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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倾情-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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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遥满以为可以趁刘涌不备,一棍将刘涌打死。想不到刘涌武功之高,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千钧一发之际,刘涌不只躲开了他一棍,而且反手一剑,将他的木棍磕得险些脱手。邓遥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已经将华山派得罪得狠了,此时想要回头,却也是无路可走。是以听得刘涌开口说话,他却置之不理,转头对楚丹阳和许成和高声说道:“刘涌已背叛武林正道,成为武林公敌。还请两位掌门人助邓某一臂之力,替华山派清理门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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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林义郎正想一掌将慕容丹砚打死,却不料眼前一花,眼前竟然多了一人。他心下一惊,正想收掌,却不料一股劲风直袭向他的前胸。林义郎迫于无奈,只得右掌一转,弃慕容丹砚不顾,迎上了偷袭他那人的手掌。双掌相接,林义郎只觉得掌心一痛。只是这疼痛随即转为麻木,刹那之间,整个右掌似乎都不听使唤了。
林义郎知道中了敌人的暗算,心下又惊又怒。借着火折子的微光,瞧见拦在自己身前的那人正是司徒桥。他惊怒之下,破口骂道:“司徒桥,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暗算我……”
只是司徒桥却不说话,身形一闪,倏然之间便消失不见了。林义郎知道自己与司徒桥对掌之际,对方手上藏了毒针之类的暗器。这石室之中昏暗之极,自己一时不察,竟然着了司徒桥的道儿。只不过此时众人若是知道自己中毒,只怕刘涌立时会趁机加害自己。而邓遥也会见风使舵,站到刘涌一边。到了那时,自己定然是满盘皆输。倒不如咬紧牙关,将毒气压制住,装作并未受伤的样子。刘涌便不敢轻举妄动,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是以他虽听得邓遥说话,却也沉默不语,并未出言随声附和。
楚丹阳和许成和却是吓了一跳。两人对刘涌一力回护司徒桥虽然颇为不满,但是要与刘涌翻脸成仇,却是想也没有想过。许成和道:“邓帮主,咱们都是武林正道,一向同气连枝,万万不可为些许小事生了嫌隙。”
楚丹阳点头说道:“许掌门说得不错。刘先生老持成重,做事谨慎,绝对不是纵容司徒桥为恶。还请邓帮主和林掌门不要误会。”
邓遥知道自己已经将刘涌得罪得狠了,万万没有回旋的余地。今日若不能集众人之力将刘涌除掉,待得此人回转华山,定然搬弄是非,使得华山派上下视丐帮为仇敌。刘涌武功虽高,自己与林义郎联手,应当不输于此人。清风道人是华山派的宿敌,虽然做出一副清高的模样,若是见刘涌穷途末路,定然会趁机出手,除掉这个心腹大患。楚丹阳和许成和只要两不相助,自己一方便稳操胜券。将刘涌除掉之后,再纠集嵩山、昆仑、青城、峨嵋等各大门派,到华山向华山派掌门人邱绩解说此事。这些年来,刘涌大出风头,将邱绩等师兄弟全都压了下去。这些华山派高手定然心中不服,听得刘涌勾结司徒桥坑害江湖正道人士,自然不会再为刘涌出头。到了那时,丐帮声威大振,夺回江湖第一大帮的称号也是指日可待。
念及此处,邓遥一声冷笑,将棍子提在手中,沉声说道:“楚掌门,许掌门,自古正邪不能两立。华山派虽然名震江湖,邱绩掌门也是江湖之中人所共仰的前辈高人。只不过这十余年来,华山派有宵小之辈,架空掌门人,在江湖之中虚情假义,收买人心,另有所图。两位掌门人不妨想想,眼下江湖中人,有几个还知道华山派掌门人乃是邱绩邱先生?这难道不是有人故意所为么?今日此人阴谋已然败露,老叫花子虽然不是什么一言九鼎的大人物,却也绝不容邪魔外道为非作歹。两位掌门人若是不想得罪人,尽可以袖手旁观,到时咱们同到华山,面见邱绩邱掌门,两位掌门人可为老叫花子和林掌门作证。”
楚丹阳心下为难,转头对刘涌说道:“刘先生,您看……”
他说到这里,便即住口不说,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措词才好。刘涌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沉声说道:“楚掌门,刘某与你相交数十年,是否如邓帮主所说,是一个居心叵测,一心想篡夺掌门之位的小人,我想你心中自有判断。”
楚丹阳急忙说道:“刘先生的为人,楚某一向佩服,想来邓帮主是误会刘先生了。只不过司徒桥这人颇有可疑之处,即便不伤他的性命,也要将此人制住,以防他暴起伤人。楚某以为,不妨点了他的穴道,使得他无法害人,押着他与咱们同行,逃离此地。刘先生、邓帮主、林掌门,不知道三位意下如何?”
林义郎中了剧毒,只觉得右手手心处的麻木慢慢上行,已经行到了右肘处。他知道此时万万不可与刘涌翻脸动手,否则必败无疑。是以听了楚丹阳一说,正想出言赞同,以救拖延时间。只不过邓遥却不知道他受了司徒桥的暗算,还以为楚丹阳是想拖延时间,当下冷笑道:“楚掌门,你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想替江湖败类打圆场罢?!”
楚丹阳心下一凛,暗想邓遥这人虽然粗鲁无文,却也不是莽撞之人,为何此时竟然变得咄咄逼人,说话不留丝毫余地?他却不知道邓遥自接任丐帮帮主以来,一心要重振丐帮声威,恢复往日荣光,使丐帮重新成为江湖第一大帮。这二十余年来,邓遥为了此事四处奔走,甚至不惜与官府合作。此时此刻,邓遥已经认定了要将刘涌除掉,借机笼络嵩山派、青城派和昆仑派。是以不惜与刘涌撕破脸,要合众人之力,将刘涌杀掉。
此时石室之中昏暗之极,众人手中举着火折子,也只能瞧见身前尺许远的情形。原本一路并肩走来的一行人,此时瞧向别人,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却瞧不清楚脸上是何神情。厉秋风心中暗想:“这些人都是名震江湖的前辈,为了各自的利益,此时不惜拔剑相向,这与邪魔外道,又有什么区别?”
却听楚丹阳道:“邓帮主言重了,楚某只不过是说一句公道话,并非是替别人说话。”
刘涌见邓遥越发猖狂,饶是他修为极深,此时也忍耐不住。他手按剑柄,冷笑道:“邓帮主,林掌门,既然两位想取刘某的性命,尽管放马过来便是,不须为难楚、许两位掌门。”
邓遥嘿嘿一笑,将棍子横于胸前,转头对林义郎说道:“林掌门,与这江湖败类动手,也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咱们并肩齐上,替华山派清理门户。“
林义郎此时右臂已然全无知觉,只是凭着深厚的内力阻止毒气侵入心脉。别说与人动手,便是开口说话也是极难之事。此时听邓遥要自己与他一起狙杀刘涌,心下大急,暗骂邓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他心中又有一丝侥幸,暗想方才自己虽然对刘涌冷嘲热讽,幸好没有公然向刘涌挑战。邓遥自己做死,就让他去刘涌拼个你死我活,自己才能坐收渔翁之利。他还存着一个心思,便是知道华山派的解毒药丸极是灵验,邓遥与刘涌决斗,若能将刘涌杀死,自己便将刘涌身上的解毒药丸取走,定能解了自己所中的剧毒。他心中打定了主意,便即沉默不语。
邓遥原本以为自己出言相邀,林义郎便会站了出来,两人联手将刘涌杀掉。想不到说完之后,林义郎却并不答话。邓遥心下一怔,以为林义郎没有听清,声音又高了三分,大声说道:“林掌门,咱们并肩齐上,替华山派清理门户。”
林义郎仍然沉默不语。邓遥心下大惊,额头上已渗出了冷汗。他知道凭着自己的武功,绝对不是刘涌的敌手。林义郎竟然突然退缩,变成了自己向刘涌挑战,无异于自寻死路。他心中大骂林义郎不讲道义,却又苦思良计,以摆脱眼前的困境。
众人都不知道林义郎为何做了缩头乌龟。方才林义郎猝然出手,要将慕容丹砚力毙掌下。厉秋风自然不能坐视,正要出手阻拦。却不料司徒桥突然从慕容丹砚身后绕了出来,与林义郎对了一掌,解了慕容丹砚之危。随后只听林义郎大声叫骂,司徒桥却在人群中一闪,便又影踪不见。厉秋风见林义郎似乎吃了亏,并未继续为难慕容丹砚,便没有理他。随后邓遥偷袭刘涌,又出言挑拨楚丹阳和许成和,要想与众人联手与刘涌为难。厉秋风大怒,右手紧握绣春刀,随时要替刘涌出头。待邓遥两次要林义郎出手合斗刘涌,林义郎都默然不语,厉秋风心下奇怪,紧紧盯着林义郎。却见他凝立不动,身子却微微抖了几下。厉秋风何等机智,心下暗想:“林义郎最先向刘先生挑衅,此时楚丹阳和许成和正在犹豫之间,邓遥要与他联手合斗刘先生,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此时他却沉默不语,定然是方才与司徒桥交手之际吃了大亏。”
他正思忖之间,却听邓遥说道:“既然各位掌门人想要放姓刘的一条生路,老叫花子也只好勉从公议。只是今日这事,老叫花子一定要向华山派邱绩邱掌门问个明白,看他有何话说……”
众人都知道邓遥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心中暗笑他无耻。邓遥原本便不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此时心中慌乱,说起话来更是颠三倒四,到得后来,不知道他说到哪里去了。
朱三家曾与邓遥在山谷中联手与官兵对敌,还曾救过邓遥一命。只是方才见邓遥咄咄逼人的模样,丝毫不给刘涌半分面子。朱三家虽然今日才与刘涌初识,却对他极为佩服,是以气愤难平,心下暗想:“早知此人如此嚣张,还不如让他被官兵的马队踩踏而死,倒省了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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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便在此时,忽听石室中有人一声冷笑。这笑声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倏然远去,却又仿佛就在耳边。
众人心下一凛,立时全神戒备。这些人都是武功极高之辈,却找不到笑声来自何处。
邓遥突然说道:“是司徒桥!这个狗贼又在故弄玄虚……”
刘涌也听出这冷笑正是司徒桥所发,当下沉声说道:“司徒先生,咱们大事为重,还是现身罢。”
却听司徒桥道:“刘先生,你是好人,只不过那个臭叫花子假仁假义,我却信不过他。”
他的声音飘忽不定,众人虽然四处张望,只是石室极大,又极为昏暗,一时之间找不到司徒桥身在何处。刘涌、厉秋风、清风道人等心下均想:“司徒桥武功不高,他的声音飘忽不定,想来是利用了这石室之中的机关。前路艰难,离了此人倒真是寸步难行。”
刘涌道:“司徒先生,刘某可以保证不会有人伤你。咱们虽然目的不同,不过可以同舟共济,共度难关。”
他话音方落,却听司徒桥一声怪笑,接着说道:“有刘先生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楚丹阳“噫”了一声,却见身边突然现出一人。虽然瞧不清面容,只是看他的身形,确是司徒桥无疑。
只听司徒桥说道:“臭叫花子,今日刘先生在此,我不与你为难,咱们的账以后再算。只不过你那副假仁假义的嘴脸已然被大伙看破,只怕你重振丐帮的美梦再也难圆了。”
他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林义郎,冷笑道:“至于林大掌门嘛,中了我的蜘蛛针之毒,恐怕不大好受罢?”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林义郎与司徒桥对掌之际,已然着了司徒桥的道儿,这才一言不发。却听司徒桥接着说道:“林大掌门,我劝你不要动气,更不要动手,否则毒气在你经脉之中运行更快,只须半个时辰,便送了你的性命。你这人本来最喜欢乱放狗屁,现在惜字如金,想来是要以内力驱毒。可是我这暗器之所以称为蜘蛛针,便是因为一旦中毒,毒气便像蛛网一般四处扩散。你以内力驱毒,这毒多半会随着内力进入七经八脉,不死也会落下残疾。林大掌门,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林义郎潜运内力,正自与体内的毒气相抗。听得司徒桥冷嘲热讽,不知道是真是假,林义郎心下惊恐,内息大乱,只觉得右肩肩头一麻,紧接着右半边身子微微一疼。他心下大惊,知道毒气已自右臂侵入右胸,若是没有解药,想要将毒驱除干净,势比登天还难。他知道今日已然无幸,心下悔恨,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便在此时,众人眼前突然一亮,却是司徒桥点燃了一支火把。众人进入石洞之后,最初每人都手持火把。只是在这山腹之中摸索前行,生怕火把燃尽,便熄灭了几支。后来陷入姚广孝设下的疑阵,众人眼前幻像不断,甚至不惜自相残杀,手中的火把尽数扔到了地上。其后林义郎和邓遥又与刘涌为难,众人一时之间都忘记了寻找火把,只能以火折子照亮。此时司徒桥从地上捡起一支火把点燃,石室之中登时明亮了许多。
刘涌见林义郎面如死灰,额头满是汗水,身子不住颤抖,知道司徒桥所言非虚。他对司徒桥道:“司徒先生,你与林掌门虽然有冲突,不过毕竟不是生死大仇,以刘某看来,不如各让一步。司徒先生为林掌门解了蜘蛛针之毒,林掌门也不再与司徒先生为难,两位意下如何?”
林义郎性命危在旦夕,听得刘涌此言,如蒙大赦,心中自然是一百二十个愿意。司徒桥却冷笑一声,对刘涌说道:“刘先生,这姓林的王八蛋三番四次与我为难,必欲除掉我而后快。我若是就此饶了他,他武功在我之上,十有八九会想法子害死我,这个亏我可不吃。”
刘涌略一沉吟,对林义郎道:“林掌门,你便发一个毒誓,让司徒先生放心,他便将解药给你,不知林掌门意下如何?“
林义郎虽然知道这毒誓一发,自己便矮了司徒桥一头,日后传扬出去,不免大失颜面。只不过此时性命攸关,却也不敢倔强。他正要开口说话,只觉得右半边身子数处要穴如针扎一般剧痛无比。他心下大惊,急忙收慑心神,屏住呼吸,运用丹田之气,抵御毒气侵袭,哪敢开口说话。
刘涌见林义郎脸色越发难看,知道他在运气抵御毒气,转头对司徒桥道:“司徒先生,林掌门正在运气疗伤,一时无法开口说话。你看是否先给他解药……”
司徒桥不待他说完便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我这解药灵验无比,就算他性命丢了一半,却也能将他救回来。他开口说一句话,还不至于立时要了他的性命。”
司徒桥话音方落,却听林义郎颤声说道:“我林义郎在此发誓,若还与司徒桥为难,教我不能活着走出这山腹。”
林义郎说完之后,身子晃了几晃,差点摔倒在地。刘涌急忙对司徒桥说道:“林掌门已经发过誓了,司徒先生还是将解药拿出来罢。”
司徒桥从怀中掏出一个药丸,走到林义郎身边,伸手将药丸递给他。林义郎伸手接过解药,一口便吞了下去。片刻之后,只见他原本枯黄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眨眼之间又变成通红。林义郎“哇”的一声,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又晃了几晃。
楚丹阳站在林义郎身边,见他口吐鲜血,心中一惊,生怕司徒桥在解药中捣鬼,急忙问道:“林掌门,你没事罢?”
林义郎摇了摇头,闭着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片刻之后,又长出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吐出之后,站在他身边的楚丹阳、许成和、朱三家都闻到一腥臭味,中人欲呕。三人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连退了几步。
林义郎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司徒桥,咬紧了牙关,一句话也不说。司徒桥嘿嘿一笑,一双怪眼在林义郎脸上转了转,脸上尽是嘲笑之意。
刘涌见林义郎目光阴毒,知道此人绝对不肯干休。好在他虽服下解药,体内的剧毒一时半刻也无法散尽,倒也不必担心他暴起伤人。只听刘涌对司徒桥道:“司徒先生,既然已经破了姚广孝的禳星大阵,咱们下一步该当如何?”
司徒桥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咱们虽然破解了幻像,只不过姚广孝仍然没有现身,还算不得脱离险境。方才我已找到了离开这石室的通道,只不过这石室的机关已然如此厉害,再走下去是否能够脱险,我也是全无把握。”
众人心下一怔,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石室通道的。许成和道:“司徒先生,你说方才找到了离开这石室的通道。可是你一直在与林掌门对峙,又哪有机会去寻找通道?”
司徒桥冷笑一声,这才说道:“你以为我真是被姓林的打得四处奔逃不成?我只是想找出这石室中的通道,才不理他的纠缠……”
他说到此处,众人心下均想:“你方才被林义郎打得口吐鲜血,若不是刘涌出言解劝,只怕早就横尸当场了。想来你为躲避林义郎追杀之时,无意中找到了通道,却又在这里胡吹大气。”
众人心下虽然这样想,只是听司徒桥说已找到了通道,心下欣喜,哪还敢和他争论?是以虽然知道司徒桥在胡说八道,却也无人出言指责。刘涌生怕再生枝节,急忙对司徒桥说道:“司徒先生,既然找到了通道,就请将通道打开,尽快离开这里。”
司徒桥逼得林义郎低头,已是志得意满,听刘涌一说,便点了点头,走到石室中央,俯下身子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右手用力向下一按,只听一声闷响,石室顶端已然出现了一个圆形洞口。司徒桥得意地指着那洞口说道:“这便是离开石室的通道,我可没有说假话。”
众人见有了逃生的通道,个个心下大喜。洞顶距离地面不过丈许,对于众人来说,想要跃上去易如反掌。只不过众人抢到那洞口之下时,却又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只见那洞口一片漆黑,望上去颇为诡异。众人心下均想:“司徒桥说这是逃生的通道,焉知不是姚广孝布下的又一处杀人机关?方才在那幻境之中,已死了四位武林高手,我可要万分小心,免得将性命丢在这里。”
刘涌见众人停下了脚步,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他对众人说道:“刘某先上去瞧瞧,若是没有什么古怪,刘某再告知诸位。”
他说完之后,右足一点,“嗖”的一声,身子已自拔地而起,瞬间便穿过那洞口,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在石室之中等候,过了片刻,只听刘涌的声音自洞中传了出来:“这里没有古怪,大伙都上来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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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厉秋风知道朱三家不懂轻功,是以听得刘涌说完之后,借着火折子的光亮,见朱三家面露尴尬之色,便低声对朱三家说道:“朱大哥,一会儿我将你送入洞中,你不必担心。”
朱三家挽起衣袖,口中说道:“那就有劳厉公子了。唉,当年我爹要教我轻功,我以为战阵之上没什么用,便执意不学。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勤学苦练,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麻烦厉公子。”
厉秋风笑道:“朱大哥,咱们虽是初识,在下却佩服你性子直爽,古道热肠。若是朱大哥瞧得起,别叫我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叫我一声厉兄弟,在下便是荣幸之至。”
朱三家大喜,道:“那我老朱可就不客气了。厉兄弟,你年纪轻轻,却武功高强,更难得的是极富智计,我老朱佩服得紧。自今日起,厉兄弟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我老朱赴汤蹈火,绝不推辞。”
两人说话之间,司徒桥、楚丹阳、许成和、清风道人已先后跃入洞中。林义郎服下司徒桥的解药之后,虽然全身仍然乏力,却已是活动无碍。他抬头看了看石室洞顶的洞口,自忖跃上去并非难事。只不过他方才将刘涌得罪的狠了,虽然刘涌不计前嫌,并未与他为难,反倒恳请司徒桥将解药给了自己,不过他心下又想,或许刘涌碍于楚丹阳、许成和等人在场,怕杀掉自己,消息传了出去,引得江湖豪杰围攻华山派,这才暂时隐忍。此时刘涌已先行跃了出去,若是趁着群豪疏忽之时,自己向洞顶跃去,刘涌只需轻轻一掌,便能取了自己的性命。他念及此处,心下惴惴不安,站在石室之中,抬头望着天棚上的洞口,却不敢跃上去。
厉秋风、慕容丹砚、朱三家三人并肩而立,瞧着林义郎的模样,自然猜到他了心思。三人一脸鄙夷,心下越发瞧不起此人。
邓遥站在林义郎身后,见他犹豫不决,低声说道:“林掌门,你不必担心,姓刘的虽然狡诈,只不过他一向是这副正人君子的假道学面孔。咱们有这么多人盯着他,料他也不敢捣鬼。”
林义郎点了点头,这才纵身跃起。只不过他体内余毒尚在,堪堪跃到洞口,却觉得胸口气息一滞,身子登时向下坠落。他心中一凛,暗想如此摔了下去,虽然不至于受伤,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只怕要出一个大丑。
眼见林义郎就要摔了下去,便在此时,洞口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正抓住他的右肩,用力向上一甩,林义郎身子一轻,已然从洞口中穿了过去。他身了一扭,使了个“千斤坠”,稳稳落在地上。转头望去,伸手相助的正是刘涌。饶是林义郎脸皮极厚,此时也是颇为汗颜,对着刘涌拱了拱手道:“多谢刘先生援手。”
刘涌摇了摇头,道:“华山、嵩山两派,百余年来一向是同气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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