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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宸札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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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大军,直到傍晚,都东平王刘苍依旧没有归来。

    洛阳城中,顿时谣言四起。一说东平王已经命归西天,是他手下的副将瞒天过海,一说东平王回来了,只是先去了太子府,至于为何迟迟不归,恐怕只能问太子了。

    事实上,刘苍确实去了太子府,可在得知李舒再次离开之后,策马扬鞭便出了都城,往南去了。
………………………………

第五十九章 生死有命

    太阳在空中挂了整整一日,冰雪消融,却愈加寒冷。傍晚时分,落日西沉。

    贺皎风华并茂,在若有若无的白雪映衬下,愈加翩翩若风。只是身后两败笔,一个羸弱不堪,一个毫无武功,硬生生拖了后腿。

    “我说,师兄,咱们歇会吧!没日没夜的,这都已经赶了半个月的路了!你不累,三七也累啊!”

    三七惯是个老实巴交的,此时脸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却还是说道:“姐姐,我不累!”

    李舒差点一口老血卡在喉中,怎么三七一醒来就拆台!

    “好吧,好吧,是我累了还不成!”李舒低头,小声承认。

    “我可怜的三七,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姐姐,总被拿来当借口!”说着话,贺皎还不忘摸了摸三七的脑袋。

    贺皎看一眼李舒,也知她只是个弱女子,这般赶路确实吃不消,指了指前面的客栈,笑道:“好了,先在前面的客栈休息一会儿吧,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咱们得赶在年前回慎门。”

    不一会儿,三人便迈步,进了客栈。

    客栈不大,却着实冷清的紧。贺皎不顾形象,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小二。

    那小二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的从后堂出来:“谁呀,来了来了!”

    那小二睁开睡得惺忪的眼,见是三个陌生人,忙又揉了揉眼,怔住了,仿佛许久没见到外人似的。

    贺皎有些郁闷,直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小二,住店!”

    “住,住店?”

    小二有些不可置信,忙接了银锭子,又转过头去,偷偷咬了咬,这才拿出十万分的热情来:“三位客官,里面请!”

    “客官有所不知,自打入冬以来,客栈的生意愈发不好做了”

    李舒估摸着,着客栈生意可能真的不咋地,你瞧瞧这小二,估计是入冬以来就没和活人说过话,否则话怎么如此之多

    安置好了,那小二又叫来厨子,做了几样下饭的菜。饭菜很是热乎,三人坐在一桌,比起往日赶路时的风餐露宿,已经很是满足。

    李舒夹起碗里最后一块鸡肉,放入嘴中细细咀嚼,可怜见的,这都半月没吃肉了。

    三七打了个饱嗝,四处打量:“这地儿是真冷清啊。”

    贺皎端起酒杯,砸吧砸吧嘴,不以为然:“可今儿个,却很热闹。”

    话音刚落,客栈门便开了,寒风灌入,进来一群着异服的人,杀气凛凛。为首的一柄弯刀,操着怪异的嗓音喊着小二。

    “小二,来壶热酒!”

    且不提这边情形,那边李舒三人已经上了楼,准备好好歇息一夜。

    因紧赶慢赶着回慎山,李舒已是累及,此时困极了,没多久便睡着了,呼吸均匀。

    李舒醒来的时候,正趴在贺皎的背上。贺皎的肩膀硬邦邦的,硌得慌,仔细一看,还能看到有水渍。

    李舒揉了揉肉眼,又摸了摸嘴角,她居然,睡觉,流口水

    等等

    这貌似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趴在贺皎的肩膀上,而且耳边时不时还有风声略过贺皎轻功使得飞快

    “醒了?”贺皎的声音从风中传来,带了几分沙哑。

    “怎,怎么回事?”

    “有人在追我们。”三七从身后冒出来,追上贺皎有些吃力。

    “是昨晚那群人,看功夫路数,应是西域人。”贺皎补充道。

    李舒浑身抖了一抖,怎的又是西域人。下意识看了一眼三七,见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其它一切都还算安好,李舒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咱们现在去哪里?”

    “去我家!”三七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兴奋。她已经有半年没回过家了,也不知年迈的爹爹可还好?

    贺皎的背依旧宽阔温暖,李舒不由得想起她初来时,任性下山,结果掉下悬崖差点没命,还是贺皎机智救了她一命。那时候,他的怀抱就这般有力,让人安心。后来上山的时候,还是贺皎背着她,在夕阳的余晖里,饮着夏日的清风飞奔。

    贺皎就像是一个暖心的哥哥一样,没有限制的宠她,疼她,照顾她。一股暖流从心田缓缓躺过,以后,贺皎就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

    约莫天全亮的时候,三人到了城郊一处院落。

    推门进去,入眼一片慌乱。

    院子里静悄悄的,乱七八糟的物饰掉了一地,过道上积了薄雪,仿佛从未有人居住过一般。

    不大的院子里,似乎空无一人。

    “爹爹!三七回”

    三七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正中央的门槛上,触目惊心一滩鲜红,干涸的血断断续续,直到一具冰凉的身体。

    是白胡子老头,那个佝偻着身体,自信的笑着说李舒需要三七的老头子。而此刻,一柄匕首突兀的插在他心口之上,他已然没了脉息,没了温度。

    三七缓缓的,缓缓的,走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过去的,直到声嘶力竭的一声:“爹!”

    三七抱住白胡子老头,无声的哭泣。李舒拉住三七,却发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有大滴大滴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李舒心疼地抱住三七,却不知作何安慰。

    贺皎四处打量一番,桌椅皆有刀剑的痕迹,四处被翻得很乱,对方仿佛在找死吗东西。蓦地低头,捡起一块碎玉,却又悄无声息的,收进了袖中,才道:“三七,节哀!让你爹入土为安吧。”

    一切从简,安葬了白胡子老头。李舒为三七擦干眼泪:“三七,谁都有身死的那一日,以后还有姐姐,还有姐姐疼你。”

    三七的眼眶红红的,趴在李舒怀里,不再言语。

    “那些人已经追上来了,走吧。”

    许久许久,贺皎打破静寂。

    “这些人武功不低,三七你还虚弱,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况我们还要保护师妹,为今之计,咱们只能尽快回到慎门。”

    李舒点了点头,她知道,这种时候她是累赘。如今白胡子老头已经走了,三七更要好好的。见三七依旧趴着,没什么动静,李舒摸着三七的头,语重心长道:“三七,师兄说的没错,咱们得回慎门,从长计议。”

    “姐姐,为什么会有人杀爹爹,爹爹也没得罪过什么人的呀?”三七像是没听到,低低呢喃,泛红的眼眶又啪嗒掉出泪水来。

    “三七,不管怎样,只有保全了性命,才能为你爹报仇,你说对不对?”贺皎耳力甚好,听得清楚明白,爱怜地摸了摸三七的头道。

    听到报仇的时候,三七果然抬了头。

    “三七乖,咱们回家。”李舒为三七擦干泪水,心疼地说道。

    贺皎看一眼三七,微微一叹,将不知何时备好的马牵过来:“三七,你骑马,我背着师妹。”

    骑马虽慢些,以三七此时的心境,却最为保险安全。如今已经到了衡县,估计傍晚时分,就能到慎山脚下。而只要到了慎山,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就定拿他们没办法。
………………………………

第六十章 丹青有痕

    与北方不同,南方气候温和,此时的慎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被白雪遮盖了部分,却愈发显得可人。

    一路绕来绕去,躲避追击,直到天色黑透的时候,三人才到了慎山。

    慎山脚下,大可庙依旧漫不经心,闲闲坐定。不了和尚站在门口,见到三人,了然一切的模样,却让别人捉摸不透。

    “阿弥陀佛!”不了和尚牵过三七的马。

    “不了,麻烦你了。”

    贺皎伸手一捞,便将李舒手上的银镯取了下来,递给了不了和尚。

    李舒手上一空,立即便想抢回来。

    “师妹,你若还想与那人有牵扯,尽管拿去。”

    李舒的手顿了顿,终是无力的落了下去。只是,她的心,也随那镯子走了。

    不了接过那抹幽蓝,声音多了苍老,眼神却通彻:“贺先生,天道有常,轮回有道,就此别过。”

    贺皎少有的严肃恭敬,郑重点头:“别过。”

    贺皎知道,不了和尚这话的意思,是他要圆寂了。

    匆匆别过,穿过了大可庙,贺皎带着两人从后门出来,穿穿绕绕,又到了当初的陡坡前。贺皎寻了结实的藤条,牵着三七,背着李舒,脚下一轻,往上夺去。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依旧是黑漆漆的山洞。凡是岔路,先左后右,一刻钟之后,三人便从假山处出来了。

    大滴的汗水从额上滴落,贺皎累得够呛,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没有喘过气来。

    李舒从未见过贺皎这般狼狈的模样,心中歉疚。掏出手帕为他拭汗:“师兄,你辛苦了。”

    自从葬了白胡子老头,三七似乎更加木讷了,不爱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山下隐有喊杀声,不多时,便火光冲天。

    李舒这时才明了,那炽热的火光,是不了和尚为了成全他们,而付出的代价。刺目的火红,灼伤人眼,有泪水划过眼角,怎么都拭不干净。

    没有烟花,没有爆竹,只有山下火红的颜色跳跃着,辞了旧年,新年就到了。

    深夜,火光渐熄,隐约有马蹄声传来。

    “爷,您慢些!”

    秦津的粗嗓门一点都没变,只不过他黑色的脸隐没在黑暗中,是真真不大好认的。

    刘苍一言不发,依旧在前面驰骋着,直到火光源处。当看到一片灰烬时,刘苍几乎从马上栽下来。这是他半生生活过的地方,就这么,这么成了灰烬。而照顾他的不了,可能也已经圆寂了吧。

    剿匪赈灾回来,就得知木青离开了。他一刻都不敢停留,来了这里,可还是晚了一步。抬头望一眼高耸入云的大可峰,他知道,她一定在那里。只是,他还能见到她吗?

    不过,会是谁在追杀她,又会是谁放了这把火?

    “爷,你看!”

    秦津寻了一圈,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翻出一块令牌。

    “这是……”刘苍在接过令牌的瞬间,眼神就变了。那令牌半个巴掌大小,光滑平整,只右侧角落一个“锋”字,不仔细想端详绝对会错过。

    这个令牌,他见过,在四哥的书房。

    “这个,好像是暗锋的令牌。”秦津道。

    “暗锋?”

    “没错,江湖第一大杀手帮派。”

    “什么?!”

    刘苍一惊,没想到四哥在私下里,竟然已经有了如此实力!?可是,他为何要火烧大可庙,又为何追杀木青?

    是了,他一直都不喜欢木青!因为不喜欢,所以痛下杀手!只是,四哥,你可知,木青她已经是元熙的心口上的痣,是去不掉的执念啊。

    洛阳帝都,处处繁华,夜晚时分,更有烟花爆竹声,声声入耳,热闹非凡。

    新年的第五日。

    太子府。

    刘庄面色依旧苍白如纸,站在书桌旁,却挺拔如松。手起笔落间,女子姣好的容颜盛开在雪白的纸上。一对杏眸,秋水盈盈,光彩逼人,像极了天上的一轮皓月。

    可下一刻,莫名的心颤,刘庄笔下一滑,那眸子便走了样,生生在女子脸上,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来。

    随手将墨笔扔到一旁,刘庄的心再也无法平静。此刻的他,像极了大海上漂泊无依的孤舟,没有方向,也找不到方向。

    她,还会回来吗?

    无数次,他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可结果都是不会。然后,他努力说服自己,她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主子。”

    惊鸿一个翻身,跃进书房,躬身禀告:“暗锋一路跟到了大可峰,只找到了这个。”

    垂眸的瞬间,刘庄的心已经沉到了海底。

    银色做衬,幽幽蓝色,醉人心脾。

    那是他送她的镯子。

    几乎是强忍着心间的颤抖,刘庄艰难的出声:“怎么回事?”

    “属下等一路追往衡县,明察暗访了几日,才发现贺皎等人去了大可峰山脚下的寺庙。可待属下赶到的时候,寺庙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要救火已经不及,最后只在一堆灰烬中,找到了这个镯子。”

    “啊!”

    伴随着一声闷哼,刘庄似发泄一般,有力的拳头瞬时将面前的精致书桌劈成两半。一应物饰应声而落,画了美人的纸,在飘飘荡荡之后,终是落在了地上,悄没声息的。

    “是谁?”几步走至画纸前,刘庄的手轻轻拂过丹青上有了疤痕的脸,原本深不见底的眸子,有水光闪过。

    “西域人。”惊鸿有些担忧,却还是隐了下去,没敢说出口。

    “从今日起,暗锋与西域人不共戴天。”

    眸中闪过狠厉,刘庄将丹青与银镯一同收好。

    她走了,走的那么决绝,那么不留余地,甚至连他为她求来的碧黄草,她都不要。她从来不肯欠他,走了便走了,再也不会回来。而今,她死了,他竟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是他错了,他不该贪恋江山,他不该如此贪婪,妄想鱼与熊掌兼得。如果他答应她,往后只要她一人,她就不会走,也就不会死。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惶惶然坐在地上,口中腥甜,一口血便呕了出来。

    或许这一生,都不会再遇到一个人,让他欢喜如孩童,让他悲痛似朽木。须臾之年,都不会了。
………………………………

第六十一章 岁月无痕

    时间是白驹过隙,眨眼就是五年。慎山依旧如往常一般,直挺挺的,令人神往,却高不可攀。

    辞了旧岁,就是新年。

    李舒带着三七守岁。三七受不住困,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贺皎从后院的梅树下挖出几坛佳酿来,在火上温上一温,倒了一杯给刘舒:“这是姑祖百年前埋下的,尝尝?”

    李舒却苦涩摇头:“我不会喝酒。”

    “酒入愁肠,方能寻得暂时慰藉。”贺皎将酒推了一推,凝视着李舒,道:“这五年,你从没真正开心过。”

    李舒扯出一抹笑来:“怎么会呢?能和师兄、三七一起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贺皎抿了一口酒,摇头笑道:“你这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等好酒,人间难得几回闻,尝尝看!”砸吧砸吧嘴,贺皎又将酒推了一推。

    李舒拗不过,只得端起小酒杯,喝了一口。酒一入喉,觉不出辛辣,口感又极好,李舒不由一口饮尽:“果真好酒。”

    贺皎一笑,心里却有些发虚:姑祖她老人家学酿酒许多年,统共才酿出几坛子好的来,又埋了百余年,一直都舍不得喝,宝贝得紧,如今被他偷挖了几坛子,他日姑祖醒来,定会打断他的腿!

    “好酒你就多喝些!”贺皎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发苦。若非看见李舒整日里郁郁寡欢,他是决计不敢挖这酒出来的。

    李舒心大,倒没注意贺皎的小心思,只觉得这酒真真好喝,多喝了几杯,竟有些上头了,没多久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贺皎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一时间竟变成了刘庄的模样。

    “你个……你个混……混蛋,这么久了,都……都没来找我!”

    说着说着,李舒又苦笑低喃:“也对,三妻四妾,恐怕早忘了我是谁了吧!”

    “混蛋,王八……蛋!招惹了我,又……又不负责任!”

    说到厉害处,一个酒杯便扔向贺皎。贺皎知道她要发泄发泄,才能好受些,左右力道不大,也不闪不躲,由着她去。

    许是见“刘庄”没躲,李舒又觉得好笑:“刘庄,负心汉,呵呵……”

    说着说着,白眼一翻,就栽倒在贺皎的怀里,沉沉醉去。

    贺皎暗赞姑祖的酒好,一边又不免心疼上李舒三分。从前不了和尚总说人生四苦: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如今看道李舒这般模样,占了爱别离、求不得两样,又如何不苦呢?

    第二日清晨,李舒昏昏沉沉醒来,脑袋胀痛无比,却已经想不起来怎么回事,自己又为何出现在床榻之上。

    三七端了醒酒汤来:“姐姐,大叔说,喝了这个对姐姐好。”

    较之前,现今的三七稳重了许多,却也没有以前那般活泼了。

    “我昨夜是不是喝醉了?”李舒闻着苦味,皱了皱眉,仰头喝了个干净。

    三七若有所思:“姐姐身上有酒味。”

    “那我可有说什么混账话,做了什么混账事?”李舒生平第一回醉酒,若是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就糗大了。

    三七正欲摇头说自己不知道,贺皎已经断了早餐进来:“你估计是吧这辈子的混账事都做全了!”

    李舒捂脸,心道完了完了,名节不保了。

    半晌,贺皎朗声大笑,李舒才知被这家伙捉弄了。

    于是,新年第一日,李舒就黑着脸,任凭贺皎嬉皮笑脸,同她说了半天的话,她都没理会他。

    帝都洛阳。

    皇城宫门口正对着宽阔的街道,豪华马车缓缓驶出,在宫门口停下。有车夫递上令牌,那守宫门的将军立即躬身一礼,放了行。

    马车内,男子坐立如钟,更衬得身形挺拔。深邃的剑眉,挺拔的鼻梁,双目微眯,似乎是在沉思,又似是休憩。这个男人,较之五年前,更危险,更深不可测了。

    有人掀帘而入,男子睁眼:“回来了?”

    “属下无能。”

    “罢了,元熙不愿回来也好,就让他守着大可峰吧。至少,她不会孤独。”

    执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或许只有与那个人有关的事,太子爷的神情才会稍微缓和些吧。

    “可若是七爷不回来,那谭家的小姐……”

    剩下的话,执修没有说出来,他怕说得多了,触了爷的逆鳞。

    “无所谓了,若不是她,谁都一样。”

    五年前,她永远的离开,而他伤口反复,也一病不起,想着若是好不了了,就随她去了。奈何老天不允,又有父皇母后的殷切期盼不能辜负,病了三年,竟也痊愈,麻木至今。

    “既如此,不知爷打算如何安置古月姑娘?”

    马车内,突然变得安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久,才听到刘庄低沉的声音响起:“执修,从什么时候起,孤后院的事,也轮到你来管了?”

    “属下不敢!”执修已经跪下。

    太子爷的规矩,后院之事,从来不允他人插手。即便是他,也无权过问。只不过,那古月宁何其善良,如今莫名成了太子爷的女人,又何其无辜。

    “没有下次。”

    刘庄摆了摆手,这件事,他自会处置,至于妥不妥当,就由不得别人置喙了。

    一病三年,若非古月宁妙手回春,他如今也就随木青去了。对于这样的救命之恩,是该谢,还是该恨?心结未解,郁结于心,在大病初愈的某夜,喝了个酩酊大醉,恍惚间竟见到了木青,与往日不同,那夜的她温柔无比,事事顺着他,直到行了那等荒唐事。

    一夜好梦,醒来时,发现枕边人不是心上人,却是古月宁!

    不管古月宁的有意还是无意,木已成舟,他也坏了姑娘家的名节,他自然会负责,给她一个名分。可倘若,她还想要别的,那就是痴心妄想,他给不了,亦不会给。后院的女人,本就不少,多她一个,不算什么。

    不过,自那件事之后,他便不敢再喝酒。木青她那么小鸡肚肠的一个人,就因他没答应只娶她一个,就悄然离开。所以,他怕梦见她,怕她怨他,恨他把旁的女子当成了她,哪怕在天上,也不肯原谅他。
………………………………

第六十二章 心若死灰

    正月二十二是个少有的好日子,连同着天气都好得不得了。正是正午时候,阳光温暖,乍一抬头,晃得人睁不开眼。

    李舒与三七戴了帷帽,跟在贺皎的身后,随意找了间饭馆,要了包厢,又点了茶水饭菜,方才坐下。

    “师兄,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你居然会带我们出来?”李舒取下帷帽,一脸惊讶。这都已经五年了,三人都待在慎山上,就没出过慎门半步,如今贺皎却说要来散心,也不知散的哪门子的心。

    贺皎却只笑而不语。

    “姐姐在山上不开心,我也不开心。”三七摘下帷帽,露出一张委屈的脸来。

    “既然不开心,自然就要散散心了。”贺皎点头,表示赞同。

    正说着话,敲门声响起,店小二端着一壶酒进来,堆笑道:“三位,这是隔壁间的公子点的,说是送往你们这儿。”

    “既如此,你就替我们多谢了吧!”贺皎不客气,接过了酒。

    “好嘞!”店小二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关门。

    “也不知是哪位熟人,送上这好酒”,贺皎说着话,还不忘打开了酒壶,使劲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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