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猫三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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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有多仇恨我呢？”她突然开口。

　　　　我紧紧地盯着她手里的太刀，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如果她能在此时移动的话，想砍下我的脑袋简直是一如反掌。

　　　　正想着，我只感觉到一阵冰凉，她便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觉得她就在我的身后，可是我无法回头，直到她把我的脑袋扔到半空，又用刀背稳稳地接住，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像宗瑜那样身首异处了。

　　　　“我问你话呢。”她看着我的双眼，“你到底有多仇恨我呢？一方面，只有我有能力始终了解你的所有，不管哪个世界，亦或是什么时间的你，我都了解。另一方面，我追随着你穿越到各个时空冒险，在你的不同阶段想方设法的去帮助你，每个阶段都严格按照你之前设置的方程剧本进行。”

　　　　“你帮助我什么了？！你只会胡乱杀人！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了解多少秘密，也不管你到底有多强大！杀了梦游者或许是观念上的差异，可是杀掉古堡的朋友，杀掉这些已经清醒过来的人类，我绝对不能忍受！”我大声喊着，身体突然从地上站起来，脑袋像磁铁一样被吸附回脖颈上，血管筋肉自动连接，伤口开始迅速愈合。

　　　　“别冲我喊。”许灼凉皱了下眉。

　　　　我眼中的世界突然被一分为二，一半看到的是古堡门外的天空，另一半看到的是飞速略过的城市残骸街道。

　　　　只一刹那的时间，许灼凉做出了连贯的系列动作，拔刀挥刀，横劈竖砍，将我的脑袋一分为二，我的半颗头颅被她拎在手里，又被她带到了空中，朝崎河市的方向飞去。

　　　　“于愔在被抓前，伙同宗瑜将你的死期文件给进行了非法加密。这个密码只有宗瑜一个人可以破解，而上头并不认为只有监狱记忆的宗瑜能够办到这一切，所以始终受到拷问和折磨的人只有于愔。”她朝神域大楼的方向飞去，我想说话，可是不能。

　　　　她继续说：“原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只要监狱世界一息尚存，只要你还活着，上头就没有办法切断时间线，进行监狱世界的重置还原。可是就在前不久，他们抓到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的名字，叫白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降落到神域大楼的门前，踢开门口横躺着的克隆体尸体。

　　　　“这意味着，一切都玩儿完了，所有计划都会被暴露，你觉得我还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生活吗？”许灼凉把我的半个脑袋带到封印器旁边，“这是之前封印苏饴的容器吧？就把你扔到这里吧，这样的距离，你是没办法复原的。只要维持你无法复原的状态，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托你的福，现在的时间处于静止状态，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来帮你摆脱困境，安心等着一切毁灭吧。”

　　　　话音未落，一半的视线变得浑浊，耳朵也突然被粘稠的液体堵住了，我只能依稀地听到她说：“总要结束的，抱歉。”

　　　　她应该是把我的一半脑袋扔进了容器剩下的液体里。

　　　　我尝试着站起在古堡附近的身体，可是似乎由于少了一半脑袋的缘故，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做到。

　　　　直到有人把我的一半脑袋从容器里拿出来。

　　　　“虽然我很想报仇，把你的脑袋塞进马桶里再痛痛快快的方便一下。”他用纸巾擦干我脸上的液体，我一半的视线也看清了这个人的模样。

　　　　“可来不及了……许这家伙，办事从来不拖泥带水。”他的速度竟是比许灼凉要快，没一会便飞回了古堡，我的身体瞬间像磁铁似的吸附拼接到了一起。

　　　　“宗瑜！”我能说话的第一句就这样喊道，“你不是就剩一个脑袋了吗？”

　　　　宗瑜叹了口气，“就在刚才，你不是也只剩一半脑袋了吗……长话短说，你抬头。”

　　　　我抬起头，发现天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表盘，秒针正在无声无息地移动着。

　　　　“还剩一个小时，这世界就没了。”宗瑜说，“你想知道是怎么没的吗？”

　　　　“怎……怎么没的？”

　　　　“啪！”他拍了下手掌，“就没了。”

　　　　我反应了半天才知道他是在讲冷笑话。

　　　　“好了，步入正题，你看到那个表盘了吧？带上这个。”他掏出了一个腕表，“带着它，冲进那个表盘里。”

　　　　“什么？”

　　　　“你别管了，快带上。”他抓住我的手腕就要给我带上。

　　　　我反应过来，这腕表不是CLORIS…NA吗？！

　　　　“滚开！”我推开他，“你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好好好，看来你不明白一切是不会配合的。”他没有惊讶，好像意料到我会反抗似的，开始语速极快的说着，“神你知道吧？就是比人厉害的玩意，每个神都有特殊的能力，呼风唤雨隐身喷火什么的都你能理解吧？”

　　　　“嗯……”

　　　　“你别打断我！”他有点恼火，语速却依旧极快，“现在开始跟老子从头学历史，中途不许有任何提问，时间真的不多了。宇宙如何出现不得而知，鸡先生蛋还是蛋先生鸡也是哲学问题，所以你就理解在一个星球上，出现了生物，然后生物进化成了人类。

　　　　人类发展，科技进步，战争爆发，世界险些毁灭，于是各国协商倒退科技。可这本就是天方夜谭，科技的脚步并不是人为能够阻止的，除非人类能够达到不存在的那种团结程度。

　　　　于是神域出现了，CLORIS被研发出来，这时候的神域只是谋利为主的游戏科技公司。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渐渐发现了生物进化基因的秘密，终于有一天，人类成功发明了基因突变的药水，可以长生不死。

　　　　神域不断地将游戏更新换代，企图满足人类们的娱乐需求，当然，更多的是他们可以获得无上的财富。

　　　　再往后，出现了活了千年的人类，就像妖精一样以存活年代的时间来确定地位的高低。这个时候的人类从某种意义上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神域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CLORIS…NA的问世，改变了整个世界的运行法则。

　　　　它拥有模拟历史人类死亡轮回的能力，并且添加了记忆重置的重生系统，你也死过，应该知道那大概是怎么回事。这是多么伟大的发明啊，可以经历无数次的人生……

　　　　就这样世界被一分为二：神明，就是清醒着的，长生不老的人们，活在现实世界。人类，就是游戏玩家，体验死亡和轮回，活在虚拟的历史世界。

　　　　后来，人类越来越多，神明越来越少，直到大多数都成为人类的时机到来，神域锁定了唤醒机制。死亡后的人类将无法选择继续轮回还是退出游戏，人类从此永远都成了人类，而神明，也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神明。

　　　　有神反抗，就成了人。

　　　　要么成为永远工作的神，要么成为永远游戏的人。

　　　　但是神域疏忽了一点，所有的神，曾经都是人啊……从人进化到神，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这个游戏世界的人们，这个处在监狱世界的人类们，早晚，也会进化成神的。

　　　　白鞍，你是第一个发现这个问题的神明。

　　　　时空领主，是管理游戏世界时间线和各个区服工作人员的头目。这是一门很大学问，你的书籍也曾被当作新手神明们必学的科目教材。

　　　　直到你提出了那个疯狂而又大胆的猜想，神明们的世界，也是游戏世界，在那之上说不定还有年代更为久远的游戏世界……你问，为什么地球会有引力？是不是和神域创造游戏时的想法一样？让所有人类无法逃离虚拟世界的中心，更别说触碰到游戏世界的边缘。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神明们还是脱离了地心引力，只不过仍未探索到宇宙的边缘罢了。

　　　　你说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将所有人类唤醒，继续发展科技，探索宇宙的边缘，说不定可以在另一个世界苏醒过来，距离真正的终极奥秘更近一步。

　　　　你的猜想，造成了整个神域的恐慌，高层们下令将你抓捕入狱，正如远古的伽利略蒙受冤屈。幸运的是，你有着大批的追随者。

　　　　当监狱世界出现了CLORIS时，你的冤屈才被彻底洗刷干净，没错，你的猜想是正确的。

　　　　但是又经历了千百年神域洗脑的神明们，很少有你的支持者，他们只知道，你做出了许多贡献，出版了许多书籍，发现了世界的真相。但是，他们并不想去探索什么宇宙的边缘。

　　　　就像梦游者们一样，那些神明们觉得挺好的，并不想清醒过来。

　　　　于是你成了可怕的人，是异类的存在，我接替你的职位几百年后，被神域派遣下来，阻止你的记忆苏醒，防止你帮助监狱中的人们清醒过来……

　　　　什么神明啊……说白了，只是死不掉的人类变种罢了……

　　　　他们活得太久，也没法几万年前的事情，在孤儿院里，你我可是过命的兄弟。碟中谍那部影片，咱俩可一起看了许多遍呢。”

　　　　宗瑜终于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天空上的时钟，“白鞍你看，他们怕了。打算让监狱世界的时间线到此为止，他们怕继续发展下去，监狱里变成神明的人类们会做出另一种选择——触碰宇宙的边缘，彻底清醒。”

　　　　“所以你一直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没错，表面上在阻止你，实际上，我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向你演示神域所做的事情。当你从我所创造的游戏世界中清醒过来时，我才意识到，时机到了。这些话，也就只能现在跟你说了，因为此时监狱世界的时间是停止的，所有神域的工作人员都监视不到。”

　　　　他帮我戴上了腕表，继续说：“这是处在真正神域的白歆制作的游戏辅助，她在被抓之前将这个成功送到了监狱世界的白歆手里。其实正常来说，这个世界本不应该出现白歆的，是二叔在入狱之前偷偷往自己的脑袋里注射了白歆研制的数据液，虽然触发概率很低，但经过几次轮回还是成功将白歆的数据体带到监狱来了。”

　　　　“你的意思是，她在不戴上CLORIS的情况下，在游戏世界里创造了另一个自己……这真挺厉害的。”我忍不住感叹。

　　　　“嗯，毕竟她曾是你最得意的学生。”宗瑜指着那个表盘，“还有十分钟了，快去吧。”

　　　　“我的学生……”我若有所思，“那苏饴是什么人呢？”

　　　　“苏饴是你妈。”

　　　　“啥？！”我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苏饴！她就是个不相干的人而已，算是你在监狱世界里的女友吧！别愣着了，只要你回到过去，就能逃过这次时间重置，处在这个时间节点的所有人都会归零。神域会以为你在侏罗纪时代重生成了七星瓢虫！根本不会监视后面的时间节点。”

　　　　“侏罗纪有七星瓢虫？”

　　　　“我就是举个例子，你还不明白吗？！躲过了这一劫，你就有机会让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变得更长！说不定能到触碰宇宙边界的那天！”

　　　　“这样，那我现在能让时间继续一会吗？我还没问出古堡大家的遗憾，我想回到过去以后，帮他们达成尚未完成的心愿。”

　　　　“你让时间继续的话，神域终止时间的程序会被强制中断，那边立马就会送许下来，咱俩瞬间脑袋分家！”

　　　　“原来是这样……”我抬头看了眼天空上的表盘，还剩下最后五分钟，“宗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和许都能在时间静止的空间里活动？”

　　　　“静止时间这种事情只有你能办到，毕竟游戏的时间法则是你创建的，我想你一定在入狱前给自己做了什么手脚。至于我和许，是因为多次死亡轮回没有被消除记忆，所以并不受某个反复空间的时间限制。你可以理解为，我们俩在所有区服都有着数据互通的账号。”

　　　　“也就是说，就算这次时间节点终结，一切都被重置，你和许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是这样没错，一个区服毁了，其它区服的我们仍然存在，并且保留着这个区服最后一刻的记忆。所以白歆才会把我复原，因为她明白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只有我才能帮你。”

　　　　“嗯，我明白了！”我打了个响指，这个世界的时间开始继续进行。

　　　　天空上的时钟无声息地消失不见，很显然，上头想要重置时间的计划失败了。

　　　　“你……你……你做了什么？！”宗瑜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抱歉，虽然你讲了这么多，但是我并不会飞啊。”我笑着摘下了腕表，“况且还没跟古堡的大家告别，我怎么能就这样自私地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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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末日派对

　　　　古堡内的餐厅里，像是举办着一场迎接末日到来的派对。

　　　　叶梓和佟婉晴把所有压箱底的食物都拿了出来，可惜就连最小的童童也只是乖乖地坐着，不吭一声。拥有读心能力的他年龄虽然最小，却是古堡里第一个知道所真相的人。

　　　　“大环套小环，小环套小小环……由于不知道最大的环到底有多大，所以把最小的环称作第一环。咱们大家现在所处的世界，就是一环世界。”李叶用手指敲打着桌子，“我这么理解没有错误吧？”

　　　　“没错，可以说很形象了。”宗瑜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我曾经所创造的游戏世界很简单，并不能算是一个拥有地球的宇宙世界，如果时间再过个几千年，说不定这世界的神域也能创建出拥有的宇宙游戏出来，那样咱们这个世界就可以被称为二环世界了。”

　　　　“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那么曾经的二环世界就会进阶为三环世界，对吧？”李叶似乎对探讨这类的事情很感兴趣。

　　　　“就是这样没错！”佟婉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说道，“但关键是白鞍并不希望环里出现越来越多的环，而是希望小环变大环，大环变成更大的环！也正因如此，现在的第二环把第一环视为威胁！就因为一只苍蝇搅乱了一锅粥！”

　　　　“你说谁是苍蝇？”音希抬头看向佟婉晴，冷声道。

　　　　“难道不是吗？如果他乖乖听话！如果他始终都在第二环世界里当什么时空领主，第一环世界会有末日的到来吗？时间节点也不会被第二环给重置吧？”

　　　　“婉晴！看在苏饴的份上你少说几句吧！我求你了！”叶梓抓住佟婉晴的手背，后者抬眼看了看面色苍白的苏饴，终于闭上了嘴巴。

　　　　我能理解她，如果我有一个像童童这么可爱懂事的孩子，绝对也不希望眼前的一切就这样消失不见。

　　　　“现在争吵这些根本就于事无补。”苏饴有气无力地张开了嘴巴，“首先大家要知道，二环世界，想要让咱们现在所处的时间节点，变成一环世界的尽头……现在咱们能做的，就是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责怪白鞍。”

　　　　“你倒是说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啊？这个时候充当圣母婊说没用的话，真是笑死人了。”白歆从餐厅的门口走过来，“不出五分钟，你们所说的二环世界就会再次发起终结计划，第一步就是将宗瑜带走，获得白哥死期文件的密码。”

　　　　音希站起身，死死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然而白歆却选择无视了她，“不过我想暂时不用担心，只要白哥不使用静止时间的能力，这世界上有一丝生命存在，二环世界都没办法强行终结一切。至于宗瑜，我想他能忍住二环世界酷刑的拷问，对吧？”

　　　　宗瑜瞪大了双眼，重重地咽了口唾沫。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随手拽了把椅子，“白歆，坐吧。现在大家应该都是同一战线的才对。”

　　　　宗瑜咬牙切齿地说：“白鞍！你这家伙就是因为想到这些，所以之前才没有按照原计划进行时光倒流？合着我接受二环世界的严刑拷打在你的计划之中？我跟你讲我可没有那么能忍，没准五分钟我就全交代了！”

　　　　“你别误会好吧，主要还是因为我不会飞啊。”我伸了个懒腰，“既然人都到齐了，大家都说说吧，最遗憾的事情。如果我还有机会回到过去，就尽量帮大家完成心愿。”

　　　　“白鞍！”佟婉晴拍桌而起，“你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救这个世界？！”

　　　　“婉晴，就是因为我想拯救这个世界，所以必须要放弃现在的时间节点。话说回来，就算我死命地揪着这个时间节点不放，又能怎么样呢？最终的结果还是不会改变的，现在的我，根本没能力去和第二世界正面交锋。”

　　　　“我同意白兄弟说的话。亲爱的，别再难为白兄弟了，你在和叶梓准备这一大桌子食物的时候应该也已经想到了吧？这是最后一餐。”

　　　　“米卡思修！什么最后一餐？当着孩子的面你说这个干嘛？”

　　　　“没关系的妈妈。”童童抓起一个面包塞进嘴里，“白叔叔已经在心里说了很多遍，等回到过去了，一定还会让童童重新出生的！白叔叔是个好人，童童也相信他的决定……因为童童感觉到，他的内心一直在痛哭不止。”

　　　　“童童，别说出来啊！你这样我很尴尬的。”

　　　　“可是白叔叔此时明明希望童童说出来啊。”他笑眯眯地看向我，恍惚间我还以为是当年的那个米卡思修。

　　　　“没……没有！我真的不希望你说出来！”

　　　　“白叔叔一直在抱歉，对在座的每一个人。他希望不管大家生活在第几环世界里，最起码不要承受现在这样的痛苦。”

　　　　“在一个经历过陨石雨洗礼过的末世苟延残喘地活着。”我接着童童的话说道，“就连吃一堆可口的饭菜都是奢求，没有超市，没有街道，没有影院，没有学校，甚至没有江河湖海，也没有可以观望的景色。这就是这个世界尽头的样子吗……我曾经见过的，你们曾经也都见过吧？”

　　　　“如果还有机会坐公交车的话，我想要给老人让一次坐。”苏饴说，“白鞍，这是我的遗憾，记得每次放学坐公交车，我都带着你跑到最后面去坐。”

　　　　她说着噗嗤地笑了，似乎沉寂在了过去的回忆中。

　　　　“鱼子酱。”佟婉晴说，“真是的，结婚前米卡思修总是给我最贵的东西吃，我那个时候可真傻，偏偏喜欢吃什么炸冷面卷臭豆腐。”

　　　　“钱！”叶梓一拍桌子说道，“从来没有钱过，我想有钱，能带着家人环游世界。”

　　　　我又不是阿拉丁神灯……

　　　　“当老大！”一直没开口的李木子突然喊道，“比白哥还要强大，有无数的小弟跟随，分分钟秒杀一切，那样绝对很爽吧！”

　　　　米卡思修也兴奋道：“婉晴，我把我的机会给你了，你可以再说一个愿望！”

　　　　“喂！”白歆猛地站起身喊道，“你们几个是小孩子吗？既然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就大胆的把想要的说出来啊！还有！一个怎么能够呢！”

　　　　“没错！”宗瑜也喊道，“虽然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你们别让白鞍这家伙太轻松了！”

　　　　“别再让我卷进这些事件里了！二环世界的我已经被逮捕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这个世界的我！”白歆突然拽住我的衣领，“哥哥，到底凭什么要让我这个妹妹来照顾你啊？”

　　　　“一次正常的婚姻，岳皑……不，白岂，咱们的儿子得真实存在才行。”苏饴抓住了我的衣角，“另外还想要个女儿！”

　　　　“如果能遇见小墨，要让它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白歆似乎很内疚三岁的事情。

　　　　“我！”童童突然举起手，“我如果也有幸出生在那个世界，长大了要种许许多多的土豆，分给世界上受饥饿煎熬的人！”

　　　　众人都沉默了。

　　　　“不好意思了各位，本来我是想帮你们完成一件心愿的。但是你们都太贪婪了，愿望那么多，我怎么能完成的了呢？我又不是阿拉丁神灯。”我摊了摊手，“所以，这些心愿就靠你们自己去完成吧。”

　　　　“白鞍，你这疯子该不会是想……”宗瑜震惊地看着我，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

　　　　“各位，我并不打算放弃这个世界。”我站起身，“如果更高阶的二环世界真的存在，就让我们一起对抗，直到他们不敢再招惹这个世界为止！”

　　　　“难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和上天抗衡么！”宗瑜抓住我的衣领，“我告诉你白鞍，人是斗不过天的，在二环世界的眼里，你只不过是个游戏里的玩家罢了！”

　　　　“你说的并不准确吧？”我把他的手从衣领上扯下来，“许灼凉也并没有办法完全杀死我，看来对于他们来说，我目前是个属于bug的存在。”

　　　　宗瑜：“如果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停止了，你周边的一切都会化成虚无，就算你还活着，又有什么作用呢？白鞍，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先逃到之前的那个世界去，继续做你的高中生，等待时机再和二环世界抗衡！”

　　　　“我会回去的，那个世界，还有我没完成的事情。可前提是，我得让这个世界变得和我一样，成为不死之身。在那之后，我才能安心的离开大家啊。”

　　　　“你……你在说什么鬼话！”

　　　　宗瑜的话音未落，古堡的墙面突然被音希飞来的身子跟撞碎了，她狼狈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