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黎爷的轨迹-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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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是德莱凯尔斯吗？

　　　　两百五十年前引导大帝和瓦力玛相遇的就是罗塞莉亚。

　　　　看在灰之启动者以及艾玛的面子上，被直接吸干的可能性不大。

　　　　话说，艾玛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在这里的会是罗塞莉亚，不是她？

　　　　就在黎恩这么想着的时候，熟悉的灵力波动传了出来。

　　　　就在眼前，灵子自动勾勒成传送阵，戴着眼镜，扎着麻花辫，抱着黑猫的女性从中走了出来。

　　　　正是黎恩念叨的艾玛和她的使魔黑猫瑟蕾奴。

　　　　“奶奶，你在干什么？”

　　　　传送刚一结束，艾玛立刻开口质问，态度极为不客气，完全没有平时的温声细语。

　　　　“看就知道了，吸血啊。”

　　　　在艾玛面前，罗塞莉亚也没有作为长辈的威严，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缩，却依旧强撑着道：

　　　　“上次被坑走那么多灵力，补回来一点怎么了嘛，这个小鬼也同样的——喂，黎恩·舒华泽，说话。”

　　　　“啊，对，是我同意的。”黎恩点头，“算是向罗塞莉亚阁下道歉。”

　　　　“听到了吧，我可没强迫。”罗塞莉亚哼了一声，龇出尖牙咬向黎恩的脖子。

　　　　然而下一个瞬间就被艾玛按住肩膀：“那样也不行！结社的人已经出现，黎恩接下来肯定要被委派解决，不能影响他的状态！”

　　　　“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罗塞莉亚抗议道。

　　　　对此，艾玛只是表情一沉，声音冷冽，：“奶·奶！”

　　　　“噫~~~~~~~~”

　　　　罗塞莉亚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第一时间抱头蹲地，看起来滑稽无比。

　　　　因为艾玛“出手”，没法再抱着的黑猫瑟蕾奴迈着小碎步走到罗塞莉亚的面前，抬头，人性化地叹了口气：

　　　　“知道艾玛心情不好，还和她顶，你啊——”

　　　　罗塞满脸委屈：“明明我才是受伤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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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不和你们玩了

　　　　罗赛委屈啊，真的委屈。

　　　　论年龄，论辈分，论实力，哪个不甩艾玛几条街。

　　　　可就是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明明面对薇塔的时候就不这样。

　　　　你说有错就算了，偏偏这次错的是黎恩，犯错的人也愿意答应。

　　　　结果艾玛还偏帮黎恩，明明他才是外人，我是养了你十几年，教了你十几年的亲人。

　　　　前有薇塔，后有艾玛，两个孙女都这样，罗赛越想越委屈，看向黎恩的眼神也越来越怨念。

　　　　看得黎恩一阵头疼。他是不在意自己受点伤，折损点状态，但这个状态下的艾玛，他也不敢惹，只能站在原地当木桩，一动不动。

　　　　好在艾玛没有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很快平复下来，走到黎恩的另一边，关切地问：

　　　　“奶奶她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没有。”黎恩连忙摇头，“我也是刚来，刚和罗塞莉亚阁下打了个招呼。”

　　　　“那为什么你的周围会有‘灵力之剑’的痕迹？还有你的刀上为什么会感觉到奶奶的灵力？”

　　　　旧VII班分别的一年里，没有一人懈怠，艾玛当然也不例外。随着实力的提升，她对于灵力的捕捉越发敏感，罗塞莉亚出手后没有抹除痕迹的想法，很容易就被她看了出来。

　　　　“这——”

　　　　黎恩犹豫了一下，瞄了眼罗塞莉亚，发现她疯狂努嘴转眼珠子，心中有数，道。

　　　　“那是因为结社的人当时离我很近，为了配合罗塞莉亚阁下进行的连协攻击，可惜还是给他跑了。”

　　　　“是这样吗？”

　　　　艾玛转向罗塞莉亚，后者用力点头。

　　　　“就是这样没错。”

　　　　“好吧，错怪奶奶了，对不起。”艾玛又恢复成平时的温柔。

　　　　“下次问清楚再发脾气，怎么说我也是你奶奶。”

　　　　罗塞莉亚哼了一声，暗骂自己不中用同时多少消减了点对黎恩的怨气。

　　　　不愧是被瓦利玛选中的人，就算没有前任出色，也没有坏到不可救药。

　　　　艾玛没有在意罗塞莉亚地事后数落，泛起金色的眼睛从黎恩的腰间移向双腿，低低地唤了声：“瑟蕾奴。”

　　　　瑟蕾奴凑上去闻了闻：“有‘鬼之力’的气息，你使用力量了？”

　　　　“结界破碎的时候我就在附近，觉得可能和你有关，所以用最快速度赶来了。”黎恩实话实说。

　　　　“那也不该——不，身体没问题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用担心，这是我新开发出来的使用方式，瞬间爆发，只针对某些部位进行提升，对身体的负担不大。就算是完全状态的‘鬼气爆发’，我也能控制住，不知道你有没有听亚丽莎、菲或者艾略特说过，你和盖乌斯的联系一直都很困难。”

　　　　“已经听小菲说过了。”

　　　　就算是全员都可以交托生命，关系也有远近之分，艾玛和菲就属于最近的那种。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可以的话，我想做个仔细的检查。”

　　　　“可以啊，怎么检查呢？”

　　　　“你解放‘鬼之力’，站在原地不要动。”

　　　　“哦哦哦哦哦——！”黎恩依言照办，双脚站定，鬼气爆发。

　　　　“就保持这个状态。”艾玛说着，又挪近了两步。

　　　　两人靠得本来就近，此时基本没什么距离。

　　　　艾玛仰起头，看了看黎恩的眼睛，黎恩低下头笑了笑，示意自己很清醒，没有失智。

　　　　艾玛同样还以一个微笑，接着摘下眼镜，用力踮起脚，用自己的额头触碰黎恩的额头。

　　　　“艾玛？”既然没有失智，自然会感到疑惑。

　　　　“不要说话，我需要用这种方式感知你体内的‘力量’。”

　　　　距离如此之近，艾玛的呼吸轻轻拍打在黎恩的脸上，感觉酥酥麻麻的，也让黎恩的心头生出些许异样。

　　　　他想起了重来之前的一次奇妙经历，那是在诅咒爆发又重新取回理智后，艾玛为了帮助他更进一步调查诅咒，通过特殊的术式让两人的精神进行深度交流。

　　　　在精神的世界里，两人坦诚相见，虽然当时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但事后回想起来，果然还是会很羞耻啊。

　　　　“黎恩？你的‘力量’也有些不稳，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不稳的不是力量，是心跳和加速的血液。”

　　　　为了避免艾玛误会，黎恩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你这样美丽的女性靠得这么近，让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是做不到。”

　　　　“啊——”

　　　　艾玛的脸也红了。

　　　　原本她正处于全力感知状态，根本没有多余的念头。

　　　　现在嘛，终于意识到两人现在有多么亲密。

　　　　不止是额头相贴，互相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身体也紧紧地挨着，尤其是胸口的位置。

　　　　但艾玛并没有因此离开，依旧保持原状，只是声音轻了很多。

　　　　“那，那个，只是检查而已，你，你不要多想。”

　　　　“啊，嗯，我尽量。”

　　　　黎恩只能这么说，大概这会儿大脑已经有点不太做主了吧。

　　　　“两个笨蛋，木头人。”依旧蹲在地上的罗塞莉亚小声嘟囔。

　　　　还是蹲在罗塞莉亚旁边的瑟蕾奴提醒道：“你这么说艾玛，她又要生气喽。”

　　　　“唔。”

　　　　不知道见过多少大场面的罗赛唯独拿着个没辙，趁着两人没有分开的时候举起法杖，启动传送术式。

　　　　瑟蕾奴用爪子挠了挠脖子，打个哈欠，道：“要走了吗？”

　　　　“只是去调查一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是在追着那个不知道为什么会活过来的人，却莫名其妙地遇上了这个奇怪的执行者，而这个执行者还提到说要把那个放荡丫头抓回去。灰之启动者的事就交给你和艾玛，之后回来找你们的。

　　　　还有，他们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二百五十年前，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老人家，不愉快！”

　　　　最后的一句罗塞莉亚说得非常轻，瑟蕾奴根本没听清楚。

　　　　但罗塞莉亚没有给瑟蕾奴追问的机会，法杖顿地，瞬间从原地消失。

　　　　瑟蕾奴也没在意，继续挠着自己的脖子。

　　　　挠了一会儿，她突然竖起耳朵，名副其实的猫眼望向侧面的林间小路。

　　　　“有人来了？两个，不，三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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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艾玛·米尔斯汀

　　　　亚尔缇娜、尤娜、库尔特三人走得不算快。

　　　　沼泽区地形复杂，开不了机车。

　　　　罗塞莉亚和肯帕雷拉的战场距离灵智之草距离又不算近，再加上黎恩叮嘱过学生们要慎重地跟上来。

　　　　三人走得很是小心谨慎，哪怕亚尔缇娜可以直接飞过去，也没有付诸实施——没有“光剑”的雷达系统，单靠库尔特和尤娜的五感，很容易出现问题。

　　　　以至于罗塞莉亚受不了强塞狗粮离开，他们才姗姗来迟。

　　　　其实也不算来得多迟，正好看到黎恩和艾玛脸贴脸，胸贴胸的亲昵姿态，表情瞬间统一。

　　　　眼角扬起，眼神之中除了鄙视，还有无奈——这人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这种事？这已经超出女难之相的范畴了吧。

　　　　不过有亚丽莎和劳拉的例子在，学生们多少已经习惯。

　　　　“那个，她也是？”库尔特问。

　　　　这个“也”字，尤娜觉得用得实在是太好了，也跟着将目光投向亚尔缇娜。

　　　　“也是旧VII班，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次应该不止是无节操吧。”

　　　　亚尔缇娜毕竟是和黎恩相处时间最久的搭档，虽然一开始受到了点冲击，但很快就注意到黎恩正处于鬼人状态，同时注意到的还有艾玛身上闪动的灵光。

　　　　“你才更让人意外。”瑟蕾奴迈着猫步走了过来，“虽然有听说过，但没想到会变化这么大。”

　　　　“你好。”亚尔缇娜也见过瑟蕾奴，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不过对于尤娜和库尔特来说，这一幕就有点吓人了。

　　　　“猫居然——”

　　　　“——说话了？”

　　　　瑟蕾奴却是见怪不怪：“好久没看到这种反应了，最近一直都在没人的地方活动——艾玛，黎恩，还没好吗？学生们来了哦。”

　　　　“啊，嗯。”艾玛慌慌张张地后退两步，重新戴上眼镜，自我介绍道，“我是艾玛·米尔斯汀，请多指教。”

　　　　黎恩没有动，先是长长呼出一口气。

　　　　刚才胸口的压迫，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随后才将鬼气收敛。

　　　　“看样子是真的能控制自如。”

　　　　瑟蕾奴从亚尔缇娜的怀里跃起，跳到黎恩的肩上，猫爪毫不客气地对着黎恩的脸颊来了一下。

　　　　“真是的，能控制了就早点告诉我们啊，害得我们花了那么长时间收集材料。”

　　　　应该是那个吊坠的材料吧，黎恩暗道。

　　　　重来前自己的鬼气难以控制，艾玛专门制作了一个吊坠，用来针对这种状况。虽然没法完全制御，但也能让黎恩在短时间内使用“鬼之力”。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现在能控制，不代表能一直控制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失控了，所以我觉得必要的。”

　　　　“我也这么认为。刚才我已经验证过了，我们用来平复灵力的术对黎恩的‘鬼之力’也有效。”

　　　　艾玛一边点头说话，一边伸手从脖子上取下吊坠。

　　　　挂绳没什么特殊，哪里都能买到的尼龙绳，挂着的晶体才是关键。

　　　　通透晶莹的质感很像传说中最为珍贵的矿石——塞姆利亚石，但颜色却不是塞姆利亚石的荧灰色，而是如同洗过天空般清澈的蓝，那也是艾玛眼眸的颜色。

　　　　黎恩接过吊坠，指尖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那是艾玛的残留的体温，珍重地将吊坠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贴身戴好。

　　　　“谢谢你，艾玛。”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艾玛摇摇头，柔柔静静地看着黎恩。

　　　　“也谢谢你了，瑟蕾奴。”

　　　　“是~是~虽然没有艾玛，你大概也能解决问题吧——有些事情之后一定要好好说清楚啊。”

　　　　“一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船屋吧。”

　　　　好吧，其实回船屋也不可能把话说清楚，只是说了说艾玛的来历。

　　　　传说中的“魔女眷属”，狠狠刷新了一波库尔特和尤娜的认知，他们一直都以为那些都是虚构的，骗小孩的，没想到真的存在。

　　　　而他们也到了该接触这些的时候，整个塞姆利亚大陆在普通人熟悉的表面世界外，还有台面下的世界。

　　　　传说中的魔女眷属还有结社都属于台面下的世界，也会引起各种问题——帝国出现的“煌魔城”，克洛斯贝尔出现过的“碧之大树”都是台面下的问题。

　　　　身为VII班的成员，在结社不断冲突的现在，知道这些是必须的，艾玛也不想因此与后辈们疏远。

　　　　聊完这些，顺带着做一下总结，今日的实习内容正式宣告结束。

　　　　该回去了。

　　　　毕竟是军校的集体演习，做完工作不意味着能自由活动，想外出得和米海尔申请。

　　　　众人离开的时候，肯尼斯正好野钓归来，还把战利品给瑟蕾奴当礼物。

　　　　虽然瑟蕾奴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抱着鱼就是一顿狂啃，让人忍俊不禁——原来会傲娇的不止是人类，猫也会。

　　　　黎恩也从肯尼斯那里得知，路格曼教授在几人离开后不久也离开了。

　　　　这是已经达成目的，所以连表面工作都懒得做了吗？

　　　　等到瑟蕾奴大快朵颐完毕，一行人终于踏上归途，先把艾玛送回市区，再返回营地，反正顺路。

　　　　依旧是三名学生一辆车，黎恩和艾玛、瑟蕾奴一辆车。

　　　　其实亚尔缇娜还是想坐黎恩后面的，但给尤娜半拖半拽地带走了——两人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就别当电灯泡了。

　　　　这份识趣，让黎恩暗暗点赞，不愧是班上人缘最好的学生。

　　　　托她的福，黎恩和艾玛说起话来也没了顾忌。

　　　　艾玛先说了这一年来她的经历。

　　　　毕业后，她先回了“魔女之里”，跟随罗塞莉亚修行，锻炼魔力，修行术式，有所成就后，才再次离开村子。

　　　　一边在各地的遗迹巡回调查，一边寻找姐姐薇塔的下落。

　　　　差不多在这个月的中旬，罗塞莉亚也离开村子，找到艾玛，两人一起来到克洛斯贝尔。

　　　　本打算先暗中观察黎恩一波，结果还没找到黎恩，Caster就冒了出来，上来就嘲讽老太婆，不中用，明明一把年纪还要装小鬼。

　　　　罗塞瞬间暴怒，一个月前的新仇，两百五十年前的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双方大打出手，一路从边境打倒沼泽地。

　　　　虽然Caster很强，还抢夺了罗塞十分之一的灵力，但罗塞毕竟有八百年的积累，Caster又无法自然生成灵力，用一点少一点，最终落得个败逃的结局。

　　　　罗塞当然不可能让她跑了，这次出来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她，一路狂追。

　　　　结果，Caster没追上，却遇到了在沼泽区与活动调查的肯帕雷拉。

　　　　然后，肯帕雷拉就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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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追加委托

　　　　肯帕雷拉的倒霉不能全怪罗塞莉亚和Caster。

　　　　原本罗塞莉亚没打算节外生枝，可谁让肯帕雷拉认出了罗塞莉亚的身份，还提到自己正在抓捕薇塔。

　　　　虽然薇塔已经脱离了“魔女之里”，但那是她单方面的决定，罗塞莉亚和艾玛没有认同。

　　　　再者，就算脱离了“魔女之里”，薇塔也是艾玛的姐姐，罗塞莉亚亲手带大的弟子。

　　　　本来罗塞的心情就不好，现在你还当着我这个婆婆的面，抓我最杰出的弟子？我不打你打谁？

　　　　说句实话，听到这里，黎恩真觉得挺解气的。

　　　　不同于其他执行者，肯帕雷拉的性格非常恶劣，整天没事找事。现在好了，让你没事找事，让你嘴欠，被打了吧。

　　　　而在战斗中，艾玛基本处于全程旁观，一开始是罗塞不让她出手，后来是因为闹得动静太大，必须有人张开结界，以免闹出不必要的麻烦。

　　　　肯帕雷拉召唤幻兽，一方面是用来对抗罗塞，另一方面也是想借助幻兽庞大的灵力储存破开结界，最后真的让他做到了。

　　　　艾玛认为是自己实力不够，如果是姐姐薇塔一定能完美封住幻兽和肯帕雷拉的行动——薇塔是真正的天才，十六岁就学会了所有魔女的秘术，而艾玛到二十岁还没掌握完全。

　　　　不过瑟蕾奴却有不同的看法，结界封锁的难度远比进攻要大得多，而支撑结界最重要的魔力艾玛已经逐渐追上薇塔。

　　　　况且薇塔失去了使魔古力亚诺斯，又把魔女传承的秘宝法杖还了回来，艾玛却有瑟蕾奴辅助，此消彼长，双方的差距并不算大。

　　　　当然，具体如何，薇塔此刻不在这里，没有同样的参照物作为标准，不好评价。

　　　　他能做的只有听，等艾玛说完了，才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你……不问吗？关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关于我身上发生的变化。”

　　　　“不问。”艾玛平静地摇了摇头，“因为你会主动告诉我，不止是我，还有亚丽莎和马奇亚斯。你现在不说，是想等我们聚在一起之后再说吧。”

　　　　“真是完全被你看穿了。”黎恩轻声感叹。

　　　　其他方面不说，单论洞察力和对于人心的洞悉，艾玛绝对是VII班第一。总是在不声不响间注意到很多事情，只是因为内敛的性格，不怎么表露出来。

　　　　“不，不，和姐姐比起来我还差得远。”艾玛展露笑颜，先是柔和，接着又多了点促狭，“啊，如果你有什么秘密只想说给我听，就现在说吧。”

　　　　“是有只想说给你听的秘密，不过现在不行，现在说了就不够惊喜了。”黎恩也笑了，笑容与艾玛如初一辙。

　　　　“惊喜？”

　　　　“惊喜！我保证你和瑟蕾奴一定会高兴。”

　　　　“喵，还有我的份吗？”瑟蕾奴一下子跳了起来。

　　　　从上车起，她就窝在艾玛的腿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不是因为晕车，而是她刚才吃得太多了，把和她差不多高的一整条鱼都塞进了肚子，这会儿涨得难受。

　　　　黎恩扫了瑟蕾奴一眼，失笑道：“不是吃的。”

　　　　“谁说要吃的啦。”瑟蕾奴炸毛。

　　　　“好啦，好啦，你就别逗她啦。”艾玛惯例地当着调停者，和事佬，“总之我很期待，瑟蕾奴也好好期待吧。”

　　　　“哼，让我失望的话，我就咬死你！”瑟蕾奴张牙舞爪。

　　　　黎恩差点又没忍住笑，不愧是罗塞莉亚的眷属，各方面都那么像她。

　　　　“具体时间的话——”

　　　　“啊啊，那是什么啊！”

　　　　前方传来了尤娜的惊叫声。

　　　　两人一猫抬头望去，只见毗邻公路的铁路线上一辆特殊的货运列车缓缓驶来。

　　　　两个车头分别占据两股铁轨并排行驶作为动力，后方链接的也不是车厢，只有构筑在车轮上的拖板。

　　　　之所以如此布置，是因为运输的货物实在是过于巨大，大到了车厢根本放不下，一个车头根本拉不住的地步。

　　　　那是三座巨大的炮台，造型与战车相似，体积却要超出数倍不止，巨大的炮管直接把人塞进去也不会觉得拥挤，强大的火力能在两小时内完全摧毁一座克洛斯贝尔这样的大型都市。

　　　　根据亚尔缇娜提供的情报，这是莱恩福尔特集团生产的新型列车炮，看列车的行进线路，应该是打算配备到即将完工的新唐古拉姆门，以此震慑共和国和还未完全归心的克洛斯贝尔。

　　　　看到列车炮的瞬间，尤娜的表情立刻阴沉下来，库尔特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并不是不能接受战争，但很讨厌这种单方面的毁灭与屠杀。

　　　　接下来的一段路，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路沉默着返回市区，一路行驶到东大街有名的“龙老饭店”。

　　　　艾玛和瑟蕾奴在这里预定了房间，双方交换过Arcus的号码，目送艾玛和瑟蕾奴走进饭店，黎恩接到了来自托娃的联络，让他们尽快返回营地。

　　　　总督府发来了临时委托，委托整个第二分校加入今晚兰花塔的警备序列，还会受到奥利巴特皇子以及艾尔芬皇女的接见。

　　　　如果只是警戒任务，黎恩等人完全没有必要返回营地，直接赶去兰花塔就行，越早赶到，越方便熟悉地形。

　　　　但有了接见这一条，就不能这么草率行事。

　　　　那可是代表帝国的皇族的正式接见，哪怕黎恩和皇室的关系很好，也不能失礼。

　　　　就算不穿正式的礼服，也不能这么一身风尘、汗水的去见贵宾。

　　　　托娃让他们回去其实是洗澡换衣服，好好整理一下。

　　　　正常来说，还应该提前用过晚餐，避免执勤的时候没有力气。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