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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的自我修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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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伪神远远没有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轻松写意！严渊敢肯定他刚刚的那一刀切实地对他造成了伤害！他了解这个神，世界上可能没有比他更了解这个人造神灵的人了！甚至包括想要制造祂的猎杀邪教。
因为猎杀邪教上一个险些成功的产生恰恰就是他刺杀了的，严渊为了那一次刺杀，生生乔装变化潜入猎杀邪教内部整整三个月之久，而后才成功得手的。他深知制造祂的全过程，也知道实验的完整数据，他跟进了整个实验，同时也是那次实验唯一的幸存者，其他与他一起参与该实验的成员全都死了——只剩下严渊一人还活在这个世上。
所以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祂的人一点都不过分！
“完成度大约十不足五，具体实力大约只到地阶中品，但是一般的地阶中品不是祂的对手。祂的手段是以超越天阶调整而成的，目的就是制造出超越天阶的真正的神灵，哪怕完成度十不足五，这些手段也已经展现——刚刚那一手挡住我刀的，便是祂所独有的神仙手段！”严渊大声喊道，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季佳轩，以让他做好准备，“祂刚刚不用这招就挡不住我的刀，但是祂用了之后，短时间内便不可能再用同样的招式！不能再拖，‘神’的成长速度极快，如果让祂缓过来，下一次出手，完成度可能就会登上六成，接着七成八成一跃而过！六成……就已经是地阶上品了！”
“什——”季佳轩惊愕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着实是没有想到这个“神”居然这么恐怖，仅仅只有六成就已经是地阶上品了？那七成就上天阶？十成那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所以，要在现在决出胜负！”
严渊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手中刀开始舞动，随着他的冲锋，甚至连空气都他那密集高速的舞动而排斥，他感到了窒息，但这种感觉却让他更加的兴奋起来，速度也随之再进一步！
“果然王侩的判断没错啊，你的确是个威胁。”
一个女声突兀地响起。
………………………………
第一卷 白龙鱼服 第三十七章 邪教三圣女
严渊一惊，他第一时间循声而望，在声音发出的方向——也就是“神”身后的方向找到了说话的人。
那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少女，穿着类似前朝颇为流行的仕女裙，但看了第一眼的严渊还有些懵逼，因为这种服装在盛唐之时几乎是女子标配，但在本朝几乎没有人穿了，如今看到这副打扮的女子倒是让他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不过再仔细看看，实际上有很多细节不同，与其说是它是仕女服不如说是……和服。
大梁隔壁那个叫做和之国的小岛国的民族服装。
对，是和服，这么说她是大和族人？但中文好得有些过分啊……
这么一说……猎杀邪教的高层，似乎也有大和族的参与……
严渊的脑中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些念头，但是并没有偏转自己的目标，利刃依旧朝着祂挥去！
他的首要目标仍然是弑神！
“严渊，你想不想加入猎杀神教？”而那女子完全没有在意他挥刀的动作，只是站在“神”的身后，轻轻地劝导说道：“对了，这是我们的第三次尝试了，和上一次尝试不同，祂的能力设计是特制，理论上限比你所参与的那一位要低一些，但是在这一次活动之中更加好用。呵，你就不想亲眼调试一下祂的具体数据吗？你不也是一位研究者吗？”
“我是一名刺客。”严渊终于止住了脚步，而季佳轩跟着他也停下了脚步，并且奇怪地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奇怪“严渊”这个称呼。而严渊在被叫破了名字之时，心中便暗道不好，眼前的女子对他的调查显然异常充分！不仅变装对她不起作用，而且还让她道破了自己之前的过去——当然，他觉得她能够识破自己的伪装，主要是因为自己暴露了太多关于人造之神的知识，被她对号入座填入了“严渊”的位置之中。严渊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道：“而且我对和你们同流合污毫无兴趣！”
“别这么斩钉截铁呀，你不是刺客吗？”少女微笑，“我们猎杀神教的教旨是享受狩猎、享受厮杀，这难道不合你的胃口吗？来吧，在我们这里，你不仅能体验到最完美的杀戮享受，更能重新接触到神灵的制造过程——之前你在我们这里潜伏的时候，不是研究得很开心吗？你难道不想见识见识这位鱼人之神究竟能不能触及那个瓶颈吗？”
“……”严渊沉默下来。
“呵，动心了吗？”少女顽皮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伸出了一根手指转啊转啊，带着笑意说道：“来吧，如果你能加入我教，还有惊喜等待着你哟。”
“……”
“袁小姐？”季佳轩不安地出声，虽然他不明白那少女为什么管袁小燕叫严渊，但是他又不傻，他还是能听出对方是在劝降严渊，他也知道如果严渊投靠了对方，自己便没有一点可能打赢那个“神”！
“严渊……严君，请原谅我这么迟才做自我介绍。”少女这时主动向严渊微微鞠了一躬，“我是猎杀神教第三圣女，樱井歌。”
“……”一直沉默着的严渊忽然开口问道：“你们教派一共几个圣女？”
“我教总计三位圣女，怎么了，严君。”樱井歌微笑。
“因为……”他的声音陡然断开，在吸引了樱井歌短短一瞬注意的同时，他动了！
声如惊雷，身如极影！
刀刃直指那鱼人之神！
他的目标从未改变，不曾动摇！
刹那间，风疾云散！
此刻他正处于艳阳之下，在《暗》运转的同时，他的力道达成自身之极限！
一力降十会，唯快破万物！
严渊瞬间拉近了自己与那鱼人之神的距离，接着，长刀朝着祂的脖子挥去！
这一次祂已经无法用出那二指入刃的神技了！
这一次，放下了刺客之道整整三年的严渊重新找回了曾经的感动。
有时刺杀的确需要大量的准备奠基，需要做大量的功课去排除一切可能性，需要一个精巧到无懈可击的设计。但有时候，刺杀只需要一个人，一把刀，一次心血来潮的冲动！不需要准备，或者一切动作、一切行为都能化作刺杀的准备，任何一次注意力的偏转和机会的转瞬即逝都能成为刺杀的理由。
在严渊那病态的审美观下，前者与后者同样美丽。
前者华丽、优雅，有着的是完美无缺之美！
后者刺激、凌厉，有着的是惊心动魄的美！
但毫无疑问的是，相比前者，后者需要的是更好的状态！
而这正是严渊此时的状态！
——他的精气神在这一瞬间拔到了巅峰！
——他的心体技在那一刻熔于一炉之中！
然后……他就像是一个漂亮的玻璃匣子一样，好看，但是轻轻一摔就被摔成了粉碎！
——自称猎杀神教第三圣女的樱井歌动了，她的确因为注意力被严渊偏转了一刻而动得慢了一步，但此时仍是后发先至，比严渊更快一步来到了鱼人之神的身边，左手一把将祂往后一拽，而右手则握住了自己腰间的樱色太刀刀柄，对着严渊便是一刀！
一刀砍得鲜血淋漓！
严渊倒下。
……
“王侩死了哟，鱼雁姐姐。”
“我知道。”被称为鱼雁姐姐的女子看起来并不高，但是看起来与小巧玲珑四字完全谈不上关系，她稍稍有些丰盈，但丝毫不显臃肿富态，她两眼笑眯眯地弯成了一双月牙儿，怀中抱着一个足足有她半个人大小的酒葫芦，正打开着往嘴里灌酒，如果能靠近她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酒的清香，如果是老饕一闻便知这女子必定是常年酗酒，要不然身上不可能带着这样的味道，“哎呀呀，这小小的容县里怪物可真是多呢……小妖，你要不要先走呀？”
再反观那位被唤作小妖的，大抵只能称为女童，约莫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她听了她的鱼雁姐姐的话，气呼呼地嘟起嘴来，双手叉腰，没好气地说道：“鱼雁姐姐，你又把我当小孩看了！歌姐姐就不会这么做！”
“小歌那丫头太懂礼数了，她自认比你低上半级，对你百依百顺，什么要求都听你的，真是把你宠上天了，但你鱼雁姐姐我可不会这么宠溺你的。”鱼雁笑嘻嘻地说道，“算了，不走就不走吧！”
“嘻嘻！我就知道鱼雁姐姐你好！”小妖想要扑到鱼雁的怀里，但是没扑准，一下子撞到了她的酒葫芦上，鱼雁眼疾手快，一手稳住快洒出来的酒葫芦，一手扶好险些摔倒的小妖，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小妖你小心点！”
“诶嘿嘿……”小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好奇地问道：“鱼雁姐姐，你说的‘怪物真多’是什么意思啊？怪物……指的是？”
“好多呢！”鱼雁转了转眼珠子，将怀中的酒葫芦小心翼翼地盖好，然后将轻轻它放到地上，掰起手指来数着：“天榜第一的那位就不提了，你看看那还在呼啸轰鸣的雷弓就知道他有多可怕了……刚刚杀掉了王侩的那位阮家大小姐也很有意思，难怪阮离合放心她一个人‘离家出走’，我原本还以为龙屠给她安排了什么底牌呢，原来单纯是因为他女儿能打，不必担心……喏，城东现在就还有一个我们家自己造的神和一个我们家的乖乖女，他们正在对付的严……算了，还有龙皎皎，那可是龙王的女儿诶！想想都觉得吓人诶！过个没多久，还有一个天榜第二要过来，再过个没多久，说不定六扇门的那位也屁颠屁颠过来了！唔哇，这么数数感觉好吓人啊！”
小妖眨巴眨巴眼睛，忽然伸出手来，握住了鱼雁用来数数的手指，然后把她已经数到了七的手势掰成八，然后抬头对她的鱼雁姐姐笑嘻嘻地说道：“明明还有一个！鱼雁姐姐你把你自己数漏啦！”
“我？哼！小妖你居然敢说我是怪物！”鱼雁笑骂道，“你这妮子胆儿还挺大呀！”
“呜咿？！啊！鱼雁姐姐我错啦！你不是怪物，你是醉仙子！”小妖高高举起了双手，“我教的第一圣女，醉仙子严鱼雁！美美的仙子姐姐！”
“哎呀，还是你这妮子嘴甜！”严鱼雁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家的第二圣女这么小就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了，长大了还得了？”
“等小妖长大了，我才不要找男人呢！”小妖双手叉腰，看起来很有主意地说道，“我感觉那阮家大小姐的活法就不错！男人哪有小姐姐小妹妹们好看！”
小妖说得兴高采烈，但一旁的严鱼雁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连摆手对小妖郑重其事地道：“阮家那位大小姐的活法，小妖你可千万别学，那是一个坏榜样！不能学的！你学坏了回去教主非得把我打死不可……”
小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
第一卷 白龙鱼服 第三十八章 倒欠一命！
几年前的严渊还是个纯粹的刺客，他并不是只会杀人的机器，他在天杀会之中也是最为全能的杀手——上至琴棋书画下至煮米吵架，几乎所有本事他都有所涉猎，并且每一样都修行到了至少不会给自己丢脸的程度。严渊的年纪不足以让他在某一方面成为大师，但是他的天才足够他做一个博物者，就算每一项只比浅尝辄止多一些，但这已经足够了。
毕竟他是个纯粹的刺客，学会这些事情仅仅是为了伪装，为了更好地融入他所扮演伪装的角色，以更好地迷惑所有人。
琴棋书画一一细数过去，似乎只有两样东西，他可以称得上登堂入室、小有所成。
一个是易容术，这一项纯粹是因为兴趣，为了让他自己的女装变得无懈可击。
一个是妖物学，这一项纯粹是因为工作，为了能够潜伏进猎杀邪教的实验场，搞清楚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完成天杀会布置给他的任务。
妖物学最终并不算是一门学问，翰林院那些老学究们谁也看不起这种东西，它最初是由茅山道人发明的玩物，以原有的山海经为基础，想对天下种类繁多的妖怪进行分类终结和研究。这东西刚刚出现的时候那帮老妖自己都没有太重视，一般只有在发现了新奇的妖怪才会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搞过这么一回事，抓回来研究研究。反倒是一些道门的一些小辈格外重视这个概念，并被天涯山的道门发扬光大，甚至还总结写了一本书叫《天涯妖魔录》流传到江湖之中，给初入江湖的小白们提供了不少帮助。最终才慢慢形成了这一门学问，天涯山的道士们也靠这个闻名天下，成了道教一大门派！
严渊学的便是这门学问，其实一开始不过只学了一个半吊子，甚至还没有弄清楚妖物学的精髓，就找到了一个重要的研究人员，硬着头皮杀了他之后便易容进去了，想一想那时候真是最容易暴露的时期。他所扮演的那位散修道人是天涯山弃徒，妖物学绝对的专家，而严渊当时最多算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萌新，要是当时研究就开始的话，他肯定是演不下去的。
所幸没有，人造神灵的实验那时候还没有开始，他得到了几天的缓冲，严渊硬着头皮将那道人的研究收藏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遍，强行补上了缺口，然后跌跌撞撞地开始扮演起一个专家角色。严渊那小有成就的妖物学知识便是在那段时间靠着自学与天赋得到的。
而你们应该已经能够想象了，一个将严渊这种半吊子学徒当做专家咨询的实验会遇见什么样的情况和困难。整个实验一开始极不顺利，连目标的妖怪种群都难以挑选。那一次已经是猎杀邪教第二次进行人造神灵的实验了，第一次在无数专家的策划之下，仍然失败了，第二次却在严渊这个愣头青的瞎指挥下，误打误撞地成功了。
所谓“疯子思路广、欢乐多”，作为这个领域的萌新小白，严渊达成了类似的效果，靠着他那惊奇的脑洞和不断丰富的各种相关知识，竟是将各种第一次实验中所遇见的问题一一解决，最终把那头牛彻底折腾成了“神”！
但在最后的最后，实验还是失控了，所有的参与者无一幸免，只有严渊在重伤之后，被天杀会的伙伴救走，猎杀邪教第二次人造神灵实验宣告失败。
很少有人知道，严渊作为那位“神灵”的缔造者，也是亲手将祂杀死的弑神刺客。
“但是那一次实验实际上并不成功，就算没有出那个意外，神灵也不可能完成……那头牛在抵达地阶上品的时候就出问题了，预期……是不可能超越天阶的。”
“很愉快的过程，学习实验的过程很有趣，但是问题来了……就算是成为了实验的重要人物，我依旧不知道猎杀邪教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们为什么要制造神灵？只是为了制造一个‘超越天阶的神’吗？我感觉没这么简单，因为制造神灵与他们的教义不符，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做这种事情。”
“那之后，我的刺杀名单上得到了一个地阶上品的名字——人造神灵‘牛魔王’。那之后，我莫名其妙就被天杀会认定背叛，然后遭到了追杀，一直从京城被追杀到这容县。那之后，过了三年，很不容易地得到了平和的日子，但很奇怪。”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容县？在此之前，追杀我的那些杀手们一直没有下杀手，直到来到这附近，他们才频频拼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容县有这么多奇怪的地方？刘清若、崔汐瑶，甚至王侩……这些人没有一个应该属于这座偏远小镇，却又一个接一个地来到容县。”
“如果有什么将要发生的话，为什么是我？到底是什么势力试图把我逼到这座小镇？又打算让我做什么呢？”
“在看到人造神灵和猎杀邪教的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虽然还不知道幕后站着的是谁，但是我终于明白我来到容县的意义了。”
“孽缘未断犹存……但已经要到此为止了吗……”
严渊露出了苦笑。
这一刻很长，长到足够他回忆起自己潜伏与猎杀邪教的整个过程，但这一刻同样很短，短到仅仅一瞬间，剧痛就将他的精神击溃，让他的身体一软几欲倒下。
——好刀！
樱井歌的那一刀的确干脆利落，如果严渊只是旁观，他一定会赞叹不已，但如今他是硬吃了这一刀的人，所以也就没有机会再去赞扬她了。
——到此为止了。
“呼，赶上了。”
严渊身体没有随着重力砸到地上，而是被人轻轻地搂了起来，他没有精力睁开眼，但那声音听起来还算熟悉，这几天光顾着一个劲儿得听着这个声音了……
——是……阮殷？
“嗯，是我。”她笑了，但是严渊已经看不见这个笑容了，“严渊，从现在开始，你倒欠我一条命。”
………………………………
第一卷 白龙鱼服 第三十九章 小龙屠
“严渊，从现在开始，你倒欠我一条命。”
阮殷搂着严渊，脸上笑眯眯地说道，但是严渊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昏过去了，自然是没有人搭理仿佛人来疯的阮殷。不过她倒是一点也不尴尬，一手搂着江雷，一手又是捏捏他的嘴巴，又是拔拔他的头发，又是掐掐他的人中的，反正就是花式折腾着严渊的脸。
“阁下是……”樱井歌皱了皱眉头，抱着那把樱花色的小太刀站在了鱼人之神的身边，很谨慎地开口试探道。
阮殷还没说话，那边的季佳轩和何书远已经喊起来了：“阮家小姐！！！快跑！他们是地阶！”
尤其是季佳轩，此时是打算再冲上去了！刚刚严渊冲上去的时候他就又没反应过来，才让严渊再次一人面对敌人！这让心高气傲的季佳轩如何能接受？不过他只是自傲而已，本性还算是有一副侠气，此时不仅没有落荒而逃，而且还对曾经刀兵相向的阮殷出口提醒，想让她快跑！
阮殷对此稍稍有些惊讶，不过她并没有理会他们的提醒，反而没好气地喝道：“你们带着你们的伙伴快跑！”
说完，她也不顾他们俩会不会听从她的话，将注意力放在了那鱼人之神与樱井歌身上。
“阁下是阮殷吧。”樱井歌似乎已经从季佳轩和何书远对阮殷的称呼之中猜到了她的身份，便很有礼貌地对她微微鞠躬，脸上还带着得体的微笑，“早就听闻阁下大名，今天终于得见真身……”
“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你让我想起了我们家那个没用的小妹，她对外处理事务时，用的就是你这样的假笑。”阮殷笑眯眯地说道，“我家小妹在我面前自然是十分可爱了，不知歌小姐私底下是不是和我家小妹一样可爱呢？”
“……”樱井歌抿了抿嘴，并没有搭话，她感觉正在和自己说话的并不是一个同龄少女，而是一个正在色咪咪窥视自己肉体的中年大叔，让她有些不太自在。
阮殷并没有在意樱井歌的沉默，接着色眯眯地说着：“不过仔细看看，歌小姐你长得还真是好看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够了。”樱井歌终于是忍无可忍，阻止了阮殷继续实行她那性骚扰行为，将自己手中的樱色太刀抽出，对准了阮殷，“阁下怀中那人是我们猎杀邪教的猎杀目标，请不要妨碍我们，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我就是要妨碍你们，不行吗？”阮殷挑了挑眉毛，“今天这家伙我保定了。”
“我觉得阮桑你还是应该再考虑一下将严渊交给我们这件事，要不然就算有阮家庇护，你也难保自己的安全。”樱井歌淡淡地说道：“如果真的惹恼了我们，就算是有阮离合保护你也无济于事——我们猎杀神教并不畏惧龙屠。”
“噗嗤……”阮殷一下子笑出了声，“不就是个邪教组织吗？还说什么‘不畏惧龙屠’？哈哈哈！那边那个季佳轩也是，我见到的人每一个都说不怕阮离合要教训我……我家老爸就这么没面子的吗？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吐槽他哈哈哈……”
“……”
“咳咳……”
一旁的季佳轩不知为啥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当然，季佳轩的确是因为傲气而强撑形式，但樱井歌却断然不是虚张声势，她背后有着猎杀邪教，她的确是不怕龙屠。
她见阮殷一点合作的打算都没有，便冷冷一哼，摆摆手，示意鱼人之神出手，祂此时已经从之前的气息引动之中恢复了过来。人造神灵因为是以超越天阶为目标的，在地阶范围内祂是不能随意出手的，不过就算如此，祂在同级也是怪物级别的存在。
“小白龙，杀了他们！”
“噗……小白龙？！”阮殷一笑就有点停不下来了，她一边笑，一边掏出了腰间挂着的短刀，抬起来对准了那被叫做小白龙的人造神灵，“白龙鱼服——这个故事里被杀了的，不是那条白龙吗？”
“你是从那里听到那个词的？！”樱井歌一惊，她回想起己方的计划关于阮家的一环——这一环是交给王侩处理的，“是王侩？！”
但是阮殷没有回答，而小白龙已经一跃而起扑向了她，祂的浑身鳞片忽然抬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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