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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神龙传奇-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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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堂要承担不小的责任,但是唐伯山却是首当其冲,甚至有失去唐康年信任的可能,即便不会失去世子之位,短期之内权力也会受到一定的限制,这样的时候正是唐仲海大肆揽权的最好时机,原本他是想多留一段时日,好生在父亲面前表现一下的,可是想不到唐伯山当机立断,竟然立刻用锦竹郡主招亲迫在眉睫的借口让他和豫王等人一起上路,这个理由天衣无缝,唐仲海无论如何也不能反驳,只得郁闷不已地准备登程。
唐仲海的心情本来已经不好,到了新亭之后更是越发的不快,前些日子都在忙着搜集新奇珍贵的礼物,并没有刻意打量这几位竞争对手,直到即将出发,他才想起在座的几个青年男子几乎都是准备去向锦绣郡主求婚的,这一仔细打量下来,只觉豫王杨钧身份贵重。相貌俊朗,气度不凡,王使者雷剑云身份虽然最低,相貌却最为俊美,风仪如玉,幽冀殿中将军战恽的相貌比起豫王杨钧和雷剑云虽然稍有不及,可是哪一种沙场之上磨砺出来地风霜气质却让他更显男儿本色,比较起来,自己的相貌不如雷剑云。气质不如战,身份贵重不如豫王杨钧,四人之中竟是自己显得碌碌无奇,虽然唐家有着滔天权势和富可敌国的财富。但是自己既不是越国公,又不是世子,这权势和财富和自己竟是咫尺天涯,在同样富甲天下。雄踞蜀中的汉王面前,竟是一样都拿不出手,想到此处,只觉心中如同火烧油煎一般。
原本已经烦恼非常。偏偏在这个时候,又看到这位汉王的小郡主出言相助豫王,更让他火冒三丈。他全然没有想到李芊芊不过是女儿家心软。这才替豫王解围。只以为李芊芊对豫王别具好感,想得深了。甚至觉得这可能是汉王的倾向,所以不免生出嫉妒之心来,再想到前些日子在集珍大会上,自己和这小女孩屡次起了冲突,只要她回去之后在汉王或者锦绣郡主面前多上几句嘴,只怕自己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若是求婚不成,又不能趁着金陵之变谋夺世子之位,自己岂不是白辛苦一场,想到此处,越发生出强烈的恶念来,甚至想好生折辱一下这些敢和自己争夺锦绣郡主的对手,以及这个年少无知地小郡主李芊芊。
虽然有这样的想法,唐仲海毕竟是世家子弟,颇有心机,略一沉吟,便想出了一石二鸟之计,举起酒杯,漫声道:“吴先生固然是断章取义,小郡主却也未免有些以偏概全,东晋之时五胡乱华,衣冠南渡,固然是因为朝政腐败,八王之乱,却也是因为汉末群雄逐鹿,诸侯争霸,以致中原民生凋敝,兵戈不修,这才让胡蛮趁机壮大,得以入侵中原,等到日后我们兴盛起来,他们不是就被赶出去了么?蛮夷之辈,不懂得礼仪狡猾,只知杀戮抢掠,哪有争夺天下的资格?其实认真说起来,如今的天下大势比起那时候已经好得多了,天下‘一统’,天子‘圣明’,又有‘贤王’辅佐,燕王殿下、王殿下和汉王殿下又都是‘克己守礼’地‘忠臣’,纵然有些冲突变故,想必也不会再起战火,重蹈汉末群雄争霸的覆辙了。”
唐仲海故意作怪,在几个字眼上刻意加重了语气,这样一来,即使是李芊芊这样的小女孩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正是指责朝廷软弱,豫王擅权,三藩割据,说起来倒只有纳土归陈地唐氏才是为国为民,忠臣之家。除了唐伯山之外,其他人都是一阵气闷,可是却又无法反驳。难道杨钧能够说天子并不圣明,自己也不是贤王,只有堂堂的两朝丞相唐康年才是权臣么?还是吴澄、段越、李芊芊可以辩称三藩没有割据之心?就是吴澄,虽然幽冀起兵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在还没有占据大义名分之前,也是断然不会公开宣称要起兵叛乱的,所以也自然不便在这样地场合公开指斥朝廷。
唐仲海是世家子弟的性子,全没想到这样一来会将所有人一起得罪,反而暗自得意自己说得众人哑口无言,眉宇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欣然之色。唐伯山看在眼里,不觉暗自冷笑,他城府深沉,自然是不甚赞成唐仲海这般公然挑衅的举动地,若是平常,说不定会当众责备几句,既可以打压唐仲海地风势,也可以借此消除一下别人对唐仲海地不满。只是如今他也是心存隐忧,金陵接踵而生的变故,让他有捉襟见肘之感,更因为师冥推卸罪责之时地一些言辞,让他生出萧墙之忧,思来想去,这一次的事故多半是内外勾结,有人趁机兴风作浪,那位魔帝多半是恰逢其会,遭人暗算罢了,与其想着如何应对父亲,不如抢先一步斩断祸根。如今唐家内部,唯一能够威胁自己世子地位的就是二弟唐仲海,所以他才会用求婚的借口一起赶走了唐仲海,不过对唐伯山来说,唐仲海向锦绣郡主求婚失败,对于唐家来说固然是一种损失,但是如果唐仲海真的娶到了郡主,水涨船高之下,对自己威胁却是更大。因为心中隐隐而生的忌惮。虽然唐仲海公然向众人挑衅,唐伯山却并没有阻止唐仲海,反而露出微微苦笑,似乎自己无法掌控这个兄弟一般。
当然唐伯山心知若论能言善辩,唐仲海只不过是初出茅庐,只不过现在局势特殊,唐
在场地这些人和剑绝失踪、锦帆会闯关的变故有所牵想必也是心里有数,所以才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逞口舌之利。免得无端增加自己的疑心,所以自然不会任由情势这样发展下去,免得弄巧成拙,便举起金樽道:“唐某选择在新亭替豫王殿下和诸位送行。不过是因为此地风景疏朗,最适合饯行而已,却没有别的什么意图,这一次唐某催促诸位提前上路。也是不得已,实在是金陵风雨愁煞人,不敢留客,诸君将行。岂可没有管弦相送,唐某虽然不理丝桐,府中倒还有几个出色的家妓。就让她们唱上一曲吧。”
赋诗唱曲。本就是文人雅士送行的惯例。今日席上虽然没有纯粹的文人墨客,可也不都是鲁莽武夫。自然不会拒绝唐伯山的提议,都是含笑相待,唯有杨钧心中轻叹,他的爱琴“海月清辉”虽然在宛转阁地激战中没有损毁,可是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拿出来,表面上只说是沾染了血腥,不愿再弹,心中却是暗自怅惘,只因那一日在宛转阁上和素娥琴声相合之后,只觉得惺惺相惜,竟生出默契之情,原本有心相交,不料风云突变,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此女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明月,姑且不说明月劫走剑绝,可能会导致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只要想到自己天家贵冑的身份,万万不可能和一个杀手结交为友,便觉得再无心情抚琴。
不提众人心中所思所想,唐伯山一声令下,亭边地行帐中走出十几个身着浅碧衫子的秀丽少女,手中拿着笙管琵琶,向座上诸人参拜之后,便在亭外空地铺好的锦毡上或跪或坐,吹拉弹奏起来,其中一个垂少女模样分外清秀甜美,走到席间柔声唱道:“楚水洪无际,沧茫接天涯。相看不能语,独鸟下江。蓬子悉有恋,蓬根却无期。车轮自不住,何必怨路歧。孟冬衣食薄,梦寐亦未遗。(注1)”虽然不大,但是歌声宛若行珠走玉,摇曳婉转,眉宇间更显出无限离愁别绪,一句三叹,令人生出回肠荡气之感。
李芊芊只听得几句,鼻子一酸,两行清泪缓缓淌落,她却不是因为这少女的歌声而感动,而是想起了临行之前和李还玉地对话,这才让她悲从中来,其实一直以来,姐姐那冷冽的言语都似乎在耳边回旋,她却只能强行隐忍,不敢伤心难过,生怕别人看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才敢在这种黯然销魂的气氛中将所有悲伤都宣泄出来,却不需要担心会被别人看出端倪,饶是如此,她仍然能够感觉到李溯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地后背,等到那少女一曲唱罢,李芊芊无奈地用丝巾拭去泪水,低声抱怨道:“唉呀,干什么唱得这么好,都让人家忍不住掉眼泪了。”
杨钧、唐伯山等人原本都是惊诧地看着李芊芊,直到听见她这样说,才相视一笑,释然开解,只道她小儿女情怀,不必深究,却不知道李芊芊私下里已经快将手中的丝帕扯碎了。
李芊芊虽然年轻,又有些骄纵天真,但是比起真正无知的杨宁来说,可以算得上是通晓世情了,再加上两天时间地软禁,更是让这位小郡主迅速成熟起来,她是在启程之前才被李还玉放出来地,李还玉并没有跟她说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冷冷道:“芊芊,我希望你别忘记自己地身份,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妹妹,如果这件事情真地泄漏出去,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脱掉干系,魔帝的心狠手辣你不是没有见过,到时候他还会记着你的好意么,只怕会把你当成居心叵测的小人吧。我不妨告诉你,你的青萍姐姐是死定了,如果你不怕牵累了父王母妃,就尽管去告诉你的子静哥哥事情真相吧。”虽然言语间轻描淡写,但是其中的威胁不可轻忽,李芊芊心知肚明,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拆穿,可能真的会像姐姐说的一样,自己也会死在魔帝手上,虽然两人曾经一起喝酒,可是天性敏感的她能够感觉到杨宁真的如姐姐所说的一般无情,如果青萍姐姐真的死了,姐姐要赔上一条性命不说,还有可能牵连到整个汉王府,其实自己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可是如果父王和母妃有了三长两短,只怕自己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可是如果真的不告诉子静哥哥,那么青萍姐姐不就真的没有活命的希望了么,这又让自己于心何忍,可是即便自己真的想要不顾一切将真相告诉子静哥哥,也要他肯出现在自己面前啊,过了今天,自己就不得不返程回家了,哪里还有机会呢?
正在李芊芊浮想联翩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个低沉柔和的声音道:“小郡主在想什么呢?莫非当真舍不得金陵的如画风光么?这也不难,若是将来锦绣郡主嫁到我们唐家来,小郡主自然可以到金陵来小住数月么。”
李芊芊全然没有理会到唐伯山半真半假地到底说了什么,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我是在想子静哥哥会不会出现,他不是说过不许大家离开金陵的么。”
话一出口,李芊芊已经发觉不妥,怎么自己把和魔帝私底下的亲密称呼也叫了出来,若是给别人听到,岂不是疑心汉藩和魔帝有所瓜葛,不由紧张地抬头四顾,想看看别人是否留意到自己说了什么,谁知举目望去,席上众人竟是神色各异,豫王杨钧眉梢微皱,神色似乎有些怅惘,幽冀那位眼盲的吴先生神色淡漠,唇边却带着一缕令人心寒的微笑,殿中将军战恽神色平静,眼中却有几分跃跃欲试的神采,王的两名使者,相貌俊秀的雷剑云脸上似乎隐隐有恐惧之色,荆南将军段越也是神色郑重,反而是作为主人的唐伯山神色冷静,眉宇间更显出一抹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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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入骨相思(五)
第十二卷 第七章 入骨相思(五)
心中生出寒意,不由自主地开始东张西望起来,新亭既是指众人现在宴饮的亭子,也是指众人脚下的这片山岗,此地原本是金陵西南的一座高岗,其势回环险阻,修建寨垒之后可容千万甲士,和白下城南北相对,都是金陵的门户。李芊芊虽然出身王侯之家,蜀中又是多年平靖,从未见过兵戈杀伐,可是毕竟是汉王之女,也是略通兵法,放眼望去,新亭的山顶地势平坦广阔,高屋建瓴,可以俯瞰江水,最适合当作中军大寨驻军之所,四下又是险峻陡峭,若是在此地埋下一支伏兵,可谓是最好的设伏陷阱。李芊芊心中一寒,又仔细向周围的护卫望去,只见除了自己这些人携带的护卫之外,四下更有无数兵士,都是衣甲鲜明,神完气足,隐隐将众人拱卫其中,到了这个时候,李芊芊哪里还不明白,所谓的新亭送别,分明是给魔帝设下的陷阱圈套。仔细想来,李芊芊越发明白过来,魔帝既然发下了狂言,说是不许任何相关势力离开金陵,可是凭他一人如何阻拦,从前都是唐家相助,才能封锁四境,可是如今唐家改弦易辙,公然送行,如果杨宁任由自己这些人离开,魔帝声威何存,哪里还有人会忌惮魔帝呢?所以今日魔帝必然在此现身。
魔帝的可怕之处,虽然在于他那一身可怕的武功,和心狠手辣的性情,可是最让这些称雄当世的各方霸主忌惮地却是他的来去无踪的本领。凭着魔帝的绝世轻功,只要无人牵绊,当真是要战就战,要走就走,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谁也不愿意陷入时时刻刻忧心有人行刺的艰难窘境,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杀掉魔帝。
可是想要除去魔帝,就必须让他陷入一个不可退走的局势当中。再加上相当数量的绝世高手,才有成功地希望,否则就是四大宗师亲自出手,也未必能够将他强行留住。而今日的新亭就满足了这些条件。只要亭上这些人还有一个活着,魔帝就不可能离开此处,否则纵然将来可以沿途追杀,却又错过了寻找青萍下落的最后机会。若是不追杀,便自堕声名,总之让魔帝进退两难,而此地地势险要。只要派兵四下包围,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地理环境非常适合围杀。再加上一帝三藩为了自家的性命威名。也断不可能手下留情,必定高手尽出。再加上唐家暗藏地武力,足可以让这场原本是饯行的盛宴变成名副其实的鸿门宴。
想通了前因后果,李芊芊不由转头怒视坐在下首的李溯,想不到他竟然不告诉自己真相,李溯神色冷静,只是恭恭敬敬地一揖,眼中却闪过讥诮之色,李芊芊心中一寒,不禁想到,是否姐姐已经打算让自己也葬身在新亭呢?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愤怒,她恨不得立刻高声宣布李还玉劫走青萍之事,可是刚要开口,一直站在自己身后服侍地小侍女纤手突然在她背上一按,李芊芊只觉得一股寒流从背心向奇经八脉袭去,然后一种酥麻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四肢百骸,李芊芊只觉口舌都失去了感觉,别说是说话,就连坐都有些坐不住了。李芊芊娇躯摇摇欲坠之时,那个侍女突然伸手将她扶住,更凑近她的耳边低语道:“郡主不用害怕,属下定会保护郡主,不会让魔帝伤害郡主的。”一边说话,翠袖轻拂,恰到好处地拭去了李芊芊眼中溢出地泪水。李芊芊心中虽痛,灵台却是一片清明,知道这侍女的声音虽然低微,其他人却必定能够听见,这样一来人人都以为自己是害怕魔帝才会失态,断然不会想到自己竟会被侍女挟持,果然这句话刚刚说完,原本用略带疑虑的目光望来地数人眼中都露出释然之色。李芊芊心灰意冷,身不由己地被侍女搀了下去,眼睁睁看着李溯地背影,听见李溯对众人解释道:“小郡主这两日原本就受了惊吓,身子不好,想必是喝了几杯酒,有些头晕,豫王殿下和唐世子不必担心。”其实众人未必没有发觉不妥,只是在他们心目中,李芊芊乃是汉王爱女,李溯等人则是汉王地属下,怎会伤害李芊芊,即使觉察出一些异常,也只当李溯是想名正言顺地将李芊芊藏到安全的所在,即使是唐伯山,也没有让这位小郡主涉险地想法,所以都是一眼睁一眼闭,都没有过问那个侍女的行止。
李芊芊离开之后,席间一片寂静,就连李芊芊都能想到的事情,杨钧、吴澄、段越、雷剑云等人如何想不到,只是原本都隐藏在心底不说,如今却被李芊芊一语挑起了众人心事,故而都是沉默不语,尤其是吴澄和雷剑云,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吴澄明白这一次幽冀必须出手,否则会落下和魔帝勾结的话柄,但是却又不能当真伤害到杨宁,否则别说罗承玉那一关,就是自己身边的邱生也不会放过自己,其中的分寸要把握妥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可惜唐伯山突然袭击,在此之前更是重兵围困,让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传递出消息去,如果杨宁真的自投罗网,自己该如何是好。和吴澄比较起来,雷剑云的想法更是简单,他对杨宁早已经十分畏惧,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一想到要从暗中的盟友变成敌人,他就觉得背心发寒,可是偏偏段越颇有跃跃欲试的意味,令他更是忧心忡忡。
杨钧心中也不好受,只不过他对杨宁早有杀意,这一次更和颜紫霜事先有过商量,所以较为镇定,举起金樽道:“诸位不必担心,说不定魔帝今日不会出现呢,那魔帝虽然性情桀骜,却也应该是个聪明人,怎会直闯龙潭虎穴呢?当今天下。哪有人敢将我们这些人一并得罪呢?”他说的虽然轻快,众人却知道杨钧不过是安慰大家,都是苦笑不已。雷
是眉头紧锁,忍不住冷言冷语地道:“魔帝若真是不们,也不会口出狂言了,当日在岳阳,就连燕王世子,魔帝都敢去行刺,我还真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人。是这位魔帝不敢下手地。”
吴澄闻言苦笑道:“雷公子说得不错,据吴某所知,当日魔帝在听涛阁大开杀戒,当真是所向披靡。幽冀燕山卫十数高手围攻,还让他从容脱走,只怕我们这些人,还不够这位魔帝杀的呢。”虽然知道不可能。他却是想打消唐伯山围杀杨宁的奢望。
唐仲海原本不知道这次饯行还有别的目的,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他心中却无惧怕,只觉得不管杨宁武功再高。终究也是一个人,哪里能够接得下这么多人围攻,更何况凭着他对兄长的了解。只怕唐家所收纳的高手不知有多少在附近待命。听到雷剑云和吴澄泄气的话语后。忍不住冷言冷语地嘲讽道:“你们的胆子也太小了,别说魔帝就是来了。也抵不过我们这些人地围攻,他到底敢不敢来,还不一定呢。”原本不过是出言挑衅,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唐仲海只觉得必是如此,即使是四大宗师,也未必敢在这种情况下现身吧,成为众矢之的的感觉他连想都不敢想,更不信魔帝当真会为了虚名和一个女子甘冒杀身之险,举目四顾,只觉包括自己兄长在内,众人都是神色不安,并没有赞同之色,越发觉得有些不忿,朗声道:“再唱一首曲子吧,别像刚才那样伤悲的。”
听到唐仲海下令,那个相貌甜美地少女微微一怔,事先并没有吩咐,她也没有准备,可是她不敢拒绝,略一思索,便示意身后的姐妹弹奏起一首经常练习的曲子,乐声扬起,摇曳风中,这一次不是萧萧别音,却是沉郁雄浑之声,那少女引亢高歌道:“金陵风景好,豪士集新亭。举目山河异,偏伤周顗情。四坐楚囚悲,不忧社稷倾。王公何慷慨,千载仰雄名。(注2)~毫不带柔媚之意,众人听得击节而叹,都是连声称赞。
歌声将尽,酒阑人散,出发的时间已经到了,见魔帝还未露面,众人有地欢喜庆幸,有的暗自遗憾,唐伯山却也不拖泥带水,便起身准备相送众人,岂料他刚刚站起身形,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一缕歌声,唱得竟也是少女最后唱得那一曲,那人的歌喉并不出色,音节也殊少变化,却是清冷高亢,宛若钢针一般猛刺双耳,又如直上九霄的一缕细线,柔韧不绝,那歌声竟似从四面八方袭来,忽远忽近,飘渺曲折,令人判断不出唱歌之人地方向,只听了两句,众人都是一起变色,只因那正是魔帝杨宁的声音,可是放眼四顾,不管是远处的山峰,还是江水之上地舟船,都是人影杳杳,根本没有魔帝地身影。
唐仲海第一个按耐不住,扬声喝道:“魔帝,躲起来吓唬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现身出来。”
杨钧、吴澄、唐伯山等人都是眉头微皱,觉得唐仲海太急躁了,这不是欲盖弥彰么?孰料唐仲海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寒冷如冰雪地声音道:“我早已来了。”
众人骇然望去,只见靠近悬崖的一队兵士惊叫散开,露出一个冷峻挺拔地修长身影,那人虽然穿着士卒的衣甲,但是眉目清秀冰冷,却正是魔帝杨宁,众人虽然猜到他必定会出现,却万万料不到他竟然会躲到军士之中,想到方才的一切多半都被魔帝看在眼里,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杨宁也不脱下衣甲,只是双臂一振,原本可以抵御刀剑的软甲竟然化作蝴蝶,震成了万千碎片,或许是为了着甲方便,他里面只穿着黑色的劲装,更让他的身形显得清瘦单薄,冷峻孤傲,这一手内功虽然炉火纯青,并没有引起众人注意,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襟口竟然簪着一朵碗口大的红花,宛似牡丹,却非牡丹。有心人迅速忆起,这朵红花原本是新亭峭壁上所生长的野花,想不到竟被杨宁簪在身上,不问可知,杨宁是从悬崖上攀登上来,然后无声无息地制服了一个士卒,换了他的衣服,只是这样的举动竟然无人发觉,当真令人想起来都觉得心寒,尤其是雷剑云心中最为恐惧,在他看来,今日的魔帝比起岳阳楼之时可怕十倍,全然没有在这样的魔帝手上生存的信心?吴澄、杨钧和唐伯山心中都有鬼胎,更是惴惴不安起来。
杨宁自然不知道众人的心思,他只是想起当日在石头城里混入军士中杀人颇为痛快,这才故技重施,至于那朵“凌霜花”,却是他想起和青萍入城时候的旧事,睹物思人,这才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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