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衣冠无相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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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傲气，刁蛮任性！

　　　　却从来，没有想过，竟是眼前般人淡如菊，气如清莲！

　　　　不冷漠，不狂妄，不娇纵。笑容淡的恰到好处，美的不可方物！举手投足间，皆是娴静与―――优雅！

　　　　“您，真的很让我意外！”锦瑟最终还是开口。

　　　　“意外？！”莫言之抬头，眼中还是一片纯真与清澈！只是这般无邪到底是她内心的最深处的真实，还是假装的呢？

　　　　连眼神，都可以―――假装么？

　　　　莫言之又走了一步，她垂下眸，嘴角有着笑意，声音带点的漫不经心：“其实，你不是第一个。”

　　　　水蓝色的衣袂在空中起惊鸿之舞，那时节，她青丝如瀑，蓝衣如海天相接时所现的一抹明媒！

　　　　在一片黑暗之中，骄艳绽放！

　　　　锦瑟也跟着落下白子，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只是一个被国家抛弃的公主，而，你们却是硬把我想象的千姿百态！”

　　　　莫言之看着锦瑟的眼，接着笑道！

　　　　锦瑟一愣。

　　　　见她这样，莫言之再度微笑，手捻起一枚黑子，走了最后一步。

　　　　然后，抬头，那一刻，她脸上的远山眉微舒，其间就似斑驳了世上美景，凝集了人间风华！巧笑嫣然――“我，赢了。”

　　　　“恩？！”

　　　　锦瑟还未回神，听得她这一声，反条件低头，就见黑白两色棋子交错的棋盘上――何时，她的子早已被她杀了个―――――

　　　　片甲不留！！

　　　　莫言之笑着拾起棋盘上的棋子，动作优雅的，像是天上的仙人伸出手，透过层层的云雾，在着棋盘上谱写芳华！

　　　　锦瑟沉下眸子，这位公主是从五岁便被送于大夏当人质的，按理说决不会懂棋道！

　　　　“你，到底是谁！”

　　　　看来不笨，莫言之拾棋子的手顿了一下！

　　　　她笑着抬头，就看见那一双怒视着自己的眸，莫言之道：“知道的少，有益无――害！”

　　　　脑海因这一句话而，刹时间呆愣，她，这算不算是一种警告？！

　　　　也是，追云公主是怎么回事，关她什么事！她没必要知道太多！想通后，锦瑟低头：“谢殿下告诫，奴婢冒犯了！”

　　　　嘴角微微勾起，平静而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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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三）

　　　　―――腐朽的灵魂……在哭泣呢？

　　　　―――当您踏上高位时请不要忘了，你的脚下绽放着的是罪恶的黑暗，代表着杀戮的万骨！您的手上，并不纯洁！

　　　　…………

　　　　记忆对于有些人来说，是真的很不可信！

　　　　那种人，活在的，是永远无法逃脱的黑暗之中！灵魂在黑暗之中喧嚣着无法逃脱的残暴，脉搏在暗夜中跳动着死亡的旋律！

　　　　永远无法乞及那一屡阳光的温暖！在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独自徘徊！

　　　　那你说，这样的人，这样藏在污暗之中不洁的人，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

　　　　所以，她，想要逃避！她要的不是那冰冷的高位，她要的不是踏万骨的尊贵，这些她都不要，要的只是一方可以让她透透气的地方！

　　　　耻辱的烙印在右臂上鲜红似血，象征着罪孽，真可笑，他们竟把这当成是――荣誉！

　　　　黑暗之中的人，只是一只怪兽！所有用道德礼仪所形成的枷索皆不存在，剩下的唯有那令人不耻的残忍！

　　　　残忍，杀戮，多么恶心的词汇！她一直就不明白，为什么那群人以这些为荣！到底是要向世界来表现自己的叛逆，还是在向人类的道德发出质疑！真是一群疯狂的人！

　　　　疯狂，是不是杀手的本质！

　　　　她，不要！！！！

　　　　红！红！满天的红！

　　　　那火似是来自冥界的烈狱之火，那么高傲，那么残忍，似乎要焚尽人世间一切的肮脏与污秽，为的只是那千帆过后的沉寂！

　　　　―――当我的手沾染上血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只有坠入地狱，在同那一群恶魔同归于尽！或许，这才是我洗涤自身唯一的办法！

　　　　五岁时，也是一场火将她送入地狱！

　　　　十年后！

　　　　在是这样的一场火，她将这个地狱烧毁！

　　　　她安静地坐了下来，在离火场几米外的一栋高楼里！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烈火将她这个不洁的身躯燃烬！

　　　　她端起红茶，眼中是亘古不曾变平静，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流光浮动，远处的火光映的她的脸上，一片霞红！然，红，却暖不了她眼中的幽黑！

　　　　烈火，满天！妖红，如歌！

　　　　蓝衣猎殇，就如一抹清风，在着一片妖娆之中给人一阵含杂冷冽地清凉！

　　　　淡然自如，随心优雅！

　　　　“嘭―――”门，一下子被撞开！

　　　　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女子！

　　　　她的眼中满是冰寒，布满着血丝！

　　　　身上的黑色制服，有几处被火燃的破烂！两手紧握着一柄枪，枪口对着那正在垂眸，饮红茶的少女！

　　　　“风至雅！！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把组织一把火烧毁，你难道不知道，组织没了，你也一定会死吗！疯子！！”

　　　　她的怒气吗？她，生气了呢！

　　　　她放下红茶，目光却不看向来人，看向那妖娆的火！透过左边的玻璃，观火，这火，真是烈――

　　　　那人拿着手枪的手不由微颤――

　　　　蓝衣的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最后被那眼中倒映的火光所泯灭！只剩下一片摇曳不止的火焰在她的眸中恍动――

　　　　她说：“我所做，我不会后悔，不过，好像也不能后悔！”

　　　　她在说什么？白夜有些害怕，她从未见过现在的那人的表情。尽管她是组织里和眼前的人最熟悉的！

　　　　尽管最熟悉，她却从来都不知到，那人的一切，只知道她经历了很多。记的自己也尝试去问她，那时她的话，记到了现在，她说―――

　　　　“过去不让人知道，不想说，是因为，我要的不是同情！你也不要刻意去想象我的过去有多么的悲惨，悲不悲惨又如何，你只要知道！我――活了下来！”

　　　　那时她的笑容，就像王者！只是孤独而又高傲的王者……

　　　　“我自进组织的那一刻开始，便期待这一场火很久了呢。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怎么能存在世上呢？”

　　　　她接着开口，眼中不知是释然，还是怀念。目光却看向手中的红茶――

　　　　“每天有杀不完的人，见不完的血，我很惊讶，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杀完人都不会恐慌一下！真的是习惯么？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习惯！”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无可奈何，又含杂淡淡的自嘲！

　　　　“这么娇情！这才是我！每回杀完人，死者的眼神便会狠狠的缠着我，终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啊！”

　　　　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带着的应该是软弱或是悲哀，然，在她身上所现确实难以形容的优雅！也是，她又怎么会出现悲伤和软弱。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她，一直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啊！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么……

　　　　白夜仿佛这一刻才真正看清她的年龄，一时间不由愣了。但马上恢复：“你真是一个疯子！！”

　　　　她笑而不语，看着窗外的烈火，眼中闪现着，闪现着临死之人有的恍惚。嘴角尽勾起一抹笑，虽，淡……

　　　　淡的一吹就散，她的脸在火光之中显得半透明，犹如马上就要破灭――

　　　　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遗憾，只有那似笑，又似非笑的弧度！

　　　　这样的笑，白夜怔住了，完全忘了自己是来杀她的，只觉好美，没有感到苍凉，没有感到悲伤，只是觉得好美―――

　　　　“这一场火，你知道么，它燃烬的不仅只是一方罪恶，更是我的所有肮脏！”

　　　　她说着，看着杯中的红茶旋转，倒映出张牙舞爪的火焰，那般混乱就如她的――一生―――

　　　　“那些让我入地狱的人，我们，将在地狱―――永生！！”

　　　　火！越来越大了！已经燃到这幢楼了！

　　　　火红火红的一片，翻滚着，漫卷着，在着没有星月的夜幕下，熊熊燃烧着，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恶灵在哭喊般，让人心颤！

　　　　一起在地狱永生？！

　　　　她看着那个蓝衣少女，在一片火海之中，她的一抹蓝，唯一的一抹清风，吹醒人们心中对生还的希望！

　　　　她，终于知道，那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蓝色了！

　　　　高楼，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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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春去风流依旧存（一）

　　　　天转凉了？

　　　　霓雪宫前，台阶上又是覆上了一层一层的薄凉。那空中含着水汽，在一方青灰色的天空下就似浮游在世间的灵魂！

　　　　找不到归宿的悲哀！

　　　　莫言之在殿前看着这一切，手往袖里拢了拢。她不禁暗道―――时间过得真快啊？！

　　　　霓雪宫就在冷宫旁，初来时，她还以为回到了大夏国她所居住的地方！

　　　　一样的宽大，却是一样的寒酸，一张桌子，一张床，桌上几只杯子，一个茶壶，旁边有几张凳子，便无其他！

　　　　不过没事，能让人活下来便好，还瞎嚷嚷个什么劲，本来就不受重视，在宫里也没个靠山！

　　　　人家能给你吃住已算好，没有叫嚣的资本还是沉默好！

　　　　你在厉害，人家御林军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口水也能淹死你。能派兵接你回来，人家已经仁至义尽了！

　　　　认命吧，至少在现在！

　　　　莫言之微笑，手却扶上另一只手的手臂，传来的寒似腊月烈风的凉意，是，有点冷了！

　　　　隔壁便是冷宫，隔过一扇不是很高的很薄的墙，她现在都可以听到那些女人传出的近乎疯狂的笑声！

　　　　这是在白天，半夜时，那笑声喊声就像是鬼哭狼嚎，含杂这寒风吹树枝的声音，吓得人不寒而栗！

　　　　莫言之呼出一口气，那热气在冰冷得天地间，化为白雾，袅袅升起――

　　　　锦瑟见莫言之身上就一件银蓝色斜襟薄纱长裙，站在殿外，不由摇头！

　　　　殿下也真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她从柜里拿了一件墨黑色的披风，打算出去给莫言之披上――

　　　　整个世界一片阴沉之色，霓雪宫前有一方不大不小的院子。

　　　　刚来，她便注意到了，一时起了种花的念头！在大夏皇宫，因为没阳光没种成，这回倒是了了她的一个心愿！

　　　　叫一直就守在霓雪宫里的芝姨给她弄来了一些花种，预计来年春天便可见满院缤纷的一片风华了！

　　　　身后脚步声传来，一双手为自己披上了一件披风――

　　　　不必回头，她已知是谁。

　　　　“锦瑟……”

　　　　或许是应太久没说话，她的声音有些的缄慢且喑暗。

　　　　那手系好绳带，便收回，锦瑟恭敬的战至莫言之的身后，道：“天凉了，殿下请注意身体！”

　　　　“恩，是该注意了。”不然，待想走的时候没力不从心可就不好了！

　　　　她目光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世界，然后笑着转身，进到殿内！

　　　　黑色的披风在她转身的一刻飘起，似从黑暗的夜幕之中浸出的颜色！在这一刹间，舞过惊鸿！

　　　　还是宫殿里面温暖一点，桌上有着锦瑟正泡好的茶，空中燃着刚上好的熏香！

　　　　似乎所有的疲劳，寒冷，在那都能被驱走！

　　　　莫言之坐在了凳子上，小饮了一口热茶。顿时感到，一股热流从喉咙中流动！

　　　　芝姨回来了！

　　　　“殿下您要的花种！”一声呼唤，曾那殿外匆忙传来！

　　　　冬天也能弄到海棠花的花种？！莫言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仍是很淡！

　　　　她斯文的放下杯子，见芝姨因匆忙跑来，额上的密汗，轻笑道：“其实您无须那样辛苦的，海棠花种我现在不需！”

　　　　芝姨现也不过三十，脸上的风韵足可见当年的风华！

　　　　听莫言之这话，芝姨摇摇头，眼中至清，就似――未经污染的星辉呢：“这是我从皇后娘娘的贴身丫鬟春江那里得的海棠花，昨日我只是一不小心说露嘴，说您想要，她便今早叫我去拿了，说是皇后娘娘赐的！”

　　　　说完，她看向莫言之认真的道：“殿下，皇后娘娘对您很是关照呢？”

　　　　莫言之打开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从里面倒出来一些黑色的种子，对于芝姨的话似听到了，又似没听到！只是那冰凉而又厚重的眼中，闪现笑意，近似轻讽！

　　　　那惨淡诡白的手心安静的躺着一粒一粒的种子，她用另一只手掰动着数着，缓慢而有节奏！

　　　　锦瑟见她眼中的那抹色彩，不禁一愣，殿下的神情是何意？

　　　　数来数去，也就几十粒！

　　　　她满意的笑了，如剔羽的眉微挑！眼中有点诡有点寒！如她整个人！

　　　　“芝姨，把这些拿下去吧！”莫言之将这些重新装进荷包里，递给在一旁候着的芝姨！

　　　　接过，芝姨低头：“是！殿下！”

　　　　来年春天，花开满院！

　　　　真的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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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春去风流依旧存（二）

　　　　一有时间，莫言之便会起来，到院中坐上一阵。

　　　　这是她的习惯，就如每回用完膳总会和锦瑟下一盘棋一样，只是一个习惯！

　　　　院里有一棵树，只是现在只剩枝干光秃秃的，也猜不出是什么树。

　　　　她叫锦瑟搬了一张椅子在树下，是坐着的，而非贵妃椅那般用来躺的――

　　　　她从不喜欢过分享受，那样会让人停泄不前，太―――安于现状！

　　　　冷宫那边又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声音――

　　　　只是这回不同，除了弃妃们惊恐的声音，还有太监尖细的声音！

　　　　莫言之微蹙眉，看向一旁的芝姨：“今天是什么日子。”

　　　　“到了吧，又有人胜仗归来了。”芝姨也听见了，她眼中泛着淡淡的叹息：“冷宫里的妃子在追云往往是最惨的，地位相比奴隶。”

　　　　奴隶？！莫言之看着芝姨，“恩？”

　　　　芝姨接着道：“在他国，皇上用了的女人是绝对不允许他人用的，认为这是一种亵渎！但是十五年前，自绝妃娘娘死后，皇上便定了一条规定，凡是胜战回来的官员皆可享用冷宫的妃子！那些被选中的妃子，生死不论！”

　　　　最后四个字说出来时，芝姨的身躯不由一颤！

　　　　锦瑟在一旁听着，也为这冰冷的规定而惊！

　　　　莫言之听后，关注的却不是重点。而是――“绝妃死后？”

　　　　还在叹息之中的芝姨听到莫言之的一问，愣了一下，然后回道：“对。”

　　　　“说详细一点吧。”莫言之，眼中竟出现了一点流光，很隐，在那深邃的眸中点点渲开。

　　　　只是嘴角却还是扬着笑意，温和而又淡雅，那如笔墨勾勒上去的浅笑，似乎从为变过！

　　　　芝姨对她的笑，呆愣了一下，然后在那双笑不入底的眼的注视下，低头说道：“当年皇后之位还未定时，就绝妃娘娘同还是清妃的现皇后娘娘呼声最大！然，出人意料的是，最后绝妃娘娘竟有一日被人捉奸在床……”

　　　　毕竟是女子，说起这话是，芝姨难免会有些羞涩！

　　　　咬了咬唇，接着说道：“最后，皇上在金鸾殿前赐了绝妃娘娘一杯毒酒！”

　　　　“她是怎么做的？”莫言之又问道。

　　　　被人捉奸在床，又被赐毒酒。她，会怎么做呢？是像普通女子一样求饶，还是喊冤。又或是大哭大闹！

　　　　芝姨眼中有着敬佩，口中说道：“绝妃娘娘那时盛装，一袭红衣，金色的滚边。接过毒酒，眼中盈满笑意，她举杯似是敬天，她说‘这一杯敬皇天，愿我来世不再入皇宫。’然后饮了一半，在举杯，似是敬高位上的皇上，她说　‘这一杯敬后土，愿我爱的人，一世长安。’”

　　　　盛装出席？自己的――葬礼……

　　　　“后来，皇上给了她，皇后应有的葬礼――”芝姨接着道！

　　　　此时那墙后妃子的叫声更锐！

　　　　然后是公公怒斥声，还有整齐的步伐声，荒乱的脚步声，看来是有人试图要逃，不愿接受命运！

　　　　还在感叹那一人死的绝代，思想却被那些杂乱交错的声音打断――

　　　　有人急促的喘气声和脚步声传来。

　　　　莫言之朝着声源望去，见从院子的门口尽闯进来一个人！

　　　　因为太远，就只见一抹水青色的衣袂猝不可防的进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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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春去风流依旧存（三）

　　　　突兀的印入眼帘的一抹水青之色，如那玉尊上闪现的幽光，尊贵而静谧。

　　　　单是那一闪的色彩，却似倾尽了万年的沉浮――

　　　　跟随着她的身后，是错乱却有致的脚步声――

　　　　因这闯入的人，锦瑟和芝姨都一愣。

　　　　然，莫言之却依是笑意未褪，目光似有似无看着那人，一片淡漠。

　　　　青衣的人一路跌跌撞撞，她低着头，凡那青衣扶过之处，都被染上了点点血迹――

　　　　那荡漾的裙摆上，被镀上一层薄薄的血色，在青与红的衔接处，尽生出诡异的黑色！

　　　　她的血，有毒！

　　　　莫言之见她冲自己走来，虽狼狈不堪，但身上的气度却未减半分，还是那样子――绝艳天下！

　　　　阳光将她的脸一半隐入阴影之中――

　　　　那一双眼，莫言之会永远记住的！

　　　　在半隐半就的阳光中，被长发遮住的脸应风而微露出一方，却刚好显出了她的眼！

　　　　一双缄蓝色的眼，孤傲请冷！仿佛是从夜幕中浸出的颜色，神秘而又冷漠！美的触目惊心――

　　　　那般纯澈，像被蔚蓝大海所倒印的天空，在两种艳到极至的蓝色交叠下，所释放出的颜色！

　　　　沉寂而妖娆，华贵而沉重！

　　　　真的很漂亮呢？

　　　　像是一片清明的境台，照出藏于每个人内心的所有肮脏！

　　　　她逆光负伤而来，缄蓝的眼中满是冰冷――

　　　　她那天，一袭青衣，从惨白的唇中只说了两个字，她说――

　　　　“……帮……我……”

　　　　这两个字，好像是在口中咀嚼了不知多久，才说出口！

　　　　声音还是带着她自己独有的清冷！

　　　　没有求的味道，也没有命令的味道！

　　　　且，她用的是“帮”而非“救”。

　　　　然后，莫言之凝眸，眼中一片笑意，泛着平静柔和的意味，她笑道：“好。”

　　　　那般温和，那般安静，那般随心――

　　　　后来发生了什么，玉琉素已经忘记了，她只在朦胧中。

　　　　听到了那些太监们的怒斥声，和那个答应帮她的蓝衣少女的声音――

　　　　她听到她说：“人么？哦，我救了……”

　　　　然后便再也没听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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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如果您在茫茫书海之中能够看到这一本书，且这本书恰好对上了您的口味的话，请您花费一分钟的时间看一看这些废话！

　　　　我星期一至星期六的文将会统一在周六上传！好的，这是重点！原因需要交待么？

　　　　我不是个作家，只是一个想将自己的想法寄托在文字上的人！所以一天更的字数，我会尽最大的能力，您星期六看时，最基本1万字！这是最基本！

　　　　再者，我不会弃这文的，无论有无读者，无论它会不会被埋没，如果因这就放弃的话，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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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春去风流依旧存（四）

　　　　“三殿下，请将那人给我们！”

　　　　“人么，哦，我救了。”

　　　　听莫言之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明显是在忽悠自己！

　　　　领头的公公就不乐意了，眉一挑：“三殿下，你不要真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皇后娘娘，我可没那么多闲心更你说话，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他本就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自然没把一个不受宠又没背景的公主放在眼里！

　　　　虽然皇后娘娘有过交待不能找她的麻烦，但终究不会对一个不受重视的公主有多大关注，且是这三公主无理在先。

　　　　心里想着，陆公公胆子更大，眼中鄙视更重―――

　　　　锦瑟眸一沉，但也没有发话。而芝姨目光却是看向莫言之，待她发话。

　　　　莫言之似未听到这句话，把那昏迷在地的女子扶起，指尖感到一阵寒冷，似腊月山顶的寒风，冷冽的冰冻至骨髓之中。

　　　　这―――是她的体温？

　　　　她青黛色的眉微微一蹙，看来这人中毒不轻呢？

　　　　陆公公见莫言之这般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