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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空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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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将各位毒倒……又有哪位能够静下心来,眼睁睁地看着我亲手了结江府主的性命呢?”
江无定不愧是执掌一方水土的朝廷大员,此时也从死亡的阴影中挣脱了出来,恢复了镇定,道:“李大侠,我江无定虽说算不上什么万家生佛的大善人,但亦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为官几十年,也算得上是为江南百姓尽了绵薄之力,不知李大侠究竟与我有何仇怨,竟让你对我的杀意如此浓烈?望您能够解释一二,也好让江某我死得明白!”
李玄听罢此言,眼神不由飘开,似乎想到了什么陈年旧事,过了半晌,方才幽幽一叹,感慨道:“那该是十五年前的事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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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紫砂壶与桂花糕(二十八)
“那该是十五年前的事情啦……”
“十五年前?”瘫倒在地的江无定此时努力地回想着当时自己曾经得罪过什么人,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江府主现在怕是在想,十五年前时究竟得罪了什么朝堂政敌、或是武林家族吧。”李玄此时慢慢踱步,拿起了客栈桌子上的一个还装了半壶茶水的茶壶,慢慢摩挲着茶壶上雕琢的纹路。
“这……江某上了年纪,记性也不大好啦,实在是想不出当时究竟和什么招惹不起的人物结下大仇……”江无定苦笑道:“还请李大侠莫要卖关子了。”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招惹不起的人。”本来众人皆以为李玄马上便要揭露真相,岂知他话锋一转:“江府主很喜欢喝茶?”
江无定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不错,江府主爱茶之名远播天下,算不得什么秘密。”李玄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想亦有不少人知道,江府主虽爱饮茶,却更爱茶壶,尤其对紫砂壶情有独钟,这些年四处收集,府中着实藏了不少名家杰作。”
“只是不知,江府主可还记得十五年前在杭州乾元阁,买到的那一个紫砂壶?”
江无定眼中显现出追忆神色,过了一会儿,好似想到了什么:“记起来了,当时我记得收到下人来报,说是乾元阁新进了一批成色极佳的紫砂茶具,想要请我去品鉴一番……说实话,此次邀约,确然搔到了江某心中痒处,加上那一天正值轮休,于是我便从府中牵了一匹快马,到了乾元阁买下了其中的一个成色最好的紫砂壶……”
李玄皱了皱眉,不悦道:“莫非江府主只记得这些了不成?”
江无定看着李玄紧蹙的眉头,实在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为何神色如此不悦。
“好吧,看来江府主是记不起来啦。”李玄叹了口气,接道:“那一日你快马加鞭,在杭州街道上横冲直撞,只为早一眼看到自己喜欢的紫砂壶,却不知就在离乾元阁不远处的道路正中央,还趴着一名跛脚的乞丐……”(柯伏虎:怎么又是乞丐?)
“啊?”
江无定这时候总算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苍白起来。
李玄却好似没看到江无定的变化,自顾自继续说了起来:“那乞丐也是可怜,几天没吃上饱饭,原本只是趴在道口想要讨些果腹的饭食,殊不知飞来横祸,却是被江府主你勒缰不及的快马活活撞死了!”
“不过一名快要饿死的乞丐,又怎能扫了你江大人鉴赏茶壶的兴致?那名被你撞死的乞丐,你连正眼看都没看一眼,打发随从将尸体裹住拖走,随随便便在衙门记了一笔,事情也就过去了……最后无非是他日与好友谈起,口头上可怜一下这位死于非命的乞丐,感叹一下如今的世道。”
李玄此时脸上又出现了一抹笑容,只是现在看来,这笑容甚至有些狰狞:“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名丢在垃圾堆里都毫不起眼的臭乞丐,还会有一个同样饿了几天几夜不曾吃饱饭的、年仅十几岁的乞丐儿子吧!”
江无定此时的脸上已然完全没了血色,心中疑惑尽消,惨然笑道:“好好好,原来你就是那个乞丐的儿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江某人当初虽是无心之失,可确实是夺去了你父亲性命!多谢李大侠为我解开心结,江某……死的不冤!”
此时客栈中众人了解了真相,尽皆扼腕叹息,既对李玄儿时凄苦的命运表示同情,也对江无定十五年前那段因果感到遗憾……
“想不到这李玄蛰伏十余年,为了杀掉江府主谋划至今,竟是为了这样一个理由……”林沛筠好似从刚刚爆炸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低声对顾凡说道:“这样看来,倒也不能说他有什么错啦!唉……”
而在江无定一方阵营中的不少人,脸色也开始有了变化,似乎都觉得李玄如此大费周章,只为在天下武者面前手刃杀父仇人,貌似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李玄紧皱的眉头仍然没有松下来,不满地说道:“我话还未说完呢!”
“江府主,你绝没想到,那被你踏死的乞丐,还有个同样饥肠辘辘的儿子吧!”
“唉,可怜这个刚刚才十一二岁的小乞丐,在城外破庙中等了好久,却仍没等到父亲回来……加上饥寒交迫,最后竟被活活饿死在了破庙之中!”
“江府主,便是因为你的‘无心之失’,就直接害死一人,连带着这人的儿子也死于非命,难道你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之心吗?”
李玄这番话言罢,整个客栈都安静了……
“等……等一下。”江无定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哆哆嗦嗦地说道:“李大侠,咱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没搞错啊,难道江府主当年不是撞死过一个乞丐吗?”李玄冷笑道。
“不,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江无定颤声道:“我刚才认真梳理了一下李大侠你的话,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貌似、可能、也许、大概……那个乞丐的儿子,不是你?”
“废话!我刚才不是说过,那乞丐的儿子被活活饿死在了城外破庙,”李玄喝道:“我怎么可能是已经死了的人!”
江无定此时早已瞠目结舌:“那……那你究竟是谁?”
“江府主可还记得当初乾元阁卖给你紫砂壶的李掌柜?”李玄目光平静,心平气和地对江无定说道:“我就是当时乾元阁李掌柜的小儿子。”
江无定:“……”
客栈众人:“……”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瘫倒在地的众人中,东方晓嘴巴张得能装下一颗鸡蛋――比东方晓更夸张的更是比比皆是……
“咳!咳!”江无定努力平复着自己激荡的心情,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声音有些虚弱:“李……李大侠,你的意思是,当初我撞死那名乞丐的时候,您只是正好在乾元阁看到了那一幕?”
“不错!”
“李大侠与那名乞丐有旧?”
“没有。”
“李大侠和乞丐的儿子有交情?”
“素昧平生。”
江无定强忍住内心的憋屈,咬牙道:“既然你与那乞丐父子毫无关系,为何又要替他们报仇?”
“为何?”
李玄的脸上闪现出浓浓的嘲讽,冲着江无定笑道:“为何我与他们毫无关系,便不能为他们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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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感言
这本书终于上架了,在我提起笔写下上架感言的时候,从没想过这一天竟会来的这么晚。
还记得自己刚刚开始写这本小说,是在我大四即将毕业,马上就要迎来自己人生中最后一个暑假的时候。
那时的我对于未来非常迷茫,虽然通过校招找到了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但却并不是特别喜欢,可人生不就是这样的吗?学了你可能不喜欢的学科、上了你可能不喜欢的专业、找了你可能不喜欢的工作……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这在当时而言,是世界上大部分人、包括我都不得不去面对的生活。
那时的我简直是太无趣的一个人了,在毕业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参加着各种名义的散伙饭,看着周围的同学们到最后往往都毫无形象地涕泗横流,看着他们其中有的人目光坚定,对于未来充满了憧憬与期望;有的人则和我一样,对于未来的恐惧与迷茫简直完全不加掩饰,由于专业原因,我们甚至想不到除了本专业的行业之外,是否还存在那么另一条相对来讲比较靠谱的道路……
我们赴宴、喝醉、哭泣、回家、再赴宴、再喝醉、再哭泣、再回家……周而复始。
我甚至能够想象到最后一个暑假会多么无聊了。
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在即将离开的寝室敲下了这本小说的第一个字。
然后事情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我开始沉浸于自己所构思的小说世界之中,这种构思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甚至在听歌的时候,脑子里都会出现大段破碎的剧情不断闪回,以期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就像是我在精神意义上又重新“活”过来了。
那些我在现实世界中拙于言辞而无法表达出来的主张、观点,统统都可以通过小说来表达出来,在小说里,每个人物都是我的传声筒,他们有时或许观点对立,而有时却又同仇敌忾,在无穷无尽的思想交锋中,我感受到了自己的笔下所构架出的世界变得一点一点真实起来、而所描绘的人物也变得愈发鲜活。
这感觉很不错。
可以说,我在最初创作的时候,是最为纯粹的,那时我即将拥有稳定的工作,物质生活能够得到保障,又适逢暑假……
再加上我是《惊悚乐园》的粉丝……
最初的那个章节便诞生了。
我丝毫不会怀疑有太多的非惊悚粉在对于第一章莫名其妙的致敬之后直接弃书;也丝毫不会怀疑……某些惊悚铁杆粉也会由于某种不适感同样弃书……
但我也从不讳言一开始创作这本小说的初衷,就是要模仿出一本风格强烈的“惊悚乐园式小说”。包括主角一开始的人物设定,就是王叹之;而男二号则是如同封不觉一般的高智商反社会人格(事实上封不觉才是惊悚主角,但出于某种恶趣味以及好奇心,我决定以王叹之那样玩家的主视角去写一个故事)。
但这件事儿干了没多久,我就发现其不靠谱之处。
你要知道,模仿惊悚乐园并不是一件特别愉快的事情……要避免画虎不成反类犬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当我还没写完第一个小故事的时候,就放弃了这种打算……并且特意去规避那些有可能会和惊悚乐园有重叠的部分(你们知道我每一次要花多少时间来克制自己不把“眯着眼”写成“虚着眼”吗?)。
而如今看来效果还不错,在牺牲了一定的烧脑情节之后,我能够用更多的篇幅去探讨一些时下非常有趣的观点与想法,譬如在最初的《一天》里,科技的发展是否可以抛弃社会伦理轻装前行;《新宿三丁目少年杀人事件》中,则分享了我个人对于司法公正与道义公正的一些看法;在《a字仇杀队》里,讨论的议题则更大了一些(独裁统治、直接民主、间接民主、甚至无政府主义的优劣);《网瘾》则很明显致敬了之前一部很火的《看你妹之网瘾战争》(这视频非常好看);而近期的《最完美的结婚》,一方面在名字上致敬了经典日剧《最完美的离婚》,一方面在内容中也着重探讨了关于目前年轻人对于婚礼本身的一些看法(感谢知乎);而在目前还在连载的《紫砂壶》里,我的野心显然变得更大了一些,敬请期待……
说了这么多,并不是希望让你们觉得我写的小说有多么高大上,而是希望你们能够看到,我真的有在认真对待这本对于我而言至关重要的处女作。我也在寻找一个商业与理想最完美的平衡点,能够让小说既引人入胜,又发人深省。
当然,以上的那些议题,很多由于目前我的笔力所限,没能清晰且完整地呈现给读者,这也是我正在探寻的东西――或许能够通过一个个故事的写作,让我的笔力有一个史诗级的突破(当然,这或许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在日常生活中,我从不吝啬于对自己的夸奖,甚至可以说是大言不惭――在不久的将来,我的小说一定会火的(尽管目前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当然这小说目前收藏半死不活这也有我自己的原因(之前很是作死的断更了一段时间)。
当初雄心壮志,扬言即使工作了之后仍然保证一天两更,再不济一天一更也没问题……是我太高估自己的码字速度了。
我一向不认为自己能够算作速度型选手,似乎并不具备在保证小说质量的前提下保持每天六、七千字的更新量,这对我来讲太难了。
因此在年前放假之际,我还是决定辞去现在的工作,去试着好好写一段时间的小说。
之所以提起辞职的事情,也并非是要故意卖惨,以博得本身便不算太多的读者以怜悯或鼓励居多的订阅或打赏,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终于有了更多的时间,能够不受干扰的,创作喜欢的故事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来自家庭的阻力已经让我有些不堪重负,或许过不了几天我又要“被工作”了……但仍会珍惜这一段能够专心写作的时间,我对于自己有信心,更对读者们有信心――在未来,读者们对作品质量的要求一定会大过对更新量的要求;能够表达出自己想法的、真正做到对作品诚恳的写手,亦能够在如今浮躁的大环境下拥有一席之地。
不管我的未来究竟会如何规划,我都会把小说坚持写下去,最后感谢还能看到这里以及还追看着我小说的每一位读者。
能够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在思想上交锋与碰撞……
真是太好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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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紫砂壶与桂花糕(二十九)
李玄这一句反问,倒是把江无定后续的辩解都堵在了嗓子眼里,他活了四十多年,可实在是没有遇见过像李玄这样的人。
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江无定想要反驳几句:“不……不过区区两个乞丐……”
“区区两个乞丐……”李玄低声重复了一句。
“江府主,请问什么叫做‘区区’两个乞丐?”
“难道这‘区区’两个乞丐,便算不得我朝子民了吗?”
李玄带着惊人的杀气,又向前逼近了两步,盯着江无定的脸,高声喝道:“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去当这个乞丐!”
“我的小师弟沐云乐,难道天生就是乞丐?不也是因为南方涝灾,方才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难道你之前撞死的乞丐,就不可能在某次天灾**之前,还是你江府主治下的良民百姓吗!”
“荒谬!”江无定此时也忍不住反驳:“就算这乞丐真是迫不得已才行乞为生又如何?难道我不撞死他,他便能再活多久了?这天下每时每刻不知有多少你口中的‘良民百姓’沦为乞丐,有多少人因为天灾**活活饿死,难道这些罪责,都要揽在我江某人的头上吗!”
“江府主说得有理啊!”浑身脏兮兮的柯伏虎这时候也不禁出声道:“正如江府主所言,这天降灾祸,实在非人力所能左右,就算是因某些国政导致百姓流离失所、沦为乞儿,那也是整个朝廷的责任,岂能把江府主当成了冤大头嘛!”
方公公本来好不容易坐稳了,这时候也感觉有些如坐针毡,冲着柯伏虎尖声道:“柯帮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自新皇登基以来,可谓励精图治,这几年不敢说已有中兴之势,但百姓也算安居乐业,你凭什么把地方上那些个屎盆子都扣给朝廷?”
“是啦!你们朝廷的皇帝这几年确实是励精图治,不过是把精力都用在了围剿咱们江湖门派的身上!”柯伏虎这时候犟脾气也上来,丝毫不顾他与方公公的武力差距,破口大骂起来:“这几年被你们锦衣卫和东厂灭门的门派恐怕不在少数吧!平时口口声声说着保境安民,难道我们江湖武人便不算朝廷子民?还安居乐业,放你奶奶的屁!”
方公公听了柯伏虎这番大骂,气得手指头都哆嗦起来,指着他大叫道:“柯伏虎!咱家早看出来你们丐帮包藏祸心,今日要是让我活着出去,东厂第一个清剿的就是你们丐帮这群乱臣贼子!”
眼见着柯伏虎和方公公二人分别跌坐于客栈两端,隔空对骂起来,似乎没完没了,李玄终于忍耐不住,出声道:“够了!”
李玄这一声倒是又用上了类似狮子吼一样的音波武功,柯伏虎与方公公二人都中了丧气散之毒,丹田内空空荡荡,自然没法用内力抵御李玄这一吼,因此不由齐齐一窒,俱停下了喝骂。
“朝廷?哼!柯帮主倒是干脆,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朝廷!”
李玄背着双手,慢慢从江无定身旁走到了方公公那里,沉声道:“既然柯帮主你提到了朝廷,我却要为其说上一句公道话了!”
“方公公,按理说您贵为宫中地位最为尊崇的大太监,本是该寸步不离皇帝左右,就算是要保护江府主安危,宫中藏龙卧虎,找上三五个能匹敌绝顶的大内高手亦不算难事……”李玄倒是没有续接上一句的话头,反而问起方公公来:“可当今圣上却将自己的心腹――方公公你亲自调到了江府,却又是为何?”
“这……”方公公原本乃是绝顶高手,自有一番气度威严,可提到了这一茬,也不禁吞吞吐吐起来:“自然是因为圣上看重江大人的安危,生怕中间出了岔子,因此才……”
“我看不见得吧?”李玄笑眯眯地言道:“难道方公公,不是被发配而来的吗?”
一听到“发配”二字,方公公的脸都绿了。
“这几年来,方公公你虽然可谓是皇帝最为宠信的内侍,可以说在朝堂上都炙手可热,风光无限……可不知有多少‘一身正气’的朝廷大员,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此次方公公远离朝堂,不得不亲至江南保护江府主,恐怕少不了那几位与公公不共戴天的政敌积极运作吧!”
说到此处,李玄从衣襟中拿出几封已然打开过的纸质信封,扔到了方公公面前。
“方公公不妨看看信后落款,除了常年与你作对的户部、兵部的几位大人之外,究竟还有多少大臣亲派心腹修书于我,许下极大的好处,准备借我之手除掉公公……又有多少平日里对你示好的大臣,巴不得你明天就死呢!”
方公公吃力地拿起地上的那些信封,拆开逐一观瞧,越看脸色便越是发黑,到最后竟带上了哭腔,连声音都断断续续起来:“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咱家虽然不过是一介阉人,可一不贪财、二不恋权,和朝堂上的大人们,不都是为了当今圣上,为了这社稷朝纲吗?他们又何至于将事情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李玄看着似乎心灰意冷的方公公,淡淡道:“这庙堂之上的衮衮诸公,只知皇帝若亲重内侍,此内侍便是阉党,阉党不除,朝廷便永无宁日……若是哪里的政令出了问题,便又哀叹阉党祸国……”
“他们这群酸丁腐儒,只知夸夸其谈,又哪里懂得,阉党祸国,亦不过是藓疥之疾,国家祸乱的根子,本就不在这里……”
“哼,自开国皇帝设立东厂以来,阉党干政便屡禁不止……”柯伏虎冷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如今你却说此为藓疥之疾,我倒是想要听听,这黎民苍生仍处于水深火热的根子,到底生在哪里?”
李玄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言道:
“国家祸乱的根子,不在别处,正是我们……”
“习武之人!”
………………………………
128。紫砂壶与桂花糕(三十)
“习武之人?”
李玄此言一出,全场武者哗然色变!
“怎么?觉得自己很冤枉?”李玄看了看一地武者难看的脸色,冷着脸道:“阉党、阉党、阉党!朝堂上的东林腐儒只知阉党之祸!边患、边患、边患!边关地方的将军们只闻边患之疾!却又有谁能够看出,咱们国家最大的隐忧,如今就是咱们这一群剿之不尽的江湖草莽!”
“而我们这群江湖草莽之中,最大的祸患,又以武当、少林首当其冲!”
刷刷刷!
在场的众武者尽皆将目光投向了正盘膝而坐的古真人。
此时古真人白眉白须,手中掐了个内气武诀,正潜心运转功力驱毒,听了李玄隐隐的针对,白眉不禁耸动,双目微睁,却默然无语。
“胡说!咱们武当乃是玄门正宗、正道魁首,何来祸患一说!”古真人身后还趴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小道童,这道童看外貌亦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听闻李玄竟污蔑师门,小脸涨红,挣扎着爬了起来,指着李玄喝道:“你这魔头,若是取了我们性命也就罢了,何必出口伤人?”
李玄诧异地看着慢慢撑着自己坐起来的这名小道童,嘴上扯了个笑容,道:“这位小师父怎么称呼?”
“武当弟子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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