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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皇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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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意映扫了一眼最上面的那张面额,吞口唾沫,将木匣合上,许丹薇是为自己抢了一个钱庄吗?
此去山高路远、用钱的地方很多,许丹薇的好意她心领。
东西人员都准备好的时候未至正午,谢意映走出皇府,看着眼前车马,提前感觉到了颠簸羁旅的意思。
“现在才突然……”
“嗯?”
“有点难过。”谢意映将头埋进周瑾怀里。
周瑾抬手摸了摸后脑:“乖。”
是在将要踏上马车的那一瞬间她瞥见了那边墙角里藏着的影子。
“诶?”
“夫人,怎么了?”青梅正扶着她,瞧她停下了,便也顺着她的目光向那边看去。
“你看那儿是不是有个小孩。”
“好像是。”
“啊,是他。”谢意映虽然仍旧没有看清,却想到了会在这个时候来看自己的孩子究竟是谁。
她拎着裙角下来,然后向那边走过去。又对想要跟着自己的青梅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跟着。
“周黎,你怎么来了。”
见人看到自己了,周黎才从墙后走了出来:“你要走了。”
他一双眼睛像黑曜石一样,深的让人无可躲避。
“是啊,今天没带糖,不能给你吃糖啦,以后有机会的话补给你。”
“你还欠我一顿饭。”
经他这么一说,谢意映才想起来,“哎呀,”她笑开,“这可怎么办。”
“所以你要回来。”这孩子有一股执拗的劲儿,不知道像谁。
谢意映看了看她,然后将人一下子抱进怀里:“会的。”(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三章
谢意映知道周黎在别人面前是个混世魔王、人人提起来都头痛的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可是如今他在自己面前就像是一只被丢弃了的流浪狗。
可怜的她都不想松手。
上了马车之后谢意映想着周黎被自己留下,一个人呆呆站在那里看着马车越来越远的样子,突然连掀开帘子回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而此时车上另外两个姑娘已经没心没肺地讨论起了绣手帕的花样。
谢意映看着好似这次出行只是去远山春游的青梅和绿萝,深沉地叹了口气。
她和周瑾都觉得,此次山高路远,要带的下人都还是需要他们自己也愿意才好。所以就由管家赵希同人谈过,讲了目前的处境,说是想要就此离开皇府的人都会发一笔银子,以后天涯两端,好好过日子。
不出意外,大多数人都选择离开,皇妃是个好主母,温和又不摆架子,四皇子虽然冷淡了些,但也绝不是苛刻下人的主子,只是单这几点好并不足以让他们跟着周瑾走,人人都还是想过平稳祥和的日子的。
结果青梅和绿萝两个,却像是怕谢意映不要她们似的,就差当着赵希的面举刀抹脖子威胁要让他带上她们了。
赵希回禀谢意映的时候憋着笑,也是觉得这两个姑娘真有意思。
谢意映却有点担心这两个孩子还没闹清楚目前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毕竟她们俩年纪也不大,这事儿说清了是能影响后半辈子的,她们现在能够为自己的后半生负责吗?
“喂我说,你们两个。”
“嗯?夫人有什么事儿?”绿萝正从小衣篓里翻出针线,兴冲冲地想试试青梅刚跟她说的新花样。
“你们俩到底懂不懂咱们在干吗呀,你们知道从京城到凉州,咱们得跑小一个月呢,这俩地儿离得特!别!远!”
“昂,是啊,特别远。”青梅挺平淡的,觉得谢意映这话说的没啥意义。
绿萝就更甚,拿着针在头上挠了挠,一脸的无所谓:“夫人你放心吧,干粮带够了,而且咱们不是沿途都要在旅店住下吗。”
“不是,”谢意映忽然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不是,对牛弹琴都形容不了这个情形,准确来说应该是对驴弹琴,“这个距离表明,咱们很可能三年五载都要在凉州待着,就算是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发生了,也没法跑一个月跑回来,而且一个月啊,等回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一个月的旅途,不是你上了飞机关上手机睡一觉,再睁开眼就是大漠的天空星辰。
“夫人,”青梅语气颇有些无奈,好像没搞懂情形的人是谢意映,“我们知道咱们这次去了凉州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们也不能丢下您啊,夫人您想一想,您平常连自己的衣服放哪儿都不知道,您离开我们俩了可怎么活啊。”
一番话说的颇诚恳,还带着一点儿长辈的慈爱感觉。
绿萝顺理成章地接话:“就算我们在府里帮您把衣服都整理好了放进箱子里了,等你到了凉州一打开,肯定完全看不懂。”
“不对,夫人在路上打开的时候大概就会疯掉。”青梅淡定插刀。
“夫人,”绿萝偏过头看她,眨巴着大眼睛,“您知道您的衣服一共有几箱吗,春夏秋冬的衣服分别都装在哪个箱子里,还有……”
谢意映咳了一声打断她,“那个,”她指了指人手中的针线,“这是要绣荷花吧。”
“不是,是梅花,等咱们到凉州的时候,大概就是冬天了吧。”绿萝低下头来状似刺绣,却悄悄地对着青梅笑了一下。
虽然这是婢女,但皇府的婢女,其实对这些朝中的争斗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她们知道四皇子因为不想娶那个朝歌来的公主顶撞了皇帝,皇帝因此恼了,便将他派去镇守边疆,若是皇帝的这股气不消,恐怕四皇子是要在凉州那样艰苦的地方待上五六年呢。
五六年啊,若是不再发生别的变故,那时候她们真的平安回来,不知道京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只是即便知道了这些,她们还能不能让谢意映独身去,在京城好好的日子夫人都离不了她们俩,何况是到了那样陌生的苦寒之地,就更是需要她们照顾了。
因此两个人心意很坚定,便开开心心地坐上了去凉州的马车。
“喂,你们俩,咱们可是要出京城了昂,再不走没机会了。”谢意映还是有点不安心,干巴巴地有点尴尬地问她们。
结果两个人头也没抬,绿萝和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侧过身去问青梅:“所以这里不是这么锁边的吧?”
谢意映无可奈何,终于不再试图劝说两人。
路途上的日子其实不如谢意映一开始想象的那样苦,文帝虽然赶他们走,但到底也没下死命令说必须在什么日子之前到达,因此时间安排的并不紧,甚至还比较宽松,每日下午到了预先算好的客栈,吃饭、洗澡、睡觉,早晨还能安稳地用了早饭再出发。
衣食不缺,路上旅途虽有些无聊,谢意映就趁着周瑾和魏梧都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叫他们进马车来玩牌,那个看上去单纯的有点傻的大夫贺非也一直跟着他们,凑足六个人的时候谢意映就教他们玩了狼人游戏。
在这个游戏上周瑾几乎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几乎不需要听别人讲什么,只看一眼,就能从大家的表情上判断出他们是什么身份。
“所以,天亮了,睁开眼睛,昨晚杀手杀死了魏梧,魏梧,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意映抱着她自己绣好的一只大白,笑眯眯地看着魏梧。
起初魏梧不喜欢和他们一起玩这个游戏,尤其是在最开始的时候青梅和绿萝都紧张的不敢说话,但后来渐渐熟悉了,也都能随意地开些玩笑,贺非虽然傻了一点,但青梅和绿萝都是善于表演,隐瞒神情,周瑾和谢意映更是此中高手,魏梧也就慢慢生起了一点兴趣。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然后定格在了周瑾身上:“殿下,我觉得您可能性比较大,第一轮就杀我,是怕我看穿您的身份吧。”
周瑾很淡定,他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就看出了青梅是杀手,虽然现在表情装的很好,但是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魏梧。
“你觉得你自己对于我来说,够得上威胁吗。”周瑾一击致命。
被明显轻视了的魏梧捂着胸口:“夫人,如果下一局我是杀手的话,请记得提醒我第一轮就杀掉殿下。”
作为场上唯一一个能够确定每个人身份的人,谢意映开开心心地看着他们打言语官司:“帮你杀我夫君?魏梧我突然觉得你有点可爱呀。”(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接连受到这夫妻俩的暴击,魏梧觉得自己简直心痛的不能呼吸。
有时候魏梧有事儿,谢意映就拉耿明过来凑人数。耿明倒是没魏梧的本事,能通过人的话缜密地分析出来内在逻辑,但是他能一秒钟判断出谁的身上有杀气,哪怕只是那人指向被杀的平民的顷刻间。
刀尖上舔血混日子的人,对于这种气息的敏感程度简直让谢意映叹为观止。
贺非跟他们一比就像个局外人,只不过这孩子怎么输都不闹,软软眉眼在那儿看着你,倒让人心情蛮好。魏梧很厉害,耿明很厉害,但他最喜欢看的还是周瑾和谢意映对上的时候。
两个人一个是杀手,一个是平民。他们两个人似乎不需要言语就能交流,可以在旁人还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眼看出对方的身份,随后便是极致的栽赃。
谢意映靠在软垫上对人说:“绝对是殿下啊,我给你们分析一下,如果他不是杀手,而是平民,那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分析出谁是杀手对吧,然后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殿下在思考的时候会做什么,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他会坐那儿不动声色的一个个看过所有人,而且他右手的食指会轻轻地搓拇指。可是反观他刚刚的表情,神色自如,什么小动作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自己就是杀手,他知道大家的身份,所以他很淡定。”
谢意映说的合情合理,青梅和绿萝把脑袋凑到一块儿低声交流,夫人是怎么从殿下那张脸上判断出表情的?
魏梧虽然不知道谢意映和周瑾究竟谁是本局的杀手,但谢意映这种观察和判断能力,殿下以后要是想出个轨什么的,可真难啊。
等谢意映讲完了,周瑾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不是杀手,为什么这么多话?你只在说谎的时候,才会迫不及待地解释。”
谢意映说了好长一段分析,抵不得他这一句,气的她磨牙就往他身上扑。
周瑾双手稳稳接住人,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闹。”
所有人一副“真没眼看啊”的表情。
申时耿明来报,说已进入雍州地界。此时他们在路上已经走了十七天。
谢意映半躺在椅子上觉得有点困,雍州的温度比同期的京都似乎要低一些,窗外的景色已从各种繁杂葳蕤的颜色渐渐转变成了枯黄与灰色。她透过窗户看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离京都已经越来越远了,等到了凉州,他们就会与那个熟悉的城市生出时差来。
“谢意映。”
马车忽然停下来,周瑾掀开帘子看向她,“收拾出三四天的行李,我们要和他们分开,先去别的地方。”
“嗯?”谢意映一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点头,说好。遇到了这种情况,自然是由大部队来假扮他们,而他们要暗自去做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
谢意映虽察觉不到,但也知道,这一路上来,一定有什么人在跟着他们,而且怀的绝不是善意。有一次绿萝起得早,出房门的时候,就看见六处的人拖着几具尸体,在晨光熹微中走向深处的林子。
她站在三楼的廊上,惊慌地几乎要叫出来,却被人一下子捂住嘴,回过头来就看到耿明那张脸。
“别叫,别吓到夫人。”
她这才知道自己的命原来一直悬在那里,平静的表面下其实杀机四伏。
青梅和绿萝动作都很利索,一会儿功夫就将行李给她收拾出来,于是夜色渐深时,谢意映和周瑾乘坐另一辆马车,从客栈侧门偷偷行了出去。
北方的夜晚干燥而冷,一白天都在路上的谢意映有点困,裹着毯子问人:“我们要去哪里。”
“见一个人。”月光下,周瑾的侧影像是晕染开的水墨画。
“谁?”
“我的外祖父。”
周瑾的外祖父,沈慈音的父亲。
长久以来周瑾都没有提过这个人,以至于谢意映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沈慈音的父亲……
谢意映隐隐记得他当年是厉害的人物,后来沈慈音死了,他伤痛之下才辞官归隐。但是如今看来,沈慈音并不是在生育周瑾的时候死亡的,而是被人害死的,那么她父亲的辞官……就一定也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管是有什么秘密,周瑾不喜欢他这个外祖父是一定的。不然为何从来没提过他,而且现在要去见他,表情也那么……不情愿。
好像这是无可奈何下不得不选择的最后一条路。
“他叫沈长修。”
长修,長治久安,修身自斂。
周瑾不再跟她多解释,只将困的两眼迷蒙的人搂紧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腿睡。
“睡吧,明早才能到。”
更深露重,所有的不安隐藏在黑暗中,被他们这辆马车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谢意映隔着偶尔飘起的帘子看到窗外的星光与月色,然后迷糊地向周瑾怀里又靠了靠,他的手掌抚在他的肩头,温暖有力。有点浅淡的月光透进来,周瑾面色此刻似染一层霜白,清寒冷峻,她不自觉地被他吸引,想吻散他眉心的冷意。
恍惚间想起他们初识的时候,全然陌生的两个人,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而如今他拥她入怀,怀抱如同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他是情绪轻易不外漏的人,平时连笑意也吝惜,可都是值得的。
先冷而后知暖。
醒来时天色未彻明,谢意映还有些迷糊,周瑾叫醒了她,将厚的外套给她穿上。
他们这辆车是临时用的,窗户都没有封好,冷风从窗口吹进来,冻的谢意映一个哆嗦。
不过冻一下也有好处,她渐渐就清醒了一些,虽周瑾下车的时候,看清自己是在一个村子的外面,乡间土路就在脚下,弯弯地通向浓雾深处。
周瑾沉默不言,谢意映也一句话不多问,她敏感地察觉到周瑾此刻心情很是低沉,全然不是一个要见到久未见到的亲人的状态。她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走到了一家农户外面。
然后谢意映站在那里,看周瑾屈指扣了扣门扉。
这样一个时辰,按理说不应该有人醒着,但片刻功夫后,门内响起了声音。
“谁啊?”(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五章
“周瑾。”
他随意讲出自己的名字,知道听的人一定明白自己是谁。
果真,屋内的人在听到这名字后就将门栓拉开,对他们俩露出一口大白牙。
“老师等你们很久啦。”
是个年轻的男孩子,不过二十出头,生机勃勃的,不像朝中人,倒是与这个远离朝野的村庄很是契合。
周瑾也不去看他,冷着一张脸抬腿往里走。
谢意映便对人礼貌笑笑,然后紧忙跟在周瑾身后。他步子走得很快,虽面无表情,步伐仍旧是多多少少地暴露了内心。
院子不大,院内几棵树因到了这个季节,都显出凋敝的景象。他们没走几步就穿过了院子,沈长修料到他们这天早晨会来,于是屋门也为他们敞开。
谢意映在门口顿了一下,不知道在这种久别重逢的时刻自己是否应该进去,但是想想周瑾的情绪,觉得自己进去了好歹能在他们吵架的时候拦一下,便又提步跟了上去。
沈长修跟谢意映想的不太一样,她知道他当年是权倾朝野的厉害人物,所以自觉将他带入少年包青天里庞太师的模样,然而与之相比,他却更像个平民百姓,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书,浑身上下一点戾气都没有。
周瑾进去了没说话,就木着脸储在那里。他不说话,沈长修就当不知道他们来了,悠然自得地翻着书页,脑袋都没抬一下。
谢意映站在那里尴尬的不行,半晌试着清了清嗓子:“咳,外祖父,我们来了。”
沈长修这才抬起头来看他们。
只那一眼,谢意映像穿越时光重又看到那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人物。
然后他对谢意映笑了一下,眼尾的皱纹漫开,清癯俊雅。
谢意映心想,一个男人如果都六七十岁了,还能这样有魅力,年轻的时候,不知是怎样一个迷死人的角色。
“谢意映。”
“是。”
沈长修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她,但是那眼神很是温和,所以谢意映并不觉得不自在。
“你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谢意映正想说谢谢外祖父,周瑾突然开口:“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我们还要浪费时间在这些无用的寒暄上吗。”
沈长修这才第一次地转过头正视他。
在看周瑾的时候,他的神色明显不同。
然而那表情十分复杂,谢意映不敢轻易猜测他的心意。
“我以为这一生再听不到你跟我说话了。从你猜测到了当年的真相,到现在,有多少年了,你一封信都没有回过我。”他的话里没有感伤,倒带着一点淡淡的嘲讽。然后他重又看回谢意映:“你长得有一点像我的女儿。”他拿手比量了一下,“眉眼那里的轮廓。”
高阳长公主也说过相同的话,因此谢意映此时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愈加好奇沈慈安究竟是什么模样,她连她的一张画像都没看过。
随后沈长修说的话,让谢意映明白周瑾那种惊人的观察力是随了谁。
“即便是你的妻子,你都没有给她看过一张你母亲的画像?”沈长修轻易地从谢意映脸上的表情中判断出这一点,他的语气便沉了一些。
“你竟然还跟我提她。”
“她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提她。”
这句话像是一下子戳到了周瑾的爆点,他突然像只愤怒的狮子一样向他喊道:“因为你害死了她!”
谢意映很少见周瑾这样不加自控的样子,更准确的说,是她根本没有见过,比他的表现更让她惊骇的是他话里的内容。
沈长修,害死了沈慈安?
沈长修注视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或是他的恼怒而被影响:“杀她的人是皇后,我以为这个事情你早在很多年轻就已经查清楚了。”
周瑾有些苍凉的笑起来:“不止她,她一个人做不到这点,我查了她生育我那一段时间宫中的人员记录,父皇一直在宫内。我们都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宫中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逃脱他的掌控。”
沈长修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眨了一下眼睛,“凡事都有意外。”
“是他纵容的皇后。”周瑾对这一点毫不怀疑,他说的是结论,而不是在跟沈长修讨论,“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杀了她。”
周瑾看着他,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发涩:“我想了很久,然后想明白了,因为她和我不能共存,一个受宠爱的、家族势力庞大的女人,不能再诞下一个皇子。如果生的是个公主的话,也许他会毫不在意,然而偏偏是我,大概在听到宫人禀报说贵妃诞下了一个皇子的消息时,他就决心舍弃他了。”
“所以其实是我们一起害死了他,他的父亲、丈夫、儿子,合起来一起害死了他。”他说着,眼神荒凉的像只丧家之犬,空气中弥漫着那种坚硬地近乎实质的悲伤。
“但你当时是到了一个什么地步,才会让父皇如此忌惮。”周瑾的表情忽然变了,他冷冷地盯着沈长修,“这是我要问的问题,你当年,究竟有没有?”
这才是他的目的,谢意映站在一边,忽然想明白原来周瑾为什么要拒绝文帝的指婚,为什么要踏上这一场旅途。
这不是逃亡,这是复仇的开始。
当年害死沈慈安的人,他要面对面的质问他们,然后亲手为她复仇。
而他没有问完的话,沈长修,究竟有没有……
意图谋反。
他的手里有了贵妃和皇子,文帝的存在就变成了权力路上的一个阻碍。没有了文帝,凭借着沈慈安和周瑾,他完全可以将皇权握在手中。
没有人能够抵挡的了那种诱惑。
权力,是有了一点,就会渴望更多,让人永无休止的东西。
沈长修一直没有躲避周瑾的对视,他只是看着他,然后在他的一声声质问中,慢慢显出了疲态,再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人也会老去,尤其是在被血淋淋地揭开了他可能间接害死了自己女儿的事实的时候。
然后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周瑾,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在得到沈慈安没了的消息的时候,他就立即意识到了她的死是怎么回事,不止是那个愚蠢的女人的嫉妒作祟,更有文帝刻意的纵容,而原因,自然是要铲除他可以借之夺得皇权的力量。
那时周瑾在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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