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衣冠无相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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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的体温？

　　　　她青黛色的眉微微一蹙，看来这人中毒不轻呢？

　　　　陆公公见莫言之这般无视自己，眼一沉，他在皇上身边这么久，还没有谁这么不给他面子，当即厉声道：“上，抢也要把人给我抢回来！”

　　　　随着他的这一声，他身后的一群太监侍卫们，有了为难之色。

　　　　他们不是陆公公有皇上做后台，万一皇后娘娘怪罪，他们可是难逃――

　　　　思即此，脸上更是凝重。

　　　　陆公公回头，见这些人皆露为难之色，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怒道：“你们还难为个什么劲，别忘了你们的主子是皇上而不是皇后！”

　　　　这一声让那些人猛的一个回神！

　　　　得罪皇后也不能得罪皇上啊！

　　　　顿时一群人朝着莫言之逼近――

　　　　见此，锦瑟藏于荷边袖中的手微握拢，眼里一闪而过的锋芒。芝姨在宫中多年，自然知道有些事明哲保身，现就算莫言之有什么过错也是不会牵连到她，所以她选择沉默――

　　　　眼见那群人越近，锦瑟手握的越紧。

　　　　这时方听莫言之轻笑道，虽是笑却始终掩不去那眼底近似冰冷的空寂：“可是皇上指定这一人？”

　　　　她笑着越过那群人，目光看着陆公公，笑的淡然，笑的从容。

　　　　“你问这干嘛！哪怕不是皇上指定，我也有权从你这取人！”陆公公轻蔑道。

　　　　莫言之听此，眼中笑意却似烟消云散般，全化为一片漠然。含着点冷意，虽只有一点，却让陆公公从骨子中感到一种清寒。

　　　　听她道：“看来不是皇上指定的人――”她又低头，看着那昏睡的女子，缓缓说道，似水清然：“皇上八年没选过秀女，按理说最年轻的妃子应也是二十一（选秀女最低龄为十三），而今这女子看起来也才十六，应不是冷宫妃子，是么？”

　　　　陆公公眼中诧异一闪，这三公主从五岁便被送去大夏，被囚在一屋子里十几年，按理说不会这般心思灵巧的。

　　　　这时，莫言之忽笑开来，没有任何情绪的笑声，眸看向陆公公时一闪轻讽：“而今我打算收她为婢女，请问陆公公是不是要将我，追云三公主，的婢女硬抢走？这可是不合礼节的以下犯上。”

　　　　“你―――”陆公公顿时明白了莫言之的意思，敢情她是要让那人做婢女！这样他们很本就没有理由来抢人――

　　　　一这不是皇上特下的旨，要他们抓人。

　　　　二虽然不受重视，但人家依旧是一个公主，在这个世界以下犯上是杀头的罪。三皇后娘娘那边也不好交待，毕竟这是他们无理在先！

　　　　“荒谬，你以为说收她为婢女就可？”陆公公气的举起兰花指，指着莫言之！

　　　　莫言之，笑的微凉：“怎么？我收婢女也须你来指点一二。”

　　　　锦瑟藏于袖中紧握的手松开，眼中狠厉褪去，唯剩点点笑意。

　　　　殿下总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几句便化解的一切矛盾！

　　　　芝姨看向莫言之的目光微微一泄。

　　　　终是没有理由在待下去，在莫言之前面几步，面面相视不知如何办的侍卫们皆看向陆公公。

　　　　陆公公眼一沉，甩袖，走前看着莫言之恶狠狠的告诫道：“看着，我去禀告皇上，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罢，对不知所措的侍卫斥道：“还愣着干嘛！走！”

　　　　便离去，走时气势汹汹。

　　　　侍卫们赶紧跟上。

　　　　随着那阵阵脚步声，人渐渐离去。

　　　　而锦瑟却愁起眉来：“殿下，这回好像您惹了一个麻烦。”

　　　　莫言之则不甚在意，微笑：“不会，他定不会禀告追云皇上。”

　　　　“那他最后这样…”

　　　　“为的只是撑面子，自己办事不利，定不会告诉皇上，告诉了不是自己打自己巴掌吗？”

　　　　锦瑟未问完，芝姨已是笑着摇头，接道。

　　　　“竟是这样。”锦瑟看着芝姨，有些惊讶。

　　　　“锦瑟芝姨，请帮我准备些药材。”

　　　　打断她们的对话，莫言之扶着那青衣绝代的女子起身，说道。

　　　　她似夜幕般漆黑的眸有着一种微微的光芒，接下来的一句话，似轻雪：“竟――会是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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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明朝花开满院香（一）

　　　　玉琉素感到一阵清凉从背后传来。

　　　　一种细碎的疼痛感充斥着脑海中。

　　　　像是一个伤口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很痛同时又很痒！

　　　　但是却又似泉水滑过般透着一种清凉，在与痛痒的交错极至间让人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就这样，她迷糊中度过了不知有多久。

　　　　她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有多久。

　　　　她凝眸，目光就见这屋子不是她所熟知的阴暗潮湿的地窖，而是一片干净却简但――

　　　　现是早晨，阳光透过纸窗射入，淡金色的明朗撒满了一地，显得有着微凉。

　　　　仅是这一点光，她却觉的刺眼，微眯了一下那双缄蓝的眼，长睫颤了一下。

　　　　不对，有什么东西不对！

　　　　她似感到了什么，猛然睁眼―――

　　　　她低头见自己的身上还是那一件水青色的衣裳，她忙的按住自己的手腕――

　　　　缄蓝清绝的目光中有着不可置信，那所散发的幽光中有着点点杀――意。

　　　　很快似风过无痕般散去。一任风华。

　　　　她推开了门！

　　　　阳光大盛，她却感受不到一点暖意，看似灿烂实则冰凉。

　　　　先是听到一阵犹似天籁的声音，淡淡的，似燕过惊鸿，恍若雾绕千年山峰，在恍然散去的一刻点点仙音――

　　　　“这花可不要种在这处，可是会――挡道的。”

　　　　她看清了眼前所倒映的世界――

　　　　一石白桌，一壶清茶在桌上升腾着薄烟，而一人，笑颜似清风，如花秀丽。

　　　　她一袭水蓝清衣，那约三尺宽的腰带伴随冬季微凉的风飞起，素带掠过空中的，袂袂起舞，舞过人间斑驳的美景，渲开来道道惊艳。

　　　　她玉手撑腮，肤如凝脂，洁白似玉。干净带着些苍白。

　　　　她侧着头，一手抵在石桌上，水蓝的衣缕覆上。

　　　　一手则是在翻阅着静静躺在石桌上的书，动作娴静而随意。乌丝泻下，如泼墨，冰冷的倭迤铺绽。

　　　　她的身后是一棵枯树，从枝头间射过的阳光起跳于她的身后―――

　　　　很清然，很风流。

　　　　她睫垂下，掩住眸中所有风华。

　　　　玉琉素目光一转，却见有人在院中竟有蹲着的两人，是那两个婢女！她脑海中闪现那时站在蓝衣的她身后的人。

　　　　拿着花锄，皆是一身的白衣，上面不染纤尘，素净犹似白练。

　　　　听刚才那人的话，看来是在植花种草。

　　　　这时，那两人之中的一人回身，刚好对上了玉琉素探究的目光――

　　　　先是一愣，然后锦瑟微微一笑：“你醒了。”

　　　　因她这一声，芝姨手也顿了一下，回头，看见在屋前的青衣人。

　　　　玉琉素向来不喜与人交谈，但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迟疑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见她这样，锦瑟眼中笑意更盛，她笑道：“你可算是醒了，昨日殿下为了救你，可是花费了很长时间。”

　　　　她口中的殿下么！？

　　　　玉琉素看去只见那蓝衣的人睫毛抬了抬，翻阅书本的手停下。

　　　　虽笑却是杂些慵懒说道：“也倒不是很长时间，也仅一个晚上而以……”

　　　　她眼中的风采，就似一卷重锦匹开来，一层又一层，薄凉又厚重――

　　　　一个晚上，还不长？

　　　　真是……

　　　　玉琉素看着那人风华绝代，素带随风。

　　　　终于她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多谢。”

　　　　声音缓慢从那苍白的唇中发出，带着一种微沙哑的感觉。

　　　　近冬了，那一天，难有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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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明朝花开满院香（二）

　　　　她倒茶时，意态很是随意――

　　　　随着那净水之蓝的衣缕掠过，在观客的瞳中展现一片生机勃勃，干净而又明亮！

　　　　“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茶，只是我这儿，只有这茶。”

　　　　莫言之替她倒好茶，并递置玉琉素的面前。

　　　　她的手中拿着一只琼觞，白玉做的杯，那杯的形状就像一鼎，有四只脚。

　　　　上面是淡抹的繁琐的一些图案。在半透明的杯壁下，几乎不可见。

　　　　里面呈着半盏茶――

　　　　玉琉素伸手接过，指尖无意间抵着那人拿着杯子的手――

　　　　很凉――

　　　　不是冷似寒冰，那般冽的刺人骨髓；是一种淡淡的凉意，虽淡，却使人永远不会忘的这种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对上了她的眸――

　　　　然，莫言之仅是与她对视片刻，目光便错开，手执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放置唇上。

　　　　她喝的极慢――

　　　　玉琉素将琼觞放到自己面前的桌上。

　　　　她问出了她一直藏着的问题：“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吗？”

　　　　那时风刚好度过，她的话音扬在空中，吹到很远的地方。

　　　　莫言之听此，眼角微扬，放下杯子。

　　　　她语中含笑：“你说我，还需要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真有这样的人？玉琉素垂眸。

　　　　她―――不信！

　　　　“不用这样，你想要什么，说吧，我一定会拿到的。”玉琉素语气开始变得有一点严肃。

　　　　莫言之笑了，说道：“如果你一定要报答我，恩，可以帮我寻些木瑾花的苗――”

　　　　玉琉素缄蓝的眼中因这一个要求，而掠过惊讶――

　　　　“就这样――？”

　　　　“就这样。”

　　　　蓝衣的她还是如此，虽笑，却永远是只泛在眼底，薄薄的为其蒙上一层轻纱淡雾。

　　　　接下来，就是一片安静―――

　　　　玉琉素在这样的安静中选择了静默。

　　　　她看着对面那人，谈笑间悠闲随心的淡然，像是置身于世外。

　　　　她的身后是一棵枯树，枯树后是一方石墙，那么石墙后的世界，这像是与世隔绝的人可曾懂，她可曾知？

　　　　玉琉素想着，自己忽觉可笑，如若眼前的人真懂墙后世界的污浊，又怎会如现在一样的干净出尘。

　　　　不染世俗，待看明朝的花开，在这淡然的同自己饮茶。

　　　　她想着，也叹息着―――

　　　　而此时锦瑟忽走了过来，手中拿这几粒种子，站到莫言之身边―――

　　　　她说着“殿下，这些花种皆不适合在这时种。”

　　　　被唤的人，抬起手，露出一截玉耦般的手腕，她纤长的手掰弄着那些静静躺在锦瑟手心的种子――

　　　　“是么？都种下吧。”缓缓说道。

　　　　锦瑟笑，于这命令早已是知晓，点头回道：“是。”便转身退去。

　　　　待锦瑟走后，玉琉素却是感到了一阵疑惑：“为什么，那些种子本就不是现在该种，何必强求，来年春季在播种不更好。”

　　　　她知道有些事她无须知，但她总觉，眼前的人做事定有原由。以至于她忘了，好奇心是她绝不可有的。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信任？

　　　　莫言之对她的问题一阵巧笑，冰凉的瞳上展开云烟似的薄雾：“若是都是这般，什么时节做什么事，那么这个世上也就不会再有天才，不会再有奇迹。”

　　　　莫言之又似想到了什么，道：“其实，这些花种，无论在什么环境都是可以生长的，只要――

　　　　只要――

　　　　我们相信着。”

　　　　玉琉素一惊，抬头只见那人，还是那般笑意安然，眼里的光芒将周围的一切所泯灭。

　　　　她忽感到了什么，可却只在脑海中仅一现便隐去――

　　　　“或许，这便是生命……”

　　　　她开始端起自己面前早已冷却的茶，细细的品着，品着倒茶之人的用心！

　　　　这个四四方方的小院里，装载着一个少女的一场梦中繁华。

　　　　这场繁华虽只盛于一年春，但似乎永远不会淡忘于人的记忆中。

　　　　一如当年风华绝代的少女，一如她谈笑优雅的意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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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除夕之夜惊华梦（一）

　　　　冬至，宫里便有了连续不断的宴会。

　　　　像除夕，像元宵……

　　　　对春节，莫言之是从来没有什么印象的，自小生活在一个世界里，外界的繁华于她而言，向来也只是一场戏。

　　　　然而，在追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以规定，凡是皇室人员皆需参加除夕会。

　　　　天越来越冷了――

　　　　追云地处南方，帝都更是沿海，所以即便再冷也不会下雪，永远也无法看见银装素裹的风景。

　　　　空中浮着凉气，丝丝渗人，就连霓雪院中的那棵枯树上也结了一些冰霜。

　　　　在院里，永远都是一派安静平和，时间似细水长留，岁月掠过总是无痕…

　　　　这一日，春江看着这寂廖的庭院，不由哀叹，娘娘竟然如此关注三殿下，又为何将她安排在这？

　　　　不过她可不是为了这事来的，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春江走了进去―――

　　　　屋内，从来都是一副情景，一人半盏清茶，一卷书。

　　　　两人静候她身后，似亘古无言。

　　　　然，玉琉素却是始终无法融入这样的情景中，她唯有静下心来，自己思索着事情。

　　　　于是春江脚踏进这屋里时，所见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那水蓝之衣的人一直便是那般，人淡如菊，她今天好像还未梳头，一头乌丝披下，像一匹黑色的布练，浓的纯粹，显得整个人都带了些慵懒。

　　　　“三殿下……”春江淡然开口，声音含杂些威严。

　　　　听言，莫言之手合上书，动作如流水青荇快落，目光却不曾转动――

　　　　玉琉素见到来人，微看了一眼，然后继续闭眼。

　　　　合上书，莫言之方看向春江，见是一个三十多岁，和芝姨差不多的人――

　　　　身上是一袭素白斜襟罗烟裙，裙上满缀着缨络，头发简单的束成仅一根碧玉钗。

　　　　她面上是一种威严，少了很多女子的柔和，眉宇间是流动的却是一派柔和。

　　　　竟是她……

　　　　见此，莫言之她笑，笑的很是矜持，却无形中含着一些薄凉：“敢问春江姑姑到此，为何事？”

　　　　春江却是在见到莫言之脸的时候吓了一跳，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远山眉，眼角的一颗痣，一颗淡的几乎可以不计的痣。

　　　　还有那双透彻却干净却是如深谭般幽远的眸―――

　　　　春江猛然想起了那一人―――

　　　　远山眉，朱砂痣，一袭红衣妖娆似火，美似冥界蔓珠莎华，或颦或笑，皆是风华绝代，皆是高贵邪肆。

　　　　又想起那那一人，他剑指苍穹的霸气，他谈笑折花的风雅，他月下独酌的孤寂……

　　　　然，他们的一切似乎都集在了他们的女儿身上，那样的相貌，那样的风华……

　　　　“春江姑姑……”莫言之笑，再次提了一声。

　　　　春江压下心中的不平静，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早已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见此，莫言之嘴角笑意更盛。

　　　　“我这回来，是来给三殿下说一声，除夕的内宴，请三殿下一定要到！这是规定！”春江说道。

　　　　“恩……在何时？”

　　　　“还未定，您早些去便行了。”

　　　　“那好。”

　　　　“既如此，告退！”

　　　　莫言之看着春江离去匆匆的背影，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脸，触到那冰凉的肌肤。她眼垂下…

　　　　你说――

　　　　那一段风尘往事究竟被遗忘在了那阶白玉上，那栋紫金宫前。

　　　　我就知道，随便乱下承诺是很不好的，我决定以后要一天一章发了。

　　　　这一回肯定无一万，因为中学生压力真的很大，尤其是初二，你妹……

　　　　一天好多作业的！

　　　　所以看书的亲，我对不起你们，只有六千多！

　　　　虽知道，因这一举动，定会让很多人反感，守信用是一个人最基本的良心！

　　　　可是你们知道么？坑爹的这六千中四千还是我在星期六狂补出来的。

　　　　下星期，就一天一更了。因为是第一个星期，所以会很少的，一天估计一千都不到。

　　　　但希望你们能够在给我一次机会！

　　　　诚恳的说道。

　　　　你们要骂的话，请在家对着电脑屏或手机屏狂吐飞沫。

　　　　若觉可笑，请在家展露你白花花的牙，不要用文字来表示。

　　　　亲，饶人一次，胜救人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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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除夕之夜惊华梦（二）

　　　　长夜瑟，夜露重。

　　　　接近除夕，皇宫里边是繁忙一片！

　　　　处处皆是灯火辉芒，在月色下，尽是人间百态。

　　　　这是莫言之第一次出来，出霓雪院，进入墙后的世界。

　　　　追云皇宫很是庞大，她走了也不知多久了，还是没有走到尽头。

　　　　此时她身边没有任何人，就独自一人。

　　　　她走在一条宫廷小径之中，这里夹在两面石墙的中间。

　　　　没有一点光亮，有的只有清月落下的冰冷而鲜少的光，

　　　　看不见前面的路。

　　　　看来，想要走还是要计量一番的？

　　　　她看着前面的黑暗，浓稠的就像深渊一样，一触便无法逃离。

　　　　水蓝的裙裾因着这夜里长风而浮动着，荡漾起来如花艳丽。

　　　　她接着向前走，沿着这一条小径不知走向哪里？

　　　　哪里，或许她也不知。

　　　　原是想着，今夜来好好探一下路，在来见了来春花开满院后，便离了这地。

　　　　却不想竟为了一种莫明奇妙的感觉而寻到这处。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在青白石径的尽头，她抬头―――

　　　　这，是一栋高楼，藏于这层层宫帘之外。

　　　　被隐于它身后的夜幕中，依稀只能见轮廓，和飞翘的瓦砖。

　　　　莫言之向前走了两步，她不是犹豫的人，当决定了什么的时候，就会倾尽一切去完成。

　　　　这种性子，曾有人苦笑说道：会害死你的啊！

　　　　在一片黑暗中，她的背影在点点浸入那浓稠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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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迷局（一

　　　　黑暗――

　　　　尽全是黑暗！

　　　　看不见那周遭的一切。

　　　　莫言之立在原地，迷失了方向……

　　　　这样的颓废，她有多久未曾尝试了，颓废到连下一步都不知到如何去走。

　　　　她在黑暗里，自嘲地笑了一笑。

　　　　慢慢的移动着，脚步声很轻但在万籁俱寂里却让人不寒而栗――

　　　　她猛然脚尖抵着了什么东西，微微一愣，弯下腰抹了一抹，竟是楼梯。

　　　　莫言之抬脚，踏上楼梯。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踏上二楼。

　　　　在这里，有了月光照耀的一点光芒。

　　　　虽只能照亮一方，却以是难得。

　　　　然，莫言之在抬头的一刻，在二楼的长廊里，看见的隐于尽头的人……

　　　　像是亘古都不曾动的人，至少现在是的。

　　　　他所在的地方真的非常巧妙，处于阴影里，轮廓却若隐若现，让人一眼便能看见他。

　　　　也不知静怔了多久……

　　　　尽头的人忽幽幽道：“你是啊言吗？”

　　　　几经宛转方从口中说出。

　　　　带着似跨越时空的思恋，这种思恋不是爱情，不是友情，像是亲情……

　　　　他的声音很好听，不是清润，是空灵。

　　　　如西域的梵音，集自然的灵气，在天地间缥缈不定。

　　　　莫言之忽感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很好的……感觉……

　　　　那藏于黑暗中的眸，很平静，含着一些欣慰。

　　　　他又说道：“你过的很不好。”

　　　　莫言之愣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才笑，回道：“谢谢，我很好。”

　　　　尽头的人微不可闻的叹息响起，他语气中是无奈：“你真的，很不好，要是好，你是不会笑的。”

　　　　莫言之目光看着他的眼，那人眼中的一切似乎皆是安详的，就连他的目光亦是柔和安详。

　　　　拥有这样眼睛的人，内心会是怎样？

　　　　。。。。。。宽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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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迷局（二）

　　　　“笑，就意味着不好？”

　　　　风过，将他淡紫的衣角吹起。

　　　　“你无论怎样都在笑，以至于脸上都出现的特殊的纹路。是么？”

　　　　她不语。

　　　　笑而不语。

　　　　“无论孤独，无论难过，无论生气，无论耻辱。皆是笑，或浅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