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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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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说道:“我是来自首的!”
“额……”男警顿时摆出一脸的惋惜和狐疑,两眼放肆地在我身上打量来打量去,“你是来自首的?”
我一声冷笑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妖啊?!”
ps:众亲们,如果觉得老手的书写得好,请捧个场,顶一下,送朵花表个心意,或者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在评论区侃侃,老手会认真回复的。第一卷结束,在此向每天闷头撒花的欣儿男人和每天失心疯刷屏的xiao1jing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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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入狱)
一个月后。
我在颠簸中一觉醒来,发觉囚车的速度已经明显放缓了,昏暗的车厢内,一名年长男警在对面歪耷着脑袋半张着嘴,不时发出几声如垂死病猫叫唤般的呼噜声。
“砰、砰、砰!”前面副驾驶舱一青年女警转过身来用力拍着钢丝玻璃窗叫道:“老李!瞧你这呼噜声!警醒点!”
车厢内那个叫老李的年长男警猛的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抬起袖管来在嘴角擦了擦口水,使劲拉开下巴打了个吃人哈欠,咂巴了一下嘴巴、弹开惺忪睡眼瞪着我抱怨道:“妈了个巴子的,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都小年夜了还要车马劳顿来回奔波!”
我懒懒地抬着眼皮问道:“警官,还有多久到昆明啊?”这趟囚车是昨天中午从文昌看守所发车的,现在看外面天色应该是快要天亮的凌晨时分,除去在半路高速服务区用餐的时间,我们在路上最起码行进了16个钟头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老李一脸厌恶地斜瞄着不耐烦道,“老子比你还急呐!”
见我阴沉着脸没吭声,老李又委屈地咕哝道,“到了昆明还得再赶回去,到家都大年夜了……”
我默默摇头以示同情,随即又暗暗叹了口气:又有谁来同情我呢?
我的案子是前天二审判决的。
大半个月前的第一次庭审时,我的辩护律师是个女的,牙尖嘴利,巧舌如簧,在法庭上严词凿凿,与控方律师针锋相对,寸土必争,并且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我的“自首”情节,而是非常巧妙地围绕“社会病态”、“性别歧视”和“特殊人群不公对待”等现象,在我这个“人妖”身份上大做文章,把控方律师堵得瞠目结舌、话不成句,而法官也感动得差点当场落泪,一番斟酌后只判了我三年有期徒刑!
但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到了前天二审时,我那女律师竟然临时出国了,事务所给我安排了一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三流男律师替我辩护!这个鸟人在法庭上理不直、气不壮,还老是口误、频频结巴,结果被气焰嚣张、绝地反击的控方律师压制得没有半点脾气,只会死抓着“自首情节”,像讨饭乞丐般向法官求情轻判,结果……
终审判决后,我在法庭上疯狂大喊“我要换律师!我要换律师!”
但回应我的只是那一道道或冷漠、或同情、或得意、或无奈的目光。
唉!就像法官在宣判后把我召过去私底下说的那样:“林小姐,你要知道,不是法律不公正,而是世事无常,希望你能明白,这十年刑期是合情合理又合法的!”
呵呵,合情合理又合法,我干你十八代祖宗!
在看守所羁押期间,只有两个人来看过我。
一个是猫猫,她根本就没想到我居然会是用这种方式来救狗娃,也没想到结局会是如此的“悲壮”,而更没想到我竟然就是林幽――寻梦小筑的老板!她一见到我就哭成了泪人,原本只有10分钟的探望时间,她足足哭了有9分半钟,愣是感化了旁边的看守,酌情延长了5分钟――猫猫告诉我,由于“专案告破”,狗娃的案子也就定性了,由于他一口咬定是初犯,又没造成超市损失,而且还是外来无业流动人口,因此警方也懒得费心思了,随随便便弄了个拘留敷衍了事,估计再交点罚金出去,过几天就能把人领出来了。
另一个是阿花,她是来给我送衣服的――她说思前想后,还是舍不得那件迪奥让我带进监狱去,所以特地重新给我找了件旧衣服,说反正我也穿不了几天就有新衣服发了。
她还给我捎来个口信,说鬼叔问我话了,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我当时没听明白,阿花也碍于看守在场,说了几次没跟我表达清楚,直到后来我才有些反应过来:鬼叔是想问我,是不是有越狱的打算!
越狱?听起来好拉风啊!但问题是,我连监狱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越屁个狱啊?而就算越狱,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唉,先进去见着董苏再说吧,希望他还活着。
……
过了大约三个小时,老李鼾声再起时,囚车再次减速,汽呖哐啷颠簸了大约两公里的崎岖小路,终于“唧~~”地踩下了刹车。
“昂啷”一声囚车门打开,我拖着脚镣眯起眼睛,迎着强烈的太阳光跳下车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扇厚重的黑漆铁门,每扇铁门足足有五米高、三米宽,左右门框也是黑漆铁质,深宽入墙基;大门的墙基底部是白色突状石材,左右各有一扇防盗玻璃窗;墙基和大门整体呈“凸”字型,三米以上均是淡灰色大理石墙砖,在“凸”字最顶部是一枚金光闪闪的国徽,国徽下两米处,横排了七个硕大的铜牌黑体字:云南黑林铺监狱!
在监狱右侧数公里外是片正在规划建设中的城镇区,数栋半起的高楼拉着绿色防护网,长臂吊机静静地横在阳光下,目测正处于停工状态。
监狱左侧五百米外则是片杂草丛生、黄石朝天的矮丘陵,山势缓平坦,山石嶙峋乱,空地处还矗着几台锈迹斑驳的破碎机,看样子应该是片采石场。
监狱门口早站有两名女狱警,与老李、年轻女警相互敬个礼,便开始“新年好”、“辛苦了”一番握手寒暄,再登记、签字,二十分钟后,手续办妥交接完毕,老李与年轻女警客气婉拒诚恳的用餐邀请,重新坐上囚车,摇晃着车厢驶上了漫长归程。
两名女狱警一胖一瘦,年龄都约三十左右,个子也都差不多一米六几,胖的圆脸厚唇、细眼肉鼻、猪腰象腿,原本应该笔挺的黑色制服穿在她身上成了肉粽皮、裹尸布,挂在左胸的工作牌上写着她的部门和名字:狱政科,缪芊芊;而瘦的那位粗眉未修、明眸闪亮,腰肢挺拔、肤色健康,整个人在闪闪发亮的银白色制服纽扣和笔挺深色领带映衬下显得英姿奕奕、神采飞扬,工作牌上写着:监狱办,柴少妍。
“带他进去。”柴少妍看来是个领导角色,轻轻吩咐一声便表情冷肃地反背着手站到了一边,。
缪芊芊上前两步歪了下肥猪头:“大过年的光临黑林铺监狱,非常不幸啊!进去吧!”
见我站着没动,缪芊芊皱着眉头上前来用力推搡了一把!
我看着厚重而森严的监狱大门,脚上像绑了千斤磐石,艰难地移出了小半步。
在顶包自首前,我巴不得能进监狱来,一天不入狱心里就忧国忧民的;但如今真的站在了监狱门前,又心生悔恨与怯意,脑子里满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的悲惨凄凉――跨入这道门后,自己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阶下囚了!
柴少妍明显是不耐烦了,嘴里轻“啧”了一声,冷脸上前探出手来抓住我的胳膊,扭推着向门内走去。
我感觉柴少妍虽然看上去偏瘦偏弱,但手上的力气倒不小,扣住我胳膊的手犹如铁钳般孔武有力,便好奇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她却目不斜视冷喝一声:“快走!”
我如一具行尸走肉,神情木然地走入监狱大门。
监狱大门两侧是玻璃窗警卫室,室外宽大的遮阳伞下各屹立着一名挺胸负枪墨镜女警,虽然看不到眼睛,但从嘴型鼻势和整体脸部看,两女容貌应该不俗。
在左警卫室旁边,竖置着一只形状像xl特大号棺材的长方形空心箱体,“棺材”无盖无底,两面钢板,里面有几道青绿荧光正作缓慢的上下匀速运动。
离监狱大门约五十米,东西两侧各矗立着一幢四层灰白混凝土大楼,东大楼底层共五个房间,都只有铁门、没有窗户,每扇铁门上刷着“禁闭”两个红漆大字;而从二层以上就由深色有机玻璃整体封闭了,楼房半腰处八个黑体大字和一块禁火标志直接表明了它的身份――“仓库重地,严禁烟火!”
相比于仓库大楼的死气沉沉,西大楼就要相对显得生机勃勃了,向阳面外墙挂满了格力空调外机,不少外机壳上还搭晾着毛巾、抹布和口罩等物事,半开的窗台上摆满了各式绿色花卉盆栽,有吊兰、水仙、仙人球,也有芦荟、杜鹃、君子兰,看样子应该是监狱里面的办公场所――反正肯定不会是供囚犯居住的监舱。
视线再往里推进,离办公楼和仓库约三十米外,起了一堵高达六米有余、攀着铁丝电网的隔离墙,在隔离墙中段有两扇裸皮铁门,一扇铁门上写着“监”字,另一扇写着“区”字。
由于围墙高耸,铁门紧闭,暂时无法看到里面是番什么光景,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囚犯就关押在围墙里面。
缪芊芊将我带到空心“棺材”前,绷紧了屁股蹲下身替我解开脚镣,又费力地撑着膝盖直起身来摘下手铐,嘴巴一努:“进去站好!”
“棺材”里只能容纳一人,我刚刚走进去站定,几道绿光便“唔蝈唔蝈”地将我从头到脚、前后左右扫了十来遍,电脑语音系统提示:“身高:175。6公分;体重:63。5公斤;体内可探测金属含量等级:0级;辐射等级:0级;硫磺含量检测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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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打针)
“棺材”探测扫描结束后,两人并没有急着给我重新上手铐脚镣,而是将我挟持到左侧四层办公楼底层第一个房间外。
“进去,”缪芊芊的鼻孔朝我微微一扬,“衣服和裤子全部脱了,把自己洗干净!”
我走进房间一看,里面原来是间极其简陋的淋浴房――除了墙上一只莲蓬水龙头、两枚生了锈的挂钩,地上半块用过的肥皂、一双已经破裂的橡胶拖鞋之外,再无它物!
虽然正值冬季,但正午时分昆明的气温有如初夏暖春,宽衣解带亦不觉凉意。
除去衣服,摘下阿花的c杯胸罩,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门外,发现缪芊芊侧着身子扭转了头,半边脸上挂着清高与不屑,而柴少妍则冷脸正眼盯着我的身体,一副公事公办、态度严谨的样子。
我两手勾住裤带边缘往下扯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天从吕梁回来后、在楚飞烟房间里脱衣服的情景,曼妙**似在眼前,诱人体香犹在鼻间,一个不留神裤裆里竟然起了荒唐反应,凶器不受控制般渐渐昂起了头!
我暗暗叫苦,眼角忐忑不安地瞥了柴少妍一下,发现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丝毫没有害羞避嫌之意!
没办法了,我只能尽量躬起身子,尴尬地干咳一下除下了内裤,只听柴少妍轻咦了一声!
我心头一颤!虽然现在已经成功混入了人妖监狱,但最担心的就是被人发现其实根本就不是人妖,而是由正常男人假装冒充的!
如果事情败露了,那会不会被强制转移到其它监狱去服刑呢?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正积极思索着该用什么借口措辞来解释这不合情理的生理现象时,只听缪芊芊别转着脖子问道:“怎么了,头儿?”
柴少妍淡淡回道:“哦,没什么。”
我战战兢兢地打开水莲蓬,惊魂未定地看了眼门外,却发现柴少妍也已经扭转了脸,半侧面颊似乎蕴起了几分红晕……
冲洗完毕,我开始了新人报道式的“串门”:
第一站,三楼教育科,接受黑林铺监狱的教条教育和安全教育,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诲下来,我意识到刚才洗澡时自己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因为这座人妖监狱里,除了“正宗”人妖之外,还关押着生理上畸形和心理上分裂的变性人、双性人,像我这样的生理现象,或许在狱警眼里只是另类的发育变态或典型的整形失败!
第二站,生活卫生科,领取了杯具、洗具、床单被褥,还有两套崭新的囚服,囚服外套是淡青色的,肩背和口袋处印有竖条白杠,内衣则是普通棉质四角短裤和白色立领衬衫,鞋子是青帮胶底解放鞋。
第三站,狱政科,拍照、摁指纹,得到了自己的“监狱身份证”: 黑林铺监狱,囚犯编号9101,姓名林幽。
第四站,医务室,医务室位于办公楼底层――与我一开始洗澡的房间仅两门之隔,走进门后是条纵深的走廊,走廊边最起码隔有五、六个透明玻璃门窗的房间,房间外挂着蓝底白字门牌:值班室、急救室、注射室、输液室、一病房、二病房……看样子医务室几乎侵占了半幅楼层。
医务室内很安静,静得就像到了太平间。
里面也很干净,地砖干爽,有如新铺;玻璃明亮,有如新擦;床单整洁,有如新换;墙壁素白,有如新刷。
我被带进了注射室,由柴少妍守着我,缪芊芊则出去叫医生了――医务室的工作人员似乎并不多,至少我进来的两分钟时间里并没看到半件白大褂。
对着透明的玻璃门照了下自己的身影,想看看穿上囚服是副什么样子。但由于玻璃太过透明,又没有深色背景作底映衬,因此起不到镜子的效果,只感觉自己在玻璃中像一条迷雾中的幽灵,虚幻朦胧,隐约模糊。
“9101,你要记住……”
“呃?”扭头茫然地看着柴少妍,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是在跟我说话――9101这个代号,从此将正式替代我的姓名。
柴少妍双目平视着我说道:“进了牢房就要懂得守规矩,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别小年夜带你进来,大年夜就替你收尸!”
我嘴角微微划了道苦笑弧线,低下头避开了她的目光――不知怎么搞的,从进监狱大门开始我心里就生起了自卑感,再也没了终审宣判前的那份潇洒与坦然。
“还有,再提醒你一点,”见我不吭声柴少妍又提出了一条警告,“逢人别叫哥,要叫姐!否则会挨巴掌的!”
柴少妍的语气虽冷,但我听着却是感到心里一暖,喉咙里无意识地轻轻“恩”了一声。
外面走廊里传来了细碎脚步声,顷刻间便飘进来两件白大褂,也都是女的――到目前为止,我在监狱里还没看到除我之外的第二名男性!
“柴监,新年好啊!”跟柴少妍打招呼的是一名年长白大褂,五十来岁,皱皱的鼻子上搁着一副宽框眼镜,医护帽下露出少许花白头发,宽大的白大褂披在身上松松垮垮,胸卡工作牌上写着:医务室,李芙珍。
“新年好!李医生,”柴少妍在我面前第二次露出了吟吟微笑(第一次是在监狱门口与文昌警员握手时),晒着两排雪白贝齿朝李芙珍颔首歉意道,“不好意思啦,又要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李芙珍呵呵笑着摆了摆袖管,走到我跟前扶了扶眼镜仔细打量了下,面带惋惜地摇头轻叹一声,“唉!风华正茂呀!”
我听得心里一阵酸苦,悔意再添几分。
“去那边躺下吧,”李芙珍伸出略显干瘪的手朝注射室角落里一张铺着白床单的钢质折叠床指了指,“把裤子脱下来!”
我默默地爬到床上躺下,另一名体态饱满的白大褂跟了过来,右手握着一支针头粗大的金属质针筒,伸出白皙左手在我臀侧轻轻拍了一下,眨着长长的眼睫毛细声说道:“侧躺,裤子脱下来!”
由于戴着严实的白口罩,我看不到她的面容,也看不出她的年龄,只能看到她的胸牌:医务室,谈丰华。
我顺从地背转了身子侧躺着,别扭地用铐在一起的双手钩住了裤带往下扯,扯了半天才总算露出了半个屁股来,回过头小声问道:“这样行了吗?”
“行了。”谈丰华竖起针筒,拔掉针尖盖帽,大拇指在针筒下端一个红色按钮上轻轻一摁,只见她的手微微颤了起来,看样子那针筒在自动震荡着。
过了大约半分钟,只听“滴”的一声轻响,针筒体上亮起了一盏绿色指示灯,谈丰华俯下了身子,捏住一小团酒精棉花在我右侧屁股上轻轻擦了擦,对我娇声说道:“忍着点,很疼的。”
打针能有多疼呢?我不以为然地看着她手起针落!
“咝――”一阵钻心剧痛从屁股上传来,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两手死死地抓住床单,摒紧了全身肌肉苦苦忍耐!
此刻我终于体会到她嘴里说的“很疼”究竟有多疼了――这简直不是在打针,而是在做手术!那粗大的针头扎进来后,竟然在体内震动搅和了起来,似乎要把周围的肉一点一点刮扯下来!
“好了!”所幸,疼痛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谈丰华便拔出了针筒,捏了团酒精棉球摁在了针眼处……
从医务室出来,我觉得半片屁股已经酸疼得快要成瘸子了,蹒跚着脚镣勉强行了几步便索性站住不动了,任由柴少妍和缪芊芊两人半拖半拽着朝“监”和“区”两扇铁门前行去。
铁门前并没有狱警看守,只有围墙上方一只黑色监控摄像头在作360度旋转。
在门前守候了差不多两分钟,“监”、“区”两字分了开去,里面走出来两名狱警――又都是女的!此刻我已经隐隐意识到,这个人妖监狱里恐怕是没有男狱警了!
两名女狱警的胸牌显示部门都是相同的,左边二十五、六岁的平胸扁臀矮个子是“监区大队,曹翼”,右边二十七、八岁的耸胸肥臀高个子是“监区大队,倪海琳”,这个倪海琳好象也是个领导,听缪芊芊叫她“倪队长”。
但论起职务级别来,倪海琳显然要比柴少妍低一些,由打招呼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来了:倪海琳朝柴少妍点头致意“柴监”,而柴少妍只是面无表情地微微“恩”了一声。
移交手续办妥,柴、缪二人转身离去――她俩的使命看来到此已经完成了,我,由此刻起也要正式开始铁窗生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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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莫玲)
“9101,我叫倪海琳,是黑林铺监狱监区大队副大队长、二监舱主管!”倪海琳站在铁门前直视着我的双眼冷声道,“不管你在外面多风光,后台有多硬,你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你只有一个老大!”
我低着头小声应道:“知道了,倪老大。”
“恩,”倪海琳满意地点点头,下巴朝铁门内扬了扬,“进去吧!”
我拖着沉重的脚镣、捧着被褥铺盖艰难地跨入铁门,发现里面只有三栋建筑――西南角是排双层房,底层屋外水池狭长、龙头罗列,屋内正冒着滚滚蒸汽,在风中飘送来饭菜味道,明显是囚犯食堂;而西北角的单层蓝色彩钢瓦库房悄无动静,看不出是派什么用场的。
东首则是栋三层灰白楼房,侧面墙上刷着“时代不同了,是男是女都一样”的宣传标语,向阳面为整体的鸟笼式钢铁阑珊,内晾清一色的白杠青色囚衣――很明显这就是囚犯居住的牢房。
整个监区由嵌有红外监控摄像头的高耸铁丝围墙包拢,正中间是片平坦的水泥地,地上简单画了几条白线,两头竖了四架篮球框,应该是监区内的休闲娱乐场所。
此时监区内除了数名手牵威猛警犬、肩负瞄准镜步枪的制服墨镜女狱警在随意游戈外,并无他人。
我正纳闷囚犯都上哪儿去了时,监区内突然警铃大作――“叮呤呤呤~~~~~”
有人越狱?!我吓得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倪海琳和曹翼,发现她俩神态自若,周围其他女狱警也是一副泰然,便知这不是突发意外的警报,而应该是某规定时间做某规定事情的规定铃声了。
果然当我行至灰白三层楼房下面时,忽听嘈杂声四起,抬眼望去,只见每一楼层的钢铁阑珊后面突然冒出来许多长发囚衣女子来,有的翠音莺语,有的闷声粗气,有的胸峰挺拔,有的松垮下垂,有的肤白貌美,有的人老珠黄,但相同的是她们手里都捧着饭盆――原来刚才那是吃饭打铃声。
“咀――”
一声严厉的哨子声响起,嘈杂声立即消散,楼内变得安安静静,囚犯变得老老实实,在狱警厉目注视下自觉排列成队,顺着铁阑珊鱼贯下楼向食堂方向行去。而在楼房另一侧的楼梯口,也走出来一列囚犯,看来是属于另一监舱的。
哪个才是董苏呢?
我正要凝目细看,后背被曹翼粗蛮地推搡了一把:“快走!没见过人妖呐?!”
……
在进牢房前,曹翼给我简单介绍了下监区内的基本状况:
食堂二楼为用餐点,每天6点20、11点20和17点20为三餐时间;一楼为浴室,每逢周三和周六的17点50开放,洗澡时间为40分钟。
食堂后面的那间彩钢瓦库房是生产车间,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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