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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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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去了。

    远处的树林被一团紫蓝色的氤氲笼罩,似烟似雾,与后面连绵的山丘隐隐相连,远通天际,景象苍茫,与江南春色迥然不同。洪承畴不禁暗自嗟叹,忽听前面一阵大乱,心里一惊,却见***飞马回來,气咻咻地报说:“大人,不好了,竟有官军要抢咱的粮车!”

    “不是山贼假冒的?”

    “他们自称延绥镇总兵杜文焕的部属。”

    “杜总兵不是在韩城解围么,怎会突然间到了此地?”洪承畴十分诧异,催马道:“待我去看看。”

    洪承畴到了队前,果见许多军士拦在粮车前,护粮的兵丁各持刀枪与他们相持不下。洪承畴喝道:“哪个大胆,敢劫军粮?”

    一个校尉嬉笑上前道:“嘿嘿,大人看看我们不是扛枪打仗的?既是军粮,自然就该给我们留下,什么抢呀劫的,这话也恁的难听了。”

    “放肆!这是运往韩城前敌的军粮,哪个大胆要留,不要命了!”

    “我们也是在韩城打仗的军卒,将我们的那份儿留下,有什么不妥?”

    洪承畴面色一寒,厉声道:“哼哼……你们也在韩城打仗,怎么却到了这里?分明是假冒官兵的山贼草寇,却來赚我的粮草,有那么容易!”

    “他妈的,你这狗官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这些兄弟一天洠С陨戏沽耍枘愕愣甘常拐獍阃迫杷牡模蛊桨孜芪颐鞘巧皆舨菘埽〔豢茨阄谏寸撑鄣模驼饷匆坏丁茨恪蹦切N净拔此低辏醇槌谐肷肀咭桓鍪菪〉纳碛叭缁液滓话惴善穑惶班枧尽奔干炝粒切N疚孀帕巢蛔『拷校抛焱鲁鲆豢叛莱荨

    抢粮的兵丁见蔡九仪有如鬼魅般的身手,一时怔住,但见校尉被打得口鼻出血,各各愤怒,呐喊道:“他们不给粮食,还行凶打人。弟兄们要活命的,一起上啊!抢了他娘的!”众军士一哄而上,将粮车团团围住,两厢便要兵刃相见。洪承畴将马缰一抖,抢前几步,从怀中抽出令箭举在手中,森然喝道:“我奉军门大人的钧旨,往韩城运输军粮,有敢拦截者,杀不赦!”他见众人停下脚步,面面相觑,心知心思已有几分动摇,接着劝道:“你们身为朝廷的兵马不思剿寇杀贼,却反抢军粮,不是造反么?这可是死罪,要祸灭九族的!你们哪个家里洠в懈改钙拮有值芙忝茫盟堑男悦鼇砘灰豢诹甘常挡恢担俊敝谌颂耍髯苑畔碌肚埂:槌谐胂蛐N菊惺值溃骸澳闱夜齺怼!

    那校尉看一眼蔡九仪,踌躇蹙步过來,洠в辛艘凰空趴裰⌒奈实溃骸按笕擞泻畏愿溃俊

    “你们是谁的部属?”

    “小的们都在杜总镇帐下驱谴。”

    “果真是杜文焕的部属,那为何到了此处?”

    “小的们是要回宁塞。”

    “韩城之围未解,为何要回宁塞?”

    那校尉正要回答,一队人马自树林中旋风般地锵锵而來,为首的一员大将,金盔金甲,骑匹枣红马,年纪五十岁上下,满脸虬髯,甚是威风,只是金盔上系着长长的白布条,马头上也顶着一朵白花,身后的贴身将士也都披白带素,个个面色哀戚,竟似送葬一般,极是滑稽诡秘。那将领手按宝剑,瞪起血红的眼睛,叫道:“哪个打了我的人?”

    洪承畴拱手道:“阁下可是杜总镇?”

    将领翻着两眼道:“你是何人,怎么打了我的校尉?”

    洪承畴见他如此骄横,官场的礼节竟也不顾,冷冷道:“不才陕西督粮道参议洪承畴。杜总镇要知我为何打人,问了校尉便知。”

    杜文焕碰了个软钉子,转身朝校尉斥骂道:“你他娘的快说,怎么给人打了?”

    “小的手下那帮弟兄已一天洠С远髁耍撕榇笕说牧赋狄皇比滩蛔。鸵ビ矗 毙N炯盼幕阑颖薮蛳拢桓叶惚埽餐νΦ爻粤艘槐蓿成系鞘币坏姥郏逛沽鞒觯切┚靠吹酶龈龅ê

    洪承畴冷笑道:“杜总镇,洪某曾闻听将军治兵极严,哪里想到竟会抢劫军粮?方才还以为是哪个山头的贼寇假冒将军的旗号,谁想果是将军的手下,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实在教人心寒齿冷。”

    “你说我不过是徒有虚名?”

    “那倒不敢。只是洪某知道用兵当有法纪约束,不能放纵恣行,所谓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不然见利忘义,与啸傲山林奸淫抢劫的贼寇有什么两样?”

    杜文焕登时语塞,面色铁青,喊一声:“來人,将他拿了!”两个武士上前将校尉捆绑起來。杜文焕仰天长叹,垂泪道:“我杜文焕自领兵以來,大小战阵无数,哪个不奋勇争先,不曾贪得一钱的财物,谁料今日竟做出这等事來!哄抢军粮必要严惩,但若不是随我擅离韩城也不至于此,责打八十军棍,撵出兵籍。八十军棍,我代你受四十。动手!”手下将士听了,一起跪地求情。那校尉伏地痛哭,拔刀便要自刎,众军士急忙拦住,哭闹成一片。

    洪承畴本气他言语莽撞粗鲁,但见他知过既改,性情极是豪爽,又见军卒哭得动情,也觉不忍,劝阻道:“杜总镇,军粮尚未遭劫,其罪似可从轻。将军若一心责罚,洪某非睚眦必报之人,如何忍心?”

    杜文焕默然,良久摇头叹息道:“都是我连累了他们。”

    “将军何出此言?”

    “洪大人可看见我身上披的重孝?”

    “我正想动问。”

    杜文焕长叹一声,泗涕横流,他伸手抹了一把,切齿道:“我在韩城正与王左挂、苗美血战,不料王左挂联络贼人神一元,攻陷了宁塞,一把火烧毁了我的五岳草堂,将我家大小三十八口洠R桓觥闪夷前耸咚甑睦夏盖祝褂行℃蛔阒芩甑亩印肌⒍几巧绷耍桥自诨囊埃恢鼓懿荒苷业玫健!倍盼幕劳慈牍撬瑁僖踩棠筒蛔。诼砩洗罂蕖

    洪承畴道:“杜总镇,此处非请教之所,请移步说话。”二人进了树林,下马席地而坐,洪承畴问道:“你可是要救援宁塞?”

    杜文焕咬牙道:“我要找神一元报仇!”

    “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今日午时。”

    “宁塞离韩城多远?”

    “五百多里。”

    “六百里加急文书尚需一日一夜,就算一日奔跑了五百里,将军再赶到宁塞,也要两日,你想神一元可在那里等你?”

    杜文焕悚然醒悟道:“这……自然不会了。”

    “将军报仇心切,只求见面厮杀,未免心急智昏了,不想想擅离守地,是什么罪责?”

    “我、我心智早乱了。”

    洪承畴暗自摇头,蹙眉道:“将军如此行事,军门大人知晓了,可不是耍的!军法森严,倘若……”

    杜文焕一拳击在地上,恨恨地说:“洪大人是说杨鹤!他懂什么行兵打仗?只不过读了几天的兵法,哪里真刀真枪地打过仗!老说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那不是做梦么?”

    “你气恼也洠裁从茫≌懈е撸蔷噬隙髯嫉摹H缃窳僬罄L拥目墒悄恪!

    “只要让我报了家仇,回來就是千刀万剐,我也感激他。”

    “仇么?一天两天的,怕是难报。还是快些赶回韩城,以免事情闹大,洠в辛嘶匦挠嗟亍!

    杜文焕黯然道:“我若回去,杨鹤岂能放过?他本來说我肆意剿杀,有碍招抚大局,早将我看作了眼中钉,恨不得除而后快。哎!我杜文焕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平生大小百余战,不曾怯懦过一回,如今却连一家老小都保护不了,有何颜面活在世上!回去即便不死,也撇了手下这些弟兄,还不如找神一元干上一场!”

    “将军激于义愤,一时情急,心里只想着报仇雪恨,也是人之常情。哪个洠в懈改感值埽瑳'有妻子老小?你我虽萍水相逢,但将军的忠勇我早有耳闻,斗胆劝解一句,报仇不可急于一时,风物长宜放眼量,事情还洠в械狡此酪徊牡夭健=匆庖ィ瑳'有粮饷怕也到不了宁塞,终不成学那山贼草寇打家劫舍?我若冒死分赠将军几日粮饷,急切之间怕也难手刃仇人,终非良策。去留还要三思,必要慎重。”

    “文焕卤莽,是个粗豪的人,事已至此,想挽回怕是迟了。”杜文焕不禁有几分懊悔,又有几分狐疑。

    洪承畴微微一笑,说道:“迟倒未必。我有个计较,似可减轻将军的罪责。”

    “大人明言。”

    “我诈称贼寇截粮,派人求援,城下遇到将军,匪情如火,不及向军门请命,如何?”

    “只是拖累大人,心里难安。”

    洪承畴豪迈笑道:“陕西贼情不是指日可除的,我与将军还要为此事共患难,拖累两字从何谈起?”

    杜文焕心下大为感激,抱拳道:“自古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我之处,万死不辞。”

    “将军言重了。”洪承畴起身眺望韩城道:“将军私离,贼人势大,韩城不知如何了?将军速去,我随后多插旌旗,以为后援,使贼人惊疑不定,贼人若逃,将军可在后面追击,韩城之围必解。”

    “此计最妙!”杜文焕诧异地看了洪承畴一眼,飞身上马,扬鞭一挥,喊道:“赶回韩城…………”


………………………………

议筹粮闻变遭责难 败援兵施计破内应

    洪承畴被急令转回,他还以为杨鹤变了主意,不愿那样筹办粮草。他进了内签押房,见陕西巡抚刘广生坐在客位,双手捧着肥硕的肚子,冷眼看着跑得尚有些气喘的洪承畴,似笑非笑,指指案上的书札道:“你看,王左挂又要造反呢!”

    洪承畴见杨鹤锁着眉头,神色间有几分恼怒,忙上前小心说道:“卑职与前总兵杜文焕在韩城击溃王左挂,王贼恐惧已极,缴械归顺朝廷,卑职将其残部七百人尽情分散数地,王贼与亲信五十七人交由绥德县看管,王贼早已失了魂魄,成不了什么大事……”

    杨鹤挥手阻止道:“要是区区几个降卒,本部堂何至如此焦虑?你看看吧!他们竟要做乱贼白汝学的内应。”

    洪承畴恭敬地接过书札,一目十行地看完,似是迟疑地问道:“军门大人,那白汝学有多少人马?”

    “八百人。”

    “那白汝学不过是绥德城里的一个小混混,八百乌合之众就想闹事,也忒看轻官兵了。”洪承畴暗自嘘出一口气,此时才觉身上早浸出许多汗水,前心后背一阵阵湿热。

    “土里的泥鳅遇着风雨,也会乘机鱼龙变化的,你莫要小觑了这帮贼人,都是些光脚不怕着靴的主儿!”刘广生抬起肥胖的手抹了一下嘴角,揶揄道:“不过,连王左挂那般的贼人都是你手下的败将,白汝学一介草民,连刀剑怕是也洠匀徊辉诨跋铝恕!

    洪承畴听他语含讥讽,身为属官却不好拉下脸皮分辩,恭身道:“抚台大人,卑职愿意提一旅之师……”

    “那是自然,解铃还需系铃人嘛!你降服了王左挂,他又萌反意,你去最为合适。人马么,本部院倒是有三百亲兵,终不成你带了去?”刘广生嘻嘻连声笑道:“有兵马哪个不会打仗?难道你忘了,上次解韩城之围的人马,还是本抚院经军门大人首肯截留的勤王之兵,若是神京有什么差池,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我俩甘愿冒着如此的风险,巡按御史李应期上的折子却一笔不提,只说你一人奇计破贼,是何居心?这不明摆着是要伤忠贞臣子的心么?怎么,害怕了?洠寺砀悖筒桓胰チ耍俊

    “……?”洪承畴不禁愕然,一时怔住,迟疑片刻才说:“为王前驱,何敢惧死!卑职之意不在讨要人马,是想请二位大人给卑职临机决断之权。”洪承畴心头一阵酸热,大觉委屈。

    杨鹤点头道:“这个本部堂省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你保得一方平安,凡事不必专请,可自行决断。再说本部堂还要外出几天,行踪不定,你也不便往來请示。招抚王左挂的事,本部堂已上奏皇上,不可再有什么闪失。”他略停顿一下,目光凌厉在洪承畴身上扫來扫去,冷笑道:“听抚台大人方才说,李应期给朝廷上了专折,极言你韩城之勇,不是你自夸的吧?”

    “卑职并不知情。”洪承畴感到心底涌出一阵寒意。

    “我想你也不是个目无尊上的人。韩城解围到底是怎样的一码子事,本部堂也知道一二,杜文焕果然是闻警驰援接应粮草么?此事本部堂无意追问,好在韩城击败了王左挂,功过两抵。军情紧急,你去吧!”

    洪承畴心头异常沉重,心知韩城之战开罪了两位大人,不住地暗自责怪李应期,都是他率意直言,不肯顾及情面,若是奏折上替两位大人美言几句,如何会教我得了现世报?不给一兵一卒,却按期核功,分明是有意刁难。看着总督大人阴沉的脸色,听着抚台大人连声的冷笑,他又急又气地走出总督衙门,赌气道:“洠в斜硪埠茫〉糜腥俗实辛恕!被貋砘幌鹿俜掖倚春靡环舛绦牛愿捞硎涛***飞送杜文焕,喊了蔡九仪,二人各骑一匹快马连夜出城。跑了整整三天,二人來到绥德城外,在一家小饭馆打尖歇息。

    已过三月,陕北春深,本该是农夫遍野之季,但连年的旱灾使得多处田地无人耕种,任其荒芜。触目皆是的闲田黄澄澄地裸露在暮春的骄阳下,越发显得干热逼人。刚刚过了午时,饭馆只有洪承畴、蔡九仪二人,洠в衅渌氖晨停桓鐾毡车恼乒窳熳乓桓瞿昵岬牡昊锛魄昂竺β底拧:槌谐氲懔艘慌趟绲掠托⒘酵肭锹箴氿洝⒁慌萄蛟铀椤⒘礁字堪宄鸵淮笈枭掣歉泶裉溃礇'吃出什么滋味儿,两眼不住地向官道张望。官道上行人稀少,时有三三两两的饥民衣衫褴褛神情呆滞地走过。“呵…………呵…………”几声吆喝响亮传來,一个牧羊人挥舞着杯口粗细的长柄鞭子驱赶着羊群而來,到了饭馆前喊道:“小二,还有空房么?”

    小二见那羊倌眉毛极浓,高颧骨,鼻子挺直,仪表堂堂,只是嘴角脸腮的伤痕未愈,神情有几分凶恶,急忙迎上去道:“老哥可是想要单间?”

    “嗯!”

    “随我來。”小二疑惑地看看羊倌,纳罕道:一个人吃饭也要单间雅座,敢是穷得疯魔了,却要讲讲排场,顺手去接他手中的鞭子。那羊倌却伸手阻拦道:“不劳动了。”径自赶着羊群进门。

    小二赔笑道:“老哥敢是要替羊饮水么?水井在房后面。”

    不料那羊倌冷笑道:“这些都是我家老爷的羊,尊贵得紧呢!这般毒热的日头还要在外面烤晒,热死一头你可赔么?”不由分说,将羊尽情赶到屋里,掏出一大把铜钱道:“來一大锅绿豆稀汤,二十斤乔麦饸饹,十斤驴板肠。”

    “要这么多吃食,老哥一个人如何吃得消?”

    “多嘴!给你钱便是,问來问去地做什么?”羊倌耸眉呵斥,相貌有几分狰狞,小二口中嗫嚅,喃喃自语。驼背掌柜忙从柜台后跑上來,劈面给了小二一巴掌,骂道:“你这遭瘟的犟驴,还不到厨下帮忙,只管在这里胡乱倒什么嚼子?”连声赔罪,含笑引着羊倌进去。

    洪承畴不露声色地看着小二捂脸下堂,羊倌昂首向里面去了,暗忖道:好个阔气的羊倌!平生头一次见在屋里喂羊的,低声对蔡九仪道:“听说宫里有一道小炒肉,用的猪每日要喂豆浆,真不知还有这般喂羊的,你说怪也不……”他见蔡九仪向他使个眼色,收住话语,蔡九仪附耳过來道:“大人可听那些羊叫得一声?”

    “洠!

    “他赶的本來就不是什么羊,自然洠в醒蚪猩恕!

    “不是羊还会是人不成?”洪承畴心里一惊,兀自疑惑。

    “不错,正是些披了羊皮的人,光天化日做这般见不得人的勾当,想必是哪里的贼寇强人。大人可觉得这羊倌面熟?方才他进去时回身看了大人几眼,怕是认出了大人。”

    洪承畴心头电光火石般地一闪,记起韩城大战时王左挂身前那个凶狠的侍卫,不由脱口而出:“李自成!”真的是他?看來王左挂怀有反叛之心已久了,筹划甚密。洪承畴越想越觉心不住地往下沉。

    “大人,敌众我寡,不要坐等杜总兵了,还是入城再说吧!”蔡九仪起身招呼店家算账。那掌柜在里间答应一声,门帘一挑,呼啦涌出十几个大汉,将洪承畴二人团团围住。掌柜解开宽大的衣襟,从后背上卸下一个铁锅,伸直了腰,抹去脸上的污泥,一旁的小二吓得挢舌难下,惊恐道:“原來你不是我们掌柜的,那我们掌柜的在哪?”

    苗美嘿嘿冷笑道:“那个该死的驼子,咱见了他便心烦,早将他剁成了肉馅,你小子白跟了他这么多年,那天夜里偷吃肉包子,竟洠С猿鋈巳庀趤砻矗俊币唤沤《叻诘兀锨肮耙还笆值溃骸昂榇笕耍饋砦揄Α;谷系迷勖缑烂矗俊

    洪承畴喝道:“你随王左挂归顺,不好生奉命安居米脂,却到这里做甚?”

    苗美嘻嘻笑道:“洪大人到了绥德城外,想必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咱就不必遮掩了。实话说与你,咱不愿与总瓢把子分开,是來救他的。”

    “绥德城内天兵枕戈待旦,飞蛾投火,你们要自寻死路么?”

    “这你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绥德城内的官军半数已有心投靠咱们,答应与总瓢把子一起做内应。洪大人洠氲桨桑咳粑奘值氖に悖勖怯趾伪卮蠓阎苷碌刈蕴挚喑阅兀 泵缑阑赝吠绲鲁牵皇こ斐溃骸霸俟父鍪背剑绲鲁蔷褪窃勖堑牧耍榇笕瞬槐卦偻鞣研幕故乔牖匕桑∪羰侵匆庖簦匠抢镌矍肽愫煤煤壬霞钢选!

    洪承畴冷笑道:“多谢你的美意。我既來了,就容不得你这般放肆!來人,将他拿下!”

    “哈哈哈……”苗美一声长笑,指点道:“就你们主仆两个还想动手么,也不看看咱人手有多少!还是你自家绑了,也省得咱动手了。”他身后的手下一阵暴笑。蔡九仪早已按耐不住,一声呼叱,抢步欺身,苗美躲闪不及,脖项间早中了重重的一拳,躲闪着痛叫道:“娘的,还真有不知死的鬼,给我打!哎哟…………”蔡九仪如影随形,连出数拳,将苗美打翻在地,俯身擒拿,忽觉脑后风生,急忙缩头俯身躲了,向外跃开数步。李自成一脚踢空,双掌却流星赶月一般,一前一后击到。蔡九仪见他招式之间竟含着武当八卦掌的功夫,当下不敢大意,施展平生本领,只十几个回合,已占了上风。

    洪承畴喊道:“不要放走了李自成!”蔡九仪闻命招数越发紧密,李自成已难以招架,粗声骂道:“奶奶的,你们看戏么,还不上來帮帮手!哎哟…………”分神说话,他出掌顿时慢了下來,连中几拳。众人这才醒悟过來,取出暗藏的刀剑呐喊着一涌而上。蔡九仪大喝一声,敌住数人,拳法兀自不乱,却苦了一旁的洪承畴,洠в卸〉愣奈涔Γ唤种械谋:椅瓒⒖场⒋獭⒏睢置怕遥5娜思N璧靡黄祝笸思覆剑怀墒裁凑路ǎ志勐I蟻怼1暇怪诠研猓纹静叹乓枪Ψ虿蝗酰焙蛞怀ぃ怖鄣媚岩灾С牛槌谐敫堑搅饲垮笾挪锦怎模障蠡飞<复闻鲎玻招┩咽侄伞U谖D阎剩徽笾杓钡穆硖闵珌恚俚郎铣就反笃穑槌谐氩患盎厣砜赐笊实溃骸皝淼目墒嵌沤矗靵砭任遥 

    “正是文焕。洪大人受惊了。”杜文焕举着大刀,打马冲入战团,刷刷几刀,救下了洪承畴,那些兵丁随后将饭馆团团围住,分开厮杀。洪承畴略一喘息,急道:“杜将军,不要放走一个贼人,免得走漏了消息。”

    杜文焕自韩城解围以后,一直对洪承畴心存感激,接到他的密信,亲带五百人马驰援赶來,恰好遇到洪承畴遭人围攻。苗美在韩城便见识过杜文焕的威势,又见來了那么多兵卒,众寡悬殊,早已惊得心惊肉跳,不上几个回合,被杜文焕一刀砍断臂膀。“刀下留人…………”洪承畴话刚出口,杜文焕早已一个夜叉探海割下首级,苗美德那些手下给兵卒们团团围了,枪刺刀砍,登时斩杀殆尽。李自成见机不妙,返身退回店内。

    “不要教他跳窗户逃了!”杜文焕一挥手中大刀,几十个军卒向店后左右包抄过去,不料李自成从店内取了鞭子,将鞭梢拔去,竟成了一把朴刀,双手舞动,大喝一声,跳了出來,疯魔般地一阵狂砍猛劈。他一身蛮力气,刀枪相击,众军卒的兵器几欲脱手,个个近身不得。蔡九仪急发一只丧门钉,打中他的肩头,李自成竟浑若未觉,只略停一停,将手中的朴刀回身掷出,朴刀带着破空之声,力道甚是惊人,直向洪承畴飞來。蔡九仪急忙连发数钉,才将刀头击得偏了,但朴刀去势未尽,将一个军卒穿胸而过,钉在地上。李自成趁着慌乱,夺了一匹马,落荒逃了,不想怀中掉下一个木牌。

    众军卒上马要追,杜文焕阻止道:“任他去吧!不要着了他的道儿。他不过一个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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