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昭容传GL-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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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虹。

　　　　司马安安静地听完，放好手中茶盏认真道，“派去武府的姑娘们都回来了吧，何处？”

　　　　青姨谨慎地转身关上门，　“公子，您究竟做这些为了什么？”

　　　　司马安一瞥她，淡然道：“不会想知道。”

　　　　“想呀的确还是不知道为妙，安安分分做的生意，赚了银子这心里踏实。想当初她带回来的时候还不信您的本事，如今一瞧……”青姨无意间看见司马安渐渐黯淡的脸色，遂噤声，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她是个好苗子，就是可怜她，红颜薄命……”

　　　　“青姨，稍后将那几个姑娘叫来，有话要问，还有，又想了一个新的主意，一定能让们大赚一笔。也将账本拿来，需要合计一些事情。”

　　　　“好。”

　　　　“且慢，”司马安喊住她，迟疑道，“如果再遇见像她一般的好苗子知会一声，另有他用。”

　　　　青姨点头应下。

　　　　她们之间极少再提及张娃这个名字，不得不说的时候，也是用“她”来代替。

　　　　司马安侧头望着东北方，这个方向，城外，有一座孤坟。寂寥的岁月里，她地底安睡，或许她的名字很快就会被时间掩埋，但总会有一个记刻心里。

　　　　时间，抹去一个的生命。

　　　　但抹不去她留给别的回忆。

　　　　张娃，那个世界里，还好吗？

　　　　“哗啦……”

　　　　一只骨瓷茶杯摔碎地上，开出一朵灿烂娇艳的白花，司马安弯下腰，佯装去捡地上的碎片，冷不防地被碎片划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渗透而出，她盯着自己的手指略微出神，撇嘴一笑道，“越是贵的东西碎的也越是好听。”

　　　　头一抬，看着对面的女子问，“方才说了什么，再复述一次？”

　　　　对面的女子见他失魂落魄，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更加细致小心回忆道：“武大当时和驸马爷说什么三击掌，又提及太平公主的丑事，听情况好像是驸马爷强迫公主答应了一些事情，接着他们又谈论了一些政事，被遣走的时候，正好说起裴炎……”

　　　　司马安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后面的话却怎么也听不进去，脑袋嗡嗡作响。

　　　　薛绍强迫李令月答应一些事情，他要李令月答应什么？

　　　　司马安猛然站起，朝着门疾步走去。

　　　　怪不得李令月当时神情怪异，事情来的又这么突然。

　　　　司马安拉开门。

　　　　“公子？！”女子抬手遮挡由门外袭进来的刺眼阳光，眼睛无法睁开，光晕中，司马安的影子疏忽消失。

　　　　“去找她问个明白。”只依稀听她说。

　　　　上官婉儿一直呆紫宸殿偏殿内，武则天登基成为了皇帝，这个皇帝与列朝历代都不相同，首先一点，就是没有后宫。先前的几任皇帝，高宗李治的后宫差不多都让武则天灭了，中宗李显的皇后韦氏也是个厉害角色，李旦退为皇嗣，自然也没有后宫遗留问题。

　　　　所以偌大个后宫实际上都是婉儿打理。

　　　　宫女们发现上官女史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即使之前上官女史的态度一直谦恭，温和有礼，但这几日看起来更加神采飞扬，连带着眉心的红梅也越发流光溢彩。婉儿心情好的时候会教宫女们书写，画一幅画，更有甚者还会奏折上提写一首小诗，随手描上竹兰，弄得收到批复的内务府内侍们哭笑不得。

　　　　但后宫杂事又何其繁琐，婉儿常不得不工作到丑时，乃至于趴桌案上将就睡一夜。

　　　　这时候值夜的宫女就会为她披上一件兔毛披风，免得她受凉。

　　　　武则天也被朝事弄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摆脱了朝堂的吵嚷入了大明宫，偶然瞥见偏殿里还亮着光，于是让停了软轿，下了轿门。

　　　　内侍推开那扇门，武则天借着微弱的光瞧见了趴案头上的那个年轻女孩，止住了内侍的通报声，武则天悄然来到婉儿身后，嘴角轻起，忍不住伸手曲着指节滑过她的脸庞。

　　　　婉儿，累了吗？

　　　　朕，也很累。

　　　　上官婉儿睡梦中感觉到了脸上的痒，微微皱着眉头。

　　　　武则天收回手，扭过头问宫女道，“这些日子上官女史都是这样睡的？”

　　　　“差不多都是这样。”宫女回。

　　　　武则天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内侍吩咐道：“安排将上官女史送回去，派几个上翊军她门口守着，任何不许惊扰，若是有打搅，就给朕送到天牢里去。还有，如果她醒了就替朕告诉她，好好休息两天，两天之后再来找朕，这是圣旨，不得违抗。”

　　　　“是。”

　　　　作者有话要说：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一剪梅�9�9红藕香残玉簟秋》

　　　　昨日某木看了许大大的《海城绝恋》，觉得许大文笔流畅，故事细腻，文化底蕴深厚，实在难得佳作，只是。。。。。。。这更新。。。。。也太不给力了吧。。。。。。。是个坑。。。。。。。勿轻易跳。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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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三个人

　　　　司马安没有见到李令月。

　　　　她薛府大门前驻足许久；凝视那金漆的大字。

　　　　石狮子一左一右；街上的川流不息，薛府门口的守卫站的笔直；侧目观察门前；他们都认得这是谁；薛绍已经吩咐下去；只要崔湜敢再进来，不由分说；乱棍打出；即使打死也无妨。

　　　　终于，司马安缓缓转身，面向大街走去。

　　　　守卫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为何一开始一副要吃的样子，一转身又轻轻松松地离开了，难道被他知道了这里的规矩不成？

　　　　司马安的确不知道，但她已经将之前的那片想见李令月的热忱强自压了下去。

　　　　因为司马安已经想清楚了其中利弊。

　　　　如果冒然去见她，必然要和她有一番争执，她既然宁愿让自己误会也不要让那件秘密曝光，那么一定是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个秘密，跑去问她惹急了她，适得其反。况且，司马安不想再让薛绍看笑话。

　　　　为今之计，谋定而后动，先查清楚到底是什么秘密，再去和李令月交涉。

　　　　司马安看见前头一个摊位，上前指了指一个青色獠牙面具问：“这个多少钱？”

　　　　小贩觉得司马安面熟，回道：“这位公子，是不是见过？”

　　　　司马安微笑摇头，掏出一块通宝放摊位上，拿起面具即走，一路上把玩着。

　　　　“为何要买面具，难道们都这样见不得？”

　　　　“本宫就喜欢戴着，怎样？”她回。

　　　　“小冤家，”司马安滞住脚步，抬起头看着蔚蓝色的天空，笑着自言自语道，“李令月，真的是的冤家，如果这一次还拒绝，就真的不要了。”

　　　　上官婉儿一觉醒来发觉自己自己院中，环顾四周之后掀开被褥欲要下榻，后宫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一日离不得，眼见着日上三竿，外头却没有来呼自己，婉儿于是心中不悦了。

　　　　“来？！”

　　　　外头没有答话。

　　　　婉儿穿好绣鞋拉开房门，见到两个上翊军士站了外头，蹙眉问：“怎么守这里？”

　　　　“皇上吩咐上官女史休息，任何不许打扰。”

　　　　婉儿脑海里首先冒出的念头就是怪不得没有见到司马安，原来是被挡了回去。低头微笑道：“请两位回去罢，回复皇上，先去内翰林看看，再回紫宸殿继续处理事务。”

　　　　“皇上说，让女史休息两天，不得处理政事。”那军士又答。

　　　　婉儿一拍额头，“那可得了，如果现不回去，等过了两天，恐怕皇上都进不了紫宸殿了！”

　　　　军士同时问：“为何？”

　　　　婉儿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他们的脸，一吐舌头道：“被折子埋了。”

　　　　“哈哈……”一个军士忍俊不禁，另外一个的也眼见着撑不住笑了。

　　　　此刻的上官婉儿着实俏皮可爱。

　　　　一想到他们英明神武的女皇帝武则天下了御撵见到如山的折子叠放紫宸殿前，左右为难无从下手的样子，也实是有趣！

　　　　婉儿只是打趣他们，并非真的想违抗圣旨。

　　　　武则天也是从批折子开始一步步进入政治中心，如果她不会批折子，那普天之下还有谁会？只是这两日堆积起来的事务，也真让想着头疼，既然要将都城迁移到洛阳，一切东西都要安排妥当，差一分不得。

　　　　婉儿想起那日守夜的场景，想起武则天那日的话，她说这宫内有不干净的东西，夜夜不得安寝。

　　　　难道她也信鬼魂，她也会怕不成？

　　　　那么她怕的是谁，是萧淑妃，是王皇后，还是死她手下的无数条生命？

　　　　说来也奇怪，祖父和父亲都死她的手中，但婉儿真的恨不起武则天。

　　　　婉儿关上门，背抵门扇上，喟叹道：“站高处的，也未必能够随心随遇，但若不高处，不能随心所欲的事情会更加的多。”

　　　　望着屋内的床榻，婉儿唇角扬起，原地褪了鞋，赤足往榻上扑，抱着被子翻滚了一周，仰面抬起手摸着腕上的银色链子怔怔出神。

　　　　现，哪里呢。

　　　　司马安的确来找过婉儿，但被凶神恶煞的上翊军挡了回去，败兴而归，但回头一想婉儿的确是需要休息，于是很快又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既然不能见婉儿，但见婉儿的心腹也是一样的。

　　　　而这个心腹——

　　　　司马安太液池边上的一处石亭内见到了她，穿着交襟彩云绣白色短襦，下着淡青色长裙，腰系墨色带子，绑着好看的结扣。

　　　　她原来是静坐石桌边上，听见了脚步声，于是便侧头来望。

　　　　“张天，来找办一件事情。”司马安坐离她最近的一张石凳上，略微前倾道。

　　　　张天不理睬她，继续闭目休养。

　　　　“知道还生闷气，怪不要紧，但是婉儿的事情不能不上心吧？”司马安抛出筹码，果然见张天的面色稍动，于是趁热打铁道，“婉儿现可以说一之下万之上，凡是要见皇上的，都必须要经过她。话虽如此，但她品级不过四品，她的荣耀来自于她的位置，而不是来自于她的官职品级……”

　　　　“知道。”张天打断道，歪着头盯着司马安的脸道，“又谋划什么？”

　　　　“放心，这回没有其他的目的，并不是利用婉儿，想替婉儿做一些事情。”司马安顿了顿，“婉儿的官职并无直接的隶属，也就是说，她手底下无可用，虽然紫宸殿和一些官员也都会听她的，但都是看皇上的面子上，这样做事，未免要处处设防。的想法是，们替婉儿安排一些，起码不必让她如此费神，事事亲力亲为。”

　　　　张天点了点头，“有信得过的吗？”

　　　　“有，”司马安笑着伸出手，比划着四根手指，“找了四个，个个聪明乖巧，一定能助婉儿一臂之力。”

　　　　张天望着太液池，许久才道，“希望真的是对婉儿好。”

　　　　与张天告别之后，司马安宫内踱步，内翰林的事情已经做的七七八八，婉儿既然休息去了，自己也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经过李令月以前住过的地方，司马安忍不住顿住了脚步，转身想要入内，却又被宫拦下。

　　　　败兴之后，司马安一时无处可去，四处宫墙高深，偌大的皇宫，若是没有了牵挂，都是枉然。

　　　　最终，司马安还是回到了内翰林。

　　　　一个意想不到的出现了这里，而且径直找上了司马安。

　　　　“崔湜。”武三思穿着绯红色的官袍，自武则天即位后，他被封为梁王，相比其他纷纷收敛行为、一味讨好武则天的武家子嗣，他显得毫无雄心，照样声色犬马，沉迷于温柔乡之中，今日他出现这里，实让司马安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已经来了，客套总免不了。

　　　　于是司马安行礼道：“下官见过梁王。”

　　　　“免了，”武三思转身落座，翘着二郎腿靠座椅上问，“听说才华出众，呆这里整日编修，会不会屈就了？”

　　　　“下官不敢。”

　　　　“既然已经掌管了天官，就不会埋没才。”武三思眯着眼睛，眼里闪着精光，“其实已经上了折子，提升到兵部去，相信任免的诏书很快就能下达，今日来见就是给提个醒，免得到时候高兴过了头。”

　　　　武三思起身，走到司马安的边上，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小子，小心着些，别以为有上官姑娘看着就会安然无恙，武三思有的是办法让吃亏。”

　　　　司马安冷静回：“多谢梁王提携。”

　　　　武三思听罢一愣，转而大笑离去。

　　　　司马安捏紧了拳头，愤懑地瞪着他的背影。

　　　　武三思名义上是提携了自己，但实际上是想将自己调离婉儿的身边，现的官职虽然轻微，但好位置不敏感，出入宫门也相对自由，但若是调遣到了兵部，那是武三思的地盘，安危难料。

　　　　头疼地扶着脑袋，司马安漠视同僚的羡慕目光，踏出内翰林，径直往上官婉儿居所去。

　　　　婉儿婉儿，只有见到才能化解心中的忧愁，只有才是冬日里的那道和煦阳光，温暖着大地，温暖着。

　　　　“公子？”一个声音怯怯地问。

　　　　司马安回头，长道的最阴暗处见到了久违的她，惊奇之后欣喜道，“司马惜，来了，太好了！”

　　　　她之所以高兴，不是因为见到了司马惜本，而是为了她口中的消息。

　　　　“公子，太平公主近些日子一直府中照料薛绍，寸步不离。”司马惜主动说，“但薛绍好像是装病，公主不的时候分明瞧见了他下床走动，公主一回来，他就浑身病怏怏地卧床不起了。”

　　　　“太可气！”司马安怒道，“早知道他这样装蒜，不如真的让他冻死得了，还多费一番手脚去上演这场惊天大戏。”

　　　　“公子若是那样才叫他称心如意，”司马惜道，“不能亲手杀他，只能智取，免得让公主记恨您。”

　　　　“这些日子委屈了，”司马安叹息，“让呆薛府，没有受气吧？”

　　　　“公子多虑了。”司马惜摇头，“公主和暗香都待很好。”

　　　　“嗯，那就好。”司马安不知道为何听见李令月待司马惜好的时候，就仿佛她对自己也好一般，心情渐渐地轻松了起来，“继续观察薛绍的动态，想武三思和武承嗣这边也忍不住了，裴炎已经被气走，接下来李贞父子起兵，想办法将公主支出去，薛绍一定完蛋。”

　　　　“公主那么聪明，拿什么理由引她离开这里？”

　　　　司马安沉默一阵道，“皇上很快就会出宫去嵩山祭祀，到时候多劝解她，她应该也会一同前往，不得已的时候就说也会去。”

　　　　“公子，”司马惜忍不住问，“您怎么好像知道这些事情一定会发生？”

　　　　司马安回头看着她，微笑道：“能未卜先知呀。”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你们期待的公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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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踏冬雪

　　　　婉儿吃惊地看着面前的几个宫女；一个像金盏；清新自然；一个似牡丹；丰腴华贵；一个如玫瑰，热情奔放；一个是忍冬；内敛温和。

　　　　这样拥有别致风貌的四个女子，假以时日，大可成为独当一面的物。

　　　　“张天，一个都不能要。”婉儿最后道。

　　　　张天思索了一阵，当着四女的面说，“是不是觉得风头太盛；引注目？”

　　　　“嗯。”婉儿扫过她们的脸答，“宫里留不得她们。”

　　　　“不必过于担心。”张天起身，走过四女前头，回头对着婉儿道，“司马安特意挑选她们，训练她们，就是为了今天为所用。她们的才学虽都不全面，但各有一技之长。譬如她——”张天指着首部的女子道，“她善于待接物，巧舌如簧。而她呢——”张天指向第二个，“她善于处理内务，可以为鞍前马后。”

　　　　婉儿仔细思量着张天的话。

　　　　“是交给了，用不用，怎么用都还是看自己。”张天道，“如若不打算用，就请自己交还给司马安，自己和她说清楚，就说，她这么些日子辛苦培养的都是无用的废物。”

　　　　婉儿抬头，笑道：“好，不过她们原来的名字都不能用，就分别叫西风残照吧。”

　　　　张天抬眉，深深望了婉儿一眼，她正靠座椅上，侧头往窗外瞧，灵动的双眸似一潭清水，看得清表面的清澈，却望不到最深处的真实情感。但这“西风残照”四字，似乎已经体现出了她此刻的心境。

　　　　婉儿善忍，宫内处理际关系游刃有余，但繁华背后，她的内心却是一片荒芜。

　　　　于是，大唐宫内很快就传遍了一件事。

　　　　上官女史身边多了四个貌美且颇具才能的四个女官，她们的名字分别是：上官西、上官风、上官残和上官照。

　　　　事情传到女皇耳中，女皇还特地拉了婉儿的手，半真半假道：“婉儿，看来的本事比朕还大，竟然能找到这样四个出众的女子。以前考科举都是主考官直接将结果呈禀给朕，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现朕有才绝天下的婉儿，不如开一个殿试，将合格的候选才全都宣到殿上来，当着朕的面考，就由出题，这样一来，就清楚这些是否真的有真才实学了。”

　　　　女皇的一段话虽然轻描淡写，但婉儿心内引起了一阵狂澜，只因为一旦这样做，就等于将科举的决定权交给了自己，这样以后通过殿试的名义上全都是自己的门生，她上官婉儿的势力也终于从内廷延伸到了外朝。

　　　　上官婉儿将这样的好运全部归功到司马安的身上。

　　　　而司马安此刻正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对着账簿发愁。

　　　　虽然自己赚了很多银子，但李令月的空缺深不见底，即使目前可以将自己的全部钱财投进去，也只是暂时解她的燃眉之急，长此以往，终究会杯水车薪，不足为继，过了这一关，下一关就难过了。

　　　　司马安冥思苦想着。

　　　　李令月有一千五百食邑，原来是很大一笔收入，可惜因为婉儿的事情被殃及罚俸三年，她的开销又极其大，故而弊端日渐显露。

　　　　但，这么一大笔钱她都花了哪里？

　　　　反复计算了府内开销，合计了日常吃穿用度，以及宫的花销，怎么着也不至于如斯地步，除非有一笔非花不可的钱财。

　　　　司马安房间内来回踱步，偶尔停下脚步仔细思索，或摸着后脑勺，或抱手支着下巴，或仰卧床榻望着横梁发怵。

　　　　再过一些时刻就要天明，天明就要去兵部报道。

　　　　武三思那么阴险的，一定会到处找自己的麻烦，但此事暂时不能让婉儿知道，至少目前不能让她牵涉其中，自己的事情就必须由自己来解决，司马安不相信凭自己超出他们一千年的知识，还不能对付一个古！

　　　　武三思……

　　　　司马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猛然起身坐了床榻边沿。

　　　　李令月第一次带自己出宫，见的就是武三思，武三思一直兵部，手中有不少武器兵用，她那时候去见他，可能就是买兵器！

　　　　司马安咬着下唇，越想越是通透。

　　　　李令月身边养了一队暗卫，又借由大婚请求武则天增加府兵规模，表面就有府兵三千，但暗地里呢？！

　　　　记得当初入宫的时候就听说李令月寝宫下有一个地下皇宫，埋了很多的尸骨。自己和上官婉儿为她所救，被安置一个阴冷的地方，或许那“地宫”是真的，虽然可能仅仅是一个储藏室，自己还曾经去过！

　　　　她需要秘密储藏室做什么？

　　　　司马安站起身，弯腰用水泼了脸，抹掉水珠看着铜镜中歪曲的自己。

　　　　她需要一个地方放置兵器……

　　　　所有的一切联系一起，巨大的钱财亏空，神秘的“地宫”，购置大批武器，身边如影随形的护卫，扩充的府兵规模……

　　　　司马安嘴角勾了勾，得出最终结论——李令月正培养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

　　　　换上崭新的官袍，司马安迈出了门槛，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展开双臂深深吸入一口清新的空气，缓缓地吐出，努力平复方才过于起伏的心情。

　　　　镇国太平公主，好一个镇国太平公主！

　　　　司马安来到兵部的时候，里面的一双双眼睛全部盯着自己，有好奇，有不屑，还有毫不掩饰的厌恶。一个略带驼背的官员将司马安带过众，送到了内里指着一扇深红色的大门示意司马安入内。

　　　　司马安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总觉得带自己来的那个目光有些怪异，嘴角一抽一抽的像是忍不住想笑。

　　　　一般最重要的地方会被安排最里面，司马安观察这门的规模，猜想里面的空间一定也不会小，正犹豫之时，感觉到身体被重重一推，司马安一个踉跄就跌了进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双靴子，还有两角裙裾。

　　　　一个火红，一个鹅黄。

　　　　司马安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觉得空气静默。

　　　　但这里一定有着不少的，而且是对兵部极为重要的。

　　　　“大胆，谁让进来的，还不快滚出去？！”一个粗鄙的声音呵斥。

　　　　“嗳？兄长，他就是三思常跟提起的才子崔湜，今儿个刚来兵部，或许还摸不清门路。”是武三思的声音。

　　　　司马安低着头，见到一双黑色的靴子靠前，这似乎打量自己，肥肥的肚腩撑着腰带，司马安有一刻担心他的腰带会突然爆裂，腰带上的玉石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