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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黑旗帜与舰娘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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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上）苟利国家生死以
“对天起誓，以明我志；
不凌弱小，谦度时日；
所经之战，无畏强敌；
凡所邪谬，吾伐其帜；
孺弱童长，战所为之；
有难相求，鼎力助之；
娇弱妇人，秋毫无犯；
同僚道合，竭力相携；
诚待友人，以为君子；
吾所挚爱，忠贞不渝！”
清亮、坚定的声音在大帐内回荡，虽然没有圣堂的大理石浮雕、没有雕花五彩玻璃窗、没有唱诗班的隆重配乐、但阿尔托利亚话中的坚定却依然传达到每个人的心中。
和浪漫不同，美德是不需要营造氛围的，一切的善行都是源自行善的心愿。哪怕是在这个简陋的大帐篷里，依然没人会怀疑这位少女骑士的决心。
“啪！”
尼禄轻轻扇了她妹妹一巴掌，但从表情来看，并不是对她有所不满。
“牢记你的誓言，犹如记住此刻的疼痛。现在站起来吧，克拉摩根伯爵，阿尔托利亚。”
阿尔托利亚有些愣了，她半跪在那里，没接住了尼禄递过来的长剑。
“这……我完全不知道啊……不是说只是册封骑士吗？”
尼禄的突然袭击让阿尔托利亚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她的眼神就坚定了起来。碧绿的双瞳直视着尼禄，丝毫不畏惧对付身上暴戾的气息。
“抱歉，无功不受禄。身为治安官我无所作为，让邪恶在阳光下滋长；作为战士，我在菈内里事件中又没有发挥太多的作用，伯爵之名受之有愧。”
果然，克拉摩根伯爵，谁当谁知道，这是准备提前甩锅，拒绝送死么。不过林登万倒是觉得，这个正直的妹子确实说的是心理话。
但她说心里话不要紧啊，全场都愣住了。就算你是总督大人的妹妹，也不能这样忤逆总督啊，这让尼禄的面子往哪里搁？
于是，诡异的冷场出现了，尼禄也没想到自己送个伯爵头衔给最可爱的妹妹都会被拒绝，那个悲从中来啊……
是林登万出场的时候了。
“尼禄总督关于赐予阿尔托利亚克拉摩根伯爵头衔的事情，你应该向阿尔托利亚小姐道歉。”
果然，他一开口就弄了个大新闻，这货居然要让总督道歉耶！？大家猜猜他待会会怎么死？
“林登万！你这个……嗯……对，这事是有些仓促了，不过还是有原因的。就请林登万先生代我说明吧。”
尼禄本来准备发作的，结果半途给列克星敦踢了一脚，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了，顺着梯子就下台了，顺便把包袱甩给了林登万。
林登万的嘴炮轰炸开始！
“阿尔托利亚，贵族，之所以是贵族，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该死的血统！而是他能够践行贵族的德行，履行贵族的义务。而所谓的特权，只是人民赋予他便宜行事的权利而已。只是很多贵族忘了自己光荣的使命，把自己的权利当成了攫取利益的工具。
在我看来，国王也罢，公爵也罢，伯爵也罢，哪怕是一个只有骑士爵位的治安官也罢。第一重要的并不是能力，而是一颗为民造福的心。
菈内里的功绩？那只是对外的说辞而已，真正让你成为克拉摩根伯爵的，是你的品行。是你不畏强权，毅然向前的勇气；是你在危机关头，仍坚持义理的信念；是你身上人性的光辉！更是我中意，妒忌甚至喜欢你的地方。
赐予你克拉摩根伯爵之位，是尼禄大人对你品行的肯定。虽然克拉摩根是一片死地，是一个不详之地，但也只有你能扛起这个诅咒，也只有你阳光般的品格才能让污浊的诅咒如同阳光下的脏雪，融化得无影无踪。克拉摩根的大地在呼唤你，那里的人民在呼唤你。接受吧，这是你姐姐的信任与期待。”
阿尔托利亚脸红了，林登万觉得这妹子应该头顶冒点蒸汽之类的，这才有生动的画面感嘛。
“我……嗯……你……”
也许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被人夸，阿尔托利亚不知道是开心的还是娇羞的，连语言功能都退化了。
不过她还是想本能的拒绝一下，毕竟自己的能力实在有些不足。
“可是我何德何能啊……唉……您另请高明吧。我也不是谦虚，连一个治安官都做的很失败的人，怎么可能做好伯爵呢？”
“总督府已经研究决定了，就是你了。”
“可是……这实在是太……太突然”
“太突然？没准备？没关系，我给你念两句诗吧：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即时，克拉摩根迎来了新伯爵——瓦格里护卫舰舰娘阿尔托利亚。
“哦！哦！哦！”
围在周围的侍从们也拔出了剑，高兴的欢呼着。据点海盗们虽然不知道所以然，但也起哄一样的挥舞着狼牙棒，几里哇啦的乱叫着。
也许是为了让场面庄严一点，尼禄的侍从都穿上了十字军魔甲，而据点海盗们也全副武装，大帐内一片银、绿相间。
不过论气势，大耳怪魔甲虽然数量众多，但哪比得过闪闪发光，造型帅气美型的十字军。洛萝非常不爽，也非常遗憾，因为她和萨多西的魔甲都太大了，没法在这帐篷里展开。
“呃……帝国骑士册封仪式有这么麻烦吗”
至于林登万嘛，他没有参加仪式，和列克星敦太太相逢之后，他们之间自然要有很多话要说。不过中途他还是忍不住，回来围观册封仪式了。
“不，一般小尼禄是踹那些骑士一人一脚，然后跟那些倒霉孩子说：‘你们给我听话，不然我就踹死你们’，小阿尔托利亚绝对是特殊待遇。”
“特殊待遇……还有那个‘小尼禄’是怎么回事？”
尼禄在克拉摩根干的事林登万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她直接抄家伙砍出言不逊之徒也算是有所耳闻。虽然当场砍死之类的也太夸张了，但至少说明她脾气不太好，性格上也不像能接受昵称的样子。
“小尼禄的脾气是有点不好啦，但也要分谁。我可是看着她长大，从她小时候起就一直陪伴教育她的哦。”
你的教育方式很有问题……
林登万想这么吐槽，但觉得有些伤感情，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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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下）黑化
现在正在进行的是洛萝以及手下人的收编仪式，从尼禄的做派来看，洛萝好像也是特殊待遇。
“洛萝？”
“嗯！”
洛萝走上前，和尼禄相对而立，墨绿色的双瞳与蓝色的双瞳对望着，眼神似乎正在空气中交锋。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剑拔弩张，无形之刃相互碰撞的紧张氛围。
但这种眼神、气场上的对抗并没有持续很久，两人很快就褪去了敌意，相视而笑。一样的自信，一样的光彩夺目。
“嗯！很好！欢迎加入！”
最先开口的是尼禄，她伸出了友好之手。
她们就像是两头母兽，在彼此确认实力，发现了双方都不是弱者之后，便采取相对平等的方式交流。
“老大跟你，我也跟你。”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在林登万看来，洛萝可算是找到同类了。
“好了，下面没什么好看的了，无非是小尼禄要挨个宣读早就定好的条款，然后你手下的海盗们大声喊‘赞同！’，过程冗长而枯燥，我想你不会感兴趣的。”
“对，那么……”
“那么我们出去叙叙旧吧，这宿营地是我选的，地理位置很不错的。”
佣兵营盘的环境确实很不错，坐落于一片林地间的草地上。旁边的树林里野物丰盛，时常有野鹿和狍子出没，没事可以去打猎，既能消遣又能改善伙食。营盘前方不远还有一条小河流过，水质清冽甘甜。不但在炎热的酷夏可以带走灼人的热气，冬季还能为周围的住民提供肥美的冬鱼。
就算是林间草地也不只是一片绿茵，一片片的小榉树林点缀其间，是散步的好去处。
现在，林登万就和列克稍微离开了营地，徜徉在稀疏的林间。
“我真不知道……你……你会等我整整三十年。”
林登万望着列克星敦，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做派，眼中只剩真诚。在其它大多数舰娘都已经放弃守望，自顾自的寻找新生活的时候，列克星敦埃克塞斯却依然日复一日的思念着她的提督，坚信他终有一天会苏醒。面对这样的女人，他没法嘻嘻哈哈的一笑而过。
“我和你的关系，可不光光是舰娘和提督。”
列克伸出了左手，晃了晃，虽然天色已暗，但无名指上的戒指依然熠熠生辉；那是林登万给她“亲手”戴上的婚戒。
“你……“
林登万很不争气的觉得，自己的眼眶好像有点热。
“我是你的太太，你忘了吗？我们发过誓的。”
“是啊……我当然还记得……”
“嗯，我相信你一定会记得的。”
列克说到这里，张开双手搂住了林登万，妙曼的身体也缠了上来。她穿的真的很薄，林登万甚至能在微凉的夜风中感觉到她身体妙曼的起伏，不过那并没有激起任何**的冲动。林登万现在感觉到的只有温暖，从内到外的温暖，让他升华的温暖。
“我的林登万可不是不知风情的木头，难道现在不应该有所回应吗？”
“对。”
林登万反手搂住了列克，感受着怀中的女人。无论他曾经是什么，但他在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人”，一个有感情，有欲（河蟹）望，会感动，会动情的人。
“我轰轰烈烈的过了许多年，曾经经历了多次死亡与新生；但在最后一次重生之后，我第一个感觉到的居然是……孤独。一切已经归于平静了，战友们各奔东西，各有各的责任；而英特耐雄奈尔之后的世界又不需要林登万，我很快就被世界遗忘了。如果林登万生在盛世，那么就只能甘为山野村夫，隐于朝市。而这么多年了，伴随我的却总是孤独。直到……”
直到他碰到了那款坑爹的游戏，成了一个玩家，认识了那些虚拟的女孩。虽然知道是虚假的温暖，虽然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但林登万依旧非常快乐。
列克星敦埃克塞斯的温柔乡，让他忘记了对那些沉迷回收cg的死宅们的嘲笑，他甚至萌生了：“如果这个好女人真是我太太就好了”之类的想法。他甚至准备买通游戏制作方，在列克星敦的算法里加一些料，把她培养“成人”。
而现在，事情就简单多了，列克星敦埃克塞斯化名为列克，成为了一个真正正正的人。不但有了真实的自我，有了真实的愿望，甚至连真实的肉（河蟹）体都拥有了。
是的，真实的身体，美妙的身体，就像毒药一样令人沉醉。
他能感觉到，列克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丝质的长裙被撩开了，光滑的肌肤在缓缓摩挲着。
“呃……这……”
与列克星敦肌肤相亲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感受过的，在野外的初次体验更让他沉醉。哪怕是回收了cg，那也只是精美的即使演算而已……哦，该死的总督府，他们真应该跟业界良心茅场晶彦学学，人家做什么都做了全套，解除限制就能玩模拟“啪”了。
而总督府的奸商却只弄了即时演算的cg糊弄了事，又或者说准备做成后续的付费功能，大把大把的坑玩家的钱。嗯，这可比50钢什么的高明多了，即赚钱、又不会挨骂。
“嗯哼，亲爱的，我们有多久没~了？”
列克的嘴紧贴着林登万的侧脸，他能感觉到女人灼热急促的气息。
事实上压根没做过你知道吗？
林登万满头冷汗，但他还是忍住了脱口而出的吐槽。他又不是怪伽，在这个关头吐这种煞风景的槽。
就像泰坦妮娅她们一样，虽然在舰娘世界游戏里的经历对于林登万来说是虚拟的，但对于舰娘们来说却是经过脑补的真实。就像是一些略带模糊的回忆一样。
所以列克太太当然自认为已经被林登万这家伙拱了，而且一垒二垒本垒之类的全上过了，每次林登万忍不住打开即时演算cg，变换姿势、场景或者服装之类的play，都会被列克自动脑补为一次新的夫妻生活。
列克倒是轻车熟路，早就被林登万开发成了老夫老妻，没羞没臊了。但林登万却完全没和列克星敦真枪实弹的干过，他只是对着cg脑补而已。
所以林登万真心要把持不住了，他现在正努力思索着回应方法。但让他把持不住的事情还在后面。
“啊唔……”
全面攻势正式展开。
喂！咬住耳根是什么鬼！很敏感的好吗！
天啊，太犯规了，这解裤腰带的手法真熟练……还有这圆润饱满，丝绸一般的触感……太太，当个磨人的小妖精自然好，但我不是你对手啊！
还有……咦？这个时候手不应该是一直往下摸的吗？怎么在腰部游移
感觉到了列克星敦的动作，林登万叹了口气，苦笑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这才是你现在真正想做的……那么来吧……等了我三十年的女人啊，你开心就好。
“呃！啊啊啊啊！”
一阵剧痛从腰部贯穿而来，直接搅动着林登万的五脏六腑，挑动着他的每个神经。
“呃……啊啊啊啊……果然呐……”
在林登万痛苦的呻（河蟹）吟中，列克侧开了身，她迷离的双眼已经被刘海和暗下来的天色遮住了，看不出表情。而在林登万的腰部，则多出了一把细刀。
“哈哈哈，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感觉怎么样？被人玩弄感情的滋味！？”
那同样是列克的声音，但温柔的声线早已不再，只剩下疯狂与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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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谎话什么的，说一辈子也成不了真
“呃……林登万大师呢？”
“是啊，谁看见老大了？刚刚他还在这里的。”
仪式已经过去了，阿尔托利亚也正式成为了伯爵。
虽然前几任……不，前十任克拉摩根伯爵的结局都不太好，在位时间也并不长，但他们都是些心怀鬼胎，品行不正的家伙。与其说是克拉摩根伯爵受到了诅咒，倒不如说薇尔士总督把被诅咒了的人都踢到了克拉摩根当伯爵。
阿尔托利亚听信了林登万的忽悠，相信自己是特殊的，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一定不会重蹈前十几任的覆辙，绝对不会成为整个薇尔士、布里吞乃至整个帝国笑柄。
而洛萝也勾搭上了尼禄，这个同样野心勃勃的新姬友。她暂时不用回到极北的冰天雪地里，随便找个王侯嫁了。她的事业将正式从脚下的这片土地、从薇尔士开始，延伸到帝国大陆，乃至更加遥远的地方。
真是皆大欢喜。
随后，还有洛萝更喜欢的活动――宴会！
当然，阿尔托利亚就更喜欢了，能免费吃个饱那可是多年难逢的好机会啊。当然，有姐姐尼禄在这里，她自然要淑女一点，就算她的大胃发力，吃相也不能太难看。
不过少了林登万那家伙在旁边耍不正经还真是让她们有些不习惯，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虽然被林登万口头欺负的时候，阿尔托利亚一直说“不要不要，讨厌讨厌”的，但突然没了那家伙的聒噪却有点怅然若失。
“哈哈哈，不用管那家伙，他和列克姐的关系可不一般哦。”
尼禄端着两杯葡萄酒走了过来，分别塞给了阿尔托利亚和洛萝，自己也从桌上拿起了一瓶。
“咦？是什么关系？”
一听到八卦，女伯爵和女海盗……不，女佣兵头子的眼睛立刻就亮起来了。那“我很好奇”的光芒简直无法直视。
“嘿~列克姐可是等了林登万那家伙三十年哦。她们两个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据说那是一次惨烈的魔法事故，在那次事故中，还年幼的列克姐想方设法的躲了过去。而林登万却陷入了沉睡。但列克姐却痴情不改，默默的守望着年幼时的约定……直到约定之人的归来。
哦！凝望你的背影直至百年，我沉睡的恋人！”
显然，尼禄什么都不知道，以上内容全是脑补无误。脑补就算了，但她倒是说的绘声绘色的，还把一只手高高举起，双目微闭，就像是在表演歌剧一样。
“哦……诶？这么说那位那么漂亮的列克女士至少也应该有35岁以上了？”
洛萝惊讶的张开了嘴，虽然列克的长相、身材都相当的成熟，相当的有风韵，但绝对不是熟透了的感觉。
“哎呀，洛萝，讨论女士的年龄不好。而且啊，英雄一般都能比一般人多活个好几十年，衰老的也相当的慢。列克姐现在看起来二十五都不到很正常。”
“真是羡慕……”
“……”
想想自己豆蔻年华是如此的短暂，三女突然都涌现出了一股……妒忌之心。
然后就冷场了。
“哟！我亲爱的妹妹！哟！我野心勃勃的洛萝！现在让我们喝酒！”
最后还是尼禄哈哈一笑，打破了莫名的沉默。她搂住了两人，把酒杯朝天而举。
“为了我们的远大前程！干杯！”
“哈哈，对，干杯，干杯！”
“嗯……哦……干杯……“
尼禄说的很对，列克确实等了林登万三十年，曾经，她等待的是恋人的苏醒，而现在她只想体会复仇的快意。
鲜血正从创口不断的往外蔓延，意识也开始模模糊糊了，但剧烈的疼痛却又让他痛苦的保持着清醒。
林登万捂着腰跌倒在了地上。
“果然啊……抱歉……这样就……”
林登万的话越来越微弱，他喃喃的说着什么，但列克星敦根本就没听到。
她说话了，如果语气有颜色的话，那么“太太”的语气一定是黑色的。
“哈哈哈哈哈！你曾经是我的提督！我的挚爱！我的一切的一切！我的所有都献给了你！但到头来！你的感情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而我的感情不过是打发你无聊的道具而已！
三十年了！这三十年我一直在守望着你醒来，一直守望着你的答案！结果，在泰坦妮娅的镇守府，你却给了我们那样的答案！为什么要那样残酷？！”
当真相被揭开时，往往感情投入最深的，受的伤也就更深，反应也会更激烈。
作为林登万最早的伙伴，按照游戏的履历和剧情，列克星敦为提督林登万付出的是最多的，为他受的伤害也是最多的。但最终，这一切不过是普通玩家无情的玩弄罢了。
她不过是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罢了，不过是被“世界”欺骗的楚门而已，她为之付出的人根本就没有对她投入过分毫的真情。
在列克星敦看来，她对于林登万是珍贵的货物、是艳丽的商品、是炫耀的资本，可以带来欢笑和妄想的娱乐，但唯独不是人。
列克星敦埃克塞斯将如何面对这样的欺骗呢？鲜血的终末吧！
“咳咳咳……”
乱了……全乱了……真倒霉！明明没做错什么，结果一穿越就成这样了。md，以前打发时间的小说不是都说带到异界，化成真人的游戏角色都会绝对忠诚，完全倒贴吗？系统不是应该可以看破一切吗？怎么……怎么……
几万匹草泥（河蟹）马什么的情绪林登万倒是没有，他都快疼死了，哪还有时间搞那个幽默。他现在只是感到冷，好冷，抽走一切气力和生气的冷……
还有孤独与疑惑。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明明我没做错什么，在正确的基础上，我又忽略了什么？做正确的事情，说真实的话语为什么会遭到伤害
果然啊……这种正确，无非是建立在自己的基础上，无非是建立在泛人类共和国的法律的基础上，无非是建立在理智和逻辑的基础上的。
然而，舰娘们的主观感受……
是的，我没错，这点毫无疑问。但我伤害了舰娘们，这点也毫无疑问。只是自顾自的正确，而不顾给他人带来的痛苦，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正确？”
血液的流失已经让虚弱的身体无法继续维持思考了，逻辑性即将被放弃，直到一阵暖流涌入了他的伤口，重新给他的身体带来了活力。
“你……”
他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看到了列克正用手捂着他的伤口，治疗术发出的微光重新点亮了他的生命。
“抱歉……”
林登万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挤出了这两个字。
而列克星敦却摇了摇头，抽了一下鼻子，似乎是才哭过。
“我……对不起……本来不想这样的。也许过去的一切对于你来说只是娱乐，对于你来说只是玩玩而已，但对我来说，一切幸福甜蜜都是真实的。没有你我是无法感受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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