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弑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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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枯竭

　　　　虚空中，三道彩色光柱缩成三道光线，最终戛然而止，独留下天空中那个已然变小了很多的气旋缓缓旋转着。

　　　　气旋中心的白色亮光依然耀眼夺目，令人无法正视，只是其中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神念波动。

　　　　海水中的三个漩涡已经越来越小，只在海面上留下三个碗口大小的涡流，没过多久，就连这三个小小涡流也消失不见了。

　　　　海面恢复一片平静。

　　　　海平面，三个宛如实体的神体闭目静坐着，隐约可见其上有五彩流光闪烁。

　　　　天空中，那个气旋终于也停止了转动，中心那个白色亮光随之逐渐变小，直至完全消失。虚空又恢复了以往无色无形的样子。

　　　　结束了吗？

　　　　为什么？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呢？

　　　　玄龙眺望这片神海，又仰望苍穹，心中竟有些许失落，吸收得正爽的神念巨流就这样毫无征兆、无缘无故地终止了？……

　　　　他尝试着运转精神法，再次开启吸收外部神念的漩涡。

　　　　海水中，虚空中，漩涡与气旋均再次出现，只是，却再无一丝彩色光线从天空中的气旋里投射下来，也感觉不到丝毫神念的波动。

　　　　看来，真的结束了！

　　　　玄龙有点失望地收起精神法，不舍地望了神海最后一眼，便将神念从中退了出来，然后徐徐睁开双眼。

　　　　只见祭坛之上，先前亮起的无数光影和五尊神兽雕像的璀璨光华，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了，石台石柱的本色呈现在眼前，此时看来，灰蒙蒙的，全无神彩，就好像一个垂暮的老人一般，竟有几分萧索之意。

　　　　看到这般景象，想起刚才神海中那三个巨大漩涡鲸吞的惊人场面，一个念头从玄龙心中一闪而过，难道这祭坛里的神念都被自己给吸光了？！

　　　　玄龙心中一惊，不由心生愧疚之感，也不敢再多想。

　　　　他朝飞扬、方晓和赵君尘三人看去，只见他们仍在修炼当中，各人神情不一，但从眉宇间均能看出隐隐有一丝错愕之色，大概在修炼中也是遇到不可思议的情况了。

　　　　不一会，赵君尘当先从修炼中退出来，重重地叹了一声，然后徐徐睁开眼睛，见玄龙正看着自己，不由一怔，心中冷笑一声，也不理会他，只是瞟了一眼还在修炼中的飞扬和方晓两人，接着打量了一下四周状况，即陷入沉思之中。

　　　　玄龙本就看他不爽，此时更是懒得理他，便起身走去一旁。

　　　　又过了一小会，飞扬和方晓也依次退出了修炼，她们互相对视一眼，即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于是不约而同向赵君尘和玄龙那边看去，见玄龙不在，均是一愣，不由四下望去，却见玄龙正独自站在远处的九首雕像下。

　　　　赵君尘发现飞扬和方晓退出了修炼，立即微笑看着她们，关切地问道：“两位仙妹，你们修炼完了？收获不少吧？”

　　　　方晓从玄龙那方收回目光，笑着答道：“还好。只不过……”

　　　　赵君尘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猜想她大概是遇到了跟自己一样的情况，于是问道：“方晓仙妹，有话尽管直说，是不是也遇到了特别状况？”

　　　　闻言，方晓和飞扬面上均是闪过一丝惊讶，飞扬抬了抬眼，并没有插话，继续默默听着，方晓想了想，点头答道：“是的，本来修炼得好好的，可不知何故，外面的神念突然就中断了，我重复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再次吸收神念。”

　　　　赵君尘微微颌首，一副惯常的儒雅神情，说道：“彼此彼此。我刚反复琢磨，也还是没想明白其中原因，难道是……”说到此处，他似乎猛然想到什么忌讳之事，突然打住。

　　　　“是什么？”方晓追问道。

　　　　飞扬亦是禁不住向他投来期待的目光。

　　　　赵君尘被两位绝色美女如此期颐地盯着，心神不由一荡，忙低头避过目光，定了定神，这才答道：“唔，没什么，我只是瞎猜而已。”

　　　　方晓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神情，仍是甜笑着，以半认真半戏谑的语气说道：“赵仙兄，你莫不是发现了原因所在，却是不愿与我们分享吧？”

　　　　赵君尘神色一正，连忙辩解道：“两位仙妹千万不要猜疑，我只是想，只是想这祭坛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了……”

　　　　其实，他心里哪是这般想法，这祭坛乃是千年神圣古迹，岂是说坏就坏的，他只不过是在想，这祭坛是不是每日只允许他们晋阶一次，可是他又不想把自己刚才晋阶了的事情说出来，于是就瞎编了个理由而已。

　　　　方晓“噗哧”笑道：“赵仙兄，不至于吧，你难道不知，咱仙家之物，岂会如此不堪？更何况这千年的仙家古迹？”

　　　　赵君尘自嘲地笑了笑，摇头道：“我岂是不知。正是如此，我才不敢说出来，以免两位仙妹笑话。”顿了顿，他又正色道：“不过，说实话，除了这个原因，我还真想不出还能有何原因？”

　　　　方晓与飞扬对视一眼，不由默然点头。

　　　　三人又分析了一阵，仍是毫无头绪，于是约好次日再来此处修炼后，便各自散去。

　　　　赵君尘本想与方晓和飞扬同路，不料均遭婉拒，只好独自先行离去。

　　　　目视赵君尘走下祭坛后，方晓信步走向玄龙。

　　　　飞扬本也想找玄龙，见方晓已然过去，犹豫了一下，便暗自缓步下了祭坛。

　　　　“喂，玄龙！”方晓笑着，朗声喊道，“你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见方晓过来，玄龙礼节性地点头一笑，答道：“没想什么。这些雕像很有趣……”

　　　　方晓仰头看了五尊神兽雕像一眼，说道：“你似乎对这九首特别感兴趣。”

　　　　玄龙摇了摇头，说道：“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是它颜色鲜艳，特别抢眼罢了。”

　　　　方晓又瞥见玄龙衣衫汗湿大片，不由一愣，笑道：“你也特别抢眼！看你，这寒冬之际，怎会出如此大汗？”

　　　　玄龙低头看了胸前一眼，一笑而过，也不解释，径直走向中间那尊冥武雕像。

　　　　那尊雕像虽然是很不抢眼的黑色，但是却似乎有一种很强的吸引力，它就像一个裹着层层迷雾的迷人宝藏，吸引着人们去发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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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城主之约

　　　　方晓跟在玄龙身侧，扫视着周围的景物，眼睛余光里打量着玄龙，突然觉得他更加神秘了，好像怎么也看不透似的。

　　　　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问道：“你刚才修炼得还好吧？”

　　　　玄龙侧首看了她一眼，淡然答道：“还好。”

　　　　这个回答跟没回答一样，方晓眉头微微皱了皱，追问道：“你没遇到什么特别状况吗？”

　　　　玄龙又看了她一眼，答道：“神念没了。”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这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方晓眼睛一亮，问道：“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玄龙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见状，方晓很是失望，却也不知该再问些什么。

　　　　见玄龙正聚精会神地仰视着，她顺着玄龙的目光向上看去，正好与冥武雕像的双目相对，只见这雕像的双眼竟比他漆黑的身躯更要墨黑几分，宛如两个深邃无比的黑暗深渊，对视之下，竟令人有些心神动荡，头晕目眩。

　　　　她不由一惊，忙移开目光，心中暗自感叹这祭坛果然神奇，却见玄龙仍是盯着雕像双眼，这令她心中更是惊疑，但也不好出声惊动他。

　　　　直待玄龙的目光从雕像上移开，方晓这才说道：“玄龙，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玄龙虽不知方晓的确切身份，但料想她的背景定然不凡，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要请自己帮忙，当下不由一怔，问道：“什么事？”

　　　　方晓掩口笑道：“看把你紧张得。也没什么大事，我叔叔想邀请你去府上坐坐。”

　　　　“你叔叔？是谁？”

　　　　“圣塔城南郡城主，方德。”

　　　　玄龙又是一怔，心想自己一个小角色，可是连镇长也不曾见过的，竟然会被城主接见，心中不由有些惶恐，问道：“找我什么事？”

　　　　方晓见玄龙一本正经又有点紧张的样子，暗觉好笑，答道：“没事。他只是想和你这南郡新起之秀聊聊天而已。”

　　　　玄龙想了想，说道：“可以不去吗？”

　　　　方晓一双漆黑明眸眨了眨，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玄龙不由一窒，是啊，能不去吗，那可是管着数百个镇的城主啊，这样的大人物要见自己，能拒绝吗，自己可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仙盟弟子，充其量也只是天使公会的一个凡境七阶天使而已……

　　　　方晓没有再追问，只是含笑看着他。

　　　　玄龙点了点头，问道：“什么时候？”

　　　　方晓会心一笑，显然很高兴玄龙能接受邀请，她爽快答道：“就今日吧。”

　　　　闻言，玄龙瞪大双眼看了看方晓，然后又想到今日暂时无事，反正迟早要见，那就见吧，于是答道：“好吧，我准备一下，再去找你。”

　　　　方晓颌首，笑道：“好的，我等你。”

　　　　两人约好，便一同下了祭坛，往各自住处而去。

　　　　回到住所，可能是精神松弛下来的缘故，玄龙觉得有些体乏，他心知是在先前晋阶时，因抵御忍耐痛楚而消耗了太多体力。

　　　　他盘腿稍稍调息了片刻，便准备洗个热水澡，不料，飞扬却来了。

　　　　飞扬见玄龙衣衫汗湿，手中正拿着些换洗的衣服，心知他是要换洗，当下关切地问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呀？”

　　　　玄龙心中一热，腼腆地笑了笑，请飞扬在桌边坐下，然后答道：“没事，刚在祭坛修炼的时候出了一些汗。”

　　　　飞扬微微点头，问道：“刚才修炼还好吧？”

　　　　玄龙随口答道：“还好，晋了一阶。”

　　　　若在平时，对玄龙此话，飞扬定会大吃一惊，但此刻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因为刚才在祭坛修炼时，她自己也晋了一阶，她心里明白，有祭坛神念相助，晋升一阶并非难事。

　　　　因为与玄龙同是来自盘龙镇天使会馆，飞扬心中对玄龙怀有几分亲切感，相处也较随意些，当下她嘴角微翘，笑问道：“你现在修为达到几阶了？那天庄晨会长问我们时，你为何隐瞒，说自己只有凡境七阶呢？”

　　　　被飞扬戳破谎言，玄龙脸上不由一热，尴尬地笑了笑，答道：“唔，我现在是凡境八阶了。”

　　　　飞扬心里把玄龙当自己人，却没想到他并不坦诚相待，听了此言心中甚为不悦，于是白了玄龙一眼，冷言道：“怎么可能？当初在盘龙镇会馆测试精神力时，你就至少有凡境巅峰的修为了。”

　　　　见飞扬生气，玄龙心中着急，但他有自己的原则，书灵族长天枢的教诲他不敢忘，即使飞扬是他喜欢的女孩子，他也不能实言相告，于是连忙辩解道：“真的！那时候，我还没开始修炼精神法呢，我……”

　　　　飞扬见玄龙脸都急红了，心中不由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她见玄龙正等着换洗衣服，自己不便久留，于是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他在祭坛修炼时是否遇到了异常情况。

　　　　玄龙答道：“也没什么特别情况，只是神念突然没了……”

　　　　“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玄龙自然不能将祭坛神念枯竭的真相说出来，他默想片刻，答道：“可能庄晨会长这个方法还不成熟，出了什么岔子了吧……我觉得，祭坛里的神念好像枯竭了。”

　　　　“枯竭了！”听玄龙如此说，飞扬不由大惊。

　　　　玄龙点点头：“也许。”

　　　　飞扬想了想，修炼时所遇的状况与玄龙所估计的原因好像有些关联，又想到如此大好机缘就此损失，实在可惜，不由脱口说道：“太可惜了！”

　　　　玄龙亦想起鲸吞神念时的壮观场面，对那畅快淋漓的感觉仍极为神往，于是点头赞同道：“的确是太可惜了！”

　　　　说到这里，二人心里都有些黯然，一时无话，飞扬也不好意思再耽搁玄龙换洗，于是起身告辞而去。

　　　　玄龙看着飞扬的背影，心中有些歉然，只好安慰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是对她不利，适当的隐瞒或许对大家都有好处……

　　　　匆匆洗了澡，换上干爽衣服后，玄龙便在守卫的指引下，找到了方晓的住处，随她前往南郡城城主大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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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乌云

　　　　寒冬季节，天空一片铅灰色，此时临近傍晚，天色更显阴暗。青灰的石质路面迎击着马蹄和车轮，发出连绵的清冷声音，令人情绪也不由有些低沉。

　　　　玄龙骑在高大的马背上，跟随在方晓马车的一侧，自出了天使会馆，一路行来，未发一言。

　　　　本来方晓盛情邀请玄龙与她同坐一辆马车，但玄龙心想，以自己的身份，与她同坐一车多有不妥，于是坚持骑了自己的马。

　　　　此时他心怀忐忑，不知道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

　　　　南郡城城主，即分城城主，乃灵州军政官爵之一，统管所辖郡城的行政和军务。

　　　　在灵州，对平常百姓日常事务的管理，如通商、民会、军务、税务等等，均是由灵州王族统领的军政机构负责。

　　　　灵州军政机构最高统领即灵州王，其下有东、西、南、北四王，分管灵州东、西、南、北四部；各部有主城若干座，各主城设城主，其下辖东、西、南、北四郡；各郡设郡城城主，其下辖城镇数百不等；各城镇设镇长，管理当地日常事务。

　　　　一般来说，各级军政官员的人选，均是从灵州各大小仙派选拔而来的修仙之士，并非修习寻常武术的武夫，实力不可小视。

　　　　玄龙即将要见到的圣塔城南郡城城主，统领一方数百万民众，确实算得上是一位大人物。对于出身卑微、不曾见过大世面的玄龙来说，一想到要见这样的人物，心中就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城主大殿位于郡城东部。

　　　　玄龙随着方晓的车队，不紧不慢，行了约半个时辰，来到一个较为宽广的广场，广场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数队卫士来回巡逻着，戒备甚是森严。

　　　　广场的东边是一群花岗岩砌成的城堡式建筑，建筑线条粗犷，甚具力量之感。建筑之上，旌旗飘飘，四处可见明暗堡垒，隐约可见其中亦有卫士守卫。

　　　　城堡群正中的那座大殿，雄踞在数十级台阶之上，极其宏伟，远观之，如神兽匍匐，俯视着整个郡城，威风杀伐之气显露无遗，令人禁不住心生畏惧。

　　　　玄龙本以为，与方晓一起应该可以免于检查而长驱直入，却不料，方晓在马车里根本不出面，所有检查事宜均由随车护卫们接洽，如此一来，硬是完完全全地经过了九道关卡的检查，方才来到了大殿前。

　　　　此时，方晓才走下马车，领着玄龙，在护卫们的簇拥下登上台阶，进入大殿。

　　　　刚入殿门，一位中年男子领着数人迎上前来。只见这男子剑眉星目、方脸阔嘴、长髯飘逸，一身月白长袍与身后几人的软甲装束截然不同，显得出尘脱俗。

　　　　这男子爽朗笑着，说道：“晓晓，你回来了。”语气竟然有些恭敬，又对玄龙道：“这位就是我们南郡城天使新秀玄龙吧，有失远迎啊！”

　　　　方晓笑了笑，为他们相互介绍。此刻她一改平时活跃爽朗的样子，倒是显得有些矜持，

　　　　玄龙恭敬行礼，道：“见过城主大人！”

　　　　城主方德朗声笑道：“免礼！免礼！快快里边请！”

　　　　方晓却不谦让，当先走到殿内左上首之位坐下，并邀玄龙坐在她身旁之位。

　　　　玄龙走到座位前，待方德与众位将军大人落座后，方才坐下，心中暗想，这个方晓娇宠得有些过了，竟全然不顾礼数。

　　　　方德向玄龙投来赞许目光，说道：“玄龙小仙使昨日炼丹之时，大放异彩，果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想必令师亦是不凡之辈吧？”

　　　　玄龙道：“让大人见笑了。我乃仙盟弟子，在盘龙镇仙盟殿跟随封姐学的炼药术，后又承盘龙镇天使会馆张会长指导炼丹术，她们都算是我的师父。”

　　　　封安燕与张若瑶两人，在南郡算不得什么成名人物，方德自是不曾听说过，他思索片刻，然后点头赞道：“不错，果然是青出于蓝啊！”

　　　　玄龙恭敬地答道：“城主过奖了！”稍顿，他接着问道：“城主今日召见我，不知有何事可以效劳？”

　　　　方德被问得一愣，有意无意看了看方晓，见方晓并无表示，便打了个哈哈，说道：“玄龙仙使心直口快，也是爽快之人啊！今日请你过来，一来是想与你结识，二来是有件小礼物相赠，聊表心意。”

　　　　此时，便见一卫士从殿后进来，用紫木托盘托着一个五彩布袋，呈给方德。

　　　　方德将仙力注入布袋中，转瞬，一个小巧精致的丹炉闪现出来，只见这丹炉通体乌黑发亮，灵光闪闪，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这个丹炉名叫乌云，乃灵州三十大灵炉之一，今日将它赠与你，实是物之所归啊！”方德肃然道。

　　　　关于灵州三十大灵炉，玄龙之前亦有所耳闻，此时听方德道来，不由一怔，他只知眼前这丹炉品相不凡，却未料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灵炉“乌云”，于是连忙起身，辞谢道：“此等贵重礼物，玄龙绝不敢受！”

　　　　方德料到玄龙会推辞，劝道：“这宝炉虽好，但也需天才方能物尽其用。你炼丹术天赋之高，世属罕见，有目共睹，‘乌云’能为你所用，也是它的造化，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对于一个天使来说，灵州三十大灵炉，能得其一，实属梦寐以求之事，玄龙亦不例外，那日首次听张若瑶谈及三十大灵炉时，他就希望有一天能拥有其中之一，然而今日其中之一的“乌云”就摆在他的面前，他却不能要，因为他深知无功不受禄的道理。

　　　　玄龙仍坚辞不受。

　　　　方德眉头皱了皱，似有些为难，沉思片刻，又劝道：“你是我们南郡城的天使新秀，也是我们南郡的荣耀，今日我将‘乌云’赠送给你，其实是代表了南郡百姓对你的期望，希望你以后能够善用它，提升自己的能力、造福天下的百姓！”稍顿，他一脸肃穆，接着说道：“你若再推辞，就是要置万千百姓福祉于不顾了！”

　　　　闻言，玄龙哑然，辞也不是，不辞也不是，只好求助地看向方晓。

　　　　方晓赞许地看了方德一眼，然后笑着对玄龙说道：“玄龙，城主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宝器配天人，为了‘乌云’，为了天使公会，为了百姓，为了灵州，你还是不要再推辞了，就暂且收下吧，以后若是遇到更合适的人，你也可以将其转赠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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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空喜一场

　　　　方德将“乌云”收入那五彩的储物袋中，起身走到玄龙座前，将储物袋递给他。

　　　　玄龙犹豫了一下，双手接过储物袋，入手时感觉比料想的要重上许多，险些拿捏不稳。

　　　　未曾想这“乌云”装入储物袋后竟还有如此份量，玄龙心中不由暗自赞叹，当下说道：“谢谢城主！我暂且收下，日后遇到更合适之人，再将城主这份心意转达吧。”

　　　　方德不以为然，心想要再遇到一位比玄龙还要出色的天使，谈何容易，于是点头笑道：“今日起，这‘乌云’便是你的了，至于以后如何，自是任由你处置，相信你定会不负众望！”

　　　　玄龙顿首，将储物袋收入怀中。

　　　　接下来，众人又闲聊了一阵。

　　　　方德又安排晚宴，玄龙参加过晚宴后，与方晓一道返回天使会馆。

　　　　回到天使会馆住处时，已是前夜时分，四下寂静。

　　　　玄龙关上门窗，回身坐下，因尚无睡意，想起城主所赠之物，忍不住将怀内储物袋掏了出来，取出“乌云”灵炉。

　　　　这“乌云”不愧为灵州三十大灵炉之一，炉身极为沉重，即使玄龙早有心理准备，也险些拿不住，这等份量，换作常人，恐怕根本是拿不动的。

　　　　玄龙捧着“乌云”，只觉触手之处，冰冷异常，比那数九寒冰更要寒冷几分，瞬间，这手便被冻得麻木僵硬起来，几乎要失去知觉。他心下大惊，忙将乌云放到地上。

　　　　借着房内水晶的光辉，他将这全身乌黑泛着灵光的丹炉细细欣赏了一番，心中既赞且喜，有了“乌云”，往后炼制丹药可就容易多了，炼龙牙晶算什么，即使是炼培元丹，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培元丹，玄龙的情绪低落下来。他没想到，这种丹药竟然如此难炼，连郡城的庄晨会长也无法炼制！

　　　　看来，只有自己动手碰碰运气了，只是这炼制之法，庄晨会长还没有教呢……

　　　　如此，不知何时才能炼成培元丹……

　　　　玄龙叹了口气，将“乌云”收入储物袋中放好，然后收拾心情，开始每日必行的修炼。

　　　　想起日间在祭坛修炼时遇到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