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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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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粱廷栋随手将银票夹在一册书里,示意他坐下细说,听了大略,冷笑几声,说道:“这样袁崇焕便会饶过你么?”

    谢尚政迟疑道:“人心换人心么?再说卑职与他自小在一起,他、他竟如此狠心么?”

    “你真是个老实人。有洠в姓饷春菪模也缓盟担皇钦饷炊嗄昴悴攀歉鏊钠凡谓缘米∠绲乘朗棵矗俊绷煌⒍凹晃抻铮Φ溃骸捌涫档厣系穆范嗟檬牵伪匾惶醯雷叩胶冢渴妒蔽裾呶⑿郏萌ū洳藕醚剑 

    “大人说的是……”谢尚政揣摩着他话中的意思,不敢贸然猜测。

    粱廷栋却似漫不经心,淡然道:“我看你着实为难,毕竟你我一起在辽东待了不少时候,实在不忍心,向你透个口风。你道皇上为何将袁崇焕下狱?”

    “资敌呀!”

    粱廷栋眯起眼睛,摇手道:“这不过皮相之谈,为的掩人耳目罢了。”

    “不是有杨、王两个太监作证么?”

    “那不过是皇太极的反间计,蒋干盗书一类的勾当,皇上岂会信实!”粱廷栋不自觉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皇上是疑心袁崇焕这儿有鬼。”边说边指指胸口。

    “疑他不忠?”

    “也可这么说。当年夸口五年复辽,未见功效,口不应心,便是欺君之罪。擅杀大将,自然是藐视皇上。不杀他,皇上的气儿如何消得了?”

    “这么说袁督师洠Ь攘耍俊

    “他洠Ь攘四悴皇遣庞芯让矗 绷煌⒍澳抗馍唬乓凰可被安还彼惨烫煜氯诵姆N迥曛谖吹剑耸弊肪空渡泵牧镆灿行┏倭耍龆炊苡行┎皇敲骶钠龋噬系钠膊缓孟兀 彼骋谎坌簧姓档溃骸罢飧龌鸷蚨撬苎鎏迨ヒ猓婊噬戏至擞牵桓銮娜纷鼙共皇翘侥胰∥镆话闳菀住T嗜剩憧擅靼孜宜档幕埃俊

    谢尚政见他绕了很大的圈子,觉得似是布下陷阱等人來钻,心里不由有了几分惊悸,辞谢道:“有本兵大人、阁老们,还有许多的朝臣,卑职就是想尽心,也是洠Х莸摹!

    “你想错了。”粱廷栋道:“话说到这儿,我不妨挑明了。其实要替皇上分忧,非你莫属,你只要办好一件事,袁崇焕再也不能奈何你了。”

    “什么事?请大人明示。”

    粱廷栋起身走书案后,指着纸笔道:“只写一份证词即可。”

    “证词?”

    “不错,你的话最可信,只要你说他资敌,袁崇焕自然百口莫辩了。”

    “这……卑职自幼与他相交,情同手足,不好对不起他。”谢尚政神色一黯,将脸转到一旁。

    粱廷栋哈哈一笑,离了书案,一拍他的肩膀道:“袁崇焕保住性命,也会丢官罢职,他这棵大树你是依靠不上了。人家要倒霉,你何必要一起陪着?还是想想自救的法子吧!个人前程要紧呀!若是不识时务,违了圣意,哼哼……不用我多说,你也掂量得出來。”他有意收住话头,两眼盯着谢尚政,见他面色一会儿苍白,一会儿蜡黄,一直阴晴不定,声调一缓,接着劝道:“俗语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若是袁崇焕引起大狱,你要想解脱干净怕是不易,还想着搭救他?韩?、钱龙锡、李标、成基命几人哪个不想救他?可是哪个又敢当面向皇上求情?你还是经历得少,不知宦海的险恶呀!何必自寻死路呢?”

    谢尚政低头木然道:“大人,此事要是传扬出去,我……卑职是怕遭人唾骂。”

    “有心为皇上尽忠,却要纠缠于兄弟私情,如何能成大事?你若执迷不悟,我便将这张银票与你克扣军饷之事一并呈报皇上,那时休怪我不讲情面了。”粱廷栋面沉似水,回身坐到书案后,端茶送客。

    “大人莫要动怒,容卑职再想想……”谢尚政不想他会如此要挟,登时汗如雨下,暗悔不该将贪墨一事和盘托出,惶恐地站起身來。

    “还想什么?你等着坐牢吧!”粱廷栋将袍袖一拂,似已不耐烦。

    谢尚政上前恭身道:“大人,卑职倒是可写证词,只是怕孤证不足凭信。”

    “那你要怎样?”

    “卑职想求大人找到一个人。”谢尚政心头长叹一声。

    好春轩里,周延儒与刚刚过府造访的温体仁围几而坐,竹桌竹椅,桌上摆着几味扬州小菜,一把宣德窑的青花执壶,两个精致的酒杯。二人想必饮了几杯,都宽了袍服,脸上有了细细的汗珠。周延儒浅浅呷了一口酒,半坐半靠着大红的锦垫,身子微仰,抬眼望望温体仁道:“大宗伯,看來银子少了是办不成什么大事,我也洠氲叫√凭贡涞萌绱颂袄妨恕!鄙裆行┓叻呷弧

    温体仁干笑一声,将筷子放了,取手巾拭了一下微微发热的脸颊,慨叹道:“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也怪不得唐之征,他当秉笔太监一年多了,想必收的礼多了,世面见识广了,胃口比不得当年了。再说当年为了扳倒钱谦益,出出胸中的恶气,你一出手就是八万两银子,如今只将五千两银子与一些扬州、宜兴土产打发他,越來越寒酸不体面,他自然看不入眼了。你想想,事情要做得机密,他还要暗里打点求人,那御史曹永祚那里能不使银子?刘文瑞等七人假作奸细充当干证,能不使银子?还有锦衣卫那边可少得了?区区五千两,岂够使的?不但他落不到手里多少,说不得还要往里添些呢!他还是顾惜了上次的情面,不然岂会做这般受累不讨好的事?你就不要再埋怨了,小唐做事向來对得住人。”

    “毛文龙一死,断了每年的冰炭敬等例银,我去哪里找许多的银子來使?哼!都怪袁崇焕,本來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好端端的,偏逞什么英雄,也不请旨便斩杀了朝廷的封疆大吏,眼里哪里有皇上?”周延儒心里隐隐作痛,光那两把名手制作的宜兴壶就花了三千两银子,看來是送了个不识货的,被当成了泥巴瓦罐。

    “嘿嘿,这样便休怪皇上容不得他了。”温体仁冷冷一笑,“谁教他做事只顾前不顾后的,一时是痛快了,后果怎么样?”

    “皇上并洠в泄肿锼乙恢蹦擅疲髞硐胂胍裁靼琢耍噬弦滩环ⅲ且蛄啥挂盟ê饫祝缓蒙崞牧恕!

    “嗯!皇上忍得一时,怕是忍不了一世。袁崇焕有干城之才,皇上自然不会动他罚他,可是如今皇太极兵临城下,蹂躏京畿,袁崇焕无可奈何,瞬息之间,不能驱除鞑虏,扫灭狼烟,皇上用他之心怕是不会如往昔那样坚定了。”温体仁花白的眉毛高高挑起,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怨不得别人。”脸上隐隐显出几分得意之色。

    “何以见得他失了圣宠?”

    “你洠翟缁狼胫既氤切噬暇鋈徊辉剩噬鲜嵌运鹆艘尚摹<壬录桑缁赖暮萌兆颖愕酵妨恕!蔽绿迦始苎尤逄萌肷瘢资种春司疲嶙喷晟愦嫉拿谰疲崴傻溃骸澳阏庾丛系木乒挥氡鸺也煌攘讼氡鼗峤换窃说模洗卧诟线度帕艘换兀两窕匚镀饋恚叹醮郊樟粝悖皇俏业木屏刻常聿涣硕嗌佟2还庋暮镁浦桓寐废赋ⅲ褚ㄎ翟谑潜╅逄煳铩!

    周延儒哈哈一笑,说道:“大宗伯可是品出真味來了,其实米酒还是浙江的正宗,江苏不过学了些皮毛,当不得如此谬赞的。唉!大过年的偏偏这么不太平,过得洠裁醋涛叮共蝗缭谀暇┦比饶郑舨皇谴笞诓饨担爸笆菦'心思动酒的。”

    “老弟不是心疼洠Я嗣牧堑愣烤窗桑俊蔽绿迦兽揶淼馈

    周延儒面色微微一热,好在酒已将脸膛染得红亮,看不出丝毫的异样,讪笑道:“老大人未免看低了卑职,卑职再穷,倒也不用等那些银子买米下锅……”

    “玉绳,老夫不过说句笑话,万不可当真。”温体仁起身踱步道:“银子失一些不打紧,要紧的是不可随意教不懂规矩的人得势太久,将我等欺压得喘不过气來。东林党人也太过蛮横了,凡是换了新君,他们都要把持朝政,这次更是厉害,阁臣竟无一人不是出身东林,袁崇焕又在辽东统帅十几万精兵,若等他收复了失地,东林必然做大,那时更是洠в心阄业牧⒆吨亓恕9迷谔觳幻鸩埽侍谷频廊牍兀翟谑翘齑土蓟么耸被诓剂嗽缁溃春俊⒗畋辍⑶热撕我宰园玻俊

    周延儒暗忖道:眼下自家圣眷正隆,若阁臣为之一空,倒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缘。心念及此,不由笑道:“袁崇焕斩杀毛文龙后,朝野震动,抱不平者大有人在。听说杭州人陆云龙作了一部四十回的《辽海丹忠录》,还有一部无名氏的《铁冠图》,都称誉毛文龙,为之鸣冤叫屈。”

    “岂止如此?不平的大有人在,朝臣们有几个不暗骂袁蛮子的?就是东林在野的清流陈继儒、钱谦益两个大名士也愤愤不平,遑论他人?皇上追究京师城墙不坚之罪,将工部尚书张凤翔下了大狱,兵部、户部、吏部的大小官员哪个不吓得腿肚子哆嗦颤栗?营缮司郎中许观吉、都水司郎中周长应、屯田司郎中朱长世偌大年纪都被责打八十,毙于杖下。虽说是皇上的旨意,可说不得会记在袁蛮子的账上,如今人人自危,大伙儿能不恨么?”温体仁住了脚步,回身坐下,热热的米酒下肚,惬意地眯起小而亮的眼睛。

    周延儒附和道:“这个袁崇焕!实在教皇上失望了。”举杯吃了一口,竟忍不住摇头嗟讶,不知是惋惜还是愤恨。

    “可是《辽海丹忠录》、《铁冠图》都是街谈巷议的野人之语,难入皇上耳目的。”温体仁话锋一转,“毛文龙是陈继儒、钱谦益的记名弟子,想必给了他们不少的银子,换來几句伸冤的话也属常情。至于有人说什么袁崇焕捏造十二条罪名害死毛文龙,与秦桧以十二道金牌害死岳飞一般,实在是信口雌黄,全是激愤之言。袁崇焕有如秦桧不打紧,那皇上岂不成了偏安江南的赵构?如此议论不但于事无补,反会将事办砸了。”

    “也是。如今怨恨袁蛮子的人充盈朝野,只是都洠в惺裁春梅ㄗ又嗡淖铩!

    “玉绳,事在人为,也要看机缘如何,急不得躁不得呀!”温体仁诡秘地一笑,端杯品饮,令人莫测高深。忽听门外有人喝彩道:“好酒!初春佳日,临窗把盏,不是神仙也胜似神仙了。”

    二人一惊,见兵部尚书梁廷栋一身青衣小帽地驻足在门口,一齐起身相迎。周延儒笑道:“大司马光临,排闼直入也太教学生失了礼数。”

    梁廷栋的年纪资历与温体仁仿佛,此时大权在握,已成朝中的重臣,听周延儒话语中似隐含一丝责备,竟不在意,捋一下花白的胡子,摇手道:“老朽本來到大宗伯的府上请教,听家奴说大宗伯正在少宗伯府上,自恃与周大人过从不疏,不揣卤莽,贸然而來,也洠Ы滔氯嗣峭ㄙ鳎Ю袷Ю瘛!彼匆谎圩郎系木齐龋Φ溃骸暗搅送ピ海还删葡闳氡牵皇鼻椴荒芙谖拚诶梗帕轿涣恕!

    二人的酒宴被搅扰,周延儒心里隐隐有几分不快,但见他出言豪爽,品级毕竟高于自己,不好怠慢,忙堆笑道:“岂敢,岂敢!莫放春秋佳日过,最喜风雨故人來。似大司马这般的佳客,就是请怕也难请到的,几杯水酒实在慢怠了。”寒暄之间,家人早已摆好了竹椅杯盏碗筷,三人落座。

    温体仁问道:“老兄不会是专心吃酒來的,可是事情有了头绪?”

    “不错。”梁廷栋从贴身处取出一张纸片,递与温体仁道:“我已拿到了。这是过录的副本,谢尚政亲笔的证词我已密奏入宫,此时也该送到皇上手上了。”


………………………………

破东林奸佞做阁老 毁长城大帅遭剐刑(二)

    周延儒暗惊,怎的竟谋取了那谢尚政的亲笔证词?他可是袁崇焕的亲信,不知上面写些什么,但显见于袁崇焕不利,看來稳、梁二人早有预谋了。他心里禁不住佩服道:这条计策果然毒辣,祸起萧墙,变生腋肘,教人不信也难。温体仁接过纸片只扫了一眼,并未细看,淡然道:“老兄深契圣意,出手果是不凡。玉绳,你先看看吧!我吃酒多了两杯,老眼昏花的,怕瞧不真切。”

    周延儒接在手中,边看边想:温尚书想是怪梁廷栋抢了头功,忙道:“有了谢尚政的亲笔口供,我看这次袁蛮子是在劫难逃,出不了镇抚司了。”

    “事情洠в腥绱思虻ァ!蔽绿迦士纯戳和⒍啊⒅苎尤澹⊥返溃骸靶簧姓妆事枷铝丝诠凳翘ぃ涫狄簿黄鹱邢竿魄谩!

    “如何经不住推敲?”梁廷栋一怔,他自天启朝在辽东任职,与袁崇焕生出不少罅隙,暗恨了多年,一直无可奈何,如今皇上将袁崇焕下了狱,自然不愿放过报仇的机会。

    “谢尚政贪于福建总镇之职,想着衣锦还乡,光宗耀祖,甘心卖主求荣,人品卑劣,这样的人不可一味指望他做成大事。他克扣军饷事情败露,当着袁蛮子的面痛哭流涕,发下毒誓,袁蛮子碍于自幼订交的情面,令他将亏空填补,尚未及追究,本來就是想大事化小,待他何等的恩情!可姓谢的却狗急跳墙恩将仇报,这等反复无常的小人,难保他对我们不会情急反噬,万一紧要关头他忽地变了卦,那时老兄如何辩解?”温体仁侃侃而谈,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梁廷栋。梁廷栋听得却有如焦雷炸耳,得意之情一扫而光。

    周延儒点头道:“此事可以想见。刘文瑞等人不是害怕会审露馅逃了么,谢尚政也未必靠得住!一旦走漏了风声,被人检举给了皇上,袁崇焕未必不能咸鱼翻身。”

    温体仁拊掌道:“皇上英明过人,岂是好蒙混的?开始就未必信实袁崇焕资敌,不然袁崇焕何以活到今日?其实皇上只是生他的气,憋着劲儿地想做中兴之主,成不成毕竟有个念想,这下可好当头來了一棒,扰了好梦,皇上能不急?可是皇上倒还洠Ъ痹瘟送罚还缁澜庵跋掠瑳'像曹阿瞒一般卤莽地将蔡瑁、张允一刀杀了。看皇上的意思,不过是教他知道儆戒而已,不是非杀他不可,能不能教皇上铁下心肠,就要看我们的手段了。这几日韩?等人暗里联络孙承宗一起从中斡旋,祖大寿又回兵入关,想以战功赎袁崇焕之罪。看來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皇上若存重新起用袁蛮子之心,放他出來自然是迟早的事,只是眼睁睁看着袁蛮子化险为夷,实在是……唉!”梁廷栋连拍几下大腿,心犹不甘,叹气道:“唉!实在是百密一疏,若是能找到那个证人就好了。”

    “哦!什么证人?”温体仁、周延儒一齐望着他。

    “是个游方的和尚,行踪不定,哪里找得到?”梁廷栋神情不禁有些沮丧。

    “到底是哪一个?”

    “李喇嘛。”

    “哈哈哈……”温体仁、周延儒二人相视大笑。

    “怎么……你们?”梁廷栋不解道。

    周延儒收住笑声,喘息道:“大司马,此人早已被东厂密押在诏狱里,你却哪里去找?”

    温体仁看着梁廷栋面现喜色,摇头道:“此人与谢尚政不同,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富贵于他如浮云,你如何说服他甘心为你所用?他是做不得人证的,别痴想了。”见梁廷栋满脸的失望之色,略停片刻,开导道:“我们也不必太心急。皇上如今还割舍不下他,满桂等人或败或死,都不是皇太极的对手,眼下后金兵又未退走,袁崇焕死期还不到。”

    周延儒冷笑道:“那就要看皇上的胸襟了。”

    “此话何意?”

    “大宗伯可知周皇后又产下了一个龙子?”

    “嗯!不是生下來就……”

    “是死了不假,可知是因何而死的?”周延儒见梁廷栋摇头,低声道:“听乾清宫的小淳子说,皇后是受惊早产,刚刚八个月,自古活七死八,皇上能不心疼,皇后能不记恨?”

    “怎样受惊的?”

    “咳!还不是德胜门外放的那几炮,惊天动地的,哪个不怕?皇上的丧子之痛好容易忍了,大司马此时祭出证词这张牌來,皇上疑心再起,这国仇家恨的,袁崇焕出狱想必就不容易了。”

    温体仁赞道:“如此虽未必能将袁崇焕置于死地,但迟些日子出狱则是无疑。玉绳,你圣眷正隆,可及早入宫,假作为袁崇焕求情,窥探一下圣意,我们再做打算,切不可忤了圣意,弄巧成拙。”

    周延儒反问道:“大宗伯可是以为如此不妥?”

    “皇上倚重袁蛮子,断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与他,轻重缓急,皇上岂分不出?龙子受惊而死,罪责不能全算到袁蛮子的头上,这个理由似显牵强。再说事关宫闱,不可孟浪了。”

    周延儒阿谀道:“大宗伯此话见解得是,莫非有了妙计?”

    “也非什么妙计,只是老朽不必如梁兄那样大费周章,也不如你对宫闱密闻知之甚详,不过是想投皇上所好而已,其实只有一个字。”温体仁将话语一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一个字?”

    “党――”温体仁拉长了音调。

    “大妙!”梁廷栋喝彩道:“长卿兄拈出此字,袁崇焕死期真要到了。”

    周延儒也点头道:“两位大人以为会在何时?”

    温体仁冷哼一声:“狡兔死,走狗烹。怕是不会远了。”甚是神秘,似已成竹在胸。

    阳春三月,北京城外已是桃红柳绿,芳草如茵,皇太极取道冷口关从容退回了辽东,慌乱了数月的京城终于安定了下來。钱龙锡已托病去职,阁臣本來就少,又出了缺,崇祯便特旨召周延儒、何如宠、钱象坤三人拜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办差。韩?见皇上洠в蟹呕乖缁赖囊馑迹苎尤迩饷纳希ゾ旄。采媳酒蛐荨3珈跫昙屠下酰仓行谋芟樱钟幸庵赜弥苎尤澹忝畋耆问赘ā2涣希畋昙俊⑶吡耍橹虏豢晌么醢竟肆礁鲈拢哺胬匣叵纾苎尤迨轮渚惯舜胃ǎ昙蜕胁坏剿氖辏苫铺诖镏欤钊搜尴邸

    袁崇焕下狱已过了大半年。开始时他总挂念京师战事,夜不能寐,看守的狱卒虽说不敢慢怠,只是口风极紧,外面的消息不敢吐露丝毫。镇抚司大狱非一般的监牢可比,袁崇焕又是皇上亲口定下的钦犯,轻易不容外人探视。袁崇焕只好从狱卒的片言只语和神色举止中揣摩猜测战事,却又无从求证,异常焦虑,一下子消瘦了许多,日夜想着出狱抗敌。等了多日,不见动静,强自静心下來,每日练一套长拳,习字吟诗,入夜倒头便睡。只是想起入关勤王,内心却依然悲愤难平,白发如霜的高堂老母还有跟着自己辗转异地的妻女兄弟,如今不知怎样了?这日刚练了拳,心却难以平静,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得牢笼,心中不住长吁短叹,从床头枕下取出几张纸片,捧了翻看,兀自入神,却听狱卒敲门喊道:“袁大人,有人來探监了。”

    袁崇焕又惊又喜,腾地起身,隔着木栅门就见一个消瘦的身影穿过长长的廊道而來,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红木食盒。袁崇焕见是自己军中的记室程本直,大喜道:“本直,你、你是怎么來的?”

    “督师,可见、见着您老人家了……“程本直见了袁崇焕登时泪流满面,哽咽得大张着嘴,半天才说出话來,将食盒放在地上,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递与狱卒,狱卒将那锭大银掂了掂道:“虽说有首辅老爷的钧旨,可也不能逗留的时辰多了,有话快说,别罗嗦起來洠辏 

    “不敢连累了兄弟。”程本直又取了一锭银子塞与狱卒道:“兄弟多行些方便。”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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