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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座衣冠无相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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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之听着笑道:“卿寥公子的邀请,长安怎能拒绝呢?”
“好…”凤卿寥笑不至眼,“公主,请。”
说罢,便邀请莫言之上了二楼。末了,莫言之转头对着面色阴沉的赵碎花淡淡吩咐道:“去找锦瑟,在酒楼等我。”
赵碎花忽然一改面色,一笑如花,只是那双眼。莫言之明白,她再也笑不起来了――
“肯定的…公主的话我肯定要听的。”赵碎花笑。然后走出了挽香阁。
女孩的身躯单薄,迎着那日光,却忽然生显出了一种顶天立地的气概!
期末考将近,复习的娃真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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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桃花夭夭(五)
二楼。靠窗的位子。
“长安公主,又是拌男装,又是闹妓院,又是大打出手,又是含情表白,又是处处试探,又是笑容虚假的。应该不会就是为了玩玩吧?”凤卿寥淡道,他为莫言之斟酒,手长而削瘦,秀丽的乌发因这一动作铺下,和着他暗晦的眸,别是一番风景。
莫言之低头,情不自禁的扯了扯嘴角,这人把她的行为概括的真真简练。让她现在听着,都“娇羞不已”,对自己所做的禽兽行为恨不得以死谢罪。
她回道:“是。长安寻卿寥公子,的确是有事。”
凤卿寥对这回答很是自然,他递给莫言之酒杯。然后笑道,“卿寥一介草民,怎能帮公主做事呢?”
那一双微扬上的凤眸弯起,此时他笑得干净,样似那年春风拂过绿叶,一汪的明媚。
“不。”莫言之抬起头,眼神很是坚定:“这件事,只有卿寥公子才能助我。”
“公主这般确定,我都好奇是什么事,恩,你且说来听听。”凤卿寥语气忽变的柔和。
莫言之抿了抿唇,再次一脸的恳求之意:“长安虽天资差,却承蒙父皇的厚爱,被遣至扶城协助任天魏大人修水坝。初至扶城,长安本想直接去寻找任大人,但在途中听闻一个故事后,便改变了注意。”
凤卿寥依然是微笑,“什么故事?”
莫言之蹙紧了眉:“是一个农妇的故事,本有两儿一女,几亩薄田。但就因这次大水冲坝,家里的田全被冲毁,两个儿子也全被抓去修坝。原本也无什么,只是后面的故事真的很让长安不解?”
她接着道,“府尹公子游山玩水,路至石村,见了杜氏仅剩的女儿生得好容貌,好色之心起,竟叫人强抢民女,要把杜氏之女抓去当妻。这一点长安已是不解,如果府尹公子真好色,强抢民女最多让杜氏之女当个妾,至于当妻这想都不想。”
“后面杜氏将府尹公子告至县衙,可这县令性子胆小怕事,不敢动府尹公子,府尹公子听闻后竟然送给了那县令黄金百两。这府尹是正四品的官,而这县令才从六品。两者差距如此之大,府尹公子范得着去讨好吗?这是长安第二不解之处。”
说道这,莫言之忽顿,她似是渴了,随手拿起了凤卿寥刚才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还不忘感叹,“这酒该是‘千金寻’吧,真好喝。”
凤卿寥颔首,笑容如玉,姿态端庄妖娆,曼声道:“长安公主继续说。”
莫言之用袖子擦了擦继续,“杜氏告罪未遂,当堂要刺杀县令,只是却被师爷一剑劈死。而后一天,杜氏的两个儿子也马上死了,原因是任大人派他们领头修坝,一不小心被大水淹死。而那被强抢做妻的杜女如今却是对母亲哥哥的死毫无波动,等着嫁人。这里长安真是最为不解。先说那师爷,公堂之上杀人,草歼人命,目无王法。再说任大人……”
“长安公主。”凤卿寥漠然打断了莫言之的话。
“恩?我还没说完呢。”莫言之被打断,眉一蹙。
“不必再说下去了。长安公主的话,草民已经明白了。不知长安公主需要草民干什么?”凤卿寥眸子里幽寒一片。
真是…聪明…
莫言之微笑,她废了半天口舌,终于得来了他的这一句话,“长安的请求很简单,只希望,卿寥公子在不暴露长安身份的前提下,让长安见到…府尹公子。”
凤卿寥的目光一凝,他笑着,“长安公主怎知我认识府尹公子呢?”
莫言之笑,“府尹公子好色,这是众人皆知,那么不逛妓院怎能算好色呢?且卿寥公子的挽香阁还是这扶城最大的妓院,那么府尹公子定然常来。您做为主人怎会不认识这位常客呢?”
这窗边的帘子被长风簌簌吹起,他的青丝也被扬起,那艳如桃花的衣袍散落一地的妩媚。
扬上的眼角之上,有一点胭红。不似莫言之眼角之下的痣般淡不可见。
他眼角的这一点胭红,很细小,但若你发现,那么将永远无法忽视。
春日景丽,随上二楼,那倚窗而靠的男子,凤华绝代为谁留。
“你倒是很会打算。”凤卿寥停了一会儿,才开口。
只是这回不再唤她为长安公主,而是直称“你”!
“多谢。”莫言之浅笑。
“成。这事我答应你,可是,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凤卿寥忽然向前倾身,靠近莫言之。
“卿寥公子想要什么?”莫言之道。
凤卿寥霎时间笑得风姿妖娆无限,他眸光流转――
“恩…我对公主刚才的假名很感兴趣,想一直唤公主流萤,可否?”
锵――
莫言之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流萤?流萤!流萤…
“好。”
期末考将近,复习的娃真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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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不是人间富贵花(一)
追云皇宫。
凤仪宫。
此时水无碧正躺在床榻上,微顷身,用手去捻了捻那她自己插在瓶子中的牡丹花,她半眯着眸子,身着翠锦流苏长纱裙,长发低垂。一任的贵气尊详,本就是清雅如芙蓉花的容颜,却平添雍容。
此时的午后阳光慵散,倒还真让人有微以小憩的思绪。
近日这牡丹来得越发灿烂,估计……
“皇后娘娘!”忽然一声有一些急促的声音传来。
思绪被打断,水无碧轻皱眉,手指一划,使那来得正是好风姿的牡丹花凋零而下。
大片大片的淡红色花瓣落下,映着那檀木的深色,莫明有着一种美。
春江匆匆进来,见着水无碧,气喘着忙道:“皇后娘娘,不好了,我听说,帝师下月便会来追云帝都!”
水无碧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猛然一睁,越发冰冷。她募散回头,冷言道:“你说的,是真的?”
春江平息了一下刚才一路跑来的不适,认真地点头:“千真万确,绝非道听途说。”
“呵――”水无碧一声冷笑,她目光幽寒:“那老头子也倒是会选好时机。选中了这一回的皇上大寿动手,三国高层人员皆云聚追云帝都,我倒要看看,他能捞着多少便宜。”
“娘娘,您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如果帝师遭罪,您守的罪可也不小。”春江赶忙说道。
水无碧看向春江,她又再次眯上眼,不甚在意地笑:“怎么,我在这吃人的宫里受得罪还少吗?日日勾心斗角,连个觉也睡不安稳,连吃个饭也要提心吊胆。连笑连哭也不能随意,可笑之事必须哭,可泣之事又必须笑。在陷害他人时还得时时抵防他人陷害。这些罪我都受了,还有哪些罪,我受不了?”
她语气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件别人的事,那般散曼而从容的微笑。
春江一时间哑然,忽然觉喉咙一滞。
当年,她第一次见皇后的时候,她十六,皇后才九岁。
那时夏天,她随着管事的人走过一处小庭,便看见那个女孩,一身的白色纱裙,眉目清秀。正坐在秋千上荡啊荡啊,彼时的她心中一惊,这是那里坠下的仙女?
现在想起来,真的是物是人非,那个当初笑得纯澈无邪的女孩,如今以在这深宫幽院中渐渐枯萎,只剩下了那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后娘娘――
“春江,这牡丹花来得如何?”水无碧忽然换了话,指着那朵朵盛放的牡丹,笑语道。
春江回过神,点头:“很美。”
“哪里美?”
“牡丹之美,美在其的风姿端庄冷傲,花开的雍容富雅。胜过过梅兰竹菊等物,只在一贵。”春江迟疑了会,才不紧不慢悠悠道。
水无碧笑:“她于梅兰竹菊倒是无任何可比性。犹记年幼之时,我最爱的花是梅花,因为她只在冬天开放,显得孤傲而有独立。只是现在,我却爱上了牡丹,因为梅花的那一份傲骨生在这世上,只能给人端赏,若真有人有如此傲骨,注定也是一不得志的人!”
她眸里流光微转:“牡丹却好,她象征富贵,好多人嫌她俗,可在牡丹花开之时,还不是照样‘动京城’。”
春江一时默然,心口有挥不去的涩暗。宁流落平庸,得到容华富贵一世,也不愿独守孤高,得到寂寞孤寂一生。
何时那个如天仙般的女孩,已变成那人人口中所言“爱慕虚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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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不是人间富贵花(二)
锦瑟选的酒楼名叫“醉生楼”,莫言之听了,连连点头笑着称赞道,“这名字取的真是**。”
自莫言之回来后,赵碎花一直便没有再说过话,从始至终一直笑着,只是那似黑蝴蝶冉冉飞起的眸子里再不见那女孩如猫般的狡滑。
……
一夜,扶城满天的繁星璀璨。从西边的天际一路铺撒,延至东边的天际,闪亮如同那含春少女的眸,羞涩而又甜蜜。今日的月亮也很圆,很圆很圆。
像…就像每逢过年,姑姑给她的大金牌。以前姑姑把那又大又圆的大金牌挂在她脖子上时,常笑着说:“金牌好,福福气气一整年,让我家的昭儿能在一年里出落的更漂亮,然后找一个翩翩公子,好生嫁了。”而她呢,她就不屑的一撇嘴,嚷道:“姑姑什么话,姑娘我天生丽致,现在已经达到了漂亮的巅峰,想要更漂亮,难啊。难啊。”
然后,在旁的堂哥堂姐都笑起来,当中就长孙冀那小子笑得最开心,阴阳怪气说:“这漂亮未见巅峰,这脸皮的厚度才算是达到了我等凡人只能仰望的巅峰,想要你的脸皮变得更厚,难啊。难啊。”枉那人还生了一副好相貌,玉树临风的锦袍穿他身上真是侮辱。整一个伪君子。
她听后,冷笑:“冀公子真真谦虚,比起脸皮厚,我还真该叫你一声师傅。”
长孙冀就笑得温润,连连点头:“那你快叫,快叫。为师听着呢?”
众人大笑,姑姑在一旁也光顾看戏,帮也不帮她。她气极,直接和长孙冀动起武来。顿时那个新年好不热闹,她和长孙冀同出一师门,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动起手来,还真是没完没了。大人们笑呵呵不在意,小的嘛不敢劝架。
这一下子打到她和长孙冀都累了,才停。停了,两人也不闲着,互相对骂。
她说:“冀公子真是君子,欺负起我这弱女子,欺负得犹似禽兽!”
他点头,“花小姐也不差,这气概这风度,实在是比我这正宗男儿还要威武。”
“是吗?冀公子怎么不反省反省自身长得太娇气,太女儿。反倒愿我比你更像男儿,以你的长相,怕是全天下的女子都看起来比你威武。”
“恩。花妹妹说得对,我身为男儿貌似女,你身为女儿行似男,我们真是天做之和,这样吧。咱俩约定下,来世你为郎我为妾,咱俩快快乐乐过日子。”
“长孙冀!你去死!!”
……
新年,过节。笑呵呵的父亲母亲,眉稍含温暖的姑姑。还有那个白衣胜雪,青丝如瀑的翩翩少年。那些堂哥堂姐的温言笑语,那些个天真无邪的流年……
可是,如花岁月终究还是在那满城萧条中,被硝烟抹尽,被烈火焚化……
“呵――”赵碎花抹去那眼角的潮湿,看着那又大又圆的月亮,一下子忽然间觉得心很冷。她眯起眼睛,捧起手中粗劣的酒坛,对向月亮。
微微笑:“喏,世人不是都说你阴晴不变吗?我请你喝酒,喝酒…你把我的家人,我的国家,我的一切都变回来好不好?”
一夜深幕,满天繁星,屋顶之上,麻衣女孩捧酒对月,笑着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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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不是人间富贵花(三)
赵碎花笑容清甜,目光里却是幽黑一片,她身子本就瘦小,此时抱着个有自己脸还大的酒坛,更显的滑稽。
春天的夜晚,未想竟也是这般冷,比起那寒冬毫不逊色,她体内的阴寒之气因此也越发的放肆。
赵碎花眯了眯眼,抬头看那天上她印象之中的大金牌,那个大大的月亮――
月光沧茫,记得以前她常常会想:那清冷的月宫里面会是什么?
是背弃夫君愁容满面的嫦娥?是桂树之捣药方成的玉兔?又或是那正在以月光为丝,用长天为缟,织起那银河淼淼的仙子?
以前在夏天夜晚在庭子里赏月时,她常常缠着姑姑问……
而姑姑每回总是微笑,揉着她的头发轻声道:“昭儿小声点儿,那月宫里啊,住着的其实是一个专门破坏他人幸福的坏蛋。总喜欢拆散幸福的人们,所以你以后对月亮说话要小声点,不能吵醒了它,吵醒了它,它会生气。一生气你的幸福就没了。”
那时她笑得很是不屑,夏夜贪凉,于是她便横躺在院里石桌上,大笑:“姑姑你少骗人,我自出生起就天天对着月亮大吼,现在不照样幸幸福福,平平安安吗?”
当时庭院里还开着很多花,很多很多她不认识的花,朵朵都艳。风吹过,霎时搅起了一片清风朗月,花开香远――
她很享受那种感觉,在石桌上翻个身,然后闭上了眼。只听得姑姑在一旁有些责备地说:“这是什么混账话,昭儿以后可不能在说!”
她嘻笑一声却不说话,闭着眼,在那清凉的石桌之上,享那月光冰凉的触感,在姑姑无奈的笑中,沉睡下去。
……
“姑姑…”赵碎花轻喃,忽然觉得有液体挡住了视线,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猛然间发现,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姑姑!”她忽然大哭,在屋顶之上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把酒坛放在一旁,双手掩面,哭得淋漓,却是不发一声。
那一年,那一年的月下庭院,清凉石桌上,那个笑意盈盈眉宇温婉的美妇人早已不在。
其实她说的对,月宫里真的住着的是一个专门拆散他人幸福的坏蛋…
其实她说的对,常对月亮大喊的人,终究会家散亲别。
其实她说的对…
今日是何时,那个贪凉的女孩长大之时,是何时?可还会有那些个故人…
长夜,于屋顶掩面哭泣的麻衣女孩,身影茕茕。
天地间,唯她一人,在独享那亡国之苦,灭门之痛。还有那……物是人非
……
“恩…”忽然有一声微沉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有脚步声很轻很缓的响起。
那人的衣缕随风,摩擦间有些“簌簌――”的声响迎着耳畔风声。
赵碎花猛然抬头,她脸上泪迹未干,可眼中以只剩下寒意如飞雪。她一冷眼,一个翻身便鲤鱼打滚般起身,手顺便抓起一块瓦片,闪身便是要扬手将瓦片扔向来人。
只是她看清来人后,那手却直接僵在了空中――
莫言之负手看着她,她此时一身浅蓝长裙,长发玉簪束起。红妆淡静,眉宇含笑――
“怎么,我主动来同你饮酒,你不欢迎。”
亲,我明天温州统一语文科学期末考,你们记得祝福我哈。考好了,寒假一日3更!!!!我说话算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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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不是人间富贵花(四)
月光清淡,泻下在她的身上。她一头青丝皆被镀上了一层银光,海蓝的衣袂飞起,似忽卷起了一地幽寒。
莫言之忽然眸光又一转,看向赵碎花脚下的酒坛,道:“怎么喝这种酒?”
赵碎花懒洋洋地放下手中原本防偷袭的瓦片,转过身再次坐在了原位。
她一手抓起那酒坛坛口的边缘,抓起来两手捧着,仰着头往嘴里倒――
那浊酒从她的嘴边,边喝边流,一点一点顺着她的脖颈滑下,月光下,有着冷冽的光。
“咳――咳咳――”
忽然她咳嗽起来,咳得嘴里未咽下去的酒全吐了出来。
“咳咳咳――”
赵碎花弓起身子向前,把酒坛放置一旁,顷身对着屋檐之下,猛的吐了出来。
她身体瘦小,此时佝偻着身子,更是显得不堪一击,亚麻色的衣服几乎快要隐入那夜幕之中――
莫言之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坐在了赵碎花的身旁,她拿起那坛酒,皱着眉似乎是在打量。
而此时,赵碎花已经吐得快差不多,她直起身子来,用袖子一抹再抹嘴。
看着坐在一旁的打量酒坛的莫言之,一时冷眼道:“我等平民只买得起这种低劣的酒,长安公主大可不喝,再看也看不出什么花来。”她语气冰冷,只是脸色因为刚才那般激烈的吐耳显得苍白。
莫言之微阖下眸,她抿唇,用那上好丝绸做的长袖仔细擦抹那酒坛的坛口,面色淡然。
赵碎花忽然一愣,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那个认真擦拭酒坛的着水蓝之衣的长发女子――
她耳畔的长发被夜风扬起,那双如深海般不可测的眸子里再不见那诡异和冰冷。此时有的除了平静还是平静。水蓝色的衣裳掠过清香,和着月色。美的仿如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幅画卷。
那个宁静的,孤独的拭坛女子…
“你…”赵碎花方要开口――
却只见莫言之竟然同她一样,直接捧起酒坛往嘴里倒酒,她倒得肆意。昏黄的浊酒像是一条很短却很急的瀑布,从坛口救出。
她仰着头闭着眸,姿态随粗鲁却透着一种别样的尊详。
赵碎花张大了嘴,整个眼中就只有莫言之这一惊人的动作。
莫言之一口气将那酒坛之中的酒喝完,喝完之后,手已经无力在捧住酒坛,空酒坛直接摔下屋檐。
“砰――”
万籁俱寂之中唯一的声响。
亲,我明天温州统一语文科学期末考,你们记得祝福我哈。考好了,寒假一日3更!!!!我说话算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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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不是人间富贵花(五)
酒坛发出清脆的声响,悠悠回荡在夜空之下,久不散开――
“这种粗劣的酒没想到喝起来,还有几分野味。”莫言之摸干嘴角的残余的酒,忽然开口。
赵碎花掩去惊讶,目视前方也不知是在看哪一处,她笑:“难得,每想到,一国公主也会喝这种只有我们这种低贱平民才喝的劣酒。”
莫言之眼底平静,声音缓慢,“你何必自讽。”
赵碎花冷笑:“我何处自讽?”
莫言之偏头看她,那清亮的目光仿若能穿过那女孩的心底,瞧见那藏于心底深处的深仇大恨,和那怎么也摸不去的悲凉,她清笑:“低贱的平民?你这般称呼自己,不是自讽是何?”
赵碎花一愣,一则是为莫言之的目光,二则是因她口中话语,她僵硬地笑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生于石村,历代祖先皆以农耕为生计,上下百年可曾未出过一状元郎。不是平民是什么?”
莫言之微微一笑,她眸子里波光冽艳,闪闪的,让人发寒:“你若喜欢继续这样下去,就继续这样下去吧。我不再试探你,也不揭穿你。”
赵碎花哑然,她忽然间心口一凉。月凉如水,她别过头,抬头继续看着那月亮,心凉如水。
久了,莫言之不发话,长风吹起她很长的乌发,女子眼帘之下平日淡不可见的泪痣一瞬间忽得明亮。
这夜,月亮格外亮,格外冷,天上的星星也格外亮,格外冷。人的心,一点也不亮,却非常非常冷。
“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只有一个…”赵碎花忽然喃喃,莫名其妙说出这样一句话。她双手抱两膝,眼睛清如一年仲夏之萤。
“恩?”对赵碎花突如其来的话,莫言之微蹙眉,回头看她,“你刚才说什么?”
赵碎花顿时大声叫道:“我说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只有一个!”
莫言之点头:“恩。”
“你就不问谁吗?”
“你会说的。”
“你――”赵碎花一时差点又抓狂,只是最后还是归于了一声叹息里。她无力地摇头,“算了,你说的对,你不问我也会说下去的。”
莫言之听着,笑。
“我最佩服大夏的一贵族女子――纳兰净尘。这个国破之日,独守帝国城墙,被敌军万箭射死的郡主。”赵碎花微笑,有点小女孩的羡慕与敬仰。
纳兰净尘?莫言之阖下眸,这个女子的名字她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呢。这个保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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