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猫三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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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梦墨并不是白歆的本体？”

　　　　“当然了，她也是克隆体之一，是受到本体的命令，戴上了CLORIS…NA，前去帮助白哥。”

　　　　叶新听了这个克隆体的话，缓缓皱下了眉头，“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电梯的门缓缓打开，仍然是一层，白歆站在门口，手掌中生出了黑色的电流，“叶新，本来想着留你一条性命，等白哥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备用来着。不过无所谓了，反正白哥的死期文件已经被加密了。”

　　　　克隆体警惕地看着电梯门外的白歆，手掌中也生出了黑色的电流，“你在一开始动了替代本体念头的时候，难道就没换位思考过么？如果你是本体的话，也希望被自己亲手创造的克隆体背叛吗？！”

　　　　“我想过啊。”话音未落，白歆的手掌穿透了克隆体的心脏，后者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完全失去了任何生机，“所以只要找理由，慢慢把所有其它克隆体解决掉就好了。”

　　　　说完，她又抬眼看向了叶新，掌心里再次生出了黑色的电流，“你以为我是怎么骗过本体的？靠天真吗？我告诉你叶新，在你刚试探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在怀疑我的身份了，只不过我想看看，你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来战胜我，没想到你居然知道…4层的秘密，只有白歆的形象才可以出入…4层的传送门，是哪个克隆体偷偷告诉你这些事情的？”

　　　　“我猜的。”叶新抱着双臂。

　　　　“行，不说是吧？那你就去虚无空间里慢慢猜吧！！”

　　　　“白鞍？”叶新愣了一下。

　　　　趁着白歆回头的功夫，叶新立刻化成了烟雾，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电梯。

　　　　我正看着容器里的蜡像发呆，只听到前方“嘭”得一声巨响，当我跑过去的时候，发现白歆的双眼泛蓝，身前的地面上有一撮灰烬，味道极其刺鼻。

　　　　“发生什么事了？”

　　　　“进了一只巨型老鼠，不过已经被我给消灭了。”白歆的瞳孔恢复成常态的棕黑色。

　　　　“巨型老鼠……”我看着她身后的电梯由一个缝隙完全合上，“电梯里有人吗？”

　　　　“叶新刚上楼睡觉了。”她打了个哈欠，“你也早点睡吧白哥，我留在大厅里守夜。”

　　　　“守夜？”

　　　　“是啊，万一有人偷走了你的美人怎么办？”她挑了下眉。

　　　　“什么我的美人……”我知道她在说什么，故意装没听懂。

　　　　“行啦，我只是出去逛逛，万一有被梦游者追杀的人类，还能帮得上忙。”

　　　　“那你小心一点。”

　　　　“嗯，晚安白哥。”她笑眯眯地说。

　　　　“晚安。”我又看了眼地上的灰烬，也没多想，便走到电梯旁按下了开门键。

　　　　回头看去，白歆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这么快……”我喃喃着走进电梯里，刚按下2层的按键，便感觉胃里一股难受。

　　　　“呕——”晚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这种恶心的感觉，和看见神域的面包时一模一样。

　　　　电梯门开了，昏暗的光线有些发红，我晃晃悠悠地找到了之前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路过镜子之后，我又退了回去，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通红的双眼，上唇的两颗尖牙居然露在了外面。

　　　　“嗜血本性。”我喃喃着，猛地想起来了在电梯时的那种感觉，“电梯里，有血腥味……亡灵的气息。”

　　　　一股冲动让我在镜面前的梳妆台上胡乱地翻找着，各种颜色的口红和粉饼掉在地上，还有许多不知道是什么的瓶瓶罐罐，全部都被我翻得乱七八糟。

　　　　最终我拿了一个修眉刀，开门走出了房间。

　　　　我想杀人，想见血，强烈的欲望就像毒瘾一般控制着我的身体。

　　　　但是每个客房里都是空的，只有一个客房怎么也推不开门，仔细看才发现，门把手的位置有一个密码锁，键盘和计算器上的按键一样，连加减乘除都有。

　　　　咚咚咚！

　　　　我敲了敲门，“有人吗？！送外卖的！”

　　　　这个时候的我大脑很不清晰，满脑子都是想象出来的画面：满房间的人，被我砍得支离破碎。

　　　　我渴望这样的画面发生，但是无论我怎么撞门，都没有办法把它撞开。

　　　　“对了……外面，外面肯定有梦游者……”我拿着修眉刀，喃喃着朝电梯的方向走去，正走到电梯门口，电梯的门却突然开了。

　　　　两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僵在那里，竟然是异口同声，“白哥……你怎么还没睡觉？”

　　　　都是白歆的声音！

　　　　“你们是？！”

　　　　“啊……我是白歆啊，她是我的克隆体。”两个人同时摘下面具，仍然是异口同声。

　　　　似乎是各自都发现了问题，这两个白歆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辩解道：“我是克隆体，她是本体。”

　　　　我左看右看，两个人一模一样。管不了那么多，先杀一个再说！

　　　　修眉刀停留在左边的白歆鼻尖前，她一手抓着我进攻的手腕，另一手锁了我的喉咙。

　　　　“嗜血本性犯了，给他颗糖吃。”

　　　　另一个白歆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巧克力糖，剥开糖纸塞进了我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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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比较社会

　　　　“白歆她还是在继续使用克隆体……”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中总是想起在废墟旁自杀的那个克隆体。

　　　　神域这么大，是需要一些工作人员，但如果到处都是克隆体，还是让我心里不太舒服。之前电梯里的血腥味，该不会也是某个克隆体自杀了吧？

　　　　我翻身平躺着，睁眼看着棚顶的九宫格灯，中间横排的三盏灯全部都是熄灭的。

　　　　闭上眼睛，灯光形成的“二”字在脑海的黑暗中格外清晰。

　　　　就是睡不着觉，总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呆着。

　　　　“要是三岁的能力还在就好了……”我睁着双眼喃喃自语，“那样的话，我也可以像白歆那样，出去帮助一些被梦游者追杀的人。对了，那天我突然离开古堡，木子他们应该都很担心，既然神域有这么多食物，明天一早应该运过去一些。”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缓缓闭上了双眼，那个九宫格的灯光就在脑海中徘徊，让我无法入睡。

　　　　“真是！”我下床关灯，却发现开关失去了作用，那灯就一直亮着。

　　　　感觉心烦，我干脆出去逛逛，刚一出门，发现走廊的灯一闪一闪的，就像电路连接不稳似的。我感觉不大对劲，凭着神域的科技，会连九宫格灯都修不好吗？

　　　　抬起头看着走廊的灯，第一排中间熄灭，第二排全亮，第三排第三盏灯亮着。

　　　　“4……”我看出了蹊跷，为了确认，我继续在走廊里走着，遇到第二个九宫格灯的时候，我发现只有中间一竖排的灯亮着，很明显是数字1。

　　　　继续走着，第三个九宫格灯，中间一盏灭着，是数字0。

　　　　“4，1，0……”拐了个弯，整条走廊只有半路的一个九宫格灯还亮着，我立刻跑过去，“7。”

　　　　站住脚，此时我所在的位置，正是之前需要密码的那个房间。

　　　　“难道密码是4107？”我尝试着按了一遍，所有按键都亮起了红色的光，提示着密码错误。

　　　　“……”我也真是闲着无聊，要想进去的话，等明天白歆回来问下密码不就行了。这样想着，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头顶的灯灭了，走廊里瞬间陷入了黑暗。

　　　　咔嚓！

　　　　门开了。

　　　　光亮的房间里，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被吊着的人头，脖子还时不时的向下滴血。

　　　　“密码是等于4107！”那个人头喊道，“你的房间里不是还有个等于号吗？！你现在怎么这么笨呢？！”

　　　　是杀的人太多了么？我看着那个张嘴说话的人头，哪怕现在心跳加速也能被视为正常的表现，可我偏偏冷静的连自己都有些诧异。这样恐怖的场景，要是换做曾经的我，估计早都吓得坐在地上了吧？

　　　　“你谁啊？”我走进去，发现这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根麻绳吊着那个人头的头发。说实话，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这个人头看起来像是唱双簧的打扮。

　　　　“宗瑜！老子是神域的主神！那个小鬼以为这样就能困得住我，真是太天真了。”

　　　　“宗瑜？”我仔细看了下，“还真是，不带眼镜我都认不出来你了。说来也奇怪，咱俩也就刚开学的时候见过几面，但我对你的印象很深，看起来你岁数也有些大了啊？”

　　　　“老子没空跟你在这叙旧！赶紧的，赶紧把我给放了！”宗瑜的脑袋还能凭空旋转，把麻绳拧了一股劲，又反向的转了回去，还挺好玩的。

　　　　我的双手拍在他脸上，让他的脑袋停止旋转，看着他的双眼，“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把老子放了！”

　　　　“宗瑜，你觉得我还是现世的那个白鞍是么？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你当成同学？”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咱俩互相争斗了这么多年，现在游戏世界被我毁了，我赢了，你输了。你让我放了你？你是不是疯了？”

　　　　“你是把游戏世界毁了，但是所有人也都没醒过来。”

　　　　“行，那咱们就走着瞧。”

　　　　我放开他，转身正要离开，只听他在后面急得大喊：“现在输赢还重要吗？！白鞍！你给我回来！打归打闹归闹，别拿监狱开玩笑！”

　　　　“呵呵。”我转过身，“行啊，连顺口溜都出来了。”

　　　　“你别老是嘻嘻哈哈的，快点把我放了，我认输，认输还不行吗？”

　　　　“不是你脑袋是不是有病啊？”我拍着他的脸，“控制器把你的智商给压住了吧？咱俩是敌人，你害得我从现世直接穿越到这个世界，明明是十八岁却长着三十几岁的模样。你害得这世界那么多人都被困在心境里，到现在都醒不过来，每到晚上就变成了行尸走肉。怎么的？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你想让我救你？”

　　　　“白鞍，你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世界末日了之后所有人都想着逃避，神域造出游戏世界也是为了全人类着想。现在那么多梦游者醒不过来，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是他们自己不愿意苏醒过来！我告诉你，他们现在可都还带着CLORIS…NA，要是我死了，所有人都会跟着我陪葬。”

　　　　这话我信，不然白歆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杀他，而是将他这样吊起来，估计就是怕他脑袋里的总控制器出现问题。

　　　　我看了他一会，眨了眨眼睛，“你刚才说别拿监狱开玩笑，是什么意思？”

　　　　他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你看啊，自作聪明地毁掉了所有的记忆数据，是不是到现在要求着我了？你想知道么？”

　　　　我的脸冷下来，将他的头发和绳子解开。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别瞎弄啊，要是我死了，全世界所有人都得死！”

　　　　“你他妈的废话是真多。”我拎着他的脑袋走出房间，直奔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而去。

　　　　“别别别白鞍！兄弟一场，我告诉你，告诉你不就得了嘛？”他看到马桶之后立刻反应过来我要干什么，直接就打算招了。

　　　　“谁跟你是兄弟，有屁快放。”我将他的脑袋放在小便池上面，发现墙上贴着一盒备用香烟，旁边还有打火机，便拿着点燃了一根。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我不会抽，这样显得比较社会。”我装模作样地把烟雾吸到嘴里又吐出来，“快点说，别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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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骇人听闻

　　　　“你真够幼稚的，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向着你。”他这时候嘴还不老实，我直接将烟按在他脸上怼灭了。

　　　　“疼疼疼！”他大嚎着，“监狱就是这个世界！监狱就是这个世界的意思！”

　　　　我用手将他脸上的烟灰抹掉，“啥意思？”

　　　　“就是说，其实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囚犯。在这个世界的上头，有着真正的神域。”

　　　　“你是说天上面，还有类似这样的组织？”

　　　　“组织……你想问题可太天真了。我先问你，人类生存在这个世界已经多少年了？”

　　　　我回顾了一下之前学的历史，好像还有什么山顶洞人之类的，具体多少年我也不知道，“反正很多年了。”

　　　　“从拉玛古猿算起，大概1000多万年。”

　　　　“那又怎么了？”我不知道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显摆他自己有学问？

　　　　“你回忆小时候的事情，是不是会发现所有的事都是站在第三人称的角度来看的，可是你明明是自己经历了所有的事情，那么到底是谁在第三角度看的呢？”

　　　　这个问题刚开始听到没什么，可是却细思极恐。

　　　　他继续说：“还有你做梦的时候，也是第三人称的角度吧？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你在回忆你小时候的事情？”

　　　　“我小时候经历过什么事情我自己知道。”

　　　　“那如果把小时候比作上辈子呢？或者上上辈子？再或者，是你提前获得了未来自己的记忆，因为你们是同一个灵魂，只不过时间线不同，有没有可能是记忆数据在空间传输的时候发生了微妙的错误，导致时间线发生偏差？”

　　　　我想起之前有一次做梦，好像是未来的我到了游戏世界的焰心酒吧，给了狄伶儿“六月十六”的酒方。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皱着眉头，刚才看见这颗人头我都不怕，可他现在的问题，让我开始不自觉地心跳加速，脊背发凉。之前许灼凉，也问过我类似的许多问题，我同样不知道他想对我说些什么。

　　　　“我想说，其实早在18世纪初的时候，就有人类做出了一个假设。地球的引力是防止人类逃脱，说白了就是一个监狱，天上每有一个罪犯被关进监狱，地球就有一个新生儿降生，每有一个刑满释放，就有一个人意外死亡。突发疾病快速死亡的，是提前释放或者减刑的。”

　　　　“你难道想说，这个假设是完全正确的？”

　　　　“不不不。”宗瑜笑了笑，“这个猜想很有意思，但是并没有完全正确，实际上，神是无法死亡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神是无法死亡的……什么意思？”

　　　　“我接着上面的假设问你，如果所有的人类，都是犯罪的神，而神无法死亡，那么犯下死罪的神该怎么办？”

　　　　“我……我哪知道！”

　　　　“所以啊，并不是犯罪了就会到地球上服刑，也没有什么死亡了就是释放一说。人类死了，就会进行转世重生，无法保留上一世的记忆。说白了地球这个牢笼，是专门为那些无法赦免的神布置的，一旦被关进这个世界，就永远，永远永远都别想再逃出去！既然无法死亡，就遁入轮回的痛苦中，除非有足够长的时间线，否则别想逃离这个世界！”

　　　　我的心脏突然感觉到针扎般的疼痛。

　　　　宗瑜看着倒在地上颤抖不已的我，说：“病痛，折磨，就算死亡，也要再一次进行轮回，哪怕魂飞魄散，也会变成其它物种降生，猫猫狗狗，苍蝇蚊子……降级也会重铸灵魂，这就是神的强大啊，人类是最高级的囚犯可用物种，每一次魂飞魄散，都会被降级。白鞍，CLORIS…NA是一个崭新的监狱，既然他们连最基本的生存空间都不想再给囚犯们了，那我们为什么不打造一个全新的监狱出来让人类继续生存呢？CLORIS…NA可以让所有人活着，让他们这一世的记忆在时间线上多延续一段距离，这就是我们神域真正的目的，游戏世界是在拯救全人类啊……”

　　　　“你少在这里给我传销洗脑！”我捂着自己的心脏，不住地深呼吸着，“不可能，你说的不可能是真的……”

　　　　我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可是之前许灼凉所要表达的意思，似乎和宗瑜说的完全一致，就连白歆也提到过真正的神域。

　　　　“没关系，你慢慢思考。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一世是个终结，监狱的时间线被截断了，虚无空间的顶层管理者出现了大批更换，为的就是进行收尾工作。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所有物种都会在几年之后走向尽头，然后在过去转世重生。”宗瑜眨了下眼睛，平静地说，“真正的神域在耍赖，一开始的规则是，他们不会干涉监狱的正常演变和发展。可是到了2044年，他们用陨石雨强制人类进行转世重生，为得就是不让人类继续发展下去。但是白鞍，人类本就是神啊……只要时间线进行下去，只要一代接着一代的繁衍继承下去，他们总能找到这个监狱的漏洞，成功地逃离出去。”

　　　　“你……闭嘴，别再说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希望，自己活这一辈子，可以给世界做出一些贡献，为了子孙后代可以更好地生活。人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那是因为传承，是唯一可以逃离监狱的办法。这个念头，是许多神在降级成人类之前，在被关进监狱之前，给自己内心所埋下的种子。”

　　　　我从地上爬起来，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你他妈的，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所有人类都是囚犯！”

　　　　“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宗瑜呵呵呵地乐着，“我告诉你，在监狱里，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神，都是被冤枉的。而这些神，恰恰拥有着善良的本性，在监狱里受那些真正罪犯的欺负。时间长了，年代久了，他们开始逐渐放弃自己的本性，被迫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害了别人，做了坏事，就用一些堂而皇之的话语欺骗自己，哪怕社会已经险恶到好人罕见，却基本上没有人会说自己是个坏人，为什么呢？到了陨石雨前的那个世纪时，人类都是什么样子的？你好好想想。”

　　　　“冤枉的，大部分都是被冤枉的……为什么……凭什么！！”我怒吼着，其实这已经代表着，我相信他之前所说的一切。

　　　　“凭什么？你居然问凭什么？兄弟，你可真逗。人类是降级的神，神的社会是什么样子，人类通过时间线的发展，就会变成什么样子，说白了，神和人的区别只不过是时间线发展的问题而已，不用多说，只需要让神往回倒退两千年，所有的神也是人类。这个房间的密码4107，就是地球监狱创造出来的年代。什么神啊人啊的，实际上，就是同根种族再玩自己的种族，神在玩神，哪怕降级，到了监狱，也变成了人在玩人，人在吃人。你问凭什么被冤枉关进监狱？当你是神的时候，你惹到了不该惹的神。同理，到了监狱，你惹到不该惹的人，冤枉你又算什么呢？哪怕让你魂飞魄散，让你继续降级到其它物种，也没有什么可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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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高中教材

　　　　“白鞍！你得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白歆毁掉了你所有关于苏饴的记忆，还不守信用的这样对我，她特别危险，你把我救了，我可以对抗她！”

　　　　“我相信你说的话。”我将绳子打了个死结，“刚才你说，这个世界就是监狱对吧？”

　　　　“是。”

　　　　“原本有真正的神域存在，但是有人照葫芦画瓢，在这个世界里也弄出了个神域，就像套娃一样，游戏世界就是另一个版本的监狱，对吧？”

　　　　“对……既然不能回到神域，我们就干脆自己创造了一个神域。既然神域管理着地球上的人类，我们就让所有人类都睡过去，进入游戏世界，这样的话……”他突然不再说下去。

　　　　我替他接着说下去，“这样的话，你们就能掌控全人类了。这很有意思，就像牢房中的某个人抓了一瓶子蚂蚁，而那些蚂蚁中有几只联合起来，在瓶子里又建了一个监狱，把其它蚂蚁关了进去。”

　　　　“你说的也太轻松了，白鞍，你知道创建出真正的游戏世界是多么巨大的一项科技工程么？”

　　　　“我不知道。”我盯着他，“也不想知道。我问你，第一任主神是谁？也就是神域的创造者。”

　　　　宗瑜不说话，在卫生间的时候我就问过他这个问题，就算要把他的脑袋扔进马桶里，他也不说有关第一任主神的任何信息。

　　　　“之前你说，这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被冤枉的。”

　　　　他颤抖着瞳孔看了我一会，说：“没错。”

　　　　“嗯。”我转身朝门外走去，“你肯定不在那百分之九十里面。”

　　　　“白鞍，你干什么去？！你回来！只有我能对抗白歆！”他嘶吼着，“白鞍！只有我才能帮你找回关于苏饴的记忆！白鞍！！”

　　　　与此同时，崎河市北部郊区的寒鸦墓地里，之前匆忙离开神域的白歆，正静静地站在一座墓碑前。

　　　　那墓碑上刻着：

　　　　我儿白鞍之墓

　　　　生：2026年4月29日

　　　　卒：2044年1月29日

　　　　她拨开杂草，墓碑前枯萎的几束花朵下面，压着一个很不显眼的开关。

　　　　大地突然颤动，宛如巨兽张开了大口，里面是通往密室的地道。白歆走进去，大地又轰隆隆地合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年老的白景文守在地道尽头的门前。

　　　　白歆走过去，冷声道：“开门。”

　　　　“歆歆，主神他还好吧？”白景文把门打开。

　　　　白歆瞥了他一眼，“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