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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座衣冠无相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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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即使百般不愿意,赵碎花还是被莫言之连托带打地牵入了挽香阁。
为了遮掩人目,莫言之换上了一袭男装。玉冠高束,一袭淡抹绿色的轻袍,清俊的容貌,优雅而细腻的气质,像极了一位帝都的官宦子弟。
反观赵碎花,一身的童仆短褂,头发乱糟糟随便盖了个帽子便站到莫言之身边。这样一比,顿时让人有一页丽春一页严冬的强烈视觉冲突。
挽香阁内。虽是白天,却也是满满的人,皆是锦袍锻玉的富家公子。只是坐落的于此人却是个个衣冠整洁,仪态端庄,无人干那种苟且之事。同那挽香阁内的姑娘一同论诗论琴,真是好不风流雅趣。
而怕是莫言之进了就是一个另类了――
她脚踏入这挽香阁内便是一阵大吼:“老鸨,有客人来了,还不快点滚下来”
这尖锐的声音,彪悍的话语,霎时间将那挽香阁内的风雅之韵全全吼破。让坐在里头的众公子一不小心就被这天外魔音吓得抖了个哆嗦,将琼觞里的佳露溅出。
更是让前脚刚随莫言之踏入挽香阁的赵碎花吓得一时间呆若木鸡。前只脚就呆呆的停在空中不动了…
莫言之却是不为这众人态所扰,依旧我行我素,大声叫道:“老鸨,客人来了还不快点下来迎客。”
一旁赵碎花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哭了…
小姐,你以为这是某个不知名的小酒楼吗?小姐,你以为这挽香阁的美人是酒楼的菜吗?小姐,你以为这挽香阁的老鸨是你想见就见的吗?小姐,你刚才不是还笑得猥琐把我整得服服帖帖好不无耻的吗?怎么,你一进这挽香阁的门,您就四肢僵硬,神经错乱,傻里傻气,动作不受控制了?
恩,一切皆是天机,一切皆是天机。另,我说明一下,葵水其实就是月经。
近日太平,不劳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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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犹记振策天宇里(三)
这边的赵碎花脚崴得不轻,那边的公子们也不好受。
这不,有一自命风雅的公子哥“倏――”地站起身来,那清秀儒雅的脸上满是嘲讽:“哪里来的乡村野夫,此地也是你能进?!还不快滚出去。”
这公子身上是翠竹锦纹的袍子,头发很长都留至了腰部。但是有着一张皎好的容貌,秀中带雅。
而莫言之一幅纨绔子弟模样,斜眯着眼看着那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小爷我?”
儒雅公子顿时一怒:“哪里来的乡巴佬,也敢在我面前撒野?你可知道我…”
“诶~”坐于他身旁的人忽然打断他的话,轻声笑:“郑兄何必为这等俗人恼?何必为这等庸人而报出家世?来,我们继续来论篱菊书院教书画的子夫子。”那人衣着自也是华贵不已,手中还拿着把折扇好不风骚地扇啊扇。
儒雅公子听此,眉一挑:“柳兄这就不对了,若让了这俗人辱了挽香阁的清雅,我等还有何心情来谈诗论画,布棋作琴。而且,佳人的眼也不能沾了如此粗俗之人的貌。”说着一只高挑的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莫言之,嘴角讥讽:“还瞎怵着干吗?没听见公子我叫你滚吗?”
赵碎花一眯眼,那目光似流水粼粼,透着不为人知的凉意,她笑的有些幸灾乐祸。这又是哪里来的倒霉蛋?
对于那公子的话,莫言之不屑地一撇嘴:“怎么?这挽香阁是你家开的?小爷我范得着听你的话吗?”说着,食指一横,对着他一指,朗声道:“就凭你今天对我的不敬,若不是今天是小爷我心情好,你早就人头分家了?”
“我人头分家?”那公子身体有些颤抖,明显被气得不轻,这是自然,这些自幼生于富家的公子从来都为被人在眼前如此放肆过,这口气当然是咽不下。
“怎么?小爷的话你不信?要不要试一试?”莫言之不怕死的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的不可一世。
“哈哈……啊!”赵碎花姑娘笑着笑着又再次脚崴了,不过这一回却是莫殿下暗中人为的。
混蛋…赵碎花蹲下两手捂着有些痛的脚,抬着头恨恨地望着莫言之,把银牙磨得作响…
“鼠辈也敢口出狂言!”这公子这回终于不复儒雅,气得牙都在发颤。他身旁的人想阻拦,却被他一手挥开。
“来人!”这公子忽大喝,神色肃杀。
在座的妓子公子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怀以看戏的心态在一旁观看,想看着这事会怎么个发展――
那公子话音一落,马上便从二楼飞下十个人,皆是灰色的布衣,动作整齐而又和谐,竟然是齐齐同时落地。
而且降落无声,那衣角滑过空中,却不留一丝痕迹。可见轻功之高。
“把他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瞬时,十双如枯木的眼眼齐齐望向莫言之,冰冷漠然就似再看死人。
莫言之眼中涌起晖暗之色,恍如那满天飞起的素缟,阴森薄凉。
此时时值正午阳光正艳,这门庭于她身后,逆光而立。那灿烂的光芒将她的半边容颜隐在阴影里,这女子,岿然而立。
近日太平,不劳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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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犹记振策天宇里(四)
那十个灰衣人忽然目光一沉,只见灰色的大衣如征蓬般拂过空中,只有踏步声起。几乎只是一闪便以经到了莫言之的身后――
赵碎花可不想被搅进这一趟混水,一个闪身,人以经移到了离莫言之十米以外,她笑得灿烂无比,盛似天上的太阳。
灰衣人伸手便是要往莫言之肩上抓,那双手瘦如干柴,隐隐还可见那几乎裂开的经脉。
莫言之微眯眸,嘴角笑似那年的杨柳扶面,她一挥袖,冷喝:“鼠辈也妄想对爷爷不敬。”轻蔑至极。
她长袖如流云,一瞬转开,那清亮的眸子浮现冷意。足微退后,一只一手快不可防地握住了一个灰衣人的手腕――
那个灰衣人不为所闻,依旧面色死寂。他如枯木的手反抓抓住莫言之的手,指甲里面幽蓝的毒顺势便要插入莫言之的手腕中。
莫言之一眯眼,脚直接踹向了那个灰衣人的胯下。那灰衣人一怔,莫言之借此时机将手从灰衣人那干瘦的手中抽出。
另一个灰衣人趁此时向她出击,莫言之微侧头,淡青的衣袖扬起,她的指尖直直抵着那人的心口。她远山黛眉微露笑意,温婉的女子笑容无邪。只是下一秒,那长指微一用力,灰衣人眼睛一瞪竟直直倒了下去。
其余灰衣人见此,都退至一旁,不再妄动。几双眼冰冷地望向那犹自随心的人。
莫言之依是那般面容平静,眼底不起一丝波澜。只是嘴角依旧讥讽:“怎么,就这点雕虫小计。”
原本为莫言之身手而震惊的郑公子顿时又因为莫言之这一句话恼羞成怒:“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这个人抓住!”
灰衣人听此不再犹豫,再次纷纷上前。齐齐上阵妄想以人多获胜。莫言之不以为然地一笑,身上淡青的长衣广如云天,像是仙人舞剑,一招一式都独具风姿。长发飘飘,更是极富仙韵。与那如征蓬般的灰暗之色相映,更显的神圣无比。
“嘭――”
一块木桌为灰衣人所击破,木块四溅,打伤一旁观战的公子姑娘们的脸,立即有尖叫声响起。木桌之上的茶壶酒杯四处乱飞。
挽香阁内顿时混乱,贵公子们哪受得了这种混战纷纷起身想上二楼。而姑娘们更是连起身的胆儿都没了。
“……”赵碎华一嘴角抽搐不已。她在往后闪了好几步。
没有刀剑,全全是以自身武力来斗,莫言之以一敌九,却依旧从容。
莫言之手正攀上一灰衣人的肩,穴道还未点。忽然身子一怔,她眉一蹙。面色阴沉地回眸,看见有一灰衣人正于她的身后,一只手正掐着她的脖子,每个灰衣人指甲上几乎都有毒液。此时,那个灰衣人只需在用力点儿,她便是命休矣。
静了下来――
挽香阁内,静了下来。姑娘公子都不再慌乱逃跑反而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被擒的莫言之。
赵碎花一时间也呆在了原地。她哑巴了似地看着莫言之,天,这个女人也会有被擒的一天,老天太他妈的长眼了!
那郑公子也是一时半会没反映过来,半响回过神,大笑:“好好好!这小子刚才拽成那样,现在不也还是成了本公子的手下败将。哈哈哈――”
莫言之阖下眼眸,掩去了眸中的所有情绪,或为阴沉或为了然。
“来呀,把这个人给本公子…”郑公子意气风发,言辞烁烁。正欲下令,却为一道声所扰――
“怎么?谁这么大胆,敢在我的挽香阁放肆。”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一些轻柔。却含着别样惑人。
众人寻向声源所在。就见一抹红影携尽妖娆,如三月桃花般从三楼飞下。
近日太平,不劳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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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桃花夭夭(一)
赵碎花差点“唉呦”一声再次脚崴,这又是哪门子英雄救美?她拍了拍心脏,今天先是被那女人气得不轻,现在有被这人吓得不轻,真是夭折哦。
来人身姿优雅,举止妩媚。大红衣袍款款落下,桃花般艳红的颜色宛似落英,缤纷铺开。
他一双丹凤眼微微含着笑意,似笑又似非笑,只是里头波光流转倒是让人醉于薄凉中,沉了半盏浮生。
那种似云做丝,烟做梭的衣裳,柔软的泻在地上,衣裳上有这金丝勾成的曼陀罗花,隐隐约约,若隐若现。
落于地上,乌发长至脚,黑的纯粹,铺在他身后就像是一匹黑色布练悬空垂下。宛如飞起的凤凰,虽然媚至极却凭生一缕的尊容,这人淡色的唇勾起:“刚才,又是谁嚷嚷着要见老鸨?怎么,这么想见我?”
众人只为这美的似桃妖的人所惑,哪看得见他笑容妩媚中眼角的冰冷。哪看得见他阴柔语气后的层层杀机。
莫言之顿时也不顾那灰衣人的手正掐着自己的脖子,大嚷着:“刚才那嚷嚷的是我,是我!”
“住嘴!”郑公子见莫言之这般不要命,顿时大喝。那个傻货不知道眼前这人,他可是知道这个人是有多丧尽天良。
郑公子微笑:“卿寥公子息怒,这人不但放肆闯入挽香阁不说,还公然开打,我实在是看不过才命人将他擒住。惊扰了公子,还望恕罪。”
“恩,恕罪?”凤卿寥依旧妖娆,只是目光却看向莫言之,永远含着笑意的凤眸,似打量,似探究,似沉思。
郑公子手心发汗。
挽香阁内的所有人有些屏吸。
忽然,他妖娆一笑,像是哪年的桃花飞乱,忘了归土的季节。“姑娘,我们认识?”
两字“姑娘”,让众人呆若木鸡。赵碎花立在一旁摇头感叹,终于出来个不傻的了。
莫言之略微抬眼,她就见那双妖气四溢的眸子,此时笑意盈满地望着自己――
“姑娘,下回扮男子,莫不要忘了喉结。”良久,他又云淡风轻地莞尔微笑。
莫言之点头,双眼很是纯澈,脸颊却有些红:“公子提醒的是。只是喉结这东西我看没多少必要,您看公子您的喉结是多明显,可是刚才我还不是照样把您看成女儿家。”
众人吓的不轻。敢这样说凤公子的人,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只是凤卿寥却不甚在意连连点头,笑容可掬:“姑娘,您莫非是嫉妒。嫉妒卿寥比您更具女儿家的妖娆?”
“……”莫言之垂下眼帘,面色浮现小女儿家的娇羞,沉声哀道:“是,卿寥公子所言甚是。不光是羡慕嫉妒,其实更是…倾慕。”
赵碎花踉跄不已。凤卿寥微笑倾城。
“其实早在十年前,流莹便是对公子倾慕不已,而今这一闹也只是为了让卿寥公子更好的注意我…”
“你叫流莹?”
莫言之羞红了脸,点头:“是。”
近日太平,不劳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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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桃花夭夭(二)
郑公子一听这两人的对话他就不安了,估且不想那自称流莹的女子女扮男装骗他之事,他怕的是这凤卿寥若是对流莹的“痴心”有所动摇而救下流莹,光凭他刚才令十人单打流莹一人的事,倒时他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卿寥公子,是这人对我无礼在先,我擒她抓她皆是为出一口气,所以,请卿寥公子不要插手这件事。”郑少溢深呼了口气,目光看向凤卿寥。
凤卿寥低低一笑,他眨了眨凤眸,一时风情万种:“这件事我本无心去管。可是郑公子,如果你面对一个爱慕了你十年,为了你肯扮男装闯青楼的铮铮女子。她是死活,你会不管?”
他嘴角噙着笑,那满天琉璃的眸子中是黝黑一片,看不见柔情,看不见怜悯。
郑公子一时间脸色不好看了:“卿寥公子想管此事?”
“不――”凤卿寥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摇。露出像狐狸一样的微笑,只是用于他的身上无了狡滑,多了丝的尊贵与优雅。
他道:“我管的,只是这女子。”
莫言之听言看着那个男子,他笑的优雅而邪冶,一双凤眸里满是柔软而浅淡的笑意。
郑少溢脸一沉。这算是哪门子的话,不管这事,管这女子。根本上不还是管这事吗?
“怎么,郑公子不肯送卿寥这么一个人情?”凤卿寥目光瞥向郑少溢,问的很是矜贵。
“你!哼…”郑少溢终究还是不敢再跟眼前这瘟神耗下去。他摆了摆手,示意让灰衣人退下:“罢罢罢。我便看在卿寥公子的面子上放了这小子…哦不…这蛮妇一马。”那“蛮妇”二字,他说得是鄙夷至极。
赵碎花在一旁点头,心道:教着公子的先生一定非常有才华,不然这公子怎能说出“蛮妇”这种仿佛天生就是为那女人而配的词眼呢?
灰衣人一听令,纷纷退后。其中掐着莫言之脖子的灰衣人犹豫了会儿,最终也还是放开。
“多谢…凤公子…”莫言之终于重获自由,只是她依旧得扮演被心上人拆穿心思羞的恨不得钻进洞里的女子。于是一直低着头,绞着衣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赵碎花见危险退去,用手好好地捏了捏自己的脸。确定真是一副全家都死了的哀戚样的表情后,满意地笑笑,然后猛地扑了出去――
“我苦命的小姐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
赵碎花的脸上鼻涕眼泪纵横交错,她扑到莫言之的脚下抱着莫言之的腿,苦得感天动地。
“我苦命的小姐啊,你千里寻心上受尽辛苦不说,如今还受如此的侮辱。我的小姐,你怎么这么命苦啊!”这哭喊声大的可媲惊雷。
众人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出顿时吓了一跳,纷纷疑惑,这苦喊的比鸭子还难听的童仆是谁?又是一奇,她是怎么进来的?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可怜赵碎花姑娘被当隐行人当了半天――
近日太平,不劳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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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桃花夭夭(三)
“我苦命的小姐呀!”
赵碎花的苦喊声是响喝行云,惊的在场众人都紧捂耳朵――
莫言之的表现也很是凄凉,她红这眼眶,蹲下身,泪光闪闪的抱住赵碎花,凄凄艾艾地说道:“啊花,没事了,我爱了他十年,从来都未奢望过他能回以同样的感情。如今把这份爱恋说给他听,让他知晓我的心思便好,没事了。”
“小姐…小姐…”赵碎花哽咽不已。
莫言之的手抱着赵碎花,轻轻的为赵碎花扶去她眼角的泪花。然后微倾身唇靠至赵碎花的耳边,轻声道:“人哭的时候,是不会泪如雨下的,你口水擦多了。”
赵碎花身体一僵…
莫言之将她扶起来,那我见犹怜的泪容上笑意温婉,她用手给僵硬的赵碎花拍了拍头发,轻身再道:“啊花,没事了,没事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莫言之和赵碎花之间的“主仆”感情所唏嘘不已时。
凤卿寥忽然大笑,他凤眸中满含笑意,步履向前,直接走到了莫言之面前――
这是莫言之头一次近观他的容颜。
凤卿寥真的长得极为妖娆,那很长的剑眉稍现妩媚之意,微上扬的凤眸将风流写尽。淡桃色的唇,薄如薄纸,似笑的一霎那起是万般美景尽融在一处。
他站在莫言之面前,刚好高了莫言之一个头,他一只手很是温柔地为莫言之抹去眼角残留的泪光。
那般温柔,笑语晏晏:“流莹真如此痴恋于我?”
那样冰冷的触感,从他指尖传递而来,仿佛是一词清阕,流入心间。
莫言之耳朵有些泛红,她不自然地低下头,轻咬唇:“流莹…一生一世永不变心。”
此时赵碎花就在一旁,以她的角度望去,那羞得不敢见人的流莹小姐此时深色瞳孔中有寒意摄人心魄。
“呵呵…莹儿,你可真敢说一生一世。要知道,一生一世可是很长的时间呢?”他语气暧昧,在莫言之头顶之上呵气如兰。狭长的眼微眯,一下子流出绮丽风光无限。
一生一世,可是很长的时间呢?
原本只是一句她在演,他陪她演的戏词,谁知竟会成为他此生的魔魇。
“我虽不敢言生生世世,但这一生一世却是不在话下。”她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着他,那眼睛里尽是光芒璀璨。
“真的吗?”他笑。
“真的。”
“永不变心?”
“恩!”
他手顺着她的脸颊而上,眯起的眸不见一丝情绪。许久,他笑了起来,凤眸里全是讥诮。手忽然一把把她头上的玉冠扯下,霎时间她的青丝曼开。
随即又见他一转身,红色的衣袍席卷起满天风华,多情而妖娆的长发似一匹黑练飘逸。
长笑起来,冰珠滑过玉盏,风雪掠过风铃般清粹:“难得啊难得,长安公主竟许诺爱我这一介布衣一生一世!哈哈,难得啊…”
近日太平,不劳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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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桃花夭夭(四)
他笑得妖娆却高贵,那风华绝代的瞳里更是含着刺骨幽凉。玫瑰一样,华丽的笑颜下冰冷如刺的冷意。
莫言之微微一敛眸,并未作出多大反应,她面上的娇羞之意褪却,只剩下素颜如玉。她此时的玉冠为凤卿寥所扯下,万千青丝落下,更衬得她青白长衣,似出水芙蓉,铮铮而立,傲骨翩然――
只是郑公子包括其他的人都吃了一惊,包括原本看似很用心实则一直冷眼看全戏的赵碎花。
千想万想,却从未想这人,这和她走了一路的女子,竟然是那前几月方被接回的长安公主!
“她……”郑公子想说什么,最终舌头像打结了一样,颤着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哗――
一下子,整个挽香阁内哄咋一阵,随即又因为莫言之和凤卿寥的沉默而再次陷入寂静。
莫言之清笑出声,她用手揉了揉自己散落而下的长发,笑得高贵:“难得,卿寥公子真是一位长安都不得不敬佩的人,长安方到扶城还不足一日,且卿寥公子从未见长安一面,却能一眼便认出长安。真是…不得不让长安佩服。”
凤卿寥笑着,语气还是那般的慵懒撩人,他道:“长安公主言错了,草民有一朋友素来仰慕公主,还特意描了一副公主的画像放于书房。草民不认识公主都难。”
虽然一口一个草民,可是他面色轻淡,丝毫无一点谦卑之感,多得是那上位者的睥睨。
莫言之淡然一笑:“卿寥公子的朋友哪位?”
凤卿寥的眸光流漓不已,醉了漫片的红尘,他似是在勾人的挑了挑眉,语气颇有些责备:“长安公主,我那朋友的事他已多番告诫我不能告于他人。长安公主此问,莫不是要让我成为一个不守诚信之人?”
莫言之轻蹙眉,微叹:“长安自是无这心思。罢了,卿寥公子不愿相告,长安也不再强求。”
“公主真是通情达理…”
金光正灿。他柔软的鲜红长袍托曳于地,负手而立。霎时间,将那俱在眼底的高贵流露。
犹记几秒之前温言低语,男子温柔女子娇羞,似正还在为那一生一世的期许而蜜语。一瞬之间,便是处处试探,句句深意,男子笑容冰冷,言辞闪烁,女子笑容虚假,言辞锋利!
这一场相逢,真是有太多的戏剧色彩…
这又是演得哪一出呀?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唯一懂得这两人是正在交锋,互套底细的赵碎花是面色越来越阴沉。
莫言之不再言语。只是笑意盈盈地望着凤卿寥――
久了,凤卿寥手一拍脑门,一截光滑的手臂随衣袖的扬起而退出。他似有些懊恼,说道:“我怎么忘了呢?长安公主初至扶城,定有风尘未洗。我怎么也该好好招待一下公主。”他笑得温柔:“不知公主可否赏脸?”
莫言之听着笑道:“卿寥公子的邀请,长安怎能拒绝呢?”
“好…”凤卿寥笑不至眼,“公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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