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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渡春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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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圆莞⑹髌ぜ枘讯萺i。周桃花的nǎinǎi带着年仅三岁的她,从舟山海岛上过来,到桃花渡来乞讨。
当时,哪家有余粮啊。眼看着小桃花活不下去了,周桃花的nǎinǎi抱着孙女想跳下海去,站在码头边上却又踌躇犹豫了,最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她茫然不知为何就离开了码头,抱着周桃花来到了码头边上的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缩在一个墙角里,饿得昏沉沉的,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这户人家就是周小通家。周小通的母亲当时已经怀了周小通,虽担着身孕,却还在工作。不工作不行啊,尽管他家人口少,而且都是劳动力,负担不像其他家庭那样重,但他们也难以温饱。眼下,正怀着孩子,正需要补充营养,为了能吃得稍微饱些,让孩子出生后有口nǎi吃,他们不得不拚命地干活。傍晚,夫妻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却看到了饿昏在墙角里的祖孙俩。
好心的周小通父母把她们抱到家里,用米汤把她们救醒过来。从此,周桃花和nǎinǎi就住在了周小通家里。
周小通出生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父母给他取名时,他爸看到周桃花仍叫着海岛那边的那个名,觉得既然是一家人了,姓氏要统一,就想给周桃花改个名。因为当时院子里的桃树正好长大,第一年开了花,还开得那么的姹紫嫣红、缤纷灿烂,于是就以“桃花”作为周桃花的名字了。桃花,美丽娇艳。这个名字,浪漫又通俗。周桃花的nǎinǎi百口赞成,她老人家迷信,认为小桃花从小命苦,改个名,大吉大利,图个好彩头。而且,她真心盼望着周桃花像她的名字一样,以后美丽漂亮、幸福快乐。
因此这两棵桃树,不再单单是桃树那么简单了。可是,周小通却有些烦恼,恼着这两棵桃树。两棵桃花长得有些特别,主根紧紧地靠着一起,枝杈缠绕,分不清哪枝是这棵哪枝是那棵,看上去,好像是同一枝桃树一样。不是这桃树伴着他们一起长大的话,周小通还真当这两棵树是同一枝树呢。不过,这树长了十几年,没一个人会去计较他们是一棵还是两枝的,桃树自己更不受影响了,不管是一棵还是二枝,照样长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但,还是有内行人看出门道来了,而且这内行人一说出来,还真让人当新闻来传说了,还让周小通十分的郁闷。
这桃花渡位于浙东大陆的东端,历古以来就是浙东的重要港口。浙东港口以宁波出名,其实宁波是对外贸易的港口。由于其地理条件有利于防守保卫,不像其他港口那样直接临海,易受海上来敌的攻击,作为一个大港口正需要这样的条件。宁波在甬江的三江口,深居内陆,有屏障有防守,但是,宁波交通便利上的优势,反而不及像桃花渡这样的临海港口。因此,这些小港口有了交通便利上的优势,也发展起来了,在沿海的交通上还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桃花渡是舟山连接大陆的跳板,所以比其他小港口更有优势。在还没有客渡航船之前,去舟山都是些渡船和自备船,桃花渡的这些船,通达舟山的几十个岛屿;民国初,小火轮投入海上客运,桃花渡多了航船航线,除了通舟山各岛的航线外,还北通sh,南抵闽台,航线众多。解放后,随着陆路交通的发展,南北两线海上交通逐渐萎缩,而东路来往舟山的交通一直在发展。由于交通发达,桃花渡名闻遐迩。至于桃花渡的名称是否因通航舟山的桃花岛而来,连老一辈的人也没人说得清楚。桃花岛与桃花渡,有渊源也好,巧合也罢,反正这桃花渡地处海陆交通的咽喉处,怎么说也不会辱没“桃花渡”这一响亮名字的。
周小通的家,就在桃花渡最靠近码头的地方,而且那地方只有周小通他们一户人家,独门独户,扼守着交通要道。以前,人们居住很有规律。从自然方面去看,有临水而居,依山而居;从社会方面去看,有聚族而居,比邻而居;当然也有因为风水好或者商业发达形成的村落。反正,集聚是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拿桃花渡来说,很明显的,村子是由几个大家族聚族而居而形成的。村里那三、四个大的家族,按姓氏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周家、邹家、顾家等几个大的自然村。周小通家属周家人,却没有在周家聚居的那个自然村里造房,反而选了远离周家的、靠近码头的地方,在这没人居住的地方围了地建了院盖了房。这就是观念的问题,周小通祖上观念超前,他造房时,村里人也许不太理解他,可现在,村里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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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桃花盛开的地方(下)
码头是桃花渡的特sè,是桃花渡人赖以生存的命根子。桃花渡,小小的、普普通通的一个小村,单单舟山方向就有通往定海、沈家门、桃花岛、虾峙、六横等七、八条航船航线,每天来来去去的旅客成百上千,村人靠着这码头的热闹生活着。连周小通家这靠近码头边的房子,也经常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不,又一个身穿袈裟风尘仆仆的中年和尚进了周小通家的院子。他想打个尖,歇歇脚,讨碗茶水喝。
那是上年的十二月份,一个阳光普照暖洋洋的冬天。在弄堂间绣花的姑娘都把花棚搬到了院子里,一边绣花,一边晒太阳。周小通因为礼拜天休息,也搬了把椅子,拿了一本书,晒着太阳。
周桃花看见有人进来,就起身倒了一杯热茶。没想到那和尚并没有走过来,反而站在那两棵桃树面前啧啧称奇。周桃花只得把茶送了过去。
“姑娘,你是这家的主人?”
“是啊。”
“怪不得,怪不得。”和尚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桃花,自顾自地颔首低头道,“果然英气逼人,一脸富贵,好一个女中凤凰,人中豪杰。姑娘,你以后必定时来运转,前程锦绣。”
“那有你说的那么好!”周桃花被说得有些难为情,心里却窃喜着。这时,院子里绣花姑娘都惊奇地看着他们,周桃花更是大窘,将茶杯往和尚手里一推,说道:“承你吉言。你先喝一口茶吧。”
说完,她逃也似地躲到姑娘堆里来了。周小通很不屑和尚的无聊。人都说出门靠朋友,出门人在外随处找地方歇个脚喝口茶也正常,不至于心里感动成这样,空耍着一张嘴皮子,用什么恶心的话,来讨好主人家。太假了吧,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老实人。
“哼,胡说八道。”
这和尚才喝了一口茶,听到了周小通的话,连忙停止了喝茶,打量起他来了。他刚才进院子的时候,注意力都被这两棵桃树吸引了,真还没注意到院子里坐着的周小通。
“原来是你。哈哈,还真是有缘啊。”看清了周小通的模样,和尚心情一松,像遇见多年的老友一样,随便了起来,甚至反客为主了。
“小子,你们给我的茶水里放点茶叶好不好?”
周小通气得“嚯”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你这和尚怎么这么没道理?我跟你很熟吗?给你喝茶,你还嫌没有茶叶,还差使我?你还真是个疯和尚。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实足一疯子。”
那和尚却不气不恼,没理周小通,却对一群姑娘说:“这院子里的桃树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姑娘们一听,马上停止了绣花,侧着耳朵听他的下文。周小通也泄了火气,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去,连那和尚伸手过来,拉走了他坐的椅子,也没去阻止。
和尚坐了下来,舒舒服服地伸展了一下手脚,接着说道:“那两棵桃树是连理枝。”
“连理枝?哎呀,好像这两棵桃树的树干是粘在一起的。”一群姑娘这才恍然。
“你说的是不是《长恨歌》里的‘连理枝’?”周小通读过《长恨歌》,知道“连理枝”比喻男女双方情投意合情深恩爱的意思,但没看到过“连理枝”实际的样子,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追问了。
“就是《长恨歌》里的‘连理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在古代,这‘比翼鸟’和‘连理枝’也极为罕见,绝无仅有。‘连理枝’也被称为‘相思树’,是最忠贞不渝爱情的象征。你家却有一对‘连理枝’,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相信。而且还是一对根连、杆连、枝连的‘连理枝’。据我所知,以前běijing的皇宫里有一对‘连理枝’,是两棵银杏树枝条与枝条连接在一起形成的,而你家的这一对绝对是逆天了。所以,我进来的时候,就光顾着看那两棵树了。”
“这树也很平常啊!就是两棵小苗,挨得很近,同时长大,就成了这个样子了。这很自然的,有什么好稀奇的?”周小通不屑道。
“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和尚站了起来,拉着周小通来到树前说,“你仔细看看,这根上,杆上,枝上,长在一起了,是吧?两棵树靠在一起一起长大,一定就能长成这样的形状吗?那森林里这么多树,都能长成连理枝了?小子,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连理枝是靠缘份的。两棵靠在一起的树长着,大多跟人一样是相互竞争的关系,争阳光,争养分,争高低,往往不是两败俱伤,就是一方胜出一方惨败;也有两棵不相上下,共同长高的,但这需要它们旁边有足够的成长空间,让它们分别往旁边发展,在这种情况下,它们枝和叶,你是你,我是我,分得泾渭分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也只有你们家这两棵,相互交缠、相互依存,他们靠着缘份在自然的影响下,在大风暴雨的等外力作用下,各自蹭破了一层树皮,树皮与树皮贴在了一起,因为长时间缠在一起,长在一起了,形成了这种枝条相连的‘连理枝’。”
“好了,好了,就算这是‘连理枝’,又怎么样?”周小通看和尚对他家的桃树比他还热衷,还起劲,有点不耐烦了。
“怎么样?!奇相啊!唉,你小子屁都不懂,我跟你说再多也没用。这样吧。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这树是一雌一雄的?”
这时周桃花也不相信,说:“师父,你还真是胡说八道了。这桃树又不是动物,哪有雌的、雄的!”
那和尚自信满满,手指着西边那棵粗壮的,说:“这棵是雌的。”然后,他又指向东边那棵瘦弱的,说:“这棵是雄的。”
“雄的还是雌的大?和尚,你什么歪理啊!”周小通直接把他鄙视了。
那和尚也不急,看着周小通,又看了看周桃花,很久才冒出一句话来:“你不是比你姐小吗?”
“哈――。”跟周桃花一起绣花的姑娘们直接笑翻在地上。
周桃花也咯咯地笑得直不起腰来,整个人压在了周小通的肩膀上,一边还挥着小花拳,在周小通身上一顿乱捶。
周小通傻傻地愣着,尴尬得涨红了脸,冲着和尚瞪着眼睛嚷道:“和尚,你说什么哪?”
“小子,你别生气了。我再给你看个相。看你天庭饱满,双目有神,面呈异相。说起来,共有桃花三星入命。你听着啊,这咸池星么,主运;这红艳星么,主财;这红鸾星么,主姻缘。旺运旺财旺姻缘。哈哈哈,还有你的命运就应在这棵桃树上。看仔细了,就是这棵雄的桃树。”
周小通听到和尚说他是“桃花三星入命”就晕掉了。槽,什么“桃花三星入命”?我还桃花运啦。啊,不。不可能是桃花运。这和尚是什么意思?听他话里的意思,难道真是狗屁的桃花运?桃花运?啊――,不要啊,会死得很惨的。不对,这和尚肯定是拐着弯儿来咒他骂他。我擦,他周小通这么一个规规矩矩的人,却被他说成了什么桃花运。这不有天理吗?他是哪种斯文败类,花心风流的人吗?他是那种流氓无赖,sè魔yin贼的人吗?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如果真是桃花运,他周小通就十恶不赦,社会公敌了,他就死定了。我的妈啊!这是哪里蹦出来的疯和尚,说的就没一句是人话。
周桃花听和尚说了一大堆,分不清哪句是好的哪句是坏的,但她很关心周小通的命运,于是追问道:“大师,我弟弟的命运到底好不好?”
“旺运旺财旺姻缘,你说这命好不好?”
“桃花运?!”终于有个绣花姑娘大声地喊了出来。
周小通一听不妙了。连那绣花姑娘都明白过来了,还有谁不明白疯和尚的意思?他立即拔腿就跑。果然,周桃花明白过来了,挥着粉拳追着要去打周小通。周小通赶紧跑出院子。在他的身后,周小通跑出了老远,还能听见老姐站在院门外气急败坏的吼叫声。
“周小通,原来你是个小流氓,枉我对你这么好。没想到你竟然跟外面的小流氓一样,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你跑,你跑得再远也没用。我要告诉爸妈去,让他们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周小通心中那个郁闷啊,如涛涛长江绵延不绝。就在这朗朗乾坤、清天白ri之下,一个人的清白就被这疯和尚给玷污了。
尽管没有多少人相信一个和尚毫无根据的话语,但这事作为一个笑话很快的流传开来了。连周小通的父母听了周桃花的讲述,也哈哈大笑不已。周桃花后来也只是把这事当成对付小弟的一种手段。看周小通不听话了,她就会拿这事来喧染一番,把周小通吃得死死的,周桃花说东,他再也不敢说西。
而且他背着“桃花运”这样一块的招牌,在绣花姑娘那里,成了公敌。跟着周桃花绣花的那些姑娘不搭理他了,不知道是真的不乐意还是假的不乐意,反正一看到周小通就当他是透明人。现在,周桃花差他出来取煤球,明显是那些绣花姑娘想赶他出来,不让他听着她们姑娘们的聊天。
唉,都是因为这桃树,都是因为那疯和尚。周小通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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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太奶奶的嫁妆箱(上)
绣花姑娘看到周小通出门了,哪还有心思再绣花,“呼”地一下围住了周桃花。
“桃花,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
“桃花姐,这么好的东西,你就让我们也欣赏欣赏吧。”
“我们不会乱说的。我们保证决不透露一个字。我们发誓,如果透露出半个字,天打五雷轰。”
“哎哟,你们别急呀。我先去看看外面再说。”周桃花谨慎地说道。她走到了门口,卷起了棉毯门帘,伸出头去看。果然,她看到周小通还站在门外,就催促道:“你还没走啊?快去拿煤球啊。”
“干嘛啊?催,催,催什么啊?”周小通满心疑问,但没敢问,只是没好气地应答着,去取煤球了。
周桃花赶紧缩回头,“哐”地一声关住了弄堂间的门,把周小通关在了门外。
“嘻嘻――。”一群绣花姑娘jiān笑着。只看周桃花进了她的闺房,从房间角落里的一个陈旧的皮箱里取出了一大卷纸质的东西。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绣花姑娘争先恐后,把一大卷东西接过去后,分抢了开来,各自翻看了起来。
“啊!这、这、这……;难为情死了。”一个姑娘扔下了一幅画卷。掉落在地的赫然是一幅chun宫画,上面一个女的正弓身屈腿匍匐在床上,一个男的半跪着趴在女的屁股后面。图画还是彩sè的,尤其是两人**的神情画得惟妙惟肖。
“我这幅也是。怎么都是这种东西?太难为情了。”
“啊?不一样啊,画得不一样的。我这幅是女的坐在男的身上的,姿势都不一样。你们看看,是不是都不一样?”
“这么多幅画,一幅画就是一种姿势。做这种事,还有这么多姿势啊。哪要有多少种姿势?噢,这里有说明。有十八种姿势?哎哟,这真是太那个了。你们看看,这一姿势,摆成这样,羞死人了,恶不恶心啊。”
“嘻嘻――,大开眼界了。画得跟真的一样,看一眼,心里就痒了。不行了,晚上我非叫我那死鬼把我弄舒服不可。”一个小媳妇拿着一幅画,满脸通红,身子发软,chun情难以自制了。
“哇,我这里是一本古书。你们别看那些画了。谁读书多点,就读一下吧,可能比那些画还要刺激。”一位姑娘举着一本泛黄的古装书叫道。
“我来,我来。我来读。”没等她话声落地,就有人把她的书抢了过去。那姑娘好奇地翻开了书,大声地读了出来:“《大姑娘十八摸》。”
“小声点,小声点。”众人一边提醒,一边都侧着耳朵去听。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全不唱,听我唱回十八摸。伸手摸姐头发边,乌云遮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嗑边,天庭饱满爱煞俺。伸手摸姐眉毛边,分散鸳鸯眉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把郎观。伸手摸姐小鼻子,悠悠热气往外攒。伸手摸姐小嘴儿,樱桃小口笑连连。伸手摸姐下嗑尖,下嗑尖尖在脑前。伸手摸姐耳朵边,八瓣钗环打秋千。伸手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郎一般宽。伸手摸姐肋肢窝,肋肢窝搂抱郎肩。伸手摸姐小手儿,赛过羊毛笔一管。伸手摸姐胸嗑头,郎胸合了姐身边。伸手摸姐肋巴骨,肋巴湾湾在两旁。伸手摸姐**边,出笼包子软又拧。伸手摸姐大肚儿,好像一块栽秧田。伸手摸姐肚脐儿,好像当年老古钱。啊――,不读了,不读了。这都什么东西啊,越来越不正经了。”
一个小媳妇正听得来劲,那姑娘突然不读了,她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过来,一把抢过了这本书,说:“哪儿不正经了?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摸摸**边,摸摸大肚儿,这有什么了?你们不想听了?没事,你们大姑娘脸皮薄,就别来听了。我自己读读,我读了啊:伸手摸姐屁股边,好像扬场大麦锹。伸手摸姐大腿儿,好像冬瓜草里眠。伸手摸姐膝盖湾,好像犁把滔泥尖。伸手摸姐小腿儿,忽的伸来忽的拳。伸手摸姐小脚儿,小脚尖尖上兄肩。遍身上下全摸了,去了两头摸中间。左手摸姐养儿子,右手摸姐养丫头。东一摸来西一摸,摸姐高梁燕子窝。两头尖尖枣核样,好像机匠织布梭。左一摸来右一摸,冷手摸姐热家伙,好像胡子偷酒喝。大姐生得白如霜,两脚踏在盆边上,好像胡子喝米汤。姐的屁股大似天,三担芝麻晒酥边。两面又栽垂杨柳,当中走马又行舟。两边吊了兜拐儿,搭个戏台唱曰连。老年听了十八摸,少年之时也摸婆。学生听了十八摸,昼夜贪花摸老婆。光棍听了十八摸,摸个枕头当老婆。和尚听了十八摸,搂抱徒弟叫哥哥。尼姑听了十八摸,睡到半夜没奈何。睡到半夜思心动,只把手儿搓几搓。……”
读着读着,那小媳妇的脸上也挂不住了,面红耳赤,浑身燥热。周桃花早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了,这会儿已经关住了房门,让那群绣花女在弄堂间瞎闹。
“我要上厕所。”有位姑娘再也忍不住了,身下传来一阵紧如一阵的cháo热。她羞怯地低着头,想到了去外面的厕所里躲一下,顺便处理一下难受的下身。
“嘭、嘭、嘭。”门上传来周小通的敲门声。
那姑娘急忙打开了门,一头撞开了周小通就跑了出去。周小通提着一筐煤球,呆呆地站在门口,狐疑地看着众人,问道:“她怎么了?你们又怎么了?怎么还关上了门啊?”
没人理会他。仿佛约定好的,“呼”地一声,房间里的绣花女都集体起身,挤掉了门口的周小通,跑了出去。
“我有这么可怕吗?我一来,她们就像见了鬼一样的跑了。”周小通奇怪地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
这时,周桃花从她的房间里窜了出来,也不搭理周小通,迅速地捡着地上散落着的画和书。周小通走了过去,一脚踩住了周桃花身前的一张画。
“抬脚。”周桃花捡不了那张画,只得出声,但却是**的命令口吻。
周小通这会儿不听命令了。他知道这张画上有猫腻,她们还想瞒着他。
“不抬。”周小通坚决地说。
“真不抬?”
“就不抬。”
“好。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不听姐姐的话了,是不是?”周桃花急了,看到旁边有一把扫帚,伸手cāo了过来,扬手就打了周小通的腿一下。
“哎唷――,别打了,我投降。我抬脚。抬脚还不行吗?”周小通吓得跳了起来。他看到周桃花真的生气了,急忙抬起了脚,乖乖地退了下去。
周桃花把地上的书画全部抱在了怀里,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周小通看她紧张成这样,不屑地嘀咕了一声:“不就是什么《大姑娘十八摸》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啊?!你知道的?你偷听的?”刚放松心情的周桃花又气急败坏起来,呼啸着冲了过来。周小通一看,像泥鳅一样灵活地一个转身,跑出门来。
屋外,一大群绣花姑娘都神sè异常地看着他。她们个个像被人捉jiān了一样,低着头,眼睛却都有点担心地斜着他,目光中大多流露着胆怯羞耻、幽怨悔恼的,也有几个的大胆发sāo的,抬起了头,那发了chun的目光热切地盯在周小通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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