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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冷无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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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去抚摸陆无涯的脸,他万般无奈地把头压低,他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该同我说对不起,虽然我不是冷无双,但冷无双是商国的人,这不是我一个“灵魂附体”就可以敷衍过去的,我和陆无涯,注定要作敌人么?我不想这样啊!
  “我明天去看看她吧,但愿她没事。”我在心里祈祷:但愿我们也“没事”。
  陆无涯看了我很长时间,慢慢地把我抱住,搂得很紧,在我的耳边呼吸。他似乎和我一样,害怕恐惧我们得来不易的幸福背后是不是同样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还有,我方才去查到,下午那个女囚……”我退开他的怀抱,用眼神示意他往下说,“就是给你下合欢散的人。”
  我突然僵住,仿佛脑子里头一根紧绷的弦“啪”的一下被扯断。
  “她?怎么会?什么时候?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反复重放那个女人身上刺着的醒目“贱”字,她血淋淋的半截红舌,她白森森的两根腿骨,她愤恨地瞪着我的眼神……
  陆无涯握住我微微颤抖的手,皱着眉,他知道的,他知道我最害怕别人因我而受伤。
  “她那天借着给你敬酒的机会下的药。”陆无涯的手温暖着我因为恐惧而冰冷的脸,“至于是什么人把她弄成那样,我也不清楚。探子只说,是秦国的国师下的死令。”
  那个国师?那个连叶凯都素未谋面过的神秘国师?他与我有什么过节又有什么交情?为什么要把一个女人糟蹋成那样还当众游街?我紧紧抓住陆无涯的手,我承认自己太渺小,渺小到没办法去保护任何人,渺小到没办法不去伤害任何人。
  一夜,陆无涯紧搂着我睡觉,恋人间接吻后的下一步并没有如我预想地发生,我们似乎都在害怕,一旦拥有,就会瞬间失去。
  第一次,我在陆无涯温暖的怀抱里失眠。
  昨日一天,我同陆无涯似乎将所有缠绕在我们两人之间的死结都解开了,却又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重新绕成了个新的结扣,无形中束缚着我们。
  我裹在陆无涯的怀里,看着清晨透明的阳光把他的脸照映成暖色调。
  陆无涯还是陆无涯,还是会在睡觉的时候轻浅地发出有规律的鼾声,还是会微微张开嘴不用鼻子呼吸。我挪了挪身子凑到他微微张开的口,送给他一个早安吻,刚要撤离,他却突然反攻,炙热而湿润的舌长驱直入我甜蜜的唇。
  一个简单的早安吻,突然变得让人窒息地想要喝下一桶水。
  陆无涯似乎是将他一贯的行程修改成了我的模式。他开始陪着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然后吃午饭,把他曾经上午要去干的密报之事挪到了下午,而我,下午的时候还是会拉着丫头们来个“黥城二人游”,尽管和北京差不多大的黥城已经快被我给逛腻了。
  今天略有不同的是,跟着我逛街的,是个男人,名字叫“不要脸的秦放”。
  秦放基本是很“无赖”地争取到今天同我出游的机会的。本来今天同我出去的应当是红颐,我也正好想带着她一起去斜阳还有叶凯的府上转一圈,一来是探望商国的“好友”,二来是应付上回答应了叶凯要登门的拜访,而我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探探红颐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可惜,我严密的计划,被秦放的一句话给打败,而且他的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红颐说的。他说:“你晚上还要伺候我呢,下午就别出去耗体力了。”
  还没等我插嘴,红颐就点头说了声“是”走掉了。秦放又开始对着我笑,我就这样被他拖出了红楼,心里莫名地想着:红颐怎么那么听秦放的话?他口中的“伺候”又是什么意思?
  结果我还是抵不过秦放,只好像幼儿园老师带小朋友郊游一样领着他出去了。自从他进入红楼的第一天起,丫头们似乎都不排斥这个和孩子一样的男人,他似乎每晚入住的厢房也不固定,真不明白那些之前还因为我同叶凯出行而斤斤计较的丫头们,是怎么被这小子给折腾得俯首帖耳的。
  想来秦放同我上街似乎也只有过一次,那一次他非常不男人地要我背他,而我也非常不女人地去背了他。真是惨痛不堪回顾的一次经(书)历(网)。
  “喂,你想什么呢?陪我逛街的时候可不准想别的男人。”秦放拽着我的手臂猛摇,还好没像上回那般装天真让我背他,也没一路买着东西却报出我的名字,他出奇地安分,紧紧拽着我的手不放,勉强维持与我一致的步调。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想去?”我客气地先征求他的意见。
  “黥城?”秦放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说,“我不熟悉,你想去哪里?你说了算。”
  “好。”其实我那不过是客气,既然他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想去,那就直接按我预定的路线走吧。
  秦放的脚几乎走麻了的时候,我们到了斜阳在城北的胭脂铺子。秦放斜了我一眼,一边嚷嚷着:“你带我走了那么半天就是来买胭脂水粉的啊!?早知如此让别人给你带不就好了。哎哟,我的脚。”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凳子坐下,在那里皱着眉头捶自己的大腿,却不肯弯下身子去揉揉自己的脚,有些死要面子的男人。
  “你先自己休息会儿,我找铺子的老板有些事。”我把他撂在一旁,心想反正他现在腿酸也跑不动。
  才一转身,他哗得一下拽住我的袖子,眯着眼怀疑地问:“老板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把他的手甩开,送他个白眼,道,“胭脂铺子里头,还能有男人当老板?笨!”
  他在那里邪恶地笑,仿佛在告诉我:你才笨呢!
  懒得理秦放这个阴阳怪气的小屁孩,我给柜台旁站着的姑娘打了个招呼就闪进了斜阳铺子的后房。
  一落脚一抬头,我看到一个很不像艳如玉的艳如玉。艳如玉手里拿着半碗黢黑的药,不大的里屋里头弥漫着浓郁苦涩的味道,使得我眼前这个明显多日未好好睡上一觉的男人看上去越发憔悴。他伸手去拧自己眼角的精明穴,甩了甩头试图恢复清醒的状态,唯独他手中摇晃着的汤药出卖了他掩饰得很好的虚弱。
  “无双,你怎么来了?”他果然声音沙哑。
  “给我吧,我来照顾她,你去歇歇。”我顺手地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仿佛这是我分内的差事。艳如玉站在那里看我,不知道现今疲惫的他眼中看到的我是不是重叠的错影。
  床上的斜阳安静地躺着,脸色苍白面无表情,若不是她额头沁出的汗珠黏湿了她的发,若不是她微弱而绵长的虚弱呼吸,我怕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活人。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被拉得很高,遮住她原本漂亮妩媚的肩膀,却掩盖不了她肩头连着胸口裹紧的白色绷带,一层一层又一层,被血染成扎眼的鲜红,如同陆无涯彷徨带着歉意看着我的眼。
  我端着药碗的手忍不住猛烈地颤抖,我不想承认自己眼角流淌下来的是名字叫做“眼泪”的液体,才半碗的汤药还是被我洒了几滴出来,我多么想床上那个喜欢斤斤计较小钱的女人此刻跳起来骂我,骂我把她的药弄洒了。
  我喝了一口药,苦到麻痹了我的味觉神经,只能用嗅觉来判断这不是甜汤。我俯下去口对口将药缓慢地渡进斜阳的口中,我不得不用手掐她的下巴,让她勉强地张口喝药,尽管我并不觉得这药有多大效用。
  我一口一口麻木地如同机器般给斜阳喂药,偶尔还是会不小心有药从她嘴角溢出来,往往这个时候我就会特别慌,慌得去看艳如玉,他把头偏过去装作没看到,然后我沉默地帮她擦干净。继续喂。
  一盅浓药,喝在斜阳口里,苦在我的嘴里,疼在艳如玉的心里。
  我不知道艳如玉像我这样照顾斜阳过了几日,我不敢问他究竟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我怕他一告诉我,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去讨伐陆无涯。
  为什么,我们都成了受害者!?
  艳如玉坐在桌子旁边,宽大的手掌撑着额头,拇指和中指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双眸紧闭,这个疲惫的男人似乎没办法再变换出他神秘的异色眸子。
  我走过去拖了张凳子在他旁边坐下,“怎么了?头疼么?”我的语气出奇的温柔。
  艳如玉皱着眉抬眼看我,眯着他憔悴的眸子,仿佛他是在质疑我的关心,我也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对艳如玉表达过一次发自真心的关心。似乎我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把他三振出局宣判死刑了,似乎他心中原本深邃沉静的一潭水,从我无意地剥夺了冷无双的躯体后,突然泛起阵阵涟漪,开始惊涛拍岸。
  艳如玉失神地看着我,他的手艰难地撑在桌上,他似乎在犹豫迟疑要不要抱我。我看到他拼命忍耐的模样,我清晰理智地明白,我不能给这个男人一丝温柔,不管是出于同情抑或是别的什么肤浅理由。我知道,我和陆无涯坚不可摧的万里长城容不下一块劣质的砖石,只要有一丝的缝隙漏洞,这个叫作艳如玉的精明男人,就会趁虚而入。
  我挪开凳子站起身,没有漏看艳如玉眼里滑过的一抹黯然的忧伤。
  我站了起来,却没有说拜别的话,我绕到他的身后,他肩膀已经颓然地耷拉下去,不清楚他是对斜阳的重伤无奈还是对我的无情感伤。
  我的确是站起了身子,我的确是迈开了步子,但这并不表示我要离开。
  “如玉,把眼睛闭起来一下。”我站在他身后,缓慢地说。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到他绷直了的背脊,僵硬了一下然后挺着不动。
  “恩。”艳如玉压抑而颤抖的声音。
  我双手的拇指撑在他精致的下巴上,其余的手指变换着姿势按摩他因焦虑而青筋突兀的额头,他下巴上头几日未刮的青须扎着我的手,我却不再厌恶这个男人难得显露在我面前的邋遢。艳如玉的呼吸由缓慢转而急促却又被他自己压抑着变得缓慢,他的手一次又一次攒成拳头又松开再紧握,我知道,他这样的克制,并非我按摩得他生疼,而是他在隐忍着不粗暴地来抱我。
  我们都知道,斜阳的眼闭着,但是她的心在注视着我们。
  我同强装精神的艳如玉还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斜阳道别,艳如玉想要站起来送我,被我按回了凳子上头。我说:“别,今天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这是我为陆无涯还的债,我知道这不是我喂斜阳一碗苦药就能扯平抵消的。可是我只能选择在心底对艳如玉和斜阳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斜阳是谁伤的。斜阳,请原谅我的自私吧。
  对不起……
  我没有回头地跨出门槛,步调却出奇地缓慢,坚定却又犹豫,矛盾地想要面对一切却又开始朝另外个方向逃避。
  走到铺子大堂的时候,秦放已经不见了,我向柜台后的丫头打听,她说:“那位公子刚才在里屋的口头站了一会儿,然后就匆匆走了。冷老板,你在屋里没瞧见他么?”
  一切不安定的因素如同黥城天空的云,迅速地从一边挪移到另外一边,眨眼间由浅蓝的白絮转变成灰黑的乌云。
  老天爷,此刻的你究竟是在为谁哭泣?
  o Be Coninued……

  Chaper36 吵架

  事实证明,今天不是个出门的黄道吉日。
  从斜阳铺子回去的时候,天就开始雷鸣作响,暴雨如瀑,即便问铺子里的人借了把油纸伞,我膝盖以下的衣衫还是被雨水浸透,飘散的长发也不听话地粘在我脸颊上头。
  而当我非常狼狈地好不容易回到红楼,可笑的事发生了。
  冲我发脾气耍性子的是秦放,和我吵架翻脸了的却是陆无涯。
  “冷爷真是太过分了!”语凰的声音。
  “唉,凰丫头,冷爷的事情我们就别插嘴了罢。”玉盈的声音。
  “无涯哥哥,你别难过,冷爷不像会这样的人。”锦鲤的声音。
  “我没难过。”陆无涯压抑的声音。
  “谁说她不是这样的人!?你们自己说,她到底有几个男人!?”秦放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有几个男人似乎不关你的事吧?”我靠在门口笑眯眯地说。不知道这一屋子丫头少爷的在那里口口声声地声讨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缘由,又是在为谁打抱不平。似乎他们这样背地里头开的除我之外人人参加的检举会已不是一次两次。
  “谁来提点我一下,这次我又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你们一个个要这样拿话‘讨伐’我?”我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布鞋已经湿透甚至可以脱下来倒出些水。
  青儿很规矩体贴地给我倒了杯水,我刚要去接茶杯,秦放却一下冲过来把杯子按到桌上,“啪嗒”一声,茶倒出来一半。我有些不满地皱眉看他。
  “你不是说胭脂铺子里没男人的么?那为什么我看到你和个老男人在屋里头苟且!?你特意带我去那里就是让我看你怎么摸别的男人的!?”秦放在我跟前大放厥词,龇牙咧嘴的模样。我却有些顾及地去看陆无涯,他为什么也站在讨伐我的“大军”里头?
  “首先,我同你说的是‘胭脂铺的老板’是女的,而不是‘胭脂铺里没男人’”,我让青儿再给我倒了杯茶水,边喝边说话,“其次,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艳如玉在‘苟且’?我那明明是给他‘按摩’。”我镇定地喝茶,仿佛不回答完他们的质问我是没法子回卧房去换身干净衣裳了。
  “按摩!?”这句质疑的话是从陆无涯口里蹦达出来的,“还是给艳如玉!?”
  我转头去看他,我用眼神告诉他:陆无涯,你现在没有声讨我的权力啊,因为你才是罪魁祸首啊。
  陆无涯突然把手里头的酒杯摔到地上,眸子冒火浑身杀气,无处可泻的模样。玉盈竟也用哀怨失望的眼神看我,青儿凑到我旁边,低声问我:“冷爷,您真的同艳老板‘按摩’了?”
  我听完青儿的话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理解的“按摩”和我说的根本不是一个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我同陆无涯说的“按摩”似乎是要“光着身子”做的。陆无涯突然“哼”了一声,就疯狂地朝狂风暴雨的外头冲去。
  “陆无涯!你给我站住!”我站在红楼门口冲着雨中那个愤怒的红色身影大喊。屋檐上的雨水滴答落下,打湿我的面颊。陆无涯被我喊得顿在那里,他低着头背对我站在雨里,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身子,他全身被白色的水汽缭绕升腾。
  “你没资格去找艳如玉还有斜阳。”我缓慢地说出伤他疼己的话语。
  “难道你就有资格去替我还债?难道我就有资格眼睁睁地看你去伺候别的男人?”陆无涯猛得转身冲着我喊,声音如弦待发般紧绷,“如果一定要有人来承担这个责任,那也是我去,大不了一命偿一命!凭什么你要这样擅自做主!?”
  “你白痴吗!?你不准去!你敢去的话就永远不要给我回来!”我火大地冲着陆无涯喊,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关心他的话语已经被自己的愤怒篡改成了残忍的威胁。
  陆无涯站在雨里,同我相隔的距离并不遥远。我看到密密麻麻地雨帘后他张着嘴,变换着口形似乎在对我说话,可是我的耳朵里只能容纳下嘈杂的雨声。他在那里无声地说话,我在那里失魂落魄地看他。直到他一张一合的口闭上,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后飞速地在雨中穿插离开。屋瓦上头溢出的雨水打湿了我整张脸,我满脑子只徒留陆无涯最后那没有发出声音的一句话,还有我说的:你敢去的话就永远不要给我回来!
  陆无涯,你快点回来,你这样淋雨是会感冒发烧的……
  就这样,我和陆无涯还是因为斜阳受伤的事情吵架了。仿佛是一朵乌云,注定要飘到你的头顶上头下雨,怎么躲都躲不掉。
  陆无涯“离家出走”已经七天,我冷静地克制着自己的焦躁情绪,镇定地吃饭,安稳地入睡,规矩地开门做生意。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任何事,只是,当初有一些些冲动罢了。我想我和他都需要好好想想,也许分开一点距离反而能把事情看得更清晰一些吧。
  陆无涯不见的日子里,秦放总是像只小蜜蜂一样围着我转悠,每天同我说的话总少不了这样几句:“无双,你起床了么?”或者“下午我陪你出去好不好?”再或者“晚上要不要我陪你睡觉?”之类。
  一概被我摇头否决。
  没有陆无涯的日子,平淡而无味,黥城如同压抑的日本富士山,明明是座火山,却死气沉沉不敢喷发岩浆。
  无聊的日子里头终于出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叶凯差人捎了封信来给我,说是秋高气爽,约我同他和他的夫人一同去围场狩猎。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在这里打猎同在现实社会中打高尔夫球差不多级别,属于有钱人的休闲运动。而这块“草皮”更是直接隶属于秦国的皇家别院,整整有一片森林半坐山头。
  唯一遗憾的是,陆无涯不在,应该陪在我身旁教我骑术教我射箭的男人不知去向。
  到了叶凯府,本想来亲自道谢顺便推托掉这个邀请,却不料秦放跟着在一旁怂恿说:“无双,你不会骑马?我会呀!我还可以教你射箭!”我鄙视地瞥他一眼,用瞧不起的口吻说:“就你?会骑马还会射箭?”
  秦放见我不信的模样,便指着叶凯就挑衅地嚷:“你!来同我赛一场,就比射靶子!”
  “秦放,别闹了,叶凯可是将军,”我朝叶凯赔笑,道,“叶将军,你别同他计较,他平时被丫头们宠惯了。”
  秦放笑笑,却兀自差遣下人准备靶子和弓箭,完全不把我的劝阻放在心上,我疑惑地看着两个男人较真的模样,不太明白叶凯今天为何那么顶真,非要和个孩子比出个高下。
  “喂,无双,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和我一起去围场!我负责教会你骑马射箭!”秦放抓着和他的身材不成比例的弓箭站在将军府的大院里头对我喊。
  我抱着手肘笑着旁观,心中对秦放说:等叶凯输了再说吧。
  秦放自信满满地在院子里站定,扬着下巴朝我挑衅地笑笑,完全没把一旁伟岸的叶凯放在眼里,而风瑾今天似乎也不在府里。一个庞大的院子,只剩下我一个女人,叶凯和秦放两个男人,两双弓箭,两个靶子。
  三局下来,我几乎都没去留意他们扎步,架箭,拉弓,放箭的关键动作,完全被秦放的箭术给惊呆。他百发百中,箭箭半插入靶心也就罢了,居然还同叶凯每射一箭就朝身后退一步,直到退到院子的墙底,他竟然还不将叶凯放在眼里,扯了块黑布蒙上眼拉开弓就放箭!十五支长箭弹无虚发,甚至连每一箭的力道控制都和距离成正比,掐算拿捏得分毫不差!我看得目瞪口呆,叶凯的眼里也流露出欣赏的神情。
  “叶某甘拜下风。秦公子果然技艺超群!”叶凯又开始由衷的“完美式”感叹。
  秦放扯了蒙着眼睛的布头,都不看叶凯一眼,直接连蹦带跳地跑到我跟前,淘气地笑着说:“看看,现在我够资格教你了吧?”
  “呵呵,”我在那里尴尬地笑,与其惊讶而立之年的叶凯居然输个了个十九的孩子,不如惊讶这个细皮嫩肉的男人居然赢了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看来教无双骑箭的任务是不会落到叶某身上了,不过无双同我的围场之约还算数的吧?”叶凯一边收拾弓箭,一边随和地征求我的意见。
  万般无奈且诸事无趣的情况下,我还是答应了叶凯的邀约,十日后的“秋游”。秦放兴致勃勃地选了一匹血汗良驹牵回红楼,算是叶凯借给我来练习骑术的。
  临行离开将军府时,叶凯意味深长地对我说:“没想到,无双中意的竟是此般多才少年。”
  我没有过多辩解,秦放已经站在大街上头等我,我冲着叶凯客气地笑着点头,然后离开。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暧昧地划清我与这个完美男人的界限吧。
  接连十天,秦放都在得意洋洋地教我骑马练箭,而我似乎也把陆无涯的赌气放在了一边。秦放陪我练累了的时候总是会耍无赖地拱到我房里,扒着大床不肯离开,每当这个时候,我总希望陆无涯突然从房顶上跳下来或者从门外冲回来,把秦放从他的位置上踹出去。可是陆无涯并没有突然出现也没有人间蒸发,他只是故意躲着我,每当我同秦放在城东练完骑射回来的时候,青儿和锦鲤就会过来迎我,然后悄悄告诉我陆无涯回来过。可是当我耐心在红楼里待一整天足不出户的时候,他却不见人影。我和他似乎都在等,等斜阳的伤势好转,只要她能睁开眼,也许我和陆无涯就能心安理得地在一起。
  我安静地坐在马背上,僵硬厚实的马鞍磨得我两胯间的嫩肉红肿起皮。秦放牵着马,方才的一番策马啸西风也耗费了他不少气力。马匹啼塔踱步,眼前的景色如诗如画,凄冷的暖色调,越发突显孤寂。我在马背上晃悠着突然想起一首诗,马致远的《天净沙 秋思》,不觉自吟起来: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我每念一句,就叹一口气,此情此景,岂是只言片语就可道尽。
  我在心里固执地把最后一句诗词改成了:断肠人叫无涯……
  马背突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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