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冷无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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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兴奋地快要窒息晕厥了！
　　“你下辈子还是我的！”
　　陆无涯，你把我钉在绞刑架上了！我逃不掉了！
　　无边的山谷之中回荡着陆无涯的呐喊，
　　他发自肺腑的担忧愤怒仿佛一把妖红野火，不尽，燎原……
　　“他叫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所以你才那么难过的么？”我的耳边不切实际地幽幽响起秦放心疼的疑问。
　　“不是！”我断然否决，我明明是在感动落泪啊！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亲眼看到过一个天灯……上头写着的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名字……”秦放企图将我搂入怀中，他似乎在为陆无涯开脱，他似乎在为我消除尴尬，他似乎在痴心妄想我把对陆无涯的爱割舍给他。
　　“让我保护你吧……不要再去想那个背叛了你的男人……”秦放在奢求，奢求我的“放下旧情回头是岸”。
　　我甩开秦放紧紧拽着我的手，双手的虎口抵着脸颊，惊天动地地喊，天地之间仿佛被我的声音震撼出一丝裂缝，山崩地裂，地动山摇！
　　“陆无涯……”
　　“你这个笨蛋……”
　　“再找不到夏暖暖……”
　　“她就不会原谅你了……”
　　我喘着粗气，将埋藏压抑在心底很久的话如同山洪瀑布般喷泻出来，我脆弱却猛烈跳动的心脏仿佛要跟着这藏匿的话语一同蹦出我干燥的喉咙口！
　　秦放伤心欲绝的脸庞近在咫尺，我的脑海里承载的却满是那抹红色的身影，他红色发，他如火的眸子，他火烧火燎的吻……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可以这样原谅他，迁就他？”眼前的男人眼神复杂，咄咄逼人。
　　“秦放啊……你难道还没有觉悟……”我朝着他温暖地笑开，含苞待放，“我就是夏暖暖啊……”
　　秦放整个人被这句温润如玉的话语钉在原地，仿若他最后一丝贪婪的美梦如千年冰山，被一屡艳阳霎时劈开一条永远无法愈合的裂缝，四分五裂。
　　“陆无涯爱夏暖暖啊……夏暖暖爱陆无涯啊……”
　　我的声音不再如同陆无涯发烧之日那样暧昧含糊，不再摇摆不定犹豫迟疑，不再伴随着夏日的闷雷细若蚊蝇。
　　一抹久别多日，历尽聚散离合终于不再隐忍的红色身影在林间穿梭显眼。
　　我心中牵挂之人在我面前站定，憔悴不堪，却难掩英气勃发，满目疮痍，却盖不去他特有的温柔。
　　“陆无涯爱夏暖暖啊……夏暖暖爱陆无涯啊……”
　　仿佛一句千年的咒语缭绕山涧，清晰可辨。
　　“你这家伙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不和你一一说明你就不知道的么？”陆无涯如获至宝地将我搂住，习惯性地抚摸着我右耳上夺目的红色耳钉，“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陆无涯，你先前不是忍得很好么？”我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颈项，无暇去顾及身后还在发着高烧心痛欲绝的男人，“你终于放弃躲着我了么？”
　　“你的脑袋里头果然进水了！”陆无涯抱着我半湿半干的身子，在我耳边低语，“你以为我不想碰你不想抱你么！？笨蛋！要不是这红耀石，我根本感觉不到你的方位！”
　　陆无涯摊开掌心，黑沉的夜幕下他手掌中央细碎的红色粉末与我右耳的耳钉交相辉映，发出耀眼的红光，一如陆无涯红宝石般精雕细琢的眼。
　　他是耗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找回被他磨砺成粉末的石块的？他是凭借着多么坚定的信念才找寻到这里来的？陆无涯，又开始为我做傻事了！
　　“那你现在怎么碰我了？为什么抱我了？”我在那里质问他，佯装严肃。
　　陆无涯，我已经给你挖好一个深不见底的坑穴了，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心甘情愿地往下跳吧！再黑暗的谷地都会有我陪你！再黑暗的世界都有你为我照亮！
　　“其实……我那些天是去给斜阳寻医问药了……”陆无涯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垂下头支吾着“老实交代”，“她已经醒了……你……我……可以回来了么？”
　　“陆无涯啊，你很会答非所问哦，我可没有问你斜阳的伤势。”原来他一直惦记着斜阳的那一剑之伤，原来他的顾虑和我如此心有灵犀，“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仅此一次，逾期不侯！”
　　陆无涯听到我冰冷的口气忽而一慌，我镇定自若地审视他消瘦了的面颊，对不起，我的逞强执著让你受苦伤心了。陆无涯回看着我，很真挚的眼神。
　　周围的森森树丛后头是愈渐愈近的马队，明亮的火把慢慢逼近，把夜幕照得如白昼般刺眼。
　　一行众人在我和陆无涯的身后停下，叶凯稳当地坐在马背上头伸出食指抵触唇间示意禁声，他身旁驾着白马的公孙止浮躁地反复旋转手中一杆长烟，目光穿过我们，凝视我身后的男人。人群之中，我似乎看到了重振旗鼓桀骜不羁的艳如玉，他站在并不引人注目的暗处，唯独那双翩虹若惊的绝色双眸高贵地出卖了他眼中在乎的神色。
　　须臾之间，夜幕之下，悄然无声，所有生物屏气凝神，仿佛在见证一场盛大的婚礼交接。
　　陆无涯再度伸手抚摸我右耳的红色耳钉，他亲自为我打下的耳洞，他亲自为我磨成的小巧耳钉，他亲自为我扣上的烙印。
　　我知道自己已经被这抹妖艳的红深深吸引，他在我的耳朵上头留下了抹不去的羁绊，好霸道地陆无涯，他居然悄无声息地在我身上安了“GPRS全球定位系统”！
　　不过，我似乎很享受着被追踪的快感，这样，我就跑不掉了！我就逃不出陆无涯的五指山了！不论我再逃到天涯海角，这个男人都会追过来的！
　　“我想吻你……”陆无涯温暖的话语在我额头上方响起。
　　我的脑海中“轰——”的一下，他的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这样的气氛场景下头，他不是应该温柔地说：我爱你，或者霸道地当众宣布：你是我的女人的么？他居然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向我提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要求！
　　“我不止想吻你……我还想抱你……想要你……想把你彻底变成我的女人……”
　　“夏暖暖……如果你已经无法爱上别人了……你就来爱陆无涯吧……”
　　无言的众人默默地注视着我和陆无涯，那些同我有着万屡理不清剪不断的情丝的男人们，一个个表情沉重。
　　陆无涯露骨赤裸的告白仿佛也在为他们指点一条明途，究竟是守？是等？是逃？是夺？是离？是弃？是爱？是恨？
　　我伸撂开陆无涯额前凌乱的红发，顺着他突兀明朗的眉弓骨，滑向他挺拔微昂的鼻梁，轻轻触碰他柔软的仁中，落在他的炙热的唇上流连忘返。我在用手指临摹描绘我命定之人的眉眼，我用眼，将这个我永远无法躲避的男人深深印入脑海，刻入骨髓，收藏心扉。
　　此刻的他，红发不羁凌乱纷飞，昔日的别扭小儿忽然变得英武伟岸，坚强可靠。他赤红的眼里承载的满是冷无双的影子，夏暖暖的灵魂……
　　陆无涯，我已经把心的二分之一给了你，那么，就再也不会有人比你得到更多！
　　我轻轻踮起脚尖，主动地印上他的唇，一如我在这个世界里献出的初吻。
　　然，人是物非，陆无涯骨节分明略带粗糙的深色手掌不再触目惊心地打着竹片夹板，隔阂在我与他之间的那层薄如蝉翼却固如城墙的窗户纸灰飞烟灭，我们不再有所顾及地只双唇厮磨，而是如鱼得水般缠绵悱恻。众目睽睽之下春光旖旎的一吻，我们旁若无人肆无忌惮，深深沉醉在这冲破千山万水得来不易的吸吮之中，仿佛两只饥渴多年的猛兽，用口中的甘露清泉彼此灌溉滋润，唇齿相缠灵魂相交。
　　“唉——”何人在无奈叹息？
　　“呵呵——”是何人在癫狂痴笑？
　　“扑通——”又是何人在颓然屈膝？
　　英雄美人，情关难留，是什么时代什么样的人，才能完成这个梦……
　　我本有心，我本有情，奈何没有了天，爱恨在泪中间，聚散转眼成烟……
　　儿女情长谁捉弄？看来只有挥挥衣袖……
　　恍惚的一吻之间，陆无涯将我顺势带入怀里，脚尖轻点腾空飞梭，他脚底扑朔，我双眼弥离。居高临下，飘然放眼，莞尔一笑，晕开结局……
　　青灰色的夜里，我随同陆无涯在夜幕中隐去。我不知晓，我末了的那抹红尘一笑，究竟入了几人眼底？他，又是否跪坐在那里仰天窥望？
　　我伤害了他，还一笑而过，他爱的贪婪，我爱的懦弱……
　　眼泪流过，回忆是多余的，只怪他爱上心有所属的我……
　　对他而言刻骨铭心的一夜，就这样的被我一笑而过……
　　o　Be　Coninued……

　　Chaper40　定情

　　小楼暖，夜长帘幕低垂，昔日良人终相会。
　　只是……
　　此时的陆无涯脸很红，我脑壳后一片黑线，外加脚踝略微有些肿痛。
　　“陆无涯，你很没用艾！”我语气娇嗔。
　　“额……对不起，是我不好……”陆无涯小声嘟囔。
　　“早知道你功夫那么差，就不让你抱我了。”我继续斜眼看他。
　　“……”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陆无涯又开始脸红。
　　“哼……”我继续翻白眼，顺手去揉揉脚踝。
　　“是不是很痛？”陆无涯小心翼翼问我，“我帮你揉揉……”
　　“不要，你一边去。”我继续给他脸色看。
　　“小暖，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陆无涯继续一脸惭愧。
　　“是啊，你说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怎么能生气呢？应该高兴的啊！”我扬着脑袋思考，口中碎碎念不止，陆无涯跟着一起点头。
　　“可是，这是谁害的啊！？”我指指脚踝，继续责问他。
　　“对不起……”陆无涯把头埋低，更低，再低了一些。
　　“对了，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陆无涯开始东摸西找。
　　“别跟我说又要给我的耳朵上头扎个小钉子。”我警告他。
　　“不是的……”陆无涯已经对我低声下气得快从房顶掉下去了。
　　没错，此刻我们两人不在卧房，而是身处卧房的屋顶。并非是我将卧房上锁后没带钥匙，而是他说想陪我看星星，多么浪漫温柔却不合情理的事情。
　　至于为何我那么生气，这还要将镜头倒退回一柱香之前。
　　……
　　我被陆无涯抱着在黥城的半空飞舞，耳畔微风逾急呼啸，他只一手支撑着我的后背，而我则有些慌张的把头埋在他温热微敞的胸口，他的心跳坚韧而有力，伴随着凛冽的风越来越快。我牢牢圈住他结实的腰，而他只将注意力放在了赶路上，似乎并不担心我会从他怀里头掉下去。而我根本无法回头去看我们“飞行”的高度，我怕自己原以为是坐上了直升飞机，朝下一看才发现自己坐的是波音７４７。
　　“陆无涯……”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若不细听，很难发现我声音中夹杂的兴奋大胆。
　　“恩？怎么了？”他的声音在阴冷的风中突显得温柔。
　　我抬头看他，陆无涯将赶路的注意力分散给我了一些，幸福地在空中笑着看我，露出我期待已久的小虎牙。我冲动地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尝试着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一幕——我在空中吻了陆无涯。他似乎以为这是我调皮的戏弄，似乎以为我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未料到我情不自禁地加重深入这个吻。
　　云淡来往月稀疏，西风呜咽弄清心，梨花欲谢恐难禁。
　　和他岂止只吻过一次，我非等闲泛辈，他非情场高手，可为何每次和他的碰触都让我欲罢不能，抛去云淡风清，执著刻骨铭心？
　　“唔……”陆无涯被我纠缠得额头微汗沁出，身形不稳。
　　“啊……”这挑战极限的一吻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我果然还是让武功高强的他分了心神，扰了气息，一同生硬地摔在了黥城昏暗的街道上头。
　　“暖暖……”陆无涯趴坐在地上，半个身子被我压在下头，咬牙吃疼的模样，却不顾自己先关心起我，“你有没有摔到哪？”
　　“没，倒是你，有没有摔疼？”比起自己，我反而更忧心垫在我身下的他，真想煽自己两巴掌，没事玩什么“极限运动”。
　　“啊……痛——”本以为我的移动会牵扯到他的疼痛，却不料这一声惨叫是从我口中发出的。
　　“怎么会肿成这样？我看看。”陆无涯慌张地爬起来，坐在地上端着我的脚，白皙的脚踝因为落地时的吃力而扭到，发红肿痛。
　　“骨头应该没伤到。”陆无涯心疼地帮我把鞋子脱了，顾不得脏就那样察看起来，他说，“我背你吧。”
　　我在那里沉着脸不说话，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我就不干那浪漫又愚蠢的事情了。伤到什么地方不好伤到脚踝，不能走路就罢了，连我思忖了很久的“那件事”都没办法和他做。我越想越郁闷，索性不说话，把所有的不对都归结到陆无涯破烂的武功上。
　　……
　　于是，便有了当下我们二人在红楼屋顶“坐”爱的场景。
　　“其实我一直有件事瞒了你……”陆无涯语气平缓，态度认真，从怀里掏出个石头模样的东西紧紧抓在手心，“但是我再也不怕把这东西拿给你了。”
　　陆无涯在说什么？他应该是要送我礼物吧？可为什么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曾经害怕把它送给我？陆无涯笑着把手掌摊开，半块残玉赫然映入眼帘，我呆滞着看了半晌。
　　“你……怎么会有这个？”我的声音颤抖，他手中拿着的玉佩依稀可辨，半个象形文字，青白黄三色杂糅，难掩它的不斐价值。怕只有我与他明了它实际的神力。
　　“我遇见你的第一天就拣到的。”陆无涯坦荡地说，一字一句，“当时我还以为你是冷无双，怕这东西是商的宝物，就藏着了。后来我听到你‘生病’时候的梦话，我更不想把这东西还给你了。不过……”
　　陆无涯抓起我的手，把玉佩塞到我的手里，坚定地说：“我再也不怕你拿着这东西去找别的男人了。因为你这里……”他把我握着玉佩的手捏紧，牵起我的手移指到我的左胸口，他说，“这里已经是我的了……”
　　我的感动超越了我对他的计较，他对我的真心战胜了他对我的隐瞒，我们的爱打败了百转千回的命运。
　　“恩，是啊，我不会回去了，我回不去了，我的一生，就是注定要有你才完整。”我认命了，这块玉佩究竟是个雷还是个宝，不想再追究了。
　　陆无涯把我柔进怀里，悉心呵护着，我把头埋在他的颈畔，我说：“玉碎人亡，相信‘他’也明白这个隐喻的。”陆无涯把头抵在我头上，手指插入我的发间，他说：“睡吧，你也只能老实地待在我的怀里了。”
　　我淡淡地问他：“真的就让我这样睡了？陆无涯，你现在不是该做一些‘应该’做的事么？”
　　他幽幽地回答：“我早就在梦里头对你做了千百回了，晚这一天又算什么，养好脚伤比较要紧。”
　　天啊，那个脸皮很薄很会脸红很会吃醋很会闹别扭很会跟我大小声很会……的男人跑拿去了？抱着我的这个顺口说出露骨情话的男人还是小孩子脾气的陆无涯么？
　　“咳咳……冷爷，洗澡水备好咯，请您同无涯少爷一起去用吧……”青儿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我同陆无涯暧昧的气氛之中，我才发现我和他的温情一幕居然全都落入了两旁楼上站着的丫头们眼里！你们还敢站在那里笑我！？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青儿话语中隐藏着的意思，狐疑地看向陆无涯，这个家伙是真不知道她们在看还是故意当众上演这让我尴尬的一幕的！？还好我没当众吼他：陆无涯！你怎么这么恬不知耻！？晚上睡觉都在想什么呢！？
　　“你的脚不方便，我抱你下去吧？”陆无涯温柔地问，藏不住他傻傻的笑。
　　“哦。”我还在为先前的尴尬嘟囔着嘴，脸上虽烫，好在我自己看不到那满脸羞色。
　　我安分地被他抱在怀里，回头看到三两站在二楼观望的“乌鸦粉丝团”，似乎大有我们前脚进门她们后脚守门的趋势，更似我们一说话她们就偷听的感觉。
　　陆无涯煞是柔情地撂开垂帘，小心翼翼捧着我在一汪我曾经觉得奢侈的浴池旁边站定，他俯在我耳旁说：“要不要我帮你脱衣服？”色情却不恶心。
　　我本想白他一眼然后大声说：滚！我伤到的又不是手腕！不过眼角瞄到他一脸别有意味的笑，我心有不甘，赌气地说：“好啊，大爷就赏你个机会伺候呗！”
　　陆无涯自然地把我放在池边，我自然而然地伸手圈上他的脖子，他眯着眼笑开，指尖轻挑开我腰间的绸缎。
　　朗月清风，薄汗早已轻衣透，轻解罗裳，淡荡春光，露浓花瘦，妖娆艳态，妒风笑月。
　　他蹙眉笑道：“系得太松，可不能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没有防备。”
　　眼前美人但笑不语。
　　小院闲窗秋已深，重帘未卷影沉沉。
　　“好美……”他叹，爱抚我一身玉骨冰肌，风韵雍容。
　　“陪我……”我邀，暖月轻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彼与此二人交缠，下入一方温润汤池，沉水卧时烧，香消情未消，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
　　我道：“如果我说我脚不方便，你是不是就一直不抱我？”
　　他已然情欲弥眼，灼火焚身，赤裸相拥坦诚相向之下，却又一次坚定点头，向我证明：相处并不依靠性爱来维系，幸福也非依赖于情欲。
　　“好傻……”我又一次的主动邀请，轻点降唇。
　　“暖暖……”他难忍冲动，终将沦陷。绣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无涯……”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
　　良窗淡月，疏影尚风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哗啦——”一声，一如与君初识般不羁，假情已乱真，情欲难掩爱。
　　一吻未断，人已入帘帐。君为我卸钗，烛底凤钗明，钗头人胜轻。
　　玉炉沈水袅残烟，梦回山枕隐花钿。闻有人声，和羞走。
　　他的身体高大而沉重，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才发现，你很重。”我娇羞抱怨。
　　“恩……我会轻轻的……”他脸红辩白。
　　“恩……要说到做到……”我已爱你到无法自拔，这就是我期待已久的幸福的重量，我们今后也一定会无数次这样感受彼此吧！？
　　禁幄低张，雕栏巧护，玉鸭薰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就中独占春。梅定妒，菊应羞，风定落花深，莫道不消魂，有暗香盈袖。
　　红酥肯放琼苞碎，探著南枝开遍末？不知酝藉几多时，但见包藏无限意。
　　微风起，秋渐阑，清芬酝藉，不减酴醿，花光月影宜相照。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夜阑犹翦灯花弄。
　　瑞脑香消魂梦断，留晓梦，惊破一瓯春。
　　小阁藏春，闲窗销昼，沉香烟断被褥暖，伴我情怀如水。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彷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语带双关：归无涯。
　　浊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
　　杂院深闺，柔肠一寸情千缕。
　　夜来沈醉卸妆迟，酒醒熏破春睡，沉醉不知归路。
　　烟锁红楼，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更挪粉蕊，更拈馀香，更得些时。
　　多少爱，欲说还休，梦在远方，化一缕香……
　　风柔日薄秋犹早，夹衫乍著心情好。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
　　睡起觉微寒，清露晨流，新桐初引，残花又重绽。
　　枕畔的陆无涯睡意正浓，想来也是，他昨晚那么“努力”，怎么可能不累？
　　我窝在他紧窒的怀里，回想昨夜香闺种种，他的臂弯就像蚕被，他的肩头就像软枕。我不禁自问，当初为何会把这个男人当成个别扭孩子？
　　他为我费尽心思，隐忍千万，无非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个“留”字。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强取豪夺，只有时刻为我牵肠挂肚，我曾经把他的温柔误解成了逃避现实，误解成了不解风情，其实糊涂一时的是我才对。
　　o　Be　Coninued……
　　……
　　因为挤牙膏时没人搭理而把色情小床戏转化成温馨小床戏又改成暧昧小床戏的小烟：
　　他们做爱，我来做诗：
　　月下一人，独自写文，
　　寂寞难耐，自怜自哀，
　　暧昧床戏，借古喻今，
　　嘘声窥探，就不给看！

　　Chaper41　做爱

　　我已经找不到更多新鲜词汇去描摹眼前男人的睡颜，只觉得很稀奇，我好像是在看着我爱的男人一路长大成熟，从幼稚变得稳重，不知道他眼里的我是什么模样，他似乎也只言语平乏地说过一个“美”字。我突然傻傻地想，可能他真的会比我先长出皱纹也说不定，只要我乖乖停在原地等他。
　　我似乎在心底感谢那个酒吧后门遇到的老太太，她送给了陌生的我一块玉佩，说可以让我许下三个愿望。我似乎在心底感谢这块玉佩，谢谢它带我穿过时空落到黥城这样的人间天堂。我似乎还在心底感谢眼前这个男人，他送给了我一个浪漫的梦想，说要比我先长出皱纹，直到我们老得哪儿都去不了，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