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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灭世为己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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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去青之月国的探子向来汇报“南殿”从不理俗世之事,去年年初,几十名刺客将她团团围住,她还背对着众人,一脸悠闲地喝着八珍汤,仿佛压根没觉察到那一根根朝她袭来的利箭,和一柄柄闪着寒光的尖刀。
刺杀当然没能成功。
谁也不会料到,本该留在后宫妃嫔处歇息的青之月王,竟会从屏风之后猛然出击,几十名刺客只有三名侥幸逃脱,之后不过月余,东之夏安插在宫中和问星神殿中的探子竟一下子被拔除了大半。
而逃脱的刺客中有一位正是荒夏身边的亲卫,他每每与荒夏回忆起当日的情景,提到那位半掩着面容,眼神清淡如水,仿若世间一切都如指尖流沙,天边秀云的问星大祭司,都是一阵唏嘘。
不说那位“南殿”究竟是否真的心地良善、爱民如子,最起码她不会费尽心机跑来前线亲自做这种杀人的粗活。
但胡说八道总归是为了掩饰什么,她来此处的真实目的尚未明确,荒夏倒也不急于立即刨根问底。
他点点头,做了个“明白了”的表情,然后低下头去又开始静静地下棋。
不管她来梅州是何目的,等她真正出手再做打算也不迟,反正只是一个刚刚突破了忘心之境的小姑娘,还不至于能在他面前翻了天去。
说起来这姑娘还不算太傻,容貌么……脸上都是黑灰也看不大清,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隐隐觉得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觉。
仿佛很久之前,已然相识。
………………………………
第110章 对面相逢不相识(下)
张英雄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外强中干的人,他虽有几分血性,却终究没有一个能配得上这血性的干劲,他之所以选择跟着师父练武,不过也就是不想继续被县里那些泼皮们欺辱,至于师父常常对他说的“建功立业”、“鸿鹄之志”,他非但毫无想法,甚至是有些抵触。
自己就不是一个多么有担当的人,至少在昨日之前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可当他跟着南山进了这梅州城,心中再多的忐忑也只能变成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了。
南山在城门口制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混乱,现在那名千户大人正满城搜索这个“身份不明”的“闯入者”,以至于之前从离州城逃出来的这群战俘真的变成了一群“爹不疼娘不爱”的“局外人士”了。
好在梅州的守军算是给了已故的“程将军”几分薄面,这群人虽说身份还有待进一步查验,倒也没什么人故意为难他们,更不会像对待囚犯那样圈禁着,只是将他们领进了城中的一处营地之后,由一名百户长留下安抚众人。
说是安抚,实则就是监视,只不过一众人等在敌方城中吃了不少苦头,又策马奔袭一夜,此刻也没有多少力气再生出什么不满来。
梅州城内驻军区域和百姓生活区域有明确的划分,这一处营地离百姓的居住区很远,离城中的县衙大院更是遥不可及,想来那位千户是有意为之,这样即便一群人想做点什么对城中百姓或是将军不利的事情,也得费上几分工夫。
而张英雄却是大喜过望,百户将他们领来的这一处营地,正离他想要去的地方不远。
来之前他看过朱云峰展开的一幅地图,他知道梅州城里必定有他们青之月安插了多年的眼线和探子在,这一份地图也着实来之不易,那些探子们会把城中结构一点点记在脑子里,然后在极小的纸片上绘制出部分图样,再由传信的飞鹰带回到离州。
那一幅地图看起来开卷不过一尺,却不知凝聚了多少探子和飞鹰们的精力与血泪。
梅州城东南西北一共有八处门洞,朱云峰所谓的“绕过”梅州城,就是亲自引一支两万人的军团从梅州南门进,东南角门出,再直冲进梅州背靠的十万大山之中,山间有一条从前洪水冲出来的山道,他们不至于会无路可逃。
过山之后再奔上官道,一路拼杀而去,以最快的速度赶赴东之夏下游的辛泽港口——东之夏距离江心白沙洲最近、最大的港口。
张英雄摸了摸衣兜里的一支小物件,心下忍不住又慌张起来,好在立刻有一名军士凑过来搂住了他的肩膀,他只能强挤出笑容,加入了那支浩浩荡荡去浴房洗澡的队伍。
城中,县衙大院。
段忠手上的一柄长刀被他舞得虎虎生风,站在一旁的护卫阿三、阿四此时看得一脸向往,甚至跟着招式也比划起来。
“阿四,你看看,咱家将军这气吞万里的气势,哪里像外面传得那般窝囊?真不知道将军为何要听命于暗室里的那个人……”阿三的手臂上搭着一条汗巾,只等段忠什么时候练到收势的时候,他会立即殷勤地跑过去替将军擦汗。
阿四还是那张冷脸,情绪不高地应了一声道:“暗室里的那人不简单,你还是闭上你那张臭嘴,别惹祸上身才是。”
他回忆起第一次陪同段忠下到暗室里的情形,那时的将军在他们的眼中简直谦卑到了极致,而在他们两人的视角,暗室里只有一团阴影,既没有任何实体的存在,也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
可他们敬重的将军大人频频点头,好像真切地听到了什么似的。
直到第二次,他们两人才有幸看到了藏于黑暗中的人影,听到了一个仿佛能贯穿心门的男人的声音。
段忠显然并不是一个喜欢纵情酒色之人,但为了迎合暗室中的那人,他也抛开了那些有的没的,假若那个从前一起并肩打过仗的程将军还活着,或许会笑他笑到直不起腰来吧。
探子们终究没能探听到守城大将军到底是何许人,因为稍有被他怀疑的对象,都没能走出县衙的院门,他虽是个武夫,做事却也有思有量,他只让自己希望传出去的消息逐一被散播出去,而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好战之心,只等离州那边按捺不住大军压阵,到时候……
他必定要与朱云峰在阵前大战五百回合,一较高下。
院中的舞刀声持续了很久,久到阿三搭着汗巾的手臂都微微有些僵硬了,可段忠始终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打算。
整日饮酒、听歌几乎快要磨灭他的意志,他只能靠着练武发招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此时的暗室之中,荒夏已经下完了他今日的第四盘棋,然而战局的结果竟然惊人地相似。
黑子败。
摇了摇头,荒夏再次小心地分拣起黑白棋子,再来一盘,或许他终能从中找出破绽。
他明明不该输的。
一直在墙角边打坐的南山紧皱眉头睁开了眼,随着意念逐渐恢复,她也跟着不安起来。
原以为恢复了意念,她可以慢慢感知到与自己同室而处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修为,这个男人的性子好像极为恬淡,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自己和自己对弈,期间他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南山感知不到他的意念,他坐的那个位置似乎只是一片虚无,可烛光摇曳,他的身影分明清晰可见,南山咬了咬下唇,这么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男人的修为远在她之上,而他,刻意收敛了自己的意念和气血。
拥有这般修为的人,恐怕整个世上都少有,难道他是自愿被囚禁于此的?否则……南山环顾四周,眼珠转动之间她突然发问道:“敢问阿东道友?你如今……修行到何种程度了?”
荒夏似乎是没料到南山会直截了当问出这个问题,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还有还有,你因何被关在此处?”南山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荒夏的脸,烛火之中那张脸看起来波澜不惊,但南山却依旧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犹疑。
会犹疑说明那人并不想立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通常不愿暴露身份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怕在人前露了怯,另一种是不想过早地展现实力,好在后面心安理得地扮猪吃虎。
“大约最多……到了意化之境吧,与你还相差甚远。”许久的沉默之后,荒夏答了一句。
然而南山心下明了,暗自嘀咕道:鬼话连篇。
“东之夏的巫蛊师,听说过么?”荒夏又补了一句。
“巫蛊?”南山一愣,直起了身子,她倒是听过这一职位。
在东之夏国有这样一小波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手中掌握着各种邪门秘术,个个修为高绝,常常神出鬼没,且只听命于最高上位者,在东之夏的国中地位堪比她问星神殿里那些祭坛神使。
荒夏回敬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倒让南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如果说这人是个巫蛊师,那倒还真能解释为什么她会感知不到他的意念修为。
巫蛊师见多识广,但大多只是“见”得多罢了,他们有很强的记忆力和识辨能力,却并不怎么重视自身修为,就好比她手下的那群祭坛神使,成天到晚喜欢对她的修行品头论足,可要说真的比试起来,她一个人打上二十个应该也不在话下。
南山没有说话,但她心理变化导致的神情微变已经引起了荒夏的注意,于是他接着说道:“东夏帝的议和一说,我从始至终都持反对意见,我们明明不必委曲求全,东之夏拥有最强大的水师,只要沿江港口万舰齐发……”
他突然笑着放下手中棋子,“青之月哪怕就是王军,听闻也都是一群旱鸭子,水战可绝不同于陆战,到时候我们只需……”
“呸!你胡说什么呢!你说谁是旱鸭子?”南山“噌”一声站起来,一手叉腰有些激动,转头看了看低矮的天花板,轻蔑一笑:“看来……正是你有这般口无遮拦,才会被上位者厌弃吧?活该你被关在这里!”
荒夏挑着眉看过去,南山叉着腰,身上的甲胄被扯得好像一个鸟笼子似的,分外滑稽。
“阿南姑娘,你这脾气……”荒夏摇了摇头,接着道:“我被‘关’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三番五次阻拦东夏帝前往白沙洲,并非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南山却是捂着脸,咯咯笑起来,“你也太可笑了,阻拦上位者决断国事,最后被关在小黑屋里还说自己不是祸从口出?难不成,你不是用言语阻拦而是直接动用了武力?我可是听说,东夏帝修为深不可测,凭你一个小小的巫蛊师……”
南山啧了两声,“不怕你知道,在我们青之月的王都,满大街一抓一大把,保管全是意化之境……”
最初听那人坦言自己是巫蛊师,她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转念一想,东之夏能超过她修为的应该只有一个东夏帝,而此时的东夏帝,身在大江下游,况且探子们汇报来的讯息都说东夏帝性情暴虐,青面獠牙,头上甚至还长着两根直冲云霄的尖角……
“既然你只是小小的意化之境,想要合力逃出去怕是泡汤了……”南山拉回思绪,也没工夫继续去嘲笑一个陌生人,只小声地喃喃自语道:“我还得留点气力结出摄心大阵,可如果我结完了阵,张英雄那边也成功开了角门放朱云峰他们溜了去……那,那谁来救我呢?”
南山的表情一会忧心忡忡,一会苦大仇深,看得荒夏一阵迷惑,她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黑暗空间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十分微妙,两人分别所想好像两根永不会相交的细线,只往自己想的方向无限发散出去。
张英雄那家伙是指望不上的,估计他开了角门之后会跟着朱云峰的大军一同奔袭而去,看来……只能靠她自己了,毕竟多调息几日的话,意念还是能恢复如旧的。
………………………………
第111章 棋局
想来想去,南山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静息而坐,距离与朱云峰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日,想必现在他已经带着两万大军悄悄地往梅州这边靠拢过来了。
虽然这间暗室看不到外面的天光,可南山依旧能感知到时辰,现在应该已是入夜时分,也不知明天的这个时候,她能不能攒够足以布下摄心大阵的意念。
而刚刚听完这位“阿东道友”坦诚了自己的修为之后,南山基本已经将他当成一团空气来对待了。
“阿南姑娘,你既然能使出无我境的法术……虽说不够纯熟,但想必也超越忘心境很久了吧?”荒夏没曾想,自己如今在南山那边已然变成了一团空气的模样,还在努力试探着。
结果,自南山方向传来的,只有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阿南姑娘?”荒夏忍不住抬起了头,看向那边,又问道:“你可是在烦忧脱身之事?”
继续沉默。
“睡着了?”荒夏在这种莫名的沉默中嗅到了一丝尴尬的意味,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室内的寂静顿时生出了几分阴森之感,随着荒夏举手轻轻一挥,烛光暗淡下去,好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没有风,否则这样微弱的烛火,怕是不到半刻都要熄灭了。
距离梅州不远的一片树林中,朱云峰正牵着马匹缓缓而行,之前他打着清剿叛逆的名号领着一众五万兵马,像疯了似的绕着离州城跑了好几圈,他知道城中必然有东之夏的探子,也知道自己想兵分两路去三江下游的计划迟早要暴露无遗,但他需要的只是抢出时间。
此时城中的探子多半都在探听这次“逆贼”的讯息,而那位“竟敢公然顶撞朱大将军”的“副统领”又确实足够神秘,在朱云峰的安排下,多数探子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知晓那位“副统领”已经放走战俘的消息,或许他们会利用飞鹰传书向梅州那边通风报信……
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原本朱云峰打算亲率两万骑兵,结果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给水路多增派一个军团,而自己这边则只抽调五千精锐,至于事情完成之后这五千人还能剩下多少……朱云峰拍了拍纯白如雪的马脖子,嘴角不经意地抹出一个稍纵即逝的浅笑。
五万兵马在城内城外转了数圈,其中事先商定的几队骑兵却悄悄地离了大部队,往城外的山林中奔去。
混乱之间即便是有探子存在,应该也会一时摸不着头脑,而朱云峰带走的这五千精锐,他敢用自己的屁股做担保,绝不会有一个探子存在。
夜色掩盖了一众黑色骑军,随着朱云峰一个手势,所有人翻身下马,他知道队伍已不能再策马奔腾了,因为几乎每一座城塞内都会设有专门“听地”的设备,巨大的传声铁管道埋于地下,甚至有的会铺设到数里之外,轰鸣而至的马蹄声无疑是最容易被他们捕捉到的入侵讯息。
骑军们穿着特制的马靴,踩在草地上好似一群无影鬼魅,同时,每个人都娴熟地给自己的马匹四蹄套上软垫,丛林中又恢复了该有的静谧,只剩下一些零星的不知什么昆虫的鸣叫声。
“将军,那小子靠谱么?”一名统领与朱云峰并肩而行,他的身高不高,腰间跨的一柄长剑却是长得出奇。
统领说的“小子”,显然就是此时已经入了梅州城的张英雄了。
朱云峰皱眉看了一眼统领,笑道:“不过就是在一群呆子睡熟了之后帮我们开个门……有什么靠谱不靠谱的。”
“开……”统领一时语塞,顿时心想这能一样么,他那开得是一般的门么?那可是城门,不光是城门,还是敌军的城门啊。
“安心。”朱云峰脚步未停,留了个灿烂无比、人畜无害的笑颜给这位统领。
这一次追随朱云峰的五千精锐,有十人都是副统领、统领的职位,其他的百人为一队,队长都是跟着朱云峰南征北讨的老兵卒,有一年他们被围困在山谷中米粮尽断,这些人竟是争着要割自己身上的肉以解燃眉之急,更有数位老兵为帮受伤的朱云峰采药而摔入山涧再也没有回来。
似乎所有人在那时都忘记了,在他们退至山谷之前,朱云峰刚刚抛下了近百人的伤病兵卒。
最后他们以身作饵,引了东之夏的兵团也进了山谷,等到漫天的喊杀声盖过了东之夏那兵团长自以为是的狂笑时,众人方才明白,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朱云峰设的一个局。
兵书上常见的“引君入瓮”的局。
可正是如此简单,如此常见,却也如此有效。
事后,朱云峰不顾自身伤重,执意要去谷口收捡那些已经被敌军剁成肉泥的伤兵们的尸骨,更是惹得不少铁血老兵潸然泪下。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朱云峰,回到大都,朱云峰这次无情抛下伤员的行为,还是被传出了不少个版本,对此他倒是毫不在乎,继续领着手下一众统领在酒楼里包场三天,连门边的乞丐都跟着沾光,分得了一杯美酒。
三日一过,他进宫领了罚,只是到底大胜而归,青月也不会过多地为难他,罚俸一年,外加一顿棍棒,这事儿就这么含糊过去。
以朱云峰的修为,一顿棍棒简直如隔靴搔痒,于是第二天的酒楼……又被包场了。
对于这样一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疯子,朝中那些重臣自然是嗤之以鼻的,更有不少人想要暗中给他使些绊子,可无奈青月王似乎总喜欢站在他那一边,唯独只有一次……
据当日宫中值守的总管回忆,朱云峰喝多了酒,口无遮拦地说了一句问星大祭司的闲话,结果被青月王一掌钉在了房梁上,挂了三日三夜。
“行了,不能出林子,通知下去,全体小憩一番,等待城中讯号。”朱云峰感觉到周围的林木渐渐稀疏,一挥手示意后面队伍立即停步。
“将军,我们这回未带多少粮草,一人两匹马,辎重也就是备用马匹在驮着……会不会不足以支撑?”另一位统领走上前,对着朱云峰一拱手,“既然南殿能控制一部分守军一日一夜,我们为何不从梅州再带些马匹粮草?”
“不可。”朱云峰摇摇头,“我之所以没有按照先前的计划带一整支军团,正是想着能不惊动他们便不惊动他们,说是一日一夜,不过是在为我们的出逃争取时间,现下五千人自南角门进,东南角门出半个时辰足矣……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吧。”
“是,将军。”这个统领神情严肃,与先前那位矮个子统领不同,在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一分一毫的担忧。
朱云峰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到一众统领、副统领都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后,立即有些不满道:“你们干什么?跟着我有肉吃?还不快带好你们各自手底下的人!”
“呃,呃,是,将军。”
“是,是,将军。”
十位中有三位统领,七位副统领,皆是往后退了几步,赶忙抱拳行了个礼就四散而开,刚才那位面不改色的统领惊慌之下还差点被脚下碎石绊了个狗吃屎。
这可不是酒桌上可以任意勾肩搭背的那个朱云峰,现在是在战场上,战场上的他,只会是那个令敌我军士都闻风丧胆的“鬼将”。
暗室里的南山终于打了个哈欠,她偷眼望了望那个还坐在卧榻上的男子,心下有些疑惑起来。
算起来,这人已经下了十一盘棋了,而且一盘比一盘结束得快,如果说是因为被困于此百无聊赖,难道不是应该有意多思多想,拉长每一盘棋的战局吗?
可他仿佛是心中怀着什么执念,原本还见他偶尔抬手给自己倒一杯茶水,轻轻地嘬着,眼看已过卯时,假若他们不是身处暗室,应该早能看到清晨天边吐出的缕缕曦光了吧?
想到这儿,南山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吞咽了一口口水——虽说她是已过忘心境的修行之人,可不代表她就真的成了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仙啊……
忘心境毕竟还未摆脱人类肉身感官的桎梏,只能算是一脚踏进了仙门,得了个长生的好处,可该疼的时候还是疼,该困的时候还是困,该饿的时候……还是饿。
想了想,她语气中还是加上了几分客气,开口问道:“那个……阿东道友,你被关在此处,也没人给送个饭食什么的么?”
说着,她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长鸣声。
荒夏捻着棋子的手指微颤了颤,想笑又终究压制住了情绪没笑出来,转而当作什么也没听见,自顾自地继续下棋。
等了许久没等到回应,南山的眼睛却已经盯上了荒夏手边的茶壶茶盏。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一骨碌从地上撑着站起来,三两步走到了荒夏坐着的卧榻旁,作势就想去拿那茶壶。
“做什么?”荒夏一手执着白子,一手握住了南山伸过来的手腕。
那手腕纤细柔软,仿若无骨,荒夏心念一动,南山浑身一凛……
荒夏忙放开五指,南山也退了一步。
两人立刻把眼光瞥到了别处,好像是在若无其事地寻找黑暗中一只哼哼唧唧的蚊蝇。
………………………………
第112章 约定
“我,我想喝点水……”
许久,南山怯怯地说道。
荒夏轻咳了一声似是在掩饰尴尬,他摇头道:“我这茶,你不能喝。”
“为什么啊?”南山脱口而出追问了一句。
她的脑子里却不禁想到了之前,好像青月每每来她的神殿时,腰间都会挂着一只不大起眼的瓷葫芦,两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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