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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神龙传奇-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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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悟,即便真的死在你的手上,也是他学艺不精,你终究是罪不至死。”
西门凛聪明绝顶,一瞬间便已经明白西门烈的暗示,欣然道:“原来如此,洛阳宫变之后,郡主离世,大哥销声匿迹,殿下同时失去了两座*山,可是朝廷和翠湖却都没有趁机向幽冀发难,我原本还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现在才明白他们是忌惮盟约的存在,想必若是他们敢对殿下使用强硬手段,大哥就会作出相应的报复,若是有一个宗师级数的刺客徘徊左右,只怕任何人都会睡不安枕,大哥以一己之力,庇佑殿下安全,小弟感激不尽。”
西门烈淡淡道:“我一人势孤力单,也只能迫岳秋心和杨远置身事外,天下之事,关键原本就不在我们几个人身上。世子殿下若想一统天下,还要在军政上用心,若到图穷匕见之时,杨岳二人不肯罢休,我自会出面应付,只是你们还要留心翠湖,岳秋心虽然勉强能够遵守盟约,她的弟子却没有这样的限制,即便不敢公开加害世子殿下和子静,却不能排除暗中动手脚的可能。与翠湖相争,子静原本是最好的人选,只可惜却被你拒之门外。”
西门凛心领神会,悚然道:“大哥可是说,你们的盟约看似稳固,实际上却是非常脆弱,如果殿下、子静公子、颜紫霜、豫王杨钧其中一人受到什么伤害,双方都有可能随时毁约,怪不得在洞庭有人千方百计想让殿下与子静公予自相残杀,想必就是为了规避双方的盟约。”
西门烈眼中闪过赞许之色,却是一闪而逝,继续说道:“所谓的盟约,不过是一种均势,除非有十足的把握,擅自破坏盟约不过是玉石俱焚,而且鹬蚌相争,难免渔翁得利,应该如何利用,还需你和世子殿下自行领悟。今日一晤之后,你我兄弟只怕相见无期,争权夺利是男儿本色,我也不劝阻你,只是行事却要留三分余地,就像你对绿绮的处置。她是子静的义姐,又是清绝先生的弟子,虽然你是为了承玉和子静着想,却也不该如此狠辣,俗语说得好,势不可使尽,聪明不可用尽,一时得势不代表得势一世,这虽然是老生常谈,却也是真知灼见,我不想小凛你没有半点人性,也不想你做出无可挽回地错事。绿绮已经被我带走,我会亲自将她送到子静身边,也算遂了你的心愿,剩下的事你就不必过问了。”
西门凛面色忽红忽白,听到“相见无期”四字之时更是浑身剧震,惨然道:“大哥可是知道我要强行将绿绮小姐送归,这才出手将她劫走。如此一来,我就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楚,即使知道了真相,我也无法向殿下解释,是我嫡亲的兄长劫走了绿绮小姐。我一心忠于殿下,却不顾子静公子的性命,大哥令殿下怀疑我的忠诚,这是否就是给小弟地严惩呢?若仅只如此,小弟也还可以接受,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殿下纵然疑我,我也不十分放在心上,大哥为何要说相见无期,莫非大哥今后都不再将我当兄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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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绿绮南归(七)
第十四卷 第二章 绿绮南归(七)
微微苦笑,他这次与西门凛见面其实是钻了盟约的空出手救了李还玉,表面上没有破坏盟约,却已经影响了天下大势,而西门烈虽然与平烟见了一面,却算不得礼尚往来,故而他还可以到信都接走绿绮,送她南归。而他和罗承玉身边的重臣西门凛的见面却是应该极力避免的,只是这一次是西门凛主动找上门来,西门烈还可以搪塞过去,日后若是再见面,就是存心破坏盟约了。只是这些道理,他虽然心知肚明,却很难向西门凛解释清楚,宗师级数的高手之间自有默契,外人很难理解,更何况他对西门凛的冷酷无情,也有许多不满,心念一转,觉得与其费力分辨,倒不如让西门凛心存警惕得好,便含糊其辞道:“多说无益,小凛在幽冀做你的燕山卫统领,我还去做浪迹天涯的江湖野人,只盼你念在兄弟情谊,不要再为难子静,我便感你一番盛情。”
西门凛对亲生兄长原是又敬又畏,更知道兄长生性外柔内刚,平时或者很好说话,一旦当真下了决定,就是无可挽回,闻言只觉心如刀绞,只是多年来他身居高位,每日里不是勾心斗角,就是杀伐决断,原本还算开朗的性情早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变得深沉内敛,方才初见兄长还有些情绪泄漏,冷静下来之后,心中固然伤痛至极,外表上却看不出丝毫端倪,心中虽有千言无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的沉默对西门烈来说更像是抗议。若是换了别人,以西门烈地眼力一定可以看出破绽,但是对于西门凛,他却是囿于过去的印象,反而觉得弟弟顽固不化,心中十分不满,便冷冷道:“我救出绿绮之后就在这里等你,料想以你的内力修为,也该到这里打尖。不过为了见你一面,我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现在该说的话都已经交待清楚,日后如何行事。你就好自为之吧,绿绮,我们刚上路了。”
西门烈话音未落,门帘掀起。走出面色苍白如雪的绿绮,此时她已经换了一身男装,外罩一件青色大氅,看上去像是一个文弱书生。只是眸光如水,风姿楚楚,令人一见便难以移开目光。不过西门凛也注意绿绮的脸色有些潮红。显然病势并未痊愈。一眼看到西门凛。绿绮便盈盈下拜道:“统领大人,请代绿绮向殿下致歉。临行匆匆,未能辞别,是绿绮的不是,忠伯并不知情,西门前辈是点了他的穴道才将我带走的,还请殿下和统领大人不要误会,西门前辈带我南归,忠伯不便随行,绿绮只得腆颜相求,请殿下允许忠伯留在信都,天下大乱迫在眉睫,四海之内已经难有净土,忠伯年纪大了,若能在信都养老,绿绮纵然在九泉之下,也是感激不尽。”
西门凛盯着绿绮半晌,见她神色从容,没有半分退缩,心知她并没有和兄长合谋,只是因势利导,完成自己地心愿罢了,便平静地道:“绿绮小姐放心,殿下宽容大度,即使贵仆有所欺瞒,也是他一片忠心,殿下绝对不会妄自加罪,倒是南归之路何止千里,小姐身子荏弱,一路上要多加小心,若是见到子静,请代我告诉他一句忠告,幽冀不是他的故土,他最后不要妄想燕王之位,若是天下一统,海晏河清之后,子静公子若肯屈尊,殿下念在兄弟之情,定会善待他的。”
西门烈闻言微微皱眉,却没有说什么,绿绮却是神色一冷,寒声道:“多谢统领大人的忠告,凤凰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饮,别说是一个王侯之位,就是九五之尊,在子静眼中也不过是腐鼠而已,大人如此烦恼,还真是杞人忧天呢。”
西门凛闻言一窒,正想反驳,却见兄长神色冷漠,似乎对自己十分厌烦,心中一痛,冷冷道:“希望绿绮小姐能够记住今日地承诺,千里迢迢,山长水阔,绿绮小姐若还想见到令妹最后一面,不妨快些赶路吧,到了江南之后,绿绮小姐只要将世子殿下所赐的和田玉佩挂在腰间,自会有人将子静公子和青萍小姐的最新消息告知。”
绿绮却淡淡道:“青萍和子静会去什么地方,小女子心中清楚,无须统领大人费心,只要世子殿下和统领大人不再打扰我们,绿绮就感激不尽了。”说罢敛一礼,便起身向外走去。西门烈又看了弟弟一眼,不禁一声长叹,疾步上前,拉住绿绮的手臂,推门而出。
西门凛下意识地追到门边,只见青影一闪,西门烈和绿绮便已经影踪不见,西门凛久久站在门边,任凭风雪灌入自己地衣衫,徒劳地寻找兄长的身影,却是无济于事。兄长拂袖而去,是他罪有应得,殿下心生疑虑,是他咎由自取,只是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扭转,纵然时光倒流,他也不会有其他的抉择,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值得遗憾的呢,只是不知为什么,心底地绝望和冰冷,却是越来越浓,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怔怔站在门前的西门凛耳边传来一个惊惶的声音道:“唉呀,客官,您怎么在门口吹风啊,都是小地不好,居然糊里糊涂睡过去了,就连炉子都熄灭了。”
西门凛茫然走回座位,又丢了一块碎银,让店小二再热一壶酒过来,那店小二手脚伶俐,没过多久,就将炉火重新点燃,不多时就烫了一壶“易水寒”端到了西门凛面前,他满面疑惑,不知道自己怎会突然睡去,便不断地向西门凛道歉,生怕怠慢了客人,西门凛也不理会他,咬住壶口一仰头,滚烫地酒液入喉,火辣辣地感觉宛若利剑穿心一般,可是惟有如此痛楚。才能让他心底稍微好受一些,更加悲哀的是,酒能解忧,他却不敢当真喝醉,只因他是燕山卫地统领,不能让自己有片刻的不清醒。
茫茫风雪之中,两道人影划过长空,每一次起落似乎都跨越了百余丈的距离,若非身形颇大。几乎令人怀疑那是两只正在搏击风雪的。西门烈拉起绿绮左手,在风雪中施施而行,绿绮佩,不时地抬头去看神定气闲的西门烈。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她便见到了这个自称是子静师父的中年书生,而且答应要带她南归,她自然是千肯万肯。只是担心赶不及见青萍最后一面。想不到西门烈却有如此奇妙的法子,不过是几句口诀,依法运转真气之后顿觉身轻如燕,仿佛一阵风都可以将她吹起。而西门烈便用绝顶轻功带她赶路,不需绿绮自己费半点力气,一路上只听见风声在耳边呼啸。两侧的景物如虚如幻。不经意间已经走了几十里路程。何止快逾奔马,绿绮只觉即使是能够缩地成寸的费长房。也未必能有如此之快。不过若非轻功赶路如此快捷,绿绮也不会相信西门烈地承诺,让自己及时赶到江陵和青萍见上最后一面。
更让绿绮惊讶的是,西门烈从手掌劳宫穴渡入的真气如水之柔,如火之暖,周身上下仿佛笼罩了一层无形的甲冑,风侵不进,雪透不入,虽然在风雪之中奔走,却似是在阳春三月漫步,感觉不到一点苦楚,也不知道是武道宗绝学如此玄妙,还是宗师级数地高手果然有超凡入圣的神通,正在绿绮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却响起西门烈略带笑意的声音道:“小姑娘,我传你地几句心法可不寻常,这是一式叫做《雁双飞》的轻功,原本是需要两人联袂施展的,被我稍加改动,就可以带你同行了,若非有这门心法,我也只好将你扛在肩上赶路,那样的话,只怕你就会非常难过了。”
绿绮俏脸一红,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问出了声,见西门烈神色和蔼可亲,她心底地敬畏略微减弱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心头的疑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西门前辈,郡主殿下真的死了么?”
西门烈微微一笑,道:“你说呢?”
绿绮见他没有生气,壮着胆子道:“我猜郡主殿下还活着,方才西门前辈只是说郡主已经离世,香消玉殒是离世,凤凰涅磐也是离世,看破红尘也是离世。前辈曾经提及订下盟约地有三个人,又说盟约不过是一种均势,可是对方有两位宗师高手,前辈明显居于弱势,除非郡主殿下也参与了盟约,双方才算势均力敌。即使郡主殿下并非宗师级数地高手,可是郡主若是回到幽冀,只怕远胜过一个宗师高手坐镇,所以郡主殿下一定和前辈一样被盟约所约束吧?”
西门烈暗赞绿绮冰雪聪明,却是但笑不语,绿绮心知自己猜得不错,忍不住又道:“前辈,您是子静地师父,又是郡主殿下的挚友,为何不能劝劝郡主殿下,无论她心中有多少怨恨,子静却都是无辜地,郡主殿下实在不应该迁怒于他。”
西门烈避而不谈,转移话题道:“小丫头,你的病还没有好,也可以闭上眼睛打个瞌睡,不会影响赶路的。”
绿绮明白西门烈不愿谈及这个话题,也知道积重难返,郡主殿下及时就在眼前,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劝谏而改变决定,只得黯然一笑。她不用关心赶路的事情,只是任凭西门烈带着自飞驰,边低头回想起往事来,想到多年来姐妹相依为命,想到邂逅子静之后的点点滴滴,想到黎阳送走青萍的决绝,不知不觉中已经泪光浮现。她心中明白,不管是西门烈,还是西门凛,希望自己南归,不过是担心青萍死后子静情绪失控,却只有她自己清楚,真正需要担忧的不止于此,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阻止可能发生的悲剧,想到此处,绿绮不禁黯然神伤。正在这时,她耳边响起西门烈的声音,绿绮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却只瞧见一双明晰温和的眸子,绿绮只觉心头一阵模糊,仿佛一阵清澈的泉流涌入心底,她的体质虽然柔弱,精神却最是强韧,下意识地想要反抗,耳边却传来西门烈柔和的声音道:“好孩子,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一位神医,说不定你妹妹身上的相思绝毒还能够救治呢?”绿绮心中最念念不忘地就是青萍,一听到那人说青萍还有机会获救,心中一松懈,不知不觉中已经闭上了眼睛。
虽然绿绮已经失去了知觉,但是《雁双飞》的轻功心法仍然在生生不息地运转,丝毫不影响赶路的速度,西门烈瞥了一眼螓首低垂的绿绮,不禁一声叹息,他走的原本就是荒郊僻野,又是深夜时分,四下无人,便索性将绿绮抱起,转而施展《千里一线》的绝顶轻功,如此一来才真是瞬息千里,最多一日夜的功夫,他相信便可以赶到黎阳,十日之内赶到江陵,更是不在话下,只要子静和青萍当真如绿绮预料的一般,要到江陵拜祭青萍的双亲,就一定可以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
西门烈心知肚明,怀中这个少女早已经心力交瘁,若是再让她这样伤心下去,只怕身心都会受到不可挽回的重创,被盟约所囿,他未能及时出手救下青萍,已经遗憾非常,若是绿绮再死在他眼前,西门烈只怕自己难以压抑心中怒火,万不得已之下,他才会向绿绮施展《摄魂夺魄》的神功,让她暂时昏睡过去,否则以他的身份,是绝对不肯向一个晚辈出手的。
不知怎么,看到绿绮如此伤痛,西门烈心底泛起一层隐忧,原本他已经安排平烟去寻找一个不出世的神医救治青萍,只是相思绝毒至今无解,他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这才起意到信都接绿绮南归,希望绿绮的存在可以对子静有所安慰,只是绿绮表现出来的悲伤忧虑,却超过了他的预期,南归之心又是如此急切,甚至不惜重病未愈的娇躯,而这个少女既不像是心灵软弱,又不像是逞强好胜,这不免让他怀疑,是否自己忽略了什么关键,是否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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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白虹贯日(一)
第十四卷 第三章 白虹贯日(一)
德二年十一月初九,正值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然是飘雪千里,江汉交汇的江夏邑,却也是瑞雪纷飞。江夏扼束江、汉,襟带吴、楚,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欲固东南者,必争江夏,战国末年秦楚交战,楚国失去江夏,只能一再东迁,最后为秦国所灭,三国时期,孙策就是斩杀了刘表所立的江夏太守黄祖,才创立了江东基业,江夏的重要性可见一斑。二十年前,江夏原本属于唐家所有,直至唐康年纳土归陈,江夏才归于朝廷治下。
江夏乃是东南要冲之地,杨氏自然要将江夏彻底掌握,虽然始终难以断绝唐家对江夏的影响,军政大权却被朝廷派下的官员牢牢掌握,而唐家也十分识趣,将自家表面上的力量都撤出了江夏,日后更尽量避免对江夏的直接渗透,自然唐家也留下了一部分暗中的力量作为伏笔。朝廷和唐家在江南的势力便以江夏为中心达到了相对的平衡,而且谁都明白,若是有一方主动挑衅破坏了这个平衡,就有可能导致江东局势的翻天覆地,投鼠忌器之下,即使越国公唐康年已经亲自下令追缉魔帝剑绝,唐家的势力也没有在江夏掀起什么风浪,江夏也就难得的维系了表面上的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还有本城的一些世家子弟,文人墨客,趁着入冬以来难得的一场瑞雪,聚众到城西南隅地黄鹤楼赏雪赋诗。饮酒作乐,倒也是其乐无穷。
黄鹤楼耸立在江夏蛇山的黄鹤矶头,凡三层,高九丈二尺,加铜顶七尺,共成九九之数,四面八方,形似黄鹤,展翅欲飞。雄浑中不失精巧,原本是吴主孙权建来瞭望军情的哨楼,时过境迁,如今和巴陵的岳阳楼一样。都已经成了宴饮游乐之所,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今日做东的是江夏第一世家黄家的少主人黄,他生性风流,喜好舞文弄墨。正值节气,又是他二十五岁的生辰,便包下了黄鹤楼整整一日,请了满城的世家子弟和文人墨客过来。不容闲人接近,这些人喝了几十坛美酒,写了几百篇诗文。又令歌女调筝弄笙。将其中佳作一一唱来。直闹到日影西斜,仍是意犹未尽。
正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吵闹之声,其他地客人多半都没有察觉,正在微阖双目细听女子歌喉的黄却是睁开了眼睛,他已经有三分醉意,微微皱眉,看了一眼身边伺候的随从,那随从十分机灵,不等黄吩咐,便跑到下边探听情况,不多时跑上来道:“公子,没事,是一个外地来的少年书生,一定要到楼上观景,小地已经让人打发他了。”
黄也知道这等事情楼中伙计自会打算,便略一点头继续听曲,谁知下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满楼的人都听见了,就连歌女也停口不唱,众人侧目望去,只见几个伙计拦阻之下,一个少年正拾阶而上,人影闪烁中根本看不见他的容貌衣着,依稀只见一袭白衣飘飘,风姿闲雅,意蕴风流。虽然十分嘈杂,却好像都是那几个伙计在吵嚷,根本没有听见白衣少年地声音,尤其令人惊奇的是,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些挡在他前面的伙计就好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推搡着一般连连后退,只得任他从容登楼。
看见那边闹得实在不像话,登楼之人似乎又不是什么俗客,黄连忙高声道:“来者都是客,请这位朋友进来吧。”那些伙计听了一个个如蒙大赦,立刻散开两旁,任凭那白衣少年自由登楼,直到这时,黄才看清,原来上来地是两个人,那白衣少年身后还有一个青衣小厮,两个人如影随形,方才被人群遮挡,自己竟没有看到那个青衣小厮。
那白衣少年肤色白皙,长眉凤目,容貌俊雅非常,上得楼来,便是微微一笑,一双秋水也似的明眸滴溜溜转动了一圈,众人都觉得他好像瞧见了自己,而且那少年的目光锐利非常,不过单单一瞥,人人却都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被那个白衣少年看透了一般,竟是一口大气也不敢喘。黄毕竟是主人,身份与众不同,又喜那少年风标绝世,便上前施礼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为何要擅闯我们地诗会呢?”
那白衣少年一声朗笑道:“这也算诗会么,我只看见一群醉鬼在喝酒,我都说了是要在黄鹤楼上看看风景,若非你们强占了黄鹤楼,我又何必与你们为难。”
这白衣少年不说话犹可,一说话众人都愣住了,只因这少年地声音清脆悦耳,宛若银铃,内中别含一种妩媚,竟不像少年男子地声音,众人惊诧之下,这才仔细望去,只见那少年相貌清秀绝俗,身着白色锦衣,举止动作丝毫不显娇柔之态,宛若玉树临风,一眼望去,浑不似女扮男装,但若用心瞧去,眉目流转,眸光涟漪,似有柔情万斛,果然是个易钗而的少女,一时不禁都瞧得呆了。站在白衣少年身后地青衣小厮瞧见众人痴迷的神态,不禁一声冷哼,说也奇怪,不过是一声冷哼而已,众人却只觉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立时都清醒过来,面面相觑之下,都是尴尬难言。
还是黄较有胆气,也不说破这少女的身份,一揖到地道:“今日是黄某的生辰,邀齐了朋友在黄鹤楼上赏雪赋诗,都是年轻人,不免放荡形骸了一些,还请公子不要见怪,黄某这就命人收拾一下,若是公子有兴趣,不妨看看我们的诗稿,或者有几篇可以入方家之眼。”说罢黄果然命人撤下酒席,开了窗子换气,等到浊气消散之后再重新关上,只留下可以俯瞰江水的那几扇窗子。众人也都用过了醒酒汤,又命人在四周点了几支淡淡地清香,不过片刻,当真闻不到半点酒气了。
直到这时,那白衣少女才漏出一缕笑意,打消了将众人都赶走的意图,当真上前
篇诗稿,细细阅读起来,这些诗稿也有豪放的。也些矫揉造作,有些无病呻吟,大多数都是一扫而过。不予置评。众人都屏息看着那不知身份的少女,若是她捡出自己的诗篇,想必比众人品评都来得公正些,孰高孰低。当下立辨,当然,若是这少女外表灵秀,腹内实则草莽。他们也就不必对这少女如此客气了,能够上到黄鹤楼的人,纵是纨绔也有限。多半都有几分真才实学。自然不会轻易被美色折服。
看过所有诗篇。那白衣少女并未挑出任何一篇,而是信步走到窗口。遥望江汉风光,半晌才曼声吟道:“雪点翠云裘,送君黄鹤楼。黄鹤振玉羽,西飞帝王州。凤无琅担我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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