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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怒骑士-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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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疫病大约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
“从巡逻卫兵上交第一份相关报告算起,大约是今年五月,转变之月的第十日,离彼尔狄高子爵受完神术检查离开北地后,仅仅过去一个月左右。”
“当时在凛冬要塞为彼尔狄高子爵以及帝国使者们作神术检查的圣职者,具体有哪些人?”
“以常驻圣安东尼奥斯大教堂的正式牧师为主,配以少数圣武士侍卫随行,其中亲手为彼尔狄高子爵作检查的人正是麦卡隆老主祭。”
“是麦卡隆老主祭吗……”艾莉丝微微仰头注视斯坎贝德的双眼,从他的口中听到老主祭的名字后恍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位老主祭阁下会在今早的教堂动乱中变得犹如食尸鬼一般嗜虐疯狂,然后于西鲁德尔特误打误撞放出的神术火焰下变成一具丑陋的焦尸。
……难怪。
“我们似乎被狠狠地摆了一道,斯坎贝德总管。”她努力调动脑海的精力细细思考,半晌后冷吸一口凉气,心中掠过一丝受辱的不甘,而后轻咬住牙看着身旁的老宫廷总管,“拜伦塔斯……帝国的贵族们恐怕远远低估了那些亡灵,它们或许早早便开始了一系列计划的布局。”
话落,她的目光在老总管一时同样惊诧的脸上停留一秒,然后转眼看向站在房间门边的乌尔斯。
乌尔斯与她转过来的视线对上,瞳中的神色看上去还比较镇定,但心里一时半会儿要说毫不惊讶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得益于前世记忆所拥有的先知先觉优势似乎已经不再绝对准确。
城中突发的这场灾难可以说是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同时也完全不存在于他上一世所知的任何一截记忆片段里。
迎着艾莉丝投来的视线,年轻人抿了抿嘴想说点什么,但就在这时听到背后的房门传来三道连敲的声响,以及印象中熟悉的声音。
“乌尔斯大人。”
“夏普尔?”乌尔斯愣住一下,双耳即刻听出门外的来者正是自己的英灵副官,“怎么了?”
“我们的部队按照您的指示侦察城内,并搜救状态正常的灾民护送到这儿来。”夏普尔的声音在门外沉着回答,“在这过程中,我们的其中一支小队在城北区域救下了一名人类骑士,他自称拓加斯·德·多尔克,现正在酒馆外的门口。”
“什么!拓加斯?”听夏普尔汇报至此,斯坎贝德瞠目一惊,随之皱眉呢喃,“这怎么可能?拓加斯骑士不是应该在……”
说着,面露愁色的北地老总管下意识地朝艾莉丝瞥目望去,转眼间瞧见北地伯爵领的法理继承人小姐似乎也是在听到这条报告后的第一时间里惊诧不已地拽紧了一下衣角,但好在心理素质不错,尔后很快恢复基本的镇定,再以她那标志性的扑克脸表情和冷淡语气转向乌尔斯开口要求:“无论发生什么,让你的人带我们先去见他,立刻。”
话落,她从脚边的房间地板上轻提起法杖,蓝焰法袍下的皮靴打算迈步下楼。
……
白雪伴着寒风吹拂徐徐飘落。
与受难的灾民聚集在酒馆和附近几座已被清空的房屋室内拥挤取暖形成另一方面的对比,暖屋醉鬼酒馆门外的街道上相对应地由拥有战斗能力的人们建立起简易的街道防线,其中苍荆之狮军团里一部分留守的英灵骑士扮演临时的基层指挥官安排人手各就各位,避难过程中逐渐从城内四处聚集过来的人们则听从这些军人骑士的命令分发和领用柴斧棍棒等简易武器、就近收集材料、利用街道地势搭建栅栏掩体。
这些在酒馆外的街道上参与临时避难所守卫任务的人们鱼龙混杂,有少部分人本身便是盔衫城中的巡逻卫兵和贵族私兵,另外少部分较有实力的人群以零散的流浪佣兵和冒险者为主,其余的大部分人则为普通的青壮年男性平民。
城中状态异常的异变人群四处徘徊,时不时地会有附近的几个发现众人聚集的街道防线,然后举止疯癫躁狂地对众人发动毫无理智可言的攻击,接着被由英灵骑士领导指挥的众人有序击杀。
街道上的人们采用轮班的方式接替伤员,经历过数十场小规模的战斗后,从最初的仿徨、茫然和恐惧一点点过渡到亲眼见血睹尸后的镇定或麻木,不知不觉间已快坚守过整个上午的时间。
趁来之不易的闲暇空隙,他们躺倒或倚靠在栅栏掩体和墙边喘气,埋头检查各自的伤势,亦或抬头仰望天上的雪花略略走神,望见那些飘摇的落雪铺到房屋的顶上积起一层层厚约半指的白皑,时而受动静吸引,转头发现原来是黑底盾徽上绘有荆棘藤蔓和金色雄狮的骑士小队又护送新一批被解救的受灾难民从视野远处回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当骑士们驾驭座下的战马回来后,守卫街道的人们才骤然发现此次被护送过来的难民队伍里混有一个特殊的人物,而之所以特殊是因为他身穿一套四处破裂且浑身染血的骑士铠甲,看似十分虚弱地卧趴在一只同样步履蹒跚的负伤狮鹫背上。
那只负伤的狮鹫看样子是他的坐骑,行走的途中从尖锐的喙里隐隐漏出咕咕的呜咽声,天晓得受了何等可怕的折磨,竟好像有一侧羽翼戳出断裂的骨刺折成一道不自然的血腥角度,令人群里几个拥有佣兵生涯的老练者一眼看去都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气,并努力吞咽喉咙克制住一股想要张嘴干呕的冲动。
人们为此受惊,然后生疑,很快又有人惊愕地认出,这不是领主大人麾下那支狮鹫卫队的成员装束吗?
接下来,他们看见护送难民回来的骑士中有人翻身下马快步进到了酒馆里去,暖屋醉鬼的酒馆正门不久后在蟋蟋嗡嗡的议论声里忽然打开,夏普尔、乌尔斯、斯坎贝德和艾莉丝的身影从门口陆续出来。
卧趴在折翼狮鹫背上的骑士咬着牙抬起一点头,看到是自己熟识的人来了,随后半虚着眼缝努力呼出一口气开口:“啊,乌尔斯……还有总管大人,艾莉丝女士……”
“你伤的很重,拓加斯骑士。”与乌尔斯和艾莉丝一同走近过去,斯坎贝德高大的身形先一步来到他面前,白发下的双眼眨一下后几乎瞪圆,“是谁伤了你?以及你的狮鹫?此外,我记得你在近日期间负责协助马尔肯男爵驻守凛冬要塞,难道说要塞那边出事了?”
“是亡灵,拜伦塔斯的大军,今日一早对我们发动进攻……马尔肯男爵殉国了,凛冬要塞也已沦陷。”
“你说什么?!”
斯坎贝德惊吼出声,顿时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感倒一股不真实的恶心感突然冲上脑门,而紧跟着听见一声金属杖柄落地的声响从身旁传来。
老总管连忙镇定心神,猛然扭头,发现是艾莉丝手中的冰晶宝珠法杖脱手落下,后者同时也微蹙双眉身子一斜就在跌倒——但好在同在旁边的年轻人此刻及时侧身上前一步拉住了她。
“艾莉丝女士!”
“谢谢,乌尔斯骑士……我只是有点头晕。”
艾莉丝撤开一点左脚站稳,眼神恍然空洞一瞬,随后缓住一口气轻轻推开年轻人及时拉住自己的大手,再微抬胳膊摆摆小手对众人示意自己没事。
乌尔斯收回手看着她,内心情绪复杂地松一口气,顺势弯腰帮她捡起刚刚脱手落地的法杖,然后定了定神转头望向随自己一同从酒馆里出来的英灵骑士副官吩咐:“夏普尔,马上带这位狮鹫骑士进屋治疗,并告诉西鲁德尔特主祭有紧急要事,通知他和我们一起上二楼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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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生者的抉择
……
如此——气氛凝重了起来,更加的。
伴随拓加斯骑士和他的狮鹫坐骑身负重伤带回了前线军情,暖屋醉鬼酒馆的二楼房间开始了第二场临时会议的讨论,而这次参与其中的人员除了艾莉丝、斯坎贝德总管和乌尔斯以外还算上了西鲁德尔特主祭,其余的人则继续留在酒馆外的街道区域保持警戒,或者留在室内的其他地方负责照看伤员,安抚老弱病残。
由众人沿途解救的、从城市各处逐渐聚集过来的正常市民们,现在都老老实实地遵从着安排,耐心且也无奈地等候会议的结果,从那位被称作北地伯爵领法理继承人的艾莉丝女士口中宣布出来——亦或是所谓命运的重压,干脆抢在结果出来前就像铁锤一样猛砸下来,将所有人都砸死。
那是最可怕的情况,最糟糕的噩梦,没人希望那样,但没有谁不会想到那种恐怖的可能。
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灾民没有反抗命运的力量,所以会在恐惧下产生臆想,然后等待领袖的抉择来引导他们的命运。
艾莉丝明白自己此刻正肩负着这份责任。她坐在临时会议房间的床沿边上,抬手轻抚住额头感觉稍好些了,比起几分钟前从拓加斯口中听到凛冬要塞沦陷时差点当场跌倒的状态,起码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冷静思考的镇定。
斯坎贝德十指相扣成拳地坐在床沿边的一张椅子上,熊一样高大的身姿即使弯下来也是相当的魁梧,但这副魁梧的模样与之脸上掩饰不住的愁容相比来便显得微不足道。
毕竟,这位老总管正担忧着眼下的情况。
他记得很清楚,拓加斯不久前撑着一口气报告完亡灵大军突然出现并攻城、要塞失守、马尔肯男爵战死、几名狮鹫骑士拼死逃脱出来的消息之后便晕厥了过去。
斯坎贝德暂时猜不出要塞沦陷的具体过程,但确信拓加斯是忠诚的,然后凛冬要塞的沦陷标志着盔衫城已经失去防御拜伦塔斯南下的壁垒,一座失去壁垒保护的城市暴露在敌军攻击范围下时无非剩余三种选择,那三种选择简单说来不外乎象征屈服的投降,象征顽抗的巷战,还有就是撤离,逃。
“逃”在霍尔姆人的荣誉观中不是什么好词,但有些时候或许才是理智的答案,因此斯坎贝德尽管心感屈辱,可同时是主张撤离的,并且知道乌尔斯和艾莉丝与自己意见相合,只不过前者在这场小会开始时就毫不遮掩地坦白了这点,而后者只是轻轻点头附和默认。
身为伯爵领的法理继承人,领主逝世期间的实权代理者——想必,是心理上的压力不容忍这样软弱的妥协吧?
但这是无可奈何的。
老总管闭上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就着睁开双眼的方向朝西鲁德尔特望了过去。
西鲁德尔特坐在与艾莉丝方向相对的另一张床沿边上,目光和表情少不了忧虑,同时也附带着或多或少的尴尬,毕竟他和北地的诸位并非一开始就处于合作关系,而是转眼间从一场阴谋的参与者变成另一场灾祸的被卷入者后才演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状况。
所以说——与阴谋对象的妹妹和廷臣成了一条绳上的蚱蜢感觉如何?
来自教会枢机院的红衣主祭大人对北方大雪原深处的亡灵生物没有半点好感,可出于政治上的敏感,眼下需要考虑的东西自然就更多了。
西鲁德尔特下意识地往旁边回避斯坎贝德的视线,双眼的目光落向单膝跪地的乌尔斯,看年轻人握着一柄小刀往酒馆房间的木地板上埋头刻画着线条和图形,也许是一时忍受不了房间里既沉重又沉默的氛围而忽然开口提出:
“趁还来得及,出南门,向西南去剑堡,或者往正南偏东的方向去银盾堡吧。显而易见的路线,不是么?”
说罢,他抬起头来,金发下两颗蓝色的眼珠先后看一眼艾莉丝和斯坎贝德,不过倒随即得到乌尔斯的回应,听到:“并不,枢机主祭大人。”
乌尔斯这时似乎画完了小刀下的作品,于是随口回应西鲁德尔特一句,同时往后蹲身退开一点,为身前的位置留出空间,接着示意在场的三人看向自己刚刚用刀刻画过一阵的房间地板。
斯坎贝德在得到示意后首先向那块地板注目过去,仔细辨识了几秒,尔后神情略微吃惊:“整个北地伯爵领的战术地图?”
接着他转眼看向年轻人,面露包涵意外的欣赏,同时有点困惑道:“虽说是十分简要的——但,我不记得你曾有资格接受贵族子嗣的军事教育课程,乌尔斯骑士?还是说我们过去都低估了你的才能。”
“这无关紧要,总管大人,还有主祭大人,艾莉丝女士。”乌尔斯无所谓地捏响一下手指,紧接着就用小刀的刀尖指向被自己刻得木屑卷丝的地板解释,“看这根线,还有这里——这是凛冬要塞到盔衫城城区的距离,之间有一段郊外的区域作为缓冲地段,以往是领主大人安排军事训练的场所,如今则决定我们有多少时间甩开亡灵的部队。”
“拜伦塔斯攻占了凛冬要塞,没有理由放过近在眼前的盔衫城。”斯坎贝德赞同地点下一头,干脆也起身离开木椅,迈开两小步来到年轻人身旁半蹲下,“但为什么否定西鲁德尔特主祭的提案?”
“因为我们必须向东逃。”
“什么!向东?你疯了?”西鲁德尔特听得一愣,一下子从屁股下的床沿边站了起来,然后像是意识到自己语气冲动了些后赶忙虚按一下双手,镇静下来询问,“好吧,奴隶骑士——噢不,我是说,骑士阁下,我不确定你是否学习过有关三角形边长的数学公式,但你不觉得向东逃比起向南逃更容易被敌人追上吗?如果敌人知道我们向东逃了的话。”
“拜伦塔斯有很多擅长侦察的斥候兵种,他们如果想追,短时间内必然不会追丢我们,因此我提议向东并不是要把筹码下注到侥幸上。”乌尔斯抬起头看西鲁德尔特一眼,如同陈述事实一样理所当然,“至于说向南?各位,看看这两个地方,从盔衫城到剑堡或银盾堡的路线——”
“平原!”斯坎贝德注意乌尔斯用小刀刀尖示意的两处位置,立刻解读出关键,眼光旁瞥,“你担心亡灵的骑兵?”
“黑公爵卡修斯的精锐,来自悼亡之丘的黑骑士们,我见识过它们的恐怖。”乌尔斯点一下头,喉咙轻咽,“从盔衫城前往剑堡或银盾堡的途径区域有大片平原,没有地形掩护,加上我们的撤离计划必须力所能及地带走平民,拜伦塔斯的黑骑士军团能够在平原上轻而易举地追上我们。”
“所以得向东。”顺着乌尔斯提供的思路,斯坎贝德伸出食指,向被小刀刻过的木地板隔空虚画,“盔衫城位于北地西部,东边依次是马尔肯男爵和弗雷德里希男爵的封地,白松领和褐丘领,地形多为丘陵、森林,甚至一部分山地。”
“我们出城前从沿途的酒馆里收集几天路程的食物和水,出城后尽快进入最近的森林,也就是这里。”乌尔斯挪动小刀,令刀尖重新落在木地板上,在简要地图的基础上一点点画出一条新的曲线,“顺着这条路线,我们能在森林里躲开拜伦塔斯的空中斥候,比如说白骨秃鹫的侦察,接着抵达白松领,收拾马尔肯男爵留下的残部,再根据情况选择向南或继续向东——”
“——假若亡灵没能预读出我们的意图,我们就从白松领向南,顺势走上阿尔喀阡山脉延伸进银盾堡境内的山脚,经山路寻求威尔肯斯伯爵的庇护和援助,然后发信通知弗雷德里希男爵也尽快调离他的领民;”
“——假若亡灵猜出我们的想法,提前派兵堵截了从白松领向南的山路,我们就从白松领继续向东抵达褐丘领,与弗雷德里希男爵合兵后往东南行军,翻越阿尔喀阡山脉呈西南走向的这条矮脊抵达乌兰,向安娜塔西亚女公爵求援。”
“很大胆的策略……但不失谨慎,灵活,我赞同这个计划。”斯坎贝德深吸一口气,沉住片刻后表达出自己的认同,“那么艾莉丝女士,依您之见?”
话落,他扭头询望,当然没有忘记艾莉丝也是参与了这场临时会议的一员,并且是法律规则上最拥有发号施令之权威的那位。
艾莉丝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边,蓝焰法袍下的小手握住属于她的那柄冰晶宝珠法杖,犹如握着一柄沉甸甸的权杖,安静地听完由乌尔斯提出的种种假想与分析,见斯坎贝德扭头征询自己的意见后闭上双眼思考了半晌,随后轻声说道:“……赞同。”
“就按乌尔斯骑士的提案,向东。”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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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亡者的进军
……
午后——
凛冬要塞,这座伫立于金阙莺帝国北部边境的要塞城墙上还零零散散地飘摇着几支北地的旗帜,然而那些已然为数不多的军旗就像是风雪中仰头将折的高草一般危危欲坠,不久之后便由几具走上城楼的骷髅士兵逐一拔倒。
要塞正门上方的城楼,几个小时前还属于人类军官们的军事指挥室尚且保存着原先的风格,室内的布置根据霍尔姆人常规的审美设计为四面环墙的方正空间,以两侧相对各一的两条石砌楼道连接内外,四周的墙壁每隔小段距离凸出一块烛台,或斜插一根火炬,用于照明置于房间最中央位置的军事会议桌,以及会议桌的上方半空,一面从木梁上悬挂下来的旌旗。
那面悬落在半空的旌旗可以从指挥室内的任何一个角度仰望看到,朝下的末端参考盾徽的模样裁剪为尖角,金黄的底色上用墨黑的颜料绘画出一只戴冠的莺雀。
莺雀在旗上头戴皇冠,舒展开羽翼,身侧围绕一圈橄榄枝状的半圆笼栅,但那圈半圆的笼栅丝毫保护不住笼内的莺,很快在一团冰冷的火焰下焦黑起皱。
旗帜是被尸巫的灵魂之火点燃的。
卡修斯的尸巫扈从毕恭毕敬地佝偻在其身侧。来自悼亡之丘的黑骑士公爵命令自己的部下烧毁人类皇帝遗留在这座指挥室内的最后一枚符号,同时熄灭几支火炬和蜡烛,令光线黯淡下来,然后在两排骸骨剑士的注目之下走到房间中央的桌沿边上仰头观望。
黑公爵眼中的灵魂之火透过头盔的窥缝,欣赏那半空的旌旗一秒秒化作灰烬落下。
厄多恩的身影不在此处。不死者们的僵尸国王有着不上前线以身犯险的理由,但它的视线似乎能在卡修斯的目光里看到相同的画面,接下来涌出一束仿佛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的声音,像水滴似的落进后者的脑海:
“做的好,卡修斯。就如同我们所预料的一样,卡尔文兰时代的辉煌早已伴随历史的洪流受冲刷而逝,即使中途经历过奥托二世扶持崇光教会所做的改革中兴,帝国莺的黄金笼也已然不复往昔的荣光,相反还是逐渐褪去了光泽,最终变得锈迹斑斑——”
“——就像是,这座时至昨日恐怕还被霍尔姆贵族们深深信赖的要塞高墙一样,实际上早就不堪一击。”
“是的,陛下,这座守护人类国度北境的高墙事实上也不过如此,我甚至后悔在事先制定攻城战术的过程中浪费了太多时间。”卡修斯平静地回答,同样冰冷而幽邃的声音在旁者听来像是自言自语,但确实通过一同特殊的力量传达回了厄多恩耳中。
“不过,尊敬的陛下。”忽然,卡修斯半侧过身体,将黑色的手甲按上桌面,食指的尖部触到桌上的沙盘地图边框,“人类的士兵在上午的守城战里表现顽强,他们在我军登城后的白刃战中摧毁了大量骷髅,用城楼上的弩炮击损了我军的几辆绞肉机战车、射落了大约两支中队的白骨秃鹫,甚至奇迹般地重创了一头骨龙,并且在最后一刻还掩护几名狮鹫骑士逃离了战场——”
“我们未能彻底封锁住消息,我怀疑逃出去的几名狮鹫骑士把消息带到了北地的其他地方,但我还需要一些时间,一方面将人类的尸体转化成我们的新兵,安排尸巫工匠修理受损的绞肉机,另一方面将这里视作前线的据点,用于集结我们后续的大军;”
“罗赛特已向盔衫城派出她的斥候,如果您希望那座城市尽早臣服,我可以把没有受损的绞肉机战车和我的黑骑士们重新编队,预计在明日到来之前为您献上那片土地。”
话落,他斜过头盔走动两步,黑色手甲包裹的骨指落在会议桌面的沙盘地图上虚划出几条进军的路线,脑海里等候僵尸国王的回复。
厄多恩阴冷的声音沉默半晌,似乎考虑了一下,不久后再像水滴一样落进卡修斯的脑海:“不必操之过急,卡修斯。敌人的摄政公爵不会对北地施予援手,而盔衫城在‘鄂克塔尔之灾’的折磨下已无抵抗之力,就像一只濒死的半兽人仅仅只是躺在地上艰难呼吸罢了,哪怕凯文·斯图恩还能活着上演王者归来的戏码也已无济于事。”
“那么您的旨意是?”
“罗赛特的斥候刚刚带回了盔衫城附近的情报……卡修斯,有虫子向东方的丘陵和森林地区逃走了。”
“向东?我明白了,他们不会逃远。”卡修斯定住脚步,听了厄多恩的话后好像稍稍诧异了一下,然而灵魂之火中的视线紧接着往沙盘上俯视一扫,仿佛利剑割过泥土,“巴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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