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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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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局!
这笔帐该怎么算?
这件事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傅家的镇南镖局铁定会为了生存而据理力争,将失镖对镖局造成的致命打击减到最轻的程度!而我作为临汾劫案的唯一幸存者、目击者、追查者和真相的揭露者,将毫无悬念地成为这起“纠纷”的最关键人物!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显得举足轻重,我每一个主观判断都将对三家公司造成无法估量的严重后果!我,很有可能将会在三家公司的日后谈判中扮演起法官的角色,主宰他们各自的命运!
斟酌再三,我还是选择了避而不见,冷冷地告诉傅长空自己目前不在常州。
我对自己说,这么做是为了对镇东和常运保持公平。
其实我内心知道,自己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寻找报复的快意,为当初傅家阻挠自己见天晴之事而故意给他们脸色看!
我为自己的心胸狭隘和小肚鸡肠而感到脸热,但内心深处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那种快意恩仇的酣畅和淋漓!哼,傅长风,柳琳琳,你们不是很拽吗?不是看不起我吗?行呀,现在轮到你们在我面前低声下气、卑躬屈膝了!
放下手机,我嘴角弯着冷酷又得意的弧线走到窗前向下望去,发现那顶花白雨伞已经消失了踪影,而香奈尔店前的中年妇女和小女孩依然驻足而立,此时小女孩已经转过了身来,仍然看不出相貌,因为她面上捂了一副宽大的白口罩,只能看到其淡灰无神的眼瞳和长满红疙瘩浓疮的额头!
可怜的孩子!
望着那小女孩裹紧了雨披在冰冷的屋檐下轻轻地跺着脚,我心下一软,拿起手机给鲁斯机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发发善心,出来给人家送个几百块钱,安排吃顿饱的、睡个暖的,哪知电话嘟了半天也没人接,我知道肯定是此时春风阁内音响与呐喊震天,他根本就听不到手机铃声。
没办法,还是自己跑一趟吧,就算是为自己积点阴德了!
………………………………
28(穿云箭)
打起雨伞走出嘉业国茂大厦,冰凉的雨点借着呼呼夜风穿过裤管打湿了鞋袜,我在雨地里踮着脚尖一跳一跃,脑海里不禁出现了少年往事,当年自己就经常和轻羽在沙滩上追逐嬉戏,扔着沙子、抢着贝壳,清脆的咯咯笑音如在耳畔,清纯的甜甜笑容犹在眼前。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轻羽还会记得当年这个听话的师弟和贪玩的伙伴吗?
经过春风阁前,节奏震撼有力的音律夹杂着狂浪海啸般的竭力嘶喊澎湃涌出,让人能轻易感受到里面狂热高涨的气氛,我差点生出了冲进去一睹楚风铃芳容的念头来!
强自抑制住不理智的脑热冲动,我撑着伞闷头向百米开外的中年妇女和光头女孩走去,但就在我刚刚离开春风阁三十余米时,背心募地感到一股寒意,脑子里还未来得及生出警兆,握着雨伞把柄的右手就突然剧震一下!
“喀嚓!”
一支利箭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来,顿时把雨伞把柄射成了两断,又穿透雨幕飞了出去!
而伞翼还未倾斜倒下,“噌”的一记弓弦震音传到了耳朵里!
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脱口大叫道:“三师伯!!!”
除了三师伯,天底下还有谁能射出如此精妙的鬼魅之箭?除了三师伯的穿云箭,还有谁的箭能超过音速、箭先抵达而后才传来弓弦之声?只有三师伯才会对我手下留情,否则那一箭完全可以要了我的命!
伞翼在风雨中像断了线的风筝斜斜飘落,冰冷的雨点嗒嗒嗒嗒砸在我的脸上,我握着伞柄转头四顾,茫茫雨线中,哪有三师伯何素衣的身影?
“三师伯!我知道你在的!你快出来呀!”我顺着来箭方向大步奔跑,鞋子在雨地里踩得水花纷飞,全身衣裤顷刻间就淋湿浸透,我像无家可归的落汤鸡在夜雨里拼命叫唤,“三师伯――你别躲着我呀!!!三师伯!你还好吗?我师父还好吗?我想你们――你出来呀!!!”
雨水在我脸上肆意流淌,让我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失魂落魄地走在雨地里,机械的脚步里满是无助和茫然。
三师伯,你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是不是我把二师姐打伤了,你生我气了?还是岛主派你来杀我、你下不了手但也没法跟我见面?
我不死心地回头再看,身后,只有漫天雨点。
向前走了两百余米,从积水里捞拣出那支纤瘦锐箭,默默端详着那熟悉的韧竹箭杆、鹏鹘箭羽和三菱形精钢箭镞,指尖从锋利刃薄轻轻滑过,就像当初三师伯抚摩我的脸庞,充满了温柔和怜爱之意。
我小心翼翼地将穿云箭藏入贴身怀里,正要转身离开,却发现香奈尔店前那两名女子正默默地看着我,眼里充满了同情和安慰。我不由心中一酸,暗暗叹息着走上前去,从兜里掏出钱包来,潮湿的手指捏出两张百圆美钞递了过去:“带孩子去找家旅馆住一晚吧。”
却不料中年妇人没有接受我的施舍,只是苦笑了下,看着我摇了摇头:“谢谢大兄弟,不用了。”
说着轻轻摸了下小女孩的光头,“谢谢叔叔。”
小女孩轻轻靠着妇人抬头望着我,原本应该清脆的嗓音却显得很沙哑,声线仿佛被烙铁烫过一般:“谢谢叔叔!”
看着女孩额头上大大小小的红肿浓疮,我猜想她脸上估计也是这副模样,否则就不会捂着大口罩了,遂伸手过去抚摩了下她的光头,把钱递过去柔声说道:“来,拿着,就当叔叔请你吃汉堡!”
小女孩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扭头仰望着妇人问道:“娘,汉堡是什么东西?”
我心中顿时大痛,未待妇人出声,便将钞票往小女孩的雨披内一塞,转身就疾步往回跑去。
……
回到寻梦小筑,我不敢再看楼下的那对母女,生怕自己的恻隐之心再受折磨――当很多人对汉堡不屑一顾、嫌弃它是垃圾食品时,有人却从未尝过它的滋味,当很多人陶醉在奢华糜烂的富足生活中时,有人却在风雨里无家可归。
打开电脑,网上一片沉寂,仿佛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周围都是陌路人。
我给常小狗留了言,说已经出来了,有机会去海南看他,并且祝他和猫猫早生贵子。
想起那个禾禾女,我掏出手机输入了13666688888,刚刚摁下拨打键,耳朵里忽然听到了一记“叮”响――那是公司外面电梯口传来的,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其响亮!
谁这么晚进大楼来?是三师伯吗?我立即站起身走出办公室,却随即心里感到一阵失落――不是三师伯,因为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三个人!
应该是龙丰和她手下员工吧。
眼看自己浑身湿透,便打消了出去打招呼的念头,转身回到办公室内,才刚刚坐下,外面传来了叩门声:“大兄弟,在吗……”
是那中年妇人!
我顿时无名火起,推开椅子就大步走出办公室大声骂道:“怎么有你这种人?为了那狗屁自尊心连孩子的温饱都不顾了?你怎么当娘的?孩子冻出病来咋办?啊?!”
中年妇人见我劈头盖脸一通发火,显得很是吃惊,一手拥着女孩、一手拄着雨伞局促地站在门口看着我,随后又转头看了看身边一个人。
由于是磨砂玻璃门,我看不到那人的样貌,只能隐约看出那是一名身材苗条的长发女子,手里好象还拎着一把收拢的雨伞。
看中年妇人有些不知所措,我心下又是一软,缓和了语气说道:“进来坐吧,没地方过夜就在这里住一晚也行。”
“这……”妇人低头看了眼自己潮湿的双脚,又看看身边的孩子,脸色显得更加局促不安起来,“我……孩子她、她……有病……就不进来了……”
“啧!有病就去看医生呀!先进来再说!还有外面那个、也一起进来吧,过门就是客,避个雨落个脚没关系的!”我走过去刚想把女孩拉进门来,只见到磨砂玻璃门外那条女子身影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那母女的身后,一张笑吟吟的绝色面容映入了我的眼帘!
“额、啊!!!!!!”我顿时如遭雷击,浑身大震着脱口惊呼道,“三师姐!!!!!!”
门外,站着的这名身材苗条、细眉瘦脸的美貌少女,赫然就是三师伯的弟子、跟我从小玩到大的三师姐――轻羽!
“咯咯~~~”只见轻羽弯起眉毛动人一笑,那双熟悉的灵动眼眸似嗔似喜地瞪着我,樱桃小嘴微微撅起小声咒骂道,“死幽灵!”
看着那洋溢着青春娇艳的动人脸蛋,听着那熟悉又亲切的娇柔喝骂,我心里真是又惊又喜,感觉像是在外漂泊了多年的流浪者突然遇到了自己的亲人,胸口涌满了无法宣泄的激动和感动,情不自禁地走出门去把轻羽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却是越看越模糊,越看越想哭!
“瞧你,怎么跟孩子似的?”轻羽隔着我湿漉漉的衣服在胳膊上轻轻拧了一把,“哎呀别哭了!丢人不?”
我垂头拭去眼里的泪迹,瞥见轻羽手里的花白雨伞,心知先前看到的那名雨地女子就是她;再看她腰里别着两根重叠在一起的月弯形黑黝钢条,心里便已是一片恍然――刚才那一箭不是三师伯射的,而是轻羽这把折叠弓射出来的!
看来轻羽的穿云箭法已经尽得她师父的真传了,其对穿云箭速度和精准度的掌控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三师姐,进去坐吧。”我挽起轻羽的胳膊走进寻梦小筑,又对那母女唤道,“你们也一起进来呀!”
中年妇人却犹豫地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不了,大兄弟,孩子她有病,怕吓着你们。”
我顿时眉头大皱:“你孩子得的什么病?”
………………………………
29(怪病)
当那小女孩脱下雨披、摘除口罩后,我才发现她的病情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她的整张脸上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不仅布满了脓疮和红斑,耳根处和下巴处还在渗着组织液状的透明液体,除了面孔上,连脖子、颈背和腰臀处都是同样的情况!女孩说生脓疮和红斑的部位不痛也不痒,就是老是觉得恶心想呕吐,没有食欲,浑身没有力气,甚至连走上一段路都会觉得吃力。
问起妇人小女孩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地方人,妇人有些迟疑,犹豫了很久才说她叫马珍,女儿叫悠悠,刚刚13岁,她们来自四川广安武胜县的贫困山区。
马珍说她丈夫在前年年初的时候到江苏常州打工,整整两年里音信全无,每次过年的时候也都没有回来,村里人说山区穷,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大概三个多月前,悠悠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始掉头发,梳头的时候,一木梳下去几乎有半木梳的头发,一开始的时候以为是营养不良,便每天给她加个鸡蛋补充营养,并且尽量不给她梳头发。但在一个礼拜后,发现她的头发已经开始大片大片地褪落了,同时还伴随着恶心呕吐,严重的时候就连喝几口白粥都能把黄胆汁吐出来!
马珍意识到女儿生病了,让山沟里的赤脚医生看,医生倒也不敢大意,说这种症状他没见过,村里也从来没人患过这种病,让她赶紧带孩子去县城医院看。但是她在穷山沟里活了几十年,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从来没去过县城不说,就连最起码的路费都没有!听村里出外打工的人回来讲,外面已经不用人民币了,只认美金,可她手头连一美分都没有!
一筹莫展地拖了两天,悠悠头上的头发已经掉光了,而且身上、脸上还长起了红色的米粒状疹子,形状有些像夏天的痱子,但不觉得痒,而过了一天后,这些疹子迅速肿胀发脓,稍微用力一挤就有腥臭液体流出,看得马珍慌了神,赶紧把猪圈里的两头猪和三只下蛋母鸡抵给了村里人,换了五十美金就揣上一兜熟鸡蛋和烙饼带着悠悠徒步走了几十里山路,搭了辆拖拉机赶到了县城医院,医院也没有确诊,只说先交300美金住院治疗,马珍为难了,好说歹求也没打动对方,只好带着悠悠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瞎撞,看到车就蹭段路,看到井就喝口水,看到桥就蹲一晚,总算在一个月前摸到了常州――可茫茫人海,该上哪儿找她的丈夫?好心人让她找警察帮忙,可警察却让她去报社登寻人启事,到了报社却写不出丈夫的名字――她只知道丈夫叫阿根,具体叫啥名字就不知道了!
就这样,马珍每天白天背着女儿漫无目的地寻找丈夫,到了晚上就在桥洞里搂着女儿入睡,害怕一觉醒来后女儿再也无法睁开眼睛。眼看兜里的钱越来越少,悠悠的病情越来越重,她动起了一死了之的念头,至少这样可以让女儿少受些折磨,可每次站到运河桥上,她又狠不下心来!
看着马路上汽车里的其他孩子长得白白胖胖、穿得衣光鲜亮,她真想抱着女儿痛哭一场!
今晚马珍又动起了寻短见的念头,这次她的决心很大,把剩下的三美圆二十美分全部买了茶叶蛋和肉包子,让悠悠吃了个饱餐。悠悠很争气,没有像以往那样呕吐,她也很机灵,似乎意识到这是她跟娘在世上的最后一晚了,一直坚持自己走路,没再让娘出力背她。
在寻死前,马珍带着孩子来到了南大街,她听人说这里有全世界最珍贵、最漂亮的东西,所以想在死前看上一眼,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了。
就这样,母女俩遇到了我,所以,在我给她们钱的时候,马珍死意已决,没有接受我的施舍。但在我硬塞了钱离开后,轻羽出现了,将她们带进了嘉业国茂,带到了寻梦小筑。
我打了个电话给邱冬,替悠悠预约了诊病时间,遂宽慰一番,安排马珍母女俩睡到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惆怅中点燃了香烟,却被轻羽捏着手指夺了过去:“幽灵,你怎么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身体好不好还有什么关系?”我苦笑摇头道,“你和二师姐都能找到我了,我还能活多久呢?”
轻羽有些不快道:“我可没想杀你!”
“我知道,你若想杀我的话,刚才那一箭就可以要了我的命了。”
“知道就好!”轻羽面露得意之色,从腰间抽出折叠弓一抖甩开,举着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这把穿云弓是师父专门请德国保时捷公司的卡莱尔先生设计打造的,还没见过血呢!”
“所以岛主希望我第一个死在这把穿云弓下?她可真是用心良苦哇!”我强忍苦涩酸楚道,“你回去后打算怎么跟岛主交代?”
轻羽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还能有什么交代?就说没找着你呗!跟你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了,我可下不了手!再说了……”
看她表情有些古怪,我隐隐猜到她想说什么了:“那个……临走前三师伯说什么了吧?”
“哼,我早就看出你跟我师父之间有苗头了!”轻羽斜瞄的眼神里透着明显的暧昧之色,“临走前师父就跟我说了一句话:穿云箭是不杀同门手足的!师父也真是的,老对我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还把我当小孩子看!”
我心中暖意激荡,忍不住出言相询道:“三师伯和师父她们还好吗?”
轻羽收起穿云弓,舒展了下手臂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她们黄金一代都已经退休养老了,连岛主都把大部分事务交给晚云打理了,现在绝色岛就是黄金二代的天下!幽灵我跟你讲啊,去年光是我就接了五次任务,全部ko,行刺成功率百分之一百呢!”
我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人妖监狱的茉莉,忍不住好奇问道:“三师姐,咱到底有几个师伯呀?”
“唔……”轻羽咬着食指思索道,“具体到底有几个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有次跟晚云闲聊的时候听她提起过,绝色岛黄金一代原本在江湖上有个很了不起的绰号,叫做七色谱!也就是说除了岛主、大师伯、二师伯和咱俩的师父外,还应该有两个人!但问起师父,师父又责怪我乱嚼舌头,说让岛主听见了要挨藤鞭的!”
看来当年茉莉的叛逃是岛主的心头之痛,相信三年前自己的叛逃肯定是让她感到怒不可遏了,否则不会接二连三派人来索命。如果这次轻羽空手而归的话,那下次估计要轮到大师兄影狐或者师叔晚云出手了!
想到影狐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我突然记起来一件事,向轻羽正色问道:“三师姐,跟你打听个事:在五年前的国庆节,那时我还没离开绝色岛,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有谁出岛执行过任务吗?”
女孩子天生就是记性好,只见轻羽略微思索一下便点了点头:“有过的,记得那天我正在沙滩上练气,看到管家开着快艇送一个年轻女子离开,我就问师父那女子是不是大师伯乔装的,结果师父说那不是大师伯,而是大师兄,应该是易了容执行任务去了!”
影狐?!
我心里顿时一震,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影狐那次刺杀任务的目标是谁了――柴少妍的老公、成肃!
手脚比画着将柴少妍的相貌给轻羽描述了一遍,只见轻羽蹙着弯眉不大肯定道:“好象有那么一点像吧,毕竟是五年前的事了,我也不敢肯定,怎么了?”
我凝重着神色缓缓摇头,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狼――五年前影狐的易容术就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境界了,那现在岂不是更加可怕?要是哪天他真的离开绝色岛来刺杀自己,那自己岂有活命?
………………………………
30(铯中毒)
天未亮轻羽就与我相拥道别,临行前反复叮嘱我趁早离开寻梦小筑、最好离开常州,她说绝色岛已经基本掌握了我在常州的行踪,继续逗留下去将会危险重重。
早晨七点刚过,推开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发现马珍睁着眼靠在沙发上,悠悠则枕在母亲腿上睡得很沉,似乎很久没有这样舒坦地睡过觉了。母女俩很知趣,担心弄脏沙发,还特意在身下垫了床单。
望着悠悠熟睡的安逸表情,我真有些不忍心叫醒她。
……
半个小时后,我将母女俩载到了邱冬的私人诊所,由于要验血,我没有让悠悠吃早饭。
几个月不见,邱冬似乎老了几岁,镜片下的眼睛里似乎弥漫着掩饰不住的苍凉和疲倦。
“邱大夫,依依呢?”看他这般憔悴模样,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与他相依为命的女儿。
“唉――”
邱冬一声长叹摇头不语,凄凉而无奈的叹息声让我真切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操劳与不易,也更加诱起了内心的羡慕与渴望――我要是有父母该多好。
检查过程中,悠悠的病症引起了邱冬的重视,在抽取血样、测试心电、测量血压和同位素检查后,他开始了漫长的网络查询、书籍翻阅和电话咨询操作,一直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才唤我进去,神色甚是凝重。
“林总,这小女孩是什么地方人?”
“四川人,四川广安武胜县,生活在叫什么龙头寨的贫困山区里。怎么,她得的病跟地势气候有关吗?”
邱冬缓缓摇头,凛然的眼神里透着谨慎和不安:“林总,刚才我就她的病症请教了国内外诸多疑难杂症的专家,也参考了各种医学资料,结合病人的生理反应……现在我初步怀疑她这是重金属中毒!铯中毒!”
“铯?”我疑惑问道,“铯有毒吗?”
邱冬拿起桌上一份抄写得密密麻麻的本子、扶了下眼镜说道:“她很有可能是受到铯…137的辐射而引起的放射性元素中毒,铯…137是金属铯的同位素,具有极强的放射性,对人体的危害非常大,普通人只要摄入少量就可以导致造血系统、神经系统的损伤而死亡,我看这小丫头极有可能是受到了铯…137的辐射!”
“她生活在贫苦山区里怎么会受到辐射?诶、那铯…137是干嘛用的?”
“铯…137是种伽马辐射源,”邱冬压低了声音说道,“在极少数情况下,它可以应用于校正辐射测量仪器,但是普通情况下……它是由核试验产生出来的!”
“什么?!!!”我大吃一惊,无法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说……有人在那山区里进行核试验???这怎么可能啊?”
既然是核试验,那就肯定是政府行为,但政府只可能在沙漠戈壁滩的无人区进行此类试验,怎么可能在有人居住的地方进行呢?而且,如果真的是核试验,那岂不是整个山村的人都遭殃了?
邱冬拧着眉头说道:“我这也是初步猜测,毕竟还有另外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她根本就不是铯…137中毒,而是其它罕见的疾病,这要等化验结果全部出来以后才能做出进一步分析诊断;但第二种可能就是她不小心接触到了铯…137,因为铯…137的半衰期长达三十年,如果沉降在地表土壤里,那人体通过进食或呼吸摄入就会受到辐射伤害!所以你最好查证一下,那山里近三十年来有没有进行过……算了,你估计是查不到的,这种核试验都是秘密进行的,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不错,”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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