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黎爷的轨迹-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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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娃让他们回去其实是洗澡换衣服，好好整理一下。

　　　　正常来说，还应该提前用过晚餐，避免执勤的时候没有力气。但这次不用，总督府表示会提供饮食，而且是和晚宴相同的标准。

　　　　这里就能看出卢法斯为人处事的老道。或许接见一事是由奥利巴特和艾尔芬主导，但相关的安排肯定出自他的手笔。

　　　　一群还没成熟的学生怎么可能有资格参加晚宴的戒备？就算人手不足，也该是去替换市内的巡逻队，把专业的军人集中在兰花塔。

　　　　名为警备，实际上是对学生们的犒劳与招待，顺便再让他们见见世面。

　　　　从这层意义上说，卢法斯做的比海恩斯侯爵更加出色，不愧是当今贵族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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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大人物们（上）

　　　　晚间18时10分。

　　　　第二分校全员抵达兰花塔，营地和专用列车“德福林格号”则交由“铁路宪兵队”代为管理。

　　　　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兰花塔还在紧锣密鼓的布置之中，却已经有贵宾陆续抵达。

　　　　比贵宾来的更早的是记者们，放眼整个塞姆利亚，这些西方记者也拥有着数一数二的速度。

　　　　每当有宾客抵达，他们就会第一时间进行播报。

　　　　只不过刚播了没几分钟就被带走喝茶，理由是记者的报道口无遮拦。

　　　　就算当地代表的首领人物，议会议长的亨利·麦克道尔没有出现在兰花塔，也不该随意说是排除在外，伤害市民感情，这对于帝国的统战工作十分不利。

　　　　带走喝茶，临时换人没有直接逮捕已经算是比较克制了。

　　　　殿后的黎恩从侧门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当他看到队伍里熟悉的那一缕粉发时，额头冒出几滴冷汗。

　　　　不愧是薇薇的团队，什么都敢播，什么都敢讲。

　　　　不过薇薇毕竟隶属于《帝国时报》，本人也有内战积累的功绩，最多被骂一顿，禁闭到晚宴结束就没事了。

　　　　所以也就一笑了之，一路按照卢法斯的指示到宴会厅旁的贵宾休息室列队，等候VIP们的接见。

　　　　之前通知的是奥利巴特皇子和艾尔芬皇女，实际上卢法斯总督，伊琳娜会长和雷格尼兹首长三人也都有参加。

　　　　视察团中最高等级的贵宾和当地最高的长官齐聚一次，给学生们带来了相当的压力，一个个都站着标准的军姿，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贵宾们不是随随便便就参与到接见会中来，其中的每一位都和托尔兹有着密切的联系。

　　　　奥利巴特是托尔兹的前任理事长，本人也是托尔兹毕业，当时的学年第一。

　　　　卢法斯、雷格尼兹、伊琳娜是和奥利巴特搭班子的前任理事。

　　　　哪怕没有了理事的身份，三人也和托尔兹脱不了关系。第二分校在卢法斯的辖区实习，校址所在的利弗斯归于雷格尼兹管辖，学校里的所有导力设备都是由伊琳娜提供——相比之下，理事的身份一点都不重要。

　　　　艾尔芬的双胞胎弟弟塞德里克在总校就读，艾尔芬本人也动过转学到托尔兹的念头。

　　　　就连唯一一个不算贵宾，只是公主随从的爱丽榭也有着黎恩妹妹的身份。

　　　　而本次的接见其实也就是挨个做个介绍，说明一下关系和对于托尔兹的希望，每一位大人物都讲过话后，接见便宣告结束。

　　　　大规模的接见都是这样，真要说点什么，都是在大规模接见后的单独约见。

　　　　接见结束后，学生们正式开始警备任务，被带到指定楼层由米海尔进行说明，发布具体要求。

　　　　黎恩和新VII班以及缇妲则被带到36层的贵宾休息室，大佬们要在这里进行单独约见。

　　　　因为都是关系人士，说起话来自然不需要像是集体接见时那么拘束。

　　　　首先见到的是雷格尼兹首长和伊琳娜会长，也是之前见到的马奇亚斯的父亲和亚丽莎的母亲，以晚辈的姿态拜访即可。

　　　　缇妲也差不多，她的目前艾丽卡和伊琳娜关系不错，一直保持联络，艾丽卡有事没事就对伊琳娜炫耀女儿——我女儿为什么这么可爱，我女儿为什么这么优秀——让后者很伤脑筋。

　　　　缇妲对此无可奈何，毕竟她的母亲已经做同样的事情做了十几年，估计缇妲的名字已经在响彻整个西塞姆利亚的导力界。

　　　　而在惯例地寒暄过后，两人也都说了些重磅消息，这才是约见的根本目的。

　　　　雷格尼兹披露了即将公开的八大都市构想，即原帝国五大都市，绯红帝都海姆达尔，湛蓝海都欧尔迪斯，翡翠公都巴利亚哈特，黑银钢都卢雷，白垩旧都圣特亚克，加上十年来陆续吞并的原朱莱市国国度朱莱市，诺桑普利亚自治州州都哈利亚斯克以及商业都市克洛斯贝尔，构成新的八个帝国核心。

　　　　目的当然不是显示帝国的“都市”又变多了，而是进一步推动改革，让八大都市采取统一税率。

　　　　原本，因为帝国采取分封和领邦的贵族制度，除了上缴给帝都的部分，各地领主有权自主决定税率，这直接导致各地税制不同，极大地阻拦了商业的发展。

　　　　采取统一税制后，不仅可以让各大公司从繁冗的税率计算中解脱，还可以从根本上遏制贵族的野心——有税就有钱，有钱才能造反，反过来没了钱，你就是想造反也买不起装备，发不起军饷。

　　　　虽然这必定会遭到贵族们的大力反对，但这是大势所趋，而新的三大都市加上雷格尼兹治理的帝都肯定会投支持票，从纸面上已经是四对四。

　　　　长此以往下去，贵族制度的衰败是必然的，到了最后，贵族制就算不会被废除也会变得名存实亡，更接近于荣誉和一份保障。

　　　　不得不说这是十分精妙的一手，而尤娜这样的属州人民也很难不支持——因为和帝都同税率对于克洛斯贝尔来说就是降税，这意味着整个克洛斯贝尔的经济会得到更进一步的发展，民众的收入也会因此有所提升。

　　　　伊琳娜则提供了部分列车炮的数据。

　　　　德拉古诺夫级，新型列车炮。

　　　　曾配备于加雷利亚要塞，威慑克洛斯贝尔全境的列车炮的后继机种。

　　　　除了保有与旧型匹敌的火力，还压倒性地提升了机动性，解决了列车炮最大的短板。

　　　　原先的列车炮只能装置在固定地点，拆装极为麻烦，虽然威力巨大，但针对起来也不算苦难，现在不同了，随时可以移动，必要的时候可以依托主要铁路进行移动，对指定目标进行毁灭性打击。

　　　　只不过有利必然有弊，自己用起来方便了，落到敌人手里用起来同样方便——重来前就有人反过来利用列车炮，对海都构成重大威胁，第二分校下一个实习地点就在海都。

　　　　黎恩已经在思考该如何把这个威胁解除掉，这东西可不是儿戏。

　　　　亲自交接这种大规模的订单也是伊琳娜来此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果说雷格尼兹带来的算是好消息，那么伊琳娜说出来的就是十足十的坏消息，除了亚尔缇娜，包括缇妲在内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当然，伊琳娜不是为了吓人才说这些，而是想让学生们看清楚目前的状况，帝国的，克洛斯贝尔的。将来所拥有的可能性与严峻的现实，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关于麦克道尔议长的事，尤娜也忍不住问了，关于这一点两人都不清楚，也没有见面的机会，这更加加重了尤娜的担心，怕他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那一位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整日为了克洛斯贝尔劳心劳力，深得克洛斯贝尔居民的敬重，记者所说的伤害市民感情的话绝对不是虚言，不然也不会被安保人员带走——继续让他宣传下去，真有可能让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民心变得动荡。

　　　　值得一提的是，在离开去往下一间贵宾室的时候，伊琳娜单独叫住黎恩。

　　　　“事情我已经听雪伦说了，你发过来的资料我也都看到了，是那个人没有错。关于他的事情，我们专门约个时间好好谈一谈，你直接联系雪伦，我会专门空出时间。”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安排。”黎恩点点头，隐藏在袖子里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如果能争取到伊琳娜的支持，可以操作的余地将会大出很多。

　　　　黑之阿尔贝利西，你就等着瞧吧。

　　　　PS：最近是有些枯燥了，但又不得不写，我会尽快想办法跳过去，再忍一下很快就完事了，接下来看我的骚操作，怎么问心罗伊德，问心整个支援科——黎恩之前想到的最大的难关也会随之揭晓，那绝不是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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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大人物们（中）

　　　　第二间贵宾室是36层乃至整个兰花塔最高规格的贵宾室，使用者理所当然地是VIP中P，埃雷波尼亚皇室亚诺尔一族。

　　　　也就是奥利巴特皇子，艾尔芬皇女以及沾光的爱丽榭。

　　　　艾尔芬和爱丽榭其实没什么可说的。

　　　　不久前才去女子学院拜访过，又不是单独相处，做不到无拘无束，见礼、寒暄。

　　　　重点是在奥利巴特皇子身上。

　　　　开头是挺正常的，挨个和熟人打招呼，待人接物都十分得体。

　　　　黎恩在学生时代受了奥利巴特不少照顾，内战时大放异彩的红翼也是由奥利巴特转交到学生们手上。

　　　　库尔特是奥利巴特的第一挚友，穆拉·范德尔的弟弟，库尔特从小就认识奥利巴特。不过在奥利巴特失势，范德尔家被解除职务后见面的次数少了很多。

　　　　缇妲是奥利巴特当年去利贝尔游历时认识的，一同登上过浮游都市利贝尔方舟，跨越过重重难关。

　　　　点名让缇妲跟着VII班一起来也是奥利巴特的要求——伊琳娜那边，亚丽莎已经代表过了，见不见不是特别重要。

　　　　但接下来就不正常了，奥利巴特摸出一把鲁特琴，屈指一弹。

　　　　“为了庆祝我们的重逢，让我为各位献上一曲吧？”

　　　　刚才还有点紧张的尤娜，顿时露出这样的表情—__—！

　　　　塞姆利亚是有空间能力体系不错，但没有一把鲁特琴具备这个能力，也就是说奥利巴特早就把琴藏在背后，就等着这一刻。

　　　　当然，黎恩、库尔特、缇妲这些熟人都已经习惯。

　　　　黎恩还有闲心调侃：“殿下这是又要弹《琥珀之爱》了吗？”

　　　　“这可是我的保留曲目。”

　　　　奥利巴特的单手握琴，另一只手得意地一捋额发，金光闪烁。

　　　　“既然黎恩你点名了，那就这个吧。”

　　　　黎恩笑笑，洗耳恭听。

　　　　重来前有不少事情想问，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要谈的事也没法现在谈，皇子殿下你高兴就好。

　　　　只是，他不反对，不代表所有人都乐意。

　　　　一把长度足有一亚矩的折扇从后方狠狠挥落。

　　　　同时响起的还有艾尔芬的声音：“兄长大人，请适可而止，初次见面的同学都被你吓到了喔。”

　　　　“不愧是我的妹妹，真是有力的一击。”后脑中招，奥利巴特却毫不在意，显然是已经习惯。

　　　　—__—！尤娜再度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们皇室是不是都喜欢在背后藏东西，你这折扇藏起来的难度不比鲁特琴低多少啊。

　　　　帝国至宝发话，奥利巴特也不好继续弹琴，顺手将琴和折扇放到一旁，宾主双方终于落座。

　　　　奥利巴特也再度从“放荡皇子”模式进入“正经皇子”模式。

　　　　“黎恩，我要向你道谢，关于塞德里克的事情。”

　　　　“嗯~嗯~”

　　　　艾尔芬笑容满面地附和着。

　　　　“上周末回来的时候立刻就和母亲还有我道歉了，好像也有向范德尔家正式送去道歉信，拜托黎恩先生教导他真是太正确了。”

　　　　“不，没有那么夸张。”黎恩摆手道，“是殿下自己想通的，他努力奋斗的主要目标一直都是改变自己的软弱，守护重要的人，我只是提醒他不要走入盲目追求力量的误区——这也是身为教官的职责。”

　　　　“那也要你说，他听得进去才行。我之前就提醒过他，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么说起来，你比我更像他的哥哥。”

　　　　奥利巴特说完，艾尔芬立刻接话。

　　　　“塞德里克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啦，果然还是让我这么称呼你吧——黎恩哥哥！”

　　　　“啊哈，啊哈哈。”黎恩表情一僵，干笑两声。这种话，绝对不能接。

　　　　“真是的，公主大人，你还没放弃啊。”爱丽榭的目光看了过来。

　　　　内战的时候，艾尔芬就说过这种提议，被爱丽榭阻止了，没想到过了一年半又旧事重提。

　　　　“谁让黎恩哥哥这么出色。”艾尔芬手托脸颊，似笑非笑地看着好闺蜜，“你会这么在意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已经听到了哦，你的心声——哥哥是我一个人的。”

　　　　“又开这种玩笑。”和一年半前相比，爱丽榭又成长很多，已经能从容应对艾尔芬的调侃。

　　　　不仅轻描淡写地把事情揭了过去，还没让黎恩遭受学生们的白眼——这不是黎恩和艾尔芬的关系好，是舒华泽全家和皇室的关系都好。

　　　　“真受欢迎啊。”

　　　　奥利巴特先吹了个不正经地口哨，随后正色道。

　　　　“总之，黎恩、库尔特，以后也请你们多多帮助塞德里克。其他的同学也是，既然要竞争就不要因为他是皇子手下留情。学年第一只能靠实力争取，不管我是不是理事长。”

　　　　“是！”学生们齐齐点头。

　　　　你说要给皇太子面子，血气方刚的少年少女未必乐意，但要说不要给皇太子面子，那就好办了。

　　　　“还有，亚尔缇娜小姐。”爱丽榭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老实说我没想过你会成为哥哥的学生，不过我想这也是某种命运的安排，以后也请多多支持哥哥。”

　　　　“令人吃惊。”亚尔缇娜确实流露出惊讶的表情，不是说说而已，“因为发生过那种事，还以为你看到我一定会不开心。”

　　　　“虽然绑架公主这件事让人难以原谅。但去年你绑住了哥哥的活动，我一直都想跟你打声招呼。”

　　　　听到爱丽榭的解释，亚尔缇娜点点头，不再多说。

　　　　“我的话倒是不介意哦。”艾尔芬微微一笑，“多亏了被绑架，我才会被黎恩先生‘公主抱’，真是额外的收获。”

　　　　这事学生们知道，亚尔缇娜刚提过，只不过——原来是你给绑上去的，你们过去到底干了多少惊世骇俗的壮举。

　　　　尤娜和库尔特的眼神顿时变得诡异起来，自己到底是跟什么人在当同学。

　　　　反倒是缇妲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很理解地看着奥利巴特：“不愧是奥利维尔先生设立的班级，很令人佩服。”

　　　　“哈~哈~哈~”奥利巴特久违地发出招牌笑声，“别这么夸我啦，缇妲。”

　　　　“我都不知道该从那里吐槽了。”尤娜的反应才是最正常的，虽然在一群超常的人中，正常等于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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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大人物们（下）

　　　　不同于前两位贵宾的主动离开，和奥利巴特等人的会面是被打断的。

　　　　因为这边的气氛更加轻松愉快，一不小心时间就过去了，门外的侍从不得不来提醒——晚宴即将开始，请贵宾们准备入席。

　　　　值得一提的是，在分别之后，亚尔缇娜流露出些许异常的情绪。

　　　　一问才知道是因为罪恶感，为曾经绑架艾尔芬和爱丽榭的事。

　　　　这种情绪上的波动虽然有些迟，但也是亚尔缇娜成长的证明，不止是黎恩，整个VII班都为亚尔缇娜感到高兴。

　　　　缇妲和库尔特两个平时没有交集的人也多了点关系——奥利巴特当初不是一个人去利贝尔，库尔特的兄长穆拉也以保护者和监视者跟去，和缇妲也算是比较熟悉。

　　　　只是因为库尔特和穆拉一点都不像，所以缇妲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哪怕知道库尔特姓范德尔。

　　　　在穿过走廊返回34层的时候，卢法斯正好从总督办公室走了出来，叫住黎恩，说要单独谈谈。

　　　　老实说，黎恩其实不太想和卢法斯现在谈。

　　　　重来之前也有这一出，当时自己怀抱着种种疑问，但卢法斯东拉西扯绕了一大圈却只在最后稍微透露了一点点有价值的内容。

　　　　如今疑问已经解开，他不想陪卢法斯浪费时间，和这位“铁血之子”的首席待在一起，黎恩总会担心自己的伪装会不会被看穿。

　　　　不过卢法斯既然发出邀请，贸然拒绝也不合适，只能让学生们先回去，自己跟着卢法斯重新回到总督办公室。

　　　　不同于重来前的句句带刺，这次的黎恩没有主动开口。

　　　　句句带刺是能发泄一些情绪，对于卢法斯却没什么影响，相反，解释和化解还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不如心平气和，静观其变。

　　　　“有学生在的话，就没办法深入地谈嘛。”

　　　　“确实。”

　　　　“这是第一次有机会和你单独谈话吧。”

　　　　“没错。”

　　　　“其实我们之间能聊的话题还挺多的，托尔兹的事，不肖弟弟尤西斯的事，还有关于‘他’的事。”

　　　　“是的。”

　　　　“……”

　　　　“……”

　　　　场面稍微有些冷。

　　　　没办法，对话就是这样，必须要互相配合才能持续下去。

　　　　现在就卢法斯一个人再说，黎恩当应声虫，气氛好才怪。

　　　　不怕你带刺，就怕你不说。

　　　　好在卢法斯纵横社交界超过十年，不至于遇到这点小小不顺就放弃，继续说道。

　　　　“我以为你会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我。”

　　　　“的确有不少事情想问。”黎恩没有隐瞒，“但不止一个人说过你是一个无懈可击的人，如果你不想说，恐怕没有人能从这里得到答案，所以我选择听你说。”

　　　　“无懈可击什么的太夸张了。”卢法斯摆了摆手，“不过和那时候比起来，你真的成熟了很多，也冷静了很多。”

　　　　“毕竟过去接近两年，我也从少年步入成年。”黎恩知道卢法斯指的是内战的最终幕。

　　　　克洛刚死，奥斯本就走了出来，宣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黎恩当时心态大崩，一把提起奥斯本的领子，当时第一个出来阻拦的就是卢法斯，随后便知道了黎恩的真实身份。

　　　　“这就是成长。”卢法斯不无感慨地说道，“只有真正经历过，才会明白痛苦，才能从中汲取养分。”

　　　　“总督阁下也是吗？”

　　　　“当然。不仅是我，雷克特少校，克蕾雅少校，还有米莉亚姆都是这样。你还有尤西斯，应该对我为什么会成为‘铁血之子’首席感到疑惑，正好还有点时间，我就告诉你吧。”

　　　　“如你所见，我出生在四大名门之一的艾尔巴雷亚家，拥有着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家世背景，从小就被称为贵公子，刚出生就站在了很多人人生终点都到不了的高度。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是快乐的，没有任何烦恼。相反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我承受的也远比一般人要多得多，尤其是痛苦，有的连说出来都不被允许，只能自己一个人忍着。”

　　　　这不是在故作姿态，无病呻吟。

　　　　四大名门家的子弟黎恩都有接触过，知道很多光鲜背后隐藏的东西。

　　　　而卢法斯的情况更是特殊，他不是当代艾尔巴雷亚公爵赫尔姆特亲生的，而是公爵夫人和赫尔姆特的弟弟偷情所生。

　　　　但因为同样流着艾尔巴雷亚家的血，公爵夫人的身份同样高贵、怕事情传出去败坏艾尔巴雷亚家的名誉，等等考量，赫尔姆特只能认下卢法斯作为长子，而且确实做到视如己出。

　　　　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卢法斯对于养父心存感激，但当弟弟尤西斯被接回家中，看到兄弟二人不平等的待遇时，卢法斯产生了疑惑。

　　　　尤西斯是赫尔姆特亲生的，只是因为母亲是平民，就因此被低看一眼，不管是赫尔姆特本人，还是作为公爵夫人的自己的母亲。

　　　　而在正式接触过尤西斯，知道那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之后，卢法斯的疑惑越来越重——所谓的血统，所谓的高贵，所谓的阶级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结合从小到大看到的贵族阶级的种种不堪与腐朽，以及西大陆各国的历史进程，卢法斯得出了一个结论——贵族迟早要完。

　　　　然而，卢法斯的身份注定了他被绑上了贵族阶级这一离沉没不远的大船，他对此感到无奈，却又不得不维持体面。

　　　　他觉得贵族的生活就是那么空虚、无聊且枯燥。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某一天，皇帝尤肯特三世破格提拔平民出身的吉利亚斯·奥斯本担任宰相，而这位宰相正锐意谋划改革，很快便被贵族阶级视为头号大敌。

　　　　卢法斯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唆使那个没有才华的养父赫尔姆特雇佣猎兵团“厄伦古姆”前去袭击奥斯本，为了测试一下帝国第一位平民宰相的力量、器量还有眼光——他到底能不能看穿这次袭击的主使者到底是谁。

　　　　结果在猎兵界小有名气的“厄伦古姆”大败，除了团长伏尔坎外，全军覆没。

　　　　团长伏尔坎为了复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