轻,但是你也绝不会说他们很苍老;看起来虽然不斯文,但是你也绝不会说他们很凶恶。
有路的地方就有人,无论你走在哪条路上,都免不了要遇到别人,有时候甚至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所以,向天笑走上桥头来的时候遇到这两个人,他一点儿都不感到奇怪,纵然明知这两个人是有意拦住他去路的,他也不觉得奇怪,真正奇怪的是他一走近,就听那青衣人道:“兄弟,要死的还是活的?”
白衣人道:“好端端的一条人命,你干嘛就要弄没了呢?留他一条生路吧,要活着才好玩,死了多没有意思!”
青衣人道:“你上还是我上?”
白衣人道:“谁上不是一样的呢?”
青衣人冷哼一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一声清响,划破宁静,青衣人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剑尖直指向天笑的心窝,剑尖离向天笑的心窝不过一尺之遥,向天笑若是再往前两步,势必就要自己撞上剑尖了。向天笑停下脚步,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两个人。不等向天笑开口说任何话,白衣人却已道:“拿出你腰间的刀,和他决斗。”纵然要决斗,也是向天笑和青衣人之间的事情,白衣人却既关心又热心,仿佛很期待他们的决斗一样。
向天笑露出一副极其谦让、恭敬的样子,道:“我只是一个过客,不想和任何人决斗,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不等向天笑把话说完,白衣人就打断道:“既然他想要和你决斗,那你就只好和他决斗了。如果你执意不肯,我保证你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白衣人说得这么坚定和自信,既显示了他的狂傲,又暴露了他的实力。如果也有人用这种口气给你说话,那就说明这个人不是你轻易就能对付得了的人。
白衣人以为向天笑立刻就会拿起他的刀,就算不拿起刀,起码也要生气的。可是,向天笑既没有拿起刀,也没有生气,反而显得很平静,只是心平气和的道:“想必二位就是江湖十大杀手中的赵无害和钱可怕吧?”民间关于赵无害和钱可怕有这样的说法:没有赵无害,那才是真的无害;钱,不可怕,钱可怕这个人才真正的可怕。如果这两个人真的就是赵无害和钱可怕的话,那么向天笑的麻烦就不小了,只因这赵无害和钱可怕在江湖十大杀手中排行第三第四,武功稍逊与铁石心和凤来仪,比小九、愚老,章龙、左崖还要厉害许多。
白衣人道:“想不到你倒也有些见识,不错,他就是赵无害,我就是钱可怕。”原来,这两人果真就是赵无害和钱可怕。
向天笑忽然皱起了眉头,仿佛他已经深刻的感觉到这两个人确实很难对付,或者,他正在苦思应付的计策。
钱可怕又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是谁,那你总该相信我刚才说的话不是骗你的吧?所以,我劝你还是和他决斗吧。”他说得那么诚恳,仿佛是一位长辈在劝说一个误入歧途,正不知所措的后生小辈。
向天笑慢慢的抽出了刀,紧紧的握在手中,遇到这两个瘟神,还能有什么良策可施呢?也许只有武力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但是向天笑却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打败他们,如果能够打败他们,那是向天笑的运气;如果不能,那就是向天笑的命。
赵无害仿佛等得很不耐烦了,不悦的道:“你还等什么呢?赶紧动手吧!”
向天笑道:“纵然是决斗,也要有个决斗的理由吧?大家无缘无故的,干嘛非要平白无故的添出一段仇恨来呢?”
赵无害更加的不高兴了,仿佛他从来也没有遇到过像向天笑这么啰嗦的人。他怒视着向天笑,更加不耐烦的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为什么,也不需要为什么!”
钱可怕接过话题道:“赵兄,我总是在提醒你,你这浮躁的脾气实在应该改一改,可你却总是不听。在和别人交手以前,沉不住气是要吃亏的。既然他想知道缘由,那就告诉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接着,他对着向天笑又道:“其实,我们并不是一定要来找你的麻烦,只是听说小九、愚老和章龙、左崖都没能杀掉你,于是觉得好奇和意外,所以今天特意来挑战一下你。”
向天笑道:“你们这样也叫挑战么?”
钱可怕反问道:“这不是挑战又是什么呢?”
向天笑道:“既然是挑战,就应该约个时间,定个地点。”
钱可怕道:“就此时,就此地,不都是现成的吗?又何必大费周章,约来约去呢?”
向天笑道:“那你觉得你们这样的挑战公平吗?”
钱可怕道:“我们并没有以多欺少,以一对一的较量怎么会不公平呢?”
向天笑道:“可是我前两天才受了伤,而且伤得很重。”他本来不应该把自己的缺点透露给敌人,但向天笑是一个从来也不说谎的人,并且,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和他们决斗。
钱可怕道:“但是,你现在看起来却一点儿受伤的样子都没有。”
赵无害道:“够了!你们有完没完?再这样啰嗦下去,到底还决斗不决斗?”
钱可怕道:“自然是要决斗的,就算我这个看热闹的人不着急,只怕这位赶路的兄弟也该着急了。”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钱可怕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赵无害手中的剑就已经刺向了向天笑。他绝没有手软,他绝对是动了真格的。他嘴里虽然说着只是挑战,其实心里早已起了杀念,如果他能够杀了向天笑,这在江湖十大杀手中将是一件多么有面子的事情啊!只可惜事实的结果并不是他幻想中的那么美好,仿佛向天笑以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杀招早有防备,竟让他一击落空。一击不中,赵无害马上又发起了第二招,第三招,以及后面的无数招,他那带着杀意的剑招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向天笑迫不得已之下,之后举起了自己的断刀忘情斩,被迫接受了这个“欺人太甚”的挑战。
单从赵无害的剑法就可以看出他能够排行在小九等人之前,自有他的道理。当今天下,和别人讲道理通常只有两个法子:一是银子,二是实力。不管赵无害有多少银子,就凭他这手剑法,我们就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有道理的人。在虚无缥缈峰的时候,向天笑就领教过小九的剑法,当时若不是仗着自己的一身轻功,未必能够取胜。两相比较,小九的剑法温柔而缠绵,只要自己动作慢一点,反应迟一点,就有可能丢掉性命;赵无害的剑法却勇猛而刚烈,一把剑到了他的手中,简直比别人手里的一把刀还要霸道几分。向天笑应付起来,有一种如临战场,身陷于万军之中的感觉;但是,赵无害何尝没有感受到强大的压力呢?毕竟向天笑也不是一个浪得虚名的泛泛之辈,他的刀法之奇,身法之快,也让赵无害叫苦不迭。
眼下二人正是棋逢对手,从桥头打到山脚下,又从山脚下打到桥头来,历经几十招,不分胜负。两个人打得累死累活,一旁观战的钱可怕却看得津津有味,而且轻松自在。若是早知道向天笑是个这么难以对付的人,赵无害恐怕就不会这么逞能,这么冒险了。想一想:如果侥幸赢了,那自然光彩;若不幸输了,那他的颜面又该搁在什么地方呢?赵无害原本就是一个性急的人,一出手就想受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打斗了这么久,却连一点儿效果都没有,赵无害开始急躁起来了,心里一急躁,手上就开始慌乱;手上一慌乱,所要承受的压力也就越来越重。
真刀真枪的战斗可不是小孩子们玩的游戏,稍不留神就有性命之忧,向天笑在面对着赵无害这么强劲的一个对手时,自然是全力以赴,更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稍纵即逝的良机,所以,当赵无害的剑法在慌乱中刚刚露出一个小小的破绽来的时候,向天笑的刀就见缝插针似的递了过去。
江湖上的人都把向天笑说得很厉害,在钱可怕的眼中,赵无害自然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起先二人的交手也充分的证明了这一点。现在形势陡转,钱可怕既焦心又忧心,更担心不该发生的情况会意外的发生。但是,他毕竟还算是一个讲道理守信用的人,并没有在赵无害危难之际出手相助,以多欺少。
赵无害的心情已由急躁变得紧张,若论真实实力,他和向天笑大约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可是,坏就坏在他输不起的心理上。赵无害当然并不是常胜将军,他曾经也经历过无数次的失败,但是,他现在却无法坦然的面对失败。在默默无闻的曾经,别说是打了败仗,就是累死饿死渴死冻死,也没有人会他,所以,他根本不会把“失败”这两个字放在心上;在名震天下的现在,别说是战败,就是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都会引起众人的非议,所以,现在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失败”这两个字了。
赌桌上,越是想赢钱的人,往往越是赢不了。赵无害就是这样的情形,他越是不想失败,结果却失败得越快。他手中的剑忽然脱手飞出,钉在了旁边的一颗大树上,这把剑不是名剑,不是宝剑,在别人眼中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把剑,但是对赵无害来说,这把剑却无疑已是他的生命,他的灵魂。自剑脱手时起,赵无害就像根木头似的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俨然成了一尊雕像,仿佛他的精气神都随着剑一起飞了出去;钱可怕也忽然怔住了,很久很久没有回过神来,他的眼睛睁得老大,脸上的表情显示他的内心是难以置信的,是痛苦的,是绝望的,他也呆呆的立在原地,忘记了出手,甚至连向天笑从他身旁走过他仿佛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他实在不敢不愿不忍相信自己的搭档就这样的失败了……
虽然累出了一身汗,但总算侥幸的活着离开了。能够毫发未伤的离开,让向天笑都感到意外,能够从赵无害和钱可怕的手上走掉的人,毕竟不多。这次是侥幸了,那下次呢?如果下次遇到的不是赵无害、钱可怕,而是比他们厉害的铁石心和凤来仪呢?
………………………………
猴王
你也许见过送信的人,却未必见过送信的猴子;或者说,你也许见过猴子,却未必见过会送信的猴子。向天笑正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忽然就遇到了这样一只会送信的猴子。信封本是含在猴子嘴上的,但它窜到向天笑跟前时,忽然直立起来,用两只前爪抓住信封,毕恭毕敬的递到向天笑面前。向天笑几乎吓了一大跳,幸好眼快,看出忽然窜到跟前的不过是只猴子。接过猴子爪子里的信封,拆开一看,只见信纸上写着:向天笑,跟着这只聪明的猴子,它会带你到一个神奇的地方。上面就这么一句话,除了恰当的称呼和含糊的内容以外,居然连署名都没有,向天笑甚至又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了。可一看那猴子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仿佛正在等待着他启程。向天笑已经忍不住想要跟着猴子去看个究竟了,他把信件收起来,揣着怀里,那猴子果然就开始往前走了,刚走了没几步,它又回过头来,抬起一只前爪挥了挥,仿佛是示意向天笑跟上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向天笑也不愿想那么多,竟果然跟着那猴子去了。
一路穿街走巷,左拐右拐,忽然就出了城,仿佛又翻过了两座山,渡过了三条河,才来到一片地势平坦的树林前。放眼望去,前方数以千百计的大树密密麻麻的伫立着,枝干纠缠着枝干,叶子重叠着叶子,最为奇特的是这些大树差不多粗细,差不多高矮,而且一行行,一列列整齐的排列着,仿佛是哪位游戏红尘的神仙故意在这里修饰过的一样,而树林之外的更远处,却是一座座连绵不绝的高山。
向天笑正看得出神,那猴子却已经窜到树林那边去了,好像这时它才发现向天笑没有跟过来,调转身子,朝着发呆的向天笑唧唧歪歪的叫唤着。初夏的天气本来已经有些闷热,但是一走到这树林里来,马上就凉快了。此刻正是午后时分,可这树林里面却好像已经到了傍晚一样,居然没有什么光亮,仿佛太阳光永远也照射不进来,越往里走就越暗,暗到只能看到前方有个模模糊糊的猴子的影子在窜动。在朦朦胧胧,隐隐约约之间,又感到好像有一层淡淡的白雾萦绕其中,向天笑或许也分不清这是真,还是幻。但是,既然已经来了,自然就要弄个明白,向天笑就是这样的人。
在看不清楚路的情况下行走,总会走得比较吃力和艰难,本来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但是向天笑却感到自己好像已经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现在,向天笑已经被厚厚的浓雾重重包围起来,他非但看不到猴子的影子,竟连树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向天笑这时候才感到紧张:如果这是某个仇人故意设置的圈套,那自己的身家性命岂不就要葬送在这里了么?向天笑握紧了刀,全神戒备起来。
走不多时,冲出浓雾,就像是误入了桃源一样,马上就豁然开朗:暖暖的阳光,绿绿的小草,弯弯的小道,涓涓的细流向天笑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马上兴奋起来,这次他不等猴子呼唤,自己却已经抢先冲了过去。
走过一条弯弯的小道,来到一座小桥前。小桥下面,清澈而明亮的河水正在欢快的流淌,水面上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烟雾,就像是寒冷冬天里的晨雾一样;小桥那头,是一个修筑的十分漂亮的花园,花园的四周种满了奇形怪状的树,一群猴子正在上蹿下跳;花园的中间有座凉亭。亭里有一张石桌,四张石凳,南面的那张石凳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很像猴子一样的人、凉亭以外,怪树之内,是一片花海,各种各样的花儿在这里争相绽放,明明已经到了夏天,可是这里的花儿还开得那么鲜艳,就好像这里还停留在春天里一样。
向天笑走过小桥,步入花园,径直来到凉亭内。那个很像猴子一样的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向天笑走过来,微微一笑,道:“你终于来了,请坐!”他之所以用“终于”这个词,会不会是因为他确实已经等了很久?可是,纵然他认得向天笑,向天笑却不认得他,他等向天笑做什么呢?
向天笑坐在北边的那张石凳上,他从头到脚,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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