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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倾情-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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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光明见厉秋风脸色有些阴郁,还以为他因为自己屡次装神弄鬼,心下不快,便想岔开话头,对厉秋风道:“厉大侠不想知道武则天将阵图藏起来之后,留下的藏宝地图和阵胆都是什么吗?”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这些东西与厉某无关,是以并不想知道。厉某此次与二位同往高平,一是想看看司徒桥到底在搞什么鬼,二来是想知道倭寇是否参与了此事。至于其它的事情,厉某均不放在心上。”
孙光明心中暗想:“你说是想看看司徒桥到底在搞什么鬼,其实是想看看我和司徒桥在搞什么鬼。此事与你无关最好,只不过前途险恶,还要仗着你出力来打鬼驱邪,咱们是否翻脸,却还是未知之数。”
两人各怀心思,都没有再说话。过了良久,苏岩忽然说道:“厉大侠,我们二人虽然在途中屡次冒犯虎威,都不是要以厉大侠为敌,还请厉大侠不要见怪才是。”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厉某已经说过并未放在心上,两位不必多想。”
他说完之后,背倚着墙壁,便即闭目不语。这两日两夜之间,遭遇之奇,实属罕见。一番奔波剧斗,早已使他疲惫不堪。阵阵倦意袭来,片刻之后,厉秋风已是沉沉睡去。
梦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大江之上。江水湍急,使得大船在浪头上漂泊不定。雨点打在船板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大江两侧都是高可入云的山峰,云雾环绕,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厉秋风并不是一个人站在船上。船头处盘膝坐着一人,背对着厉秋风。这人头戴深笠,身披蓑衣,双手笼在大袖之中,正自看着翻腾的江水,默然不语。
厉秋风走前几步,正想说话之时,那人突然回过头来,赫然竟是柳生宗岩。
厉秋风大惊,伸手便要拔刀,只不过却抓了一个空,这才想起绣春刀已失。
他向后急退,只是刚刚退出两步,便察觉身后传来极细微的呼吸之声。
厉秋风倏然停下了脚步,猛然向右侧一滑,避开了身后那人。身子滴溜溜一转,已自绕到船舷边缘。
只见乌蓬舱口,却又站了一个人。这人头戴纱帽,身穿绛红色官袍,右手提着一柄长剑,竟然是被厉秋风杀死的锦衣卫副指挥使云飞扬。只见他一脸诡异的笑容,正自阴森森地盯着厉秋风。
厉秋风心下震骇。这两人实是他生平之大敌,武功均在他之上。当日他杀死云飞扬,实是因为云飞扬过于轻敌,这才被厉秋风所乘。至于柳生宗岩,不只武功了得,心思更是缜密。这两人只要有一人出手,厉秋风便不是对手。何况两人聚于此地,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隐隐已成合围之势。
厉秋风绣春刀已失,赤手空拳,局势更加危急万分。
他左脚在前,右脚脚跟抵在船舷上,心中暗想:“就算跳入大江之中,也绝对不能落在这两人手中。”
厉秋风全身蓄力。只见柳生宗岩自船头缓缓站起,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云飞扬将长剑交由左手,右手握住剑柄,似乎随时都会拔剑攻击。
厉秋风紧张之极,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江上寒风凛冽,汗水湿透衣衫,被寒风一吹,立时凝结成冰。片刻之后,厉秋风只觉得后背阴冷刺骨,牙齿不由自主地上下相击,格格作响。
便在此时,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云飞扬已然拔出长剑,直向厉秋风眉心刺了过来。
厉秋风后心难受之极,正想闪身躲开,可是身子仿佛被寒冰冻结,竟然无法活动。眼看着剑光闪烁,直向面门袭来。他心下一寒,只得闭目待死。
便在此时,忽觉有人在他左肩上轻轻一拍。厉秋风悚然一惊,便即睁开了双眼。
只见眼前火光闪耀,不过处站着一人,正自低头看着他。
厉秋风有些茫然,待看清那人正是苏岩,心下却是一怔。再看眼前的火光,却是来自三人点起的火堆之中。只不过枯枝已大半烧尽,火势已将近熄灭。
厉秋风这才醒悟过来,方才只是做了一场恶梦。转头看到孙光明站在他左侧,嘴角边微露笑意,正自低头看着自己。厉秋风有些尴尬,急忙站起身来。谁知他甫一用力,却觉得后背仿佛被人抓住一般。只听“嘶啦”一声,他虽然站直了身子,衣衫后心处竟然被撕掉了一块,牢牢地粘在墙壁之上。
孙光明笑道:“厉大侠原本不应该靠着这墙壁睡去。外面寒风刺骨,这墙壁又是用泥土垒成,不知道废弃了多少年,早已抵不住寒气。昨晚厉大侠睡去之时,屋外的寒气透过土墙,竟将厉大侠的衣衫冻结在土墙之上。方才我听得厉大侠在睡梦中低呼了一声,生怕寒气侵袭,使得厉大侠生了重病,这才在厉大侠肩上轻轻拍了一下,还望厉大侠不要怪罪。”
厉秋风赧然一笑,道:“哪里哪里,多谢孙先生将厉某叫醒。”
他说完之后,瞥见阳光自窗户的破洞射了进来,这才发觉已是天光大亮。苏岩自包袱中取出一件灰布长衫,递给厉秋风道:“厉大侠,这是孙先生的一件袍子。你们两人身形大致相当,先换上这件衣衫暂抵风寒。待咱们到了村镇之后,再找成衣铺置办新衣。”
厉秋风道了一声谢,换上了衣衫,倒甚是合身。只是换衣衫之时,厉秋风将包袱取了下来,放在身边。孙光明看着那包袱,对厉秋风道:“厉大侠,这包袱里便是关羽关云长的头颅罢?”
前晚厉秋风和无极观众人在水潭边激斗,包袱被无极观道士划破,关羽的头颅滚落到地上。待无极观众人离开之后,厉秋风便将头颅重新放在包袱中包好。此时听孙光明问起,便点了点头,道:“阁下当时不也想将这头颅夺去么?”
孙光明脸色颇为尴尬,道:“当日多有得罪,还请厉大侠不要见怪。”
厉秋风将包袱背好,对孙光明道:“关羽虽然已死去千百年,只不过他确是一位大英雄,大豪杰,咱们也不能亵渎了他的遗骸。何况所谓阵胆等传闻,厉某实在不敢相信。是以厉某不忍关云长的遗骸再遭屈辱,还请孙先生恕罪则个。”
孙光明道:“此事说来话长,确是我唐突了前人。此事了结之后,我一定亲自将关羽的头颅送回关帝圣君庙。”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待厉秋风收拾停当之后,三人将屋中的火堆熄灭,这才离了破屋。此时已是天光大亮,厉秋风看着遍布阳光的山野,胸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三人上马之后,便即缓辔西行。孙光明道:“厉大侠,虽然你不想参与此事,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详细说与你知晓,免得厉大侠再生误会。当年武则天这妖妇得了诸葛遗阵的阵图之后,便打算有朝一日,学着诸葛武侯,用这阵图来禳星,以图长生。其时她虽已是一个老妇,不过每日里锦衣玉食,皇宫中的珍贵药材又不知道有多少。太医院中的御医更是个个了得。是以暂时还用不上这阵图。这妖妇生怕阵图遗失,便将它放在了一个妥当的所在。她担心若是自己忽患急病,口不能语,他人不晓得这阵图的所在,便布不成禳星大阵,便又亲手绘了一张藏宝图,连同作为阵胆的三件神器,分藏在陕西扶风郡法门寺、洛阳龙门奉先寺、山西五台山清凉寺之中。”
孙光明说到此处,看了一眼厉秋风,道:“厉大侠,你可知道这老妖妇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藏在这三座寺院中么?”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说来惭愧,厉某对于佛门僧寺,所知不多,倒教孙先生见笑了。”
孙光明微微一笑,道:“厉大侠说得哪里话来?若不是这些年我一直在找诸葛遗阵的阵图,只怕对这些丛林之事,也是一窍不通。法门寺、奉先寺、清凉寺三座寺院分属三地,彼此之间差着千万里,老妖妇将神器置于这三座寺院,却也有她的道理。清凉寺位于山西五台山,而李渊在太原起兵,是以李唐王朝视山西为龙兴之地。据说李渊当年在太原为官之时,曾到清凉寺中进香,其时李世民陪他同去。待两人进寺之后,住持大师亲自迎了出来,说‘二龙同至,清凉寺蓬荜增辉’。待李渊做了皇帝之后,便将清凉寺定为皇家寺院……”
厉秋风听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道:“大凡王朝更替,总有人要说些神奇之事。以厉某来看,这些都做不得数。有些是后人牵强附会,有些则是故意造出来的谶语谣言,另有所图。比如本朝太祖皇帝未发迹之前,只不过是皇觉寺中一名僧人。其时天下大旱,皇觉寺中的僧人也只得离开寺院,到各地乞食。太祖皇帝离了皇觉寺之后,饥饿无食,奄奄一息。其时乡民劝他投奔红巾军,太祖皇帝初时不想背上叛贼之名,便在一座破庙中向神佛求问前程,连掷三次铜钱,落下之后都是字面,他便下了决心,投奔红巾军,这才做下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只不过此事压根就是假的。当年太祖皇帝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这才纠集乡人造反,哪会问什么前程?只不过他做了皇帝,有人故意造此神迹罢了。”
………………………………
第657章
孙光明知道厉秋风不信鬼神,却也不想争辩,接着说道:“扶风郡法门寺,素有关中塔庙始祖之称。这座寺院最初称为阿育王寺,隋文帝杨坚称帝之后,改其寺名为成实道场,曾多次到法门寺进香。唐高祖李渊夺了隋朝天下,虽然崇信道教,不过对于法门寺也屡有赏赐。并且将成实道场改称为法门寺,视为大唐的又一座皇家寺院。
“玄奘法师自天竺归来,带回来了佛祖指骨舍利。李世民将其中一份舍利送到法门寺宝塔地宫中存放。李治这小子做了皇帝之后,自以为得位艰辛,实属上天眷顾,对神佛极为感激,是以对法门寺封赏甚多。待他将武则天这妖妇从皇觉寺迎回皇宫之后,更是志得意满,在妖妇的劝诱之下,曾将佛骨迎至皇宫供养。武则天选了法门寺来藏匿神器,却也并不奇怪。
“至于龙门奉先寺,最初只是一个石窟,原名大卢舍那像龛。武则天野心勃勃,自比仙佛。她听了佞臣煽动,花费万金,在石窟中雕刻大佛,其面容便仿照她自己的容颜刻画而成。待她想要藏匿阵图之时,自然想到了奉先寺卢舍那大佛。”
孙光明说到这里,看了厉秋风一眼,道:“厉大侠虽然不想知道妖妇留下的神器都是什么,但是我仍然要说与厉大侠知道。神器共有三件,藏在法门寺宝塔地宫中的是一柄九环锡杖,是当年玄奘法师手持之物,据说用自昆仑山降龙木制成,能辟百毒。当日我从地宫中将这柄禅杖取了出来,确是闻到淡淡的异香,说它克制百毒,或许真有几番道理。
“被清凉寺视为至宝的神器是一领袈裟,也是当年玄奘法师披过之物,据说披上之后,入火不燃,踏水不沉。只不过我没有披上它赴汤蹈火,是否有此神通,却尚未可知。至于第三件神器,乃是玄奘法师手书的一部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连同藏宝地图一起,藏在卢舍那大佛头顶的一处石洞中。禅杖和袈裟已被我带到高平,藏在一个稳妥的所在。只不过在取那部装有心经和藏宝图的锦匣之时,却意外失手,使得锦匣落到了无极观那些道婆的手中。后来在文王庙中,这锦匣中藏着的心经和藏宝图被司徒桥得去。若是拿到这三件神器,又有藏宝图指引,便能找到诸葛遗阵的阵图。”
厉秋风骑在马上,听孙光明讲述神器由来,心下却颇不以为然。孙光明知道他不信,只是微微一笑,道:“至于阵胆,想来厉大侠也听司徒桥说过。须得有一极为凶悍之人的鬼魂,才能够压服众多冤魂,任其驱使。否则弄一个白面书生的鬼魂来做阵胆,只怕群鬼不服,到时反噬起来,只怕布阵之人非得被群鬼撕成碎片不可。
“我最初想到的阵胆是白起的魂魄。此人号称‘人屠’,杀人何止百万?他为秦国东征西讨,立下汗马功劳,可是最后却被秦王逼死,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这份怨气,只怕天下再没有第二人……”
厉秋风不待他说完,便即笑着说道:“孙先生此言差异,应称他为‘第二鬼’才是。”
厉秋风话音方落,苏岩“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孙光明也不禁莞尔,道:“第二鬼便第二鬼。只不过我多方考证,都没有找到白起埋骨之处。后来我又想到秦始皇手下的大将蒙恬。此人战功赫赫,以功劳而论,却也并不比白起差多少。只是他北击匈奴,打得匈奴不敢南下,又筑起长城,使得大秦有了屏障。如此一位忠心耿耿的名将,却被赵高矫诏杀死,自然也是一腔愤怒。虽然世间没有史书记载他死后埋骨何处,不过据我推算,他虽然死在秦二世胡亥和赵高之手,但是他生前是秦始皇最得意的大将军,秦始皇生前定然会要他陪葬在自己陵墓左近,死后仍要统领虎狼之士,拱卫秦始皇陵。胡亥虽然混蛋,对于秦始皇的心思还是不敢违拗的。更何况他要装出一副孝子的模样,为秦始皇建造陵墓之时,自然要用秦始皇生前最信任的大将蒙恬来守陵。我以为找到骊山始皇陵墓,自然便能找到蒙恬的坟墓。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孙光明说到这里,面目突然扭曲,瞬间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情。只不过这神情转瞬即逝,只听他嘿然一笑,道:“实不相瞒,我这人颇有些自负,自以为论起奇门五行,机关消息之术,天下罕有敌手。只不过在骊山北麓,尚未进入始皇陵墓,便陷入到当年建造始皇陵时术师设下的幽冥鬼阵之中,我用尽本领,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平门都走不出去。最后眼看着要累死在鬼阵之中,或许是天不亡我,竟然突降大雨。仗着雷电之威,我才逃了出来。不怕厉大侠笑话,当时我吓得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上什么蒙恬的人头,连自己姓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一口气逃出百余里,才敢停下来歇息片刻。唉。”
厉秋风听他说到此处,心下不由一动。记得当日司徒桥也曾提到过始皇陵,同样也是一脸惊恐。看来孙光明和司徒桥都在骊山吃了大亏。常言说的好,总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这两人最喜欢装神弄鬼,却被更能弄鬼的人戏弄于股掌之上,想想当真好笑。
孙光明叹了一口气,道:“后来我又去掘楚霸王项羽、淮阴侯韩信、新朝皇帝王莽等人的陵墓,可是这些人死后不是只留下衣冠冢,便是不见了头颅。找来找去,只剩下岳武穆和关老二的陵墓……”
厉秋风听他说到这里,心下一凛,道:“你、你莫非去盗掘了岳武穆的陵墓?”
孙光明摇了摇头,道:“当日我到了西湖栖霞岭南麓的岳王庙中,逡巡再三,最后还是怆然离去。岳飞精忠报国,为万世所敬仰。我虽不肖,却也不能动他的陵墓。何况他虽然被赵构和秦桧这两个王八蛋害死在风波亭,不过以他的性子,只怕死去之后,仍然忠于大宋。他胸中没有怨气,只有‘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豪气。我若取了他的头颅,得罪于苍天大地,万千生灵,只怕死后永坠阿鼻地狱,受那无穷无尽的苦楚。就算能将他的头颅带到高平古战场,恐怕将他的魂魄招来之后,这位岳元帅先将我杀了。”
厉秋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下暗想:“这些术士虽然行事诡异,不过也幸好他们相信世间那些荒诞不经的鬼神之说,害怕因鬼报应,这才不敢对岳飞下手。”
孙光明道:“我既然不敢擅动岳武穆的陵墓,只好找上了关老二。只不过那时我还没有拿到神器,便没有前往洛阳,而是先去了法门寺。后来的事情厉大侠也都知道了,司徒桥也要取走关羽的头颅,咱们就这样纠缠到了一起。”
厉秋风听到此处,心下微微一动,暗想世间哪有如此凑巧之事。司徒桥说他在虎头岩下的洞穴中拿到了诸葛遗阵的阵图,随后便一路南下,先是到了高平,结果被人惊走,然后到洛阳盗取关羽头颅。而孙光明和苏岩二人也是在虎头岩发觉了蛛丝马迹,然后在法门寺、清凉寺盗走禅杖和袈裟,又到奉先寺去盗锦匣。司徒桥对自己向来提防,说话多有不尽不实之处。而孙光明虽然貌似颇为诚恳,只不过十句话中能有五句是真的,便算得上极为难得了。这些人尔虞我诈,个个心怀鬼胎,明面上都说只是对诸葛遗阵是真是假极为好奇,可是背地里却好像人人心中都藏着秘密。好像他们之间有一条无形的绳子,将这些人紧紧连在一起。但是仔细推测,却又是一团乱麻,越想越是糊涂。
厉秋风仔细回想自己到了洛阳之后的一连串奇遇,无论是司徒桥、于帆主仆,还是史家刀帮众、雷拳门门人、无极观众道士、孙光明和苏岩,这些人似乎都在隐瞒什么事情,又都在找什么东西。甚至就连洛阳知府韩去思、知府师爷纪定中,行事说话都透着万分的诡异。而倭寇的影子又时隐时现,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出现在中原腹地。
厉秋风越想越是头疼,正自沉吟之时,只听孙光明说道:“厉大侠武功通神,咱们此去高平,还要借助厉大侠之力。这柄警恶刀为天下利器,除了厉大侠之外,又有谁配得上这柄宝刀?”
厉秋风道:“孙先生赠刀之德,厉某感激不尽。只不过实话实说,这柄宝刀虽然锋利无比,厉某用起来却并不称手。待此事了结之后,这柄宝刀还是请孙先生收回,赠给有德者用之,方不至于辱没了这柄宝刀。”
孙光明一怔,道:“厉大侠,我不擅用刀,不知道刀法之奥妙。只不过厉大侠以刀成名,这柄长刀初时或许不甚熟悉,只要勤加练习,自能运转如常。”
………………………………
第658章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孙先生说的有理,只不过刀法与剑术不同。剑走轻灵,是以剑招如灵蛇,除非避无可避的生死存亡关头,绝对不会硬挡硬接。是以练剑之人,即便失了称手的长剑,只要稍加练习,换了一柄长剑却也没什么大碍。而刀法讲究砍、削、劈、撩、封,刀的重量不同,这五种招式出手之际便差得极远。厉某到锦衣卫当差之时,所佩腰刀便是依照厉某此前常用长刀的重量打造而成,是以出刀之时,即便闭上了眼睛,却也能将长刀运转如飞。孙先生所赠的这柄宝刀锋利之极,确为天下难得之利器。只不过较厉某所佩之刀,却是略重了一些。应付寻常的武林高手,或许没有什么不妥。可是若与顶尖高手过招,或是猝然遭遇偷袭,使动这柄宝刀便略有滞涩。到了那时,即便只差上毫厘,只怕厉某早就尸横就地了。”
孙光明和苏岩武功不弱,不过毕竟不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更加不懂得刀法之精要所在。听厉秋风侃侃而谈,只道他不想受了孙光明的好处,却要找出种种借口来婉拒这柄宝刀。两人却不知道厉秋风无意中所说的这番话正是刀法中的至理名言。江湖中的绝顶刀客,所用长刀的重量极为讲究,哪怕差上毫厘,出刀之际的力度、方位、速度都要差上许多。虽然剑术高手使动长剑之时,与刀法也有共同之处,却不似长刀这般讲究。若是寻常刀客,听了厉秋风这番言语,细细琢磨之下,刀法定然大进。只是可惜孙光明和苏岩虽然二人擅使长剑,对于刀法却是一窍不通,听了厉秋风所讲的刀法至理,却如同鸭子听雷,全然没有半分作用。
孙光明深思片刻,不由得哑然失笑,道:“倒是我强人所难了。不过此行险恶,咱们仓促之间也无法为厉大侠打造称手的兵刃,这柄宝刀倒可暂且一用。待此间事情了结之后,咱们再想办法为厉大侠求一柄称手的好刀。”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寻刀之事,便不劳孙先生费心了,厉某自会想法子便是。”
他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孙先生说此行险恶,厉某倒有些不解。司徒桥虽然精通机关消息,只不过以武功而论,只怕连江湖中的三流高手都及不上。孙先生和这位苏……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原本也不须厉某帮忙,为何一意想要厉某同行?”
孙光明道:“厉大侠此前也曾说过,这天下最厉害的杀人手段,原本就不在于武功的高低。司徒桥虽然身负异术,而且为人狠毒,不过若是只要对付他一个人,我自信不会失手。只不过若是还有旁人窥伺,只怕横生枝节,须得有厉大侠这等大智慧之人出手相助,才可确保万无一失。更何况……”
孙光明说到这里,略有些迟疑,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措辞才好。厉秋风道:“孙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孙光明看了厉秋风一眼,道:“厉大侠不信鬼神之说,听了我这话,只怕会笑我痴狂。我始终以为,高平古战场定然有古怪。厉大侠虽然不擅长奇门五行之术,但是在虎头岩的洞窟之中,曾破解了姚广孝设下的种种厉害机关。是以我想借助厉大侠之力,以免被人所乘。”
厉秋风嘿嘿一笑,道:“实不相瞒,姚广孝所设的机关消息,大半都是司徒桥破解,与厉某并无半分干系。孙先生若是想要厉某在高平破解机关,只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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