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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法洪流-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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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教会了，之前虽然城中只有晨曦教会一家神殿，但各种打着擦边球的教友互助会、教派联络点这样的微型神殿可是很多的。
但在一群神情凶恶的牧师的驱赶下，这些地下教会在战争结束后通通被清理出了王都，而这些灰袍教士则在王都贵族的帮助下成功建立了现在王都最大的神殿，苦水神殿。
这是一个有些类似图腾崇拜的教会，神殿中并无通常意义上的神像，一面巨大的拥有道道或深或浅水痕的石板就是他们的信仰。
也正因为这位苦难的守护者，水之起源的神形象太过抽象，虽然拥有王都第一神殿的名头，就连国王也是他们神殿的荣誉骑士，但这一年来信仰苦水之主的信徒却是寥寥无几。
只是这些灰袍的苦水神官似乎也并不介意自己信徒稀少，依旧是那副爱信不信的样子，这副做派倒又是吸引了不少不走寻常路的人的青睐。
只不过听说苦水教会马上要开始参与王都水源净化和管理，听那些信奉了苦水教会的信徒说，作为信仰苦水之主的赏赐，信徒每天都可以领取十升堪比甘泉水的纯水，并且在购买用水的花费上还有不小的折扣。
圣枪之城的水源主要来自地下水和引自罗诺河的暗渠，因为听说某位大地法师曾断言过度采集地下水会带来建筑的沉降，所以这些年水源就只剩下了自暗渠流淌进来的罗诺河水。
而随着圣枪之城的发展，城市里的人口越来越多，这水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已经让人渐渐感受到了压力。
这十升纯水若是节约一些足可以满足一家四口一天的饮用所需，这一年下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原本还没有那个心思的人，知道这个消息后开始慢慢打探起苦水教会的事情来。
。。。。。。
随着最后一块汽锤锤下，第一百架钢铁傀儡正式宣布下线。
苟德看着满是机油味的钢铁傀儡，脸上的笑意已经憋不住了。
看到这位大佬满意，负责钢甲傀儡生产组装的热砂地精也赔上了谄媚的笑意。
他眼前这位同族在那位城主大人那里可是红人，只要把他伺候满意了，到时候这经费还不是哗哗的来？
只是下一秒苟德的一句话就让他暴跳如雷。
“回去给我全部送到红叶城，远东舰队第一批岸上防御部队的机甲团就靠它们了！”
苟德理所应当的样子，仿佛是一桶火油浇在了已经熊熊燃烧的火盆上，让这位热砂地精再顾不得之前的笑脸讨好，大声斥责道：
“苟德，你莫非忘了自己还是一位热砂地精吗？这些机甲是守护穆里区的力量，你怎么可以随便拿走！！”
“不，不，不，我的同胞！我可是有正式文书的！”
苟德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文件，拍在了他的身上：
“喏，看到没！红叶城正式的调令，现在这一百具机甲正式划拨给远东舰队！”
这位热砂地精下意识的一喵，但很快就像被火烫了一样移开了。
“我不知道什么调令不调令的，反正今天你别想把这一百具机甲带走！”
虽然被人耍了无赖，但苟德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只是这笑容已经越来越冷，到最后仿佛要将整个空气凝结。
地精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通报会不会恼羞成怒之下，会不会直接结果了他。
“我一直听说穆里区的热砂地精最近变得有些张扬，却没想到连城主的命令都敢不听！”
“记住，在远东，男爵的命令你们只能遵守，若是不能，我就只能请你们去死！！”
直到最后，这位最近才来到远东的地精大师也没敢阻拦苟德将这一百具钢甲傀儡带走。
“还有我可不是什么热砂地精，我是红叶城的居民！”
地精大师满脸苦色，那些热砂港的议员们是不是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借鸡生蛋的计策固然好，但也要人家肯配合啊！
红叶城。
“哼，这么说苟德已经敲打过他们的同族了？！”
“是的，大人！”
“罢了，将人撤回来吧！既然他们没有动作了，我们也就别做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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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章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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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处理好了？”
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苟德，莫雷觉得有些好笑。
什么时候这位财神爷也会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面前，低头哈腰的一副做小的模样了？
“是的，老板！”
苟德说完马上又低下了头，一副可怜的模样。
只是在等了几分钟没有任何回应之后，苟德有些慌了。
“那个该死的家伙不是说我只要小心翼翼的，老板就不会追究了吗？怎么好像不好用啊！”
苟德心里默默吐槽着，微微抬头稍稍用余光瞄了上去，却正好看到一双看戏的炯炯有神的眼睛。
“额，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啊！”
莫雷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嗯，老板你今天的发型不错啊！”
莫雷摸了摸因为法力潮汐忽然炸裂的火元素导致尾端依旧有些焦块的发梢，轻轻颌了颌首。
“。。。。。。”
苟德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受到了厄运女士的“眷顾”，可能还要加上痴愚之神的青睐，要不然怎么句句打脸，扇的他那堪比城墙的老脸都红了。
最后他狠狠一咬牙，抱着“死就死吧”的心态直接问道：
“老板，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莫雷自然知道苟德的“他们”指的是谁，笑了笑道：
“你早这样问不就行了，还故意在这里给我装可怜！”
在苟德讪笑声中，莫雷神情开始变的严肃起来。
“那些领头预备闹事的安迪那里有名单，我是一个也不会留！马上就会被清理出去，并且今后再也不能踏足远东！”
苟德点点头，这自然是应有之意，甚至他的这位老板还做得非常仁道，正常来说若是贵族知道自己的雇员中有人觊觎自己的领地或者财富，道路两边的十字架才是他们此生最终的归宿。
“那其余人呢？”
苟德迫不及待的问道，其实他最关心的还是他那些并没有牵扯到这些事情或者牵扯不深的同伴，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莫雷迁怒之下将所有热砂地精通通赶走。
那些窝在热砂港的议员们根本就不了解远东的实际情况，那些愚蠢的家伙还想当然的认为红叶城的繁荣全部都是由热砂地精发明的蒸汽机械创造出来的，一旦他们将热砂地精团结起来莫雷就会向他们妥协，甚至掌控远东也不在话下。
但实际上恰恰相反，没了热砂地精，那些热情到就差卖身为奴的人类炼金工匠、矮人锻造师、侏儒机械师都会兴奋的扑上来，抱紧莫雷的大腿。
可以这么说，现在红叶城对于热砂地精可能没有什么迫切的需要，反倒是热砂地精缺少了红叶城这个大舞台就会彻底被时代所抛弃。
“放心，只要安迪审查后他们确实没有问题，那么一切照旧！“
听到这句话苟德的心终于放下去了。
莫雷起家的时候依仗的第一批技术力量除了他父亲给的矮人铁匠，就只有苟德连哄带骗忽悠来的热砂地精了。
随着红叶城这艘巨轮越来越大，热砂地精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这自然让后来者心生不满，苟德可是听说那些家伙想要借这件事将热砂地精拉下来，他一直惴惴不安，如今得到莫雷的保证后，终于才放下心来。
送走了神态变得轻松的苟德，莫雷自己却陷入了思索之中。
当初让热砂地精独自负责机械制造的时候，他也没想到那么多，只是为了减少掣肘，所以将矮人铁匠大部分撤了回来，导致现在穆里园区几乎是热砂地精一家独大的局面，现在看来虽然短期他的科技树攀的很快，但没有了制衡的热砂地精渐渐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纵使没有那些热砂港议员的蛊惑，时间久了必然也会出问题。
这件事给莫雷敲响了警钟，现在红叶城的势力涵盖整个远东，辐射整个王国东部，再不是当初一城一堡的局面，他若是想要完全掌控他的领地，制衡之术就再所难免。
好在现在的红叶城已经成了香饽饽，找一些技术研发者却是不难。
一晃就是几年过去。
没有了帝国的直接威胁，这些年圣枪王国发展极快，如果说之前还是底蕴未发的状态的话，这些年在新大陆稳扎稳打的伯特，硬是凭借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硬气在新大陆占下了极大的资源。
若非新大陆还有大片未开发的处女地，现在新大陆地主榜排行第一的圣枪王国绝对会被群起而攻之。
有了新大陆这个海外领地的海量原材料，圣枪王国真的开始走上了帝国发展的快速车道。
军队的素质暂且不说，在装备上，全员铁甲的圣枪王国已经追赶上了帝国的水平，而在钢甲傀儡、铁甲舰这样的新式武器上，甚至还实现了弯道超车。
以莫雷的原话，“既然精兵需要时间需要血汗去慢慢铸就，那么我们不如先建立起一支全新的队伍，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只要不停下脚步，我们就没道理落后！”
因此曾经叱咤一方，远征邻国的远东第一舰队，在财大气粗的王室面前败下阵来，将圣枪第一海军的名号，让给了直属伯特统帅的皇家海军，虽然这也是因为只掌控远东一隅的莫雷不需要太多舰队的缘故，但王都的富裕可见一斑。
“老板，迪丽雅上金想请你去参加下周在翡翠城巨型的春季拍卖会！”
听到这个消息，埋首在文件中的莫雷稍稍抬起了他的头。
“怎么？上次我没有同意将无敌舰在他们春季拍卖会上拍卖，他们不是很不开心吗？这次怎么还会邀请我参加？”
对于这位上金大人，莫雷也算是仁至义尽，当初苦水教会要求所有教会势力撤出圣枪王国，是莫雷出面和那位教首大人斡旋了许久，才同意迪丽雅上金留在翡翠城，继续掌控这座商业城市，当然作为条件，渥金教会必须将神殿移走。
而上次他们请人过来游说自己将最先进的无敌舰拍卖，莫雷也确实做不到。
这无敌舰现在可是镇国重器怎么可以轻易拍卖，若是他这样做了，第二天伯特就会带着他的皇家海军锁了自己的军港。
“老板若是不去，恐怕这拍卖会今后就难开了！”
现在的莫雷可不是多年前那个被一脚踢到红叶城的倒霉蛋了，旁的不提，就凭远东这一隅之地已经成为王国最富饶的地区之一，他莫雷的态度就是圣枪王国一个重要的风向标。
若是因此有人判断莫雷对翡翠城表达了某种不满，那些觊觎翡翠城独占红叶城海外销售渠道的豪商贵族恐怕一夜之间就会将金币商会吃干抹净。
或许上金大人传奇的身份会避免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她手下的人可就庇护不住了。
不要认为这是危言耸听，莫雷带起的蒸汽机热潮随着时间的发酵已经越来越狂热，特别是当三大帝国的商人将蒸汽机带回国内后，更是激发起了亚瑟大陆那些受限于奴隶规模不能扩大生产的商人以及贵族心底最深的渴望。
若非莫雷背靠万法之书，又和绿色荆棘交情颇深，否则这位红叶城城主就算一夜暴毙也不是什么新闻。
所以别看迪丽雅身为渥金教会的上金，自己又是传奇职业者，但若是那些人狠下心来，不知不觉消失也是极有可能的。
相通通这一层，莫雷也不再坚持，让苟德下去准备了。
不过这次迪丽雅居然要他亲自去站岗，可见这段时间她受到的压力也已经不小了，恐怕她这独门生意也做不了多久了，若是不拉几家进来分担一下压力，日后怕是连分润一些利润都做不到了。
想到这，他写下了一封信，派人马上送到了王都。
王都的有心人看到这场景不由暗中嘀咕，不知这位远东王又想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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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一 圣地祭典
翡翠城，金币拍卖行，二楼某处包厢。
莫雷没有想到自己一封信居然把伯特，这个深居简出的国王给引了出来。
他本来以为会来的最多也就是他的那位老朋友，马琳。庞勒。
自从亚力士。达米扬成为圣枪城的近卫军统帅之后，这位庞勒家族的三少爷就成了王都和远东之间的专线快递员。
“怎么？很惊讶我回来？”
看着莫雷吃惊的样子，已经不苟言笑很久的伯特，终于轻笑出声。
“当然！”
莫雷耸了耸肩，以一种夸张的语气接着说道：
“我以为你会像那些怕死的大老爷一样，把自己熬死在圣枪城的那座大龟壳里呢！没想到居然还会出来！”
莫雷的调侃并没有让伯特感到尴尬，反而将两人之间那种因为久未谋面的生疏感冲淡了不少。
“可能我还没有学会如何将王都背在身上一起带过来吧！”
伯特摊摊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两个老友间的默契迅速恢复，一边静静看着热闹的拍卖会，一边随意说着话。
“你的建议我看过了，大致上我都同意，只是有一点需要修改一下！”
“哦？哪一点？”
莫雷有些好奇的问道。
虽然那封信自己写的极快，但事情他都是深思熟虑过的，却不知道哪里出了漏洞。
“迪丽雅他们的金币商会以后就负责翡翠城这边的拍卖就行了，红叶城商品出口的事情他们就不要再插手了！”
伯特轻描淡写间就将渥金教会踢出了局，不知那位之前还热情迎接他的迪丽雅上金，现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做何表情。
莫雷虽然吃惊，但并没有多话还是默默的等着，果然轻轻喝了一口杯中的清茶之后，刚将视线从拍卖现场收回来的伯特这才解释道：
“苦水教会盯上了你给渥金教会的那些份额，这件事情我不能拒绝！”
莫雷微微皱了皱眉，等了一会后他的头微微点了几下，看不出是对苦水教会的不满。还是默认了渥金教会争不过。
这些年他们对于苦水教会的刺探自然也没有少，但越是侦查下去就越是心惊，每次当他们自认为已经摸清了苦水教会大致实力的时候，他们就又会冒出几名传奇强者，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传奇们仿佛是地里的杂草，割了一茬还有一茬，所以他们这些年也渐渐息了将其驱赶出去的心思，反而有些刻意交好，就算不能做成真正意义上的盟友，最起码也不能多一个敌人。
这样的前提下，无论是伯特还是莫雷都是不愿意得罪他们的。
。。。。。。
这是一处无名的山坳，除了伯特、莫雷、巴尔塔剩下的就都是无论高低全部做灰衣兜帽打扮的苦水教会成员。
伯特只能带两个随从，但他却都将名额给了莫雷，除了极度信任莫雷之外，恐怕也是因为王城中没有他能够托付后背的人。
这让莫雷在生出一股知己之心的时候，也不免为自己的好友感到可惜。
偌大的圣枪王国除了莫雷外，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作为依仗的人，若说没有人向伯特依附他是不相信的，只能说之前他父王的事情对他的影响一直没有消失，他本能的怀疑任何人。
其实若非莫雷背靠万法之书，已经不屑抢夺国王的位置，坐上王位已久的伯特。格拉斯顿会不会也对这位昔日好友生出间隙也未可知。
远距离的传送法阵带来的副作用根本无法对现在的莫雷造成任何影响，遑论已经是传奇的伯特和巴尔塔了。
甚至精通次元移动的巴尔塔还能够稍稍影响传送法阵，将自己传送的落点更贴近莫雷一些，这也是他能干掉海德获得这次守卫之职的原因。
在事情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可以带着莫雷以及伯特远遁而走。
当然到现在为止，苦水教会还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不要担心，我已经做了准备，若是一段时间我不发出安全的讯号，军队就会清剿苦水教会的在王国的全部势力！”
一个隐秘的教会，最重要的财产既不是那些费尽心血建立起来的精美教堂，更不是那些虚浮的财富，而是那些看似普通的信徒。
在苦水教会将势力遍布王国的同时，伯特也早就摸清了他们的底细，这其中那些被苦水教会驱赶走的教会可是帮了不少忙，若是伯特遇险，他们会欢呼雀跃的将王国内的教会势力连根拔起。
“都准备好了吗？”
纳斯尼尔看了一眼伯特一行人，扭头和一旁的下属轻声说道。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吾主降临！”
“很好！他们以为我们看中的是那些废物，却不知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已经自己送上门了！”
“倒也不枉费我们花了这么多功夫了！”
苦水教会的教众有条不紊的布置着圣地，满是蛮荒气息的巨大的石柱拔地而起，精美而稀有的祭品如同侍女在红毯上抛洒花瓣一般铺满了那厚厚的野兽皮毛，转眼间这贫瘠的小山坳就变得庄严肃穆起来。
趁着他们布置的功夫，莫雷借助天眼终于定位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是一处大陆西部的丘陵地区，周围并无高山，血月中记录的海量典籍中也未搜寻到古文明在此的踪迹，若非这小山坳却有一股神秘的气息笼罩让天眼延迟了大半天才定位到自己，莫雷都怀疑这一切不过是苦水教会的人在耍他们。
感觉到黑珍珠号随时可以召唤，载满了精锐的航天母舰也正在空间法师的帮助下稳定而快速的向这移动，莫雷终于递了一个安全的眼色给伯特。
“呼！”
伯特的一声轻呼稍稍重了一些，看来这位国王心中也不如他表现的那么平静！
“陛下，仪式就要开始了，您是不是要准备一下？”
一名个头稍显瘦小的苦水教会神官小心翼翼的说道。
“当然！”
作为圣地祭典的例行仪式，伯特早就被告知他要在祭典上献上一份祭品给神主。
按照纳斯尼尔的说法，这是一份特殊的礼遇，因为按照教会的规定，像他这样的荣誉骑士，只能和他的随从一起在祭坛下观礼。
看起来这似乎又是一次拉拢的行为，这样的动作这些年纳斯尼尔一直没有停止过，无论是珍惜的药剂、远古失传的秘术，亦或者哪位不听话的贵族的脑袋，他已经一次次的在伯特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善意。
只是不知为何，莫雷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危险感觉。
仿佛就像是被一头猛兽从远处盯上了一般。
“难道献祭的时候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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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 租客现声
莫雷不敢往下想，连忙将刚才莫名的感觉连同自己的猜测一道告诉了伯特。
伯特听了之后微微皱眉，然后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先试探一下，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身为职业者，有的时候这个忽然而至的预感非常准确，伯特自是不敢忽略的，所以他用了一个巧妙的借口尝试探着，当然为了防止对方察觉后恼羞成怒，这话并没有说死。
按照他们的预想，若是这其中果真有什么猫腻，他们应该会极力怂恿伯特进行献祭，反之则不会。
而那位教首大人的回答也出人意料，他并没有劝伯特，只是言语中表现出了一种遗憾的情绪。
而旁边不小心听到这个消息的苦水教会教众更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种兴奋的情绪。
圣地献祭需要用到相当珍贵的魔法材料，加上他们的主人尚在沉睡当中，真正献祭的时间和人数自然是有限的，这位国王陛下不上的话，他们就有不小的机会可以顶上。
看着忽然变成忙人的纳斯尼尔，这让莫雷不由怀疑起来，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倒是伯特比莫雷有决断的多，既然对方不强邀自己做献祭者，那他自然不会去冒那个险。
苦水教会的祭坛非常有特色，不同于别的神灵金石质地的祭坛，亦或者邪神白骨鲜血涂画的献祭之所，苦水教会的祭坛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圆形池塘。
池子不深，透亮的水面下，底部的圆润的石头在晨光下清澈可见。
九名身着麻衣类似苦修士的强大神官将一个陶土所制的水壶高举过头顶，然后缓缓倾倒而出。
涓涓水流汇入到池塘之中，一股莫名的气息慢慢自水潭弥漫开来。
等到脸颊微凉，莫雷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流泪了。
还不等他缓过神来，原本平静的水潭仿佛一下沸腾起来，苦水教会的教众全部跪拜下来，口中还念念有词，只是不知为何，熟知各类语言的莫雷竟听不清他们究竟说的是什么。
一脸茫然的三人相视之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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