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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倾情-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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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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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两名捕快离开之后,厉秋风快步走到客栈门前。掌柜和两名店小二正自站在门前,透过门缝向外望去,见厉秋风回来,急忙将门打开,将厉秋风迎了进来。一个店小二一边关门一边嘟囔道:“自从咱们洛阳换了父母官,古怪的事情可就越来越多了。”
厉秋风一怔,对那小二说道:“小二哥,这话怎么讲?”
店小二关上门后,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向街上望去。听厉秋风问起,却也没有回头,口中说道:“咱们这位韩知府上任后,先是涧西那边一户人家养的猪长出了角,不到一个月,半个村子的人都莫名其妙死了。然后白马寺又出了妖僧案,官府忙活了半年,出了九条人命,最后听说抓了几个乞丐充作罪犯,砍了脑袋……”
他话音未落,那掌柜快步走到他身后,挥手在他脑袋上重重一击,口中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活腻了不成?又在这里胡说八道!若不是看着你婶子的面子,早把你赶回去种田了!”
掌柜说完之后,转头对厉秋风道:“大爷您别听这个小王八蛋胡说八道,他是咱们这条街上有名的话痨,整天就知道吹牛,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掌柜说完之后,便即忙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那店小二脑袋上被掌柜打了一巴掌,此时见掌柜走了,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他妈的老混蛋,下手这么重,回头让我婶子不给你开门,冻死你个驴操的!”
厉秋风见掌柜去得远了,从怀中摸出十几枚铜钱,递给店小二,口中说道:“这几枚铜钱,你留着买果子吃罢。”
店小二眼睛一亮,斜眼瞥见掌柜和另一名店小二都在远处忙活,急忙伸手将铜钱接过,口中不住道谢。厉秋风笑了笑,便即转身到了楼上的客房。他打开窗户,向街上望去。却见街道上除了几名四处巡弋的捕快之外,再无一个行人的影子。他心中暗想:“司徒桥盗走了关羽的人头,而中午要出城的那人背囊中又掉出一个骷髅头,难不成这人就是司徒桥么?司徒桥这人虽然狂妄,不过做事却极是小心。他既然带了人头出城,又怎么会不小心将骷髅头掉落出来?这事情好生奇怪,实在令人费解。”
他正思忖之间,忽听得马蹄之声大起,紧接着从东首奔过一队官兵,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自长街上风卷残云一般掠过。那几名捕快早已躲到了街边,身子紧贴在墙上,好似生怕被马队撞倒。厉秋风心下一凛,心中暗想:“大明律例,各地驻防官兵未得兵部公文,不得擅自进入城池,否则视同谋反。关帝圣君庙一案发生于昨晚,就算韩知府回城后便具文刑部,也绝对不会今日便得到了刑部的回文。这些官兵突然在城内出现,只怕其中大有蹊跷。”
这队官兵冲过长街之后,约摸过了半柱香工夫,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紧接着一队官兵自东向西从客栈前走了过去。这些官兵个个提枪握刀,队列整齐,显然是野战兵马,绝非城内驻防的老爷兵可比。
厉秋风心下越发惊疑不定,正思忖间,忽听得楼下鼓噪了起来。他急忙出了客房,快步向一楼走去。刚刚走下楼梯,却见楼下已然乱成一团。只见一个彪形大汉左手揪住掌柜,挥起右拳正要向掌柜脑袋殴击。两名小二死命抱住他的胳膊,只是那大汉身子高大,又力大无比。两名小二虽然用尽全力,却还是拉他不住。眼见着沙钵大的拳头一点一点向掌柜脑袋上逼近,两名小二却拦他不住。四周还站了十几名住店的客人,不住出言相劝。只不过瞧见那大汉凶猛异常,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便在此时,那大汉“哎哟”一声大叫,左手松开了掌柜,捂住了右手肘弯处,脸上又惊又怒,抬头扫视了一圈,口中怒道:“哪一个狗杂种敢暗算大爷,站出来给大爷瞧瞧!”
那掌柜脱了困境,吓得逃到柜台后面,颤声说道:“大爷,外面都是官兵和公差,您要是这样闯出去,非得被官兵拿住不可。到时小店也脱不了干系,小老儿这把骨头,可受不了衙门的板子……”
“放屁!”那大汉一声怒吼,“老子就是官兵!你害怕外面的官兵,难道就不怕老子拆了你的鸟店?!”
方才厉秋风见那大汉的拳头就要打到掌柜的脑袋,这一拳下去只怕掌柜非得丢掉半条性命不可。是以他随手掰下了楼梯扶栏上的一块小碎木,手指一弹,正打在那大汉右臂的曲尺穴上。曲尺穴是人体大穴之一,若是被高手以内力封闭,血脉不通,半边身子立时酸麻难忍,一个时辰之后,即便解开了穴道,这条胳膊非得落下残疾不可。只不过厉秋风这一弹只想救人,并不想伤人,弹出木块之时力道拿捏的甚是精准。是以那大汉虽然右臂酸痛难当,却没有受内伤。
厉秋风见这大汉兀自强横,心下暗想:“此人自称是官兵,瞧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倒真有些像。”
他悄然走下楼梯,却听两名住店的客人正在窃窃私语。一人说道:“这掌柜的也是多事,管他作甚?让这个混蛋到街上被官兵拿住,折辱一番,岂不甚好?”
另一人摇头说道:“这人若是被拿住,官兵定然要冲进客店来盘查。你想一想,这些官兵如狼似虎,没事还要鸡蛋里挑骨头。有了这个由头,他们还不狠狠敲掌柜的一笔?是以掌柜才死命不许他出店。”
厉秋风听了之后,心下暗想:“官兵净街,这人还敢向外闯,这胆子倒是不小。”
便在此时,那大汉转了转右臂,自觉酸痛已好了许多,气焰复又嚣张,拔腿便要向柜台冲去。那掌柜大惊,转头要向后院逃走。便在这时,却见人影闪动,厉秋风已挡在那大汉身前。那大汉猝不及防,险些闯到厉秋风身上。他又惊又怒,还以为又是店小二拦路,挥拳便打。只不过拳头刚一挥出,只觉得肘弯处又是一麻,紧接着右半边身子已然不听使唤。右膝一软,登时单膝跪倒在地上。
厉秋风伸手虚扶,口中说道:“这位兄台,咱们初次见面,何必行此大礼?还是快快请起罢。”
那大汉跪在地上,心下大怒,抬头看见一个黑脸汉子站在面前,正自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大汉怒道:“你这狗杂种暗算老子……”
他话音未落,左膝处突然一阵剧痛,左膝一弯,立时双腿跪倒在地。厉秋风故作惊讶,道:“哎呀,兄台万万不可行此大礼。”
厉秋风说完之后,双手伸出,要将那大汉搀扶起来。那大汉见厉秋风双手伸到面前,心下暗想:“你这个王八蛋暗算老子,老子活生生地断了你两条胳膊,看你还如何猖狂!”
他打定了主意,见厉秋风双手伸到自己面前,立时伸出双臂抓住了厉秋风的双手。他满拟双臂用力,要将厉秋风双手折断。哪知刚刚用力,双手却如同握住了火炭,疼得他一声惊叫,忙不迭地想将厉秋风的双手甩开。可是厉秋风的双手却如同布满吸力,将他的双手牢牢吸住。那大汉初时尚强忍着疼痛,片刻之后再也忍不住了。倏然间从地上跳了起来,口中狂呼道:“烫死我啦!烫死我啦!”
众人见他如此模样,无不惊骇。只是瞧见他举止滑稽,却又忍俊不住,个个面露笑容。那两名店小二方才吃了这大汉的苦头,此时见他模样狼狈,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大汉双手受困,初时心中尽是愤怒,只不过无论他如何用力,却无法摆脱厉秋风的双手。他这才知道眼前这汉子绝非寻常人物,自己再挣扎下去,只能自取其辱。是以他不敢倔强,看着厉秋风,目光中露出了乞求之意。
厉秋风以内力吸住了这大汉的双手,便是要挫尽这大汉的锐气,使得他心生畏惧,自己再行逼问,他便不敢有所隐瞒。此时见大汉一脸惊恐,目光中尽是乞求之意,便即微微一笑,双手内力一收。那大汉只觉得手上一轻,忙不迭地将双手收了回去。他向后连退了四五步,“砰”的一声,后背已撞上了厅堂中的一根柱子。他惶急之下,这一撞力道好大,直震得天棚上的灰尘簌簌而下。
围在四周的客人虽然不懂武功,可是瞧着这大汉的模样,却也知道他在厉秋风手上吃了大亏。只不过看到他一撞之下声势如此惊人,却也吓得纷纷后退。更有几名胆小的客人抱头鼠窜,一溜烟地逃回客房去了。
那大汉虽然心中狂怒,却也知道这黑脸汉子是万万惹不起的,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看了厉秋风一眼,转头便要向店外走去。厉秋风身子一晃,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定睛望去,却见厉秋风已然到了店门口,正拦在那大汉身前。
那大汉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一眼,哪还有厉秋风的影子?待他转过头来之时,已是一脸惊恐,实在不敢相信厉秋风如何能够像幽灵一般,竟然“飘”到了自己面前。他心下惊愕,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颤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厉秋风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台,咱们借一步说话。”
他说完之后,对着那大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大汉虽然强横,可是被厉秋风接连戏弄了两次,此时已如惊弓之鸟,哪里还敢违拗厉秋风的命令?只得跟在厉秋风身后,一前一后向二楼走去。只留下一群惊讶无比的客人,和掌柜、小二等人窃窃私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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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厉秋风带着那大汉回到自己的客房。进到屋子之后,厉秋风便即坐到窗前的一张椅子上,对那大汉说道:“兄台请坐。”
那大汉将门关上,毕恭毕敬地站在厉秋风面前,口中说道:“不敢不敢,小人不知何处得罪了大爷,还请大爷不要怪罪。”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兄台不必多虑,咱们今日只是初见,哪里谈得上得罪不得罪?不过我有几句话想问一下兄台,不知兄台是否能够据实相告?”
那大汉连连点头,颤声说道:“大爷尽管说便是,小人一定老实回话。”
厉秋风道:“方才兄台自称是官兵,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那大汉急忙说道:“小人哪敢假称官兵?这要是被人知晓,那是罪加一等。小人是汝阳卫胡大人属下的兵,此次是奉胡大人之命到洛阳递送公文。今日一早入城之后,先住进这家客栈打尖,原想吃过饭后将公文送到洛阳知府衙门,可是掌柜和店小二将小人拦住,不许小人出门。小人怕误了公事,这才与店家起了冲突。是小人莽撞,惊扰了大爷,还望大爷饶恕则个。”
厉秋风一怔,道:“兄台是汝阳驻军,按理说汝阳卫的公文,要递交给洛阳驻军才对,为何尊上要兄台将公文送交洛阳知府衙门?兄台是不是记错了上官的吩咐?”
那大汉摇头道:“这等大事,小人如何敢记错?胡大人确是吩咐小人将公文递交给洛阳知府韩去思韩大人。这两年小人已多次到洛阳知府衙门送交公文,绝对不会弄错。”
厉秋风听那大汉言之凿凿,不似作伪,心下暗想:“这倒是奇了。洛阳府和汝阳卫一文一武,二者互相不为所属,为何会有如此频繁的公文往来?瞧这大汉虽然蛮横,倒还算个爽直之人。方才他被我折辱,想来也不敢公然说谎,此事倒有些古怪。”
那大汉见厉秋风若有所思,生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话,若是出手惩戒,自己不免又要大吃苦头。于是接着说道:“胡大人吩咐过了,公文递交到知府衙门时,须得由韩大人或知府衙门的纪师爷亲手接收,绝对不能交到其他人手上。公文交接之后,要小人在洛阳停留半日,以待韩大人的回文。即便没有回文,却也要带着回执回到汝阳。”
厉秋风听他如此一说,心下更加惊疑,想到昨晚纪定中说话时的模样,心下暗想:“这姓纪的师爷心思机敏,洞察官场世情,实是一个厉害人物。韩知府与汝阳卫这位胡大人如此往来频繁,加上这位厉害之极的纪师爷,其中的关节,只怕大有文章。”
念及此处,厉秋风对那大汉说道:“胡大人的公文,能否交给我瞧瞧?”
那大汉吓了一跳,身子一抖,颤声说道:“大、大爷,这、这可使不得。公文若是有了闪失,小人这颗脑袋也就保不住了……”
厉秋风微微一笑,道:“兄台不必担心,我只是瞧瞧而已,不会损毁公文。”
那大汉身子颤抖,嘴角不住抽搐,面露惊恐之色。厉秋风知道他心下害怕,笑道:“兄台不必惊慌,公文上都有火漆,我只不过看看是什么样子,不会将公文打开,你尽可以放心。”
那大汉心想自己若是硬顶着不交出公文,此人翻了脸,只怕自己又要吃苦头。此时受制于人,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将牙一咬,自怀中掏出一封灰色公文袋,送到厉秋风面前,颤声说道:“大爷请看。”
厉秋风将那公文袋接到手中,只见公文袋封面写着“呈洛阳府韩公亲启”几个字,下面却没有落款。封口处涂有火漆,还有一张小小的封条。厉秋风将公文袋在手中掂了掂,便将公文袋递还给那大汉,口中说道:“这封公文既然如此重要,兄台可要收好了。”
那大汉如释重负,将公文袋接到手中,小心翼翼地放回怀中,这才垂手站在一边。厉秋风站起身来,在窗前踱了几步,这才对那大汉说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兄台见谅。掌柜也是为了兄台好,还望兄台不要记恨。”
那大汉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大爷教训的是。”
那大汉虽然一脸诚意,心中却在暗想:“这小子如此帮着那个掌柜说话,自然是这家客栈的看家护院。知道你这小子的来路就好,待老子办完了公事,寻个由头,请纪师爷派几名知府衙门的公差,砸了这家鸟客栈,给老子出了这口恶气。”
厉秋风接着说道:“眼下官兵净街,我瞧着可不是洛阳城内的兵。他们不知道兄台的身份,若是起了冲突,只怕耽误了兄台的公务。是以兄台还是在客栈中稍待,等官兵收队之后,你再去知府衙门办事却也不迟。”
那大汉连连点头,口中不断称是。厉秋风道:“既然如此,兄台请回去罢,咱们后会有期。”
那大汉如逢大赦,恭恭敬敬地给厉秋风施了一礼,这才退出了客房。
厉秋风听那大汉的脚步声去得远了,这才出了客房,悄然到了一楼。此时一楼看热闹的客人已尽数散去,只有掌柜一人正在柜台后写写算算。一见厉秋风下楼,掌柜满面堆欢迎上前来,口中说道:“方才大爷出手相助,小老儿感激不尽。”
厉秋风摆了摆手道:“老丈客气了。我只是一时义愤,老丈不必为此等小事挂怀。”
他说到这里,故意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事情难以决断。掌柜见他如此为难的模样,急忙说道:“大爷有事情尽管说,若是小老儿能帮得上忙,一定尽力相助。”
厉秋风道:“实不相瞒,方才我问过那汉子,他确实是官兵……”
那掌柜吓了一跳,脸色大变,顿足说道:“这下可糟了!原本就害怕这些丘八勒索,想不到他们竟然派了这个恶人到店中卧底。他若回转军营,定然会带了同伙前来敲诈。唉,这、这可如何是好?”
厉秋风道:“事情倒也并非像老丈想的这般糟糕。此人虽然是官兵,不过他不是洛阳城内的驻军,也不是城外卫所的兵,而是汝阳卫的兵,此次只不过是到洛阳公干而已。”
掌柜一听是外地的官兵,这才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他心下暗想:“既然是汝阳卫的兵,离着洛阳城几百里,倒也不必怕他。原本担心得罪了官兵,不免被这些王八蛋敲诈勒索,眼下看来倒是平安无事了。”
厉秋风见掌柜不再惊惧,这才接着说道:“不过此人虽然不是洛阳本地驻军,只怕与洛阳官府也有些关联,老丈还是不要得罪他为好。我瞧着二楼的客房要好一些,不妨给他换间好客房,也算结下一个善缘……”
那掌柜不待厉秋风说完,便即叫起屈来,口中说道:“大爷,这您就不知道了。这个丘八住店之时便嚣张的很,咱们哪敢得罪了他?他住天字四号房,那是小店最好的客房,实在没有更好的客房给他换了。”
厉秋风“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我只是随便说说,老丈不必在意。”
两人又聊了几句,厉秋风便即拱手告辞。他走到二楼之后,看着客房上挂着的木牌,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天字四号房。他看了片刻,转身回到自己的客房,细思了半饷,这才打定了主意,便即盘膝坐在床上,屏息入定。
待到了晚饭时分,街上的捕快才尽数撤走。片刻之后,街上出现了三三两两的行人。紧接着店小二跑到了二楼,站在楼梯口高声说道:“各位客官,知府衙门传下命令,禁行之令已经取消,大伙儿可以出门啦!”
厉秋风快步走到门前,侧耳倾听走廊里的动静。只听得店小二的脚步声从二楼一直传向了一楼。过了片刻,却听走廊另一端有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厉秋风心下暗想:“来了!”
待这沉重的脚步声下楼之后,厉秋风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慢慢向楼梯口走去。却见那大汉已自走到了一楼。掌柜和店小二吃过他的苦头,见那大汉下楼,立时背转了身子,装作没有看到他。那大汉“哼”了一声,便即向客栈外走去。
厉秋风待那大汉出门之后,这才走下楼去,与掌柜和小二打了一个招呼,便即走出门去。此时那大汉已走出了百十步外,正沿着大街向东走去。厉秋风知道这大汉只是一身蛮力,并未练过武功,是以紧紧跟在他身后,要瞧他去往何处。
此时夜色已至,街道两侧各家店铺门前的灯笼已尽数点亮。酒菜的香气自酒馆中飘了出来,惹得人食指大动。越向前行,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那大汉只是闷着脑袋前行,有几次与行人擦肩而过之时,不小心略有刮碰,他便怒目而视,几欲挥拳殴击。厉秋风心下暗想:“此人如此蛮横,想来在汝阳卫也是一个骄横的主儿。”
厉秋风跟着大汉走了半天,沿一处街角向北转入一条僻静的街道,只走了数十岁,眼前出现了一座规模宏大、气势雄伟的黑瓦白墙的大宅。夜色之中,大宅门前左右各挂起了三盏大红灯笼。正门紧闭,两边各站着四名军卒。这些军卒左手执枪,右手握刀,挺胸叠肚,目不斜视。大门上挂着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洛阳衙署”四个大字。
厉秋风远远地站在一处伞店的屋檐下,看着这座坐北朝南的洛阳知府衙门,心下暗想:“洛阳不愧是十三朝古都,这衙门如此规模,确与他处不同。比之顺天府衙门,却也不遑多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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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那大汉走到门前,与守门的一名军卒说了几句话,那军卒便转身从左侧的角门走了进去。大汉站在门前等候,似乎颇为焦急,在大门石阶下不住地转来转去。过了半柱香工夫,那军卒从角门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名黑衣人,瞧模样是知府衙门中的一名仆人。他和那大汉说了几句话,便带着大汉自角门走进了宅子。
厉秋风见府衙门前守卫森严,悄悄转向东行,直走出数十丈,到了知府衙门围墙的东端尽头。此处有一条宽两丈余的胡同,将知府衙门与民宅隔开。夜色沉沉,知府衙门内的灯火自围墙上空映照出来。而胡同另一侧的民宅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厉秋风四顾无人,双足一点,已自跃上了围墙。却见眼前灯火点点,宅院森森,整个宅院内足有百余间大小各异的殿堂楼阁。厉秋风立足之处是府衙东端,自东向西望去,整座府衙坐北朝南,分为三进院落。自正门进入之后,是一座极大的照壁。绕过照壁之后,便是巍峨的仪门。厉秋风在锦衣卫南镇抚司当差,顺天府衙门去过多次。知道仪门形制同大门,远远望去,可见前坡内侧檐部采用木构卷棚,显得极是威严。仪门为礼仪之门,凡新官到任,至仪门前下马,由迎接官员迎入仪门内。按照官场规矩,皇帝临幸、宣读圣旨或举行祭祀之时,知府须得大开仪门,以示尊重。
仪门之后便是大堂。洛阳府衙的大堂比之顺天府衙门更为宏大。从侧面望去,只见大堂面阔5间,进深3间,远超其余屋宅,是洛阳府衙最大的殿堂。大堂是府衙第三进院落。檐下置斗拱,斗拱疏朗,梁架奇巧,明亮宽敞。大堂是知府开读诏书,接见官吏,举行重要仪式之处,形同皇城的太和殿,是府衙中最为庄重之所。
厉秋风盯着大堂前的院子,只见那黑衣仆人带着大汉堪堪走到大堂前的院子中。两人停下了脚步,似乎低声说了几句话。此时又有一名黑衣仆人从大堂旁边的小门走了出来,与院子中那黑衣人说了几句话,随后站在院子中的黑衣仆人转身退出,那大汉随着另一名黑衣人走进了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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