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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渡春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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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大萝卜,你吓到我了啊。我摔倒了的话,非找你算账不可。”
“说什么啊?能怪我吗?是你自己要来的。摔倒了,也活该。”
“好你个花心大萝卜,你良心被狗吃了?我们两个大美女陪你去上学,人家想都不敢想,你倒好,还嫌人家麻烦。桃花姐,这家伙没良心,我们不去了!气死我了!”周醉儿不骑了,跳下自行车,怒视着周小通。
周桃花拍了拍周醉儿的手臂,劝道:“醉儿,别理他。男人都是犟牛投胎的,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了。我们走,等会儿,姐再陪你一起去街上逛逛。”
周醉儿凶巴巴地冲着周小通哼了一声,这才继续骑行。周桃花的话明显地起了作用,周醉儿听说要到街上去逛,就来劲了,一路上跟周桃花说着衣服啊什么什么之类,注意力分散了,骑车也不紧张了,反而骑得稳妥了,速度也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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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来自远方的亲人(下)
(一)
三人到了学校。一个很明显的感觉,这校园里叉眼(戴眼镜的人)特别多。在村里几乎很少看到戴眼镜的人,农村里即使有人近视了,也不戴眼镜的,因为做农活的时候不适合戴眼镜。如果有人戴眼镜,那一定是大队里的脱产干部,什么会计、统计之类的。眼镜是一种特殊的标记,学历越高、知识越多,戴眼镜的人越多,度数也越深。三人从小学读到初中,就见到一二个老师戴眼镜的,现在一下子就看到这么多老师都戴眼镜,稀奇之中也带有一些崇拜。
“桃花姐,快看快看。你看这老师戴的眼镜,度数很深吧,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老师。还有这个……还有那边那个……。”周醉儿躲在校门口小声地议论着老师。周小通看到周醉儿少见多怪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正在郁闷中,没想到周醉儿冷不丁地冲着他说:“花心大萝卜,你这眼睛不配戴眼镜,你不是读书的料。什么,你还不服气,是吗?哼,你的眼睛只会sè迷迷地看美女。就是近视了,也是看美女看累的。”
我擦。这是哪跟哪啊,眼镜居然跟花心也能联系起来。周醉儿这妞实在太强大了,想像力之丰富,思维之活跃,无敌于天下。周小通情急之下,差点爆出了粗口,还好面对着强大的周醉儿,他自己及时收口了。好男不跟女斗。
“哈哈哈哈。”两女笑得花枝乱颤,引得周围的老师和同学都往这边看。
这下好了,周醉儿口口声声说要侦察侦察学校里美女多不多,现在自己却暴露了。两大美女笑得花枝招展,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在这校门口,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无疑是杀伤力超强的一颗炸弹,引爆了人群。齐刷刷,齐刷刷,一道道目光聚集到了一起,惊艳的、痴迷的、垂涎的、羡慕的、赞赏的都有。噢,卖糕的,她们被围观了,他们(包括周小通)也被围观了。看着周围男xing一双双兴奋的、灼热的目光,周小通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有胆大的高年级同学冲出来搭讪道:“同学,你们是高一的新生吗?”
也有人觉得周桃花面熟,想了半天,忽然在人群中振臂高呼:“桃花妹,桃花妹。我认识她,她是桃花妹。”
知道“桃花妹”的同学,都sāo动了起来,像追星族一样的热情疯狂,求签名求握手求一笑。噢,卖糕的,这签名这追星是怎么一回事呢,不懂不懂。这不怪周小通,因为当时,放眼祖国大地还真没长出几个有名的明星来,连《庐山恋》都还没有拍出来呢。
“围着干什么?这是学校,不是菜市场。散了,散了。”一位年轻老师一本正经的,他驱赶着围观的学生。不过,他自己却走向了周桃花,陪笑着说:“桃花妹,你好,你好,我认识你。本人陈才志,是这学校的老师。”
“陈才子?哈哈,真有趣。你是才子,我还才女呢。”周醉儿讨厌地讽刺道。
“不是陈才子,是陈才志。志是志向的‘志’,不是‘孩子’的‘子’。”
“哈哈――。”周围还不舍得离开的学生这时都笑得滚在地上了。
……。
混乱,一片混乱。就连周醉儿如此强大的猛妞,也被笑得红脸赤脖,难为情了。还是周小通脸皮厚,装作没事人一样,对着两女说:“你们走吧。我也要到教室里去了。这都快要上课了。”
两女这才醒悟过来,逃也似地离开了学校。(二)
“舟山群岛是宝岛,四面环海浪滔滔。碧海深处鱼成群,黄金白银随你捞。男捕鱼来女织网,耕海牧渔真勤劳。早出晚归鱼满仓,宝岛儿女争英豪。东海出现蓬莱岛,桃花处处满山岙。欢乐歌声似海涛,幸福ri子靠我党。”
舟山是刘赛英的故乡。故乡给予人的大多是温馨的记忆,难忘的烙印,特别是对于那些远离故乡的游子,更是强烈到一种魂牵梦萦的地步。对于刘赛英来说,这故乡是她永远抹不去的伤,永远留着心底的痛,却又是她无法遗忘、时时刻刻牵挂的地方。
在这舟山群岛的一座孤岛上,远离了凡世俗尘,一座小庵,一间净室,有缭绕的香烟陪伴,有妙庄慈悲的观音大士神像陪伴,刘赛英仍是静不下心来,她的神情还是那么的戚然,心有牵挂,愁眉难解。
几年了,她托人差不多刨了舟山各岛的地皮,就为了寻找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在这几年中,她自己一有空闲,就从香港飞过来,一个个地核实着各方传给她的信息。女儿,她的亲生骨肉,在她离开的时候,才只有几个月的大,连户口都还没来得及给她报上去啊。女儿这么小,她就离开了,一个母亲哪能不愧疚啊?几年来,她一切心怀愧疚,她的努力足以感动天感动地,但她却感动不了自己,原谅不了自己。
那个世居的小岛,再没有可挖掘的信息了。户口簿上,只有她婆婆的名字,她自己亲生女儿,竟然连个姓名都没有留下来。村里的人说祖孙俩外出乞讨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十五、六年了,外出乞讨竟然会没有回来?刘赛英当初听到这一消息,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村里的人却摇着头,那意思很清楚,就是祖孙俩凶多吉少了。刘赛英没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她是不知道当年村里的惨状。村里像她女儿那么大的小孩饿死了多少个啊,这后山,一具具的有好几个这样的“小棺材”。村里人都认为没什么希望了,劝刘赛英别找了。可刘赛英抛不下对女儿的思念,动用了一切力量更广泛地去找。她抱着一线的希望,作着最坏的打算,就是她们死了,她也要找到女儿的遗骸。每年,各方面汇集来的信息都会送到她的手上,她都亲自一个个地实地去核实。这次,她又跑了七八个地方,核对了十四、五个女孩的情况,最后女儿还是杳无踪影,没有找到。“小霞,你在哪里?”刘赛英泪流纵横,默默地在心底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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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小霞你在哪里?(上)
“妈,你又哭了?”门开了,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
“妈没事的。小欧,你还是早点去睡吧。这几天跑来跑去的,你也够累的,还是去休息了吧。”
“妈,你别老想姐姐的事了。找不到,也别太伤心,我们慢慢找总会找到的。”姑娘担心地看了母亲一眼,又说,“你老是偷偷地垂泪,爸爸看了,也心疼。我也心疼得想哭。妈,你不要这样子了,好不好?”
“孩子,妈知道你担心妈。可你不知道这里的苦啊,如果你姐姐活着,早一天找到就少挨一天的苦。想到这孩子在受苦,我这心里就急。我已经对不起她了,这么多年没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现在有机会了,能把她带出去了,却又找不到她。你说,妈这心里能不急吗?”
“妈――。”少女扑在母亲的怀里也嘤嘤地哭了起来。
“鹁鸪咕,咕咕咕!海山老侬(为‘女’字偏在‘农’字,‘老侬’是当地对妇女的一种称呼)实在苦。头戴青肖布,裤破露屁股。吃点番薯汤,脚踏黄泥路。困困板凳铺,你想苦不苦。”刘赛英从小就听惯了这样的渔歌,这渔歌真实地描写了舟山海岛妇女的生活状况。她在离开前,也曾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过着类似的生活。她结婚时,房子是乱石房,毛竹做屋柱,稻草作屋顶,乱石墙壁漏洞多,刮风落雨吃尽苦。刘赛英想起了一些往事。
“赛英,现在成立了人民公社,就好了。人多力量大,人、船都组织了起来,比一家一户单打独斗好多了。还有你们妇女也组织起来了,男人出海捕鱼,女人织网做后勤,合理分工,相互配合。像我家,我妈就生我一个,劳力少,以前是赚不到钱。因为以前只能跟着别人的船捕鱼,现在给公社干了,我还当上了船老大,比以前赚得多了,而且分配也公平了,按劳取酬,公正合理,这以前想都不敢想。”丈夫祥根新婚第一天满怀信心地对刘赛英说。
刘赛英并不怕苦,她从小就苦惯了。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在结婚前她父母就相继过世,靠着舅舅的一点接济,她一个人艰难地生活着。隔壁村子里的祥根也经常去她家帮她,两人逐渐萌生了爱意,最后喜结同心。有了祥根,就算家里再苦再累,她也不怕。那知道,就在她刚生下女儿不久,祥根他出海捕鱼,就一去不回了。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岛,全岛只有南北二个村,刘赛英的娘家在北村,夫家是南村。南村有近二百户人家。那次,祥根出海捕鱼,正是清明时节,这chun雨下个不停。刘赛英和婆婆呆在家里,被这连绵的chun雨下得心阻。而山顶上的高声喇叭,风雨无阻地“哗啦哗啦”地叫着。这年月特别重视宣传工作,村村都有高音喇叭,即使刮大风下暴雨,刘赛英也能听到山顶上发出来的刺耳的声音。
这天,广播喇叭正在播放着《人民公社好》诗歌:“人民公社好,人多力量大。社员一声喊,地动山倒塌;社员说声做,钢铁大开花;社员说声来,龙王送鱼虾;社员说声搞,白盐比山高;社员说声干,水库满山岙;社员说声改,处处新面貌。”
祥根的母亲从外面进来,对摇着摇篮的刘赛英说:“看样子天气转晴了,我去田头看看吧。这过年种的洋番薯是不是被水淹了?唉,这天气也真鬼,气象预报都报不准,昨天夜里又是风又是雨的,吓得我整整一夜没睡好。祥根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妈,你别担心。祥根出海去的是吕泗洋,我们这里刮风下雨,那边说不定天气很好呢。”刘赛英宽慰了婆婆一句,又低下了头去,伸手触摸了一下女儿可爱的、粉嘟嘟的小脸,摇动着摇篮,唱起了一首海岛渔歌:“chun季里来百花香,渔民北上吕泗洋。吕泗黄鱼似金条,一网装满两船仓。夏季里来荷花白,近海远洋都旺发。龙王献上多种宝,黄鱼海蜇和乌贼。秋季里来菊花黄,远洋渔民回家乡。为了增产再加劲,钓蟹拖虾在近洋。冬季里来雪花飘,嵊山带鱼如银条。鼓足干劲争上游,生产指标年年高。”
“唉――,祥根这人也太要面子。好好的ri子好过的,当什么船老大,争什么先进。每次领导让他带头,他就积极带头。他这是大捕船啊,当是机帆船?吕泗洋,路这么远,隔水隔洋的,去捕什么小黄鱼?近洋近水捕捕就好了,害得家里人一见到刮风落雨就吓煞。”
赛英听着婆婆的唠叨,头也不抬,说道:“祥根也没有办法啊。他们都有生产指标的,像他们这样的一只船一汛要捕捞二千担的小黄鱼。近洋近水,哪有那么多的鱼?”
“二千担,20万斤?这么高?这任务胡说八道的,谁完成得了?去吕泗洋也难完成。这都怎么了,上级领导也昏头了吗?完都完不成的,还叫什么任务?”
“妈,你不懂。这叫政治任务。你不知道的,这已经不是任务了,是政治态度了。任务越高你政治态度越好,完得成完不成不是关键。主要就是看态度。”
祥根的大捕船船长有15余米,宽3余米,载重量10-15吨,在舟山渔船中属较大型船舶。这种船在6级风下能够坚持作业,7级风中仍能航行,最大续航力20天左右。一条船上配员7-8人,有老大、头首、三计、四计、伙将等。大捕船作业,以从事大捕捕捞作业为主,还能从事大对、背对等多种作业。这次去吕泗洋,他们是以大捕捕捞作业,捕捞小黄鱼。
婆婆从堆柴兼烧饭的灶房间里,背出一把锄头来。临走出门时,她又回过头来叮嘱:“赛英啊,孩子睡着了,你要当心她撒尿。再过一会儿,你就给她把一下尿吧。尿湿了,孩子躺着就不舒服了。”
“嗯。妈,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外面刚下过雨,路滑。”
就在这时,她们家的门口,一个人急冲冲地闯了进来,差点把正要出门的老人撞倒了。
“哎哟,侄媳妇,你急煞投胎一样的,咋了?你把我老骨头撞倒了,要你赔的哦。”
“阿婆,出大事体了。你家祥根回来了没有?”
“回来?他不是去捕鱼了吗,怎么能回来?”
“咋了?”刘赛英急忙抱起了摇篮里的女儿,紧张地望着这个堂叔伯媳妇。堂叔伯媳妇的老公与祥根是同条船的,这会儿她已经急得涕泪横流,就是说不出话来。刘赛英预感到了什么,抱着孩子的手颤抖了起来,她不得不把孩子又丢回摇篮里。酣睡中的孩子惊吓了,醒了过来,“哇哇”地大哭起来了。她顾不了受惊吓的孩子,冲到了堂叔伯媳妇的面前。
“去吕泗洋的船都翻了,听说死了好多人。”
“啊?”
婆婆脸sè煞白,摇晃了几下,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刘赛英站在一旁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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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小霞你在哪里?(下)
(一)
“妈,你别多想了。姐姐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吃苦的。要不,你把找姐姐的事交给我吧,我来帮你找。你放心好了,我已经长大了,懂事了,不会出什么乱子的。而且,我这么大了,也总该帮着父母做点事了吧。”
“可是,你还得读书啊。算了,妈妈知道你的心,但这事妈不会同意的。妈只有你们两个女儿,一个还不知道找得到找不到,现在难道连你也要离开妈妈的身边吗?万一有点什么事,妈这一辈子还怎么活啊。”
“妈,你别说了。女儿懂,女儿听你话。”
“吱呀”一声,房门又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中年青衣女尼。女尼看了看相拥而泣的母女,知道她们寻找亲人的焦急心情,心里也十分难过。她把手里端着的一碗黑乎乎的馍馍放在了桌上,小声说:“夫人,这是你最爱吃的番薯干茅节根馍馍。你吃一点吧。今天又奔了一天,你多少得吃点东西。我听他们说了,你这一天又没吃过东西。这馍馍是贫尼专门为夫人准备的,吃点吧,兴许这馍馍会让你平静下来,忘掉一切烦恼。阿弥陀佛。”
“缘心师太,你费心了。”
“夫人,佛说万般皆缘,万事不可强求。贫尼想劝夫人一句,诸事皆圆满,唯有心魔乱。此事,你暂且放下心来,让我师弟代你寻找吧。这几年,师弟他云游各地,四处寻缘,找各种有缘之人,结各方有缘之士。师弟他修行多年,擅于察人观sè看相测运。他阅人无数,应该不会辜负夫人的期望。而夫人你又宝光富气,人中凤凰,贵女公子应该也是富贵之相,师弟他一眼就能辨别出来。不妨就托他仔细留意一下,有类似这样的人,盘问盘问不就知晓了。夫人,你说是不是?”
“可是,他毕竟只有一人,也太势单力薄。这寻人就真像大海捞针一样,难哪。缘心师太,你是不知道,我这找了这么多年了,算是知道了寻人的难处。每次都有似是而非的消息,我就信心百倍地来找,结果是满怀希望而来最后失望痛苦而归。这心里的苦处啊,只有自己知道了。你师弟试着找找看,也行。找不到没关系,如果有什么消息,你们立即通知我。唉――。”刘赛英长叹了一声,一边伸手从桌上翻出了一份她凭当年的记忆请人画的祖孙俩的画像,交给了缘心。
“多谢缘心师太关心。你们如能找到我女儿,我刘赛英这辈子吃素斋戒报答佛祖。”
“我佛慈悲,夫人不要见外。应该的,应该的。”缘心拿了两张画像出门去了。
“妈,这份材料是怎么回事?上面的地址,我们没去找过吧?”
“是没去过。这份东西只是道听途说的。大陆人怎么办事的,当面点头哈腰答应得好好的,背后却擦烂屙。你看看,这堂堂的一个公安局公文,上面居然写着‘据说’这两个字,这公安局有了线索,一点也不作调查核实的,就拿来敷衍我们了。还写了个‘具体不详’,这糊弄谁?”
“哪里?”少女拿过材料仔细地看起来,只见上面写着:“据说,桃花渡有一姑娘,叫周桃花,年龄十九岁,是在三年自然灾害时从舟山流浪过来的。具体不详。”
“具体不详?还据说?这也太不负责了。而且,还不像其他材料那样附有近照。妈,你准备怎么办?”
“别去理它了。明天下午,我们就回香港去吧。”刘赛英显然对这份材料不抱任何的希望,况且,桃花渡在大陆那边,离她以前生活的小岛,隔了很远的路。当初,她落实寻亲事情时,就没考虑过海对岸的大陆,没想到省公安在落实时,也指令了舟山以外的其他地方公安机关配合寻找,只是这些公安没有像舟山的公安那样认真地去找。
“妈,来都来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再说,桃花渡也不远啊,从沈家门乘船直接可到的。”
“好吧,好吧,就依你了。天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二)
周桃花这份材料的事,还真不能怪当地的公安。周桃花真没有照片,她早就退学了,不像周小通和周醉儿读书时老师会要求他们拍照。不过,就算有照片,周小通的父亲也不会提供给公安的。因为当地人对继拜的子女相当保护,明明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从不吮许别人随便提到他们的身世,怕刺激到他们。周桃花这么大了,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有人却去问周小通父亲周桃花的身世。在周小通父亲的眼里,这人自然是不怀好意,纯粹是想找抽。
负责桃花渡的边防民jing,找过周小通父亲,被周小通父亲眼睛一瞪,给吓走了。
这会儿,周桃花和周醉儿从学校出来,在街上瞎逛着。周围的人看到了周桃花,认出她了,都“桃花妹”、“桃花妹”地亲热地叫着,热情地与她打着招呼。周桃花有些尴尬,主要是人家认识她,她却不认识人家,多少有点被动尴尬。有些人还看着面熟,可她就是叫不出人家的名来,又不能装着没看见,一走了之。所以,她只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管面熟不面熟,看到人家跟她打招呼,都笑着点点头。
“哎?啊,真是你‘桃花妹’呀。我们在后面看到你们,就觉得像,跑上来一看,真是你们。你们逛街啊?”两个青年从后面赶了上来,站在了她们面前。其中,有一位周桃花有点面熟,可能他经常去桃花渡的。
周醉儿不高兴了,说:“苍蝇还真多呀。”
说话的那青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转头四处看了看,一边殷勤地笑着,一边讨好地说:“苍蝇?哪有苍蝇?我打死它。哎呀,这逛街还真要当心苍蝇了。这样吧,姑娘,我给你们赶苍蝇吧。怎么样?”
“咳――,你谁啊?我们认识吗?用得着你赶苍蝇吗?”
“小娘皮,你怎么说话的?”旁边的同伴有点火了。
“我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怎么不爱听啊?不爱听,你可以不听。”周醉儿的嘴巴从来不肯吃亏。
青年的同伴气得冲了上去,但被那青年拉住了。那青年显然克制着自己,对周桃花说:“我这兄弟没见过世面,让‘桃花妹’笑话了。其实他这人挺和气的,今天大家也算认识了。以后你们在这街上有什么事情,就找我‘桥头阿三’好了,我帮你们摆平。”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周醉儿一眼,转身就走了。
周桃花始终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旁边认识周桃花的人正想过来看看周桃花有什么事,这时见人都散了,也就回头各做各的事了。
周醉儿涨红着脸,重重地“哼”了一下。
“你还在生气?算了,就当几只苍蝇飞过来飞过去。”
“哈哈――。”周桃花的一句话把周醉儿给逗乐了。周桃花拉着周醉儿进了一个门店。进门看到门口不远处的服务台,周醉儿这才知道她们进的是照相馆。
趴在桌上打盹的摄影师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瞄了一下四周,看到眼前站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眼睛就倏地一亮。
“桃花姐,难为情死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周醉儿很讨厌摄影师的这种目光,但这是在人家的店里,她不敢表露得太直白。但她的身体已经作出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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