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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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收你3000，要发票的话，明天寄给你。”

　　　　“…………嘿，我说你小子诚心的是不，我是计较那玩意的人嘛……得得得，跟你开玩笑真累，什么事快点说吧，你小子没事从来不打电话的。”

　　　　“还是您老了解我，我就想问下，大王庄林三那群人，您知道现在怎么联系不？我电话打过去没人接了。”

　　　　“……嗯？知道啊，怎么，又打算买馒头（特种钢）了？这次做啥，我告诉你，这次搞的东西我也要一份，罗德那小子要敢叫唤，你叫他找我。”

　　　　“啊？！嗯，是啊，手上的用光了，想再搞点，你知道馒头（特种钢）量小买起来麻烦。”

　　　　“电话号码一会发你手机上，它们前几天改地方了，你自己问吧。喔，对了，多长个心眼，最近那帮家伙好像有点事，最好叫罗德陪你，盘子上他熟。”

　　　　“知道了，谢谢，老周，回见。”

　　　　老周也是一个兵器发烧友，不过同罗德不同，他的兴趣很广，长枪短炮，斧钺刀枪，都喜欢收集，用罗德的话说就是个杂家。

　　　　改革开放前老周靠做钢材倒卖生意起家，做人还算实诚，不过后来被人设计坑了一笔，心灰意冷就把生意交给自己的儿子，自己退休在家专心玩收藏，因为喜欢心血来潮搞发明，自己又没什么动手能力，所以经常从洪森这里订东西，一来二去，大家就熟了。

　　　　虽然退了，不过往昔的人脉还在，老周对很多鸡鸣狗盗鼠路猫途的路子门清，大王庄不是大王庄，林三也只是个代号，指的是一群地下钢材贩子的接头人，很多特种钢材型材，尤其是小批量的，正规渠道买不到，或者买起来很麻烦，就得找他们，就算是一般钢材小批量找他们也比正规渠道要快要方便的多。当然，风险和价格也成正比，这个得自己衡量，就像这次做弩弓的钢条，洪森就没找这些人。

　　　　不过这次不同，洪森的目的不是馒头（特种钢），而是油条（枪），这帮家伙暗地里也做仿制枪生意，这是从罗德那里知道的，以前不知道罗德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现在看来，不知道才奇怪。

　　　　…………

　　　　回家后，拿着电话号码，拨通了林三的电话，洪森跟这人打交道蛮长时间了，不过都是和罗德一起，罗德那半房子收藏中，有一半材料是来自这里。

　　　　“三哥，好找啊，我是洪森。”

　　　　“胖子，你怎么知道我这号码的，前几天有事，搬了地方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呢。”

　　　　“老周那里，我有事找你。”

　　　　“说吧，你这人没事不会上门。”

　　　　“你真了解我，硬面馒头一斤，面粉没要求，普通馒头二斤精粉的，能过秤不？“

　　　　（钨钢一百公斤，普通通用型yt30，45号碳素结构钢二百公斤，有没有？）

　　　　“有啊，不过硬面馒头都是刀切的（平板），普通馒头都是手搓的中等个头（圆柱20mm直径），这样可以吗？”

　　　　“没问题，多少钱？我来拿？”

　　　　“六张大票（六万），明天你去三里桥北边公路上就行，我那里有摊，还有要的吗？”

　　　　“一根短油条（手枪），五斤四两那种的（54式），可不要样子货（仿制品）。”

　　　　“啊……你等下，我换个地方打给你，你也找个安全的地儿。”一阵沉默，林三撂下一句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嘎，怎么回事？洪森看着手机，怎么急匆匆的就挂了，满心的忐忑，切口错了？有可能，不过认识好几年了，一只合作的好好的，而且还叫我找安全地方说话，应该没关系吧。

　　　　“叮～～～～”很快铃声响起。

　　　　“胖子，安全吗？”

　　　　“嗯，没外人，怎么回事？”

　　　　“那套口子换了快一年了，你还是直接说吧，都几年的交情了，你人我也清楚。不过先给我个准信，你是有什么事要跑路了，还是打算换行做枪了，牵扯大，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后果重，谁也担待不起，你想好了，别忽悠我。”

　　　　“……没什么大事，我有个朋友要进深山，那里野牲口比较大，一般的家伙怕没用，拜托我给弄件防身的家伙，市面上仿品咋样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所以要正装货色，子弹也是，我要钢芯那种。”

　　　　“嗯……好吧，我信你，具体我不多问了。正品54我这里有一只，是我的收藏品，绝对新货色，10000块拿去，子弹你要好的，得另算，正规军厂的货色，50元一发，180发，你要全买我连枪算你一万五，80发子弹算我送的，怎么样？别说贵，我敢说这是最便宜的，你要不同意就算了，如果你不是罗德的朋友，不是老周介绍的，我绝对不会给你。”

　　　　“可以，我要了，你这里长的有没有？”洪森临时起意打算问问看，毕竟自己要的是威力，手枪永远比不上步枪。

　　　　“看你这样子，猎枪我就不说了，七成新的81杠，上个月换装刚淘汰的，30000全套，配800发子弹，五个弹夹，你看怎么样？”

　　　　“弹鼓有没？弹夹弹量太少了。”

　　　　“有，就两个，这东西少。”

　　　　“行，都给我，哪里交易？什么时间？”

　　　　“还是三里桥，明天上午9点，顺桥下小路向北走，河边有一个旧厂房，看门的还是蒋老头，你认得的，说找我就行，我在那里等你。至于钢锭我叫人送到桥边公路上，你出来就直接带回去好了。最后再说一句，钱带好，只要现钱，注意尾巴。”

　　　　“好，明天见。”

　　　　挂上电话，洪森用力一挥拳头，忍不住跳了起来，自动步枪，81杠，太好了，哪怕是以穿透力闻名的五四手枪，威力上也差自动步枪好远。

　　　　除了诸如沙鹰，m500手炮之类的特殊大威力手枪，枪口动能基本都在500到800焦耳上下，而自动步枪，枪口动能基本在1500到2000焦耳上下，差距很明显，虽然倾彻力不是单单看枪口动能，还要受到弹头结构，距离存速等的诸多影响，但也能看出手枪和自动步枪的威力差距有多大了。

　　　　81杠是华国最后一款使用7。62毫米口径弹药的自动步枪，以后用的都是5。8毫米口径的步枪了，但这不是81式步枪落后威力小，而是小口径弹药重量轻携弹量大，现在是火力至上的年代。

　　　　不过，虽然不确切，但在某种意义上，口径代表的就是威力，就是穿透力，洪森要的就是这个。

　　　　而且，81杠它的设计目的就是满足前线，经过老山前线严酷实战考验的它，绝对是一款优良的武器，虽然说是小口径前的过渡性武器，但对比很多未经考验的武器，洪森更愿意相信它。

　　　　当然，如果有12。7mm的反器材狙击步枪，哪怕是比较糟糕的，洪森也肯定毫不犹豫的扔掉81杠，没办法，12。7毫米和7。62毫米，谁都知道那个更猛点，大狙的枪口动能，基本都是上万焦耳的。

　　　　要是有大狙就好了！！

　　　　可惜，这只是个妄想，洪森叹息道，这算不算贪心不足呢？
………………………………

第十五章　意外

　　　　清晨，虽然还没有到冬天，寒冷已经席卷了大地，已经不是一袭单衣可以对付的了。

　　　　“阿嚏！”

　　　　洪森刚跳下三里桥车站，就大大的打了个喷嚏，当然，这不是感冒了，而是因为远去的汽车喷出的黑烟。

　　　　“他了个熊的，迟早老子叫你喷不出烟。”

　　　　这辆汽车的发动机大概有了些问题，喷出的烟雾黑且呛人，要在市区，这种车辆肯定要停顿检修，但郊区管制的却很宽泛，所以洪森就只好自认倒霉了。

　　　　现在时间刚过七点半，洪森来的有点早了，本想着这里离市区路不近，第一次来得多打点余量，可看起来有点过头了，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呢。

　　　　不过人都到了，早就早吧，不是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

　　　　略微辨了下方向，就走下桥墩，沿河边小路向北方行去，所料不错的话，北边那个烟囱下面就是要找的地方了，一马平川的农田上，一片高高低低的厂房，这地标倒是好认的很。

　　　　心情有点小小兴奋，但出奇的没多少紧张，相识两年多的熟人了，不至于出什么事情。

　　　　林三这个人当初罗德介绍时，就说是相当可靠，打的交道久了，也感觉确实人不错，为什么踏上这条路，估计也有那么些故事，因为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爱冒险爱投机的人。

　　　　所以纵然这次经手的是违禁品，可也起不了什么忐忑之心，毕竟这东西要到埃兰才会用，想必还没人能到那里去抓人吧。

　　　　枪支做的也不是一只两只了，都是罗德这个混球撺掇的，也不知道哪弄来的那么多图纸，弄得家里地下室跟武器博览会似的，真被人逮住，枪毙一百次都不带冤枉的。

　　　　其中不乏每个零件都精工细作，运转流畅的枪械，例如去年做的米国陆军用的m134型加特林速射机枪，就是俗称“米尼岗”“火神炮”的那玩意，还有华国81式班用机枪，也不知道丫那里搞出来的精确图纸，费了一年多时间，最后还是做出来了。

　　　　不过呢，这些东西说好听点是收藏品，说难听点就是摆设，用的都是普通金属，除了镀膜防锈，连热处理都没弄过，谁真敢塞颗子弹进去试试，哪得祝他好运了！

　　　　这次可是真家伙，能真正使用的，枪喔，是个男的就不可能无动于衷吧，除非是第三性者。

　　　　所以洪森现在心情相当的不错，虽然没有如一般小说描述里的哼着小曲，也是脚步轻快。

　　　　望山跑死马，晨雾迷霭中朦朦胧胧，看着不算远，可走走还是用了一个多小时。

　　　　来到门口，很安静，这是一个废旧的厂区，占地挺大的，现在改成废品收购站了，一块破破烂烂的牌子耷拉着挂载门口的立柱上――茂民收购站，茂民，不错，冒名，好名字啊。

　　　　这是林三的常用掩饰，知根知底的人都知道丫是挂羊头卖狗肉，不过面子还是要做足的。

　　　　大门紧锁着，门卫室的门也关着，想通过玻璃窗看看也没办法，因为窗户上全是一根根木条板，订的严严实实，林三的老习惯，以前老北乡那个据点儿，也是这么干的。

　　　　八点半刚过，等吧，没办法，看门的是蒋老头，人说越老觉越少，这老头是越老越能睡，敢打搅他的美梦，敢拿刀追你八条街去。

　　　　而且好像这位还是林三的亲戚，脾气大得很，回想下以前那几次不愉快经历，洪森识趣的缩缩脑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叫自己来早了呢。

　　　　一等就等到九点半，快一个钟头，让洪森等的心烦。

　　　　不对啊，洪森心中琢磨，这个蒋老头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人实诚而且热心，最重要的是特别的守时，所以虽然有不少次不愉快，可洪森对这个热心的老人家还是挺敬重的。

　　　　砸门吧，洪森站起身来，反正九点了，你蒋老头就算有脾气也不能说啥。

　　　　“咣～咣～咣～～”，铁门拍的山响。

　　　　“谁啊？”敲了半天，才听到一声回应，貌似不是蒋老头的公鸭嗓子，很年轻。

　　　　洪森有点警觉，按理说不该换人的，林三说过看门的是蒋老头，即便是蒋老头有事，守着的也应该是林三本人，这是惯例，也是规矩。

　　　　就见一个人在门缝里打量了几眼，然后一个人头从拉开的门缝里冒出来，头发满是油，有点邋遢，嘴角叼着根烟，目光闪烁，看起来有点油滑，人挺年轻，从没见过。

　　　　“请问，蒋万里老先生在这里吗？”洪森没敢说林三，蒋万里是蒋老头的外甥的名字，先试探下。

　　　　“没个叫蒋万里的，倒是有个叫蒋先锋的人，他病了。”那个人说。

　　　　“喔，我找林三，他在吗？”洪森松了口气，打消了疑虑，蒋先锋是蒋老头的名字，看来是多想了。

　　　　“你不是找蒋万里吗？什么事？”那个人问道，眼睛眯起来了，目光有点闪烁不过洪森没有在意。

　　　　“我找林三，你可以跟他联系下。”洪森皱眉，再次说道，这个人怎么回事，都说了是林三了，做什么还用问，做这行有这么刨根问底的吗，林三没交代过？

　　　　“好吧，进来吧，跟我走，林三在里面呢。”这个人拉开了边门，说道。

　　　　跟着这个人走了进去，中途他招呼了个人继续去看门，走着走着，后边跟上了两个人，块头很大，肌**子，在后边隔着有三五米，明显的是戒备的样子。

　　　　“看来老周说的没错啊，貌似林三他们是有什么麻烦了。”

　　　　洪森察觉后，有点紧张，不过没太在意，毕竟自己现在不同以往了，别看在埃兰那边是个废柴，人见人菜，可回到地球上，就轮到别人是废渣了。

　　　　虽然没什么搏斗技巧，只会那么几招军体拳，还是早年间军训学的，平时也就用来活动活动身体，那时手脚无力，谈不上什么杀伤，现在可不一样了，一力降十会，这东西太有感触了。

　　　　再说，身体素质又不单单是力量，弹跳，速度，反映什么的都提高了，一跳五六米，一拳几千斤，空手能抓住飞舞的苍蝇，再加上变态级别的防御力恢复力，就算来个武林高手又能怎么样，王八拳也是拳。

　　　　暗地里撇撇嘴，对付我只有动用枪，你防备又怎样？心里忽然有了超人一等的感觉，虽然自己对这些东西从来是执无所谓态度，超级老爸的教育很成功，咱是劳心人，可暗爽一下还是要的。

　　　　随着临近工棚大门，洪森总感觉着心里不对劲，好像要出事一样，越近这个感觉越是强烈，虽然对第六感第七感什么的不太感冒，可现在确实心里跳的难过。

　　　　轰隆山响，这个厂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工棚大门非常高大，是滑轮铁门，不过大概是长久没开了，一开门声音贼大，就感觉地动山摇，林三他们也不知道加点油，这么下去，这门的滚轴撑不了几天，洪森嗤之以鼻。

　　　　里面采光不好，到处都是黑洞洞的，有很多高高低低的机器，很多还盖着毡布，影影绰绰，仿佛一个个鬼怪矗立着，走进大门感觉就像走进无底洞一般，情不自禁的头皮发麻。

　　　　几个人一起进去，轰隆声中大门关闭，最大的光源消失了，前边有些昏黄的灯光，是一个专门收拾出来的空地，顶棚上吊着盏灯，但空地被一些杂物挡住了，只看到有几个人影子铺在地上。

　　　　走着走着一转弯，来到了空地上，空地上有一个长台子，台子边上立着两个人说话，语言根本听不懂，不过貌似很亲密，两人身后各有一群人，泾渭分明，仿佛对峙，总之气氛挺紧张。

　　　　台子上摆着几包不知名的白色的粉末，一包已经拆开，另有几个蛇皮袋子放在台子脚下，一个已经打开，那几包白色粉末应该就是从里面拿的，因为里面装着很多同台子上一样的白色粉末包。

　　　　台子另一端，叠放着几个黑色大皮箱，有一个的盖子已经被打开，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钞票，跟洪森手上拎包里的东西一样，不同的是，洪森包里都是新的，台子上放的都是旧的。

　　　　“我……见鬼，完了！”

　　　　乍见这付场景，洪森脑袋当时就嗡的一声，热血上涌，面孔发胀，心里却冰凉冰凉的，背后都有冷汗沁出了。

　　　　这要还不知道这两帮人在干嘛，干脆一头撞死算了，无数片子里的经典场景啊。

　　　　那两帮子人也很明显的注意到了这边，被几十道目光盯着，洪森恨不得能缩成蚂蚁，钻到地缝里去。

　　　　“今天没拜菩萨还是没拜上帝啊，我咋就会那么倒霉，明明早上洗了手的说……”

　　　　这时候洪森就算是体质超人，也绝对不敢乱动，洪森敢拿全身每一个汗毛打赌，那帮家伙身上肯定每个都带着家伙。而除了明面上这些人，要说暗处没几个警戒的，洪森直接撞死去。

　　　　一个不小心，就是几十杆枪对着狂轰滥炸，自己再怎么牛，也绝对是烂肉一堆的下场。

　　　　不过，话说回来，要说非常心慌，也算不得，再怎么说自己还有底牌，这些人不可能想得到的底牌。

　　　　洪森想到这里，很直接的箱子扔下，举起了手，表明自己没恶意，但脚下肌肉绷紧，随时准备逃命，强自镇定的说道：“林三叫我来的，买油条（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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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油条和麻花

　　　　一个戴着眼睛，斯斯文文的人走过来，死死盯着洪森的眼睛，眼神很平淡，没有想象中传的神乎其神的什么杀气之类的东西，如果在大街上碰到，一准认为这是个挺成功的白领，可惜，地方不对。

　　　　“油条？很抱歉，现在是麻花了。”眼睛男说着，用手指着一边一台车床边上：“你说的林三，是那个吗？”

　　　　洪森眼角顺着他指的方向瞥了一下，咝，马上倒吸一口凉气，瞳孔剧烈的收缩，刚刚强压下去的恶寒又爬了上来。

　　　　“这下麻烦了！！”

　　　　林三穿着他万年不变的白格子衬衫，仰面朝天一动不动，用很别扭的姿势躺在一台车床的导轨上，胸口大片大片干枯的红渍，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洪森脸上不由的煞白一片，就算是已经经历过生死，但看到死人，而且是熟人的尸体，大剌剌的就那么躺在那里，还是忍不住汗毛直竖。

　　　　“很抱歉啊，小兄弟，让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我也很无奈！”眼镜男客客气气的说道，就好像走路时不小心碰到了行人，然后道歉一样。

　　　　声音很客气，但洪森却浑身发寒，这种环境这种话，很难不让人联想啊。

　　　　洪森不引人注意的紧绷肌肉，脚底发力，就要发难，趁着还没有多少枪支对着，先躲起来再说吧。

　　　　可是，背后腰间的触感让洪森停了下来，一根圆圆的管状物，很用力的顶着腰眼，棍子？不，有更贴切的回答，洪森立马僵了下来。

　　　　这人是个新手，老手不会这样用力贴着，会失去灵活。洪森甚至脑袋里还转过了这个念头，不过，也正是这个念头，洪森真得不敢动了。

　　　　如果枪口不贴着身体，还能挣扎下，用超强的爆发力，搏一下背后人的反应速度，只要不打实了，以自己的恢复力，不会有太大威胁。

　　　　可偏偏是新手，洪森快哭了，不带这么倒霉的。接触的太紧，自己要一动，枪管肯定跟着动，连带着手指也会动，纯粹机械运动扣扳机，根本不用人反应的，这比老手还难躲啊。

　　　　“买麻花，喔不，买油条，看来你应该是这里主人的朋友啊，那主人有了事情，你肯定会去帮忙的吧，我就好心一下，送你一程。”

　　　　说着，眼镜男的眼睛里浮现了一抹狂热，但脸部表情却僵死般一动不动，右手伸入西装下面，慢慢慢慢的掏出一把被锯短了的双管猎枪，掏的很慢很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洪森，随着猎枪慢慢掏出来，狂热的目光越来越炙烈，但脸上还是一副平淡的样子。

　　　　洪森毛都炸起来了，他了个熊的，走眼了，这丫根本就是个死变态啊！

　　　　“拼吧，不管了，反正早晚都得拼命。”洪森牙一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算动手。

　　　　“住手，眼镜！你那毛病克制一下，等一会放鞭炮庆祝的时候再说，别又闹出大动静。阿南，你回去门口看好，有人就赶走，赶不走就带进来。”

　　　　就在这时，台子边上说话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冲这边吼了声，吩咐完就又回头继续交谈，就好像这边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又好像什么事情都在掌握中，什么都影响不到他们。

　　　　“啊，真可惜，不过，你可以稍微的休息一下。”眼镜男眼里的狂热消散了些，一脸惋惜的把枪放了回去，对着洪森后面的两个人吩咐道：“秃子，鱼头，把他关房子里去，看住他，别让他捣乱。”

　　　　洪森松了口气，有缓冲时间就好，看来不用冒险发难了，感觉背后的人用枪捅了捅腰眼，然后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说话了。

　　　　“快走，手放脑后，四处都有守卫，别妄想惹事，也别妄想逃跑，还能多活一会。”

　　　　洪森顺着他的劲道向一边走去，边走边注意着地形，试图找出合适的地形拼命，是的拼命，洪森绝对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些家伙会放过自己，只是时间未到而已。

　　　　厂房很大，纵横都有四五十米，到处摆放着废旧机器和下脚料，看得出林三他们也是刚搬来，还没怎么整理过。

　　　　此去目的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平米的小房间，建造在一根承重柱子边上，可能是观察室，或者材料室，这在工厂里很常见，表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灰尘还是涂的油漆，快接近房子的时候，洪森忽然一愣，暗骂一声。

　　　　“他了个熊的，哪个变态，居然用钢板造房子。”

　　　　是的，钢板，上边几道新鲜的刮痕，银白色的底色，让洪森认出了其真面目，不得不改变了主意，本来还打算悄无声息的破开后墙逃跑，普通砖墙可挡不住自己，这下重新想辙吧。

　　　　“见鬼，居然会用钢板造房子，有钱烧的啊！”洪森抱怨着。

　　　　一行三人，推推搡搡的慢慢走到了两台机器边上，两台机器加一根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