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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倾情-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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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奇怪,我竟然不知道自己何时着了道儿。这个王八蛋的本领当真不弱,看样子是跟老子干上了。嘿嘿,嘿嘿。”
长孙光明在一边说道:“司徒先生不必担心,这人暗地里施展邪术坑害司徒先生,虽然险些得手,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了极大的破绽。”
司徒桥一怔,道:“长孙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孙光明说道:“厉大侠想出了这个法子,使得那人想要将咱们困在道路之上兜圈子的阴谋破灭,他只得另想法子来害咱们。虽然咱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从他对付咱们的手段来看,这人用心险恶,非要致咱们于死地不可。若是能将咱们一鼓聚歼,自然是片刻都不能等候。可是他却只挑司徒先生下手,明摆着是无力同时对付咱们五人。由此看来,此人的本领实在有限。他之所以现在还能大占上风,那是因为他在此地潜伏已久,早就布好了移魂大阵,一直在暗中窥伺咱们,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此人不现身则已,若是他以为稳操胜券,要亲自下手来杀咱们,便会如那个灰衣倭贼一般,非得死在咱们手中不可。”
厉秋风和玄机和尚听了之后,俱都点头称是。司徒桥却是眉头紧锁,思忖了片刻,口中说道:“焉知这个王八蛋不是我的仇人,耗费这番心血,只不过是为了对付我一人而已?”
长孙光明道:“咱们既然一路同行,自当同仇敌忾。即便这人只想对付司徒先生一人,咱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长孙光明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厉秋风和玄机和尚,接着说道:“我想厉大侠和玄机大师也不会坐视不理罢?”
厉秋风道:“这是自然。此人用心阴毒,不管他是只想对付司徒先生,还是要将咱们尽数害死,咱们都不能与他干休便是。”
玄机和尚道:“此人造下如此可怖的杀人机关,便是佛经中所说的恶魔却也没有这般狠毒。除魔卫道,原本便是佛门弟子的本份。就算他要杀的并不是贫僧,贫僧也不能坐视他害了别人的性命。”
长孙光明见厉秋风和玄机和尚答应一力相助,这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有厉大侠和玄机大师相助,敌人再厉害,却也不足为虑。只不过此人布置周密,定然还有不少害人的诡计。咱们继续走下去,须得时刻小心,这样才不会被他所乘。方才司徒先生着了道儿,便是因为过于焦躁,露出了破绽,这才被他乘虚而入。咱们接下来须得心平气和,相互关照。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我就不信这个王八蛋会一点破绽都不露?!”
众人听长孙光明如此一说,气势复振,便又向前走去。待走了一柱香工夫,苏岩忽然说道:“奇怪,怎么好像又有雾气出现?”
众人吓了一跳,不由停下了脚步,转头四处张望。果不其然,只见四周的旷野变得有些朦胧起来,那是因为远处有丝丝白雾弥漫开来。好在这雾气并不甚浓,虽然将远处的情形遮掩得模糊不清,不过目力所及的距离仍可达到百余丈外。长孙光明道:“这雾气虽然怪异,不过只要不是咱们曾经遇到过的那场大雾,便没有什么可怕的。”
五人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司徒桥一边看着长孙光明用长剑划出的直线,一边对他说道:“长孙先生,此前厉兄弟曾经问过你离开此地后的打算。当时你只说逃出此地之后再做决定却也不迟。不过依我看来,只怕长孙先生还是放不下昔年长孙无忌被武则天害死的深仇大恨罢?”
长孙光明叹了一口气,看了司徒桥一眼,口中说道:“实不相瞒,自我记事之日起,家父便再三告诫,凡长孙一族的子孙,都要牢记长孙家的大仇,直到将武则天这妖妇锉骨扬灰,才能报了我家先祖被害之仇。司徒先生能放下朱棣害死司徒家先祖之仇,只不过我却不敢背弃家父的教诲。”
长孙光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只不过我很羡慕司徒先生如此洒脱,说放下便能将仇恨放下。唉。”
司徒桥正想说话,忽听厉秋风低声说道:“前面有人!”
众人听厉秋风突然说出这句话,登时大惊失色。因为长孙光明和玄机和尚边走边用长剑和禅杖在地上划线,是以两人侧身前行,并没有目视前方。而司徒桥和苏岩则分别跟在长孙光明和玄机和尚身后,帮助两人确认划线是否笔直。是以四人前行之时,都没有过多留意前方的情形。而厉秋风走在最后,虽然一边走一边观看长孙光明和玄机和尚所划的两条直线是否准确,却也对前方的情形极为关注。此时突然瞧见数十丈外人影闪动,便即出言示警。
司徒桥等人转过身去,定睛向前方张望。只见数十丈外,丝丝白雾之中,影影绰绰现出数十道人影。
众人心下又惊又喜。这一路走来,眼中看到的净是无边的旷野,此时终于见到人影出现,虽然不知是敌是友,却也胜过不分东西南北地胡乱摸索。
玄机和尚右手提起禅杖,左掌竖于身前,口中说道:“阿弥佗佛。各位施主,咱们下一步应如何行事?”
长孙光明看了看厉秋风和司徒桥,见二人沉默不语,略一沉吟,这才开口说道:“既然有人出现,若非敌人,咱们便可向他们打听此处的情形。若是敌人,正好可以与之一决生死。咱们此时已是有进无退,只不过再向前走,须得更加小心才是。”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司徒桥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再划什么鸟线,大摇大摆地走将过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看看天下有几人能挡得住咱们四人!”
他说到这里,蓦然间看到苏岩站在一边,想起自己这句话对苏岩颇为不敬,急忙又说道:“苏姑娘,你是女子,跟在咱们后面便可,万万不可以身犯险。否则咱们四个须眉男子,这张脸可没地方放去。”
苏岩知道司徒桥东拉西扯,只是怕自己生气罢了。不过司徒桥也是一番好意,是以苏岩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厉秋风听司徒桥说话,蓦然间想起在皇陵之外柳生一族的秘宅之中,慕容丹砚被假马东青暗算,身受重伤。念及此事,厉秋风心如刀绞,沉声说道:“司徒先生说得不错,咱们须要护得苏姑娘周全。便由厉某先行,玄机大师殿后,司徒先生和长孙先生为左右两翼,将苏姑娘护在中间。放眼天下,即便是柳生宗岩亲至,想要伤到苏姑娘,却也是痴心妄想罢了!”
柳生宗岩假冒柳宗岩之事,江湖之中无人知晓。厉秋风想起慕容丹砚,心下激动,是以说话之时竟然直呼柳生宗岩之名。好在玄机和尚、司徒桥、长孙光明听厉秋风提到柳生宗岩四字,只道他激愤之下将柳宗岩的名字说错了,倒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司徒桥心下不免嘀咕,以柳宗岩的身份,怎么会和苏岩为难?瞧厉秋风的模样,此时对苏岩竟然另眼相看,难道这一路走来,他竟然对苏岩动了真情不成?只不过这位苏姑娘已是长孙光明的女人,而且以人品相貌而论,比之慕容丹砚更是差得远了。厉秋风如此紧张苏岩,倒让人颇为不解。
众人商议之后,便即依计而行。厉秋风左手提着警恶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他在虎头岩下山腹之中曾经见识过姚广孝的手段,知道虽然身处幻境,却也是危机四伏,一着不慎便有杀身之祸。何况此时眼前的情形到底是不是幻像,一时之间却也无法判断。是以他不敢有丝毫托大,全身贯注真气,右手五指微张,若是有什么变故,电光火石之间,他便能够拔刀杀人。
五人走了二十多丈之后,距离那些人影已不过百十步远。只不过雾气环绕于四周,影影绰绰地看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待众人又向前走了十余步,厉秋风忽然发觉右侧有一道巨大的黑影直向众人扑了过来。
这一下事发突然,厉秋风已来不及出声示警。好在他心中早有提防,发觉情势不妙,右手已然拔出警恶刀,同时左足一点,身子倏然拔起,刹那之间已跃起一丈多高。只见他身在半空,左手一甩,刀鞘发出“呼”的一声厉响,直向右侧那道黑影飞了过去。
………………………………
第770章
燕独飞低声对厉秋风道:“这老家伙口气好大,竟然自称是刘康的老朋友。你识得此人么?”
厉秋风也正在想这姓杨的老人是谁,听燕独飞一问,只得摇了摇头道:“未见其面,不得而知。”
此时只听那姓杨的老人说道:“刘阁老在宝刹可留下什么话么?”
那大喇嘛沉吟了片刻道:“刘阁老滞留在小庙数日,每日里只是游山玩水,品茶论道,倒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临走那日,倒做了一首诗。”
姓杨的老人笑道:“他倒好兴致,居然跑到这里来吟诗作对。不知道这诗里写了些什么?”
大喇嘛道:“我只听他吟诵了一遍,是以没有记下来,刘阁老也不肯留下墨宝。只记得诗中有一句说什么‘魑魅魍魉把天偷’……”
余长远等人都是江湖汉子,听得“魑魅魍魉”这四字,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转过头来看厉秋风和燕独飞。燕独飞也是索然不解,厉秋风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有一些坏人想勾结起来夺取天下。”
只听那姓杨的老人冷笑道:“他不也是一个‘魑魅魍魉’么?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脏。”
大喇嘛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得沉默不语。
一个极高极瘦的老者,一个一脸坚毅的少年,此刻已到了喇嘛庙门前。那少年道:“血腥味到这里就消失不见了,那三个人进到这个庙里了。”
老者道:“那就进去罢。只是困兽犹斗,他们无路可退之时,便是最可怕的时候,万万不可托大。”
此时庄恒云等已随着那姓杨的老人回到大殿,庙外已无人守卫。老者和少年推开庙门,施施然走了进去。
庄恒云站在大喇嘛身边,抬头看到庙门开了,一老一少走进院子中。这两人走得并不快,只是行走时如岳临渊,气势迫人。
庄恒云看到那个老者,脸色立时变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趁庙内诸人都未留意,他悄悄从后门溜了出来。
余长远见庄恒云脸色苍白,踉跄着从大殿中走出,立时站起身子,低声道:“老二,出什么事了?”
庄恒云颤声说道:“那、那两个人到了。那个老的便是在兴献王墓杀死徐恩之人……”
余长远的脸色登时变了,何毅顿足道:“早听我的主意,在院子中埋下火药,又何需如何慌张?!”
余长远阴沉着脸道:“到了如此地步,说这些又有何用?好在大家与这两人都没朝过面,只当不认识他。若是逼得紧了,咱们索性把那个姓萧的小子和慕容家的丫头交出去,嘿嘿,到时让慕容秋水去找他拼命罢。”
厉秋风心下一凛,暗骂余长远无耻。便在此时,许鹰扬也从屋中悄悄出来,对余长远道:“既然对方到了,咱们也不妨到大殿中去瞧瞧。”
余长远道:“许大人所言不错,早晚都要朝面,不如越早越好。”
众人悄悄从后门走入大殿。厉秋风落在最后,转头看了看慕容丹砚所在的僧房,只觉得慕容丹砚似乎站在门后正自凝望着自己,心下暗想:便是拼了我这条性命,也要保得她平安。
慕容丹砚站在门后,透过门缝望去,只见厉秋风向自己这边望了一眼,身子不由微微一颤,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挪到一边。待她重新向门外望去时,厉秋风已然走进了大殿。
只见殿中高高矮矮站了二三十人,当中的椅子上坐了一个老者,穿着一身青布长袍,头戴纱帽,三绺长髯飘洒胸前,神情怡然。那大喇嘛站在他身边,神态甚为恭敬。
只见一老一少两人,正自从庙门向大殿走来。
大喇嘛听慕容丹砚讲过萧展鹏受伤的经过,一见这两人,脸色登时变了,双手合什,颤声念诵佛号。
姓杨的老者见大喇嘛忽然变了一副模样,心下颇为奇怪,道:“大喇嘛,有什么不对么?”
那大喇嘛颤声道:“没、没、没事,只是……请……”
说到这里,见那两人已到了大殿门前,登时牙齿格格作响,再也说不下去了。
只听殿外那老者对少年说道:“临阵对敌,当然要一招杀人,不须拖泥带水。若是追杀对手,一定要步步紧逼,给他留有一线生机,这样最后将他迫入绝境之时,才会让他彻底绝望,这要比一剑杀了他更有得。便如此时此刻,这些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吓得要命,斗志全失。此时出手杀人,是最好的时机。”
老者的声音虽不甚大,殿中诸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那姓杨的老者“噫”了一声,直直地盯着说话的老者。便在此时,许鹰扬已看到了他的面容,心下巨震,险些叫出声来。
此时姓杨的老者的两名手下已自拦在殿门前,凶巴巴地对殿外那老者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少年沉声道:“让开!”
两人一愣,随即大怒,左首那人双掌一分,迎面一掌便向那少年头顶拍下。
只听“噗”的一声,也未见少年拔剑,他的长剑已自从那人小腹刺入,剑尖从他后背透出。那人口中“嗬嗬”作响,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少年慢慢将剑从他身上拔了出来,左手自怀中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巾,将剑上的鲜血慢慢擦净,然后收回到剑鞘之中。
那人一头栽倒在地,登时气绝身亡。
左首那人见同伴被少年杀死,吓得脸色大变,身子竟然微微发抖。
那少年并不理他,将手中的丝巾向地上一扔,正盖到被他杀死的那人的脸上。随后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大殿的台阶。
那高瘦老者双手背在身后,微笑着看着少年走上台阶,雨伞的两端从他身后露了出来,看上去颇为好整以暇
姓杨的老者却并不在意,端起茶杯来饮了一口,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个少年,却并不说话。
此时那少年已走进大殿,他环视着殿内诸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一个男人,受了重伤,还带了两个女子,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大喇嘛见这少年在殿前杀人,早吓得肝胆俱裂,听他要找萧展鹏等人,心想:不如将那三人交出去,或可逃过此劫。念及此处,他颤声说道:“这位小施主要找的那几人……”
他刚说到这里,只听有人接口说道:“不在这里。”
这句话接得甚是巧妙,若是不仔细来听,还真听不出是两个人说的。那少年脸色一变,道:“是谁说的?”
“我!”话音一落,只见从佛像旁边的一堆人中走出一人。这人二十五六岁年纪,一身灰衣,右手提着一柄乌鞘长刀,脸上似笑非笑,正自盯着那少年。
那少年道:“你说谎!”
那人正是厉秋风,他摇了摇头道:“我说的是真话,不信你可以看看,这殿里有他们么?”
那少年四处看了看,突然发现几名喇嘛强忍着不笑的表情,仔细一想厉秋风的话,这才发觉他是在调侃自己,心下大怒,右手便要拔剑。
便在这时,只听他身后那高瘦老人喝道:“小心!”
只是他尚未拔剑,眼前人影晃动,少年心知不妙,右足一点,身子已然轻飘飘地跃到半空,直向殿外退去。
只是厉秋风比他更快,他身子未到大殿门口,厉秋风已然到了他面前,右手长刀如雪,直削向那少年脖颈。
那少年自幼随老者修习剑术,虽只十二岁年纪,剑下已杀了数十名江湖好手。只是向来只有他抢攻别人的份儿,却从来没有被人抢得先机。而厉秋风听得慕容丹砚述说萧展鹏败于少年剑下,已自想出了克敌的法子。那便是要比这少年更快出手,只需将他迫得无法出手,以这少年的江湖阅历,定然方寸大乱,那就必败无疑。
厉秋风计算得当真准确,那少年剑未出手,已陷入厉秋风布下的陷阱,这才知道自己与这人相比,江湖经验少得可怜,惊疑之下不由生出惧意,眼见厉秋风长刀寒光闪闪,直向自己脖子砍了过来。而他身在半空,全无借力之处,吓得连剑都忘了拔了,只得闭目待死。
此时此刻,这少年才知道那些死于自己剑下的江湖人物的心境,心下暗叹:“报应,报应!”
………………………………
第771章
大雨如注。
厉秋风站在雨中,却是动也不动。他知道,只要他稍稍一动,隐伏在大殿屋檐上的那个神秘人物定然会出手。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人的对手。
夜已三更,皇宫大内虽是高手如云,此刻站在雨中的却只有厉秋风一个人。
他不动,屋檐上那人亦不动。
便在此时,一道闪电蓦然间划破漆黑的夜空,只在这一瞬间,厉秋风看到屋檐上赫然站着一个黑衣人。苍白的脸,雪白的剑。
闪电过后,厉秋风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但是他知道,黑衣人已出剑。
狂风暴雨中,一丝阴寒的剑气正向他眉心逼了过来。
厉秋风跃起,出刀。
“铮”的一声厉响,刀剑相交,几滴雨点被黑衣人的剑气激飞,正射在厉秋风的脸上,火辣辣的极不好受。更要命的是黑衣人这一剑震得厉秋风右臂酸痛惊心,他苦练二十年的玄虚刀法竟然不堪一击。
雨声。
厉秋风将长刀横在胸前,侧耳倾听。他猜不透黑衣人为何要到这里来。大凡武林高手入宫,要么是行刺皇帝,要么是劫夺财宝。不过这里既不是皇帝的寝宫,更不是内务府藏宝之处,只不过是皇帝的御书房罢了。正因为如此,每夜当值的也只有一名大内侍卫。
厉秋风无法出声示警,他知道,在狂风暴雨中,他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丝”的一声轻响,雨声虽大,却掩不住剑刃破空之声。厉秋风心下一凛,虎吼一声,长刀反切。
长刀没入风雨之中,如同切入一团棉花。厉秋风一怔,便在此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那黑衣人赫然站在他身前三尺之处,右手长剑正自缓缓向他咽喉刺来。而他的长刀竟然被黑衣人左臂的大袖裹住。
厉秋风撒手弃刀,身子如箭般向后飞去。“砰”的一声,后心撞在御书房外长廊中的一根大柱子上。这一撞力道好大,厉秋风胸口一疼,喉间发甜,险些吐出一口血。
雨声更大。厉秋风眼前似有一点寒光,他知道,那不是闪电,而是黑衣人的剑光。
厉秋风闭目待死。
“喀”的一声轻响,他的身子被人轻轻一扯,不由得向右歪了几分。但是这几分的偏离却救了他的命。黑衣人的长剑贴着他的咽喉刺入柱子中,阴寒的剑气激得他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阁下夜入大内,是为了何事?”
雨声虽大,仍掩不住这人的声音。
厉秋风知道自己有救了。来的这人便是号称“大内第一高手”的锦衣卫指挥使阳震中。厉秋风知道,阳震中的武功胜自己何止十倍,那神秘的黑衣人武功虽高,但较之于阳震中,仍然要逊一筹。
夜色漆黑,大雨如注。三人无法看清彼此模样,却都不敢大意。
闪电。
厉秋风蓦然惊觉,黑衣人站在柱子之前,右手长剑已刺入柱子之中,只是阳震中突然出现,黑衣人不敢撤剑出声,只得如僵尸一般凝立不动。
一身青袍的阳震中立在厉秋风身侧,双手笼在袖中,似笑非笑地看着那黑衣人。
闪电只是瞬间之事,随即便是漆黑的夜幕。
“青海夺命三剑客,你是燕独飞,还是冷铁心?”
阳震中冷冷地问道。青海派偏居中原之外,武功诡异,行踪诡异,向来为中原武林所不容。只是青海派中高手甚多,尤以“夺命三剑客”最为杰出。这三人是青海派掌门人石云宗的亲传弟子,大弟子乔思南已失踪多年,据传已死在西域,只有燕独飞和冷铁心两人还不时在江湖中出现。厉秋风自然晓得这两人的名头,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夜入大内。
雨势稍缓,风声已歇,隐约已可见到人影。
“冷铁心。你,阳震中?”
黑衣人一字一句地说道。阳震中哈哈一笑,道:“不错。阳震中便是区区在下。冷大剑客名动青海,何苦要到北京来趟浑水?你是成名剑客,阳某不想与你为难。你这便出宫去罢,阳某只当没看见。”
“不能。”
冷铁心这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慢慢将长剑从柱子中拔了出来。他这一剑入木三寸,虽是不深,却足以要人的性命,此人出剑当真是既准又狠。厉秋风心中一凉,知道若不是阳震中出手相救,十个厉秋风也避不开这一剑。
“既然你不想走,阳某便要将你留下了。”
阳震中嘿嘿一笑,双臂一震,“呼”的一声响,无数雨点被他衣袖的劲风激飞,击打在墙壁和柱子上,发出噼噼啪啪的撞击声。
“碎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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