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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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老余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电灯，不过库房很大，往里面看去，还是黑洞洞的，小小的昏黄光晕，反而更印衬出这里的黑暗，洪森想起了罗德的评语，这里很黑。

　　　　“我说老余叔，不能开大灯嘛，每次都只开这么个小灯？”

　　　　“你懂个屁，看玉石就得在黑下看才最清楚，像你们那样，杂光漫射的，还看什么蟒，看什么带。”老余从边上的杂货架上抽出两个老旧的长筒手电，很早很早装二号电池的那种改造的，递给罗德和罗德，“拿着，洪森是吧，也拿着，看石头还得是这东西。”

　　　　“明白，明白，这个最实惠，对吧！”罗德无奈的拿起手电筒耍了个棍花，led手电筒比这个要亮的多，光也稳的多，老先生就是不愿意用，这东西都多少年了。

　　　　“哼，明白就好，老头子一辈子就这么过来的。走吧！”

　　　　一旦讲到专业方面，老余再没了那种老顽童式的慢性子，而是充满了专业和严肃。

　　　　“翡翠，也称绿玉、翠玉、硬玉、缅甸玉，翠绿为翠，红色为翡，主要由硬玉、绿辉石和钠铬辉石组成的玉级多晶集合体……”

　　　　“早期翡翠并不贵重，18世纪初，古人不认为翡翠是玉，翡翠价格低廉，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中就有提及，‘记余幼时，人参、珊瑚、青金石，价皆不贵’，但至18世纪末，翡翠已是昂贵的珍玩了，到了现在，一公斤特级翡翠几十万上百万美元毫不稀奇，而且还在扶摇直上，因为产区已经日渐萎缩，快采完了，所以这东西是绝对的保值品。可惜，对我们这些石友不是什么好消息……”

　　　　“翡翠主要产区是云南缅甸那一带，大概占了95％以上，其它地方也有的出产，不过到玉级的极少。缅甸有十大名坑，目乱干为新厂，无皮，水好底好，有雾，以红翡和紫罗兰为主。帕岗，开采最早的名坑，皮薄以灰白和黄白为主，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也足，可惜快采没了。灰卡……麻蒙……打木砍也叫磨刀砍……抹岗……自壁……龙塘……马萨……后江……”

　　　　“国人崇尚高，洁，翡翠硬且韧，又绿如竹，且圆润贵气典雅，正所谓君子温润如玉，所以国人好玉，好翡翠……”

　　　　一排排被解开的玉石，摆在货架上，手电灯光一路扫过，或青翠欲滴，或纯净如水，或猩红艳丽，姹紫嫣黄，洪森看的是目眩神迷，耳听老余叔一路走一路介绍，款款道来如数家珍。

　　　　“常见品种有老坑种也叫玻璃种，冰种，水种，金丝，紫罗兰，红翡等等十几种，玻璃种最为珍贵，质地纯净细腻，无杂质，裂纹，棉纹，敲击玉质金声，整体如玻璃板通透……”

　　　　走出门口，老余的话声依然在耳，以洪森这技术宅脾性，从来拿宝石当矿石看的家伙，都有些动心了，看来国人拿翡翠当国宝，不全是炒出来的啊！

　　　　此次在老余的石头房里，呆了整整七八个小时，老余口水说干，早早回去休息，留下洪森和罗德单独在房间里继续研究各种翡翠，这也给了洪森机会，把所有值得注意的翡翠用念力探了个遍，一一记下了念丝透过时的感觉，念力毕竟跟眼睛还是有些不同的。

　　　　“猴子，现在去哪里？”

　　　　“一路走，挨个跑，这边人眼睛都毒，未必能捡多少漏，我套话你探测，先小后大，一点点来，有发现用你那个念球撞我一下，先去我们早上卖石头的那家吧。”

　　　　“靠，念弹，什么念球。”

　　　　“嘁，还念弹，你能打死苍蝇不。”罗德白了洪森一样，扬长而去。

　　　　首先来到早上卖掉石头的那家门前，罗德大大咧咧的就冲进去了。

　　　　“老罗，老罗师傅，我们来了，能开门了不，来照顾你生意来了。”

　　　　“呵呵，欢迎，来来来，这里。”一个四十来岁中年胖子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洪森不太喜欢这个家伙，看起来太虚了，笑容都浮在皮肤上，根本没进到眼睛里，。

　　　　“请！”

　　　　罗德跟着那个姓罗的本家老板，一路侃的是口沫横飞，不过，外面这些要么是已经雕刻出来的摆设，要么是已经解开的石头，根本没有探测的必要。

　　　　“我说老板，你这里全黑的有没？这些开窗的有什么看头。”

　　　　“呵呵，小罗老板够魄力，这位？”

　　　　“不用管我，我是外行，总听小罗说赌石赌石什么的刺激，就一起来了。嗯，也卖几个吧，总得照顾照顾老板生意，不过我胆子没他大，听说有小块的也能赌，你这里有没有，我拿几个来试试运气。”

　　　　“有，当然有，都在一起呢，这边。”说着胖老板就带着二人向内走去，不过听得出来，热情一下子就消掉了一半。

　　　　一样乌七麻黑的房间，老板跟着进来了，一个大汉就站在门口看着，这里并不是那么好进的，如果不是罗德在这里算是半个熟面孔，而且早上还卖了他一块石头，估计没这么容易进来，毕竟这里的石头价值几何没人说的清。

　　　　“你这个黄麻皮不错啊……”罗德开始跟着老板攀谈起来。

　　　　“那是……哈，这位老板，您要的小石头，这一堆都是，1000一块，你慢慢挑着。”

　　　　“好的，你们随便，我来看今天运势如何。”

　　　　洪森打个哈哈，然后蹲下来，随手拿起一个来看着，装着走马观花，实则念力丝已经铺天盖地的散发了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老板，你这么说，我可没法买了，这石头好是好，可全赌的你知道，这价我吃不下。”

　　　　“不行，不行，这个价钱很公道了，绝对不能再低。”

　　　　罗德跟着老板一路走了过来。

　　　　“怎么样？”

　　　　“哈哈，这两个是直接滚我手上的，感觉跟我有缘。”说着洪森亮亮手上两块黑色石头，大约拳头大小，一个浑圆，一个色彩斑驳，扬手的同时，一颗念力球轻轻的飞到了罗德的手上，轻轻一触。

　　　　“我靠，你这什么眼力，煤球啊，还这个，我晕了，你挑雨花石还是咋滴。”罗德不漏声色，开始胡诌。

　　　　“无所谓啦，我本来就不懂这些，这天然石头圆成这样子可不容易。你们怎么样？”

　　　　“看中一块，不过感觉赌性太大，200万，再思考下吧。你这两个脸面实在不太好啊，我感觉不咋地，你真要买？”

　　　　“总得给老板开开利市吧，反正我也没打算解，是叫解吧，拿回去直接当摆件好了。两千又不是什么大钱，你有现钱帮我付下，两千转来转去太烦人了，回去打给你。”

　　　　“好吧，我也不劝你了。”罗德顺水推舟，喊过老板，开始付帐。

　　　　胖老板明显的不高兴，脸上连假假的笑容都懒得拿出来了，不过还是收钱了账。

　　　　出门后，看离开够远了，罗德凑近轻声说道：“怎么样？”

　　　　“一般，一个跟昨天一样，还一个可能更好点，按今天卖的价钱算，这两块可能能卖上五六万，其它的全是石头蛋子，要能再挑出几个就好了。”

　　　　“太正常了，别说还找出两个，一个都没有我也不会奇怪，不过注意，千万要注意别有裂，否则石头算费了。”

　　　　“明白。”洪森点点头，然后咂咂嘴，摇头说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热衷于赌石了，半小时就是五六万，这比赌博狠多了。”

　　　　“不过也险多了。”罗德不以为然，“小石头千把万把块还好说，一块就百万千万的，那才叫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老余叔三年前去仰光，有两个同行的老酒友一刀切垮，结果被逼债逼的只好跳楼了，妻子老小到现在还是老余叔接济的。哼哼，疯子买，疯子卖，还有疯子在等待，哪行都没这行凶险，还玩的人特别多，等我们去了腾冲你就知道了，丫的，都是疯子。”

　　　　“一块矿石，居然如此疯狂，说实在的，我实在无法理解。”

　　　　“理解干什么，有钱就行了。”罗德嘴角忽然挂上了一丝戏虐，笑道：“你把石头当成世界上最最最顶极的车床，顺便加上整套生产资料好了。”

　　　　“……我明白了！”

　　　　“呵呵，你不比那些家伙理智，只不过你的兴趣不同，好了，继续吧，今天得扫光，否则明天就别想进那些家伙的门了，这行风传的特别快。”

　　　　香川并不是玉石毛料的大行市，黑街上虽然毛料商人群集，但细分也不过二三十家，洪森和罗德一路行去，又卖又买，到晚上回去，算上卖掉的，收获也不过十余块毛料，连一家一块也算不上，而且其中不要说玻璃种，连冰种都没见过，最好的也不过是油青。

　　　　一天转下来，洪森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兴奋，小说上到处可见好翡翠，那纯粹是坑爹，还是罗德说的好，玻璃地每次公盘都能见到，可每次公盘都只有一两个能拿到，这才是真正的市场。

　　　　毛料商人，历经淘汰，一个个都是刀子眼睛，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捡漏拿东西，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所以罗德才说多带点钱去缅甸，从帕罕头人手上拿石头，砍价可以，捡漏别想。

　　　　不过虽然品种水头都不怎么样，但估算的收益也有五六十万了。疯狂的石头，这石头确实够疯狂，一天的收获，顶得上投资两年，盘点后洪森很有回头再扫一遍的冲动。可惜不行了，因为只看不买的名声已经在外，尽管罗德是演武堂的二少堂主，但也不能拿手枪逼着人卖东西不是，那第一个找麻烦的不会是警察，而是他老爹。

　　　　剩下的，只有去腾冲再说了，反正要去那里进入缅甸，看看这个盛传的宝石胜地有没有好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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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老胡

　　　　腾冲，翡翠之城，位于滇西，与缅甸接壤，从腾冲到克钦邦首府密支那217公里。自宋元来，就是珠宝玉石的集散地，首开翡翠加工先河，到清代，翡翠加工销售已经十分兴盛，至如今，翡翠交易空前活跃，商贸，旅游等行业日益繁茂，言翡翠必说腾冲，翡翠城，名不虚传。

　　　　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罗德和洪森提早了几天就来到了这里，自香川乘机至昆市，然后转车入腾冲，目的不言而喻，某些厚黑的勾当，尤其是能厚黑的明目张胆，就更加的让人期待了。

　　　　于是，下了车之后，找好旅馆就直接去了玉石市场转悠看看。

　　　　腾冲的翡翠市场，远不是香川能够媲美的，正规化，大型化，一个庞大的门脸，明亮的灯光，老印象中的黑咕隆咚的交易场所，这里一个也看不见了，不过洪森却开始承认老余的话确实有其道理，这么明亮的灯光，确实对观察不利，不过，有说过要观察嘛？

　　　　不过也有相似的地方，这里摆出来的玩意，基本上全都是半赌，甚至全开门的毛料，一个个都是天价，洪森和罗德的钱根本是九牛一毛，至于事前万分期待的全赌石，一路行来走走看看，一块也没看到，不禁的有些沮丧。

　　　　所幸这种情况早已经有了腹稿，黑街那边情况也差不多，为了应对这些事情，罗德专门通过老余叔联系了他在这里的一个朋友作为向导，作为一个老石友，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呵呵，这里是翡翠之城，但不是赌石之城哦，你们说的那种所谓赌石我们叫赌货，只占腾冲交易量的1％还不到，而且现在缅甸那边石头越来越少，而且基本全去了公盘，腾冲现在也大不如前了。”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叫胡续，现在已经久不干玉石商人的活了。据他说，当年东拼西凑了50万，从一个缅甸人手里买来了一块全赌石，开价80万，还到50万，在瑞丽上午买的，下午就切开了，结果里面的石头一片花白，玉薄的跟树叶一样，彻底的垮了，老胡也垮了，一刀切没了50万，欠下了20多万的外债，好几年，靠着小打小闹的生意，好不容易才还完了钱，从此后，再也没有碰过赌石。

　　　　（这个事情是真的，人名改了，看了腾冲和赌石的一些资料后，决定把这个人写上来，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希望没人去赌。）

　　　　“赌货的地方，看在老余的面子上，我带你们去看看，但是也看在老余的面子上，我有一句过来人的忠告，看看可以，但打算把钱扔出去的时候，就不要奢望它回来。赌货的价格一般都很高，而且风险极大，我的故事跟你们说过了，参与这种赌货交易的人，有个不太好听的称号叫‘尿泡财主’，因为几刀下来，人都垮了。”老胡说到这里，很有些意兴阑珊。

　　　　“现在，看石头纯粹是我的爱好，赌石我是不会再去碰了，那东西是纯粹的投机，失败远大于成功。腾冲的绝大多数买主卖主都懂得毛料，双方商定的利润相当合理，知道买块毛料能怎么样处理，能获得多少利润。翡翠从挖掘到最后制成成品是条流水线，这条流水线每一环节能获取多少利润都是相对明确的，谁都有机会富，但都不会像传闻中那样暴富。想从中发财，希望绝对不超过万分之一，真正的翡翠商人，绝对不会把希望放在没有开过口的毛料上。”

　　　　罗德和洪森相视一眼，暗笑，我们可不是赌石，我们是去摸石。

　　　　罗德开口道：“放心吧，胡大叔，我们可不会白扔钱，毕竟家里就是做这些生意的，我也不敢啊，只是家里都是切开的，对全赌石料感兴趣，来翡翠之城总得看看玩玩吧，否则不是白来一趟了。”

　　　　“那就好，跟我来吧，莲镇老莫家的店里，刚来了有不少的全赌石料，他跟我关系不错，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不过还是那句话，多看少动。”

　　　　老莫把拿出来给洪罗二人当反面教材的那块石头收好，一起出门开车去莲镇。

　　　　“老莫，我过来看你了，有新石头没有。”胡续大叔一进门就吼道。

　　　　“你个老胡，吼什么吼，我这还有客人呢。”一个黑黑瘦瘦，个头不高，也是五十来岁，穿着红色衬衫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带两个后辈开开眼，正好你这里进了批新货，就别藏着掖着了，拿出来看看吧。”

　　　　“都在里面，一起进来吧。”

　　　　四人进门，看到一个穿着笔挺白衬衫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块遍布蟒带的石头边上，专注的看着。

　　　　“又把你这块帕岗老石头献宝了，早叫你切了切了你不听，现在这石头都成莲镇标签了。”

　　　　“叫我切，我还真怵，这块石头蟒好，皮好，色相也好，可就是那几块横藓，没人敢碰，我也不敢。”

　　　　“得了，废话少说，我们去看石头，你继续招待客人吧。”

　　　　说着，老胡拨开老莫的身体，熟门熟路的向内走去。一张巨大的，三米见方的正方形草甸子上，躺着大大小小有上百块石头，这就是全赌石了。

　　　　“货色不错，大部分都是，你们怎样，自己先看看，还是听我来讲讲。”老胡虽然这么说着，但眼睛已经钻到石头堆里去了，看来虽然戒赌了，但习惯始终难以改变。

　　　　罗德和洪森自然是顺水推舟，被人从边上看着，还怎么摸石头啊，“我们先看看，印证印证下学识，不懂的再向您请教好了。”

　　　　“好。对了，那边都是帕岗老料，很有可看性，你们也可以去看看。我也在边上看，你们有不确定的叫我一声。”

　　　　罗德洪森应了一声，走到边上也蹲下开始观察，主力当然是洪森，罗德只是装样子，不时跟洪森说说话，省的让人起疑心。

　　　　“这块怎么样？”

　　　　洪森手按石料，念力开始渗透，但看到一半就没兴趣了，这块石头里面确实有翠，但一团细密的裂纹，让这块石头彻底成了废料，勉强看完，洪森摇摇头，开始看其它的石头。

　　　　罗德耸耸肩，毫不在意，要是第一块就碰上了，那才是见妖怪了，而且，挑石头还得看自己的腰包，在黑街的石头最终卖出了不错的价格，比预想的要高出近一倍，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这意味着毛料也在大涨价，能不能买来原本预计能买到的石头，还是个未知数呢。

　　　　洪森跟罗德一路走过去，不知不觉就走过了数块草席，口袋不鼓，所以只能捡质量够高的看，一切油青豆青全放弃，这无形中让难度更增，不过总比买了卖，卖了买好，引起轰动就是找死了。

　　　　忽然洪森一愣，念力回馈的石料中一块纯净如水夹杂些许绿痕的石头跃然脑海，在看到了各种花青，狗屎，白棉之后，忽然一团透明，让洪森一下子仿若有置身于清泉的感觉，全身通透。

　　　　玻璃种！洪森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激动，再次感觉了下，却有些失望，跟在老余铺子里看到的玻璃种还是相差甚远，顶多算冰种，只不过是看多了垃圾忽然一片水润，让自己产生了错觉罢了。

　　　　不过，即管如此，依然是很好的料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买下，老坑新坑，地域不同，这东西价格差太远了，自己没法判断，轻扯了下罗德的袖子，把手上的柚子般大小的石头递给他，“五分之一，冰种。”

　　　　罗德不动声色接过，心里喜翻天，这要是能拿下，不是百万能打住的，不过一看表皮，就不淡定了，帕岗场区标志性的黄砂皮壳，蟒带细密，丫的，这东西百万是打不住，可百万也拿不下啊。

　　　　“帕岗老料，这表现太好了，这个我们那点钱不一定拿的下来。”

　　　　“这个你看，我继续找，希望能找到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家伙。”

　　　　罗德站起身来，拎着石头走向老胡，看看能不能通过老胡拉下点价格，洪森摇摇头，忘却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继续寻找机会。

　　　　很快罗德回来了，把石头又轻轻放进了石头堆里，对着洪森轻声说道：“不是我们的菜，这块起码三百万，就是价格太高，才一直压着。有钱我肯定买了，起码是个翻翻，不过现在，不是我们的菜啊。其它还有嘛？”

　　　　“没了，都是垃圾，不是我们的，就继续吧，希望下面运气不太糟糕。”

　　　　可惜的是，一路走过七八张草席一无所获，洪森直起腰，看着探测过的那些石头，不禁摇摇头，真正的商人，确实不应该赌，上千块石头，居然只有一块能看得上眼的，这什么概率啊！

　　　　“猴子，去看那些新来的吧，还没有，就只有去别处了。”

　　　　“不是说万分之一嘛，我们还没看到一万块呢，这点钱去缅甸可不够，继续吧。”

　　　　“你还真够阿q的。”洪森说着，率先走向新来的石头堆，最后百把块，没了，就是没了。

　　　　“怎么，就看上一块？”老胡没有念力，此时还正看到一半，看二人过来，问道：“不过你们的眼力还真是不错，居然看上老场那块石料了。”

　　　　“嗯，本想要是四五十万就拿下来，8成能出翠，不过300万，还是算了，这差太远了。”

　　　　“看来你们还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过算了，你们的眼光也确实不差。看看这些料子把，都是灰卡的石料，这个坑的石头好坏不均，以个大著称，不过这里的都不算大，所以价格应该不会太高，能不能找到中意的，就看你们的功底了。”

　　　　“好嘞，我们看好了，胡大叔要帮我们打打眼呐，您可是老行家了。”罗德恭维道。

　　　　“神仙难断寸玉，行家哪有新老之分，帮你们参考参考倒是可以，不过，能不赌还是不赌的好。”

　　　　“玩玩罢了，大家伙我们可不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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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冤和缘

　　　　抱歉，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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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德跟老胡开始慢慢哈拉着，洪森开始看石头，一圈看下来，没一个中意的，不是没有好种水的石料，只不过那个裂纹叫人受不了，洪森没把握切开能卖出价格。

　　　　“看来只好去别处再看了，”洪森坐在一块切开当凳子的石头上暗自想。

　　　　“唔？！”洪森忽然站了起来，惊动了罗德和老胡，一起向他看来。

　　　　“没事，我去小个便，一上午了都。”洪森若无其事的说着，然后向外走去，但走过罗德身边时，一颗念力球砸到了罗德的后颈上。

　　　　“不说我到没感觉了，我也去小一下。”罗德也站起身。

　　　　问明厕所在那里，罗德和洪森一起走出门。

　　　　“怎么回事？”看左近没人，罗德问道。

　　　　“那块石头，我坐的那个，被切开的，里面有东西。”

　　　　洪森回想起当时的感觉，一直在往石头里送念力，都成了习惯了，坐下的时候顺手向石头里送了一缕念力进去，结果却有了大发现，那块石头明显是被切开过，而且是切垮了的石料，没想到还真像小说里一样，里面还有东西。

　　　　“不是吧。”罗德一脸的不可思议，想了一会也回忆起了洪森坐过的石头，“那连狗屎地都算不上，就一普通石头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那里面确实有东西，不大的一团，不过绝对漂亮，把我吓了一跳，才站起来的。”

　　　　“什么品质？”

　　　　“玻璃地，浓绿，可惜不是很满，不过很通透，非常通透。”洪森回忆那种感觉，真的跟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