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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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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械粝乱桓瞿九啤
众军卒上马要追,杜文焕阻止道:“任他去吧!不要着了他的道儿。他不过一个小贼,城里的王左挂才是大鱼。”取了那乌木牌子,递与洪承畴道:“九公受惊了。”
洪承畴接了,见上面刻着一个朱红的闯字,收在怀里,拱手还礼道:“看彛湫帜迷粽媸强焓拢≌獯斡忠柚亓恕!
“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九公言重了。”
“不重不重。”洪承畴摇手含笑道:“救命之恩若算小事,那兄弟的这条贱命岂非太不值钱了?”
“这个、这个……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九公莫要……”杜文焕本是一介武夫,拙于言辞,情急之下,不禁期艾起來,见洪承畴、蔡九仪强忍着满脸的笑意,才知道他是调笑,大笑道:“你、你九公的知遇大、大恩,文焕还未报答,咱们扯平了。哈哈哈……”见洪承畴大战之前,犹自谈笑风生,心里暗暗佩服他的从容沉稳。
二人进店坐了,小二忙从盛上两大碗绿豆汤來,杜文焕道:“进了绥德境内,我一时内急,便到一个山坳里方便,却看到两辆带布篷的大车,车上凌乱地堆着几十套衣裳,四周一个人影也无,似不是无意丢的。再说大热的天儿,却遮掩得这般严实,显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好歹寻着几个过路的一问,说是有个大汉从车上赶下一群羊來,向着城里去了。这普天下哪有坐车放羊的?这般毒的日头,有车不坐却赶羊进城,不是呆子便是傻子了。我便一路急急追赶,不想救了九公。”
洪承畴环顾店里破旧的四壁道:“看來王左挂此次行动极为诡秘周详,想要趁我们不备,一举拿下绥德。如今绥德城里不知王左挂安插了多少眼线人马,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个仗不好打呀!”
杜文焕不以为然道:“嗨!有什么不好打的?我带來的全是精兵,想王左挂那几个乌合之众,一见面还不四散奔逃?”
“狗急了还跳墙呢!为活命这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大意不得呀!我是怕出了什么意外,无法向军门大人交差,所以寻思着不用强攻明斗最好。”
“九公的意思可是要将计就计?”
“能不露声色自然最好,可是你我一出面,就给人家认出识破了,怕是不想强攻明斗也不行。”洪承畴蹙眉沉思片刻,问道:“绥德城里有洠в型踝蠊业那着蠊示苫蚴窍嗍兜娜耍俊
“上次我派人遣送王左挂來绥德,听说他有个远房的亲戚在绥德城西街杀猪。”
“可知名姓?”
“姓左,名字叫……对了,叫左光先。”
“左光先,名字倒有几分眼熟。”洪承畴起身踱不,拍着额头想了一会儿道:“当年我做主事之时,曾看过一个兵部咨文,左光先本是辽东的一员枭将,因与上司不和,被遣还回乡,废黜不用。我想不妨借用此人,引蛇出洞。捉了王左挂,其他人便不足虑了。”
“九公想带多少人入城?”
洪承畴指指蔡九仪,拈须微笑道:“只他一人。”
“那文焕岂非白白跑了一趟?”
“不必心急,城外的白汝学就交与你了,等他攻城,可背后击之,必可全胜。”
………………………………
议筹粮闻变遭责难 败援兵施计破内应(二)
洪承畴被急令转回,他还以为杨鹤变了主意,不愿那样筹办粮草。他进了内签押房,见陕西巡抚刘广生坐在客位,双手捧着肥硕的肚子,冷眼看着跑得尚有些气喘的洪承畴,似笑非笑,指指案上的书札道:“你看,王左挂又要造反呢!”
洪承畴见杨鹤锁着眉头,神色间有几分恼怒,忙上前小心说道:“卑职与前总兵杜文焕在韩城击溃王左挂,王贼恐惧已极,缴械归顺朝廷,卑职将其残部七百人尽情分散数地,王贼与亲信五十七人交由绥德县看管,王贼早已失了魂魄,成不了什么大事……”
杨鹤挥手阻止道:“要是区区几个降卒,本部堂何至如此焦虑?你看看吧!他们竟要做乱贼白汝学的内应。”
洪承畴恭敬地接过书札,一目十行地看完,似是迟疑地问道:“军门大人,那白汝学有多少人马?”
“八百人。”
“那白汝学不过是绥德城里的一个小混混,八百乌合之众就想闹事,也忒看轻官兵了。”洪承畴暗自嘘出一口气,此时才觉身上早浸出许多汗水,前心后背一阵阵湿热。
“土里的泥鳅遇着风雨,也会乘机鱼龙变化的,你莫要小觑了这帮贼人,都是些光脚不怕着靴的主儿!”刘广生抬起肥胖的手抹了一下嘴角,揶揄道:“不过,连王左挂那般的贼人都是你手下的败将,白汝学一介草民,连刀剑怕是也洠匀徊辉诨跋铝恕!
洪承畴听他语含讥讽,身为属官却不好拉下脸皮分辩,恭身道:“抚台大人,卑职愿意提一旅之师……”
“那是自然,解铃还需系铃人嘛!你降服了王左挂,他又萌反意,你去最为合适。人马么,本部院倒是有三百亲兵,终不成你带了去?”刘广生嘻嘻连声笑道:“有兵马哪个不会打仗?难道你忘了,上次解韩城之围的人马,还是本抚院经军门大人首肯截留的勤王之兵,若是神京有什么差池,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我俩甘愿冒着如此的风险,巡按御史李应期上的折子却一笔不提,只说你一人奇计破贼,是何居心?这不明摆着是要伤忠贞臣子的心么?怎么,害怕了?洠寺砀悖筒桓胰チ耍俊
“……?”洪承畴不禁愕然,一时怔住,迟疑片刻才说:“为王前驱,何敢惧死!卑职之意不在讨要人马,是想请二位大人给卑职临机决断之权。”洪承畴心头一阵酸热,大觉委屈。
杨鹤点头道:“这个本部堂省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你保得一方平安,凡事不必专请,可自行决断。再说本部堂还要外出几天,行踪不定,你也不便往來请示。招抚王左挂的事,本部堂已上奏皇上,不可再有什么闪失。”他略停顿一下,目光凌厉在洪承畴身上扫來扫去,冷笑道:“听抚台大人方才说,李应期给朝廷上了专折,极言你韩城之勇,不是你自夸的吧?”
“卑职并不知情。”洪承畴感到心底涌出一阵寒意。
“我想你也不是个目无尊上的人。韩城解围到底是怎样的一码子事,本部堂也知道一二,杜文焕果然是闻警驰援接应粮草么?此事本部堂无意追问,好在韩城击败了王左挂,功过两抵。军情紧急,你去吧!”
洪承畴心头异常沉重,心知韩城之战开罪了两位大人,不住地暗自责怪李应期,都是他率意直言,不肯顾及情面,若是奏折上替两位大人美言几句,如何会教我得了现世报?不给一兵一卒,却按期核功,分明是有意刁难。看着总督大人阴沉的脸色,听着抚台大人连声的冷笑,他又急又气地走出总督衙门,赌气道:“洠в斜硪埠茫〉糜腥俗实辛恕!被貋砘幌鹿俜掖倚春靡环舛绦牛愿捞硎涛***飞送杜文焕,喊了蔡九仪,二人各骑一匹快马连夜出城。跑了整整三天,二人來到绥德城外,在一家小饭馆打尖歇息。
已过三月,陕北春深,本该是农夫遍野之季,但连年的旱灾使得多处田地无人耕种,任其荒芜。触目皆是的闲田黄澄澄地裸露在暮春的骄阳下,越发显得干热逼人。刚刚过了午时,饭馆只有洪承畴、蔡九仪二人,洠в衅渌氖晨停桓鐾毡车恼乒窳熳乓桓瞿昵岬牡昊锛魄昂竺β底拧:槌谐氲懔艘慌趟绲掠托⒘酵肭锹箴氿洝⒁慌萄蛟铀椤⒘礁字堪宄鸵淮笈枭掣歉泶裉溃礇'吃出什么滋味儿,两眼不住地向官道张望。官道上行人稀少,时有三三两两的饥民衣衫褴褛神情呆滞地走过。“呵…………呵…………”几声吆喝响亮传來,一个牧羊人挥舞着杯口粗细的长柄鞭子驱赶着羊群而來,到了饭馆前喊道:“小二,还有空房么?”
小二见那羊倌眉毛极浓,高颧骨,鼻子挺直,仪表堂堂,只是嘴角脸腮的伤痕未愈,神情有几分凶恶,急忙迎上去道:“老哥可是想要单间?”
“嗯!”
“随我來。”小二疑惑地看看羊倌,纳罕道:一个人吃饭也要单间雅座,敢是穷得疯魔了,却要讲讲排场,顺手去接他手中的鞭子。那羊倌却伸手阻拦道:“不劳动了。”径自赶着羊群进门。
小二赔笑道:“老哥敢是要替羊饮水么?水井在房后面。”
不料那羊倌冷笑道:“这些都是我家老爷的羊,尊贵得紧呢!这般毒热的日头还要在外面烤晒,热死一头你可赔么?”不由分说,将羊尽情赶到屋里,掏出一大把铜钱道:“來一大锅绿豆稀汤,二十斤乔麦饸饹,十斤驴板肠。”
“要这么多吃食,老哥一个人如何吃得消?”
“多嘴!给你钱便是,问來问去地做什么?”羊倌耸眉呵斥,相貌有几分狰狞,小二口中嗫嚅,喃喃自语。驼背掌柜忙从柜台后跑上來,劈面给了小二一巴掌,骂道:“你这遭瘟的犟驴,还不到厨下帮忙,只管在这里胡乱倒什么嚼子?”连声赔罪,含笑引着羊倌进去。
洪承畴不露声色地看着小二捂脸下堂,羊倌昂首向里面去了,暗忖道:好个阔气的羊倌!平生头一次见在屋里喂羊的,低声对蔡九仪道:“听说宫里有一道小炒肉,用的猪每日要喂豆浆,真不知还有这般喂羊的,你说怪也不……”他见蔡九仪向他使个眼色,收住话语,蔡九仪附耳过來道:“大人可听那些羊叫得一声?”
“洠!
“他赶的本來就不是什么羊,自然洠в醒蚪猩恕!
“不是羊还会是人不成?”洪承畴心里一惊,兀自疑惑。
“不错,正是些披了羊皮的人,光天化日做这般见不得人的勾当,想必是哪里的贼寇强人。大人可觉得这羊倌面熟?方才他进去时回身看了大人几眼,怕是认出了大人。”
洪承畴心头电光火石般地一闪,记起韩城大战时王左挂身前那个凶狠的侍卫,不由脱口而出:“李自成!”真的是他?看來王左挂怀有反叛之心已久了,筹划甚密。洪承畴越想越觉心不住地往下沉。
“大人,敌众我寡,不要坐等杜总兵了,还是入城再说吧!”蔡九仪起身招呼店家算账。那掌柜在里间答应一声,门帘一挑,呼啦涌出十几个大汉,将洪承畴二人团团围住。掌柜解开宽大的衣襟,从后背上卸下一个铁锅,伸直了腰,抹去脸上的污泥,一旁的小二吓得挢舌难下,惊恐道:“原來你不是我们掌柜的,那我们掌柜的在哪?”
苗美嘿嘿冷笑道:“那个该死的驼子,咱见了他便心烦,早将他剁成了肉馅,你小子白跟了他这么多年,那天夜里偷吃肉包子,竟洠С猿鋈巳庀趤砻矗俊币唤沤《叻诘兀锨肮耙还笆值溃骸昂榇笕耍饋砦揄Α;谷系迷勖缑烂矗俊
洪承畴喝道:“你随王左挂归顺,不好生奉命安居米脂,却到这里做甚?”
苗美嘻嘻笑道:“洪大人到了绥德城外,想必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咱就不必遮掩了。实话说与你,咱不愿与总瓢把子分开,是來救他的。”
“绥德城内天兵枕戈待旦,飞蛾投火,你们要自寻死路么?”
“这你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绥德城内的官军半数已有心投靠咱们,答应与总瓢把子一起做内应。洪大人洠氲桨桑咳粑奘值氖に悖勖怯趾伪卮蠓阎苷碌刈蕴挚喑阅兀 泵缑阑赝吠绲鲁牵皇こ斐溃骸霸俟父鍪背剑绲鲁蔷褪窃勖堑牧耍榇笕瞬槐卦偻鞣研幕故乔牖匕桑∪羰侵匆庖簦匠抢镌矍肽愫煤煤壬霞钢选!
洪承畴冷笑道:“多谢你的美意。我既來了,就容不得你这般放肆!來人,将他拿下!”
“哈哈哈……”苗美一声长笑,指点道:“就你们主仆两个还想动手么,也不看看咱人手有多少!还是你自家绑了,也省得咱动手了。”他身后的手下一阵暴笑。蔡九仪早已按耐不住,一声呼叱,抢步欺身,苗美躲闪不及,脖项间早中了重重的一拳,躲闪着痛叫道:“娘的,还真有不知死的鬼,给我打!哎哟…………”蔡九仪如影随形,连出数拳,将苗美打翻在地,俯身擒拿,忽觉脑后风生,急忙缩头俯身躲了,向外跃开数步。李自成一脚踢空,双掌却流星赶月一般,一前一后击到。蔡九仪见他招式之间竟含着武当八卦掌的功夫,当下不敢大意,施展平生本领,只十几个回合,已占了上风。
洪承畴喊道:“不要放走了李自成!”蔡九仪闻命招数越发紧密,李自成已难以招架,粗声骂道:“奶奶的,你们看戏么,还不上來帮帮手!哎哟…………”分神说话,他出掌顿时慢了下來,连中几拳。众人这才醒悟过來,取出暗藏的刀剑呐喊着一涌而上。蔡九仪大喝一声,敌住数人,拳法兀自不乱,却苦了一旁的洪承畴,洠в卸〉愣奈涔Γ唤种械谋:椅瓒⒖场⒋獭⒏睢置怕遥5娜思N璧靡黄祝笸思覆剑怀墒裁凑路ǎ志勐I蟻怼1暇怪诠研猓纹静叹乓枪Ψ虿蝗酰焙蛞怀ぃ怖鄣媚岩灾С牛槌谐敫堑搅饲垮笾挪锦怎模障蠡飞<复闻鲎玻招┩咽侄伞U谖D阎剩徽笾杓钡穆硖闵珌恚俚郎铣就反笃穑槌谐氩患盎厣砜赐笊实溃骸皝淼目墒嵌沤矗靵砭任遥
“正是文焕。洪大人受惊了。”杜文焕举着大刀,打马冲入战团,刷刷几刀,救下了洪承畴,那些兵丁随后将饭馆团团围住,分开厮杀。洪承畴略一喘息,急道:“杜将军,不要放走一个贼人,免得走漏了消息。”
杜文焕自韩城解围以后,一直对洪承畴心存感激,接到他的密信,亲带五百人马驰援赶來,恰好遇到洪承畴遭人围攻。苗美在韩城便见识过杜文焕的威势,又见來了那么多兵卒,众寡悬殊,早已惊得心惊肉跳,不上几个回合,被杜文焕一刀砍断臂膀。“刀下留人…………”洪承畴话刚出口,杜文焕早已一个夜叉探海割下首级,苗美德那些手下给兵卒们团团围了,枪刺刀砍,登时斩杀殆尽。李自成见机不妙,返身退回店内。
“不要教他跳窗户逃了!”杜文焕一挥手中大刀,几十个军卒向店后左右包抄过去,不料李自成从店内取了鞭子,将鞭梢拔去,竟成了一把朴刀,双手舞动,大喝一声,跳了出來,疯魔般地一阵狂砍猛劈。他一身蛮力气,刀枪相击,众军卒的兵器几欲脱手,个个近身不得。蔡九仪急发一只丧门钉,打中他的肩头,李自成竟浑若未觉,只略停一停,将手中的朴刀回身掷出,朴刀带着破空之声,力道甚是惊人,直向洪承畴飞來。蔡九仪急忙连发数钉,才将刀头击得偏了,但朴刀去势未尽,将一个军卒穿胸而过,钉在地上。李自成趁着慌乱,夺了一匹马,落荒逃了,不想怀中掉下一个木牌。
众军卒上马要追,杜文焕阻止道:“任他去吧!不要着了他的道儿。他不过一个小贼,城里的王左挂才是大鱼。”取了那乌木牌子,递与洪承畴道:“九公受惊了。”
洪承畴接了,见上面刻着一个朱红的闯字,收在怀里,拱手还礼道:“看彛湫帜迷粽媸强焓拢≌獯斡忠柚亓恕!
“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九公言重了。”
“不重不重。”洪承畴摇手含笑道:“救命之恩若算小事,那兄弟的这条贱命岂非太不值钱了?”
“这个、这个……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九公莫要……”杜文焕本是一介武夫,拙于言辞,情急之下,不禁期艾起來,见洪承畴、蔡九仪强忍着满脸的笑意,才知道他是调笑,大笑道:“你、你九公的知遇大、大恩,文焕还未报答,咱们扯平了。哈哈哈……”见洪承畴大战之前,犹自谈笑风生,心里暗暗佩服他的从容沉稳。
二人进店坐了,小二忙从盛上两大碗绿豆汤來,杜文焕道:“进了绥德境内,我一时内急,便到一个山坳里方便,却看到两辆带布篷的大车,车上凌乱地堆着几十套衣裳,四周一个人影也无,似不是无意丢的。再说大热的天儿,却遮掩得这般严实,显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好歹寻着几个过路的一问,说是有个大汉从车上赶下一群羊來,向着城里去了。这普天下哪有坐车放羊的?这般毒的日头,有车不坐却赶羊进城,不是呆子便是傻子了。我便一路急急追赶,不想救了九公。”
洪承畴环顾店里破旧的四壁道:“看來王左挂此次行动极为诡秘周详,想要趁我们不备,一举拿下绥德。如今绥德城里不知王左挂安插了多少眼线人马,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个仗不好打呀!”
杜文焕不以为然道:“嗨!有什么不好打的?我带來的全是精兵,想王左挂那几个乌合之众,一见面还不四散奔逃?”
“狗急了还跳墙呢!为活命这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大意不得呀!我是怕出了什么意外,无法向军门大人交差,所以寻思着不用强攻明斗最好。”
“九公的意思可是要将计就计?”
“能不露声色自然最好,可是你我一出面,就给人家认出识破了,怕是不想强攻明斗也不行。”洪承畴蹙眉沉思片刻,问道:“绥德城里有洠в型踝蠊业那着蠊示苫蚴窍嗍兜娜耍俊
“上次我派人遣送王左挂來绥德,听说他有个远房的亲戚在绥德城西街杀猪。”
“可知名姓?”
“姓左,名字叫……对了,叫左光先。”
“左光先,名字倒有几分眼熟。”洪承畴起身踱不,拍着额头想了一会儿道:“当年我做主事之时,曾看过一个兵部咨文,左光先本是辽东的一员枭将,因与上司不和,被遣还回乡,废黜不用。我想不妨借用此人,引蛇出洞。捉了王左挂,其他人便不足虑了。”
“九公想带多少人入城?”
洪承畴指指蔡九仪,拈须微笑道:“只他一人。”
“那文焕岂非白白跑了一趟?”
“不必心急,城外的白汝学就交与你了,等他攻城,可背后击之,必可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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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巧计斩杀王左挂 许厚禄招抚神一魁
杨鹤命人收了印信,看了一眼畏缩到文武官吏后面的蒋应昌,含笑朗声道:“你们请求归顺朝廷,一齐來降,又将蒋知县及保安县印信送回,足见已有悔罪输诚之意,本部堂自然以礼相待,洞开重门以示青天白日无纤芥可疑。今后我等一同为朝廷出力,戮力王事,便是修成了正果,到时封妻荫子,也不枉人生一场。”说罢,起身恭声道:“宣旨!”
刘金、刘鸿儒等人急忙跪伏在地,刘可观跨前一步,展旨读到:“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剿逆抚顺,谕旨屡颁,神一魁伏罪乞降,渠恶既歼,胁从可悯,自当申明大计,曲赐生全。陕西屡报饥荒,小民失业,迫而从贼,自罹锋刃。谁非赤子,颠连若此!今特发银十万两,酌受灾处次第赈给。晓喻愚民,胁从归正,即为良民,嘉与维新,一体收恤。钦此!”
宣旨已毕,杨鹤看着众人,缓声道:“你们既已受抚,便是再做良民,朝廷既往不咎,本部堂可授给免死牒,安置延绥、河曲。你们可听清了?”
刘金、刘鸿儒等人叩头称谢,齐声答道:“听清了。”
刘可观引领刘金、刘鸿儒二人抬起龙亭,又寻了两个威武的汉子在前面掌起两面杏黄大旗,随在杨制台等人的后面,将龙亭请入总督衙门。杨鹤将龙亭接入大堂,又率文武官吏、军民父老行了五拜三叩头的大礼,众人齐呼万岁,受降礼毕。杨鹤招刘金、刘鸿儒几个大头目退入二堂安抚,询问神一魁何时來宁州拜见,刘金叉手施礼道:“军门大老爷,等我们回去见了大头领,大头领知道老爷这般礼遇我们,自然急着來拜见的。”
“礼者国之本。人无礼不信,国无礼不立。当今皇上仁慈,体恤万民,怀柔远方。圣天子在位,自是我等的福祉,你们要好生仰体,长思报效。”杨鹤吃了口茶,又道:“你们本是良民,无奈从贼,罪责不全在你们身上,本部堂岂可不待你们如良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有心从善,世人便要容得他,而不可再随意污诟。前代有个大恶人周处,他听人劝说,立志自新,不是成了仁人君子的榜样?周处尚能如此,你们切不可自家轻贱了。”
刘鸿儒诧异道:“大老爷也知道周处?”
杨鹤见他相貌粗壮高猛,却一直神情木讷地站在干瘦的刘金旁边,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不料竟有此一问,似有几分内秀,虽嫌无礼,却不以为忤,和声道:“不止我一人知道,你们的父母官知州大人也是知道的。”
“知州老爷知道并不稀奇,倒是大老爷远自西安來,是如何知道的?”刘鸿儒似是极为惘然。
刘金忍不住插嘴道:“这有什么猜不破的,必是知州老爷说与大老爷的。”
杨鹤与周日强对望一眼,心下迷惑,听他俩夹七夹八地说个不住,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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