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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冷无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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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念一句,就叹一口气,此情此景,岂是只言片语就可道尽。
我在心里固执地把最后一句诗词改成了:断肠人叫无涯……
马背突然一沉,我的后背突然一片温热,一双修长的手臂搂住我纤细的腰。
“你是不是又在想他了?”秦放把头靠在我的背后,闷着声音说话。他似乎善骑善射,却出奇地没有体力,若是放在现代社会,让他去跑一千米肯定是不及格。
我伸手去抚摸右耳的小耳钉,苦笑着说:“我不想他……不想他……我只是有一点点想吃皮蛋瘦肉粥,想吃黑芝麻汤圆,想护城河边的一盏灯……”
“我不准,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能想着我。”秦放突然伸手捂住我的眼,夕阳的颜色顷刻变成漆黑一片。秦放,你真傻,以为遮住我的眼就能一同掩去我的心么?
一路走得很慢很长,秋天的黥城街道上头人烟稀疏,秦放牵扯着缰绳逞强地将我裹在他并不宽裕的怀里。我同他仿佛是在演绎一场观众缺缺的旧电影,女主角心里温存着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十日之约已至,陆无涯还是默契地躲着我,时常会趁我出去时回到红楼来报个平安,我总是在丫头们面前若无其事地维持淡然的笑容,恐怕只有晚上闯到我房里来的秦放才体会得到我的空洞。
“我晚上可不可以睡这里?”秦放抱着他的被子枕头站在我旁边。
我奇怪他平时不都喜欢说:我不准,我不要,你可不可以,我要怎么样怎么样的么,为什么总是会在我面前流露出那种难得的低声下气。
“睡吧,免得你再把别的丫头从床上踹下去。”我大方地挪出地方给他摆弄“床上用品”,他那奇怪的睡觉习惯已经不知吓走了几个丫头,她们各个跑来向我诉苦,怕也只有我房间的这张超大床铺才能让他诡异地睡成对角线。
“我可不可以像他一样,和你睡在一床被子里?”秦放小心翼翼地背对着我问。
“随便你,晚上不能踢我,不能对我做逾矩之事。明天要出游,早睡早起。”我一字一顿地把话交代完,秦放脸上由喜转哀,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
我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回头望月,卧房的青瓦房顶空无一人。
陆无涯,你真能忍!夏暖暖,你真残忍!
一夜,我因为连日对骑射的苦练而全身胀痛,身体上的疲惫早就替代了多余的思维,睡得很死。次日起来的时候,秦放没有躺在床铺的对角线上,因为他躺在我的怀里,和陆无涯一样把我的睡姿矫正了过来,却是用了另外一种模式。看着这个男人嘴角挂着一抹幼稚的笑容,静谧地把头埋在我胸口,我突然发现我和陆无涯做过的事情,在我和秦放身上也都发生过,只是奇怪地颠倒了主动和被动。陆无涯背过我,秦放却被我背过;陆无涯抱着我睡觉,秦放被我抱着睡觉。
但是,注定了的,我是个喜欢被动的女人,我是一个喜欢陆无涯主动的女人,此刻我怀里的这个男人,注定替代不了陆无涯的位置。
o Be Coninued……
Chaper38 暗香
“啊——”
“嘶——”
我同秦放终究还是被甩下了马,落在一片算是较为松软的草丛里头,汗血宝马已经如同被猛踩油门的敞棚宝马一般飞驰出去。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我连忙起身去察看被我压在身下的秦放,从马背上落下的那一刹那,他居然拼命地抱住我不让我掉出他的怀抱。
秦放不说话,把攒紧的拳头藏到身后,用眼神逞强地告诉我说他没事。
“把手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厉声呵斥,“快点!”
“我没事。”
“没事的话你干嘛一个劲往后头藏?”
“不要你管!”秦放还是在那里闪躲,我越发肯定他的手受伤了。
“好啊,你现在不要我管,那以后也别要我管了!”我站起身欲作出离开的姿势,强硬转身,逼真地上演嫌弃他的一幕。
“等……等一下……啊!”秦放见我要丢下他不管,慌忙伸手来抓我的衣摆,连同发出一声疼痛的叫喊。
“怎么?身上也伤到了?能站起来么?”我急忙蹲下去检查他的伤势,突然发现他抓着我的衣摆上头鲜红一片。
“你手怎么会……”不管他的挣扎,我一把抓住他血肉模糊的手,“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是你刚才一直逞强拉着缰绳磨出来的?”
秦放不说话,咬白了他的唇,忍着疼痛不肯呼叫出声。
我的心脏像是在被脱手了的缰绳束紧,被抛掷了的马鞭死命抽打。
我突然想起青儿告诉我的,她说秦放根本不会半点武功,尽管他擅长骑马射箭,但是在刚才的情况下头,他也只能选择牺牲自己的身体来避免我受伤了么?
他原本白嫩的手掌中是触目惊心的猩红,原本如脂般剔透的皮肤瞬时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秦放你这个笨蛋!”我托着他的手,咸涩的眼泪如洪荒般涌出我控制得很好的匝口,为什么,一个两个男人都要为我伤了自己娇贵的手?
我的叫骂声音伴随着不远处传来的瀑布之声在山谷丛林间回荡,泪水蒙胧打湿我的眼睑,我不知道自己口中骂的“笨蛋”究竟是指秦放还是我自己,我的泪流淌滴溅在他新鲜的伤口上,他忍痛只发出一声抽气之声,满目动容,却没有气力再来贪婪地抱我,他似乎在害怕,害怕我倒在他的怀里还冷冷地告诉他: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牵起秦放不堪入目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的眼泪洗刷着他的伤口,我的吻安慰着他受伤的心,我知道,我不能给任何男人一个暧昧的机会,我知道,我可以冰冷地拒绝艳如玉,拒绝叶凯,甚至拒绝那个回去现实社会的机会,可是,我容不得别人为我伤了自己,我没办法拒绝这个被我深深伤害了的孩子。
飘啊飘啊飘的风,此刻吹的是谁的痛?
千山千水千里蹉跎,本以为来世可以有始有终。
秋风落叶愁满楼,怎能只轻挥衣袖不沾染一丝尘埃?
许久的缓和之后,我拉着秦放寻着哗哗的泉水之声在一条小溪边上坐下,我仔细地用手撂着溪水给他清洗伤口,怕他感染破伤风。秦放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摆弄他那双几乎已经不像手了的手,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陆无涯那个笨蛋打着竹片夹板的手,仿佛只有我的手是完整无瑕的,这两个很孩子气的男人居然都如此愚蠢的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又或者说我无瑕的双手,是他们用血肉换来的。
“以后不准骑马了。”我居然开始用秦放平时霸道的口气同他说话。我咬住衣袖撕扯下一块丝布裹在秦放的手上,小心翼翼地包扎。
“恩。”秦放虚弱的声音里居然夹杂着一丝欣慰喜悦。
“如今你受伤了,行动不便,而那脱缰之马也不知去向,叶凯他们肯定在为我们担心了。”我挨着秦放坐在溪边,他的头自然而然地依靠在我的肩头,我的双手捧着他原本比我还要白皙的双手,我无法想像这一双柔懿是如何不落下茧子而练成那无双的箭术的,我更无法想像这双被他呵护的如此之好的手居然为了我而磨得皮开肉绽。
“我们歇一歇就启程吧,你可认得回去的路?”野马之上,我根本没有记清奔跑出来的方向。而秦放更是在马上喝令我趴下身去不准抬头,也是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使我们二人找到一片松软之地才弃马,而不是生生被马匹颠落在先前的泥藻之中。
秦放想了想才说:“我也不记得回去的路了,刚才那么混乱的状况,哪里还有时间去顾及那些。”
“唉,那我们还是等他们来寻我们吧,天色都暗了。”我轻轻地抚摸着秦放的手,此刻的我并不想去冷静剖析我对他是什么情感,我站的又是什么立场。
“恩,万一乱闯碰到狗熊虎豹之类,那就不好应付了。”秦放颇有经验地说道,一时间,我发现这个小屁孩居然也有用男人的立场沉着分析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给他包扎得太紧,薄薄的丝布还是沁出了血丝,空气中一股浓烈的栀子花香迎面扑鼻,霓晕缭绕,我忽而觉得这并非秦放自身散发出来的香气而是香气把他包围了,而我,不小心闯入了他芬芳的结界,而他,似乎是一直在等我闯进去,一直一直在等。
“时间能够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秦放缓慢地把我搂进他的怀里,仿佛我才是那个迷途了的孩子。
“恩?为什么?”我靠在他的胸膛呼吸,如同沐浴花海。
“你知不知道我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他把下巴枕在我的头上,才包好的手又开始贪心地抚摸我的肩膀,我的后脊,“就是现在。”
他的话音落下,温香的嘴唇也落了下来,在我的唇上刻下一朵昙花烙印,他抵着我的唇缓慢地呢喃,他含糊地说:“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他……可是……我还是想和你学……学怎么爱一个人……”
我的脑海风生水起,微熏醉意,昙花一现,栀子烂绽,开到荼靡。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心中满是伤痕……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的温存……
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有些事情你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究竟是哪一位智者说过:退一步开阔天空?这个男人都为了我退到悬崖旁边了,我难道还能忍心推他一把而不是伸手去拉住他么?
他并没有加深这一吻,只在我的唇瓣上停留了很久然后撤离。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也许我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老师”,把他当成了我的“学生”,皇家围场,好巨大的“教室”啊!他说他最开心的时候是现在,难道他的生命里就没有别的开心的时候了么?还是这只是他一贯戏谑的情话罢了?
“伺候过我的女人不计其数,沉鱼落雁的桀骜不驯的我都见过,可是……”秦放在我的头顶叹气,晴朗的天空仿佛因为他的哀伤而越来越沉。
“我怎么就看上你这样的人了呢?”
“你明明和蛾子是一个级别的女人。”
“怎么明明知道你心里头还有别的男人,
我却还要飞蛾扑火地去夺呢?”
“这,就是‘爱’么?”
我靠在他的怀里,倾听着这个稚气未脱却散发着神秘气质的男人的变态告白,一言不发。
这个男人很孤独的吧,他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他虽然霸道爱耍性子喜欢命令别人,但是他其实从来没有真的想过要伤害别人的吧。我伸手圈住他并不如陆无涯一般坚实的背,他似乎生来就应当是被人保护的,此刻居然开始主动保护我了。尽管他对我的低声下气谦卑恭谨在人们眼里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但是对于这个娇生惯养的男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吧。
我在心中默默地为秦放找理由,找尽一切的借口去掩盖掉他以前的种种恶行,去塑造一个纯洁的孩子。
我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
他这样爱我到底对不对?这问题问得我自己好累。
我正沉浸在除了陆无涯之外的男人怀抱里。
睁开眼居然看到了另我毛骨悚然的一幕!空中忽而扑腾着许多毛茸茸的昆虫,朝我和秦放的方向飞了过来。我只能辨别出来昆虫大军中夹杂着一两只丑陋的蝴蝶,飞起来的时候可以清晰地辨别出它们的两对翅膀。而另外一些差不多大的虫子飞起来的时候如同一团毛球,根本看不出模样,灰褐的颜色。我其实并不是那种看到虫子就会尖叫的女人,我只是害怕这种看不清种类不确定的事物!
“秦……秦放!”围绕着我们的虫子越来越多,我不敢低下头去看草地,直觉告诉我别看!
秦放突然伸手捉住一只刚才还在飞舞的不明团状物,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只大飞蛾,我猛然吞咽下一口口水。
飞蛾!我从小到大最害怕的虫子!
那种停滞下来时无比丑陋,腾空飞起来蒙胧一团,拍死之后粘滞一片,我看到只敢躲不敢杀的虫子!
秦放神情自若,我在微微颤抖,蛾子垂死挣扎。
秦放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意识到了我的恐惧,他眉头一皱,从腰间摸出一把精致的小剪子。
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秦放对着手里头的蛾子缓慢而严肃地宣判:“长得丑并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吓着我喜欢的人了。”
我呆滞地看着秦放用那双方才搂着我的手举起小剪子,“咔嚓”一下,蛾子的翅膀轻若鸿毛般飘散,细小的躯体从容不迫地等待着它折翅等死的命运。他将昆虫的尸体无情地扔到地上。
我脸色惨白地观看着秦放在我眼前的“昆虫解剖”,他不厌其烦地抓起一只又一只虫子,残忍地剪掉它们丑陋的翅膀,随意地抛下它们不堪入目的身躯。
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一只又一只……
“啊——”我疯了一般大喊,惊起静谧的树林里栖息的无数小鸟,唧喳地拍起翅膀一轰而散。
我猛然意识到这些成群结队的虫子是因为秦放身上的特殊香气才聚拢过来的!我一把推开秦放,退到距离他三,四米开外的空地,惊惧地看着他,以及前仆后继朝他那个方向移动的无数小虫飞蛾。
“秦放!你……你别过来!”我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秦放半站起身,惊讶之后受伤地望着我,他皱着眉问:“你很怕它们?”
“恩。”我不置可否地点一下头,谁会喜欢被虫子包围啊!?我越想越觉得身上痒痒的,不知道刚才是不是有蚂蚁趁势钻进我衣裳里来了。
“你是怕这虫子还是在怕我?”秦放站在那里悲伤地问我,目光空洞,飞蛾缭绕。
我一时语塞,我在怕什么?我在怕那些恶心的虫子还是在怕那个残忍剪掉昆虫翅膀的他?
我可以回答我都害怕么?
还没等我/炫/书/网/整理出答案,秦放突然把剪刀狠狠扔掉,猛得转身跳到溪水中去。
“哗啦——”“哗啦——”“哗啦——”他缓慢地移步,牵动潺潺流动的溪水,跟着他绝望悲鸣。他站在小溪中央,开始脱衣服。
我吃惊地看着秦放在溪中将上衣全部褪去,抛到岸上。他撂起溪水冲洗身体,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越来越疯狂。
他猛然将缠绕在手掌上头已经被水打湿的丝布扯掉,口中呜咽地喊着:“为什么我的身上会有这种恶心的味道!?啊——我不要,不要!”
他几近疯癫地冲刷自己的身体,如雪白白皙如水晶般透彻的皮肤被他自己搓得通红,手臂上头被他自己的指甲抓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
我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跳到及腰的溪水里,仓促地拨开水花艰难地朝他那里移动,他还在那里面目狰狞地嘶吼,}残{书}酷{网} 地给自己动用极刑。
“住手,别这样……秦放,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不要再洗了……”我伸手去抓住他挥舞的手臂,他挣脱开,我再抓住,他再大力地挣脱开,我再紧紧地抓住他……
“放手啊……我要把这味道洗掉!”秦放仰天望空,似是在质问苍天为何要给他的身上禁锢这样的“香锁”!
“我要洗掉……这样;就不会有虫子飞过来了……这样;你就不会怕我了……”
我紧紧从他身后搂住他微微发抖的手臂,他仿佛是一只绝美的蝴蝶,被这一身奇特的香气囚禁作茧,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破茧而出,脱蛹成蝶。
“不会的……我不怕了……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会陪着你的……”我在他的身后温润地吐露出连自己也无法相信的心声,“所以,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你身上的味道一点也不恶心……很好闻的……”
秦放的身子由方才的僵硬紧崩缓缓舒展下来,我站在他的身后,看不到他骄傲却孤寂扬起的脸上究竟是悲伤还是微笑。
溪中二人伫立许久,微冷的溪水洗刷不去男人身上独特的香气,就如同身后女人一样无力压抑汹涌而出的泪水……
众芳摇落独暄妍,霜禽欲下先偷眼,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上帝在云朵后头白痴地晃着脑袋,他问:“他爱上她了吗?她爱上他了吗?”
佛在云朵后头一脸淫荡奸笑,他答:“不可道也,不可道……”
上帝划着十字架十指交错,他说:“亲爱的佛啊,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佛高深莫测地捏捻佛珠,他说:“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o Be Coninued……
Chaper39 情关
果然是同秦放在水里站了太久,我们身上的衣衫全部湿透也就罢了,秦放居然开始发起高烧!可能是他体质本来就不好外加手受伤的缘故,帮他将渗透了几乎可以拧出一盆水的衣服绞干的时候,他就全身发红满头大汗缩在那里一声不坑。
“你又怎么了!?怎么脸那么红,还出那么多汗?”我心急如焚地跑到他身前,把手按在他的额头上,“发烧了!你干嘛都不支吾一声!?这样忍着很有趣么!?”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秦放声音沙哑,勉强扯出一个他以为可以让我安心的笑。
“白痴!你装得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如果没本事骗过我的眼睛,你就别逞强!”我将刚才才挤得较干的一件斗篷从身上除下来,盖在他的身上。
他推托着想说什么,我又威胁道,“你给我披着!我命令你马上退烧!否则就把你扔在林子里不管你了!”
我撂下话,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转身去按照秦放告诉我的方法,找干木和绛紫石块生火。
在屡试屡败屡败屡试的情况下,我不禁怀疑起秦放的生火方法是否奏效以及我自身的“野外生存能力”。
“呵呵……”某高烧病人不合时宜地发出欠扁的笑声。
“笑个屁啊!你说的那是什么鬼方法?这种光滑的石头怎么可能摩擦起火!?”不要告诉我这个小屁孩是故意让我去找不能生火的石块的,我才察觉到自己的口气已经越来越恶劣了。
“那是你没找对角度。”秦放笑眯眯地走到我身旁蹲下,他滚烫的手包裹住我冰冷的手,“要像这样……”
“啪嚓”一声,双石相触,须臾之间,妖艳的紫色火焰点燃我面前摆弄得不太规则的柴火,“豁——”火光猛烈升腾窜开。
“小心!”秦放突然挥起斗篷整个人挡在我眼前,又一次把我捞进的他的怀里,他的声音无力却又惊慌,“还好,没伤着,把头抬起来给我看看。”
我惶恐却听话地把头抬起来对着他。
火光照天,眼前的男人被映衬得矫健伟岸,火花由紫转红再转成明亮的橙黄,抱着我的男人圣光笼罩,漫天的繁星似乎是在为他挪移排布,有序地呈列出他微笑的模样。
“你好漂亮啊……”本应当从我口中吐露出来的话语,竟然被眼前这个不像该存在凡尘的男子抢先了去。
刹那之间,仿佛满天的繁星都为此动容落泪,坠下凡尘点缀在我与他二人之间,微弱地发出明绿的亮光。
“萤火虫!”我兴奋地惊叫出声,跳离秦放的怀抱,孩童一般转圈沉醉在满目的绿光之中。
“这是黑翅萤。”秦放随同我站起身,皱着眉一本正经严肃地同我说,“夜间会发出黄绿色的光。”他抓过一只发光小虫握在手心,然后又朝怀里伸手去摸小剪刀。
“别!”我赶忙抓住秦放的手,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一点都不讨厌这虫子么?”
小屁孩怎么那么没审美观?
“你喜欢?”秦放诧异地张口问我。
“恩啊!你不觉得它们很漂亮很无私么?”我掰开他的手指,释放掉那个快被他掐到窒息的小虫。
“秦放,你知道萤火虫为什么会发光么?”我伸手去抚摸那些调皮发光的美丽虫儿,“这是他们在相互示爱,吸引对方哦!”
我转头看着深深望我的他,他的肩膀上头停歇着几只小萤,流光飞舞。
“你看,它们都很喜欢你呢!因为你很香,很漂亮,它们都在向你示爱哦!”我笑弯了眸子指着他的周围,“你瞧,你身上的香味也是可以吸引可爱的虫子的!”
“那……”秦放突然动情地捉住我举在半空的柔懿,踌躇地问,“你呢?”
“你也在对我示……”秦放的声音细若蚊蝇,却不苍白无力,他紧窒的眉头又一次彷徨上锁,似乎是在害怕我的断然拒绝。
“夏……”
“暖……”
“暖……”
天啊!
我出现幻听了!
为什么满山谷回荡着的是陆无涯焦急的呼喊!?
为什么他的声音铿锵中带着撕心裂肺的酸楚!
“你给我出来!”
我的心脏要叛逆暴走了!
“你逃不掉的!”
我的脚跟在深扎入土了!
“你上辈子是我的!”
我的回忆之门铿锵落锁了!
“你这辈子也是我的!”
我兴奋地快要窒息晕厥了!
“你下辈子还是我的!”
陆无涯,你把我钉在绞刑架上了!我逃不掉了!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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