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兰-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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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森用念环全身扫描了一下，通过小九传给远方的洪琳，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但沐佑仁听这话，总觉着找实验材料的份儿，好像比救死扶伤的份儿更重一些。

　　　　“已经截了，那就没办法了。”沐佑仁耸耸肩，说道：“这也算是报应吧，一饮一啄皆是前定，半点不由人。”

　　　　“嗯，现在只有装假肢了，对了，也不知道小鬼洞肢体神经电信号识别试验的研究完成了没，成功了可以直接更换一个电子腿，效果不比换膝盖骨差，就是得几个月更换一次电池比较麻烦，重量也稍微重一点，不过比起正常生活，这点算不得什么问题。”

　　　　看来实验材料的身份，还是没能逃脱，沐佑仁对技术宅研究狂已经完全绝望了！

　　　　“现在能造电子义肢了？”沐佑仁问道。

　　　　“当然，我的技术不用怀疑，陶瓷骨骼直接禁锢在大腿骨上，人造仿生神经线连接大腿主要神经从和处理器，肌肉采用弹簧、绞线和液压杆，外加仿生硅胶填充，然后催生人造皮肤覆盖，除了小腿上有块硅胶皮肤来更换电池，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破绽，就跟《终结者》里的t800一样。只要等肢体神经电信号识别试验完成，那么使用它跟使用自己的腿脚一回事，不用额外护理和学习，只要别忘换电池，保质期60年。”

　　　　洪森跟推销员一样的说着，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门口就是一个炸雷一样的声音响起，还带着颤音。

　　　　“真的！”

　　　　“当然是真的，方老爷子，我可从来不骗人。”

　　　　洪森和沐佑仁扭头看着方白扬，站在门口，老脸上激动不加掩饰，眼睛里带着泪花，可能有表演的夸张成分，但是这份感情，应该没啥杂质，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项研究已经开始临床数据采集了，在香川小鬼洞研究所的附属医院里，现在有四十多人换上了这种义肢，虽然神经信号识别还没完成，还只能用体感来控制，但是在功能上已经可以跟国际那些知名厂商的产品相媲美，一旦神经信号识别试验的数据积累完成，加载入控制计算机，那么使用这种义肢，就跟正常人的四肢手脚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会稍重一些，需要适应一段时间，而且得定期更换电池罢了。”

　　　　洪森再次把义肢的好处复述了一遍，并且专门强调了现有的已经可以使用了，用来钓鱼。

　　　　“这种义肢要多少钱？不，我说要付什么代价，不不不，我的意思……”

　　　　“我明白，不用什么代价，这种义肢还在研发阶段，所以只有参与测试的人才会加装，获得一个量身定做的义肢，所以如果您想要的话，只要签订一分测试合同就行了，全免费定制。”

　　　　“还在测试？”方白扬有些迟疑了。

　　　　“放心吧，就功能和安全上说，这种义肢已经完全可以上市销售了，只不过因为竞争力问题，我们没打算在神经信号识别试验完成前上市罢了，所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这个义肢是国际知名骨科专家邱海川教授主持研发的，您可以去打听一下邱海川教授，他是很认真的一个老教授。”洪森慢声细语的说着。

　　　　“这个……让我想想，可以吗？”方白扬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当然可以，我理解。”洪森点点头，说道：“不过，最好快一点，我的母亲常年卧床，所以我对于肢体按摩也有不少研究，方总刚刚受伤，腿部神经还没有完全僵化，现在是进行神经连接最好的时机，再过上几天，想获得同样的效果，受的罪可就大了，而且事后的康复训练也将是事倍功半。”

　　　　方白扬闻言，定睛看着洪森，仿佛要看出什么不同来，但最重看到的只有平静和自信，于是说道：“真的安全？”

　　　　“是，很安全。”

　　　　“那我今天就转院。”方白扬下了决心，雷厉风行的就拿起电话，吩咐了下去，然后说道：“沐总，洪工，感谢二位不计前嫌，今日又救小儿于水火，今天我做东，向二位赔礼并感谢，希望千万赏老朽一个面子。”

　　　　“心意我们领了，不过今天实在是没有时间，胖子晚上在华科院那边有重要试验，我晚上也得要搭飞机去外地，所以还是改日吧。”沐佑仁摆摆手，说道，“能给我们讲讲是怎么回事吗？我很好奇，谁的胆子会有这么大。”

　　　　“那好吧，改日老朽登门谢罪。”方白扬闻言，也明白强求不得，只好以后再说，“至于这件事，唉，惭愧啊……”

　　　　方白扬把情况细细说了一遍，包括受伤经历，警察数次问讯，还有调查的结果，方白扬的描述很清晰，很流畅，也很快，十几分钟，就把数天的事情全部交代的清清楚楚。

　　　　沐佑仁听完，皱眉问道：“没有结果？”

　　　　“是，”方白扬脸色灰白，“我每天都打电话或者亲自去警察局问，但一直没有结果，都怪老朽这个孽子，这次得罪的人太多了。”

　　　　“不对啊，”沐佑仁摇摇头，“方老，你觉着你我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两桌还只是有可能引发某个小概率后果的酒席，就撕破脸皮吗？而且这还是你登门道歉和赔偿的前提下。”

　　　　方白扬一愣，马上陷入了沉思，沐佑仁又说道：“你刚才说，警察说那几个蒙面人下手凶残，而且很有技巧，都是职业混子，那么普通人会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吗。如果说是商业对手打击同行，那登报揭露不比下黑手打人更有效。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除了这事儿，绝对没有，我做生意一向是和气生财，以和为贵。”方白扬陷入死结的脑子，一下子被揭开了盖子，多少年的风风雨雨，老人对于很多方面的嗅觉非常灵敏，“而且涉黑，人身攻击，诉诸武力都是场面人的大忌，这么肆无忌惮的事情，只要有点脑子的就干不出来，会犯众怒，很有可能……”

　　　　“黑油厂的幕后指使。”沐佑仁和方白扬齐声说道。

　　　　“今天，上次在场的那个姓马的警察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是例行问话，跟上次事件有牵扯的都要问到，但是字里行间却说是调查有阻力，看来他们也在怀疑，可能是没证据。”沐佑仁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直接把马云义给卖了，敢利用我，就让老头子来找你麻烦吧。

　　　　“也可能是看不惯，徳麟这次真的错了，错的不可原谅。”方白扬说的很直白，扭头看看床上的儿子，再扭过头则咬牙说道：“这帮天杀的混蛋，我跟他们没完，警察有顾忌，要证据，我可不需要。”

　　　　“只是可能，也可能不是，这世界上脑残冲动，还有能力做出这事的人不少，尤其这里是上京城，各种太子太多了。”沐佑仁决定让老头儿的脑袋冷却下，牵涉到亲人，很容易让人犯浑，这跟处世经验多少没关系，这是人之常情。

　　　　“谢谢，我知道，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可能最大。”方白扬说道，斩钉截铁，语带铿锵，“而且，就算没打伤徳麟这事儿，为了黑油的事情，我也跟他们没完，刚丢了一点庇护，这就压上门了，如果只是吃干股我也忍了，做商人难免的，但强卖黑油……我是做餐饮的，一辈子跟吃饭打交道，这等于是绝我们这些人的路。”

　　　　洪森差异的看了方白扬一眼，这老头怎么了，说的貌似伟大，但怎么听起来就那么不是味儿呢？

　　　　说道这里，方白扬沉默了几秒钟，才慢慢说道：“我就这一个儿子，老伴临走的时候叫我照顾好他，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徳麟不是经商的料子，强扭的瓜不甜还可能有毒，他喜欢旅行，喜欢摄影，就由他去吧，反正这些家业省着点也够他吃喝一辈子。”

　　　　最后，方白扬声色俱厉，尽显权商本色，“不就是拼后台吗，我老头子还拼的起，还请二位不要插手，福祥楼由我而起，就由我而终吧！”

　　　　洪森的怪异感觉，更加的旺盛了，埃兰艰苦锻炼出来的精神力，让洪森有种近乎于可以洞察人心的敏锐直觉，直觉告诉洪森，这其中貌似没那么简单，好像有猫腻！

　　　　“好吧，”沐佑仁皱着眉头想了想，一会儿后，才展眉说道：“我近日有事，不会在京城，但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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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小鱼号启动

　　　　离开医院，沐佑仁与洪森上车，迅速闪人，跟方白扬说有事情处理，可并不是什么借口，今天过来本来就是沐佑仁因为马云义的问讯而临时起意，至于洪森，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是在睡觉的，只不过没人知道这厮三五天不睡根本毛毛雨，这不，连出来都没通知什么人。

　　　　上了车，洪森马上把问题就倒了出来，临走前方白扬的作态实在是太奇怪了。

　　　　“木头，不是说过来露个面，摆个姿态就完，没打算掺和进去嘛，你怎么最后又说有事联系你了，改主意了？”

　　　　“毛，”沐佑仁翻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这老爷子不省心，给我下套来着，今天压根儿就不应该来，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老爷子也真是个狠人，真下得去手，老子佩服。”

　　　　“怎么个说法，什么套，他不是说不叫我们插手吗？”洪森更疑惑了。

　　　　“屁话！”闻言，沐佑仁更光火了，“要不我干嘛说这老爷子是个狠人呢，这老头儿字里行间的，摆明车马要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家伙同归于尽，你说我们是动手还是不动手？不动手，就坐实了一个怕事无良的帽子，这帽子能戴嘛？要是动手了，那更好，这老爷子的福祥楼就保下来了，还落个知错必改，不畏权贵，良心商人的好名声。”

　　　　“他就不怕我们作壁上观，我们又不是盟友？”洪森嘴角一抽，真弯弯绕。

　　　　“当然不怕，今儿我们一来，看在别人眼力就是盟友，这事儿又不需要证据，除非我们摆明车马的说不掺和，但那话能说吗？”沐佑仁无奈。

　　　　“嘿嘿，当然不行。”洪森摇摇头，就算是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知道这话不能说，打击地沟油，占据了道义上风，临阵脱逃更不是个好名声。

　　　　“所以嘛！”沐佑仁用力踩了一脚油门，仿佛要把闷气发散出来，“这老头儿牛的，里外里，这事儿对福祥楼没一点打击，反而借这机会扬名出彩，就算我们真的不管不顾，作壁上观，让福祥楼倒了，有了这个名声，日后只要时过境迁，或者出个有能力的管事人，福祥楼也照样能起来，因为他们的名声在老百姓心里是正面的，是高尚的，那时候谁他丫的还管他是不是用过黑油。”

　　　　“呵呵，这老爷子厉害啊。”洪森笑道，感觉得出，沐佑仁并没有生气，那些黑心商人，就算是方白扬不用这些手段，沐佑仁也绝对不会放过的，现在只是感觉自己的好奇心被人利用了，心里很不爽罢了。

　　　　“嘁，”沐佑仁翻翻白眼，忽然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只是这老头，还有那个混蛋的叫马云义的家伙，估摸他肯定是看出什么了，我就知道那人是个混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呵呵，”洪森身体往下一出溜，让自己更舒服些，笑着问沐佑仁，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唉，将计就计呗，反正我们的计划里也有敲山震虎，杀鸡吓猴这一步，就当提前了好了。”沐佑仁叹口气，方白扬已经决定破釜沉舟了，自己总不可能跟那些黑心商一个阵线吧，不过……“不过也不能让老头儿好过，丫的，我回头得躲一阵子，那老爷子不是牛嘛，就让他好好的活动活动身子骨吧，嗯，还有那个马云义，老子不把你抓进来，老子不姓沐。”

　　　　“……”洪森一阵无语，这算什么，傲娇吗，不不不，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实在是太�｝人了。

　　　　“啊，对了，胖子，光问我了，你今儿怎么了，怎么跟个推销员一样，那个义肢项目，不是周老说数据太少，已经暂停了吗？”

　　　　“是啊，不过数据采集可没停啊，如果一切顺利，半年后就能重启了。”洪森点点头。

　　　　“嗯？你丫的……”沐佑仁一愣，忽然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我明白了，死胖子，你丫的也不是好东西啊，听罗德说，神经信号采集过程好像挺难受的是吧？！”

　　　　“什么啊，我又没骗人。”洪森耸耸肩说道，“我们的义肢确实已经能够实用了不是，走路出行一点没问题，只不过数据还不够，没自然肢体那么灵活罢了，让他们帮帮忙，最后就能获得一个经过专门调较，绝对适合自己的义肢，不是很好吗，而且大家不都是这么干的。”

　　　　沐佑仁可没把洪森的说话听到耳朵里，反而仿佛不认识一样的上下打量洪森，嘴里啧啧称奇，“哼哼，胖子啊胖子，学坏了啊！”

　　　　“靠，看着路，今天就不该坐你的车。”洪森一按，把沐佑仁的脑袋转了回去，说道：“我哪里坏了，最多是给人一个赎罪的机会，老子好人做大了都。”

　　　　“好吧，好吧，你是好人。”沐佑仁笑道，“不过这样，我算是解气了点。”

　　　　黑？洪森觉着比较冤枉，真的！

　　　　事情虽然还有后续，但是对于洪森已经结束，不管是方白扬的阳谋，还是马云义的嫁祸，洪森都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留给沐佑仁去玩吧，那厮不是说不爽嘛。

　　　　这些都是次要的，有个很重要很无敌的原因，魏槐和小九同时发来信号，小鱼号总装已经完成了，正式进入启动倒计时，现在洪森归心似箭呐，别的什么有的没有的，统统见鬼去吧！

　　　　不过在回去之前，激光炮研发组的问题必须得先行解决，否则也走不了，更何况工作拖拖拉拉的也不是洪森的性格，所以回到项目组后，洪森马上就宅了进去，两耳不闻窗外事。

　　　　“鬼鬼？鬼鬼？！鬼鬼？！？！”风尘仆仆的洪森，一进老鬼洞就马上冲到控制室，一路高声大叫着。

　　　　“在呢，听见了，你丫的能不能别那么大声？！”魏槐呲牙咧嘴的咆哮道，两眼通红，这是熬的，捂着双耳，这是震得，身体经过强化，一百米外蚊子叫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哪受得了洪森这么叫唤。

　　　　“啊，抱歉抱歉，”洪森毫无诚意的道歉，然后迫不及待的就是，“鬼鬼，情况怎么样了？”

　　　　“鬼鬼的，”魏槐翻了个白眼，不，红眼，这几天兴奋的实在睡不着觉，都是闭眼几分钟，就又睡不着了，爬起来看看进程，“当然没问题，要有问题早就通知你了。”

　　　　“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洪森扫了眼屏幕，但上面显示的文不对题。

　　　　“自检刚刚完成，正在做系统超限测试，现在……”魏槐拉开一个窗口，“嗯，检查到左右螺旋舱了。”

　　　　洪森也看到了，对于这些图表，洪森比魏槐了解的多了，一拉开，就明白了现在正在干什么。

　　　　螺旋舱，是分布在飞船龙骨上的一系列半月形微小功能舱室的总称，它它是飞船内部的重力平衡指示器，因内部的螺旋形高灵敏度重力传感器得名，左右螺旋舱是其中最重要的两组，分布在两侧两弦，起着调节飞船飞行姿态的重要作用，所以被单列出来。

　　　　检查到左右螺旋舱，那么说明飞船的飞行控制系统已经接近测试完成，这是除了生活用的生态舱室之外，最后一个测试项目了。

　　　　“哦，快完成了啊！”

　　　　“当然，谁叫你在那边耽误了好几天。”

　　　　“那个没办法，没有工程机械人，不管是测量还是安装，精度方面都很成问题，需要一点点调较，我这已经很快了。”洪森耸耸肩，技术上面的问题，从来只能靠水磨，再急也没用，“对了，钢厂那边的50吨炉子怎么样了，一直没听你说过。”

　　　　“很简单的安装问题，他们没经验罢了，过去就解决了。”魏槐说着，揉揉通红的眼睛，说道：“正好，你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去睡一觉，明天就能启动了，我得养好精神，哈哈。”

　　　　“行，你去吧，这里我盯着。记得吃两瓶安眠药，否则我不觉着你能睡着。”

　　　　是的，两瓶，两片吃下去，跟没吃一样，不过，这听着跟让人自杀没两样，魏槐翻个白眼走了，真是乖宝宝啊，这要是罗德，肯定一根中指送上来了！

　　　　第二天，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几年的辛苦，今天就要收获果实。

　　　　一大早，包括远在南岛出差的沐佑仁，洪森，罗德，魏槐，洪琳，五个人全员到齐，异常兴奋，搭乘着可以容纳15个人的隐形飞行器，从老鬼洞直飞菲律宾海，四台小型反重力发动机一齐发力，速度非常快，从十万米高空，太空边缘一掠而过，几分钟就抵达了。

　　　　绕着周围转了一圈，确定除了那艘命运多劫的考察船，什么都没有之后，一头扎进了水里，在水中自然没有在空气中速度快，但穿越三千米的水域，也没用多少时间。

　　　　很快的，阳光从上方消失，黑暗笼罩了一切，洪森开启了扫描设备，淡淡的波光荡漾，隐形飞机的内部迅速变的透明，当然，这不过是假象，内部被贴了一层柔性显示屏，将外面扫描到的景象投影进来而已。

　　　　“好了，我们到了。”洪森把飞机悬停在水中，解开安全带，一个跟头翻出了驾驶座。

　　　　“快点，快点，快开始吧。”罗德永远是那么急躁，猴子这个绰号，看来得伴随终身了。

　　　　“急什么，看着吧，船箱卯榫脱离也要几秒来着。”洪森说道，“小九，开始。”

　　　　“啊是！”

　　　　除了罗德，其他人早就盯着不远处的那个庞大的箱子了，这就是小鱼号的总装工厂，简式船坞，或者也可以称为船箱，小鱼号驶出前，这个大箱子要先期分离。

　　　　小九的话音刚落，船箱就无声无息的上升到半空中，船箱停留在离地面约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不动了，百米长短，四十米直径的长方体，看起来就像座悬浮着的小山。

　　　　两三秒后，微微一震，气泡冒出，越来越多，最后大串大串的气泡包裹了整个箱子，箱体从正中间慢慢裂开，分为了两半，由于内部的独特支撑结构，箱体向两边分离了大约二十米左右，才左右跌落了下来。

　　　　深黑色的小鱼号露了出来，静静的浮在海水中，但旋即就被船箱激起的泥沙柱包围了。

　　　　“胖子，胖子，快弄出来。”第一个着急的，毫无疑问又是罗德这厮，上窜下跳，抓耳挠腮，活像个大马猴。

　　　　“靠，你急什么，还没自检呢。”洪森翻个白眼，对着罗德竖起个中指，然后才命令道：“小九，自检一遍，然后启动，驶离泥沙区。”

　　　　“啊，是！”小九知道现在大家心情都比较激动，非常利索的就应下来了，现在要像平时那样的胡搅蛮缠，百分百会被所有人圈踢，连个盾牌都找不着。

　　　　洪森虚空点了几下，隐形飞机内中部的上空，忽然投射出小鱼号的自检示意图，透明的线条式构造中，主控智脑和发动机的位置已经呈现出了绿色，绿色一步步扩大，十分钟后，就扩散到了全身，与此同时，小九的声音响起。

　　　　“自检完成，开始启动，目标m300，θ0，γ0。”

　　　　水流涌动，烟尘翻卷，小鱼号箭一样的从泥沙柱中冲出，冲出三百米开外，又迅速由动至静，悬停在水中。

　　　　“指令已完成，请下达下一步指示。”小九大声说道。

　　　　“行了，先停着吧，让我们看看再说。”洪森看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的罗德，无奈的说道，还好现在没外人，否则这个形象啊……

　　　　“我来开，我来开。”罗德说着就一扒拉洪森，急不可耐的跳向驾驶座，洪森连忙拉住，吼道：“一边坐着去，少添乱。”

　　　　洪森按住罗德，抢着跳回驾驶座，开到离小鱼号左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丫的，现在谁敢叫这家伙驾驶，弄不好就撞出四个病号出来了！

　　　　小鱼号的投影，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过，但是现实和电影，总归是两回事，看到影片里的航母，跟真正站到航母边上，肯定不是一个感觉，二十米左右，正好可以看到全貌，又可以看到细节，再近就只能看到一堵钢铁墙壁左右延伸。

　　　　小鱼号长91米，宽12米，自重12000吨，外形整体呈胖雪茄状，前端收束，甲板下方有个大倾斜度的内陷缺口，后端略扁平，有十二个辅助喷口，安装着光子射流辅助引擎，通体船身都覆盖着厚厚的充能装甲，通体黑色，只有一些用作指示的各色标记。

　　　　舰首和舰尾的上下两段，各有一个标有十字星的凸起，这是四门核融机炮，只要炮门翻开，就可以开火，船舷两侧和船身上下，还安装有四十二门光子近防机枪，不过现在都隐藏在充能装甲的下面，而作为最大进攻火力的标准电磁投射炮，则隐藏在舰首的大缺口内。

　　　　跟电影里的宇宙船不同，小鱼号没有外露的舰桥，它的舰桥隐藏在层层充能装甲的包围中，按依莲的说法，脑残才会把要害暴露在外面。

　　　　罗德抓着洪森的肩膀，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大呼小叫，一会儿指这，一会儿指那，把洪森指使的团团转，忽然间安静了下来，对着洪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