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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法洪流-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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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杀意自卢西恩的身上发出，信使不由悲从心来。
在帝都要被那位权势滔天的大人逼，到了这远征军大营中又要被这位毫不讲理的三皇子威胁，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艘小小的舢板在狂风暴雨中被巨浪肆意推搡，不仅无法掌握方向而且随时都会被一个暴怒的浪头打碎。
但越发冰冷的杀意很快让他清醒了过来，也许帝都那位大人会对他出尔反尔的做法恼怒神，但他如果现在就死在这里的话，也就谈不上什么会不会了。
“是苦水教会！”
“嗯？”
卢西恩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苦水教会”，因此他此刻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信使又在戏耍他。
“是苦水教会调停了这场战争！”
看到卢西恩眼中明显的不信任，信使心中大叫不好，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这伯特是抱上了苦水教会的大腿，所以躲过这次危机了？”
卢西恩依旧有些将信将疑，根据信使所说，这苦水教会的背后主子不过是一位渐渐复苏的邪神罢了，没道理会让那么多教会忌惮。
三大帝国虽然没有成立所谓的国教，但无论是信奉洛山达的晨曦教会，还是追随坦帕斯的战争教会，抑或是提尔率领的正义教会等等诸多教会，都和帝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下教会，居然可以压服一众眼皮子比头还高的家伙，这让卢西恩不得不怀疑。
“是的，小人听说其余教会内部也有过分歧，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卢西恩听完后微微皱了皱眉，旋即又点了点头。
自己都觉得想不通，那些早就骄纵惯了神官、圣骑士会同意向一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邪神骨头退让那才是见鬼了！
不过，教会纵使有不同意见，还是压着反对的声音，联合起来逼迫帝国做出了撤兵的命令，这里面好像很有很多文章啊！
“不行！我得回去！”
出现了这么一个不可掌控的事情，卢西恩本能的就要回去帝国掌握第一手的资料。
作为皇室成员，卢西恩比其余人更了解，这满口仁义道德的人类世界撕开伪装就是一个**裸的强者世界。
帝国远征受阻，虽然是某种不可抗的力量，但如果要找一个替罪羊的话，那么没有比身为皇子又兼做统帅的自己更合适的了。
想到这里，他再顾不得跪在自己面前的信使，连夜就利用远距离传送法阵赶了回去。
因此当莫雷天亮之后再观看大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一顶顶空空如也的帐篷。
帝国为了掩人耳目连营帐都没有撤，在卢西恩的命令下连夜撤出了边疆。
一场大战虎头蛇尾，别说是满是憋屈的卢西恩，就连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场的莫雷，都觉得这场胜利来的这么不真实。
“这苦水教会就将是什么来路！”
一时间这个问题同时出现在了所有亚瑟大陆的掌权者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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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 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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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伯特最信任的好友，莫雷以谈判顾问兼护卫的身份出现在了王都这间最隐秘最安全的密室中。
谁能想到，王国最隐秘的密室居然设置在了白塔的顶端。
透过无形魔法屏障，将四周照的透亮的正午阳光，和那身披灰袍半张脸隐在阴影中的苦水教会教首，让莫雷产生了一种荒诞怪异的感觉。
“。。。这次还是麻烦纳斯尼尔大师了！”
苦水教会可没有正式立教，伯特自然也不好直接称其教首，只得以“大师”这个称呼称呼，
好在纳斯尼尔。达特并不介意这些虚礼，只要能够传播主人的意志，别说是叫他大师了，哪怕是让他对一位学徒执弟子礼也不是不可以啊！
“这位就是远东的莫雷男爵吧！”
相对于伯特，纳斯尼尔似乎对这位暂居国王护卫一职的红叶城城主更感兴趣。
“呵呵，大师，也知道我的名字？”
既然对方点了自己的名，莫雷也不好装木头人，笑着问道。
“远东王，万法之书最优秀的毕业生，蒸汽机械的缔造者，太多了，莫雷男爵你告诉我，我怎样才会没有听过你的名字？”
一阵商业互吹之后，双方终于进入了正题。
“晨曦教会可以保留，其余教会，特别是战神教会的神职人员必须驱离圣枪之城，王国必须在一年内将除晨曦教会之外的所有教会驱离国境！”
进入节奏的纳斯尼尔丝毫没有身为客人应该的客气，以通牒形式一样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伯特眉头紧锁，但最终也没有打断纳斯尼尔的话，硬着头皮听了下来。
虽然这很有损国王的面子，但苦水教会几乎是凭一己之力逼退了三大帝国，若是惹怒了他们，等到三大帝国卷土重来的时候，其背后就未必没有苦水教会的影子。
“圣枪之城我可以保证只有晨曦教会和贵教会传教，但王国境内的教会。。。。。。”
不止伯特皱眉，莫雷此刻也是满脑子官司。
依照这位苦水教会教首的说法，财富女士的渥金教会可也在驱逐之列，这就事关莫雷的利益了。
前期的红叶城若是没有翡翠城的照拂，发展绝对不会这么快，就算现在红叶城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城，五湖四海的客商络绎不绝，不夸张的说城内随便一个铺子都可以日进斗金，可掌握了海外航线的翡翠城作为红叶城商品的海外分销中心，依旧是莫雷重要的合作伙伴。
这苦水教会上来就要剁掉自己的一只手，若不是知道他们刚刚帮着王国用九颗人头逼退了帝国联军，莫雷都怀疑这苦水教会是不是他的仇家派过来专门对付自己的。
“一年的时间太短了，我希望有最起码5年的时间！”
伯特倒是没有一口回绝，直接开了一个五年的缓冲期。
所谓谈判就是你进一点，我退一点，我再进一点，你就退一些。
一年的最后通牒没有通过，伯特五年的时间也太长，最后两人约定用三年的时间完成苦水教会在圣枪王国的布置。
“别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看到纳斯尼尔走后莫雷依旧是那一副默不作声的样子，伯特开口安慰道：
“只要过了这个坎，就没有人能够阻挡王国的崛起！”
莫雷听了也点头表示赞同。
现在的圣枪王国就像是一头刚刚开始奔跑的骏马，速度还没有提上来，面对三个全副武装壮汉的围攻自然显得孱弱，但一旦让它跑起来，速度带来的冲击力，足以将阻挡在他面前的所有阻碍通通撞碎。
这其中除了历代国王励精图治埋下的种种底蕴，莫雷那异军突起的红叶城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
战争仿佛一下就远离了圣枪王国的人民，若不是边疆城市依旧还有没有整理出来的废墟，地上的血渍还没有完全干涸，牧师的安魂曲还在诵唱，所有人都以为那不过是一场集体的梦魇罢了。
不管别人如何，远东或者说莫雷的领地内却有一股紧迫的情绪萦绕在城市上空。
三大帝国只不过是暂时退却，会不会卷土重来连伯特心里都打鼓，而居心叵测的苦水教会也是一头尚未完全露出真容的毒蛇，他们想要什么，想干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数，前有狼后有虎，圣枪有识之士的神经其实比三国逼境时更紧绷。
在这样的压力下，红叶城的物资生产量屡创新高，在王都和莫雷不计成本的投入下，终于让红叶城这个战争机器全力运作起来。
金刚级战斗舰以每月下海一艘的数量急剧增加，无敌级铁甲舰虽然慢一点，但也以三个月下海一艘的速度极速扩充着圣枪王国海军的力量。
这天伯特正在书房进行午后小憩。
连日来如山似海的文书即使已经成为传奇的他也难以招架，所以就靠着椅子休息起来，不一会的功夫已经发出微微的轻酣声。
听到国王的轻酣声，一位有眼色的王宫近侍已经拿着一捧厚厚的棕色驼绒毛毯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即使身为传奇符文剑士的伯特可能并不在乎这一点法阵带起来的微风。
可还没等这位王宫近侍将毯子盖在伯特身上，原本熟睡的国王已经豁然睁开了眼睛。
“呵呵，陛下，我。。。额。。。”
近侍的双臂顿时僵在了半空，讪笑着解释着，只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了。
咚！
身体砸在地板上沉闷的声音很快惊扰到了门外的近卫。
“陛下！”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王宫近侍，以及面无表情正在将长剑缓缓入鞘的伯特，近卫虽然满肚子疑问，但都只化为了这两个字。
不同于那些王公大臣，他们若想在王宫中活得够久，好奇心这东西是最不需要的。
“将这帝国奸细拖下去处理了，然后好好查查他身边的人！”
“是！”
尸体虽然很快被清理了出去，空气中的血腥味也很快在微风法阵的作用下被排了出去，但伯特心里的烦躁却没有丝毫减少，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浓烈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自小就跟着自己的近侍不是什么帝国的奸细，甚至他也明白对方只是真的想给自己盖一层毛毯。
但当他睁开眼的一瞬间，一股暴虐的情绪如火山喷发一般瞬间主宰了他的意识，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自小跟着自己的侍从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身为一国之主，失手杀了一个无辜之人并不会让他深陷在自责之中无法自拔，可这突如其来的“不由自主”，却给他敲响了警钟。
自己的身体中居然还有他不能掌控的未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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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 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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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莫雷窝在红叶城做他的武器大亨时，他的城主府再次迎来了来自王都的信使。
当然这一次却不同与前段时间三国逼境时的紧张气氛，伯特。格拉斯顿为了平息战争造成的恐慌，有意在王都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庆祝集会，作为王国唯一一个将帝**队阻挡在国境之外的优秀将领，莫雷自然是要参加这场胜利者的庆祝狂欢的。
虽然这些地方大贵族和军区统帅去了王都之后免不了还会有一些对于三大帝国后续手段的探讨，但总的来说玩乐的意思还是占主流的。
有张有弛的生活才是健康和持久的，莫雷自然也不会强逼自己做一个工作狂，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放松一下。
恰逢菲雯海丽回到红叶城，莫雷就带着这位传奇游侠一起去了王都。
欢庆的气氛自莫雷走入王都区就感受到了，道路旁除了整齐的等待收割的麦田，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小旗子每隔一段距离就插上一个，路过一些小镇村庄的时候欢闹声也已经越过围墙传了过来。
当他们走进王都的时候，这里更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欢乐之城。
随处可见的小丑、唱诵着胜利诗歌的吟游诗人、以及手捧精美食物的牧师，无不在表明伯特的决心。
莫雷粗一估计，不算材料、食物，光是这雇佣马戏团、吟游诗人还有欢乐女神牧师的费用，每天就不下一万金币，而这样的欢庆场面在他们来之前已经持续了三天，并且还要再坚持一周的时间。
不过这钱如水一样撒下去还是有效果的，往日眉宇间总有一丝愁绪的王都市民已经彻底将眉头展开，欢乐喜庆的情绪从他们身体中每一个毛孔肆意的散发出来。
在这里每一个人变得彬彬有礼、和善可亲起来，仿佛一下就都成了拥有良好教养的绅士和淑女。
“这次来了，就好好玩一会吧！反正这段时间他们是不会打过来的！”
既然连国王都这么说了，莫雷自然不会强装劳模。
他带着菲雯海丽在圣枪大型游乐园里好好体会了一下，算是弥补了一些遗憾，特别是当第二天维姬也收到消息来到王都之后，这下就连一直要贴身保护莫雷的海德也不再坚持，将私人空间留给了这三个年轻人。
喷火的艺人，扔球的小丑，骤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魔术师都可以让这三个童心未泯的年轻人发出阵阵惊呼，仿佛并不觉得红龙吐息比这喷火更危险，六臂娜迦的长剑比小丑的双臂更灵活，那拙劣的【魔法伎俩】更是看不出破绽，三人就像是三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放开身心的束缚，享受着属于胜利者的狂欢。
但欢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总是有那不请自来又没有眼力见的人，比如现在这位站在莫雷面前的教首大人。
“这么巧啊，莫雷男爵！”
看似惊讶的语气中，总带着一丝丝幸灾乐祸，打破温馨的气氛让这位将身心全部奉献给自己主人的教首大人觉得异常愉悦。
当然反过来说，对面的当事人就相当痛恨了。
菲雯海丽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左手虽然依旧搭着莫雷的臂弯，但右手已经默默的摸向了自己的身后。
虽然那把精灵一族的传奇巨弓没有带在身边，但她依旧随身携带着一柄削铁如泥的魔法短剑，以她现在的实力，和传奇战士近战有些托大，但对付一个近身的牧师却是绰绰有余。
旁边的维姬虽然两只手依旧抱着莫雷的左臂不肯放，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但身为传奇游侠的菲雯海丽眼神可是不错，那枚充能了三次【死亡一指】的【至尊一戒】可是已经全部亮起来了呢！
三轮齐发，除非这老家伙是幸运女神的选民，否则必中其一。
虽然对于这不识趣的老家伙相当不爽，但莫雷自然也不能看着这位名义上的盟友在自己面前被杀，因此安顿好两位依旧义愤填膺的女士之后，这才找了一个地方和这位不请自来的教首大人好好聊了起来。
“男爵这般闹中取静的做派，很是让我敬佩啊！”
莫雷只当听不出纳斯尼尔言语中的讽刺，笑着扔了一把银币给带着夸张面具的小丑，在暴起惊人的欢呼声后，莫雷笑着扭了扭坐在空酒桶上的屁股，然后将手中的甜味果酒一饮而下。
对于这打搅的自己好兴致的家伙，莫雷可没有笑脸相迎的觉悟，能够请他坐在这卖果酒的摊贩面前谈话已经是他有良好教养的表现了。
“莫雷男爵和国王陛下想必关系不错吧！”
说完也不等莫雷回话，自问自答的接着说道：
“在万法之书中你们是同学，是生死之交，回到王国，你是他地方上最坚实的支柱，危难中亦是不离不弃，两人之间的关系没道理不好啊！”
说完纳斯尼尔笑了笑，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只是为什么这位你的昔日好友生病了也不和你说一声呢？”
听到“生病”两字，莫雷身子微微一僵瞳孔随之一缩，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也许他是不想我太过担心罢了！”
“或许吧！也许是我多虑了，那就不打扰男爵的雅兴了，我们下次见！”
苦水教会的教首大人也不揭穿，干净利索的起身就走，不一会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虽然一直表现的很平静，但莫雷现在心里却是很乱。
很明显，这位教首大人就是要借着“巧遇”的契机将伯特生病这件事告诉自己，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具体原因，但无外乎是离间两人的关系，在今后苦水教会他们的传播信仰到地方时获得某种帮助。
但这些莫雷并不关注，他关注的重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伯特的身体又出问题了！
上一次伯特身体出问题可是直接动摇到了他的王位，虽然最后有惊无险的过了，但这却是留下了隐患。
谁曾想这还没过多久，伯特的身体再次出了问题，这让莫雷心里不得不敲响了警钟。
莫雷倒不觉得纳斯尼尔编出一个谎话去欺骗自己，这种事情其实只要莫雷和伯特见上一面就可以确认，能让传奇职业者身体出现问题的话，那么就一定会扰乱他原本规律的实力波动，以莫雷这敏锐的感知不可能不知道。
之后在一次晚宴中，莫雷很自然的找到了机会。
借着敬酒的时候，莫雷的感知全开，果然伯特那原本应该平缓的实力波动就像是一个野兽狂奔后砰然跳动的心脏，而依旧一副无事人模样的伯特更是让莫雷忧心忡忡。
“你究竟在掩饰什么！”
虽然不想纳斯尼尔的计策得逞，但伯特隐瞒自身情况的举动还是让两人之间的关系生出了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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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 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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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完晚宴上众多的宾客，哪怕是身为传奇的伯特此刻也不免觉得疲惫，但回到王宫的他并没有选择去休息而是来到了一间密室。
说是密室其实也不准确，毕竟十天前这里还是一间练剑的剑室，最近才列为了禁区罢了。
伯特慢慢脱下身上的衣物，叠在一边放好，接着拿起了一柄旧日练剑的魔法长剑用巴掌大的霜熊皮仔细擦拭起来。
很快这把尘封已久的宝剑就重新泛起了冷冽的寒光，激的伯特靠近剑刃的手臂汗毛都一根根直立了起来。
接着寒光乍起，鲜血飞溅。
伯特竟然出人意料的倒转长剑将剑刃狠狠插进了自己的腹部之中。
嗤！嗤！
滚烫的血液自伤口四溅而出，在光滑的地板灼烧出一个个黑色的焦痕，仿佛这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岩浆。
伯特一直冷着脸看着这一切，仿佛戳中的不是他的身体，直到感觉到体内那股邪火随着血液的流淌慢慢降低最后消失不见，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只是比上次又多了一分钟！”
但很快伯特的好心情就不见了，以自残手段控制这股莫名的意志是他一次羞恼之后的意外所得，但每一次自残后，他都会发现自残需要的时间比上一次多一些。
这样发展下去，终有一天哪怕他流干身体中的每一滴血液也无法摆脱那个意志。
轰！
长剑燃起火焰狠狠劈下，暴起的火光将一切痕迹烧了个一干二净。
当侍卫听到响动进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伯特正在穿衣服的场景。
“将这里收拾好！”
“是！”
连日来相同的场景不断上演，早就让这些侍卫对流程变得熟练无比。
有那心思敏捷的看到国王阴沉的脸就又知道，陛下这次研究战技一定是又失败了，这种时候一定不能往前靠！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伯特已经隐隐对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出问题有了一些猜测，当初的那枚帮助他成功晋升传奇的血晶一定是有什么问题，依他的推断很有可能就是一位强大恶魔的血肉结晶。
血晶中的力量虽然被自己吸收了，但残存在血晶中的恶魔意识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收服。
恶魔可以堕人心智，这恶魔意识自然也是可以的。
好在伯特身为国王，对付这种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恶魔意识，无论是财力上还是物力上都是有相当把握的。
只不过这恶魔意识压制容易，想要彻底根除却是千难万难，甚至在今后与之纠缠的岁月中，他的性情还会被恶魔意识潜移默化的影响，变得冷酷嗜血。
自己为了力量不顾一切的行为终于得到了这种恶果，不过伯特自己却并不后悔。
虽说他天资聪颖，但想要成为传奇除了天赋之外，运气也是必不可少的，
要不然大陆每年那么多聪慧过人之辈出生，但成为传奇的又真的有那么多吗？
想要走捷径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甚至伯特对于自己体内恶魔残余意识的副作用还有些窃喜，他当初可是做好了身死的代价的，现在看来最多不过是性情大变的副作用已经远远低于他的预期了。
这也是伯特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莫雷的原因，和自己的性命比起来，这性情的变化不过就是小疾罢了，不值一提。
只是今后的伯特会为自己这草率的决定后悔，不过我们暂且不提。
时光荏苒，转眼就又是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中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习惯了平和日子的圣枪王国国民看的眼花缭乱，先是气势汹汹的帝**队来了又走后，终于在战争结束一个月之后姗姗来迟的谈判代表团才又去了王都。
据说王都那些大人物和这些冷着脸的家伙关门密探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这才达成了某些协议。
在他们普通民众看来，只是来自三大帝国极其附属王国的生面孔变得多了起来，虽然一个个显得非常倨傲，很有点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的样子，但多数时候还是会遵守规矩的。
接着就是教会了，之前虽然城中只有晨曦教会一家神殿，但各种打着擦边球的教友互助会、教派联络点这样的微型神殿可是很多的。
但在一群神情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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