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自我修养-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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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说我会来真的了。”

　　　　“嘶——好疼。”严渊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咬牙切齿地问道：“你那三刀是

　　　　什么东西？为什么没有任何时间差？哪怕有十分之一息的时间差我刚刚那三刀也应该格挡成功了，可是却真的没有任何时间差！你怎么做到的？在那一瞬间你忽然长出了另外两只胳膊同时挥刀了？”

　　　　“我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薛清撇了撇嘴，“那三刀之间的确没有时间差，你都能挥出蕴含时间奥秘的刀来，我为什么斩不了同时发生的三刀呢？”

　　　　严渊脸色微微一僵，接着又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没好气地说道：“好吧，算你狠！话说我姑且问一问，你这招刀法不叫燕返吧？不是从一个叫佐佐木小次郎的家伙那里学来的吧？不牵涉什么平行世界之类的奇怪理论吧？”

　　　　薛清皱了皱眉头，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不，没什么，只是我的胡言乱语而已，你忘了吧。”严渊摆了摆手，接着低声嘀咕了几句：“我还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啊，没想到在刀法领域我居然还能遇到对手……”

　　　　他在刀法领域一直都极有自信，甚至自觉刀法已然天下第一，之前与樱井歌的比试虽然他本身嘴上说得谦虚，但是实际上他是挺骄傲的！甚至骄傲得有些膨胀了，然而如今看来，能在纯刀术对决之中与自己抗衡甚至战胜自己的还大有人在，别的不说，眼前这位冷杀执行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顺便冒昧得问一句，你能‘同时’挥出几刀？”

　　　　“不知道。”薛清歪了歪头，“我没试过。”

　　　　——也就是至少不止三刀咯？甚至有可能到了数不胜数的地步咯？妈耶！

　　　　严渊终于清醒了！

　　　　“好了，我基本已经了解你的白刃战实力了，接下来就看看其他方面吧。”

　　　　“啊？等等……喂！我们才刚刚打完，我甚至还受着伤呢！”严渊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胳膊一脸懵逼地问道：“还打吗？”

　　　　“当然，一口气了解完嘛。”薛清么得感情地点点头，“来吧，接下来就是能量操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自创的招式吧，玫瑰。”

　　　　严渊：“……”

　　　　——我是该用光之羽在薛清面前献丑呢？还是靠影之刃和薛清那诡异强大的刀法争辉呢？

　　　　……

　　　　严渊和薛清的磨合一直持续了整整一宿，到了黎明破晓时分，薛清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严渊，准备两个人一起打道回府。

　　　　到了最后，严渊不仅身心俱疲，甚至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势！有些是被薛清打出来的，也有些是他为了与薛清抗衡而不得不牺牲的，所幸这些伤势都不怎么致命，回去稍微养两天就能好透的那种，但是这一晚上的经历依旧让严渊一想起来就有点想死……

　　　　——当然，没有死应该是小米同学这一晚上最大的幸运了。

　　　　“很不错嘛，玫瑰。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强大和全面得多呢！”相比狼狈不堪的严渊，薛

　　　　清看起来倒是潇洒得多了，她虽然不至于一点伤势都没有，但是显然没有严渊那么凄惨，此时的精神也还不错，一点都没有严渊那副萎靡的样子，看起来再战个通宵也不在话下，“我很期待与你的合作，这一次有你的帮助，我们也许真的能够试着杀掉罗达契。”

　　　　严渊：“……”

　　　　——我特么为什么要被卷到你们的父女打架啊！

　　　　——想骂人，可又打不过想骂的那个人，怎么办？

　　　　薛清看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沉默着的严渊心底里在如何辱骂着自己，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周遭遭受了他们两个人蹂躏一晚上的环境，将可能留下他们信息情报的痕迹一一抹除，以此避免自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遭遇了情报泄露！而严渊则默默地坐在一旁的大树底下，一边喘息一边看着忙碌的薛清的身影。

　　　　一边看着，他一边情不自禁地砸着嘴。

　　　　这一晚上增进的，不仅仅是薛清对严渊的了解，在冷杀执行了解血腥玫瑰的实力、作战风格和个人性格倾向的同时，严渊也在试图分析薛清这个人！而最终得出的结论，让严渊有些绝望。

　　　　他之前在追杀那二十四个刺客的时候自信心极度膨胀，毕竟那是天杀会培养出来的二十四个精锐刺客啊！竟然在他的追杀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得死在了他的追杀之下，这让严渊有些膨胀了。他甚至一度觉得当自己晋升天阶的时候，就能够竞争一下那天下第一刺客的头衔了！

　　　　没错，严渊身为刺客，他的刺杀技巧全面而精巧！他几乎没有刺杀技巧是不会的，更没有无法自如运用的情况！只要是严渊会的技巧他就能够熟练运用到刺杀之中，而在某几个特定的领域之中，他甚至抵达了大师的级别，哪怕是精锐刺客也无法识破他的把戏！他曾经以为那些真正顶级的那些同行也是如此，在大部分方面精通而在某几个方面尤为精进！他曾经面对过的天阶刺客灰鼠便是如此！

　　　　然而当这一晚上过去，他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刺客之王！

　　　　他会的技巧，薛清都会，而且都更加精通！

　　　　他无比精通的技巧，薛清同样精通，甚至发展处了完全有别于严渊的其他风格！

　　　　而在严渊自认宗师的领域，她也仅仅只是稍稍逊色！

　　　　没错，经过这一晚上的交流之后，严渊有信心胜过薛清的领域就只剩下了易容和刀法，而后者他只能算是和薛清各有千秋——她用“燕返”战胜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到了他们那个阶段，这零星差距根本就影响不了太多！

　　　　这就是刺客之王！

　　　　这就是冷杀执行！

　　　　“你在看什么呢？”薛清的声音响起，让有些失神的严渊猛然回过了神，不过她明显是误会了严渊的反应，自顾自摆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双手一合说道：“对了！今天我还没讲故事呢！玫瑰，我上次讲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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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旧时相识（二）

　　　　“对了！今天我还没讲故事呢！玫瑰，我上次讲到哪里了？”

　　　　严渊嘴角微微抽搐，着实不想和眼前这个忽然卖萌，但实际上殴打了自己整整一晚上的家伙说话，不过随后他还是没好气地说道道：“罗达契对人群中的一个小女孩说：‘你在看什么？’”

　　　　“哦对！‘你在看什么？’”薛清点点头，一边伸出手来将坐在地上的严渊拉起来，与他一起踏上了回城的道路，一边慢悠悠地继续自己的讲述：“上书回说到我与罗达契最初的相识……”

　　　　“求你别用这种说书先生的语调了，人设崩得有点太快了……”

　　　　“人设是什么？”薛清歪了歪头，不过见严渊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不再纠结与严渊嘴巴里是不是会冒出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词语了，随口说道：“在将故事之前，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实……净界者罗达契这个人在猎杀教是有名的奶爸。”

　　　　“哈？！奶爸？！”

　　　　“没错，奶爸。罗达契在猎杀教从底层一步步走到教主位置的这一生之中，曾经无数次将孤苦伶仃的小女孩带到身边收养，我不是仅有的一个，你姐姐也能算是半个，只算半个是因为那个时候你姐已经挺大的了，樱井歌是这样，你见过的白骨之神小七也是这样，那家伙天生就有一种奶爸气质。”薛清砸了咂嘴，“教主派那些女性高层来历大抵如此，有的时候我也搞不明白他真的是爱心泛滥还是在估计培养心腹。想来唯一的例外大约就是林妖了吧。”

　　　　“小妖不是罗达契收养的吗？”

　　　　“不，林妖是罗达契的亲女儿，亲的。”薛清面无表情地耸耸肩，接着在严渊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下，开始讲起了她的故事！

　　　　……

　　　　“你在看什么？”

　　　　罗达契心头一动，大步流星地来到那个小女孩面前，好奇地问道。

　　　　小女孩愣了愣，接着抬头看向了自己的“恩人叔叔”，她脸上的表情稍稍变化，但是变化的幅度极小，若不是罗达契一直都在盯着她看，要不然可能都察觉不到她的神

　　　　态变化。她似乎在疑惑，但是紧接着便大大方方地对罗达契说道：“我在看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父母和弟弟，我在记住我的仇人。”

　　　　“……”罗达契皱了皱眉头，接着抬头看向了自己杀掉的那具妖怪尸体，接着又回过头来对小女孩说道：“可是你的仇人已经死了。”

　　　　“我知道。”小女孩十分认真地说道，她的年纪还很小，口齿也不是很清晰，但是很奇怪的是，罗达契仿佛能够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一样——她的眼睛里面没有仇恨，没有欲望，有的只有绝对的冷静，“可是我的仇人它也有家人、族人或者同类，而这些人它们一定与它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你要记住它，以便将来杀掉它的家人、族人和同类吗？”

　　　　“猎杀与杀戮能给予人行动的动力、目的和力量，所以我们必须保持猎杀的习惯。”小女孩冷清的声音在混乱一片的人群之中显得是那么微弱而有力，尽管是早已听惯了的教义，可是从她的口中被说出，依旧让罗达契的心灵有些奇怪，“我不知道我该干什么，以前有爸爸妈妈教我该做什么，但是他们死了，我想我只能试着去猎杀才能找到动力、目的和力量。”

　　　　——纯粹。

　　　　在听完眼前女孩的话语之后，罗达契心中就只有这样一个形容词能够用以形容她。

　　　　没有人会喜欢杀戮，没有人天生就热爱猎杀，这两件事情本身是不会带给人任何触感的，但是杀戮与猎杀会带来附加价值，那背后的意义才是让人更加不断追求的原因！然而眼前这个女孩不一样，她从未感受过杀戮与猎杀所带来的意义，她甚至也不追寻这一份意义！她对死亡的接受程度大得匪夷所思，她对仇恨的执念稀薄，却想通过这件事情接触到猎杀。

　　　　这是一个天然而纯粹的人儿，是剥离了猎杀教这千年来的外壳直达根本，甚至抵达了从诞生到至今都未曾抵达过的教义根本！

　　　　她仅仅只能通过纯粹的猎杀触碰这个世界，她的三观还未塑造完成就已经扭曲了，而这份扭曲来得莫名其妙！这个村子所有人都

　　　　信仰着猎杀教，可是没有其他小孩有这种纯粹！她的父母当然不会教授她这种东西，可是她却自顾自成长为了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

　　　　“薛清。”

　　　　小薛清的目光流转，那没有什么感情波动的目光停留在了罗达契的身上，等待着这个奇怪的大人的下一句话。

　　　　“你很适合做我们猎杀教的圣女，不，你就是圣女独一无二的人选。”

　　　　——这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璞玉。

　　　　“嗯。”

　　　　薛清默默地听着罗达契的话语。

　　　　“但我不会带你回去成为圣女的。”罗达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头疼地说道：“你还小，怎么可能让你就这么成长起来啊！该死，长老会的那帮傻叉知道的话一定又会想把我搞下去的！一个‘纯粹的圣女’几乎等于未来收获一个绝对听话的天阶啊，那些贪婪的老不死若是知道我想把你‘教坏’，一定恨不得杀了我这个不听话的天阶啊！”

　　　　“你在说什么？”

　　　　“啊，抱歉。”罗达契摇了摇头，接着对小薛清伸出手来，“我叫罗达契，你是否想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呢？我或许能够教会你一个普通人的人生应该经历什么，能够做些什么！猎杀教不一定是你的出路，虽然我是猎杀教的高层，我也见过太多太多被猎杀拯救的存在，但是你不需要被猎杀拯救，我甚至都不希望你与之接触！”

　　　　“为什么？”

　　　　“因为，你值得正常成长，值得拥有一个普通人的环境，值得成为一个正常人”

　　　　……

　　　　严渊盯着薛清，盯得正在讲故事的冷杀执行都皱了皱眉头，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他收回了视线，然后随口说道：“我在想，你之前说得一定是谎话——你小时候哪会又蹦又笑呢？！我停下来，只觉得你小时候比你现在还有病！你现在可比你小时候看起来像个人多了！”

　　　　“……首先我从来没说过我小时会候又蹦又笑，那是你说的！其次，我一直都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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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直面罗达契

　　　　严渊嘴角微微抽搐，看向了一旁偏开了视线，做出一脸无辜模样的严鱼雁，语气稍稍加重地质问道：“老姐！什么情况！？”

　　　　“这个……那个……”严鱼雁环顾左右，忽然急中生智，掏出酒葫芦猛灌一口，接着猛然倒下，同时高呼着：“啊！我不行啦！我醉啦！”

　　　　“你就扯吧！就你那海量灌一口酒就能醉倒？！你以为我会信吗？！”严渊瞪大了眼睛，一脸悲愤地嚷嚷道：“你惹出来的问题为什么要我帮你擦屁股啊？！”

　　　　“咿呀！！！”

　　　　某醉仙子悲鸣一声，接着抱头蹲到了桌子底下装鸵鸟，眼看着是完全不打算理会严渊了！事到如今，严渊只能悠悠叹一口气，接着将视线放回到同桌的第三人身上，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个，罗教主你好。”

　　　　“你好。”罗达契用仅剩的右手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严渊和严鱼雁的互动，等严渊向自己搭话才悠闲地点点头，“严渊，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

　　　　“是的，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京城的时候了。”严渊想了想，还是把后半句“那个时候你想干掉我来着的”给吞进了肚子里。

　　　　罗达契欣然点头说道：“是啊，上次我还想干掉你来着的。”

　　　　严渊：“……”

　　　　“啊，不过你可以放心了，我暂时不打算对你动手了。”罗达契又摇了摇装满了醇厚白酒的酒杯，耸耸肩说道：“没有这个必要，而我和你动手鱼雁得跟我拼命。”

　　　　“不会的，我最多带着小弟跑路。”还蹲在桌子底下装鸵鸟的严鱼雁忽然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教主，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罗达契愣了愣，接着试探地问道：“额？你不记得京城的事情了吗？”

　　　　“什么事情啊？”酒桌底下蹲着的醉仙子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道她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丧失的那个时候的记忆。

　　　　“额。”罗达契嘴角抽搐了一下，接着猛然将

　　　　手中酒杯里的酒闷了下去，“不记得的话就算了吧，严渊你觉得她是在装傻还是真不记得了？”

　　　　“都有可能，一半一半吧。”严渊低头看了一眼严鱼雁，接着毫不留情地揭了自家坑弟姐姐一波——谁让她一个不注意把罗达契引过来了呢？！“我家老姐喝醉了确实会断片，但是据我所知她也常常会装作断片而避免一些麻烦。”

　　　　“哦。”

　　　　“喂！我还听得到啊！”严鱼雁嚷嚷道，接着气鼓鼓地伸出手来狠狠锤了严渊的小腿一拳头，“坏弟弟！”

　　　　“咳哈！好吧，就不讨论我们家的小恶魔姐姐了。”严渊砸了咂嘴，接着严肃地看向了罗达契：“教主阁下这次找我是来警告我的吗？”

　　　　“不是不是。”罗达契摆了摆手，“我就是好奇鱼雁她们三个每天都跑出来干什么，就跟过来看了看，没想到遇到了你。在到这之前我可都不知道你在南京城啊，严渊。”

　　　　“我倒是知道你在南京城，我京城那天就见到你了。”

　　　　“哦，杀了那个小刺客的人是你啊。”罗达契恍然大悟，接着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严渊，你的猎杀技巧如此熟练，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猎杀神教啊？你想想，我们猎杀教还有你的姐姐，你和小歌、小妖的关系都很不错吧？我能保证只要你选择加入，立刻就能成为我们神教的高层，和我们的三圣女同属一个部门。”

　　　　“教主！为什么我怎么感觉你在拉皮条？！”

　　　　“我明明在帮你们解决婚姻大事！你和小歌两个人都多大了，连个对象都找不到，我很着急的！”罗达契没好气地说道：“教主派高层阴盛阳衰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想办法给你们弄点适龄男伴你们还嫌弃啊？！”

　　　　严渊：“……”

　　　　——这猎杀教教主怎么看起来这么不正经啊？！而且为什么阴盛阳衰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如果你不是天天出去捡女儿回来，会导致阴盛阳衰吗？

　　　　“不好意思，恕我拒

　　　　绝，我已经订婚了。”

　　　　“啊？哦，和阮家的小姑娘是吧？”罗达契愣了愣，接着恍然大悟，“恭喜了啊！”

　　　　“谢谢……”

　　　　“那你有没有什么还未婚娶的优秀青年朋友介绍一下？最好又帅又能打年龄和你又差不多的，我去拐几个回来给我的部下们发一下员工福利。”

　　　　“喂？！教主你够了！”

　　　　严渊：“……”

　　　　别说严渊还真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的适龄男性朋友们中能称得上优秀青年的那几个，比如说离歌啊崔昂啊江东来啊之类的，可再仔细考虑考虑就会发现他们不是已经有了家室就是有了喜欢的人，满足条件的……似乎就只有昔日的迫害对象何书远啊、麦克德尔斯啊之类的了。再思索了一下那些迫害对象与三圣女的差距，他果断地摇头表示：“不好意思，我好像没有满足条件的朋友。”

　　　　——我才不会把我姐交给你们这种迫害对象呢！休想！

　　　　“这样啊……”罗达契有些失落地挠了挠头，叹息了一声之后便转开了话题，“说起来，我们的人造神祇计划还得多亏你的帮助才能进行得这么顺利呢！”

　　　　“我当时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而已。”严渊露出了有些僵硬的笑容，帮猎杀教完善了人造神祇计划一直都是他最想从未发生的黑历史，此时面对罗达契由衷的夸奖，他着实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主要还是你们执行得好。”

　　　　“不用违心夸奖我们了，你这些年破坏的人造神祇计划可早就不是一个两个了，我也知道我们这个计划给江湖带来了多少麻烦，对于你们这种正道修行者来说，我们猎杀教的人造神祇计划是一个无比麻烦的东西，你不可能对这个计划有什么好感。我们两个只是立场不同而已，我能够理解你所想的那些事情。”罗达契摆了摆手，“当然，你曾经是计划的总策划师这件事情是无法更改的历史，所以我也不打算和你玩那些虚的了，坦白说吧，人造神祇计划即将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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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黑暗女王薛清

　　　　严渊微微一愣：“人造神祇计划即将告一段落了？什么意思？为什么？”

　　　　他作为人造神祇计划曾经的总策划师，对这个计划可谓是知根知底，虽然不知道后续的具体进度如何，但是他起码是知道自己曾经设计过多少条可能可行的线路的，而如今猎杀教多年积累厚积薄发所制造出来的这些人造神祇，他也经历了其中大部分，而这两头的数量明显对不上，他们明明还有很多可能性可以去尝试！

　　　　“因为人造神祇计划已经到了最终阶段了。”罗达契打了一个响指，淡淡地说道：“你应该知道人造神祇计划的最终目的吧？”

　　　　“制造出来一个终极目标以供完成终极猎杀。”严渊也在猎杀教内部潜伏过一段时间，就算无法认同猎杀教教义的精神内核，但最基础的教义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你们难道说制造出能够突破天阶的人造神祇了？”

　　　　“嗯，接近了。”罗达契点点头，接着露出了一种有些感慨又有些深邃的笑容，“马上就能成功了。”

　　　　“……”严渊沉默了下来，他开始盘算着自己怎么逃离南京城的事宜了，他知道严鱼雁不会对自己出手，但若是猎杀教计划中足以担任终极目标的人造神祇最终诞生，就算有醉仙子在一旁护着自己，他们也未必能够安全离开。

　　　　罗达契似乎注意到了严渊的沉默，他耸了耸肩膀，随意地再倒了一杯酒，随口说道：“你放心好了，南京不是神祇诞生之地，这里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什么？”

　　　　“南京城马上就要乱起来了，但是这远远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罗达契无比自信，而又无比淡然地说道：“我们猎杀神教所追求千年的东西即将降临，我们所追求的终极刺杀，谁也无法阻止！这件事情，必然发生！”

　　　　“……”

　　　　“怎么？严渊，你难道想要阻止我吗？”

　　　　“不，我根本就不想掺和这件事情。”

　　　　“那就好，我可不想和严鱼雁刀剑相交啊。”罗达契看向桌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严渊身边的严鱼雁，露出了笑容，“话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加入我们猎杀教吗？如果你能了解一下我们猎杀教崇高的理想，你一定会心动的。”

　　　　“我和你们猎杀教的仇恨还不少呢吧？”严渊苦笑一声，“我起码参与了你们五个人造神祇的毁灭吧？你们猎杀教大有是人想要把我干掉吧！”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