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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灭世为己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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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在面前凌空一划,顿时,一道空间之门出现在他们面前,踏过这道门,可直通炼狱底层,免得一层一层下去,着实费力。
其实这种特殊的能力,按理说只有每一界的界主才能做到,像是妖界的妖圣孟逆,也能够自如地运用空间之力在妖界穿梭,但如果他不再是妖圣的话,这种能力会瞬间从他身上消失。
谁都说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一法则似乎也有特例,至少冥界有两个家伙同时掌握着空间之力,东篱却不以为然,只有一界界主才能使用空间之力,那都是小辈们传来传去,传得神乎其神了,他虽为魔界界主,魔君的位子,不是也能在神界来去自如么……
说到底,初代神祗有时候就是不一般的存在才对。
“哈哈,几位来的好早……”
几人刚一踏进炼狱底层时,死神便迎了出来,一手指着不远处一桌丰盛的酒席,一边抬手用酒袋子往嘴里灌酒。
“我这里可不止有美酒佳肴,南山姑娘,您看我身后的这个……”塔那托挥手散去了身后的烟瘴,众人眼前立即出现了一处壮观气派的大型乐园,他神采奕奕地对众人介绍道:“这就是我先前提到过的好地方,吃好喝好玩好啊!”
众人往里看去,这乐园里设施虽然不多,但死神所言不虚,确实一个比一个刺激。
比如荡秋千,但这秋千却是用着一副极其纤细的细绳木架,挂在刀山火海之上,每晃动一下都能让坐在上面的人感受到绳子不堪重负的痛苦呻吟;
还比如悬崖平衡木,两个峭壁之间托起一段木梁,下面滚烫的岩浆中养着一堆不知道什么怪兽,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谁也不敢想象加入掉下去会是个什么后果……
“各位,请随便使用,平日里这地方除了小泰也没其他人光顾,哎呀,难得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热闹,热闹啊!”
塔那托笑眯眯地拍了两下手,转身就想回自己角落里的木屋,打算再回去补个觉。
清越却是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你该知道我可不是来玩的,嗯?”
“没忘!跟我来吧。”塔那托当然知道清越指的是什么,歪了歪头,一脸不情愿地让清越跟过来。
刚开始的时候,两个女孩子还比较收敛,结果玩了不到半个时辰,都放开了心性,尤其是茉莉,估计一直以来在巡治司憋得不行,叫嚷起来那叫一个英气逼人,玩的项目也是一个比一个刺激。
这时,帮茉莉推着秋千的兆泰慢慢给东篱递了好几个眼色,小声地问同样在推南山的东篱道:“那个……呃,魔君大大?”
“有什么事吗?”东篱平静地笑着看他。
“我这边和你确定一件事情啊,那个,你跟我师父,就是死神……的辈分,真是一样的吗?”
兆泰小心翼翼地发问,却专门留了个心眼,将父亲换成了师父,以为这样可以显得不那么尴尬,其实不管是父亲还是师父,他一向对造物时期的那些事情毫无兴趣,死神对他也一直是放养的态度,不会特别叮嘱他去深入了解十几万年以来的那些恩恩怨怨。
甚至这么多年来,他连神界都从未踏足过一次,他对神母,也就是自己的母亲,对神尊,也就是自己的亲弟弟,都是一种极为随缘的心思,师父将他养大,让他很多时候产生一种错觉,他就应该是死神的儿子,他就应该和死神一同生活在这永不见天日的幽冥世界。
东篱知道他想确认什么,眼角带有几分笑意,点头应道:“塔那托吗?嗯,一样的。”
“咳咳咳咳……”兆泰终究还是得接受这个现实,手一抖差点没把茉莉给推掉到深渊里去,惊出一身冷汗。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那个所谓的老爹,居然会和这个家伙是一个辈分?枉费他之前一口一个“东篱兄”,一口一个“清越兄”……感情全是叔叔辈的?这可让他真的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东篱疑惑地问道,拍了拍南山的秋千,释放出一道神力,带着那秋千自行飞荡,自己则是在地上找了块大石,坐了下来。
“呃,没,没有。不是,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直接带着你那两个属下来我冥王殿,然后说你是魔君,说你和我老娘在执行一项大任务,不就结了……”
兆泰悲痛地一手捂着脸,有气无力道:“结果呢,你们不说,硬是弄出一副游方高人的样子,现在冥界一团乱局不说,还让那些作乱的幕后主使全都跑得没影了……”
兆泰哭丧着脸,然而东篱并没有受到他哪怕万分之一的感染,只仰着脸继续看南山在秋千上飞荡着,欢笑着。
过了约莫一刻多钟,南山终于觉得有些疲累,刚好似乎有粒沙子进到了眼睛里,便大声喊道:“大师兄,我要下来了,沙子进眼睛里了……”
结果就在东篱放下南山,茉莉也跟着下了秋千之后,从他们身后的深渊里,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嘭!”
从深渊之中抛出一个巨大的火坛子,带着灼热的火焰,朝着南山和茉莉这边冲了过来。
紧接着,几个身高足有普通人两倍高大的鬼影跳了上来,摇摇晃晃地朝几人伸出了奇长的手臂。
不过,还没等到他们往前走上两步,一把飞剑突然横档在他们眼前,只一个闪光之后,为首的那个灰色鬼影的胳膊立时被斩成两断,飞剑周身光芒一散,仿佛无数道锋利的剑光同时打出,灰色鬼影身后的那些恶鬼也没能幸免,全都被斩得四分五裂。
“嗷!”
谁知,这些火焰恶鬼不过是个开端,不光是从深渊之中,四面八方也陆陆续续冲出十几只恶鬼,呈一个包围的攻势,好像完全不怕飞灰湮灭一般,纷纷咧着嘴巴凶狠地扑上前来。
只可惜,这群恶鬼看起来灵智并不高,只知道用着蛮力往前冲,东篱五指一伸,飞剑立即回到他的掌心,恶鬼们有的刚刚作出一副狰狞的样子,便感觉到火烧火燎的身子一凉,再想低头去看,却发现自己根本连头颅都找不到了。
“兆泰!这里怎么会有恶鬼?”茉莉把南山挡在身后,面色铁青地问道。
南山却显得十分冷静,看着东篱三两下解决掉那些不自量力的恶鬼,眼睛都是雪亮雪亮的。
“我,我怎么知道,不过……这里本就是地狱底层,有几个恶鬼也挺正常啊!”兆泰一脚踢飞了一个小个子恶鬼,这小家伙刚才从地底下爬出来,正抱住他的大腿不放,张开残缺不全的大嘴准备咬下去了。
“速速通知死神大人啊!不光是恶鬼,还有怨灵!”
茉莉振臂一挥,骨节鞭应声扫翻了几个从天上俯冲而下的怨灵乌鸦。
这一切果然只是刚刚开始,很快四人周围的恶鬼怨灵越来越多,汹涌仿佛如潮水一般,东篱先前中毒尚在调理,如今一时动用神力太多感觉有些胸闷心悸,额上顿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可是,四面八方好像是打开了无数的空间裂口一般,各种形态的怨灵和各种死状的恶鬼前赴后继地现出身形。
“师父啊!你在哪儿呢!”
兆泰扯着嗓子大叫道:“这都怎么了,不会是您老人家觉得寂寞,养了这些家伙来看家护院吧!”
可是,无论他怎么叫,死神和清越方才进去的那个小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东篱皱起了眉,心中已经开始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了。
这一下子,兆泰也是郁闷起来,看着茉莉脸色越发难看,时不时还要瞪过来两眼的模样,连忙浑身神力一震,整个人仿若被万道金光包裹,信誓旦旦地许诺道:“茉莉,你放心,这只不过是一点点小意外,师父大概是什么时候喝多了酒,不小心弄出来的小乱子,放心放心,我乃冥王,这对我来说不过就是……”
兆泰话音未落,几人脚下一阵地裂山崩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超大的东西正在他们脚下,狠狠地捶打着他们站着的这一块地方。
………………………………
第91章 死神大人的乐园(下)
一道紫色华光顷刻间从几人头上倾泻而下,南山双手作诀,已经是释放出了紫玉骨簪的强大结界,沐浴其中的四人立即感觉到浑身一阵松解。
“南山,结界会阻隔住我们的法术,难道你打算一会儿让清越那家伙看我们的笑话么?”
东篱剑气一凛,硬生生从结界之中撞了出去,这些恶鬼的出现似乎唤起了他心中久违的一股杀戮的快意,随着那些冷色的剑光闪耀挥散,几百只蜂拥而上的恶鬼顿时消失无踪,只剩下仿佛火灾之后的漫天残烬,飞舞飘扬。
有茉莉在此,兆泰也想要表现一番,当下跟着东篱破了结界而出,手中五彩的流光仿佛有形的美妙乐曲一般砸到那群恶鬼的头上,很多恶鬼几乎是瞬间就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狰狞也凝固在了一个微妙的时刻,他们丧失了抵抗意识之后,只能呆呆地消散于东篱的剑光之中。
南山有些沮丧地敲了敲紫玉骨簪形成的结界,看着外面两个大男人一个接一个的华丽招式,哀怨道:“唉,翅膀硬了,看来是用不着你保护了……”
她说的当然是东篱,毕竟现在的她,依旧不知道东篱的真实身份,她还当他是仙灵山的那个内门大师兄,虽说比她是强了不少,却也只是个正仙的品阶而已。
然而慢慢地,她的眼神变了,她的表情也变了,眼前的这个大师兄,她好像有些不认识了……
此时就连茉莉都能看出外面两人的实力悬殊,兆泰的强大自是毋庸置疑,可他出招收招之间所解决的恶鬼数量,远不及东篱轻轻的一个抬手。
茉莉多少知晓一些东篱中毒的情况,所以她的心中当然惊叹不已,如果说重伤未愈的东篱,还能如此神勇地超越堂堂的冥王兆泰,那么一个完好状态下的他,该是多么可怕的一种存在?
转眼间,结界之外已被恶鬼怨灵的残烬弄得灰蒙蒙一片,隔着半透明状的结界,两位姑娘依然能感受到外面到处弥漫着的死亡气息。
假如她们现在也暴露在那种气息之下,怕是会被空中飞舞乱旋的无数残烬,迷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东篱变得这么厉害了呢?据说死神是世间仅存的几位初代神祇之一,每次她叫一声“死神大叔”都觉得自己占足了死神的便宜,但是东篱却总会露出一副不屑的模样,这又是何故?
南山心中来来回回地思考着这两个问题。
等到死神和清越两个醉眼迷离地从小屋里出来透气的时候,东篱和兆泰的战斗依然未曾停歇,东篱已经杀红了眼,可毒血攻心的痛感也好几次差点让他昏厥过去。
塔那托推开门,刚想对着门外打个哈欠,谁知立即吃了一嘴的飞灰,他“呸呸”往地上吐了好几口唾沫,赶紧眯起双眼望向了远处。
盯着那修罗场一般的战斗场面好一会儿,他终于结结巴巴地惊叹道:“天!我的天!你们这,这是在做什么啊?”
很快他看到了在漫天飞舞的残烬之中的那四个人,东篱和兆泰正带着两个姑娘且战且退,慢慢地往他小屋这边撤来。
“南山!”
清越一把将塔那托推到一旁,垫脚一跃便冲出了小屋,他原本喝了不少酒,此时被扑面而来的炽热狂风一下子吹得清醒了过来。
“不要过来!”东篱听到了身后清越的呼喊声,赶紧回过头去大声吼道。
只见东篱等人前方的一大片地方轰然坍塌,刚才一直捶打大地的隆隆声响也在此刻戛然而止,一个无比巨大的影子从那坍塌凹陷的深渊之中探了出来。
“不会吧!又是你!”塔那托远远看到那庞大的轮廓,单手一挥召出黑色骷髅战镰,飞身上前大叫道:“阿罗!你如何来得我这地狱的!”
巨大的影子动静极大地从深渊中爬出,随后缓缓地站立起来,又是之前阿格隆河上众人见到的那个独目巨人!
“吼,世间所有的黑暗皆为一体,你的脚下也不例外,阿托。”独目巨人咧嘴嘿嘿地笑着,如果不是身形过于庞大,其实他每一次笑起来都还是挺憨厚的。
“鬼脑菇已经被你们采走!如今,你还徘徊在冥界又是为何!”
塔那托几个瞬息间便已经飞到了东篱几人的前面,他单手将战镰往身侧平举一横,大声质问道。
“嗯……阿托,你们刚刚喝的酒不错,可惜,这回怕是没有时间陪你喝上两杯了呢……”阿罗的巨眼猛地圆瞪起来,从中突然放出了一道漆黑的光束,一下子越过塔那托的肩膀,打向了他身后的东篱和南山两人。
东篱慌忙用手中长剑去挡,南山也立即反应过来,捻诀将紫玉骨簪的结界扩到最大,除了塔那托离她较远,其他几人全都被紫色结界笼罩其中。
“呼,没用的哦……”阿罗继续嘿嘿地笑了两声。
南山只听得耳边好像有什么金属碎裂的声音,下一刻她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愣在当场。
紫玉骨簪的结界,所有人都告诉她的这个天下第一结界……居然碎了。
“清越,兆泰,快带南山走!阿托!帮忙!”东篱忍住胸中毒血的蔓延,一阵阵痛感锥心刺骨,他一手捂着胸口,一边凝起几乎全部的神力尽数注入到手里的古剑荒夏之上。
话音未落,闪耀着紫色华光的结界一下子四分五裂,骨簪一阵颤抖,南山慌忙用手去接,谁知接到手中的却只剩下几颗细碎的紫光。
“怎,怎么可能。”南山的手抖得厉害,她摩挲着掌心的那几颗逐渐变得黯淡的紫光,眼睁睁看着它们慢慢消散不见。
塔那托也在这个时候腾空而起,挥舞着巨大的战镰砍向了独目阿罗,兆泰的反应极快,他没去计较东篱说话像是在下命令一般,反手划出一道空间裂隙,一旁的清越已经拉起还在原地发愣的南山,抬脚就进了那道裂隙之中。
茉莉知道自己相较其他几位实在不够强大,但也十分尽职尽责地用魂力聚起一道防护壁,与兆泰一同并肩站在东篱身后,挡住了那道裂隙,直到兆泰收了空间之力,裂隙慢慢消散,才稍稍放松下来。
阿罗神情安然,似是没使出全力,将两条最长的手臂交叠在胸前,好像看戏一般看着自己其余的四条手臂和塔那托在半空中战得酣畅淋漓。
自他巨眼中射出的那道黑色光束方才打破了骨簪的结界,却并没有消失,转而变得更加凌厉,东篱用他注满了神力的古剑荒夏才勉勉强强能与之对抗成平手。
不对劲,仅凭独目阿罗的力量,不可能这么强!同样是初代神祇,即便东篱失了三分神魄,又中毒受伤,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二对一,阿罗的力量一定受到了某种强化!
这是此刻东篱与塔那托心中一同在疑惑的问题。
“这样下去主人会着急的呢……”阿罗撇了撇嘴,环抱胸前的两条手臂终于开始舞动起来。
兆泰担心茉莉受伤,想要再次划出一道空间裂隙送她离开,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刚刚划出的那道裂隙似乎还若隐若现地没有消失,没错,是他划出的那道裂隙,上面还残存了自己的神力,此时看起来好像和周围的气息融为了一体。
他顿时大惊失色,朝前面的塔那托吼道:“师父!师父是不是你用的空间之力?”
“哈?”正在半空战斗的塔那托一脸懵地回头看了一眼兆泰,一边费力地抵住了阿罗左右攻来的两条手臂,“你觉得我现在有空用那东西吗?用来干嘛?传送他还是传送我!”
空间裂隙的大小直接与它能传送的东西有关,想要传送阿罗那样的庞然大物,恐怕十个兆泰加十个死神的空间之力合并在一起,都做不到。
“糟糕了!”兆泰隐隐觉得不妙。
东篱察觉到了兆泰的脸色不对,忙抽出一个间歇问道:“怎么了,兆泰?”
“刚才送走南山的那个裂隙……不是我划出来的!”
兆泰从袖袋中翻出短笛御魄,驱动神力将其变成了一把长剑,他与东篱一同开始抵抗起那道不断向着他们横扫而来的黑色光束。
“什么!”听到兆泰的那句话,东篱大惊,胸口顿时一阵碎裂般的疼痛,血气翻涌之下,他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唔,魔君大人,您这是在着急么?”
独目阿罗故意皱起了眉头,声音却十分悠闲地说道:“没关系的,很快你们便能相聚了……不过,会是在另一个世界呢……”
“喂!小心!”兆泰眼前一花,那道黑色光速忽然四散迸开,变成了大团大团的阴森黑气,兆泰一边提醒东篱当心,一边着急护住了身旁的茉莉。
而东篱的脚下,正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一道狭长的缝隙。
东篱用手背轻轻擦了一下嘴边的血污,准备提剑去劈斩那些黑气,突地他感觉脚下一空,随后整个身子失去了重心往下沉坠而去,顿时,多次穿越玄灵门和空间裂隙的经验让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嘿嘿嘿……”
然而,他的耳边只剩下了独目阿罗最后空灵又沉闷的几声憨笑。
(冥冥之中卷二完结)
………………………………
第92章 苏醒
冬日的严寒在这片极北之地终年不散,却并没有禁锢这些常年生活于这片大地的人们驰骋的脚步,几匹高大的皇家骏马在万年不变的辽阔冰原上互相追逐,像一群破开重茧的蝴蝶,享受着每年皇室最大规模的娱乐活动——冬猎。
距离他们不远的是一支后勤马队,每一匹马身上都满载了象征胜利的猎物,而领头的这几人衣着光鲜华丽,显然早已失去了对狩猎的兴趣,倒觉得赛马要更有趣一些。
当太阳并不温热的光芒照到了一位骑着雪白骏马的男子脸上时,所有人都露出了恭顺与敬仰的神色,他那挺拔的身姿,与绝世清俊的面庞,让所有人都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觉,仿佛从天而降的神祇一般,生来就自带高贵的荣光。
“王上,要不要比试一番?”一旁年纪尚小的皇家近卫统领驱马上前两步,问道。
原本就是将每年的狩猎当作任务的君王,十分没精打采地给了他一个拒绝的眼神。
这个时候再去看那骑着白马的君王,终于觉得有了那么一丝人间烟火气,不是那般高高在上,也没有神一般的虚幻感觉了。
君王转过头去,朝着身后朗声问道:“南殿,昨日接到边境战报,东夏帝的大军再次犯境,或许不久我青之月国便会迎来一场战事了……”
一匹黑鬃马踩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近了君王的身边,马上坐着一个全身罩在宽大长袍中的人,那人脸上戴着面具,从面具后面传出闷闷的说话声,“王上,此次东夏帝必败。”
“哦?这是……问星命盘所说?”君王抬手一挥,原先跟在身边的众人都很识相地制住了马蹄,只有跟上来的那匹黑鬃马依旧离他越来越近。
“是。”黑鬃马停在君王身侧,那人的回答坚定而有力。
这片四面环海的大陆上,百年来争斗不断,而最为强大的两个国家一直战乱不休,而自从居于北方的青之月国新王登位,又多了一位神秘的占星祭司相助之后,整个大陆的局势开始扭转,原本屡战不败的东之夏国竟节节败退,甚至老国君御驾亲征也逃不掉战败的命运,而数月前,老国君在一次战事中身受重伤,不多久也撒手人寰。
老国君走得突然,一众继承人很理所当然地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王位争夺战,出乎意料的是,最后居然是国中那位手握兵权,名望最高的战神大将军夺得了至尊之位。
而这位新君刚一登位,便挥师北上,一下子踏平了青之月国的南境十二省,往极北大都步步逼近。
青之月国没有夏天,只有秋冬,寒冷的冬季会持续大半年的时间,国中的房屋有三分之一都埋在地下,这样让极北大都这样一座皇城看起来并不气势恢宏,唯一完全建在地上的,只有问星神殿。
神殿的主人,正是多次利用占星之术相助青之月国,在一次次战事中占据上风的大祭司,国中少有人知晓大祭司的名字,甚至连他面具之后是男是女都不能确定,于人前,君王会唤一声南殿,以示敬意。
没有人在的时候,他会叫她的名字——南山。
大祭司也会毫不避讳地与君王姓名相称,她叫他,青月。
南山并不善于骑马,陪着狩猎了一天,感觉很是疲惫,她将全身泡进了封闭幽暗的大浴池里,终于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
“南山,本王可以进来吗?”青月手里拿着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站在门边问道。
“隔着门就闻到了您身上的脂粉香……”南山啧了一声,嫌弃地应了一声。
她既没说让他进来,也没说不让,于是青月也不再有什么避讳,直接推门而入。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南山露在水面之上的雪白肩膀,氤氲的热气下白得近乎有些通透,仿若一块埋于雪山深处从不染尘埃的白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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