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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的自我修养-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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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阮殷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就算是我不要了的女人，谁允许你们对她打歪脑筋的？！”
……
“嗯，这样大概率就没事了。”严渊看着那在天空之中爆炸开的炸药包炸出来的烟花，稍稍松了一口气，“阮殷看到这场烟花之后，一定能够明白我的意思的！只要她赶到，那什么樊祢自然不会是她的对手！我们要是晚走一会儿，说不定那个家伙都支撑不到我们赶到，就被我们家小红手撕了！”
他的语气之中充斥着相信和自信，甚至还带着一些炫耀之情。
安鸢在一旁点了点头，经过了好几天的相处，她也知道阮殷的战斗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严渊这么肯定阮殷能够理解自己的意思，但是她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提出异议……只不过随后，她忽然眉头微微一皱，好奇地问道：“可是，阮殷认识樊祢吗？”
严渊：“……”
——妈的，发现了盲点！
阮殷就算赶到了又如何？她又不认识樊祢，没见过樊祢的脸！而且，其实严渊和崔昂也都不认识樊祢！他们俩所见到的樊祢至今为止也只是五官模糊的影子，从未见过樊祢的本体，甚至都不知道他的高矮胖瘦是否与刚刚那个影子一模一样！若是樊祢本本分分地呆在那里不作死，阮殷根本不可能发现对方！
在场唯二认识樊祢，见过他面孔长相的人是安鸢和还没醒过来的严鱼雁！
“……靠！我们还得亲自去一趟啊！”严渊砸了咂嘴，“走了，我们下去了！”
“那我爸我哥怎么办啊？”崔昂这个时候忽然开口，“一起带走吗？不能真的把皇帝和太子仍在这个地方自生自灭吧？”
“这倒也是个问题啊，我们还不能确认他们真的和猎杀教毫无关系……”严渊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但还没等他想出来一个所以然来，新的异变便又发生了！随着安鸢的一声惊呼，严渊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天空之中！
只见天空之中那原本静静漫步于天际的人道之神崔烨恒忽然抬起了手，接着巨大的灵力波动忽然在祂的周身凝结起来！一时间，严渊甚至怀疑祂在一瞬间将整个人工洞府之中的灵力全都榨取到了自己身边！
——因为这能量的数量与质量是何等的恐怖啊！
祂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人胆敢跑到天空之中去询问祂到底打算做什么！卫修、方磊和千言似乎也都注意到了祂的异变，但是在净界者的干扰之下，他们根本无法离开阻止！在众人稍稍有些惊恐的目光之下，人道之神默默地抬起了手臂，对准了地面。
“寂灭。”
那庞大的力量忽然被湮灭成了虚空！这一瞬间，之前的能量有多么巨大，此刻的虚空破坏力就有多么强大！在崔烨恒的手臂前方生生被祂制造出了一片没有物体能够存在的死亡区域！这块区域人类无法踏足、空气无法滞留，甚至连声音都无法传播！严渊毫不怀疑自己一旦进入这块区域，会在第一时间被湮灭成灰烬！
而这一块肉眼可见的扭曲虚空，此时随着人道之神的操控，缓慢而无可阻挡地飘向了地面！飘向了尚存无数武林中人的地面！
“快逃开！！！”
不知道是哪个有识之士认出了这虚空寂灭的恐怖，大喊了一声，一时间混乱更甚！大部分人在这种如同自然伟力一般的攻击面前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他们甚至连生起反抗之心的意思都没有一点，一哄而散，哭喊着想要躲开这虚空攻击的范围！
“该死！”严渊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栏杆，他本来并不相信樊祢的话，但是此刻来看，他竟是没有说慌！人道之神被投掷到此处，竟是真的为了“完成杀戮！重创整个正道武林！帮助我们猎杀教登上巅峰！”
此时的人道之神和当年鱼人之神的状态类似，是类似于天阶而并非天阶的状态！若是以真正的天阶修行者为对手，祂未必能够战胜对手，但是若是以地阶修行者为对手，就算是阮殷也难以对抗祂！
——因为体量相差太悬殊了！这些人造神祇的能量体量、精神力体量都是怪物级别的，正常的人类与妖族之中根本不可能诞生这种体量的存在！所以若是没有天阶的质量，哪怕是如今的阮殷这样的地阶巅峰，也未必是祂的对手！
——可现在又从哪去找一个天阶出来呢？！
——夫子、飞雷狮王和百花剑圣全陷入了与净界者的战斗，总捕头和龙屠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神算子和儒圣更是失去了行踪，如今己方数得上号的天阶竟是一个不剩……不！这不是还剩了一个吗？！
严渊忽然眼前一亮，转头看向了一旁还在呼呼大睡之中的醉仙子严鱼雁！他刚向前走了一步，打算将她叫醒，然后强行挖一挖猎杀教的墙角，但还没等他付出行动，新的异变又出现了！
“那是……崔湛？！”安鸢惊异的声音再度响起，严渊下意识看向了那天空之中，接着，只见一个男子忽然飘向了天空，来到了崔烨恒的面前，并且伸手，十分轻易地挡住了那片虚空寂灭！
——而这个人，正是崔湛！
………………………………
第四卷 祸起萧墙 第一百三十章 祸起萧墙（二）
“话说小妖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严鱼雁站在保护严渊立场上呢？”樱井歌看着天空之中正在对峙着的皇家两兄弟，一边看着一边有些出神地问道：“我没有想明白诶！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歌姐姐……你刚刚沉默了那么久，不会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吧？”
林妖先是微微顿了顿，随后有些尴尬地问道，不过樱井歌自己倒是一点都不尴尬，十分自然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始终没有找到合理的答案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小妖？”
“为什么我要灌醉鱼雁姐姐？因为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她是不会帮助严渊的。你鱼雁姐这个人她很轴很倔、很傻很好骗，她不会主动拒绝教内长老的所有请求，所以她才会成为第一圣女，成为教主派与长老派之间的沟通桥梁！但如果我告诉你，这只不过是她的表面而已，你会怎么想呢？”林妖打了一个响指，而樱井歌皱了皱眉头，摇摇头：“我会……觉得难以置信，因为鱼雁姐那么好的人她……”
“停停停，我当然知道鱼雁姐姐她是个好人。”林妖打断了她的话，“但是这和她有伪装并不冲突！鱼雁姐姐太谨慎了，以至于她不得不左右逢源……所以说她不会在那里帮助严渊的，她最多只会保证她弟不死而已——但若是喝醉了的醉仙子，就截然不同了！”林妖露出了一个天真可爱微笑，“只要我把鱼雁姐姐灌醉，那么她一定会帮助严渊！你我都知道这位姐姐喝醉之后有多么护短！”
“可我就是在这里不明白诶！小妖你为什么执意要鱼雁姐姐去帮助严渊呢？！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对我们当然没有什么好处，严渊再怎么说也是与我们处在不同立场的人，站在正道那一边的他断然不会帮助魔道……但是没关系，只要他为了自己的利益行事，他最终变回自然而然地帮助我们。”林妖若无其事地说道，但是在看到樱井歌依旧是一副一头雾水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叹了一口气，凑到了歌姐姐的耳边，轻声说道：“教主虽然过来为长老派站台，但是罗达契真正想做的，当然不是长老派的人所说的‘利用人道之神重创正道武林’这么简单！你我也都是了解净界者这位教主的，这个原教旨主义者想做什么……想必不用我说了吧？”
“……”樱井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古怪地说道：“教主想要的……莫不是猎杀吧？”
林妖对着樱井歌打了一个响指，并没有直接认同樱井歌这个问题，而是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轻轻地说道：“而严渊，将能帮我们将某位先生拖在我们想让他出现的地方！”
……
崔湛忽然飞到了半空之中，挡在了崔烨恒面前，甚至还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崔烨恒打出的虚空寂灭！
——妈耶！这特么是什么神展开啊？！
严渊一脸错愕地看着天空，而他身边的另外两个人大抵也露出了这样的表情，眼前的神展开发展实在是太快了，这三个保持在第一线的参与者都有些跟不上的感觉！按道理来说，崔湛不该呆在高台之上被当做俘虏来着的吗？怎么突然就上天干自家老弟去了？！而且崔湛这个地阶凭什么踏空而行啊？！他又不是天阶！
严渊的疑惑不少，但是他的反应也很快，转身便对着崔昂和安鸢说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得快点下去了！这上面也许……”
他的猜测还没说出口，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咳，昂儿，不打算为朕介绍介绍你身边这两位吗？”
严渊的脸色微变，猛然抬起头来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而那里……老皇帝崔旭正孤身一人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背后，一脸淡然地看着他们！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说白了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不都被俘虏了来着的吗……呃，哦，看守他们两个的人现在正在那里躺着了啊……
他这才意识到在一旁睡得真香的严鱼雁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严鱼雁应该是看守崔旭、崔湛的看守，但因为这家伙玩忽职守跑过来帮自家弟弟弄死了一个自己人，直接导致了崔旭和崔湛的逃离——虽然看起来这也算不上什么逃亡胜利！至少眼前的皇帝陛下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而那边的太子殿下，似乎也没有隐藏自己行踪的打算！
“额，父皇……”崔昂神色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摊开手为自己的父亲介绍道：“这位是严渊，这位是安鸢。”
“参见皇帝陛下。”“参见皇帝陛下。”
严渊和安鸢不约而同地低头鞠躬问好。
场面一度相当尴尬，他们之前又不是没有见过皇帝，可是之前在严鱼雁面前，这位老皇帝一直都在装逼，故作姿态地一句话不说，现在又摆出了一副慈父的模样，跑过来对崔昂问话，尴尬程度简直是以立方速度上升！
“嗯嗯。”崔旭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而看了看附近的情况，很快他的视线便发现了一旁正在呼呼大睡的严鱼雁，他的眉毛挑了挑，脸色没变，只是淡淡地问道：“你们三个之前有什么发现吗？”
崔昂顿了顿，他们三个人最适合回答崔旭问题的人就是他，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她为什么会倒在那里呢？”
“她可能是酒喝多了吧……”
崔昂小心翼翼地答道，不仅什么信息都没有透露给父皇，更是都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并不是他与这位皇帝有什么矛盾，只是因为他明白自己的父皇有多么聪明睿智，在他面前言多必失！
“哦。”崔旭似乎是对和自己孩子的尬聊感到了厌倦，看起来有些无聊地摆了摆手，随后又颇为感慨地说道：“呵哈，孩子长大了……都学会糊弄父亲了吗？”
“不……父皇我没有……”
“昂儿啊，老实说。”崔旭转瞬间便收起了自己的感慨，眯起眼睛盯住了崔昂：“你是我最看不透的孩子！”
………………………………
第四卷 祸起萧墙 第一百三十一章 祸起萧墙（三）
“昂儿啊，老实说，你是我最看不透的孩子。”
老皇帝眯着眼睛盯着崔昂，淡淡地说出了这一句丝毫温情不存的话语。严渊等人都能从这句话中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敌意，他也不管严渊等人有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呆在原地自顾自地说道：“打小我就看不透你，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没有童年可言，你聪明得有些怪异了——而且在这点上你和你的大哥截然不同，湛儿也自小就十分聪颖，但是你和他不一样，聪颖的小湛儿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而你……不是孩子，你的处事行为根本不是一个孩子！。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但是在我看来，你的异常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了。”
“父皇，你在说什么……”崔昂有些勉强地说道，他似乎因为被老皇帝指出了自己的秘密而有些尴尬，他似乎还打算否认崔旭的话语，极其欲盖弥彰地说道：“我……哪里比得上大哥啊？我小时候那就是傻，傻得做事毫无规律，估计也就是碰巧看上去与其他孩子不一样吧……你看，我现在这么没出息，还不能说明我根本没什么特别之处吗？”
崔旭微笑地看着崔昂，摊开手淡淡地说道：“你如今已经平平无奇到了格外离奇的水平，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吗？真正的平庸之辈根本不是像你这样的，更何况你如今表现出来的水平，也根本称不上平庸！昂儿，如今有地阶下品了吧？”
“……”
崔昂解释不下去了，因为当他的修为暴露之时，一切其他的话语都成了欲盖弥彰的蠢话！
而老皇帝则根本不想停下来，他慢慢悠悠地走近了严渊等人，一边靠近，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朕一共有四个孩子，除了安平那丫头以外全是男孩，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还挺幸运的。你和你大哥你三弟出身之时都含着金汤勺，自从你们降生为朕的孩子，成为这大梁的皇子之后，你们的命运就已经确定了！而我的使命也已经确定了，我必须从你们三个之中挑选出一个人选来继承这片天下！湛儿的心境、能力和性格都无可挑剔，也比你和你三弟要大上一些，原本这个人选问题根本没有异议……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你诞生了。”
“昂儿，你是特殊的存在，你的起点更高，但是你却什么都不想做，你的天赋极强，但是你却只想当一个清闲王爷，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你本应该承担更重的责任和义务，但是你却拒绝了一切！甚至包括了皇位的可能……要知道，那时候湛儿的太子之位还没有稳固下来！烨恒比他大哥小那么多都吞不下这口气，你为什么能如此淡薄？！我看不透你！”
“也罢，你若是不愿意承担这个皇位，只想当一个清闲王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结果！如果你能像是我姊姊一样，成为皇家的守护者之一，专心辅佐湛儿的话，那倒更是一件佳话！原本我对你一点心思都没有动，若是你真的如此下去，对大梁、对将会接替我坐上皇位的湛儿来说，也都只有益处，没有害处。”
“父皇，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崔昂此时已经基本收起了自己对于崔旭的那一份顾忌，他早已站直了身体，同时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自说自话的皇帝陛下，只有在这个时候，崔昂这自小懒散的家伙才有一分与老皇帝崔旭相似的霸气！自古以来，皇帝与皇子之间的情感本来就大多淡薄，更别提崔昂还是个魂穿到婴儿的主儿，自小就与外界格格不入、行事小心翼翼，和眼前这位父皇自然也没有建立过多么深刻的父子亲情。崔昂感觉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只好尽可能冷静地说道：“既然我对大梁和大哥都没有害处，那就这样不行吗？你如今来到我的面前又是打算做什么呢？父皇，让儿臣护你出去吧！你也知道，我已经有着地阶修为，说不定一走运就能将……”
“可惜，你对我有害处。”皇帝陛下讪笑一声，打断了崔昂的话语，并给用着十分诚实的语气说道：“或者说，你对现在的我来说，有害处。”
“你说什么？”崔昂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看向皇帝陛下的眼睛之中带上了些许杀气，他并不是从小到大一直过着懒散而无为的生活的！他也曾经拜在天杀会师匠的座下，不仅接受了这位师匠大人的指教，更是随着百合女士本人，亲身参与过不少任务！在这些任务之中，他将自己磨砺成了现在的样子！他在崔旭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便绷紧了身子，做好的战斗的准备，而他的两名伙伴严渊和安鸢与他的动作无比同步！严渊握住了宝石长刀，而安鸢也将手摸进了自己的怀中！
“烨恒对他大哥敌意很强，你大概也知道你的三弟他很想要这个皇位，你的三弟对于皇位这个东西已经快要魔怔了！从小到大，崔湛都如同一面无法跨越的墙壁竖在他的面前，阻碍着他所有前进的道路！烨恒不是一个优秀的皇子，他只能算是一个平庸的皇子，在崔湛面前他毫无优势，在湛儿的对比之下，烨恒没有在任何一个方面之中出挑优秀，时间久了，他便被这样残酷的对比给逼疯了！”然而崔旭面对眼前三个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的少年人，丝毫慌乱之情都没有，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所以他才会如此绝望、如此不择手段，最终甚至都将目光放在了魔道教派之上，表面上猎杀教向他伸出了援手，但实际上他却被猎杀教推下了地狱！如今你们也看到了，他被猎杀教居心叵测之人进行的惨无人道的人体改造，被他们改造成了没有自我没有心智的‘人造神祇’三藏法师！成为了猎杀教的道具！可悲可叹！”
“你……”崔昂被崔旭这滔滔不绝的话语弄得有些烦躁，他张了张口，打算继续追问对方之前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老皇帝当然不会给他这个面子！见他打算开口，老皇帝仅仅只是瞥了一眼，伸出手掌对着崔昂摆了摆手，便十分自然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但是，这崔烨恒可悲可叹的经历……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这其中真的没有那一点是有问题的吗？真正将猎杀教逼迫到崔烨恒面前的，其实不是崔烨恒自己，而是……另一个绝望的人，一个名为崔湛的人！”
“你说大哥？！”崔昂一下子愣住了，他用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稍稍有些激动地反问道：“崔湛为什么会绝望？！崔烨恒的绝望我能理解，但是崔湛作为太子，他为什么会绝望？！我无法理解！”
“你当然无法理解，因为你不是崔湛，你和他的思维方式也截然不同。”崔旭摆摆手，“湛儿面对了一个无解的难题！他是一个偏执的人，也是一个十分理想化的人！这样的人面对问题，只会想着用十全十美的方法解决，然而现实不可能总是存在十全十美的解决办法，终于有一天，他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于是他变得绝望了！如果换成你处在他的位置，你估计会十分自然地选择放弃解决，做你想做的那个懒汉，而且在这个问题之上，你的处理方法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崔湛不一样，他无法像你一样规避这个问题，于是他也走投无路了。”
“于是……太子崔湛同样将求助的手，伸向了猎杀神教？”严渊眯着眼睛，在一旁发问道，而老皇帝看了他一眼，随意地点了点头：“没错，他同样与猎杀教开始了合作！但是与他那个天真无邪的弟弟不一样，崔湛与猎杀教的合作十分谨慎，他根本不会让对方有机会对自己的身体做手脚，也在不断试探着对方的情况信息，最终……他费劲千辛万苦，终于从对方那里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得知……他的父亲、大梁的皇帝陛下，也就是我崔旭，也在与猎杀教合作，而为的，竟然只是一份‘长生不老’的可能性！”
——真相终于大白了！眼前的老皇帝崔旭亲口承认了自己和太子崔湛的确都在与猎杀教合作！这件严渊从种种蛛丝马迹之中几乎确定的事情终于得到了最有利的实锤！
——老皇帝自己说他与猎杀教的合作是为了“长生不老”，但崔湛呢？他还正值壮年，不可能这么早就为了自己的逝去未雨绸缪，而从皇帝陛下之前的话语看来……崔湛是为了解决一个问题才选择与猎杀教合作的！这是什么问题？！
严渊低下头陷入了沉思，而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老皇帝似乎看出了他心里所思考的事情，他忽然大笑起来，然后无比坦诚地说道：
“湛儿想要成为普世的救世主，他想要救世济民！”
………………………………
第四卷 祸起萧墙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祸起萧墙（四）
严渊感动极了！
他发自真心地为老皇帝崔旭而感动！
——妈耶，这年头如此配合的BOSS真是不多见了，居然生怕你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还特意跑过来和你长篇大论一番！
在崔旭的帮助之下，严渊等人终于明白了整个事件的具体过程：
老皇帝崔旭大概是最早与猎杀教产生联系的，他作为一名迟暮之年的优秀皇帝，也步了他那些优秀前辈的后尘，踏上了追寻长生不老之法的道路！他估计没能找到灵山，也没打听到那里存在着现成的长生不老药（瑶草），而这个时候，猎杀教前来与之接触，大约是以某种条件与崔旭达成了合作盟约。这其中的具体情况严渊等人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晰，毕竟崔旭谈及自己，自然不会那么坦荡！但严渊猜测猎杀教的人（这个人选多半就是樊祢！）拿到皇帝陛下的谈判筹码就是人造神祗这玩意！作为人造神祗的总设计师之一，严渊知道改造成人造神祗的过程理论上的确能让人延年益寿、永葆天年，如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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