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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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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估计是查不到的,这种核试验都是秘密进行的,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不错,”我点点头催促道,“呐,我不管什么可能性,你现在先把她治好再说!”
哪料到邱冬竟然连连摆手:“林总,我实话跟你讲,这小丫头的病我是毫无医治的把握!再跟你郑重说一句,现在她的病情非常严重,很可能已经捱不了多长时间了,本来我应该建议你找家条件一流的医院、先确诊再进行有针对性的治疗,但国内的医院你也知道的,光是确诊前的各种检查流程就要耽搁个把个月,所以我觉得你现在最好就当她是铯…137来求医!”
我心情顿时沉重起来:“邱大夫,常州哪家医院的治疗条件最好?我想尽全力救这孩子!”
“常州?常州应该没哪家医院有这治疗条件!”邱冬思索一番说道,“我建议你带孩子去北京协和医院就诊,假如北京也看不好的话,那基本上就……”
……
刚从诊所出来,我就接到了楚鹃的电话,让我立即回常州去一趟常运集团,说镇南镖局有非常紧急的事要我出面。
我知道肯定是傅家央托“干娘”出面求情了,估计镇南镖局和常运集团正在对峙理论,便先给唐菲打电话询问了下,得到的答案果然如我所料,但有一点很意外,镇东镖局的人居然也已经到场了!
斟酌再三,我还是决定出面――不仅仅是要给楚鹃面子,最重要的是关于这只避魂镯,我自始至终都是当事人,我是最有话语权的!
就当是给死去的陈重和万路华一个交代吧!
我让邱冬将马珍和悠悠送去春风阁暂时歇息,自己独自驾车前往湖塘,二十分钟后抵达常运集团,发现局势比我想象的糟糕――还未进公司大门,闹哄哄的大嗓门争吵声夹杂着沉重的拍桌摔杯声就传进了耳朵里!而在门厅外,那两名仿真机器礼仪小姐已经撤掉,换成了两名墨镜西装男子,一壮一瘦,左胸袋口处均挂着胸牌,上写“镇东镖局”四个字。
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遭到了两男子的冷面伸手阻挡:“什么人?!”
“证人!”我懒得废话罗嗦,左右两手一搭一拨,满以为能将两人推拒倒退,却惊异地发觉两人手劲均是不弱,四只脚稳稳地钉在了原地!
“两位,麻烦让开一下!”
两男子却充耳不闻,依然冷冷地伸手做阻拦状。
“好吧,那就得罪了!”我冷笑着左肩虚晃一下,佯装侧身向左边壮汉撞去,但就在对方脸色一变正待做出格斗反应时,我突然向右斜踏一步,右手并指成剑,闪电般戳向右边瘦汉胸口气门处!
瘦汉倒也了得,见我突然发难,当即冷哼一声后踏半步,左掌迎着我的指剑疾拍而上,同时右手并起食中二指还以指剑、飞快刺向我的颈部喉管处!
掌风呼呼、指剑凌厉,我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了得,匆忙间只得把手腕一沉、手指一曲,噗的一下弹中对方脉门,随即腰肢迅速一扭、整个人凌空侧身,以大摆腰之势甩出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向瘦汉拦腰抽去!
瘦汉被我劲指弹中脉门后胳膊一震而滞,出招已缓,收势不及,情急之下只得就地一滚躲闪开去,我趁机一个纵身前扑窜入门厅,身后突然一股劲风袭来!
我知道是壮汉偷袭,当即脚下冲势不减,右手反身拍出一记“冰封千里”!
“蓬!”
掌拳相交,一股极其凶悍的内劲通过对方拳头轰进了我的掌心,以不同寻常的速度直窜体内,直震得我气血翻涌、几欲作呕!
七伤拳!
我心头大凛,知道对方实力不在自己之下,赶紧趁对方被寒冰掌阻迫之际拔腿就跑,冲到会客厅前就哐啷一下撞门而入,一众激怒而诧异的眼光顿时齐刷刷地投到了我身上!
我眼睛快速一扫,发现会客厅内有七个人,除去见过或者认识的镇南镖局傅长风柳琳琳夫妇、傅长空和常运集团的刘博权外,还有三个人:一名身着加厚短褂、脖子裂着青筋的红脸中年汉子,一名相貌白净文弱的眼镜书生,一名烫着波浪卷发、脸色霜冷的风衣中年美妇。而在室内地板上,散落着四分五裂的烟灰缸、烟头和白瓷茶杯、茶水茶叶。
见我赶到,傅家俩兄弟立即目泛精光,指着我大声叫道:“呐!当事人来了!他可是亲眼目睹你们镇东镖局的保镖杀人灭口的!就由他来作证!”
………………………………
31(对峙)
“来得好!”红脸中年汉子大喝一声,气势汹汹地跨步上前戳起食指厉声质问道,“你给我一字一句说清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镇东镖局劫持他们常运和傅家的货了!你又是哪只眼睛看到避魂镯被我们楼家拿去了!哼!我楼仕诚行得正、站得直,一生光明磊落,今天倒要见识见识你这个跳梁小丑是怎么泼脏水的!说!”
“嘶――”看着对方几乎要吃人的暴怒眼神,我顿时眉头大皱,隐隐猜到三方闹得不可开交的原委了――肯定是整件事情的味道变了!性质变了!
从常运集团的角度看,刘博权肯定是要把责任全部推到镇东镖局身上了,道理很简单:他的贴身保镖签自镇东镖局,现在对方派来保护自己性命的保镖竟然是内鬼、卧底、杀手、劫匪!这种事情岂能接受?这口恶气岂能吞咽?现在司徒仲文虽死,但你镇东镖局岂能推卸责任?
从镇南镖局的角度看,艰难形势下好不容易承接了一单生意、千辛万苦押一趟镖,却惨遭劫镖,惨死两人,而幕后黑手竟然来自东家常运集团,竟然来自以战略合作伙伴和准亲家相称的镇东镖局!先不说货物了,单单是陈重和万路华两条人命这笔帐该怎么算?
但在镇东镖局楼仕诚看来,现在常运集团刘家和镇南镖局傅家的质问口吻分明是在怀疑他主使策划了整件劫案,怀疑司徒仲文和老胡都是他精心安插在常运的,怀疑是他劫走了避魂镯,怀疑他在抵赖狡辩!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楼家显得出离愤怒了――或许在他们看来这纯粹是司徒仲文的个人行为,跟他们镇东镖局毫无关系!
但他不想想,这可是价值5亿美金的货物,镇南和常运又怎能轻易放过他呢?他又怎能轻易撇清干系呢?
不管是镇南镖局还是常运集团,丢失这只价值连城的避魂镯将对他们造成难以估量的巨大损失,甚至有可能是灭顶之灾,因此在发现幕后黑手乃出自镇东镖局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矛头一致对准了镇东,这不是单纯拉一个垫背的一起承担责任,而是要他负主要责任、甚至是全责!数额如此巨大的赔偿金,别说是有理有据,就算是栽赃陷害也不为过了!
“你他妈的说呀!说呀!”
面对楼仕诚咄咄逼人的疯狗气势,我冷着脸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各位老板、镖头,相信作为临汾劫案的目击者,又是全程调查追凶的当事人,我是有资格站在这里说上两句的。下面我从常州亚洲游泳馆那起命案说起,这起命案或许跟避魂镯没有多少联系,但却跟司徒仲文有关。”
我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顿了一顿后接着说道,“我现在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当然,如果有哪位不相信在下说的话……我们可以叫上三个人在旁边作证:一个是钟楼区公安分局的局长,一个是私家侦探,一个是国安部的外勤特工。他们三人参与了调查追凶的全过程。”
看到在场众人神情凝重地盯着我不出声,便淡淡地点了点头,“恩,很好!记得那天是12月25号,我与傅家大小姐天晴一起去亚洲游泳馆游泳……”
……
一个小时后。
“……我接到了沈局长的电话,才知道这人叫司徒仲文,是镇东镖局的保镖!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如果各位还有什么疑问的话,我只能表示爱莫能助了,谢谢。”
整整一个小时内,只有我一个人在理着思路顺着思绪叙述,全场所有人都看着我,没人出声打断我或者提出异议。
会客室内很安静,安静地甚至连水渍渗进地板缝的声音都能听见。
“楼仕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傅长空率先打破沉寂,冷怒着脸质问道。
楼仕诚怒声喝道:“傅长空!什么叫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需要说什么?!啊?!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们才是!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啊?你们一个个耳朵没有聋吧!刚才这位小兄弟已经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很清楚了――这是司徒仲文干的事,跟我们镇东镖局有什么关系?!”
“哼!”只见刘博权阴沉着脸冷哼道,“楼镖头,难道这就是你们镇东镖局的态度?我找你来是要讨个说法的,你在这儿坐半天了,说法没给一个,尽是一个劲的推卸责任!好!我现在倒要问你一个问题了――”
“砰!”刘博权突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提高声调厉声喝道,“我出钱雇的是保镖!你为什么要安排杀手给我!回答我!!!”
楼仕诚顿时语塞:“我、我们……又不知道……”
傅长空在一旁鄙夷地咕哝了句:“哼!挂羊头卖狗肉!”
话音才落,楼仕诚、中年美妇和眼镜书生顿时脸色大变!
傅长空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室内众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而且他想表达的意思大家更是了然于胸――镇东镖局表面上干的是行镖买卖,暗地里实际经营的却是杀手生意!
“你说什么!!!”楼仕诚一下子跳将了起来,暴瞪着双眼向傅长空狂吼道,“姓傅的你有种再说一次!!!”
傅长空轻蔑一笑,其兄长傅长风站了起来冷声道:“怎么,他有说错吗?你口口声声说这事乃司徒仲文单干的,那老胡呢?”
楼仕诚大叫道:“我不认识什么老胡!!!”
傅长风板着脸一拳捶在桌面上:“哼,老胡是懂得摩斯密码的,这可是特种军人的必修课!”
中年美妇闻言冷冷地插话道:“依你说来,老胡也有可能是镇南镖局的人咯?”
傅长风冷笑讥讽道:“狗急跳墙也不是你这样的!你干脆说司徒仲文也是镇南镖局的人好了!什么脑子啊?明知道这话说出来大家都只会当你是放屁……”
“长风……”柳琳琳到底是涵养女子,听丈夫说话不雅便欲出言阻止,却不料傅长风一拍桌子骂道:“闭嘴!这种场合有你这妇道人家说话的份吗!真是不知羞耻!”
此话一出,那中年美妇气得俏容变色、浑身发抖――傅长风这话骂的分明就是她!
“姓傅的!你别欺人太甚!”楼仕诚怒容满面道,“我楼仕诚闯荡江湖三十载,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来没干过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今天可以对天发誓……”
“楼镖头,我叫你来不是听你发誓的!”刘博权皱起眉头一脸不耐烦道,“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是避魂镯!是5亿美金!我想在场没几个人想看你发誓这一套吧?”
“那你们想怎样!”楼仕诚怒声道,“难道把我叫来就是众口铄金想栽我镇东镖局的赃吗!!!你们他妈的够阴险的啊!”
刘博权呼的一下站起来大声喝问道:“楼仕诚!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镇东镖局闯这么大的祸出来、把我们常运和镇南害成这样还有理了?啊?!我是相信镇东镖局才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你们,但你刚才也听到了,司徒仲文在接二连三地杀人灭口!!!他是杀手!!!要是他没死、要是有人再追查下去,我都可能要死在他手里啦――你现在还在骂我们阴险!你摸摸自己的胸口,你他妈的还有没有良心啊!!!你们镇东镖局张口谈诚信、闭口谈担当,可是你们进门大半天了,除了千方百计逃避责任,就是一味地吼着嗓子喊冤!你们还他妈的要不要脸啊!”
看楼仕诚黑着脸不吭声,刘博权阴狠地点了点手指接着说道,“楼仕诚你给我听着,该给的面子我已经给了,不该给的耐心我也已经给了,识相的就赶紧表个态,跟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把事情给了了!假如你还要跟老子唧唧歪歪的装傻充愣,嘿嘿,你以为开家破镖局很了不起啊……”
刘博权挤着牙缝狞声道,“他妈的在老子眼里,拖家带口的就没有狂傲的资本!!!”
此话一出,我不由感到背心里升起了一股凛然寒意!
刘博权分明就是在警告楼仕诚,这事要是把他惹火了,那可别怪他对楼家男女老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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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赴京)
“你说什么!!!”刘博权威胁话语一出口,眼镜书生顿时俊脸腾怒,前踏两步声色俱厉道,“我看你是狂妄过头了!!!”
“诶!建华!”楼仕诚一把拉住眼镜书生,向刘博权凝色沉声道,“刘少爷,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威胁我家人算什么意思!”
刘博权一声冷笑:“哼,老子是生意人,不懂你们的什么狗屁江湖规矩!老子在外摸爬滚打这些年,从来只讲两个字:一个利字,一个理字!你***要是不跟老子讲道理,那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楼仕诚回头看了一眼中年美妇,两人眼中均是恐惧之色!
“说吧,”楼仕诚咬着牙根冲刘博权点点头,“那你想怎么样!”
刘博权冷冷说道:“我只想拿回手镯!我限你们两家镖局一个礼拜之内把手镯找出来,否则就照价赔偿!我上家给这只手镯定的国际市场价格为5亿美金,这件事情我们三家公司都有责任,但你们镇东镖局应该负主要责任!所以,假如一个礼拜之内你们交不出手镯,那我们就按这个比例来赔偿:常运和镇南各负20%的责任,镇东镖局负60%的责任!”
“什么?!”
“什么?!”
“刘少爷,为什么我们要赔这么多?”
“刘博权,你别太过分了!”
刘博权提议一出,镇东、镇南双方都大声抗议起来――楼家要负60%的责任,那就是要赔偿3亿美金,这对一家镖局来说无异于倾家荡产了!而傅家也不甘心,因为事到如今他们已经知道了劫案的来龙去脉,这次失镖他们镇南镖局根本就不该负有责任,相反,镖局两名高手在劫案中殉职,按理说他们应该获得补偿才对,因此20%的责任、1亿美金的赔偿同样让傅家兄弟叫起了撞天屈!
刘博权冷冷的目光在众人脸上逐个扫过,抽搐了下嘴角阴声问道:“老子都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还想怎样?恩?上家在一个月前就对老子下最后通牒了,要不是老子亲自跑过去低声下气地装孙子,你们镇南镖局早就关门大吉了,还捱得到现在讨价还价?还有你们镇东镖局,整件事情是你们搞出来的,老子***现在就算灭你个满门,相信道上也没人会说我刘某过分!我现在只让你们担60%的责任,恩?还在叫唤?咋?不爽啊?难不成想常运集团扛下这三个亿啊?**!”
“三个亿,三个亿,”楼仕诚像是被雷劈中了身子,瑟瑟发抖着望着刘博权哀声道,“我们哪来这三个亿呀――”
刘博权大手一摆冷声喝道:“别跟老子来这套,反正限期一个礼拜,到时你们要不是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就给你们一个交代!哼!各位,不送了!”
“你……”傅家兄弟一脸的心有不甘,但眼看对方已经撕破了脸皮发出了狠话,心知再无商量的余地了――虽说一亿美金是笔天文巨款,但如果东挪西凑、抵押贷款一番还是勉强能够赔上,何况那避魂镯归根结底还是在他们镇南镖局手里丢掉的,20%的责任担就担下了吧。
但显然楼仕诚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赔偿比例,像中了邪一般呆立当场,一会儿惨笑一声,一会儿又目光呆滞地喃喃自语:“三个亿,呵,交代,呵,要给个交代是吧……”
中年美妇沉着脸上前搀了下他的胳膊:“诚哥,先回去再说吧!”
“走开!!!”只见楼仕诚像狂犬病发作的疯狗一般,突然胳膊用力一甩推开中年美妇,冲刘博权圆瞪起双眼疯狂咆哮道,“姓刘的!你要我给你个交代!好!我楼某人今天就给你个交代!!!”
话音一落,就见楼仕诚突然狂叫一声斜窜而出,整个人像颗出膛炮弹一样向墙壁直冲轰砸了上去!!!
“爹――”
“诚哥――”
“啊楼镖头……”
“不要!!!”
“砰!!!”一声夹杂着头骨开裂的沉重闷响传来,一蓬夹杂着红白脑浆的血花迸溅而起,楼仕诚直挺挺地躺倒在墙根下,双目依然圆睁,怒气依然凛然!
“爹!!!!!!!”
“诚哥!!!!!!!”
凄厉的呼天抢地声中,中年美妇与眼镜书生同时扑抢上去,悲恸欲绝的嘶叫哭喊声像根钜条在我心脏上钜来割去……
……
夜幕降临前,我带悠悠坐上了开往北京的高铁,马珍则留在了春风阁。临行前她不顾我和楚鹃的阻拦强行跪在地上对我磕了头,请求我答应她一件事――不管有没有治好她女儿的病,都不要告诉她。她说只有这样才能不知道女儿的生死,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我知道,她不敢随我去北京,害怕悠悠会死在她面前。
软卧车厢里,我和悠悠安逸地剥着盐水花生,讲着绝色岛上拣贝壳的往事,悠悠很聪明,慢慢嚼着下巴问跟我一起拣贝壳的美丽少女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姐姐,我说你猜呢,悠悠就羡慕地笑笑,说肯定是的,因为姐姐就很漂亮。我说等悠悠的病好了也会很漂亮的,长大了比姐姐还要漂亮。悠悠就沙哑着嗓子开心地笑。
同车厢有个60余岁的短发老头,看身上的体面穿着和脸上的书卷气息显得很有文雅气质,捧着手机斜靠在床头,听我和悠悠说笑的时候也会侧目微笑一下,显示他在听我们谈话。本来车厢里有四个人,但另一名旅客可能被悠悠脸上的恐怖脓疮吓到了,行李还没放下就转身离开了。
看到老头似乎也喜欢收集贝壳,便跟他有话没话闲搭了两句,顺便邀他吃花生。
老头倒也率性随和,放下手机便毫不客气地抓着花生剥了起来,我眼睛随意一瞄,发现他手腕上戴着一只超薄型隽永玫金皮带透底商务休闲系列的patek philippe腕表,目测价格在五万美金以上。
闲聊中得知老头姓贝,北京人,刚从海南木岛度假归来,现在行李箱里就有十几枚刚刚拣到的漂亮贝壳。
我问他怎么会在常州上车,他说是故意在常州逗留一天的,目的是去天宁寺为一位朋友烧香求佛。
我当场取笑他:看老哥你也是个有文化层次的人,怎么也相信神魔仙佛呀?
老头黯然神伤道:我也知道求神拜佛没用,只是为自己找些心灵寄托罢了。
看触及了人家伤心往事,我知趣地转换了话题,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悠悠的病情。
“协和医院?”老头似乎对这家医院很有看法,情绪带着激愤道,“林老弟你大老远的跑京城去就为了上协和医院看病?那家狗屁医院里都是庸医、人渣!”
看我面露惊愕,老头似乎觉出自己失态了,缓和了语气问道,“这丫头得的什么毛病?为什么非要上京城看去?”
我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怪毛病,常州看不好。”
老头懊恼道:“早碰见你们的话,上午在天宁寺就多祈个福了。”
我让悠悠向老头道了谢便哄她睡觉,但她不肯睡,老是趴在床头看外面的夜景,我知道她是第一次坐火车,感觉什么都新奇好玩,便由着她了――因为我也不知道她还能活几天,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坐火车。
晚上十点多,我给陈思涵发了条短信,问她协和医院那边有没有安排好医生,陈思涵很快回了信,说已经联系好了神经内科和消化内科的主任医师,当晚就可以进行专家会诊。
半个小时后,火车停站,我与老头在出站口握手道别,临走前他还是一副固执的态度,说协和医院的医生没几个是有医德和良心的。
走出火车站,一辆黑色奥迪开过来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还以为是陈思涵亲自来接站了,哪知等对方摇下了车窗,才发现是“副处长大人”――罗飞扬!
“林先生,不辞而别哈!”罗飞扬似乎在抱怨我在云南的时候越狱没跟他打声招呼。
我苦笑着拉开车门扶悠悠上车,关心询问道:“罗处,没挨陈局批吧?”
“你说呢?”罗飞扬一脸幽怨地挂下了挡,“好歹也是副处呐,干起跑腿的活来了!”
我重重一叹,拍拍他的肩膀道:“真是对不起了!”
………………………………
33(夜来香)
抵达东单北大街的协和医院,悠悠被直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进行全面检查,我在办理住院手续时将当初萝拉支付的30万美金穿越费全部打进了医院帐上,罗飞扬在一旁看着惊问是不是公款治疗。
在一切安置妥当后已是深夜12点了,我接到了陈思涵的电话,让我去通州区西海子公园的夜来香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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