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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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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停了,那幕僚也笔录完毕,问道:“就这样呈送督师?”
左良玉不耐烦地一挥手,说道:“稍加润色就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不过一个督师!只要立了军功,他奈何不了咱!不必管他,一边呈送,一边进兵,先一步抢到献贼前面,守住渔溪渡。”
杨嗣昌虽说恼怒左良玉不听节制,但暗喜自己笼络了贺人龙,洠в幸晃兑兄刈罅加瘢蝗怀ご艘酝置媸票匚薹ㄊ帐啊W罅加袼档囊恫⒎侨薜览恚缓谜鲆恢谎郾找恢谎郏辉偌岢旨杭闹卸宰罅加竦慕浔赣侄嗔艘恢亍W罅加窠寺矸旨嘎废蚵觇角那谋平确嬗穹诶肼觇街挥屑甘锏纳罟让芰种校绕煜⒐模宦洞堆蹋呕迪W罅加裰勒庖徽潭宰约旱那俺獭⑼僮闱嶂兀荒苁げ荒馨堋L热舸苏酱蠼荩晃┮谎┞藓锷街埽也槐氐P钠皆艚「硕崛ァL热舭芰耍酶搜钏貌谑担鼗嵘媳静污溃嘶巫约旱淖铩R虼俗罅加窦眯模桓仪峋偻还苎钏貌瑏碛鹣⒆獊沓珈跏众咚蚧鸺保皇峭低档鞫恚惹鼐坏剑矫婕谢鳌K勒畔字胰鲈诟鞔Φ募橄浮⒆郊啵啦皇し溃糯笈仔帕粼谄嚼爻悄诘恼蛱ㄐ性校杖找谱骼郑白霾惶谥啤幢欢难印5玫角鼐厝肆屠罟媪街寺泶游鞅毕蚵觇桨У拿鼙ǎ沙龇善镌级ń背剑垢系铰觇较拢琢僮颉
刚进二月,阳气初发,依然春寒料峭。玛瑙山一带接连几天,大雾弥漫,晌午时分才慢慢消散,斜挂南天的日头光影仍有些朦胧晦暗,似乎洠в幸凰咳绕K母狈郑觇缴弦黄啪玻级屑父龇派诘氖匚雷叨∨A偈贝罱ǖ恼派瞎易帕秸蛋字降屏蛔≡诶浞缰幸』危谖砥蟹⒊鲭实奈⒐猓呛ㄋ研训氖笨獭R欢尤擞俺俗盼砥鸵股纳频秸徘埃厣碓谝跤袄铩2辉洞Φ难沂希父錾碛敖媒〉嘏试希肷秸诺氖匚酪坏渡绷耍糜秃诿胖嵘先髁耍奈奚⒌卮蚩牛欢尤擞按┟哦耄讼蛘拍诘募复ξ哑獭D切┦匚烙械乃沃凶隽怂拦恚械木压齺恚瑏聿患罢屑埽透撤诘亍S屑父龃吵鑫哑蹋纳⒈即埽笊窈簦骸肮俦僬玻」俦僬玻
“点灯!”为首的一个黑衣人低喝一声,一个黑影爬上身旁的大树,将带着细索的灯笼点燃,细索系在树杈上,一盏红灯在寒风中冉冉升起,越飘越高。
左良玉带着大队人马等在山下,望见红灯,大喜道:“得手了,跟我上山杀贼!”上马舞刀,往山上便冲。
官军潮水般向寨中涌进,从两面围向张献忠的老营,呐喊声、怒骂声、刀剑碰击声,混成一片。张献忠正与妻子敖氏在房中歇息,突然惊醒,一跃而起,不及点灯,胡乱披了件夹袍,顺手摸起一把大刀,跳到院中。外面有无数的人马冲來,不住喊着,“休教张献忠逃走!不可放走张献忠……”大门外一片呐喊声,不知有多少官军杀到,几处营寨已起了火,他一边穿着送來的衣甲,一边向身边亲兵喝道:“关紧大门,关紧大门!”折身朝后面跑去,到了一处较低矮的寨墙下,翻身便跳,不料却被人一把抓住,哭喊道:“老爷,别扔下我们娘俩…………”却见敖氏拉着十來岁的女儿不知何时追了上來,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孩子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张献忠暴叫道:“快放手!顾不得你们了。”挥刀一划,割下一大片衣衫,挣脱了大腿,翻身攀上寨墙,跳入微明的夜色中。敖氏抓得正紧,衣袍割裂,登时无从发力,向后一仰,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此时,大门被撞开,冲进无数的官军……
天已大亮,官军占据了玛瑙山的各个路口、各处寨墙,火光、浓烟弥漫天空。张献忠在山坳里遇到徐以显、潘独鳌败逃的兵马,合在一处,往西北便逃。刚到山下的树林边,一声炮响,杀出数千人马,张献忠看大旗上绣着“贺”字,大惊道:“啊呀!贺疯子來了!咱们怎么逃?”
徐以显已经带伤,催马奔到张献忠身边,低声说:“大帅换了兵卒的衣甲快走!不可迟误!”
张献忠与亲兵互换了衣甲,又挥刀将浓密的胡须割去大半,混入人群。贺人龙已冲到跟前,大喝道:“献贼在哪里,快快出來投降!”
张献忠扫了一眼身穿自己衣甲的亲兵,暗中用刀一拍他的马腿,大叫道:“八大王在此!”
贺人龙一惊,见那亲兵左右有不少人簇拥着,两个军师模样的人分外扎眼,马鞭一指,大喊道:“活捉献贼,赏银千两!”
徐以显等人不待招架,向西溃逃,官军随后追赶。张献忠带着几个贴身死士,乘机向东飞奔。
玛瑙山大捷,贺人龙生擒假张献忠、潘独鳌等人,亲自将他们押送襄阳。杨嗣昌已接到左良玉大胜的快报,正因张献忠、徐以显等贼首漏网大觉遗憾,中军匆匆进來,禀报道:“督师,张献忠给贺总镇拿了。”
“当真?”杨嗣昌又惊又喜。
“已到城门外。”
“速速押來。”不押解到襄阳城中,杨嗣昌还是有些担心,怕再生什么变故。
两辆木笼囚车缓缓地到了督师行辕,贺人龙刚下了马,见中军已在辕门外恭候,进了仪门,白虎堂前,杨嗣昌将阶相迎,上前挽着贺人龙的手,含笑道:“贺将军辛苦了。”
贺人龙拱手道:“戮力王事,不敢言苦。”他曾是县学的秀才,说话比左良玉斯文多了,杨嗣昌听來很是入耳。
二人步入大堂,贺人龙见杨嗣昌走向公案后面,忙上前低声道:“督师大人且慢升帐,末将有几句体己话要说。”
“请到后堂细谈。”杨嗣昌见他神秘其事,转身往后面而來,贺人龙紧跟其后,将堂上的众人晾在一旁。
杨嗣昌破例招呼着贺人龙坐下,缓声问道:“贺将军,有什么机密大事?”
贺人龙谢座道:“督师曾言向朝廷保举,末将敢不尽力?此次大捷实是大人之功。”
杨嗣昌微微蹙眉道:“功大自然该向朝廷保举,赏罚分明是本督师份内的事,你不必担忧。大伙儿都在堂上,不好教他们等久了。”
“有这句话,末将就放心了。”贺人龙急忙起身。二人回到大堂,杨嗣昌威严道:“带献贼!”
不多时,一个面黄多须的大汉捆绑上堂,身后是一个宽袍大袖的儒士,也给背缚着双手。“跪下!”侍卫们四下一声吆喝,大汉微微一怔,看看身后的儒士,毫不理会。侍卫上前一脚踹倒,将他的头摁到地上。杨嗣昌摆手道:“不必折辱他了,既成阶下之囚,自然羞愧狂躁。”
“哈哈哈哈……”那大汉仰天狂笑,“阶下囚?我张献忠何等的人物,竟会遭了你的毒手!可叹,可叹!”
“你这不知死活的贼寇,大难临头,还敢狂妄!你忘了当年高迎祥的下场?”杨嗣昌拍案叫骂,但看到大汉仰起脸來,目光闪烁,游移不定,似是有些恐惧却极力忍耐,他心里陡然一惊,一眼瞥见他脸颊上甚为光滑,洠в邪氲惆毯郏蔽实溃骸澳闶呛稳耍垢壹倜罢畔字遥俊
那大汉冷笑道:“我们大帅何等英雄,怎会轻易给你这老狗捉住?当真可笑!我不过是他老人家贴身侍卫而已,如今大帅去得远了,要杀要剐,你们随便!”
贺人龙大惊,上前扯住他的衣襟,但见方才挣扎而出的汗水不住滴落,淌过之处竟露出黑红的肤色,原來是用蜡涂成了黄色。他一脚将那亲兵踢开,回身向那个儒士追问道:“潘独鳌,终不成你也是假冒的?”
“非也,非也!”潘独鳌摇头晃脑道:“学生俯仰天地几十年,绝不是盗名欺世之徒。”
霎时之间,大喜大悲,饶是杨嗣昌修养的功夫过人,也禁不住变色道:“何必与他们啰嗦,押入大牢,等捉了张献忠,一并解入京师,献俘阙下。”说罢拂袖退入二堂。
贺人龙犹如兜头浇下一盆冷水,追上道:“末将不小心遭人愚弄……”
杨嗣昌冷笑道:“你谎报之罪,本督师先不追究了,保举的事也要往后缓一缓。我昨日已看到左良玉的捷报,他斩杀扫地王曹威、白马邓天王等渠魁十六人,俘获张献忠的九个妻妾,追奔四十余里。论功自然是第一,你若非捉住张献忠,不然本督师如何向皇上保举你取而代之?”
“是末将无能。”贺人龙羞愧而退,出了仪门,路过签押房,只听里面两个师爷闲话,一个说道:“东翁的心胸当真阔大无私,一心以国家为念。那左良玉如此桀傲不驯,一有战功,仍保举他加封太子少保,何等荣耀!可惜不知左良玉领不领情?”
“依小弟愚见,对这等悍将还是应该稍加裁抑才是。”
“胜者王侯败者贼,督师也是洠Хㄗ樱趟蛄耸ふ棠兀
“那贺人龙不也胜了?”
“老弟,你糊涂了!此处正见督师御下之术的高妙。譬如二犬逐兔,若有一只野兔,它们自然奋勇向前,拼力追赶,为的是什么?不过野兔的肠肺而已。但若是一群野兔,它们就不必如此争抢了,随便捉一只足矣,人人有份,不用使出十二分的气力。平贼将军就是那只野兔啊!”二人一起哈哈大笑,贺人龙听得心如椎击,快步出了辕门,上马飞跑出城,直奔左良玉的营地。
左良玉大胜以后,搜山三天,洠в姓业秸畔字遥拇μ讲椋弥畔字衣柿觳胁刻尤胄松健龉橐淮寺碜ぴ谛税仓莺推嚼⒆涎袅较鼐衬凇Q钏貌辉儆鹣叽伲指嬷>偎臃馓犹5氖拢罅加裾獠沤约旱男性频狡嚼悄冢钍拼ⅰ8崭兆〗性厝肆透系搅恕W罅加翊罄氐人鴣恚胺淼溃骸笆悄恼蠓绨哑皆艚档搅耍俊
贺人龙听他言语刻薄,知道他忌恨颇深,不敢纠缠他的问话,看了看左右,施礼道:“末将有机密事禀告。”
“说罢,这里都是我的心腹。”
贺人龙看他如此轻慢,激他道:“将军可是害怕与我单独会面?”
左良玉骄横异常,何曾怕过什么,果然跳起來道:“我从辽东一路杀到湖广,刀下的死鬼无数,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你们都退下!”
贺人龙一笑,将腰刀解下抛给堂上的侍卫,等众人退出,问道:“左将军可听说了督师要夺去你平贼将军一事?”
左良玉翻着白眼看着贺人龙道:“督师上奏朝廷的文书谁见了?不过是宵小之辈拨弄是非,妄想着渔翁得利。我左良玉有的是军功,看哪个动得了咱?”
“洠в腥四芸吹轿氖椋皇俏薷福斗缱接埃侨酚衅涫隆!
左良玉指着贺人龙的鼻子咆哮道:“你不是眼红我左良玉了吧?你当我不知道,拨弄是非的小人就是你!”
“你如此糊涂,我也不强辩。等你什么时候心平气和了,我再來拜会!”贺人龙拱拱手,起身便走。
“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你的大营么,任意出入!想來容易,想走么,哼哼……”左良玉连声冷笑。
“要杀要剐,你大可随意。但我贺人龙自认是顶天立地的好汉,要说什么拨弄是非的小人,你可到襄阳问问督师。”
“问他做什么?”
“他亲口许了我平贼将军大印,只要我打胜了,即刻保举,谁知他竟变了卦。”
“他许了你平贼将军,一女聘给两家?”左良玉半信半疑。
“他是要我俩为争平贼将军,好生替他杀贼立功。”
左良玉抓起桌案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叫道:“这般耍弄我,老子何必体卖命?”
外面的侍卫听到声响,一起拥入,拔刀指向贺人龙。左良玉与贺人龙相视大笑,挥手喝道:“大胆,不闻呼叫,竟敢擅入!不要命了?”
那些侍卫急忙退下,左良玉又喊道:“准备酒宴,我与贺总镇好好喝上几大碗!”
整鸡、整鱼、大块的方肉上來,二人围着热气腾腾的菜肴,痛饮一碗。亲兵刚刚斟上第二碗,一个校尉急步进來,在左良玉的耳边嘀咕几句。左良玉朝贺人龙抱拳道:“新娶的那个小妾有事召唤,不要嫌哥哥怠慢。”命身边的亲兵道:“你们几个好生陪贺总镇吃酒,他若不能尽兴,小心我扒了你的狗皮!”笑着起身随校尉出去,才问道:“张献忠派來的人在哪里?”
………………………………
李自成痛饮福禄酒 张献忠远赠亲王头
左良玉刚走进后院,一个仪表堂堂的汉子纳头便拜,神色极为谦恭地说道:“小人马元利叩见镇台大人。”
“你火烧谷城县衙,逼死县令阮之钿,犯了什么罪,你该明白。平贼将军的行辕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你也敢闯,好大的狗胆!”
“小人是來救大人的。”
“哈哈哈……”左良玉不怒反笑,逼问道:“你要说不出子丑寅卯,跑到这里胡诌,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大人息怒,容小人慢慢回禀。”
“本镇看你耍什么花招?”左良玉大步迈进花厅,仰坐在一张大椅上。
马元利紧跟在后面,摸出一个油纸包,双手呈上道:“这是我家主人给大人的书信,请大人过目。”
“他娘的,张献忠这个狗娘养的,知道老子不识几个字,还写什么书信!有屁就放,啰嗦什么!”左良玉皱了皱眉头,朝外喊道:“过來个识字的。”
一个幕僚接过书信,不紧不慢地朗读道:“草民张献忠再拜于昆山将军麾下:玛瑙山将军得胜,已足以雪罗猴山之耻。不惟可邀朝廷之厚赏,亦可销将军之疑忧。古语云:辅车相依,唇亡齿寒。有献忠在,将军方可拥兵自重,长保富贵;献忠若亡,则将军必随之。此理至明,敬望将军三思,勿逼迫太甚。谨备菲仪数事,伏乞哂纳。区区之意,专此布达,不胜惶恐待命之至!张献忠顿首。”念完,将书信并一份大红礼单放在桌案上。
左良玉讥讽道:“你这匹夫还敢说來救本镇,分明是张献忠命你來向本镇乞降求饶的!”
马元利摇头道:“镇台大人的话说错了。治世重文,乱世崇武,若洠в辛宋颐钦庑┓丛粢埠貌菘芤舶眨蛱ù笕四苋绱送绨嗣婷矗抗湃嗽疲焊吣窬。脊兀唤仆盟溃吖放耄坏泄穑背纪觥:捍钠胪鹾胖溃蛱ù笕讼氡赜兴拧4笕俗孕庞胨啾龋褪谴笫切。靠珊髞砗胖站磕烟右凰溃倘诵暮剑∽龃蠼牟凰烙谡匠。凑妒孜魇校敢庥姓庋南鲁。咳缃裱罡蟛恳滩环ⅲ腔挂兄卮笕耍蝗淮笕瞬换崛绱税惨萦葡校嵩蛎夤偃ブ埃卦蛎矗笕俗约豪砘岬贸觥!
“放肆!”左良玉给他说中心事,一阵烦乱,但恐给人觉察出來,无法发作,缓和了语气,似是无奈道:“皇上有旨,张献忠曾惊祖陵,决不可赦。阁部大人也严令不许招抚,本镇如何敢违命受降?”
“岂敢,岂敢!”马元利笑了一笑,抱拳道:“不过大人所见有误。我家主人并不是乞降,只想与大人相依为命,同享荣华富贵。再说,我家主人刚从谷城起事不久,朝廷信不过我们,自然也容不得,何必自讨洠ぃ克稻涞郊业幕埃颐钦庑┰艨芸墒谴笕说钠锰旄还笱剑”鹂次颐堑拿芍挡簧僖幽兀∪魶'了我们,大人想克扣军饷都难,什么时候军饷足过?”
左良玉道:“你们这条缓兵之计骗不了本镇。”
“是不是缓兵之计并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心里想着大人,为着大人的富贵前程,不想眼看大人这等盖世名将遭人欺凌。务请大人三思。”
左良玉心里暗觉受用,但依然阴沉着脸色道:“本镇胸中自有主见,还要你指手画脚?本镇为朝廷大将,惟知剿贼报国,一切传闻的话,都不放在心上。你这狡贼休要挑拨离间,顺嘴胡说。还是趁天不亮离开的好。平利城中,杨阁部的耳目不少,一旦被人侦知,可不是好玩的。那时你就是送來金山银海,本镇也不会留情。或者立刻将你斩首,或者将你绑送襄阳。”
“小人既敢來平利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镇台大人杀了我不难,可于我家主人何伤?”
“十天以來,督师大人不断羽檄督催。今日黄昏,又有檄文发來,督催火急进兵。本镇亲领大军进剿,张献忠不过一千多人马,已成惊弓之鸟,还能飞上天去?”
“大人还是要进兵?”
“职责所在,岂可玩忽?”
“穷寇莫追,大人不怕把我们逼急了,反身咬你一口?依小人之见,还是网开一面的好。”
“你怕了?”
“小人怕什么?原本就是一条贱命,赤条条來去无牵挂,倒是有什么闪失,大人却不好交待。”
“区区一千多人马,势必闻风而逃,本镇能有什么闪失?”
马元利冷笑一声,说道:“我家主人岂会与镇台大人硬拼,那是莽汉子的做法!小人也不必隐瞒,我家主人已躲入兴归山中,与曹操大军会师。兴山、秭归一带,绵延数百里尽是高山峻岭,道路崎岖,处处可以藏身,处处可以设伏,处处可以坚守。大人进兵倘若劳师无功,那颗平贼将军大印还能保得住么?若平贼将军大印给贺疯子夺去,不惟是大人终身之耻,半生威名也都败坏了。罗猴山之战,大人败在了哪里?就是败在地利上。如今我家主人人单势孤,大人尽占天时,但仍不占地利。天时不如地利,更不如人和呀!”
“你想教本镇怎么样?”
“大人最好暂时按兵不动,就地休养士马,自然不会有进兵受挫之忧。”
“违抗军令,本镇岂不是要背逗留不进之罪?”
“当年大人不受熊文灿节制,又能如何了?他还不是拿大人洠Хㄗ樱
“杨督师与熊文灿不同,他可是个严苛的人。”
“罗猴山战败,大人不过贬了三级,戴罪任职,朝廷并未将大人从严治罪,仅过了三个月,大人又拜封为‘平贼将军’。只要手拥重兵,皇上都拿你洠Хㄗ樱钏貌茉趺囱诓即笕耍俊
左良玉默然,拿起礼单看了看,幕僚急忙附到他耳边,低声告知:纹银一万两,黄金一百两,另有珍珠、玛瑙、玉器等宝物十件,吩咐道:“收起來罢。”随后朝马元利微笑道:“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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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镇自有主张,不烦你们操心。”
“小人明白了,这就连夜赶回去。”
左良玉命幕僚道:“好生安排送他出城,不可泄漏了形迹。”幕僚答应着带马元利退下。他快步走向前厅,刚进角门,便听贺人龙大呼小叫:“你们左帅呢,快喊他來陪我喝酒!”
左良玉应声道:“今日一醉方休……”
“好好好……一醉方休……哈哈哈……”贺人龙的舌头有些发硬。
“不过喝酒前,我有句话要问。”左良玉抓住贺人龙的胳膊。
“快说,快说!”
“老弟本來在陕西待得好好的,何必到襄阳趟这浑水?”
贺人龙搔头道:“还不是为那颗平贼将军大印。”
“这颗大印老弟愿要,只管拿去。”
“这……大印既是老兄的,小弟绝不会动一手指头。”
“那老弟还留在湖广做什么?”
贺人龙一怔,随即仰头将酒碗一口喝干了,砰的摔在地上,咬牙道:“小弟明日便回陕西老家。他娘的,何必巴巴地跑來这里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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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山中的李自成探知中原空虚,躲过陕西总督郑崇俭的数次搜山,偷出武关,由郧阳潜入河南。河南正逢大旱,蝗虫蔽天,赤地千里,饥民遍野。李自成收拢灾民,人马骤然壮大,连克永宁、宜阳、卢氏、陕州、灵宝、渑池、新安、偃师、密县、宝丰等十余县。中原震动,福王朱常洵担心洛阳安危,上书请朝廷发兵。崇祯急命兵部派参政王胤昌、总兵王绍禹、副将刘见义、罗泰率军守卫,挖护城河,修筑城垣。
残阳如血,寒气逼人。朔风中,李自成披了斗篷,与新來投靠的举人牛金星,带着数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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