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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锁魂-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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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咬牙关,强忍着这样的痛楚,随后将软管放在嘴里猛吸一口,感觉到浓郁的汽油味扑面而来,我这才猛地将软管砸在了灵媒和恶鬼的身上。
浓郁的汽油味,顿时弥漫而开
尽管从未遇到过这种东西,但是本能的,灵媒和恶鬼都是感觉到了恐惧,努力的挣扎着,不断的拍打着,试图将汽油从身上甩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汽油居然像是浆糊一般,一直牢牢的粘在了他们的身上。
我不敢多等,直接一道法力打过去,带着空气中的摩擦力,擦出了一点火花。换做平时,也不过是一闪而逝的烟花而已。
但是此刻,这地方的空气到处都是充满了汽油,顿时不一样了。
嘭!
一声巨响回荡而开,恐怖的气浪扑面而来,我只感觉一道劲风砸在了胸口,整个人直接被弹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后背像是断掉了一般疼痛。
勉强撑着手臂直起身来,看着那恶鬼和灵媒已经是浑身着火,但是火焰并没有立刻将他们烧死,而是迅速的蔓延着。
恶鬼和灵媒看到了我,居然是发疯一样的冲了过来,我脸色大变,努力的想要挣扎起来,一双腿却像是不属于我自己一般,任凭我如何努力,都没有了反应。
眼看着恶鬼就要冲过来,我几乎已经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或许这一切,也就是到此为止了。
“滚!”
模糊中,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落入耳中,紧接着便是听到了一声更加熟悉的龙吟,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好像天空都恢复了晴朗。
好累!
隐约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我直接放弃了抵挡,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只记得好像是有着什么人在焦急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却是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似乎已经是不属于我自己了,哪里都没有知觉,只有模糊的记忆,在脑袋里流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死了么?
可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地狱呢?
“不,你可没有死,我都没有死,你怎么能够死呢!”
突兀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够听到这个阴测测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这个声音感觉到很是恐惧。
好像,这个声音就是我的天敌一般,本能的,想要躲开。
“你是谁?”
“桀桀,连我是谁都忘记了么?真的是小可怜,我就是你啊!”
“你是我?”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画面,但是一瞬间的功夫,就感觉到了脑袋传来钻心的痛楚,好像有着无数的针刺入了里面,剧烈的痛苦,让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呼……呼!
大口大口的喘着,我尽量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整个人都好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的一样。
“你感觉怎么样?”
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旁边站着的,赫然就是易青笺。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记得这家伙已经是留在了仙界,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我感觉到了你的危机,所以下来救你啊!”
易青笺一脸的无语,道:“你到底是怎么弄的,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我……我不记得了!”
听到易青笺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之前又是遇到了什么?这都是怎么回事?
“不会吧?”
易青笺满脸的诧异,摸摸我的额头,道:“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失忆?”
我皱起眉头,努力的思索着,疑惑的道:“可是我还认识你啊!”
易青笺愣了一下,也是被折腾糊涂了,只能是叫来了医生,经过一番检测之后,终于是无奈的确定,我是选择性的失忆,关于之前寻找怨魂的记忆,全部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皱起眉头,尽可能努力的思索着有关那些尘封的记忆,但是无论我如何努力,一切都好像是被上了锁,完全没有打开的办法。
只有梦醒时分那个古怪的声音,依旧是在回荡着。
那个声音,又是属于谁的呢?是那个怨魂么?
“忘记了也好,先休息几天吧。”
易青笺拿来了一杯水,递到了我的手里,道:“我可是呆不了几天,你还是要自己努力。”
热水上氤氲的雾气,但是我却感觉不到半分的温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死了么?要不然,我怎么会感觉不到温度呢?
“小可怜,因为我们是一体的啊!”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的脸色大变,直接将杯子丢到了地上,摔得粉碎,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心头涌起。
这个声音实在是太可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连后背,都感觉到了寒意。
“你怎么了?”
看着我这个样子,易青笺也是满脸的震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能还引发了精神病症。”
一旁的医生刚巧目睹了这一幕,做了个记录。
我却是清楚,这不是什么狗屁精神病症,而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呆着,这个东西,似乎一心一意的想要致我于死地。
“青笺,帮我一个忙。”
“什么?”
看着医生离开,易青笺依旧是有点没回过神来,他也是利用法力给我做了检查,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心中更加的疑惑。
“我需要去一个阴气浓郁的地方,然后解决掉现在的麻烦。”
“阴气浓郁的地方?”
易青笺思索了一下,道:“那就只有太平间了。”
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凭借着法力的感知,他很快便是找到了太平间的所在,直接抱着我的身体,如离弦的长箭一般,窜出了窗户。
医院的这一面墙外,是一片空地,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因此我们轻松的来到了太平间。
太平间的所在位置是医院的地下三层,一进门,就是有着扑面而来的凉气,不断的涌动出来,纵然是易青笺,也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这里的阴气,实在是太恐怖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便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在这个地方,我却是察觉不到半分的不对劲,好像,我对于这里的阴气,根本是毫无反应。
易青笺看到我这个样子也是愣了一下,按照我的法力来看,多多少少也应该有点反应,哪怕我常常和鬼魂打交道。
但是我这个样子,好像是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鬼魂。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桀桀,小可怜,你还真的是聪慧,太让我喜欢了!”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差点没一个趔趄倒地,这一次,可不仅仅是从身体里传来,好像是整个太平间里都回荡着这个声音。
连易青笺也是听到了。
“怨魂!”
易青笺好歹也是龙体,又在仙界呆了这么多年,自然是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些东西的不对劲,迅速做出了迎战的架势。
我却是皱起了眉头,阻止了他,沉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藏在我的身体里?”
“小可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是么?”
冷笑一声,我催动自己的法力,直接轰击到了小腹的位置,那地方,就是声音传出的地方。如果只是在病房里,我还真的无法确定,但是在空旷的太平间,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那冰冷的声音,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
“该死的臭女人,你居然敢攻击自己?”
“那又如何?这是我的身体,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么?”
不屑的冷笑一声,再度催动发力,这一次,攻击更加的迅猛,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但是从声音的判断攻击,准没错。
噗!
这样的攻击,还是让我承受了不小的伤势,一口鲜血直接喷出来,易青笺见状就是要上来帮忙,却是被我挡住了。
“不要过来!”
“臭女人,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是么?”
听着这样的警告,我哼了一声,道:“那么,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感觉到声音迅速的朝着胸口转移,我毫不犹豫的将法力聚拢在小腹和胸口中间的位置,陡然爆发。
身体一瞬间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剧烈的痛楚,顿时让我跪倒在地上!
“啊!”
尖锐的惨叫声,也是回荡而开!
………………………………
第196章:流逝的记忆
“这就是那丫头的记忆么?”朦胧中,我的灵魂起起伏伏,偶尔能听到有罗刹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讲话。
我叫苏梦。当我还不是地狱祭司的时候,我也是在人间,和你们一样的,普普通通的人,过着极其普通的生活。
我出生时,发生了三件事。
天空降下赤红的雪花;山下群狼齐嚎;还有,郡子南面四十年枯槁的大树,竟一夜之间结上了绿芽儿。
父亲对着襁褓中的我说,那棵树叫苏梦,你也叫苏梦吧。
约莫八岁才知道,我们族人与寻常人不同。因为我们会筑梦。
就是在人的梦上做些文章。但我们族人从出生开始就有个缺点,那就是天生缺了一半的灵魂,而缺少的灵魂,必须在另一个人身上获取灵魂而弥补。
我当时觉得厉害,父亲只是淡淡一笑,苏梦,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只是寻常的手艺人。手艺人?他把筑梦称为手艺,的确很奇怪,但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答案自会揭晓。
因为这项手艺,族人曾受到各方的惧惮,也遭受过灭顶之灾。迁移到现在居住的郡县,先人便立下规矩,所有族人永世不得下山。这就意味着我将永远待在这山庄里,这是自然,无论是谁知道这个事情,都会有所忌惮吧。
当然,郡县的入口有幻境,山下的人进不来,山上的人出不去。就像人们口口相传的桃花源一般。
过了两百年,前朝的旧事都已入了土。族人还是遵守着祖训。
除了一个时刻,修习时。
十岁刚过,父亲对我说,苏梦,你想看看山下寻常人的生活么?他没有试探的意思,只是真心问了我。
那时我只听私塾的先生说起。说山下,大户人家的后院有自己的树,季节成熟,可以在上面打枣子吃。河道两边,杨柳洒在来往的船只上。
我说我去,要打上枣子吃。
父亲点点头,带我到郡县的口子。前方是一座墙壁,出不去。父亲用手轻轻一点。
往下滑。
那墙就出现一个口子,后边儿是绿林。我看呆了,父亲只是笑笑,随后解释道。
父亲说这是《梦靥》中的第七章,叫壁术。通过更改物质的形态,让他人眼见不到。习得壁术之人,就算仇家在你面前,也可保命。另外你只需要学习了这本梦靥,一切都会变得好的。
此次下山,为的就是修习《梦靥》。父亲说,《梦靥》是我们的盛典。说万物合一,说天地也在这梦靥之中。
父亲在我额头上点了下,随即,土方平地而起,我的背上长出大鹏金翅,越过树海,入云间。我知自己已入了父亲构筑的梦中。
流云划过肩胛,冰凉入骨。我带了些惊险之意,看着父亲的梦境,犹如仙境。
我忽然想起我的曾经。
在我很小却又足够大的时候,我的父母去了白色的荒原,他们打开门,迈出大半个身子,又转回来两个头颅,向我致谢,又向我告别。
门外风雪大作,几片雪花吹进来,吹到我的脸上,融化了,好像我哭了一般。
其实我没有,因为我很小。我只是漠然又茫然地点点头,也向他们告别,没有嘱托他们一路平安,早点回来,而是问你们要风灯吗?走在大雪里,会不会迷失方向?
他们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砰,关上门,走了。雪迷人眼,风塞人声,他们关上门,我便再也看不见他们了。
我很小,但又足够大。所以我明白,我必须要长大。
于是我把摇椅搬到炉子前,添柴起火,熄灭灯烛,拿来几本厚厚的书,把它们堆成一个小桌,然后从壁橱里挑出一张够长够厚的毛毯,拍拍灰,顺顺毛,坐进摇椅里,盖上毛毯,拿起一本书,然后又放下,掀开毛毯,从摇椅里跳出来,跳到地上。
父亲说要喝酒,我便去酿酒。
我把酒倒在一个大壶里,加了些大茴香、百里香和迷迭香以及一些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香料,把它煮的很热但又不至于沸腾,捞出香料和残渣,再倒入一些蜂蜜,洗净几个小杯,便算是准备好了,大人该喝的酒。
我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攥着酒杯,回到了我的摇椅、“书桌”和炉子旁。
父亲啊
收回记忆,我又看到了我的父亲。
他带我飞入一座仙山,山上也有一颗大树。
树下有本书,唤作《梦靥》。
这世间其实并不存在《梦靥》这本书,先人为了防止家传之宝被窃。只好将书存于梦中。日后,我要学习,自然得自己入梦。
父亲说,修习筑梦,第一事无其他,便是筑心。苏梦,最好的手艺人从不会困在我们那片小天地。你要去经历。
去世间经历。
我们来到寻常人的疆界,父亲让我看透人情冷暖。要知人心,也要通人心。我听不懂。
为什么人世需要经历?莫不是人刚一出生就能够获得必须的人情世故么?为什么其它的一切我都能得到,唯独这些我要去经历?
谁知,历练的第一事竟是行乞。
腊月,飞雪淹城。人人饥而体瘦,去大户人家门口讨个活路,要得一些煤炭和馒头已是极好。如有更好的,便要高兴一整天。
某日,父亲对我说,苏梦,你该正式学习了。
折花和织云你已熟悉,这次是入梦。
我们一老一小两个乞丐来到小院的后巷,有个馄饨摊。一个圆鼓鼓的小男孩正在瞌睡。
父亲说,苏梦,你试试。
我悄悄走过去,在那孩童额头轻点一下。慢慢的,周围的景化了,远处人面模糊,馄饨摊依旧没变化。
只是这桌子上多了山珍海味。每一样都娇、艳诱人。
那孩童被香味弄醒,爬到了桌上,敞开肚子吃。我忍不住,也偷拿一块鸡腿。
醒来后,肚子还是空的,鸡肉的香醇却留在了唇间。看来这一切都是梦,但是梦也分造化,造化高了,你能够获得一切,造化低了,也不过是黄粱一梦。无所谓罢了。
我这般领悟道。
父亲点点头,段位高的手艺人不趁着别人睡觉也能入梦。醒着,也有让人不知身在何处的奇妙。
唯一一点是,无论段位高低,我们都要和对方身体接触。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定。
说完,他把煤炭里唯一的馒头递给我,知道了么,苏梦。
我急忙塞进嘴里,硬如石子,也没有味道。
嗯,记下了。
回到郡县,我把山下奇遇和私塾的伙伴们说了。半年不见,他们的个头都比我高了。
以前一直找我打架的陆安这次好像变了一个人,红着脸给我一把梨花种子。
他说,苏梦,你头发变长了,比以前好看了。
说完转头跑开。我当时想,你不找我打架,送我这破玩意儿做什么。
是想讨好我?
怕我了?
我插着腰大笑,父亲过来拍拍我的脑袋,带我回家。
郡县的生活很平静,没有那么多烟火生平。偶尔会怀念山下的生活。不过我知道,自己毕竟属于这里。
当时,我跟着父亲修习壁术。改变了手的属性,探进墙壁里,融成一体。随后就像捏皮人一样,把那堵墙捏成了一扇门。
我走向那扇门,果然走不过去了。
随后,从上往下一撕,门又变回了原来的墙。
我回头看父亲,他只吐了四个字,还需多练。
在我潜心修习的这期间。陆安跑来对我说,郡县里来了一外人。
百年来的第一次。
说是个书生,遇到了拦路的马贼,无意间逃来的。
他道,你快出来玩,全族的孩子都围过去看他,听他讲山下的故事,他讲的比你讲得好多了。
后来,其他的同学也来了,我问起那个书生怎么样,长得俊秀不。同学说,哪是什么书生,是个小孩儿。我说你见过么,她说我挤不进去。大伙都围着他转。还要摆百家宴,喝酒唱歌。
我也想去瞧瞧。父亲说,你专心修习,筑梦就是筑心,分心不得。
于是我就没见到那个外人,待到壁术修成,他也早已下山。
百家宴刚过,郡县里杯酒成河。我没有享受到,心里对父亲颇有怨言。却又不敢说。
第一支箭射进来时,扎在一个草人身上。第二支射中了一匹马,之后的就实实在在扎在了人的身上。
大梦初醒。
兵临城下。
身着黑色流云状铁甲的士兵,一波一波进入郡县,遇人就杀。血与火浇灌了土地,艳得似要流出汁来。
父亲的筑梦术已入化境,他轻轻一推,便将我推入家中的挂画中。成了画的一部分。
我在画里看着族人一个一个被杀。
听着刀剑刺进血肉的声音,闻到火把和腥臭味,看到那些呼喊挣扎。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记住仇家的脸。第一个是拿大刀,刀约三寸,持刀的右手有七只老茧。
第二个,脸大体宽,跛脚。
第三个
见到的一共一百三十七人,未见的杀手不知几许。但我发誓,一定会把所有的都杀光。
………………………………
第197章:复仇
待到人走后,火也熄了。郡县一夜化为荒野。族人的尸体堆在入口处,小山一般,血肉交融。
我一个一个把尸体分开,拼好,安葬入土。
这一夜,我心性全变。入画前的是一个苏梦,出画之后的又是另一个苏梦。
我知自己是没有家了。出了郡县,天为被,地为床。
我检查了一遍这个活了十七年的地方,把能用的都收集起来,才发现连一个布袋都填不满。
最后来到苏梦树边上。
依旧是嫩芽繁枝,和周围一片焦土相比,似是在讽刺。
走进看,才发现树根下有张脸,连着根茎处的是一个人。是个老翁,和树连在一起了。
以前从未见过,是因为父亲用壁术给遮掩了么。
“过几日,山下的樵夫便会看到这被火烧过的地儿。你父亲给整个入口做的一层壁,他人死了,这层壁自然也消失了。”
他大笑。
我说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老翁说,自己以前是朝廷派来的方士。在和先人斗的时候,肉身尽毁,是父亲将其移植到了树根处,每天喂食肉糜和水。并用壁术为其遮挡。
老翁戚戚然笑道,南家人有这通天的手艺,一定会有这一天的,就算躲过了这一劫,下朝下代还会有灭顶之难。
逃不了的。
我想起父亲以前对我说的,我们只是手艺人。
我盯着他笑,他也笑,有些凄楚。
我问他,该如何复仇。
他说去皇城,万书阁,那里记载着每一次行动,任务,和所有执行者的名单。那里有我要找的一切。
或者还有一个方法,你把我杀死,从我肚子里找出一块谕令,拿着这个去找十二生肖的鸡,说是玉流子的后裔。他若是答应帮你查案,便一定会有真相。
我双手伸进他肚子,取出谕令。然后帮他迅速止血。
“给个痛快吧。”
我没有如他的愿。因为要让他活着更残忍,反正不用我动手,没了父亲的投食,他也会饥寒而死。
只是临走前,我在他额头轻点了下。老翁缓缓入了梦。
梦境里,流光幻影,时间淌得极为缓慢。我要让他遭受这样的痛苦几十年。
这次劫难与他无关,但与这个朝廷有关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
离了苏梦树,我用壁术把郡县的入口做成一个悬崖。就算我不在了,也不许一个人踏入。
随后割了自己的长发。扮成一张男儿的脸。
做完这两件事,背上布袋下山。
我要做事的很简单,颠倒这天下。
山下最初的几年,我时常无法融入。
言语不通,不懂规矩,以前父亲多少能教一点,现在什么都要靠自己。
白天就在酒肆斟酒,晚上学习风土人情。好在我的时间比寻常人多,在梦里也还可学习。
颠沛流离一阵后,来了北平。
北平地界距离皇城还有十万里,走官路是行不通的,因为要文牒。
除非是大户的附属,或许有机会。
北平最大的一方自然是吴相,也是这天下最大的诸侯。武将出身,为前朝皇帝立下过汗马功劳。
吴相当然在内城,在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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