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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空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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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诧异地看着慢慢撑着自己坐起来的这名小道童,嘴上扯了个笑容,道:“这位小师父怎么称呼?”
“武当弟子卓明觉。”小道童挺了挺胸,在说起自己武当弟子的身份时,脸上泛起了与有荣焉的表情。
“卓小师父小小年纪,竟能抵御丧气散之毒,勉强坐下,武当心法已然登堂入室,一身玄门正宗内力绝不逊于此年纪时的任何一位武当前辈……实在是了不得,了不得啊!”李玄笑眯眯地说道:“武当有明觉,当再兴五十年。”
小道童卓明觉虽是武当数一数二的天才弟子,一身玄门根基纯正稳固,但毕竟也是少年心性,被李玄这位当世绝顶大高手轻轻一夸,也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骄傲地说道:“咱们掌门师祖也常说,我若一心习武,自此精进,未必没有问鼎武学至高境界的机会!”
“卓小师父如此年轻,内功却如此精湛,想必除了一份过人天资之外,少不得每日的勤学苦练啦!”
卓明觉哼了一声,言道:“那是自然!我每日除了例行修道、习武,额外的修业功课亦不过家常便饭,掌门师祖曾言道,习武如同逆水行舟,那是不进则退!”
“哦?这倒奇了。修道、习武……”李玄环臂而立,沉吟道:“小师父这一天忙倒是挺忙,怎的都不用做些杂务?”
“杂务?”卓明觉一愣:“我们武当山的杂务自有专门的仆役去做,我每天习武就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做什么杂务!”
“哦?我还以为武当山只有一座道观,道观里面尽皆是武当山的道士,听了卓小师父这么一说,反而还有不少仆役?”
“开什么玩笑,我们武当派光是计入派中谱系的内门弟子便有数千人,外门、记名弟子更是多达数万,若是没有仆役,哪里顾得了这许多弟子生活!”
李玄双眼微眯,平淡道:“想不到武当山香火竟如此丰厚,平日里信众朝拜恐怕是络绎不绝吧!”
卓明觉仿佛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不屑道:“你这魔头武功虽高,却是个没什么眼界的乡巴佬……便是全天下的道教信众齐聚武当,所捐的那点儿香火钱只怕也不够数万人的吃穿用度,我们武当派能够屹立至今,靠的是武当山周围的自留田地,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
“咦,掌门师祖,你怎的出了这许多汗?”
卓明觉说完后,不经意瞥到了一旁仍在打坐的古真人,却发现其额头间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上的褶皱不住地流了下来,滴落在他那身灰扑扑的道袍上。
李玄冷冷地看了一眼汗流浃背的古真人,并未理会,而是转眼又盯上了卓明觉:“卓小师父,武当山周围可是好大一块地方,料我想来,田地应该不少,就算你们武当仆役众多,恐怕也顾不过来这么多的良田吧!”
果然,卓明觉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大声道:“那么多田地,再给咱们武当一倍的仆役,也开垦不完啊!当然是直接交由当地的佃户直接管护啦!咱们武当弟子勤习武功,保证佃户们不受山贼野兽的侵扰,种田的佃户们自会将田地里的收获分给我们武当一部分,以作报酬……”
“原来如此!”李玄听罢,不由击节赞叹:“这便成啦!武当果然不愧为百年大派!有这方圆不知多少里的农户良田供养,便是弟子再多一倍,又有何妨?只是卓小师父……你可知道那些佃户要交几成的租子?”
“这……”卓明觉迟疑了一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倒没问过这种问题,想来应该是不多的!”
“不多,不多。也就九成粮食罢了。”李玄笑眯眯地回道:“或许在古真人这些武当掌事之人看来,确实不多吧!”
“什……什么?!”卓明觉听了这个数字,原本看向李玄不屑的眼神彻底消失,转而是巨大的惊恐,他原本勉强还是坐在地上,如今直接仰后倒去,嘴里还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李玄看了看脸上显现出痛苦之色的古真人,冷冷道:“真人,我李某人当初来风云客栈的路上,倒是经过了武当山,这九成粮租的传闻,却并非是在下自小道听来,而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了武当弟子下山收租的一幕!”
“如今真人大可辩解一番,说不定便是我当日眼睛花了,或者我李某人直接就是血口喷人,想要污蔑武当百年大派之声誉!”
“真人不妨说说,武当山下佃户的粮租,究竟是不是九成!”
“这……这……”原本一直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古真人,竟好似彻底崩溃了一般,最终艰难地说了一句:
“确……确有其事。”
“九……九成。”顾凡在一旁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古真人承认之后,他明显看到了李玄一直都松着的左手陡然攥紧……
“江府主!”李玄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转而问了同样面色难看的江无定:“你为官也有至少二十个年头了,不知治下百姓,需交粮税几何?”
………………………………
129。紫砂壶与桂花糕(三十一)
“自当今圣上登基以来,一扫先皇时的苛捐杂税,而是致力于政令改革、解决地方上的冗官之弊……如今几年,开源节流,效果显著。”江无定瞟了一眼面色痛苦的古真人,小声道:“单单看粮税一项,即使是最繁重的地方,应当也是不过三成的。”
“三成?就没有如同武当派一般,过九成的粮税吗?”
江无定听了这话,险些仰倒,大叫道:“开什么玩笑!”
“天下百姓大多都是从土里刨食的农民,本就是靠老天爷赏饭吃的活计,若是一年中风调雨顺还好,真的赶上了什么天灾,一家老小只怕便要忍饥挨饿……况且一年收下来的粮食也不全是要吃的,总得留下来年播种的种粮,这么一来,能够当作食物的粮食就更少了。即使是历朝历代最为糜烂的时期,也不曾听过九成粮税此等骇人听闻的事情生啊!”
李玄目光灼灼地看着古真人,厉声道:“真人,你怎么说?”
“不错,九成粮税之事确实是真的,贫道无话可说。”古真人脸色灰败,摆了摆手:“李施主若是想要替天行道,贫道亦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真人言重了。”李玄朗声道:“李某虽还年轻,但也知道这关乎百年大派传承存续的大事,并非是真人一人所能决定的,若是要论其责任,你们武当一众长老人人有份!”
“况且相对而言,只怕武当派的吃相还不是最难看的。”
“就拿点苍、天山二派来说,更是对其治下百姓无所不用其极,除了勉强果腹的口粮,其余种地所得,尽皆上交,简直和门派私有的奴隶没有半分区别!”
当顾凡听到点苍、天山二派的名字时,便觉得有些耳熟,冥思苦想了许久,突然恍然大悟:“咦,这两派掌门不是联袂来找过李玄的麻烦么!”
“江湖上以讹传讹,顾少侠岂能尽信。”李玄随意道:“我确实是和两派掌门做过一场,只不过那次是我主动找上门去的。”
顾凡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浑身冷:“照你这么说,你三招将两位掌门败于掌下之后,飘然而去,恐怕也是以讹传讹了?”
“飘然而去是真,只不过我可不仅仅是三招败敌……”李玄接下来的话,如同九幽寒风一般,让客栈中不少长老、掌门尽皆打了个寒颤:“若是我算得不错,如今两位掌门的丧事应该还未办完吧。”
“现在诸位,可否明白为何朝廷要视各大门派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单单武当一派,便有弟子附庸数万人,其治下更是良田劳力无数,俨然已是国中之国!”
“在武当山周围的百姓,竟只知武当,不知我朝!”
“连正道魁的武当派都是这幅德性,至于其它小门小户,还用我多说么?”
“况且我看你们这些门派治下的百姓,承担了如此沉重的赋税,只怕也不比你们口中的狗朝廷庇护下的百姓生活有多好吧?”
“甚至呆在那些不把农户当人,只是心情好时才赏下一碗口粮的门派里,又与江府主当日撞死的乞丐何异!”
这时一直都脑子混乱的小道童卓明觉好似抓住了李玄话中的漏洞,状似疯狂地大叫道:“不对,不对!咱们武当除了粮税之外,再没过其它的苛捐杂税,朝廷年年强征劳力的徭役,才是让百姓民不聊生的罪魁祸!”
“笑话!”
李玄冷哼道:“如今建州女真部对中原一直虎视眈眈,其军力早已膨胀到连我朝都不得不正视的地步。近几年各大边关战火连天,守关将士更是血流漂杵……若不征徭役,修筑城关,鞑子铁骑长驱直入,哪还有你们这群江湖草莽在此耀武扬威的机会!”
“反倒是你们这群高来高去的武者,一身本领不思报国,只知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盘剥百姓,又是何道理?”
“说得轻巧!”柯伏虎嘲讽道:“李大侠你功夫这么高,怎的没见你去山海关杀几个鞑子?”
柯伏虎话还未说完,便见面前的李玄将上衣袍服一扯,露出了其健壮的上身……
“这……”柯伏虎瞳孔一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玄如今的上身,除了刚刚被林沛筠炸弹炸出的新伤口外,还有数不尽的旧日伤疤,其中有一条刀疤,竟从胸口开始,一直蔓延到了小腹位置,好似一条狰狞的蜈蚣,紧紧地盘吸在李玄的皮肤上。
“李某这两年来,虽知一人力量有限,却也自愿为抵御异族入侵出一份心力,身上大大小小数百道伤口,皆是证明!”
“我李某人在边关呆了整整两年,没有看到一个所谓的武林大侠!反而在我数次命悬一线之时,是你们口中所不屑的那些平头百姓、普通士兵将我救出……在下于边关抗御外敌之时,你们又在何处?”
“你们又在何处!”
李玄这一声当头棒喝,一直回荡在客栈众人的耳畔,有不少武者受不住这一吼,竟瞬间喷出了一口鲜血!
“卓明觉,我问你,你最初为什么要习武!”李玄得势不饶人,蹬蹬蹬三步走到了跌坐在地的卓明觉面前,大声道。
被李玄辩地体无完肤的卓明觉正自浑浑噩噩之间,陡然听到李玄针对自己的一声大喝,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地答道:“锄强扶弱,劫富济贫。”
“好一个锄强扶弱,劫富济贫!”
李玄冷笑道:“莫非这天下有权势者皆是大奸大恶之徒、家中有资财者尽是为富不仁之辈吗?”
“你们这群自诩侠义的武夫,手头若是没了盘缠,便仗着自己身负武功,将人家辛苦积攒大半辈子的钱财抢夺一空,之后再从中抽出可怜的一点分给那些穷人乞儿……美其名曰劫富济贫。”
“更有甚者,若是遭到富家护院抵抗,免不得要大闹一场,将主人一家打得筋断骨折,再丧心病狂一点,动不动就灭人满门!”
“我倒想问问诸位,你们如今手中的盘缠,究竟有多少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
………………………………
130。紫砂壶与桂花糕(三十二)
瘫倒在客栈中的武者们面面相觑,倒是有一多半都开始冒出了虚汗……
与众武者的心虚不同的是,李玄虽然只有一个人,其气势却越攀越高,视线所及之处,竟没有一人敢与其对视。
唯有方公公听了李玄这一番话后,大生知己之感,连连点头:“唉,若是整个江湖的武者都如同你这般识大体,圣上又何必对江湖之事如此头痛。”
“只是咱家还有一事不明,倒想让李大侠为我解惑。”
“方公公请讲。”
“按理说江府久不履江湖,江大人更是投身于庙堂之中,成了江南一地的父母官,对于江湖之中的这许多陋习,并无直接参与。”方公公顿了顿,接着道:“李大侠又何必为了十几年前的两个乞儿,便铁了心要取江大人性命呢?”
李玄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江府主可否身具武功?”
“那是自然。”方公公点了点头:“江家天罡功百年前也是独步武林的高深心法,传到了江大人这一辈,又怎会断了祖上的传承?”
“那便是了。”
李玄淡然道:“江府主既然身具武功,有着超于常人的体魄,为何便算不得武林中人?难道只因为入朝为官,不参与江湖纷争,便可以随意草菅人命不成?”
“这……”方公公一时间倒是难以反驳,不由沉默下来。
“卓明觉!”李玄这边与方公公分说完,又面向了此时正神情恍惚的卓明觉,大喝道:“小道士,你给我记住了!”
“锄强扶弱,劫富济贫……不是那么简单的!”
“咱们习武之人,既然拥有了超人一等的力量与体魄,就该有远超于常人的担当!”
“你一个人若是只知闭门造车,不闻世事,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得窥武道顶峰盛景的!”
“好好看一看,如今还能让你安心在武当山修道习武的,正是你心里最是瞧不上的那个朝廷!”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朝廷每年开源节流,既要保住境内国泰民安、又要抵御境外敌国入侵……无数武功低微甚至没有武功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不是为了让你在我们自己国家的土地上玩什么‘劫富济贫’的!”
李玄这番话说完,也不再搭理早已汗流浃背的卓明觉,而是径自走到了一个自己阵营的年轻武者身旁,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人:“谢云山?”
那名叫谢云山的年轻武者抬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李玄,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是谢云山。”
李玄盯了他好一会儿,似乎是在做最后的确认,最终微微点了点头:“谢云山,莆田少林寺俗家弟子,擅使棍法,在年青一代中武功算是很不错的了。”
那名叫作谢云山的少林俗家弟子对于李玄竟知道他的根脚,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有些讨好地说道:“李大侠谬赞了,和您一比,我实在是……”
“可惜啦!”李玄突兀地一叹,倒是让谢云山说不下去了。
“你这个年纪,能有此等功夫,也算是极其难得了,只可惜没用在正道之上……”
“两个月前福州城王大善人一家的灭门惨案,是你做的吧?”
“只为了搞一点盘缠,被王大善人发现,为了不走漏风声,竟将其全家老小尽数屠灭。”
李玄说到此处,几乎毫不掩饰自己早已喷薄欲出的杀气:“该死!”
“该死!”
当其说出“该死”二字之后,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印在了谢云山的头顶,客栈众人只听到了“嘭”的一声闷响,那名叫做谢云山的年轻武者便已脑浆迸裂,倒在了地上!
众人还未来得及从刚刚的惊吓中回味过来,李玄已经走到了另一名中年武者的面前:“王虎?五虎门掌门人,在湘西一带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啊!可惜为老不尊,于三年前奸杀了一家农户母女,啧啧,该死!”
那名中年武者大声哀嚎道:“我不是王虎,我不是王虎!”
可不管他如何否认自己的身份,李玄还是同样出手,将其毙于掌下!
“李友达,四个月前于田间偷摘果子被主人发现,只因几句训斥便将其活活打死,你也该死!”
“罗宇翔,该死!”
“赵思奇,该死!”
……
几乎是极短的时间内,李玄接连披露数位武者罪状,将他们一一毙于掌下。一时间客栈内竟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最后,李玄走到了江无定的面前,对着心灰若死的江南巡抚淡淡道:“江无定,你虽然算不得纯粹的武林中人,但却仍然身负武功,当年便是在年仅十几岁的我面前撞死了那名乞丐,罪证确凿,无可辩驳!”
“只是为了一个区区的紫砂壶,便可于闹市街巷之中横冲直撞,那日你看到趴伏于道中间的乞丐,应该从没想过要绕过去吧?”
“那你可曾想过,有一日竟会因为这么一个乞丐,丢掉自己价值千金的性命呢?”
“江府主,你说,自己该不该死?”
江无定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喃喃道:“我若说自己罪不至死,你难道便会放我一条生路不成?”
“也是。”李玄感慨道:“你若是无心之失,倒也确实罪不至死,只是我李某人今日终须拿一位分量够足的武林前辈在此立威,因此不管你是否是有心无意,今日都必须要死了。”
“李大侠为天下苍生计,江某佩服。”江无定此时脸上已然带了一层淡淡的死气:“若是还有来生,江某愿再生于武林世家,真正做个心忧天下的武人,不枉侠义之名!”
李玄听了江无定的临终遗言,脸色不由微变,不过却仍没有改变他必杀其的心意:“江府主,忘川河边,奈何桥前……走好!”
江无定缓缓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耳边陡然响起风雷之声,李玄肉掌所带起的气浪愈来愈近,竟将他的皮肤刮得生疼……
结束了啊……
梦儿,永别了。
“嘭!”
好响,好响!我恐怕已经被李玄打得脑浆迸裂了吧!好歹我也是江南说一不二的朝廷大员,死相也忒的难看……
不过倒是一点儿也不疼。
咦,不疼,不疼……
我怎么还没死?
眼睛闭了良久,江无定觉得有点不对劲,稍微睁开了一条缝……
只见一个看起来很单薄的背影挡在了自己身前,此人虽然看似年轻,身材亦不算强壮,却用双臂稳稳地架住了李玄对自己必杀的一掌!
“你……你是哪位?”江无定此时只能看到救下自己这人的后脑勺,有些不确定他到底是谁。
那挡下李玄一掌的神秘人此时缓缓转过头来,语调轻松地冲着江无定笑道:
“江府主受惊啦!”
江无定瞳孔一缩,嘴巴微微张开。
沐云乐!
自己一直心存戒备的另一位玄木传人,沐云乐!
………………………………
131。紫砂壶与桂花糕(三十三)
李玄定定地看着面前挡下自己这一掌的沐云乐,眉头紧皱:“你的毒怎的解了?”
沐云乐还未来得及开口回答,便听到客栈门外遥遥传来一道声音:“自然是服了解药才解了的。”
客栈众人见事情似乎大有转机,不由各自伸长了脖子,看向原本空无一人的客栈大门……
不一会儿,肖子涵便双手拢在袖子里,慢悠悠地从大门处走进了客栈,顾凡分明看到,表哥跨进门槛的那一瞬间,还冲着自己这边眨了眨眼睛。
而令顾凡更加始料未及的是,肖子涵前脚踏进客栈,后脚便有个红衣女子跟了进来。
那红衣女子到了客栈内,先是神色凄惶地四处张望了一番,很快便看到了如今跌坐在地的江无定……
“梦儿……”江无定此时发现,这红衣女子竟是自己的女儿江梦!
“爹爹!”江梦看着自己父亲披头散发的模样,不禁红了眼圈,快步跑到了江无定的面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喂……现在是什么情况?”顾凡吃力地朝着鲁西法的那个方向挪了挪身子,低声问道。
鲁西法翻了个白眼,龇牙咧嘴道:“看不出来吗?你表哥玩失踪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丧气散的解药,把沐云乐身上的毒给解了,然后带着这位玄木传人神兵天降、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导致我们之前花了一晚上制定的战术显得毫无用处、自作多情,都让他一个人装了!”
和顾凡与鲁西法微妙的心情不同的是,此时的李玄显得有些烦躁,他先是盯着吊儿郎当的肖子涵看了一会儿,之后又把目光移到了沐云乐身上,良久不语。
客栈难得地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之中,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正沉默对峙的两位玄木传人身上。
沐云乐毕竟还太过年轻,很快便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抢先开口道:“师兄……”
“你一定要挡我?”李玄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沐云乐的话:“若你还当我是你的师兄,现在让开!”
“不成!”沐云乐坚定道:“江府主的女儿对我有恩,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把他打死的。”
李玄双眼微眯,冷声道:“就因为半份桂花糕?”
沐云乐浓密的双眉拧在了一起,叹气道:“师兄不也就因为那一个紫砂壶么?”
“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为了那一个紫砂壶?”李玄的声音已然明显带上了怒火:“今日江无定若不死,又岂能让此时这群自私自利、毫无怜悯弱者之心的武林中人心生惧意?我和你讲过多少遍了,大丈夫当心忧天下,你为什么非要为了半份本不是给你的桂花糕,扰乱大局,与我作对!”
沐云乐认真地看着似乎对自己失望透顶的师兄,认真道:“师兄,师父常说,你的天赋才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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